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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质子为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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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颇有丘壑,因此今年年初的时候,才令他带着人往天竺去,看看那里有没有多的粮食,弄些回来。
毕竟,如今战乱已经开始,饶是谢远不愿意深想,却也已经在按部就班的开始为整个昭地和谢含英做打算——现下倒也罢了,他只需要将昭地打理好,将手下的兵训练好,各种军需早早备好,以防将来的天灾人祸。
但是将来呢?
若是谢含英能很快的将三王处置好,那也就罢了。但,谢含英那里若是出了差错,那么,谢远却是要想尽法子支撑住谢含英。
而他能用甚么支撑住谢含英?
唯有将士和粮食而已。
有了前者,可以帮谢含英稳定住局面,有夺回主动权的那一日;有了后者,才有面对天灾时的底气。
前者暂时不必提,虽然如今昭地里,他身为昭王,只有区区十五万的拥兵名额,但是吧,自从之前的天灾后,不少灾民都听说了昭地是管流民吃喝的,甚至生了病,也会有大夫给看,只是需要写欠条,将来身体好了灾情缓解了可以还钱而已。
灾民们自觉那种情形下,能活下来已然极其艰难,区区一张欠条,又算得上甚么?因此大部分投奔昭地的灾民,在度过了灾难后,都留在了昭地。
而昭地也没有就那么不管他们,而是带着一部分人去修炼城墙,一部分人去开荒地种田,剩下的人里,就令他们自己在各处找活计,实在找不到活的,无论男女,只要年龄和身体素质合适,愿意当兵的话,昭王都会有所补贴。
于是,谢远除了朝廷规定的十五万拥兵的名额外,另外还有十万男兵,三万女兵,超出了规定……的确不少。
谢远想到此处,心中干咳一声,却也是无法。
若他不如此,那么,当日江白和手下的十万精兵一被调走,谢远就回立刻抓瞎。若是那突厥人足够精明,立刻就大举进攻边境,谢远说不得还要死上不少兵。
因此谢远虽知规矩,战乱时候,却也顾不得规矩。
不过,今日倒的确是喜事连连,他才刚刚赢了突厥一场,带回了一位突厥王子,就又收到消息,他的人从天竺带来了十只船的粮食,还有十只天竺等地的私船。
谢远想到此处,就招了招手,让他手下的六位副将跟了过来,让他们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务必要用那位突厥王子,交换至少六百匹好马,一千只健壮的牛羊,还有万两金。当然,剩下的俘虏,统共加起来,也要换这些数量的东西才行。
六位副将都郑重点头,其中一个还认真道:“金子他们可以晚一些付,但是马匹和牛羊,属下定会让突厥提前送过来,待咱们看着这些马匹和牛羊好生活过了十日,军医们察看了它们无事,才会最后将突厥王子还给他们。”
谢远听罢,微微扬唇,道:“很好。”尔后话锋一转,面上的笑容也立刻收起,道,“本王有事,要离开云州一趟。云州这里……暂时就交给尔等。尔等,切莫让本王后悔今日决定。”
六位副将闻言心头“砰砰”直跳,口中却立刻高声坚定的答道:“属下必幸不辱命!”
谢远这才令他们退出军帐,然后才开始坐下回信。回给殷守的信,自然是情意缱绻。
纵然他并非是善于感情外露之人,现下夫夫二人相隔万万里之远,再见之日,还不知是何时,谢远对殷守的感情,自然是越发深了。
他甚至想着,若是他谢含英能早一日的将天下安定下来,他手下培养的副将也能成长起来,是不是,他就能去阿守那里,和阿守长相厮守?
他心中自是也有野心的。可是,那些野心与阿守相比,却会转瞬间变得毫不重要。
再过几年吧。
再过几年,谢含英的天下逐渐安稳下来,他也帮着这位阿兄找到替代他守护边境的人,他的阿娘和阿姐阿弟们,也都各自安好,谢远就想,那个时候,他也就能和他的阿守真正在一起了。
或者他去寻阿守,或者阿守来寻他。
然后,再把他们的家建在山脚之下。一半的时间住在人世间,一半的时间就住在山上。——当然不是山洞。山洞毕竟有些蛇虫鼠蚁的,谢远最多也就能接受和阿守到时候再山上建竹屋,一起住在竹屋里面,无人打扰。
谢远想了一会将来的事情,将信写完,上扬的唇角落下几分,口中发出极其轻微的叹息声。
随即,他便直接起身,将信交给了亲近人,然后就策马,带着人连夜赶去接待那些海船的锦州了。
一夜疾驰。
谢远是在第二日的上午,到达的锦州。
梳洗一番后,谢远便见了他派去的亲信和天竺等国的……商人。
没错,谢远这一次派人去天竺,本就没有告知谢含英。毕竟,大庆朝虽然并不闭塞,但这等商船来往的事情,还是要经过各种严格的检查以及收取高额的税收的。
而谢远这里的隶属于朝廷的守卫在边境的士兵,他们的口粮,朝廷已经一点点的在减少,从之前的饱食再到勉强填饱肚子,再到今天的战时能填饱肚子。谢远着实无法。
这是他的封地。朝廷发下来的粮食不够,那些隶属于朝廷的士兵赤豆吃不饱,平日怎么训练?难道平日饿着肚子训练,等上战场时吃上一顿饱饭,这样就能打赢仗了吗?
谢远还不想他的封地被那些外敌侵袭,于是只好自己想办法来收集粮食,让封地上的将士能吃饱穿暖,有精力训练和打仗。
而他能想出来的法子之一,就是……从海上走私粮食。
虽说有些冒险,但是,他是和阿舅江白走过那条线的。他身边的亲信,也有跟着他走过不止一遍。因此谢远便有信心,只要海上没有天灾,就出不了大乱子,因此在谢远除了将士,还有灾民要暂时养活的时候,他也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而他猜的果然也没有错。
无论到了何时,商人重利,只要利益足够大,那些人,就绝对会冒险做任何事情。
天竺等国的一些商人,果然就冒险来了他这里,并带来了大笔的物资。
虽然粮食只占了每只船的一半,另外还带了其他的他们的本国特产,但谢远也是相当的满意的。
无论如何,线牵上了,他又能给这样商人足够的利益,如此,就不怕这些商人,为了更多的利益,将来私自跑船来他这里交易东西了。
那些天竺等地的商人见到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亲自接待了他们,心里也是高兴的很。待听到这位王爷还会说一些他们本地的语言,并言道曾经去过他们的国家时,这些商人心下便更加高兴起来。
一行人便叽里呱啦的感激起谢远来。
谢远:“……”多带点粮食来就行了。养兵太难。
谢远也就是见了这些商人一面而已,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属下去做。
他自己这个时候,才终于有时间能好好睡上一觉。
长安。
永和帝谢含英的手又不小心伤到了。
好在这些都是外伤,倒是不难养。只要忌口,敷些外用药,将养着就行了。
张老太医将结果告诉了谢相。
谢相这才松了口气,看着神色淡淡的谢含英,沉默了好一会,才又劝道:“是老臣说话难听。可是,这世上,本就是龙生龙,凤生凤。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奴籍。他们想要翻身,比登天还难。若是这些人成功了,那这个天下,才会真的大乱。”他到底摇头道,“圣人好生养着罢。您的话,老臣记着了。定会好生辅佐容王的。”
至于昭王……谢相是真的不能应下这件事情。
谢含英情知此事不可改。且无论如何,谢相有一句话,说的是真的十二分的对。
若是谢容英为皇,那么,斜眼可以保护好自己;但是,若是他真的下旨令谢远继承皇位,那谢容英……结局必然凄惨。
谢含英只恨自己当初为甚没有亲自教导谢容英,让谢容英养成了一副狭窄的心胸,没有足够的容人之量。
然而事已至此,谢含英也只能叹道:“曾叔祖,此事,有劳您了。”
谢含英与谢相商量完毕,到了第二天的朝堂上,诸臣还要再劝,这一帝一相却已然将事情定下。
只是,“此事需要细细商议,待商议毕,大约今年年底,才能成行。”谢含英举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叹道,“朕现下却又伤到了,一路之上,却也该走得慢一些才是。”
尔后又亲自点了几个世家子弟随他一起南行,这才退朝。
兰墨慢走了几步,请谢容英去见圣人。
谢容英不明就里,但还是跟了上去。
孟、张、颜三相齐齐看向谢相,默契的和谢相一同走了出去。
孟相这才道:“谢相,莫非圣人,当真要御驾亲征?”若是如此,为何又要将此事弄得慢吞吞的。
真正的御驾亲征,不是该大张旗鼓,收拾好了立刻就启程么?
颜张二相面上也有疑色,道:“是啊,但若是圣人不想出征,君且看圣人点的那几位世家子,要么是家资巨富的世家人,要么就是掌管军需人家的子侄。这般看来,却是圣人的确想要出征的模样。”
但是,圣人最后的那句,受伤缓行,这又是何意?还要弄到年底才成行,可是年底时候,天寒地冻的,哪里是出行的好时候?
三相心中都奇怪,谢相却是知道,这位年轻的圣人,既然打算好了,要留一个稍稍好一些的天下给谢容英,那这一次的御驾亲征,就必然会费劲心思,将他能收拾的了人,全都收拾个一干二净。
既是如此,那么,这位圣人的计划,许是只有这位圣人一人知晓。
就算还能多出那么一二人来……谢相却也知道,那个人,不会是他们,只能是谢含英最信任的那个人。
紫宸殿中。
谢含英将谢容英唤了来,细细问了他许多话后,才漫不经心的道:“阿弟迎娶两位侧妃也有些时候了,怎的不见两位侧妃有孕?”
谢容英神色微微尴尬。他心里其实还是喜欢容王妃小高氏多一些的,因此就在小高氏的哀求下,暂时没有让庶子出生,一心想着,若是他做出些功绩来,或许,阿兄和阿娘就能原谅现下已经可以算是无依无靠的王妃。待他再和王妃诞下嫡子来,阿兄和阿娘也就能不再对他的王妃有所偏见了。
谢含英只看了谢容英一眼,就看出了谢容英心中的想法,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将宫人挥退,把当初他的那位前皇后用天花害死他的四个儿女的事情说了一通。
谢容英面上一派惊骇,他张了张嘴,半晌才吐出一句:“阿、阿兄,几个侄儿侄女,当真,不是自己生病去的了?”
谢含英嘲讽道:“彼时全长安城,三四成的人染了鼠疫,只有朕的皇子公主,染了天花。你是当真糊涂,还是想要为你的王妃辩解,才会以为,朕的四个孩子,真的是意外才会死,真的和小高氏没有关系?”
谢容英面色一白,立时就跪了下来,“阿兄!”
谢含英面色平静的道:“容易,这些事情,朕之前没有告诉你,你愿意留着你的王妃,愿意为了她,不提前生出庶子来,朕也都由着你。可是现在,你该知道,你的几个侄儿侄女,都是死在高家女手中。你那位王妃之前生得两个小娘子便罢了,朕,不会容许她再生下谢家的子女。你,可明白?”
谢容英脸色惨白,许久才张了张嘴,道:“是,我明白了。”
谢含英得了谢容英这一句,才亲手将谢容英扶了起来,叹道:“阿兄却也不愿为难你。但是……”杀子之仇,谢含英能理智的没将整个高家都灭族,已经足够宽厚了。若是之前,他或许还能勉强容下那位容王妃。但是现在,他既然有心将皇位给谢容英,那么,现在的容王妃,就必然不能是这一位小高氏!更不能让她诞下新的皇位继承人!
“你可让她自己选择。”谢含英神色微微复杂的道,“让她病逝,然后送她回高家,让高家安排她再嫁。她的两个小娘子,大娘已封了公主,二娘朕也会封她公主。或者,她舍不得这容王妃的尊贵,那……朕便不许她再生育!”
谢容英脸色仍旧是白的,然而他听到此处,心知此事再无更改。毕竟,那前皇后杀了阿兄唯一的儿子和三个捧在掌心里的女儿,阿兄还能忍着他一直对容王妃多番照顾,已然是忍耐颇多。现在才提及,想来……也是因他一直不肯生子。
谢容英终于道:“是。阿兄,臣弟明白了,定会将她好好送走。”
谢含英咳嗽了几声,才拍了拍谢容英的肩膀,道:“好容英,你且好好的,朕会再为你择一位合适的妻子。这些日子,你便将诸事放下,先跟着阿兄。阿兄……有很多很多东西,想要教给你。”
谢含英的语气里带了些暗示,可是,谢容英半分没有听出来。
谢含英微微失望。
他心中想,莫非,这当真就是命?
就如他初一登基,这个天下,就一直天灾不断……
第85章
让朝中诸臣和三王奇怪的是,永和帝谢含英自说了要御驾亲征一事后,虽然也偶尔提及此事,让人好生准备人选物资,日日练兵,但是……从永和三年的七月,一直到永和三年的年底,谢含英迟迟没有御驾亲征,反倒是再次征粮。
朝中希望谢含英好好的留在长安城的臣子也渐渐放下心来,三王则是借机将谢含英征粮的事情闹腾起来,言道谢含英乃是不顾百姓的皇帝,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四处征粮云云。
实则三王在自己的藩地里,都不知道征粮多少次了,谢含英今次,才是第一次为了战争征粮。
而因着前番的瘟疫,大庆朝本就死了不少人,粮食也的确足够。虽说会让穷苦人家日子过得再艰难些,但也不至于就让穷苦百姓困难的直接要卖儿卖女。
然而三王为着自己的利益,还是不断的将消息放出,企图抹黑谢含英的名声。
谢含英却是不恼,只是在处理政事时,每每都带着谢容英,见到谢容英处事不行时,亦会严厉斥责。
只是,他依旧催促着人练兵,自己也会每隔上几天十几天的时间,就带着谢容英,一起往长安郊外,去督促练兵情形,并严查士兵们的伙食、衣物和武器配备等等,对这些将士,非常的关心。
当然,谢含英在征粮之后,还从私库中取了不少钱,为宁远侯江白带着的兵,也每人每隔一日,再多添一顿纯肉菜,武器也都重新检查更换了一遍。
只是,就算如此,一直到永和四年的正月,谢含英依旧没有兑现他的话,御驾出征。
三王忍不住就将谣言再往严重和荒唐里说,言道,是谢含英故意欺骗百姓云云,无故征粮,更是令无数百姓因此而饥饿而死。
朝中诸臣都因此事而在朝堂上商讨时,谢含英才终于道:“两年前,昭王谢远从海外商船手里,买下了从海外送来的玉米种和番薯,并经过昭王第一年的亲自种植,朕这里也令人在第二年种植过,并有人日日食用这两种食物做成的菜品,经过两年试验,玉米和番薯,已经确认可食。”
见不少人都呼吸紧张的看了过来,谢含英微微一笑:“不但可食,这两种食物,皆十分耐寒,尤其是番薯,虽说吃多了会有些烧心,但是,对偏远穷苦之地的平民百姓来说,若是真的到了大旱时候,能够度过大旱,已是庆事。更何况,还有玉米,亦是耐旱耐寒之物。”顿了顿,谢含英又道,“除此之外,还有几种蔬菜种子,现下也已经试验过两年,待今日中午,诸位便留在宫中用膳,朕会安排御膳房,做出这些食物来,供诸位品尝。”
孟相几个其实早就知晓了这些事情,只是之前种子太少,因此谢含英也好,谢远也好,都是只自己种着供军需而已。
直到现在,谢含英却是等不得了,大笑道:“能得昭王,朕此生之幸。今种子有余,将发放各州府,令百姓得以有新种得种,天下百姓得以饱食。如此,才不负朕对天下百姓之心,不负昭王仁爱之义!”
诸臣自是跪拜,道:“圣人英明,当为明主!”
谢含英摆手,只道:“此乃好事,当昭告天下。唔,容王,此事由你负责,布告之上,当言明此事昭王有大功。”
谢容英自然应是,顿了顿,又道:“昭王大功,是否当赏?”
谢含英等的便是谢容英这一句,心下终于有些满意,道:“自然。”想了想,道,“免昭地十年赋税,令昭王可再次征兵五万,为昭王自己的拥兵。但……此例仅昭王谢远可有,下一任昭王,则无这五万拥兵的数额。令,赏赐昭王长女公主之位,食邑两千户。虽公主还未出生,但是,自今年便开始给食邑。”
谢容英和诸臣皆微微皱眉。
然而谢容英也知道,谢含英是希望他能和谢远好好的,于是便没有先开口,而是由臣子出列。
出列的不少旁人,正是御史大夫秦威,也就是谢远的二师兄。
秦威道:“如今昭王已然拥兵十五万,数量已经赶超其余藩王。若是再增五万,昭王之兵力,岂非可与朝廷相抗衡?臣等知晓圣人与昭王乃是手足兄弟,感情深厚。然而,圣人既爱惜昭王,便不该给昭王过多权力,以免来日,昭王因权力太多太大,而在心中滋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到时,圣人就该舍弃昭王,心痛欲裂。既是如此,圣人何不让昭王拥有现下的权力而已,无论如何,只能依附圣人,臣私以为,如此,才是真正的对昭王有益之事。”
秦威的话说完,就有人站了出来,道:“臣附议。”
“臣附议。”
……
谢含英只不言,半晌,看向谢容英:“容王以为?”
谢容英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道:“虽则昭王尚未成亲生子,但是,圣人不若将昭王的所有嫡女,一并封为公主,再多免昭地赋税十年甚至十五年。另,还可赏赐黄金万两。如此,令昭王再增拥兵一事,便可按下不提。”
谢含英听罢,立刻就道:“也好。”
众人连着谢容英都是一怔。
然后他们就听谢含英道:“那么,就赏赐昭王谢远,将来长女与所有嫡女,皆为公主,食邑两千户,自今年始给;昭地赋税,免二十五年;再赏玉如意两柄,黄金……三万两。昭王所做,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既如此,赏金自然不能只有一万两,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他们还能有甚么好说的?您老不都已经安排好了么?
谢容英心下微微发苦。他想,他的阿兄,果真是最在乎谢远了。
哪怕他们已经分离很远。
谢含英却是不管众人的想法,待安排好诸事,这才回了寝殿。
至于午膳一事,也令兰墨跟着容王,安排此事,并令容王代他宴请诸臣。
梅墨和菊墨紧张的跟着谢含英的身边,待谢含英一进了寝殿,就立刻把其他人赶走,梅墨立刻上前搀扶起了谢含英。
菊墨则是跑去一旁,将一只木桶拿了出来,站在一旁,见谢含英果然又开始恶心要吐,立刻将木桶送了上去,谢含英立刻就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
菊墨和兰墨愁的两张脸都难看了起来。他们是不知道谢含英得了甚么病。但是,吃了就吐,肚子里没有东西的话,这样的人,身子必然会受不住。
可是,谢含英今日身子越发不好,竟是早上吃的东西,上完了早朝,就要呕出来。二人更是忧虑不已。
昭地。
谢远现下倒是没有在云州,而是在琼州,和年底时终于回来的谢寒尽夫妇、谢恭然以及谢念夫妇在一起用膳。
几个孩子都已经用膳完,在隔间自己玩耍,他们却一面用膳一面说话,现下倒是还没有用完膳。
谢寒尽和白七郎二人都晒黑了不少,但人也精神了许多。
白七郎神采奕奕,举杯对谢远道:“殿下,白某多谢殿下为白某照顾三个孩子,让孩子们这两年里头,不但功课上没有落下,也开始学医,孩子们性子上也颇为开朗,并无任何的不妥。这些,都要谢过殿下。若非殿下真心照拂三个孩子,孩子们却也不会像如今一样。”
谢远正要说些谦辞,就见白七郎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厮,那小厮就跑了出去,和另两个小厮一起抬了一个箱子过来。
打开箱子,箱子里全是卷轴。
谢远一怔。
白七郎拿出一只小的卷轴,递了过去,笑道:“殿下且先看一看。”
谢远拿过卷轴,只看了一眼,双目就蓦地睁大,尔后轻轻一扫,就把卷轴蓦地收了起来。
他盯着白七郎看了一会,又看向那只箱子,道:“二姐夫,这些,莫非都是……”
白七郎点头,叹道:“这个,一来,算是我们夫妇谢过殿下为咱们照顾三个孩子。二来……大郎已然与我们夫妇说了,他不想做大夫,想要长大之后……做官。”
谢远何等人也?立刻就明白过来了白七郎的意思。
白家乃是行医世家,虽名声威望都极高,家中子弟也都肯勤恳学医,若是本事不济或是人品不断的,家中会为其另择出路,断断不会令其再沾染家中行医和药材等事。
但是,即便如此,白家,依旧只是杏林世家而已。朝中却无人做官。
之前白七郎会喜欢上谢寒尽,是意外,但是,白家想要借由昭王谢远,令家中子弟做官,却是白家思虑许久的事情。
而比起其他人,显然,白七郎和谢寒尽二人的儿子愿意做官,对白家和谢远来说,却是最好的。
也正因此,才有了白七郎今日送来的这一厢的卷轴——这些卷轴,乃是白家人四处行医,闲来无事时,画的各地的舆图的抄本。能送出这些抄本,再有白家之前顶住压力,在昭地开设医馆和学院,教导昭地的大夫医术之事,显见白家这些年,因朝中无人,所遭受的欺压显然不少。
不过,这几年自白七郎和谢寒尽成亲,白家有了一位郡主,又有昭王对白家的一些照拂,白家这几年倒是缓解了一些。
只是,白家仍旧希望真正的白家子弟能够当官。
白七郎除了医术,也就是在乎自己的家人了。他和谢寒尽很认真的问过了长子,见长子的确想要做官,还想好了,最好能做文官,若是不能,做武官也行。实在做不了……他就回白家再埋头学医好了。
也正因此,白七郎才会开这个口。
谢远看向谢寒尽。
谢寒尽冲着自己的弟弟轻轻点头。
她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更知道白家付出的代价是甚么。
谢远这才道:“大郎既喜欢,待长大后,自然可以做官。”尔后沉吟道,“现下朝廷也开始施行考试选官,大郎若是愿意,我虽则可以帮他直接做官,但是,若大郎想在朝廷为官,若能亲自考上,再有我的帮忙,如此,也能让圣人高看他一眼。”
他也不糊涂,白家如此重礼,显然有一部分也是表达歉意,因为他们不打算让白七郎的长子在昭地做官,而是去朝廷为官。
毕竟,白七郎今年才六岁,待十年后,这个天下也就安稳下来,自然是在朝堂做官更好。
白七郎心下感激,自是谢了又谢。
谢远道:“二姐夫不必如此,也要大郎自己出息了才行。”
谢寒尽微微笑着,并不说话。
谢念和孟十二郎成亲后,感情也是极好。只是孟家觉得孟十二郎年纪还不算大,便让孟十二郎在昭地一面管着远山学院的分院,一面继续读书,打算再过上几年,天下安稳了,再让孟十二郎出仕。
孟十二郎虽比谢念小了两岁,但却也认真可爱,对谢念极好,每日除了在书院忙,就是回家跟谢念同处一室,一个看书,一个做旁的。
现下谢念也有了身孕,身边又有自己的兄弟和阿姐在,倒也算安心。
只是,有时候要担忧阿弟打仗的事情,就不怎么美妙了。
于是谢念看了谢远一会,谢远察觉到她的视线,也看向她。
谢念便叹道:“阿远是不是,又要回去再开战了?”
孪生姐弟间,倒也难得有这种感觉。
谢远微微苦笑:“我原本还想着,待过上两日,再告诉阿姐的。”
谢念也无法,她其实并不能次次猜中谢远的想法,只是偶尔时候,她能觉察到谢远的紧张和战意,那种……颇为神奇的感觉。
“那,你要小心。”谢念却是说不出阻止的话,只能如此道。
谢寒尽几个亦是如此开口。
谢恭然却有些紧张的道:“阿兄,我、我这次想跟阿兄一起去。”
众人皆是一怔。
谢远只摸了摸他的脑袋,想了一会,道:“那你先跟着去,每天跟着将士们训练,训练完了,就去后勤官那里给他打下手。待你过了十六岁,再跟着阿兄上战场,可好?”
谢恭然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谢远自然舍不得谢恭然才十三岁年纪,就要上战场。
谢恭然却道:“阿兄,十五岁可以吗?十五岁时,我和阿兄手下的亲卫打上一架,若是阿兄看着还可以,就让我十五岁上战场,可好?”
谢远微微惊讶,认真看了谢恭然一会,想到战场上也的确有一些十五岁一下的战士。思索了一会,终于叹道:“阿兄那时,除却功夫,还要考你其余本事,你若都能过关,那便直接参军。如果不能……那就等着,待过了十七岁,再谈这些。”
谢恭然当然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众人其乐融融,但是,又过了两日,谢远便又回了云州边境,尔后当日和将士们大吃一顿,当日夜里子时,带人突袭突厥。
这一场战争谢远一直打了将近三个月。突厥似是也恼了,将原本在西面的人,也都叫了过来,只是,谢远抬狠了。
他除了打仗时足够狠外,还想方设法,偷偷令人潜入突厥的粮仓,烧了突厥的粮食,又赶散了数千只牛羊。突厥不但战败,且损失颇为惨重。
终于在谢远要再次对其发动攻击时,言道战败,求停战三年。
与此同时,殷守带着众人,将吐蕃也狠狠教训了一通。
永和三年,四月底,昭地、殷地连连传来捷报,道吐蕃、突厥主动请求停战三年。
谢含英看着这些信件,眉心一皱,取出手帕往唇边一放。
他又呕出一口血来。
谢含英沉默了片刻,想了想,又笑了。
无论如何,机会来了,不是么?
他也终于可以最后的御驾亲征一次了。
第86章
自永和二年的七月,一直到永和三年的四月,永和帝谢含英说了无数次的要御驾亲征,可是开头时,还是诸臣劝说,永和帝答应,时间往后拖延一些;然后就是,诸臣发现哪里不对劲,永和帝就自己给自己找借口,将御驾亲征的日子一日日的往后拖。
于是,诸臣也好,三王也罢,心里都默默地觉得,其实这位圣人,是并不打算御驾亲征了。只是,话已出口,不好收回,于是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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