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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错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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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诫始终不能放心其他皇子,毕竟宫廷里的事情太复杂,别说萧云详,就是萧诤,他也全然不曾放心。
    萧谅说道:“三哥,你别担心了,不过我有一事问你,兰娘娘的手帕,是怎么得来的?是她送给你的,还是你偶然得到的?”
    萧诫听了不解,说道:“是那日我闻了迷烟,将她揽在怀里,被推开以后,她遗落在现场的。当时我只是捡起来收着,不敢显露出来。她对我毫不动心,我也唯有此物可以聊表相思。你为何忽然问起此事,是有何不妥吗?”
    萧谅心下踌躇,不知如何接口,回想三哥从前性格粗暴,在宫里却也不会飞扬跋扈。虎泉宫众人对他也不惧怕,倒是颇有些嚣张。
    他想了半天,终究说道:“三哥,你拿着的那帕子是一片素面,上无任何图形,是否如此?”
    萧诫点头说道:“是啊,怎么了?”
    萧谅说道:“可是六哥当日用汁液浇在这帕子上,所现的是虎头叼兰的图样。”
    萧诫又惊又叹道:“你是说……是说……兰馨她其实心里有我?”
    萧谅点了点头,说道:“只怕贵妃娘娘心中对三哥并不是你所想那般无情,只不过碍于身份,不曾明言。”
    萧诫顿时落下泪来,说道:“是我不好,害苦了她。”
    萧谅劝道:“三哥,过去的事情就埋在心里吧。这两年你定是吃了很多苦,不若留在京里陪着我?”
    萧诫说道:“我喜欢征战沙场,便是死在那里,也心甘情愿。”
    萧谅还想再说,却见季澜带着景太医,连同萧诤一同推门而入。他连忙说道:“景太医你来得正好,先帮我看看三……这位壮士右肩的伤势如何了?”
    萧诫连忙擦了眼泪,说道:“小人不过区区贱命,殿下方才晕倒在地,还望太医先行把脉。”
    萧诤叹道:“好了,你们两个别推三阻四的。太医,烦请你先替秦王把脉,季澜你隔壁找管家,取来方才太医留下的金疮药。”
    景太医给萧谅把过脉后,神色有些惊诧,只看着他们兄弟三人,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
    萧诤皱眉道:“太医,秦王怎么了?为何你面色如此奇怪?”
    萧诫忽然有些明白过来,连忙拉了萧诤到房边角落,说道:“王爷这边请。”
    景太医见他们离得远了,这才悄悄问萧谅:“殿下,您……您……昨晚是不是寻人侍寝,还未沐浴?”
    萧谅的脸涨得通红,只把两手挡在面上,说道:“你别说了,本王知晓,此事不可对外,否则……”
    景太医当下跪道:“微臣受故人之托,照料殿下,定不会多嘴多舌。殿下稍后沐浴后,服些汤药,便会无碍。只是您思虑过度,前有旧疾,毒患虽除,但仍不肯悲喜太过,以免伤身。”
    萧谅点头道:“好了,你快去看望那边的壮士,他流了不少血,可有不妥?”
    这边萧诫扯着萧诤说道:“笑月,你快帮我看看,这伤口疼得厉害呢。”
    萧诤说道:“这会儿知道疼,刚才怎么不知道避让我的剑招,充什么好汉?行了,我知道你是和小七有什么悄悄话,不想被我知晓,才在这里卖乖。”
    他见景太医上前,便扯萧诫在一旁坐下,仔细查看右肩的伤口。刚才本来敷了药,不想因为和季澜打了一场,此时崩裂得厉害,已经染得大半中衣。
    季澜已经去了金疮药来,却是已经不够用。无奈之下,景太医只好脱掉他的上衣,拿干净的棉布条绕了胸前三圈。
    萧谅躺在床上,满怀关切的看着他,却见他背后有好几条极长的伤疤,再加上现在鲜血满身,不由得嘤嘤哭泣起来。
    萧诫看着心疼不已,连忙说道:“小人无碍,殿下莫忧。”他想要上前哄着萧谅,又碍于太医在旁不敢表态,只好看着萧诤求助。
    季澜想要上前,却见萧诤死盯着自己,便不敢挪动半分。他已经隐隐猜出此人身份,便也不敢当着他和萧诤的面,与萧谅太过亲切。
    萧诤轻声细语道:“小七,何必为下人流泪,还是个爱寻死的主。景太医的药膏灵得很,方才敷下去,那头笨大虫可不就活蹦乱跳,还知道举刀砍人了。这会儿更不会有什么事儿,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你也累了一早上,先躺会儿吧。”
    萧诫别号虎泉,因他幼时曾有一梦,有白虎在泉水边嬉戏,他全然不惧,还与之交谈。虽然醒来以后,他不记得所谈内容,但就此自名。所以几个皇子,若是与他说笑,便喊大虫,抑或笨虎,呆虎,不一而足。
    萧谅仍是不放心,对着萧诤说道:“四哥,多谢你不与他为难。”
    萧诤叹道:“我杀了他又能如何?此事错不在一人,如今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梁王算计所致,我定要问个明白。”
    萧谅说道:“四哥,还是不要计较这些,安心回去剑南做个王爷吧。”
    萧诤摇头道:“要我就此善罢甘休,绝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说的日更一年,不能今天就打脸,无奈写不完,明天来补一千字,现在先睡觉。发的开车文被JJ红锁,直接申删,以后继续去longma更新。
    
    第126章 第 126 章
    
    景太医为萧诫包扎好伤口,又开了药方,这才离去。临走前,他拉着季澜,叮嘱道:“季公子向来与秦王交好,还望您多加劝诫,王爷体弱,房事实不宜过度。若有闲时,还望您前来我府中一趟。”
    季澜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不敢再说,连忙答应着,这才送了他出门去。
    房内萧诫坐在萧谅旁边,好生劝慰,才让他相信自己的伤势无碍,并无不妥。他不由得念叨:“小凤凰,你不说长大了吗?怎么比小时候还爱哭了?三哥命大得很,能有什么事,瞧你吓的。”他说着便亲昵的揉了揉他的脸,又轻抚他的头,从前在宫里萧谅闹别扭时,也是这么哄着。
    萧谅好容易止了哭,被他这么一揉,说道:“谁让你两年都没消息,谁让你那么胡来的,谁让你……”
    他哭得厉害,话都说不清楚,倒让季澜又是心疼又是有些吃醋。要说起来,季澜从来不曾见他如此脆弱的模样,想到刚才太医的话,望向萧谅的眼神越发温柔起来。他碍于萧诫和萧诤在场,不敢上前,只远远站在门边。
    萧诤说道:“好啦,你别哭啦,看你把这呆虎急的。现在我们说正经事,你出来一上午,照理也该回府休息,尹府毕竟比不上王府舒适。”
    萧谅擦了擦眼泪,说道:“那三哥怎么办?他还有伤,若是回军营,别人问起来,这可怎么好?”
    萧诫说道:“是啊,我出来太久,必须回去了。这点伤不碍事的,你且宽心吧。”
    萧谅说道:“不行,你要好生养几日方可,不若虽我一道回府修养?”
    萧诤说道:“现在全京城都把眼睛盯着秦王/府,若被人注意了去,你三哥这条小命又要交代了。让他留在我这里吧,过几日再回去就是,我打发人去那边说一声,只说与他相谈甚欢,想来贺帅那边的人不会不买我的面子。”
    萧谅百般不舍,只好跟着起身,由着萧诤送他上轿回府。他见季澜却被萧诫扯到一边,便有些慌张起来。
    萧诫摆了摆手,对着季澜说道:“小子,我不管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奉劝一句,离秦王远一点!”
    季澜万般无奈,说道:“阁下便是杀了我,我的心也会走去殿下那里。”
    萧诫听了更怒:“花言巧语,果然是一个不靠谱的主儿!”
    萧谅心里着急,又不敢在萧诤面前表露,只盯着他们两人看去。
    萧诤心中奇怪得很,猜想季澜能跟着萧谅前来尹府,想来已是他的心腹。不过他是季老太师的孙子,按理与萧诀关系匪浅,难怪萧诫不放心。不过看萧谅神色,定是极为在意季澜。
    萧诫生怕萧谅过度担心,只好狠狠放开季澜,说道:“你要对他有半点不好,我就拆了你祖父的坟。”
    季澜知道萧诫从前便是无法无天的主儿,这下更加不敢多话,只点头如捣蒜,便跟着萧谅的轿子后面,一起回去了。
    萧诫跟着萧诤回房,两个人各怀心事,便有些不自在。虽然萧诫和兰贵妃并无苟且,但到底有那段事情在,萧诤情绪复杂,只好眼不见为净,安排他在厢房歇下。
    闷坐在房中的萧诫,却一直在想刚才萧谅说的话,虎叼兰花,原来每日贴身藏着的帕子里竟有这番情意?
    他思来想去,便动了一念,这手帕现在定在梁王手上,而自己在京中的时日有限,不如去盗回来。可他现在受了伤,一时犹豫不决,不过想来梁王不曾习武,此前府中闯入刺客,想来守卫更为森严。他翻来覆去,不能安心静养,又不想打扰萧诤,索性就在院中乱走。
    他走了半响,却不见半个人影,心里奇怪,找人一问,这才知晓萧诤竟是已经去了梁王府。他暗骂一声,便出门而去,谁想才到门口,就被拦了回来。
    这边萧谅坐在马车里,疲累至极,已经睡着,等到了府门口,也唤不醒。季澜将他轻轻抱起,直入房中,又喊人烧了热水,亲自为他洗浴。
    萧谅一直未醒,还有微微发热,使得季澜内疚不已。他此前并不是没看过书,昨晚亲热之后本该沐浴,无奈一早就见景太医前来,说剑南王有急事。萧谅这才什么也不顾,便跑了出去,没想到这么一来,倒是把昨晚的事情暴露了。
    过了一会儿,忽然外面有人通报,说有旨意传达,倒把睡梦中的萧谅惊醒了。萧谅急忙起身,出了院门,跪在一遍接旨。
    萧奕的旨意来得奇怪,竟是要他和萧诤主持今年的科举,而批卷之人则有好几位翰林学士,其中包括他们的太傅董笑林在内。
    因为兰贵妃的缘故,萧奕定然不喜萧诤,如今竟是让他协助萧谅主持科举。七个皇子之中,要论学问,萧诤是最为出名的。当年萧诤学识惊四座,是尹仲霖和董笑林两位太傅都极为赞赏的。
    萧谅思来想去,便明白了父皇的心意,自己去了滇国,与军中盛威大振,但在文臣中始终人脉不显。此番是借了萧诤的光,想要让他扩展文臣中的人脉。
    前来传旨的太监极为恭敬,领了赏钱,却又说道:“陛下差奴才问一句,殿下是否身体不适,听说昨天景太医忙了一宿,如今正被传进宫里问话呢。”
    萧谅顿时冷汗直冒,若被问出什么如何是好?没想到一切行事,都落在父皇眼里,只盼着景太医守口如瓶。
    他深知太监这句话定是有意转达,有示警之意,便问道:“本王无碍,不知公公叫什么,常在何处伺候?”
    那太监年纪不大,也不过十几岁,想来不太可能是什么太监首领。他能来传旨,只怕在宫里有所倚杖。太监回道:“回秦王的话,奴才齐元,得了张公公的提拔,初次前来传旨,多谢秦王赏赐。”
    他谢了两次,这才告退而去。萧谅心领神会,不再多问,却是回房便寻思科举之事。
    季澜劝道:“凤眠,你还是先歇一会儿,回头再想这些。科举之事,事关重大,不在这一时。”
    萧谅说道:“鲸波,你那是不是存有羞花卷宗,帮我查查张乐时吧。”
    季澜点头成是,又扶了萧谅在床上坐着,劝道:“尹府那人,可是魏王?”
    萧谅点了点头,说道:“三哥刚才拉着你说了什么?还有景太医,怎么也拉着你鬼鬼祟祟的。”
    季澜忽然想起景太医的叮嘱,不好明言,只道:“无事。”
    萧谅一把扯他上前,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季澜与他挨得极近,刚好看到他耳后那些红点,说道:“我昨天不知分寸,惹你受伤了。”
    萧谅忽然红了脸,低头道:“真是运气不好,被三哥逮个正着。”
    季澜惊道:“什么?被看到了?怪不得他刚才一脸要杀了我的样子。”
    萧谅说道:“你怕吗?”
    季澜将他搂在怀里,说道:“我怕得很,他毕竟是你的皇兄,若是不允你我之事,那该怎么办呢?”
    萧谅笑道:“三哥虽不是云昭,从小性情粗暴,如今糟了大罪,这才改变不少。若他当真不允,我也依他,从此不见你吧。”
    季澜吓了一跳,说道:“凤眠!”
    萧谅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上,极小声的说道:“都怪三哥运气不好,木已成舟,发现晚了。”
    季澜这才明白他刚才是说笑的,便拿手挠他腰迹,说道:“看你敢哄我!”
    两个人双双躺在床前,调笑嬉戏起来,只挠得萧谅连声求饶,季澜这才罢手。
    
    第127章 第 127 章
    
    萧云详坐在书房内,看着外面永世公主嬉戏玩闹,微微一笑。上次遇刺之事,使得萧言霜受惊不小,好在已无大碍,再过几日,就可将她送回宫去。
    他看了一眼密信,知晓孟广宾已经被父皇找了个由头贬职,却是自嘲地笑了起来。要说起来,孟广宾是他手上最有用的一枚棋子,这次会暴露定是因为顾青墨。他那日在花浓阁抓拿秦信,连带生擒顾青墨,但却放她离开,只回报萧奕说她是误入战局。
    想到从前,他与顾青墨本是两小无猜,若非他是萧诚的威胁,想来顾昭也不至不允这桩婚事。他无心皇位,却记恨萧诚,娇奴之案不过是一石二鸟,想得母妃安心又能出口恶气。
    当年柳宸妃知晓他与顾青墨之事,见顾昭将女儿许配给他人,便派人暗杀,使得顾青墨做了望门寡。他心中对她有愧,这才在秦信一事中格外宽容,不想倒是被倒打一耙。到此为止,他和她情仇皆泯。
    他抬起头,看着书房的一副海棠春睡图,便唤人问道:“你们守在郑家多日,可有发现什么踪迹?”
    下人回报:“郑姑娘不知何故被赶出郑家,如今下落不明,虽然有不少人跟着她的妹妹郑碧芸,却也一无所获。京中四处查访,一无所获,但应该不曾离京。”
    萧云详叹了一口气,摆手令他下去,便独自走到海棠春睡图前,恍然若失的抚了抚画轴,只不知画中之人如今身在何处。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萧诤来访,便迎了出去。他拱手道:“四皇兄前来,云详未曾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萧诤也不理他,自行便往院子中走去,绕了三圈这才在凉亭边停下。他说道:“善渊,听闻你的手臂受伤,现在如何了?”
    萧云详与他一起坐下,亲自斟茶,屏退下人,这才说道:“无碍,尚能写字作画。”
    萧诤说道:“京中盛传你手伤几近残疾,看来不过是以讹传讹,如此甚好。”
    萧云详问道:“四皇兄此来,应该不只是探病这么简单?”
    萧诤看了一眼园子,问道:“你这园子暗含五行八卦,而且排布之道我曾在表舅田时化之处见过。当日虎泉掉落悬崖,他的玉佩出现在花浓阁,而田时化恰巧失踪,只怕不是意外?”
    萧云详说道:“时过境迁,是不是意外,有什么打紧?”
    萧诤问道:“虎叼兰花图,是你送给小七的?那方手帕,现在何处?”
    萧云详笑道:“四皇兄真是快人快语,那幅画确实是我送给小七的,手帕也在我手上。”
    萧诤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把手帕给我吧。”
    萧云详面不改色,说道:“那可是兰贵妃不守妇道的证据,四皇兄你空手而来,并无丝毫诚意,请恕善渊不能交出。”
    萧诤怒道:“你有什么条件,有话快说!”
    萧云详道:“若你今日不曾来我府上,只怕现在已经接到旨意,要协助小七主持科举。”
    萧诤皱眉道:“你的意思,让我不要相助于他?”
    萧云详摆了摆手,说道:“四皇兄果然聪明。”
    萧诤说道:“母妃已死,这方手帕要与不要都不打紧,我无须应你。何况你刚才所言,无疑承认宁馨宫与虎泉宫之间的密道,就是你捣的鬼。细论起来,你便是害死母妃的罪魁祸首。”
    萧云详笑了笑,说道:“密道中间不过是一堵墙,人说郎情妾意,若他们无心,我这计如何能成?何况手帕所绘之图,是贵妃娘娘亲笔,这可不是我设计的。”
    萧诤怒道:“为何你要如此陷害母妃,就因为宁馨宫与未央宫争宠吗?”
    萧云详说道:“我所做的,不过为母妃开心罢了。”
    萧诤气急,说道:“你自小便得失语之症,小七是唯一能让你开口说话之人。你们闹成今日这般地步,我不曾眼见自也不敢多言。你素爱老庄之道,偏偏又睚眦必报,实在自相矛盾。眼下你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在和小七作对,但你真的想和他作对吗?”
    萧云详有些不耐,说道:“废话少说,四皇兄你到底还要不要这手帕?”
    萧诤说道:“我不忍见手足相残,如今大哥已死,二哥形同废人,老三不在人世,老五流落民间,只余下三兄弟,你还要和小七这般你死我活的拼下去?就为了你根本不想要的那把椅子?”
    萧云详说道:“笑话,天下谁人不觊觎皇位,何况我们是皇子,我要争储有错吗?”
    萧诤说道:“我们七个兄弟,细论起来,唯独你是最不可能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你母妃在世时,多少次希望你能争气,不要沉迷老庄之道,好好的参与夺储。你偏偏寄情书画,如今宸妃娘娘去了,你却要来夺储。说到底,不过是对宸妃娘娘的愧疚之心作祟。再加上你认定小七为了男宠而取血灵芝,致宸妃身死,你气他不念兄弟之情。你这人偏执起来,根本无药可救,我今日前来与你多费唇舌,实在是不希望你们两败俱伤。自我回来,他每每提起你的胳膊,就愧疚不已。”
    萧云详当下不语,回想当日那些刺客闯入梁王府,对那些机关如入无人之境,本就蹊跷。事后他追查才知,那些刺客来自一个杀手组织,不过闯过梁王府后便自行解散。但他早已明白,梁王府是由柳家督造,当日是寻裴府请了能人前来。要说起来,唯有裴家之人才能对梁王府了若指掌。他哪怕知晓如此,也不肯放下对萧谅的怨恨。
    萧诤说道:“那手帕你要留便留,我督办完科举便会离京,只盼着你不要再钻牛角尖。”
    他说着便自行离去,倒是留萧云详一人呆立当场。刚好永世公主来到院中,见到萧诤,喜笑颜开,拉着他嬉闹了好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与之挥别。
    
    第128章 第 128 章
    
    元宵佳节,萧奕独自坐在丽园之中,看着那棵梨树,自斟自饮。他有点醉意,便道:“皇兄,不知是不是老天要惩罚我对你心存不轨,竟让伴麟和诀儿生出一样的心思。他们两情相愿,有背伦常,本该双双处死。可我杀不下手,也并无资格如此。若当年父皇知晓我对你的心意,只怕我唯死而已。真不知道事有凑巧,还是冥冥之中的报应,不论哪一种,他们如今都有了好去处。你在九泉之下,怕要责备我教导无方,让伴麟走了这样的路,和从前的我一样。可是诀儿真有出息,竟比我强,为了他的皇兄宁舍天下而不顾,我当年却做不到如此地步。”
    他站了起来,踱步到梨树之前,将一壶酒尽数倾倒在树根之处,便后退了三步,继续说道:“想来皇兄你有公主陪伴,不会寂寞,只怕还要嫌我啰唣。小奕向你许诺,今生再不踏足丽园半步,还望皇兄宽恕我这数十年来多有叨扰之过。”
    他说完这番话,便转身一步步的走向园门,再无回头。耳边仿佛还响着少年时,兄弟二人谈笑自若的声音,然而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张乐时伺候他上了步辇,便问道:“陛下,今晚可要宣人侍寝,又或者去哪个宫里歇着,是翻牌子还是……?”
    萧奕说道:“回朕的寝宫吧。”
    张乐时不敢再说,只好连连称是。众人抬着步辇回到萧奕的寝殿,便悉数退下。
    萧奕沐浴更衣之后,便放下床幔,盖上被子。他侧躺着,对着玉枕悠悠念叨:“今日回来晚了,你莫生气。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去丽园,只会陪着你一个。本该将你埋在树下,我却觉得不妥,都说人死灯灭。朕的屋里自你死后从不灭灯,这样的话,你的魂魄应该还在寝宫附近才对。你看朕停了选秀之事,几个妃子又相继离世,真是寂寞得很。你现在一定心里暗笑,朕本就是孤家寡人,如今名副其实,并无不妥。”
    他笑了笑,轻轻抚摸玉枕,把额头挨着冰冷的枕面上,继续说道:“这两年间,朕的四妃都死于非命,要说起来,惠妃性子和顺,兰妃恭顺贤德,宸妃虽然跋扈,到底体虚,都欺负不到你。怕只怕淑妃,不过她有个不清不楚的冤家,也是有愧于朕,该不会为难你。”
    他不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是我说错,你武功高得很,便是毫无内力,当不至于被弱女子所欺。他们都说朕是九五之尊,身负龙气,鬼神不侵,莫不会让你的三魂七魄连宫门都进不来吧?听说洱海并不信中原这一套,你是洱海的人,死也应该是洱海的鬼,照理不该怕朕的龙气。”
    他用嘴唇轻轻碰了碰玉枕,说道:“看我又说错了,你早已是朕的人,朕的鬼,与那洱海毫无关系。”
    他说这话,只紧紧闭着眼,任由泪水打湿玉枕,却又轻轻叹道:“我现在是萧奕,不是那真龙天子。无执,你若愿意做我萧奕的人,今晚可愿入我梦中一叙,我们喝酒下棋,煮茶观花都好。你究竟为何,这么许久都不肯来见我,连梦中都了无痕迹。当初你明明已经亲口承认,说不再恨我,可不许反悔。”
    他自顾自的说着,便慢慢沉入梦乡之中,却是一片虚无。
    萧谅和萧诤两人为了科举之事,忙得数日不可开交,每天往吏部跑,大多时候都歇在尹府。一则秦王/府离吏部太远,二则萧诫在尹府,惹得萧谅每日都不愿离开。季澜现在身无官职,只好常跑尹府等着他回来。
    萧诫看季澜不顺眼,每每找他动武,说是要一较高下。他的右肩伤口未愈,再加上季澜已经知晓他的身份,几次动武都不能尽兴。季澜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动真格,生怕他有个闪失,自己要被萧谅埋怨。
    萧诫看出他的心事,越发气恼,这天趁着萧谅和萧诤出去,便对着他说道:“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不日就要随军离京,今日比试,我们不用刀剑,只比棍法,以免伤了彼此又惹凤眠伤心。不过你要使出全力,若你赢了,我便同意你和凤眠之事。”
    他深知萧谅的心已经彻底在此人身上,但终究不悦,总觉得幼弟是被他坑蒙拐骗去的,定要较量一番才甘愿。
    季澜无奈,知道不好再让,只能与他各持一棍,在院中厮打。要细论起来,季澜的拳脚功夫自然略胜一筹,但又不敢赢得太过轻易,否则难免让他难堪。他要设法打得险象环生,再堪堪侥幸胜他分豪,这才能万无一失。他想到这里,便处处小心,却不妨萧诫似乎看出他所想,竟是直击门面而来。
    季澜措不及防,自卫式的反手一击,竟把萧诫打倒在地。他吓了一跳,连忙去拉萧诫起身,说道:“殿……赵兄可有受伤?我去差人请郎中来。”
    萧诫入伍之后,改名换姓,唤作赵新权,是以府中人人以此相称。他听到季澜的话,勉强站起,狠狠跺脚道:“你小子定是故意的!”
    季澜刚想反驳,却被他一把拉到房中,不及开口,却见萧诫寻了膏药便往他脸上擦去。他想要躲闪,却被死死拽着。
    萧诫气急:“你明明能赢我,何必故意装得险胜的样子?这下可好,坏了脸面,凤眠回来看到,定要责怪于我!”
    说话间,他已经帮季澜脸上的伤上好了药,这才觉得腰上疼得厉害,便拉起衣襟,说道:“我的腰疼得厉害,你快帮我擦擦。”
    季澜连忙拿了药油去擦,见他腰上果然红了一片,连忙说道:“这药油不管用,还是等我差人去景太医那寻膏药贴几日才好。”
    萧诫恨道:“你这人果然诡计多端,难怪凤眠上你的当。你伤在脸上,被他看到,定会着急。我却伤在腰上,他根本见不着,只会怪我出手伤你。”
    季澜百口莫辩,一时无语,只好说道:“这……暂且不提,不若还是请太医来看一看方好。”
    萧诫说道:“看什么,我在军中呆了两年,时有受伤,哪里这般金贵?你别小题大做,万一凤眠回来看到,着急起来,那眼泪又哗啦啦的。你拿着药油抹完便是,等晚上他们回来,这药的味道就消得差不多。等下你就回府,只说有事离开,别让他看到你的脸,可不就好了。”
    季澜不敢辩驳,只好点头答应,便扯了他的衣襟抹药油,这才刚擦完,却听到惊愕异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赵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的主人是个少年人,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风尘仆仆,旁边站着一个妙龄女子,两人正看着他和萧诫。
    那女子羞得满脸通红,早已转过身去,而少年人热切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
    季澜连忙放下萧诫的衣襟,说道:“你们是何人?怎么擅闯尹府?”
    那少年人说道:“你又是何人,为何在我家中?”
    原来那少年人就是尹启锋的独子,名唤尹瑜光,正与父亲和堂姐回府奔丧。尹启锋正在与管家搬运行李,两人便自行进入厢房,却撞到季澜和萧诫在拉拉扯扯。
    萧诫连忙从床边站起,说道:“尹小兄弟,既然你回来了,那再好不过。我刚才腰间手伤,故而找这位兄弟帮忙擦药。这位是季老太师的孙子,季澜,想来你应该听过他的大名。”
    尹瑜光连忙说道:“我听管家说,这里住着表哥的贵客,没想到竟是你。姐姐,你快去和爹爹说,赵大哥正在我们府上,这真是太好了。”
    季澜看着萧诫和尹瑜光,有些迷惑不解,却见尹瑜光对自己似乎颇有敌意,便不好再说。
    
    第129章 第 129 章
    
    萧谅和萧诤回尹府的时候,正见府中一派热闹,两人有些讶异,知道是尹启锋携儿带女自边关回来,都有些欢喜之色。
    季澜本想提前回府,却被萧诫硬拉着留下,他不敢细问,只好一起作陪。
    萧诤很是好奇,问尹启峰道:“舅舅,你们怎么会认识赵小哥?”
    尹启峰说道:“当初我们被发配到苦寒之地,因水土不服,我不慎染恙。赵公子本是和我们一起,只因受过先父恩惠,便格外厚待我们。后来他进了贺元帅的军中,还常常差人送银子来救助我们。”
    管家却率先站了出来,走到萧诫面前,跪下磕头,说道:“小人当日有眼不识泰山,竟险些把公子的恩人赶出府去,还望您多多包涵。”
    萧诫连忙扶起管家,见众人看着自己,便说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那时候大家都落难,何况你们是尹老太傅的家人。”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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