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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错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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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去了通济钱庄的总店,确认过所有账目,再交接后,这才放下心来。萧谦觉得心中烦闷,便让秦信跟着自己上街闲逛。那些侍卫自然烟魂不散的躲在各处,不过他也当看不到。
    萧谦走到江南最大的杏花楼,便想一品佳酿。他本不喜饮酒,只是慕名而来,何况身旁的秦信一脸馋样,惹得他心中连连暗笑。
    杏花楼雅致得很,有三层楼,最高的那层,似乎少有人能上去。萧谦也不摆谱,只是坐在二楼,便让秦信和自己一起坐下。两人点了最贵的一坛酒,萧谦只喝了几口,就听到有人被一脚踹下了三楼。
    二楼的宾客一时都看过去,却见一个眉目如画的俊俏少年,狼狈的滚了下来。奇怪的是,大家看到都不奇怪,只默默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那个俊俏少年站起来,也不生气,只拍了拍衣袖,说道:“哼,我不和你们计较,狗能咬人,人还能咬狗吗?”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踹了一脚,刚好滚倒了萧谦的桌旁。
    踹他的人就站在三楼楼梯口,说道:“不过是千人枕万人嫖的货色,竟也敢配称人。”
    “我若不是人,那前阵子与我共度春宵的你又是什么东西?”
    那人满脸阴鸷,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秦信见了,颇为不耐,正要起身,却被萧谦一把拉住。那人见秦信有出手的意思,索性走到他们这桌边,说道:“你们给我闪开,我今天非要教训这小子。”
    萧谦说道:“我们坐在这里饮酒,并不碍着你。这位先生若想教训,尽管动手,在下绝不阻挠。”
    “哦?这可是你说的!”
    那人举拳便向方才的清秀公子而来,那公子却扑向萧谦,直嚷着“救命”。秦信刚才扯开他,却见挥拳之人一个转身,却是直奔他而去。
    只因他们二人是坐着,忽然受到袭击,一时应变不及,却见那清秀公子将萧谦扑倒在地。秦信堪堪避过拳头,拔剑砍去,却是一招毙命。
    他万料不到此人如此不济事,只是那血喷了他和萧谦一身。到了此时,侍卫们早已听得动静上楼。那清秀公子早已被萧谦推开,但他面入土色,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萧谦大为惊讶,便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你怎么了?”
    清秀公子笑了三声,说道:“竹枯叶黄,鲤鱼化龙,如何伴麟?”说完便气绝身亡了。
    秦信连忙上前查看,查看过尸体后说道:“他服毒了。”
    萧谦回想他刚才的话语,心中惊讶,只觉得此事蹊跷。他刚要站起,却只觉得满眼空濛,便昏厥倒地了。
    
    第45章 第 45 章
    
    秦信见萧谦昏倒,只扶了一下,便对众人说道:“你们照顾好王爷,我去寻找解救之法,便飘然而去。”
    为首的侍卫蒙可拔刀说道:“兄弟们,拿下此人!”
    秦信说道:“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越王的!只是要静等几天。”
    秦信听了,只虚晃几招,便运使轻功而去。众人面面相觑,根本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等他们回想,官府的人早已到了酒楼,倒逼得众人不得不拿出信物,以便尽快将萧谦抬入知府厢房救治。
    江南最有名的大夫花如海诊断之后,只说看不出究竟,脉象平和,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妥。
    为首的侍卫说道:“你们先派人传信给齐王殿下,报知此事,否则齐王怪责下来,我们都要赔命。依我看,这个秦信定然有诈。那天只有他和王爷在杏花楼,偏巧那两名刺客一来,王爷就昏迷不醒,他却一点事情也没有。莫不是与他有关?”
    另一位接话说道:“想当初王爷对他多有袒护,没想到他根本是忘恩负义。那天王爷上了酒楼,我也跟着,看得清楚。那个壮汉一有动作,秦信便立马将他斩杀,只是那人的血着实诡异得很,喷在那清秀公子身上,只有少许滴在王爷身上,便得引得王爷昏迷不醒了。”
    为首的侍卫摇头:“也不尽然,未必就是那血的关系,但不管怎样,王爷昏迷,而秦信安然无恙,其中定有什么是我们漏算的。秦信那日走时说去找解救之法,显然是知道王爷的病情何来!”
    他们早已反复查看,不管是萧谦喝的杏花酒还是坐的那张桌子,那个大汉的血,甚至那小官身上的衣服香料都被查得彻底,仍然探不出丝毫线索。
    过了七日,知府早已寻得在江南养老的前朝太医章怀民,来为萧谦看诊。这章怀民在前朝名声甚大,但后来忽然退隐告老回乡。他刚要诊治,却见萧谦忽然清醒,众人惊喜非常。萧谦得知在酒楼莫名昏倒的经过,只是若有所思。蒙可又添油加醋地把秦信离开时说的话,重新传达了一遍,萧谦也不计较,只让人不可与他为难。至于那两个刺客的身份,知府那边查了数日,着实毫无头绪。
    萧谦歇了两日,便要传令赶路。萧谦经诊断确实无碍,见他坚持,便往京城而去。知府派了百名侍卫跟随保护,又怕他有什么闪失,便让章怀民一同随行回京。
    没想到这才行了五日,他忽然又昏迷了,而且脉象比上次弱了许多。太医们心中慌张,八百里加急回禀萧奕,但一时也等不到他回信。
    萧谦过了七日醒来,召来章怀民问道:“章太医,本王记得你似乎还为嘉元皇后看过诊。你年事已高,却要被逼着与本王长途跋涉,想必辛苦得很。本王在此陪个不是。”
    章怀民说道:“草民现在不过一介布衣,如何当得起太医之称。您是本朝的皇子,医者仁心,何况是皇族血脉,草民义不容辞。”
    萧谦又问:“父皇曾经提及本王襁褓之时,曾经染病有性命之虞,也是被你治好的。如此大恩,称一声太医也不为过。”
    章怀民点头称是:“那不过是臣子的本分罢了。当年草民虽能救得殿下,现在却……是难有把握。”
    萧谦好像也不讲此话放在心上,只是问道:“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章怀民说道:“本王每次醒七日,睡七日,脉象越来越虚弱。依草民看,每次昏倒醒来,脉象似有渐渐衰竭的征兆。还望殿下恕罪,依草民所见,这病来得古怪。老臣用银针刺入殿下穴道,也不见发黑,应该不是中毒。只怕这是……”
    萧谦问道:“这是什么?但说无妨。”
    章太医跪地说道:“此种症状,只怕是蛊非毒。”
    东陵立朝以来,对巫蛊之事查禁甚严,当年南疆盛行蛊毒,尤以洱海王族最为擅长。当年洱海王族被顾昭所灭,从此蛊毒也销声匿迹。如此萧谦中蛊之事传扬开去,被萧奕知晓,只怕又要弄得朝堂大乱,人心惶惶。
    萧谦听了,便道:“太医觉得此蛊可解吗?”
    章太医说道:“草民看不出这究竟是何种蛊毒,难以断言。”
    萧谦说道:“您下去吧,本王知晓了。蛊毒之事,还望您替本王保密。”
    他说着又喊了蒙可前来吩咐:“传令下去,不管本王是睡是醒,都往京城前行,不得有误。”
    蒙可当即跪在他的面前,说道:“殿下,你身染异症,如何能经得起长途跋涉,不如寻得一个地方好生修养,等圣上派遣的太医前来再说。”
    萧谦摇了摇头,道:“不必。本王昏睡时,你们行得慢些,如是醒时,便日夜兼程。”
    蒙可见劝说不动,只敢点头称是,回到房里,连忙再写飞鸽前往京城。自从萧谦发病到现在,已经二十余日,他传回去给萧诀的奏报,不知何故竟是毫无消息。
    萧谦仍是时而昏迷,时而苏醒,终究挨到了黎城。他们从京城往江南的路途,用了四个月是因为总要绕道去各个县城查账。现在账目已明,所以走得甚快,只用了一个多月就临近京城。黎城与京城只有七日之遥,但萧奕却传令让萧谦在此修养,暂时不要入京。
    这一日夜里,萧谦醒来,听得外面喧闹,便想起身一观,却是连坐起来都艰难得很。他很是辛苦的起身,却跌倒下床,正要挣扎,就听有人破门而入。
    来的人正是秦信,他将萧谦扶起,二话不说,就塞了一粒药丸进他嘴里。
    萧谦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是一半的解药,但还有另一半,我却是无能为力了。萧谦,我们之间的恩怨两清,从此谁也不欠谁的。”
    他说着,便掏走了萧谦怀里的账本和金簪,跳窗而去。
    蒙可好不容易杀了进来,却见萧谦口吐鲜血,倒在床边,吓得大喊:“快来人啊,请章太医!”
    门外却是有人比他更为着急,问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蒙可还未反应,就见来人撞开他,将萧谦抱在怀里。
    萧谦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只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阿竹,你来了。”说完便人事不省,倒落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湄公河行动,太晚回来,就更成这个点了,悲剧啊
    第46章 第 46 章
    
    萧奕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洱海王族的蛊毒会重现。他听了太医回传的脉象,便已了然。当初顾昭领军杀尽洱海王室血脉,哪怕连刚才出生的婴孩都不曾留活口。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还有余孽。
    蛊毒之危害甚重,不过听他们描述的情形,萧谦中的并非半蛊半毒,没有纯粹蛊毒的扩散之弊。虽然如此,他仍然下令让萧谦停留黎州养病,再行观察。
    萧谦被安置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林中,周围也是僻静。蛊毒之事,不曾外传,是以外界都认为萧谦是生病静养。
    萧诚运粮路过黎州,曾经要亲自探望,却被挡了回来。他心中起疑,这才令人到处打探,也不得消息。唯有日日守在树林外,凑巧截取了一封书信,这才从信里的言辞推测萧谦是中毒。无奈那封信写得颇为隐晦,他也探查不出更多信息。
    话说那日萧谦中毒昏迷后,蒙可写了数封书信回京,都被季淑妃拦阻了下来,不曾到得萧诀手中。而后信使回京禀报萧奕,这才使得萧诀知道消息。
    萧诀心里躁动,便想要出京去找萧谦,却及时收到萧谦的亲笔信,只说并无大碍。之后两个月,几乎都是报平安的书信,与父皇所称的情况大抵相同,只说水土不服,病症难缠,需要静养,不能移动,这才滞留黎州。
    萧谦的书信来得越来越少,使得萧诀心中更为难安。他反复查看萧谦给自己的书信,聊解相思。这一天夜里,他照常打开一观视书信,却莫名觉得这些字里行间,颇有些不妥。字迹确实是萧谦的无误,说话口吻也酷似,但仔细看来,绝然不会是萧谦所写。
    他一拍桌子,便前往储秀宫而来,也不顾季淑妃正要梳头安寝,便闯了进来。
    季淑妃不悦的说道:“诀儿,你怎么越大越没规矩?为娘的寝宫如何说闯就闯?”
    萧诀甩了信在地上,问道:“这些信根本不是大哥写给我的,是母妃你找人伪造的,是与不是?”
    季淑妃听了,也不惊讶,笑道:“居然被你看出来了,我儿真是眼尖。只可惜你那么多心思都不用在别处,非要在那无用之人身上花心思。”
    萧诀听出话里有音,便问:“大哥如何是无用之人?母妃,你老实告诉我,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下江南游历,母妃在深宫之中,伸不了那么长的手。”
    “母妃休要瞒我,临花专司情报,折花专司暗杀,他们要对大哥下手容易得很。”
    “诀儿,凡事不可尽心于人。你大哥虽然口口声声说下江南帮你转通济钱庄的账本,却从来把总账带在身上,不肯尽信那两个管账先生。他也是皇家血脉,谁知道他动了什么心思?凭什么就甘心交出账本于你?假若他这十几年都是委曲求全,连与你之事都是苦肉计,你待如何?”
    “大哥的心思,儿臣自然知晓,不劳母妃费心。”
    “大胆!你这是什么态度。”
    萧诀跪在面前,说道:“母妃,你老实告诉我,大哥怎么了?”
    “没怎么,你放心吧,我不会要他的性命。”
    萧诀说道:“既然如此,儿臣要亲自去一次黎州看望大哥,方才安心,还望母妃恩准。”
    季淑妃冷哼一声,说道:“我不准。”
    萧诀拿了匕首便指向自己,说道:“母妃不允,儿臣便死在这里。”
    “你敢!”
    “若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儿臣保证比这更狠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怎么,你难道能为了他弑母不成!”
    “儿臣着实不敢,但为了他效仿哪吒,削骨还父割肉还母,也不是不可!”
    “住口,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妃?”
    “只要大哥无恙,自然是有的。”
    “你……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季淑妃听了,不由得流下泪来。
    “母妃,还望成全萧诀。”
    季淑妃听了,发狠说道:“我告诉你!你今日若去了,便只能见到他最后一面,如你不去,他还有一线生机。”
    萧诀大惊:“母妃,你这话是承认暗算大哥的人是你派去的?”
    “对。他已经结清了账目,只要折花的暗头部队接到我的信号,夺了金簪和账本,他就再无利用价值。”
    “所以,从头到尾,您根本就是利用他?”
    “当然,不然你以为母妃为何留他与你秽乱宫闱?”
    “哈哈哈哈……秽乱宫闱?母妃,你告诉我,大哥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我刚才杀了好几个人你的亲随,才找到被你扣留的信。信上说的毒究竟怎么回事?”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算过日子,大哥中毒那日,我也觉得身体不适。当初听得大哥得病的消息,我便起了怀疑。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季淑妃冷笑:“不必多问,实话告诉你,若你敢出宫去看他,他便死路一条!”
    “母妃,到了这步田地,你当真以为我会相信你?你根本就不可能放过他,是不是?”
    “是!”
    季淑妃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萧诀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见他,哪怕死在黎州,我也不会后悔。”
    萧诀走出储秀宫,便回去准备出宫事宜,他才准备停当,想要私自出宫,却听闻萧谅进宫,正前来拜访他。
    他只好迎接,却见萧谅拉他到一边,说道:“五哥,我向父皇请旨,说想去看望大哥。父皇准奏了,我寻思你一定很关心大哥。若有什么书信物件,我帮你带给他吧。”
    萧诀怔怔的看着他,心想,萧谅这话问得古怪,难道已经发现自己和大哥有何不妥?随即又觉得并无可能,他和大哥一向小心谨慎,当不至如此。
    萧谅见他发呆,又说道:“五哥,你怎么了?可是信不过小七?”
    萧诀心中着急萧谦,也顾不了太多,便说道:“我确实想带一物给他,就是怕……怕小七不肯答应。”
    萧谅听了奇怪,说道:“我来寻你,便是为此,如何不肯答应?五哥,到底要我带什么,但说无妨。”
    萧诀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当然就是我。”
    两人各自静默,许久,萧谅才问道:“五哥,你既不是开玩笑,那小七也只有尽力周全。只不过父皇怪罪下来,你可要替小七多挨几声骂,否则小七做这亏本买卖,定是不依。”
    萧诀不由得笑道:“那是自然。”
    原来那日萧谅听闻季澜要定亲之事,心中烦躁,便日日坐立不安,听闻萧谦在黎州病情反复,便想要去探望。这个时候,他最想的是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不再见季澜的面。他实在不想听到季澜定亲的消息,更加不愿意为他筹备贺礼。
    萧谅没想到的是,他和萧诀的马车才到城门口,却听到后面有人大喊:“秦王殿下停步!”
    他出了马车,就见季澜正提枪骑马赶来,便问道:“澜师傅,你怎么来了?”
    季澜下得马来,说道:“陛下怕路上不安全,着令微臣随行保护。”
    萧谅歪头问道:“我怎么没听父皇说起?”
    季澜看不透这几日萧谅对自己的疏离,心中不是滋味,只不愿如此。他生怕萧谅不允,便只好说出实话:“是……是臣自请前来。”
    萧谅听了,问道:“真的?”
    季澜说道:“真的。”
    萧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
    季澜和他相处这数月,已经摸透他的脾气,这个样子,显然已经消气不少。自从那日萧诚为他请了三天假后,萧谅便日日称病不肯随他习武。他几次登门,萧谅都是躺在床上,极为客气的与他交谈,口称澜师傅,,再不唤他的表字鲸波。
    他从来没见过萧谅生气,这一次才算是真正领教,什么叫做怒气内敛。他实在受不了平日里率直天真的人,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客气有礼。季澜这阵子是天天回想,究竟那日做了什么事情,让萧谅不悦。家里给他的画像,都被他丢在一遍,私下挨了祖父数次训斥。
    萧谅不看让季澜与自己一同乘坐马车,只因萧诀就和车里。他打算等离京城远些,再和季澜坦白。不过想到季澜毕竟是萧诀表哥,搞不好会送他回去,不禁心里犯愁。
    他正想着,却见萧诀拉了拉他的袖子,又摇头暗示,便明白萧诀是要一路瞒着季澜,当下也点头同意。他唯一担心的是,季澜一路起码会十分辛苦。想到这里,不由得回头去看季澜,却见他目不斜视,正眼观八方,生怕有刺客会冲出来一般。萧谅心中暗恨,这个二愣子怎么也不回头看我一眼!
    
    第47章 第 47 章
    
    萧谦刚到黎州的时候,每每从七日的昏睡中醒来,便唤人笔墨伺候。他总是在屋里写写画画,也不知道究竟写了些什么。他若是累了,就令人扶他到院子里,独自坐在亭子里看着苍穹。蒙可好几次趁着他出神,潜入他的房间,便见到字画都被丢入纸篓,便悄悄捡了几幅。
    这天刚入夜,正好赶上萧谦清醒的日子,蒙可正让厨房备着饭菜,就等他醒来用膳。没想到月上柳梢头,就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蒙可察觉不对,立刻率人守在萧谦房间外围。他的命令才发出,便有无数乱箭射来,虽然距离不近,但也足够射死外围的侍卫。蒙可见了,心中慌乱,想要让人带走萧谦,又怕出去会暴露,连忙令人四散开来,不要被近前的刺客发现越王憩息的房间。
    那群人射完箭,又跑出一批,入得院中,便放迷烟,惹得众侍卫睁不开眼,转眼就被杀了大半。蒙可与为首之人对打,却瞥见另一方向,有个白衣剑客跳入萧谦所居的小屋。月光之下,他早已认出这是秦信,便喝道:“快,拦住他!”
    侍卫们见此,知道今晚不能善了,几乎个个拼命,奋勇上前,倒颇有与刺客同归于尽的架势。秦信独自一人进得房来,便扶起已醒的萧谦,喂了一半解药,这才掠走金簪和账本。
    萧诀和萧谅赶往黎州,本是担忧萧谦的病势,是以日夜兼程。这一天本来是要休息一晚,无奈萧诀总说心神不宁,硬是要连夜赶路,逼得萧谅不得不下令出发。
    七天的路程,他们只花了四天就到。季澜在路上也不太说话,似乎已经知道马车里还有萧诀,总是避让不敢上前。萧谅见他如此,以为他是与自己疏远,又怕与他亲近了,马车上的秘密保不住,倒也只能一路冷淡相对。
    他们刚进树林不久,季澜就摇头说不太对劲,话音未来,便听得前方乱箭齐发的声音。萧诀也不怕被季澜发现,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便窜出马车,抢了一个侍卫的马,直奔萧谦的静养之处。此次他们前来,萧奕派了五百侍卫随行,着实非同小可。
    萧谅见萧诀窜出,众目睽睽,想来瞒不住了,一时也不及细想,他便喊道:“来人,快拦住齐王!”
    季澜道:“回禀秦王,只怕此时是拦不住齐王的。不若让微臣率三百人,骑马随行保护齐王。留下的两百人保护殿下,缓慢前行即可。”
    萧谅说道:“既然拦不住,那本王也一起去吧。前面杀声震天,让本王如何安心缓行?”
    季澜抱拳道:“还望殿下稍安勿躁。前方有乱箭声响,齐王已经冲过去,如殿下再去,只怕乱军之中,季澜护不得两位殿下。”
    萧谅叹气:“你说的对,是本王着急了,你去吧,万事小心。你即可带四百人追去,留一百在此足够也。”
    季澜应了一声,才行了几步,又转头说道:“殿下,臣带三百人足够了,还是留下两百人在此为好,否则臣不放心。”
    萧谅说道:“你快去追齐王,本王依你便是。”
    季澜又交代道:“此处应有不妥,可放响箭。”
    萧谅点了点头,便挥手示意他快去追赶萧诀。他深知萧诀和季澜的关系不只是表亲,所谓一荣俱荣,他们是站在一边的,而自己当真是孤家寡人。
    季澜很快就带着众人追上了萧诀,又找人伏击了外围的数十名射箭之人,这才闯了进去。蒙可见援军来了,心中担忧萧谦,率先抢入房中。
    萧诀与季澜杀入院中,很快就把本已占了上锋的刺客诛杀殆尽。萧诀这才听得他的惊呼,吓得也不顾身边刺客,手臂硬生生挨了一刀,也要抢入院里。季澜在外杀得兴起,剑锋过处,并无生机。余下的刺客见大势已去,纷纷举刀自尽,未曾留下活口。
    秦信抢了萧谦的金簪和账本,这才跑出便遇到季澜,两人对打起来。秦信虽然蒙面,却让季澜觉得极为熟悉,他们过了数招,都不分胜负。季澜有意生擒,便剑下留情,不敢使出全力。
    秦信见一时难以脱身,心下着急,便在转身时问道:“小鲸鱼,你不认得我了吗?”
    季澜听到此话,顿时手下一顿,被秦信钻了空子,一个飞跃,逃了出去。季澜心知追赶不及,便也直奔入房中。
    他进得房中,便见萧诀抱着萧谦连连呼唤:“大哥,大哥!你醒醒啊!”他连忙拉住一旁的蒙可,细问方才之事,便知蒙面人曾经给萧谦喂了药。
    他走到慌做一团的萧诀面前,喊了几声:“齐王殿下,你冷静一点,快让人宣太医和那位章怀民前来。”
    蒙可听了,也不等他们吩咐,已经冲出去寻章怀民。季澜见他走了,这才拉住萧诀,示意他不要着急,便伸手为萧谦把脉。
    萧诀见此,连连问道:“表哥,大哥他怎么样了?”
    季澜说道:“你放心,他无大碍,刚才吐出那摊黑血,对他是有好处的。”
    萧诀摇头:“那蒙面人定然就是秦信,他不安好心,怎会帮大哥!”
    季澜心中吃惊,便问:“你怎么知道他是秦信?”
    萧诀说道:“怎么?表哥,你认识他?”
    季澜连忙说道:“不认识。”
    萧诀担心萧谦的伤势,倒也不计较。他只抱着萧谦在手,死死不肯松开。手臂上的伤势早已染了大半的衣袖,但不管不问,显得毫无知觉一般。
    这边蒙可前来回报道:“回禀殿下,章怀民不见了,陛下带来的太医受惊过度,晕了过去,暂时叫不醒。”
    萧诀怒道:“拿水将他泼醒!”
    季澜心知他情急之中,不可再劝,便说道:“我先用金疮药帮你把手臂包扎了再说。秦王殿下车里还有太医,让蒙可带人去找他们。”
    他如此说法,还有一层用意。原来那群射箭的人危险至极,万一他们退的时候遇到萧谅,便大为不妥。现在蒙可前去找寻他们,只要两方回合,若有什么差池,也可及时保护。
    萧谅倒是没遇到那群刺客,反是捡了一个老头。他领着两百多人,这才行到半路,就听到动静。侍卫早已发现,便带了出来,禀道:“殿下,这里发现一个白发的老头。”
    萧谅下了马车问道:“老人家,你是何人?为何半夜在这荒山野岭中行走?”
    那老头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只闭着眼求饶。萧谅见了,心有不忍,便道:“你莫害怕,本王不会伤害你的。”
    那侍卫抢过老头的包袱搜查了一番,又禀道:“他包袱里都是草药,莫不是为越王殿下救治的太医?”
    萧谅摇头道:“胡说。他若是太医,怎会不遵皇命,连夜潜逃?何况宫里哪个太医是本王不认识的?”
    那老头听了,却是睁开眼,仔细看了萧谅好一会儿。萧谅觉得奇怪,便问道:“老人家,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最好坦白告诉本王,若只是普通百姓,本王定不会为难。”
    那老头充耳不闻,反而继续打量萧谅。侍卫看得不耐,呵斥道:“岂有此理!你这老头,怎可对秦王殿下无礼!”
    萧谅说道:“也罢了,我们赶路要紧,想来他如此老迈,也不会是刺客,由他去吧。”
    那老头却是跪下说道:“秦王!您是秦王?”
    萧谅奇怪道:“本王确实是秦王,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
    “老朽章怀民,参加小主人!”
    萧谅听了,险些从马车上跌落下来,天下无如此巧合之事,怎会在此处见到章怀民!
    
    第48章 第 48 章
    
    萧谅看着眼前的章怀民,知道此时此地不宜多做交谈,便让人护送他到城里的客栈歇息,又命令两个侍卫保护。
    他低声对章怀民说道:“你先歇在客栈几日,等本王过几日前去寻你。”
    章怀民点了点头,便跟着两个侍卫走了。萧谅随即命人赶快跟上,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见有人快马而来。身边的侍卫认出他是蒙可,便由他带路前往萧谦静养之处。
    据蒙可交代,萧谦每睡七日就该醒来,刚才被喂药吐血后,现在陷入状况,就难以判断何时能醒。季澜听他所言,似乎颇为诧异,只定定看了萧诀一眼,也不发话。
    萧谅带来的太医,为萧谦诊治后,说脉象有缓和之兆,要等过了今晚,明天再看情况。
    萧诀大急:“大哥都吐了这么多血,你还说什么等明天!信不信本王斩了你!”
    季澜劝道:“齐王稍安勿躁,微臣也认为可以再等一晚,今天大家也折腾了一宿,还是先收拾安歇再说。”
    萧谅说道:“五哥,你着急也是无用,还是再等一等吧。”
    萧诀随命人重新收拾一番,又让侍卫把整个宅院守得水泄不通,遣人搬了藤床摆放在萧谦房里,自己便与他同室而眠。
    季澜让余下的侍卫把尸体都抬到远处埋了,又打扫了两间客房,这才和萧谅各自歇下。
    第二天清早,萧谦仍是不醒,只是迷迷糊糊的睡着,惹得萧诀着急,几乎是上蹿下跳。季澜摇了摇头,边拉他到一旁的小屋详谈。
    他问道:“齐王,表哥问你一句实话,你当真担忧越王的病情吗?”
    萧诀见他问得奇怪,便说道:“表哥,都什么时候了?你看我是在演戏不成?”
    季澜问道:“你可知道是谁对越王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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