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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错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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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诫连忙扶起管家,见众人看着自己,便说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那时候大家都落难,何况你们是尹老太傅的家人。”
    萧诤看了他一眼,心知他会照顾尹家之人,定是为了自己母妃的缘故,一时有些不悦,又发作不得。
    众人用过晚膳,萧谅这才和季澜一道回府,没想到萧诫却冲了出来,想要与季澜一道离开。
    尹瑜光追了出来,却道:“赵大哥,你既然已经到了我家,正好让我们好好报答你才是,怎么反而要走?”
    萧诤跟着出来,说道:“他是入伍之人,有公差在身,如何能随意宿在外头。这几日是我想留他帮忙,如今舅舅和你们都回来,就不好再麻烦他。”
    尹瑜光悻悻而去,只留下萧诤在门后。他看了一眼萧诫,意味不明,好像另有话说,憋了半天,欲言又止,就回去了。
    萧谅在马车内说道:“三哥,你之前不是看鲸波不顺眼,怎么忽然改了主意?”
    萧诫说道:“你见那小子脸上的伤没有?是我打的,怕他和你告状,数落我的不是,当然要盯着点!”
    萧谅早已注意到季澜脸上的伤,却不敢在萧诫面前表露出一丝心疼,生怕惹得他更为不满,没想到他率先承认。
    萧诫不等他说话,继续说道:“凤眠,你可别关顾心疼,这小子心黑得很,险些把我老腰打坏了。”
    萧谅连忙去扯他衣襟,说道:“你说什么?你们两人又打架?还都受了伤?之前你们是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会相安无事吗?你快让我看看,伤得怎样?”
    萧诫摆了摆手说道:“腰上的伤好说,但这几天我不能再住在尹府,你那秦王/府又是热闹所在,我还是回军营的好。”
    季澜忽然开口说道:“殿下似乎有些惧怕尹少爷?”
    萧诫被他说破,顿时喝道:“你这人能不能少说几句!”
    萧谅看向季澜,问道:“这是从何说起?”
    萧诫不等季澜开口,便扯了萧谅到身边,耳语道:“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被照顾了几回,就老在我身边打转。我怕把他带岔了,便躲着让着,可没敢招惹,饶是这样,你四哥刚才那眼神,吓死人了。”
    萧谅听了,有些不解,惊道:“三哥,你是说尹少爷他对你……对你那什么?”
    萧诫郁闷至极,说道:“呸,你就不能小声点,这下都被外人听去了。”
    季澜无奈的说道:“其实刚才我帮你擦药的时候,就见尹少爷一脸怒意,便猜到几分。”
    萧诫挠头道:“我这几天回驿馆,便可随军回到边关,不扯这些是非。小七,三哥也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命回来见你,你可出息点,别被这小子吃得死死的。”
    萧谅拉着萧诫的手,满是不舍的说道:“不如我去和贺旭说一声,留下你做我王府的护院。”
    萧诫摇头道:“若非面容被毁,那尹启峰早就认出我来了。要在你那做护院,哪天遇到父皇来府上,我就死定了。何况沙场征战,方显男儿本色,你就不要再说了。到前面路口停,我自己回去驿馆,若被人看到是秦王/府马车送我一个无名小卒回来,那可大为不妥。”
    萧谅没有再说,只能默默点头,心中万般不舍。他们的马车行到一处,萧诫便下车离去。
    季澜见萧谅闷闷不乐,劝道:“不如我去贺旭兄那里打点一方,让魏王在军中过得好些?”
    萧谅摇头道:“这几日留三哥在尹府,是四哥的面子,若你再去说,越发有人好奇三哥是什么来历,那么多人做保。”
    季澜应了一声:“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萧谅问道:“鲸波,我们上次南征,你说沙场征战才是你心驰神往的一生,如今三哥也这么说,这真的很重要吗?”
    季澜点了点头,说道:“凤眠,那你怎么了,忽然问这个?”
    萧谅没有说话,忽然亲了一下他被打伤的脸,便靠在他身上默然无语。就在季澜以为他疲累至极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说:“宫里传来消息,父皇要你以寻常士兵的身份参军北上,明日就会下旨。”
    季澜猛然抬头看他,说道:“你说什么?”
    萧谅说道:“在父皇眼里,顾青墨腹中孩子是你的。你在她热孝之中,行苟且之事,自然应该严惩。何况人人都说季家多有将帅之才,父皇这番做法,想来不只是磨砺你,也历练我。”
    季澜惊道:“此话怎讲?”
    萧谅说道:“父皇以为你是我的心腹,便想让你投身军中,看你与常胜将军相较如何。”
    季澜说道:“那我大哥呢?他的将才名动天下,虽然现在受毒患之故,功力减退,但临阵谋略仍是一绝。”
    萧谅道:“你放心,若有机会,我会向父皇举荐他的。想来如今这个局面不过是一时的,父皇不会将你大哥搁置太久。我只是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你……”
    他说着不由得害怕起来,紧紧抱住季澜,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这接着道:“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季澜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话,只是俯身与他唇齿交缠,相拥直到秦王/府才分开。他临下车前,对萧谅说道:“还有一事,我翻阅羞花卷宗本是为了查张乐时,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
    萧谅说道:“我们入内细谈吧。”
    季澜说道:“今日已晚,不若改天。”
    萧谅不说话,只是转身而去,却让季澜以为他动怒起来,便连忙跟上。一直走入正厅,萧谅才转身笑道:“怎么?担心我生气啊?”
    季澜无奈:“你怎么越发调皮起来,你这阵子忙着科举之事,我本想再过些时日打探清楚和你详说。不过我既然快要入伍,还是早些把事都交代明白为好。此事可大可小,你先看完再说。”
    他拿出卷宗,递给萧谅拿来一看,却是皇陵督造事宜。他有些疑惑的翻看,越是往后越是惊异,到最后差点要起身而去。
    季澜连忙拉住他,说道:“凤眠,你稍安勿躁。”
    萧谅说道:“皇陵的建造是由裴家和郑家负责,他们都依附柳家。柳家是太皇太后,太后,宸妃的娘家,我就不信六哥手上会没有皇陵地图。太子那日给你的皇陵地图,只怕是莫萱从六哥手上拿来的,根本不是地图原件。说到底,是六哥动了手脚,否则的话舅舅入皇陵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发现!”
    季澜说道:“太子要寻地图,是我们临时找他帮忙,他也不知我拿来做什么用。这地图哪怕真是梁王拿来哄骗太子,这才累及章先生,我们也没有证据。何况这其中牵扯莫萱,这部分羞花资料是姑母死后另有人送来的,未必是真。”
    萧谅摇头道:“皇陵的机关复杂,但我已经看出他和梁王府有些布局相似,而四哥前几日去探访梁王府就说是他表舅田时化所为。皇陵的机关只怕也是出自他的手笔,无论这件事真相如何,舅舅一入皇陵就被擒是真,六哥与此事拖不了干系。他算计兰贵妃和三哥,险些害死他们两人,又累得我母妃被父皇赐死,如今连舅舅之死也与他有关,你让我怎么善罢甘休!”
    季澜说道:“你不能冲动!这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想罢了,就算兰贵妃和魏王的事情是他设计,但无风不起浪,他们也是彼此有情。至于惠妃和章先生,那真是无妄之灾,他一开始本以为是太子对皇陵起了什么心思。”
    萧谅怒道:“你到底在帮谁!为什么口口声声都在为他说好话?”
    季澜将他圈在怀里,说道:“我当然帮你,但你现在理智全无,容易冲动误事!”
    萧谅气极,说道:“你放开!”
    季澜不肯松手:“凤眠,冷静一下!”
    萧谅挣脱不开,又是生气又是着急,半响才慢慢安静下来。他抬起头,看着季澜,说道:“鲸波,你说得对,我是不该冲动。不管六哥当初查白虎叼兰图,在我面前做戏有什么意图,不管他做了那么多到底是想争储还是要算计我,都没有关系。现在,我还有把柄在手,何必怕他!”
    季澜几乎惊在当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满脸杀气的萧谅。这种透着残忍与暴力的霸道以前只在萧奕身上出现过,如今他怀里之人却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戾气,那是一个王者才有的气质。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四十万完结,现在看来还要写更多,希望四十五万能KO。
    
    第130章 第 130 章
    
    次日,季澜一直在家中等待,显得坐立不安,倒让一旁的季泽奇怪。直到午膳过后,旨意才送到季府,除了令季澜入伍从军,不日随贺家军北上之外,还有一个安排,就是提升季泽为萧谅的近身侍卫。
    兄弟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萧奕到底是何意,送走了宣旨的太监,便开始商量。
    季泽说道:“鲸波,你去沙场本是好事,但要从兵士做起,便难免有冲锋陷阵的时候,定要多加小心方好。”
    他十五岁从军,入伍便是小卒,不过凭着战绩平步青云。当时的将军受过季朗风的恩惠,心有袒护,从不让他深陷险境,生怕有愧师恩。
    季澜说道:“大哥,你当年也是从小卒坐起,这样当上将军才能服众。你不必担心,何况这次前往我朝与北域边境,正是贺伯伯麾下,你还怕他亏待我不成?”
    贺廷羽是东陵兵马元帅,与北域之人周旋多年,想来军纪严明,赏罚公允。他与季澜之父一样都是年少成名,两人关系极好,每次他回朝,都会去季少康墓前祭拜。
    季澜话说一半,便有些吞吞吐吐,竟不知从何说起,他想要大哥多加照拂萧谅,又觉得以季泽的性子,断然会恪尽职守。
    季泽见他如此,便问道:“怎么?你有话说,是不是与秦王有关?”
    季澜的心事被说破,当下也不再扭捏,跪在他的面前,说道:“大哥,我知道你不同意我与秦王的事,但鲸波已经无法回头,望你成全!”
    季泽叹道:“军中多有这样的事,但落在你的身上,大哥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当初本以为秦王不过是戏弄之心,却不料他果真放了齐王一马。你这般痴心,在秦王受伤那一个月里,几乎没有片刻安宁。你也大了,大哥便是想管也管不得你许多,只盼你早日堪破。不管如何,将来秦王登基为帝,多是三宫六院,难道你要为他做一世鳏夫不成?还是你堂堂须眉竟要与那六宫粉黛争宠?为何就不能娶妻生子,好好度日,却执着于这等荒唐事?”
    季澜想回嘴,却也知道他所言非虚,无可辩驳,只是摇头说道:“大哥,这辈子遇上他,算是鲸波栽了。日后,纵使他见异思迁,又或翻脸不认,都是我的命。”
    季泽捶了捶桌子,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他若是做了一国之君,你以为他会甘愿一直雌伏人下,要是起了杀心,你难道就不顾前途抱负,为了这等事死在他的手上不成?你的雄心壮志呢!你的满腔热血呢!鲸波,你怎可如此糊涂!”
    季澜叹了一口气:“大哥,我顾不得那么多,他若为君,我便征战沙场,为他挣得天下太平。若有一日,他想杀我,便也由着他吧。或者,你莫要这般悲观,不等他变心,我便染血沙场也未可知。”
    季泽猛然站起,喝道:“此话不详,你还未出征怎可说这等丧气话。好了,你下去收拾行囊吧。我过几天也该去秦王/府报道了,贴身侍卫这个差事还真没做过。”
    季澜劝道:“大哥放心,秦王答应过我,有机会定让你重回沙场,不会一直埋没在此。”
    季泽见他对萧谅如此态度,也明白劝说不动,索性也不多言。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却见有人叩门,便让管家请了进来。
    尹瑜光看着季家兄弟,便向季泽行礼,道:“季将军好!早就听闻您用兵如神,等我长大些,不知有无荣幸投身你的麾下?”
    季泽笑道:“尹公子客气了,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尹瑜光看了看旁边季澜,有些犹豫起来,但事情紧急,便搭大着胆子问道:“请问季二公子,赵大哥可在府上?”
    季澜吃了一惊,说道:“他昨日在巷口下了马车,说回驿馆去了,尹公子为何认为他会在季府?”
    尹瑜光悬着的心,似乎顿时放下来,说道:“我今天早上想送些吃食衣物给他,驿馆的人说他昨天不曾回来,我便以为他在你这里。”
    季澜看他的神态,便知道他是以为萧诫在自己府上留宿,只怕还胡思乱想了一些不可言喻之事。不过萧诫竟没有回到驿馆,只怕有些不妥。他对着季泽说道:“大哥,我先出门一趟,回头再说。”
    尹瑜光见他忽然着急起来,便也向季泽告辞,一同跟着季澜走出。
    季澜问道:“尹公子,你怎么还跟着我?”
    尹瑜光说道:“你们关系那么好,你定知道他在何处?”
    季澜心知萧诫只想摆脱他,便说道:“我不是去寻他,只因刚接了旨意,要随军北上,到时候与他就是同袍战友。他想来是去寻了青楼楚馆,喝花酒也未可知。你也知道,赵兄他的容貌有碍观瞻,也只有花些银子才能有脂粉可亲。”
    尹瑜光大惊失色,心知又喜又忧,喜的是季澜和赵新权并无分桃之好,忧的是他竟是花钱买笑之徒。他连连说了好几句“不可能”,便跑了出去。
    季澜生怕萧诫有所闪失,知道此事萧谅和萧诤还在吏部办公,便连忙去巡防营找贺旭。
    贺旭见他前来,有些惊讶道:“鲸波,听闻你要从军北上,我正想稍晚时候去你府上道贺。你如此行色冲冲,发生何事?”
    季澜连忙问道:“昨天在燕子巷附近,可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贺旭见他问得奇怪,便连忙说道:“是有不妥,但巡防营管不了。”
    季澜说道:“贺兄说笑,巡防营遍布京城,能有什么事是你们插手不了的?”
    贺旭摇头道:“当真管不了,昨天几个巡视兵士回报,说遇到几个大内侍卫将一青衣男子绑走了。你也知道,大内侍卫是宫里办差之人,我们怎么敢管?”
    季澜一听,吃惊不小,说了一声告辞,便直奔吏部去寻萧谅。
    重华殿中,萧奕批阅完奏折,便唤了暗卫首领前来,问道:“那个数日留宿尹府的无名小卒抓到了吗?”
    暗卫首领回道:“回报圣上,此人名唤赵新权,江陵人士,两年前被判发配充军,不过在军中救过贺大元帅,立下大功,故而得以回京省亲。他自称受过尹老太师恩惠,故来拜祭。不知为何,剑南王见到他便拔剑相向。”
    萧奕说道:“剑南王那性子,朕如何不知,寻常之人想要惹他动怒,那是万万不能的。这人来得古怪,竟能让他举刀便砍。这倒罢了,在他受伤之后,剑南王竟又请太医前来为他治伤,还找了秦王来,只怕大有文章。”
    暗卫首领问道:“不若用刑逼供?”
    萧奕摇了摇头,继续问道:“你说他是面貌丑陋之人?身上还有什么特别之物?”
    暗卫首领回道:“他身上多有伤痕,但都是陈年旧伤,应该也有一两年的光景。他身上不过是寻常衣物,不过有一幅画作,属下不曾观视。”
    萧奕说道:“呈上来。”
    他打开画作,却见一个孩童正在水边嬉戏,旁边有只白虎叼着朵兰花。他顿时脸色大变,说道:“他现在何处?你们擒拿他时,他有无受伤?”
    暗卫首领见他面色有异,便有些看不准,偏偏张乐时又在殿外,只好说道:“回禀圣上,那人当时拼命与属下一战,武功不低,不过他本就右肩受伤,故而很快就被生擒。属下当时刺伤了他的腿,但并无大碍,只因陛下只令我等抓人,昨晚已经请大夫为他观视。”
    萧奕说道:“你去找张公公,要两瓶生肌焕骨膏,为此人敷着,便放他离去吧。”
    暗卫首领有些惊讶,不敢再问,只好点头退下。
    萧奕将画作撕得粉碎,叹道:“罢了,朕已杀你一次,父子情断。你既死里逃生,再世为人,朕便随你去吧。”
    张乐时守在殿外,见他出来,知晓经过大概,便对暗卫首领说道:“好在你没看过画作,否则只怕脑袋搬家。”
    暗卫首领奇道:“公公,看圣上的样子,似乎此人干系重大,为何又要轻易放他离去?这生肌焕骨膏是极为名贵的跌倒药膏,听闻有市无价,是昔日神医留下来的,现在只有五瓶,圣上竟一下就给了那人两瓶。”
    张乐时笑道:“你我都在宫中当差日久,连装聋作哑都学不会吗?”
    暗卫首领说道:“下个月,正当卑职生辰,听闻公公刚好也有假期,不知可否赏脸……”
    张乐时打断道:“我现在就教你一招,什么是装聋作哑。”
    正在此时,小太监齐元取了生肌焕骨膏来,张乐时把药交代他手上,便不打招呼的进了重华殿。
    
    第131章 第 131 章
    
    尹瑜光在驿馆门口不停转悠,只盼着萧诫回来,不管去了什么地方,他都不可能一直待在外面。他心里还是有些不信,赵大哥应该不是那种会上青楼的人。
    他一直等到黄昏将近,才看到萧诫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连忙迎了上前。他着急的问道:“赵大哥,你的腿怎么受伤了?”
    萧诫见他伸手来扶,连忙避开,说道:“我不要紧,你怎么会在这里?”
    尹瑜光等了他一个下午,却见他这样不冷不热的,便有些委屈:“我来给你送点银两衣物,再过几天你们不就要回去北域了吗?”
    萧诫独自走进驿馆,却不防门槛略高,一时站立不稳,便被身后的尹瑜光牢牢扶住。两人进了门,却不见他松手,萧诫越发无奈起来。
    萧诫说道:“你送东西,只管放着就是,何必要在门口苦等?看你的样子,只怕已经等了很久。”
    尹瑜光搀着他进屋,又倒了一碗茶递过来,倒好像萧诫才是客人。他说道:“你到底怎么受的伤?季澜不是说你从燕子巷下来,就直接回驿馆了吗?”
    萧诫皱了皱眉:“你去过季府?”
    尹瑜光便把自己去季府的事说了一遍,他见萧诫全身上下并无脂粉之气,便愤愤道:“季澜果然是骗我的,说什么你去青楼,我才不上当呢!”
    萧诫全然不曾注意他的埋怨,想到若季澜知道自己无故失踪一夜,只怕会惊动萧谅,便道:“尹小兄弟,希望你帮我一个忙,你去一趟吏部,把季澜找来,记住千万不要惊动秦王。”
    尹瑜光说:“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告诉我,昨天你去哪了?”
    萧诫说道:“昨晚我确实去了青楼,可惜人家嫌弃我这一张脸。我一时不忿,撒泼起来,腿上才挨了一棍子。”
    他想要尹瑜光死心,干脆顺着季澜的话骗他,只希望能够奏效。
    尹瑜光涨红了脸,说道:“你不告诉我就算了,何必拿话骗我。若是去了青楼,身上怎么会没有那些味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季澜,有什么事难道我不能帮你吗?”
    萧诫叹道:“你不肯去找他,那我自己去就是了。”
    尹瑜光说道:“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你们一个个都当我是小孩子!”他说着也不等萧诫回话,转身就跑了。
    萧诫坐在屋内等到天黑,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去得晚了,已经被萧谅知晓自己一夜未归的事。
    他掏出怀里的生肌焕骨膏,反复摩挲,心中了然,父皇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本以为会就地□□,却被安然放出,还得了这两瓶膏药。
    第一次知晓这药膏便是当年他初次学习骑射,听了几句训马之术,便趁人不备爬上马背,结果没走了几步,就不慎从马上摔下,腿肿了一大片。那时候萧奕在猎场抱着年幼的他,嚷着人拿着膏药来,亲自为他上药,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到现在还记在他的心里。
    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连忙把膏药收进怀里,只见季澜和尹瑜光一起进来。他便说道:“尹小兄弟,多谢你帮忙,我和季公子还有话说,不如你先回府。”
    尹瑜光瞪着他们两人,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没用,便负气走了。
    季澜连忙问道:“殿下,你昨夜去哪了?那些大内侍卫是陛下派来的?”
    萧诫连忙道:“无妨,我已经回来,就不必再问。你一个人来,应该还没来得及告诉凤眠吧?这件事不必说了,一定要瞒着他。”
    季澜问道:“殿下平安,那是最好不过。”当下,他便把自己要随军北上的旨意说了。
    萧诫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你也别老叫我殿下,还是喊我赵兄吧。”虽然知道萧谅看上这人,但到底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若能和季澜一起在军中,自然可以观察他的人品。要有什么不妥,在战场上便宰了,到时候就说战死沙场,凤眠想来也没什么话说。
    季澜见他盯着自己看,便有些猜到他的心思,也不说破,只道:“您的腿伤如何?不如我再找郎中前来,为你观视?”
    萧诫摇头道:“不必,我当真无碍,你回去吧。我知道凤眠每天晚上回来,都要和你说一会儿话,若你太迟回去,他会起疑。”
    季澜点了点头,便要离开,才迈出门口,忽然转身问道:“我看尹小公子只怕对赵兄动了真心,他方才一路上面有怒容,险些要与我动武。”
    萧诫说道:“他不过是少年意气,一时兴起罢了。当初在流放之地多有苦处,如今到了京城做大少爷,等我回营几年,自然就会渐渐淡忘。”
    他才说完这话,忽然计上心来,便急忙改口道:“季澜,你的顾虑也对,不如你帮我一个忙。”
    季澜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便又走了回来,直听得大皱眉头。
    萧谅回到府中,不见季澜,心中奇怪,照理他一向都会等自己回来。他正想着,就见季澜从后院翻了进来,便问:“你怎么不走正门?听说旨意已经下了,刚才我从吏部出来就去季府,却不见你的人。在尹府也没找到你,这是跑哪里去了?”
    季澜有些支吾道:“今日旨意下来,便有些忙。此次随军是与贺家军一起,故而贺旭兄便特别交代我一些事宜,这才回来晚了。你连番劳累,不必等我,只管就寝。如今秦王/府不同往日,我这么晚来见你只怕惹人非议。我自有办法进来,每天总是看你一眼才能安心。以前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不知溜进来几回了。”
    萧谅说道:“看来王府的守卫还不够,明日该重责管家。”
    季澜连忙说道:“我说笑呢,是你书房的密道给了便利,否则哪那么容易进来。”书房的密道直通萧谅的卧房,不过一般侍卫夜里都会对寝居严加看管,不会特别注意书房,故而倒是给了他方便。
    萧谅看了他一眼,说道:“鲸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季澜心虚的说道:“哪有什么事?你这几天都累成这样,就别乱想了。再过七天,我就要离京,真希望剩下的每一天都和你一起。”
    萧谅走上前,搂着他道:“不如你今晚留下吧。”
    季澜摇了摇头:“你如今身体大好,但终究要小心。景太医特别叮嘱过,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何况近日来你每天只能睡三个时辰,怎可这般劳累?”
    他拉了萧谅躺下,见他疲态毕露,不由得有些不忍。想到刚才萧诫之托,不由得苦笑起来,若被凤眠知晓,真不知会有什么举动。
    一转眼六天过去,这一日萧谅把事情拜托给萧诤,便前去驿馆寻萧诫。他一身便服,只带了两个侍卫,带着一堆银两衣物起来,却是扑了个空。
    驿馆之人说道:“这位爷,你可来得不巧,那群军爷明日就要回北境苦寒之地,所以今天商量一起喝花酒呢。”
    萧谅皱了皱眉,问道:“听闻贺元帅治军严明,这群人竟如此放肆,难道连赵新权也去了吗?何况他明明送了口信,让我立刻前来一会。”
    驿馆之人说道:“这您就不懂了,这逛青楼也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这会儿也不是在军中,贺帅也管不着啊。刚才已经有个小兄弟来找赵小哥,这会儿您也是来找他的。这次他们先添了一员,说是当今圣上亲自下旨遣来的兵。就是他带头请大家去天香楼喝一杯的,不如你也去,这会儿应该还没散吧。赵小哥找你,只怕知道有免费的花酒,想带上您。”
    萧谅问道:“你说什么!那人叫什么名字?”
    驿馆之人说道:“好像叫做季澜?听说是太师家的公子呢,出手阔绰得很。”
    萧谅二话不说转头就走,直奔天香楼而去。他回想那日季澜所言,难道就是瞒着自己这件事不成?
    天香楼里,季澜万般无奈,说道:“赵兄,不如我们回去吧,你看尹公子年岁尚小,还这么一直耗在这里。如果被剑南王知晓,只怕会责怪你我。”
    萧诫说道:“这小子真是,见我搂着个美人怎么还不死心,居然面不改色也叫了人陪酒。我们去厢房,看他还能不能装下去,真是个不省心的倔驴。”
    季澜连忙说道:“赵兄,到底为什么你非叫上我,要他死心,你自己来不就好了吗?”
    萧诫拉着他的手,便往厢房去,凑到他耳边说道:“你这就不懂,我这有两套法子。他若见我上青楼不死心,我便搂着你去厢房,让他认定我心有所属,这不就好了?”
    季澜一头黑线,说道:“这……”
    萧诫说道:“你快随我来,否则回头我就和凤眠告状去!”
    季澜无奈只好跟着他去了厢房,等了半个时辰,便如坐针毡。
    忽然有人敲门,萧诫会意,连忙说道:“我出去一趟,那小子要是走了,我们这戏就算唱完。”
    季澜点头,不想萧诫前脚出去,便有一个俊秀小倌走了进来。他大为窘迫,却见对方上来就宽衣,直往自己身上扑。他吓得不轻,正想推开,却听门被踹开,萧谅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
    
    第132章 第 132 章
    
    季澜想要开口,却见萧谅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自顾自关上门来。
    那小倌察言观色,见萧谅年纪也不过十□□岁,和自己相差无几,但气质华贵,一看就不好招惹,连忙说道:“小人、小人这就出去,都是赵大爷吩咐的,真不关小人的事。”
    他该想迈步,却被萧谅扯了回来,说道:“你这句话是这位公子让你说的吧?”他指了指季澜,大有他在花钱甩锅的意思。
    季澜见萧谅气成这样,便想点了他的穴道先回去再说,却被识破。
    萧谅指着他,说道:“你最好别动也别说话。”他说完便坐下来,示意小倌也过来。
    他抬起小倌的下巴,仔细的瞧了瞧,便觉得样貌清秀,虽带着掩盖不住的风尘之气,但并不似方才楼下所见的那些人一样讨厌。
    “你会唱曲吗?”
    小倌愣住了,点头之后,便见萧谅掏出一块银锭子,当下便唱了起来。他唱的是西厢记,崔莺莺送别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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