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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错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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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谦毫无怯意,直直看着秦信,目光中无一丝波澜,当真是视死如归一般。秦信心中已经信了五分,口中却道:“我怎知你不是缓兵之计?”
    “你信或不信在你,不过看你呼吸沉重,想必受伤不轻。本王虽有伤在身,却自信眼下不会输你太多。”
    秦信还想再说,无奈刚才被顾青墨剑气所伤,又运轻功跑来越王府,早已牵动伤势,当下便站立不住。萧谦见了,连忙扶起,转身便走。
    “你放开我!”
    “小声些,引来侍卫本王也无可奈何。你既受伤,不如藏在我的王府养伤,想必是无人敢打扰的。”
    京城里现在搜查他的人不计其数,想来谁也不会想到越王会窝藏行刺自己的刺客。秦信万料不到他会如此说,便问道:“你当真要救我?”
    “是。你是她情之所衷,她为救我而死,我如何能见死不救?”
    “她可是你的妻子,我还让你身受重伤,你难道不该恨我吗?”
    “这些事以后再说。”
    萧谦说着,已经扶他上了南阁楼。秦信见到沈灵姣的灵位,不由得心中激动,顿时晕了过去。
    自那日起,越王便常常上南阁楼去,众人只道他思念王妃,也不敢打扰。消息传到萧诀那里,他心里难过不已,想要去问个清楚,又被淑妃阻拦,只能苦等,好容易新年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看网剧《刺客列传》,非常着迷,想要写同人,奈何这边要更新,便有些犹豫要不要同步写,可这样一来怕两边都写不过来,纠结ING
    第38章 第 38 章
    
    新春时节,满朝欢喜,正月初一过后,六位皇子与萧奕参与家宴同欢。萧诀看到萧谦见来,眼睛便不曾离过他,弄得季淑妃无奈,索性也就这么几天,便也由他。
    往年萧诫在时,最为热闹,一向爱和萧诤萧诚斗嘴,现如今家宴倒显得有些冷清。萧诚刚出狱不久,兴致也不太高。萧诤低头吃菜,也不怎么说话。萧云祥一向不爱人多之处,此时自然呆坐一遍,只是偶尔和萧谅说几句。
    萧奕心中不悦,吃了一阵,听完歌舞便遣众人四散,只说晚些时候前往宁馨宫安歇。柳宸妃听了,心中不由得大怒,平日如何倒也罢了,今日是新年时间。她虽未称后,却也与皇后无异,往年陛下不管是不是乐意都会去她的未央宫,怎么今年偏要去宁馨宫。想到这里,柳宸妃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兰贵妃,只不过她却是置若罔闻,只祝福萧诤多吃一些。
    众人散后,萧奕独自坐在凉亭赏月,也不让人伺候。各宫嫔妃告退之后,独有兰贵妃最是忙碌。自从萧谦遇刺,尹家之势便大不如从前,萧奕也冷落了不少。没想到今日竟然要去宁馨宫安寝,连忙回去布置。萧诤知道母亲要忙,也不回去,只说在宫中走走。
    各位皇子回宫告退,萧诚也不着急,只说有事找萧谅商量。萧谅见他如此,也只能与他一同回到凤眠阁。
    萧谅问道:“皇兄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我见那云昭颇为伶俐,不知你可否借我几日,我想与他切磋武艺。”
    若在从前,萧谅自然点头应允,现在却有些犹豫起来,当下低头沉吟,道:“皇兄所求,小七如何不应,只是那云昭是父皇所赐之人,小七不便将他随意出借。”
    “我只是借人,保证他一根毫毛都不会少的,何况他是父皇赐给你的,我怎么会不知轻重?”
    “这……不如让小七问问云昭的意思再说?”
    “他一个侍从,难道你还做不了他的主?”
    “这……”
    云昭在旁见萧谅犹豫不决,心知他是有心偏袒,不由得感激不已,便站了出来说道:“回禀秦王,切磋武艺无有不可,卑职听说赵王府中高手如云,早就想领教了。”
    萧谅见了,知道推脱不了,便说道:“也好。等过了元宵,你就去赵王府中暂住几日吧。”
    萧诚摇了摇头,说道:“看来小七爱护得很啊,放心,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会少一根寒毛的。事情已经说完,那我这就回去了。”
    萧谅叹气道:“皇兄,你再坐一会儿吧。横竖皇嫂还在拜访各宫娘娘,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也可。”萧诚点头,便与萧谅一道入了凤眠阁。没想到他才进门,就看到萧诤坐在里面,看来是有一会儿了。
    萧谅见他在此,心中不免高兴,连忙上去说道:“四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差人告诉我一声。小七回来得迟了,劳四哥久候。”
    萧诤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无聊,便来你这里坐坐,不想二皇兄也在。”
    只因萧诤听了兰贵妃之言,对萧谅心生嫌隙,但后来萧诚被释放,他便觉得事有蹊跷。便是萧谅要助萧诚,也不至于害自己。何况那件事把萧诚都牵扯进来,甚至于寇朝铭都被贬。他一直想亲自找萧谅陪个不是,却也不知从何说起。今天趁着新年,他想借着窜门来探萧谅口风,不想撞到萧诚也在这里。一时之间,倒是不知如何开口。
    萧诚见到萧诤神色犹豫,便猜到几分,更加不想要走了。三人坐下对饮,但各怀心事。
    季淑妃见萧奕忽然要去宁馨攻安歇,便愤愤的回去了。萧诀巴不得母妃离开,连忙上前追赶萧谦,终于在后花园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一把将人拉入后花园,直奔假山而去,两人随即就躲在假山内。
    “五弟,你莫胡闹,怎可如此拉拉扯扯?”萧谦的语气听不出责怪,只是有些冷淡。
    “如大哥不喜,可以挣开,尽管走了,为何信步闲庭,走到这后花园来?你本就是等我追来,难道不是吗?”萧诀口气很是肯定。
    萧谦听了,抬腿就要离开,哪知萧诀也不阻拦,只说:“你要走可以,只告诉我,为何我给你抄的经书,若是不要便丢了,为何要拿来放在沈灵姣灵位之前?你莫非一心气我?难道我这么苦心抄经你还不明白吗?那日是我口不择言,但大哥你何时会如此计较了?”
    “五弟,大哥如何会气你。只不过你口称为璇玑抄经,实是为我。既是口不应心之物,皇兄将经文放在王妃灵位之前,也无不妥。”
    “到底是谁口不应心!”萧诀听了,又想生气,又怕惹萧谦不悦。
    萧谦没有应声,半天才说道:“再过一阵子,我会向父皇请旨下江南,等到把沈灵姣交托的钱庄点清,过到你的手中,以后我们便不要再见了吧。”
    萧诀听了他的话,怒道:“伴麟,难道你以为我和母妃一样,一直都在利用你吗?”
    “是。所以等我交付钱庄之后,还望齐王殿下莫要再来越王府。”
    “齐王殿下?哈哈哈哈……伴麟,你好狠的心。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干脆把钱庄收为己用,那是你爱妻临终所托,你怎可转手交给我这个外人?难道你就不怕我卸磨杀驴?”
    萧谦听了,苦笑道:“大约,我本就是一只笨驴吧。你若想杀,随时都可动手。”
    萧诀万料不到他说出这等话来,一下子竟不知如何接口,看他一脸心如死灰,明明口不应心,却还要做些连番刺激自己的事,弄得他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萧诀也不多想,按着他便唇舌相触,不让他挣脱。萧谦有伤在身,力气本有些不济,又怕太过用力反伤萧诀,没想到他那么强硬。两人相拥,萧谦这才发现萧诀的身形瘦了许多,大不如之前在青蚕宫内,心知他定是挂心自己,心念一动,再也无力推拒。萧诀见他不再抵抗,欢喜之极,直吻得难舍难分。
    萧谦见两个人身体都有些变化,连忙推开了他,说道:“这是在宫中,不可胡来。”
    萧诀说道:“这在假山里面,也没人瞧见,黑灯瞎火的,怕什么?”
    萧谦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斥道:“胡闹。”
    萧诀没有搭话,反而伸手就要往他腰际处,萧谦连忙按住他不老实的手,问道:“你怎会消瘦至此?”
    “现在才想起问这茬吗?我在大相国寺吃斋念佛,自然胖不了。好容易抄完经,亲自给你送去,被你拒之门外也罢了。让人转送入内,结果你摆在那沈灵姣的灵位之前,我回到宫里,不思饮食,只日日吃醋,自然就清减了。”
    萧谦本是认真听他说话,没想到他越来越离谱,说什么日日吃醋,便用指头戳了戳他的额头,无奈的骂道:“什么胡话,哪里学来的?”
    “我说真的,尤其听说你日日上那沈灵姣灵位所在的阁楼,我更加茶饭不思,只想飞去越王府一看究竟了。”
    萧谦心知若是被萧诀知道,刺杀他的人就在府中,只怕闹得鸡飞狗跳,心下决定回去就要让秦信赶快离开,否则大事不好。
    “好了,不要胡闹。沈姑娘不过是个可怜人,她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吃醋?何况……就算她活在人世,这醋你也不必吃的。”萧谦最后的一句话声音极小,幸而萧诀依靠在他身上,否则决计是听不到的。
    萧诀听了,大笑起来,说道:“哼,我就知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那般吓我,你可知我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萧谦听他言下之意,也是知道萧诀的心性,杀那璇玑,定然惹得父皇不喜,也不知道背地里挨了淑妃多少训斥。他本想让萧诀死心,但偏偏又心软起来,看来他当真是他命中克星。
    “是我想错了。”萧谦叹气。
    “大哥,你年后当真要去江南吗?”萧诀心里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那是当然。”
    “何必打点给我,你来经营便是,我如何会信不过你?”
    “横竖还是要去一趟江南,否则那么大的产业,杂乱不清,也难以调度。”
    “好吧。”萧诀见好就收,不敢强求,“那你要去多久?”
    “快则三个月,慢则一年半载。”
    “什么?怎么久,那万一你见到江南的莺莺燕燕,对不起我可如何是好?”
    “莫要胡说?”萧谦见他又不正经,连忙呵斥。
    “我不但胡说,还要胡做。”萧诀说着,手已经滑入他的中衣之内,抓住那物便上下动作起来。
    萧谦一时不曾注意,被他抓了这么个空子,几乎喊不出来:“你……你放手……”
    “我偏不放,大哥,你也来帮帮我吧。”他说着,便把萧谦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两个人在假山内如此一番,各得趣味,刚收拾完衣衫,却听有人走来,连喊数声:“越王殿下,齐王殿下,你们在哪?大事不好了?”
    萧诀走出假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是他的随从小良,见了萧诀,连忙说道:“宁馨宫出事了,兰贵妃娘娘自缢身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丹,想写季澜和萧谅的感情线,然而现在没办法有进展,着急死了
    第39章 第 39 章
    
    萧谦和萧诀直奔宁馨宫而去,走到宫门口,就听到萧诤的哭声。两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便走了进去。萧诀走入大厅,看到萧诚站在萧奕的身边,也不多言,只是略微行礼。而萧谦则走入内殿,萧诤哭得几乎昏死过去,站立不住,便只能坐在椅子上抽泣。萧谅坐在他身边,轻抚他的后背安慰。
    柳宸妃和季淑妃自然也都来了,两人对视,满心疑惑。萧谦走了出来,问道:“父皇,发生何事?”
    萧奕怒哼一声,说道:“朕也想知道,究竟是哪里做得差了,竟然她在新春佳节自寻短见,连诤儿也不顾了。”
    柳宸妃说道:“皇上今日才点名要侍寝宁馨宫,兰贵妃竟敢自缢宫中,妃子自戕本就有罪。现在又是一年之初,最忌讳此等事。她明知如此,竟敢如此,罪加一等也不为过。”
    季淑妃在旁说道:“陛下,臣妾认为此事蹊跷,不如细查,无缘无故的,兰贵妃为何要自缢?绣琴,你说说这究竟发生何事?”
    兰贵妃的贴身宫女绣琴连忙回道:“回禀陛下,娘娘听说您今夜要来伺寝,欢喜得很。让我们好好打扮了一方,又说要亲自换新的锦被床褥,还遣我们出去,说要点燃熏香,便要我们出去,不要冲了香气。我们便出去伺候,过了半个时辰,便不见娘娘出来。奴婢和几个宫女一起进去,便见到娘娘自缢了。”她说着,便又滴下泪来。
    萧奕摆了摆手,说道:“所有人退出宁馨宫,明日交大理寺细查此事,看有没有线索。宁馨宫之人,全部待下去,暂时关押。”
    萧奕也不多说,便站起来走了。季淑妃也示意萧诀一起回去,她刚才看到他和萧谦在一起并有些不悦。萧诀往内殿看了一眼,便也只能跟着走了。
    萧谦拍了拍萧谅的肩,萧谅会意,便点头表示自己会陪在萧诤身边。萧谦这才放心离去,无奈此时早已过了出宫的时间,便只能转道回去伴麟阁暂过一晚。
    萧云详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想必是柳宸妃不让他前来。
    萧诤仍是愣愣的,坐在那边,看得萧谅心中不忍,又劝道:“四哥,你若伤心过度,兰娘娘泉下有知,也会担心的。”
    萧谅回想自己当初听闻母妃去世,吐出鲜血,此时萧诤只怕不比他好过多少。最要紧的是,兰贵妃娘娘无故自缢,比之惠妃的病逝全然不同。若大理寺能查出一二,也好有个说法,若当真自缢而亡,只怕尹家要被降罪,萧诤更受父皇冷落。萧谅想起之前自己在宫里的处境,不由得为萧诤担忧起来。
    两个人枯坐到下半夜,萧诤忽然反应过来,对着萧谅说道:“小七,你身体弱,不要陪四哥了,回去歇息吧。四哥知道分寸,你放心吧。”
    萧谅没有多言,见他坚持,只好答应回去。萧诤等到他走了以后,便四处在寝宫走动,翻看有无不同之处。他寻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古怪,心中生疑,便又去查看兰贵妃平日绣花的地方。他坐在那个绣花架前,也不见异常,又坐起来,走向床边。他仿照母妃生前动作,一步一步的走,忽然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事。
    萧谅次日再去看望萧诤,但见他神色冷淡,不似昨日悲伤。萧谅问道:“四哥,你怎么了?”
    “四哥没事,小七你这几日不要再来看我了,我想独自待一阵子。”
    萧诤的话意坚决,容不得萧谅反对,倒好像早已有了主意。萧谅刚要起身走出,却见大理寺的孟广宾领着众人走了进来。
    萧谅知道他们是来查案的,便拉着萧诤要离开,两个人这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孟广宾说道:“此处有人翻动,敢问两位殿下,是何人来过?”
    “我昨日思念母妃,便在这里走了一圈,这难道也不可吗?”
    孟广宾邹了邹眉说道:“陈王殿下有所不知,此乃案发之处,不可有任何人进来,否则会破坏线索。”
    萧诤听了,便说道:“孟大人可是要治本王之罪?”
    “下官不敢。”
    萧诤冷哼一声,拉着萧谅便走了出来。萧谅只觉得萧诤似乎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便问道:“四哥,你怎么了?”
    “小七,你且回去吧。”
    萧谅点头,便劝慰了一番,刚要离开,就看到张公公前来,说是萧奕请两位皇子过去。
    两个人并一道前往重华殿,但见一路上,萧诤一脸漠然,使得萧谅心中暗暗惊奇,不知他为何在一夜之间从满脸悲戚便得这般冷漠。他们进入重华殿行礼,却见萧奕说道:“昨夜你们谁在兰馨宫?”
    萧诤率先说道:“回禀父皇,是儿臣在那里,只因觉得母妃自缢蹊跷得很,便随手勘察。”
    萧奕拍桌骂道:“朕已经下旨着令大理寺调查,你怎么擅自行动,弄得他们无功而返。”
    萧谅见萧奕问罪,连忙为之开脱道:“父皇赎罪,四皇兄只是一时伤心,才会如此,还望父皇念在贵妃娘娘,不要降罪。”
    “小七,你爱护兄长之心,父皇知晓,但此事非同小可。听孟广宾之言,你四哥只怕不仅仅是查看现场,还有蓄意破坏之嫌。”
    萧诤听到蓄意二字,冷笑道:“敢问父皇,母妃当真是自缢身死的吗?”
    萧奕听他冷笑,心下更怒,却不动声色,说道:“孟广宾已经查验尸身,确实是自缢的。”
    “既然如此,自缢又何须再查?儿臣不过是思念母妃,一时失了分寸,父皇要怪责,儿臣不敢再说。”
    萧奕喝道:“大胆!”
    萧谅见萧奕动怒,连忙拉了拉萧诤的衣角,想要劝他少说几句,没想到萧诤接着又说道:“父皇,儿臣知道母妃自缢,与皇家声誉有损,还望父皇恩准为母妃守陵三年,以此赎罪。”
    “你这逆子!给朕出去!”
    萧奕气不打一处来,但见萧谅还想求情,便让两人一起退下。萧奕随即传旨:“兰贵妃尹氏自缢宫中,大为不详,褫夺贵妃封号,以贵人之礼下葬。尹仲霖教女无方,除太傅之名,念其年老,不做惩处。尹家二子发配充军。陈王萧诤忤逆不孝,贬为剑南王,即日起前往剑南,未得宣召,不得入京。”
    萧谅万料不到会有这般降罪,而他反复盘问萧诤,究竟发生何事,却见他只是低头不语。又过了一个月,兰贵人丧事既毕,萧诤便起身前往剑南。
    临行之前,萧谅前来送别,萧诤也只是抬手抱拳,随即绝尘而去。萧谅看着远去的身影,心中凄然,这一别,也不知何年再见。他回过头,却见季澜正骑马前来,便奇道:“鲸波,你怎么来了?”
    “微臣担心殿下太难过,便前来陪你。”季澜说道。
    “那刚才你为何远远站在那边,不上前来?”
    “微臣以为,剑南王不会想要看到微臣。”
    萧谅听了,有些不解,但也知道萧诤最近少与人言,不会喜欢多人前来送别。方才听说自己来之前,萧诤和萧诀已经送过,而萧诚又推说有事,是以也不再多言。
    他本是伤感萧诤的离开,但见到季澜,便觉得自己并非独自一人,便稍稍安下心来。两人一同骑马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看《刺客列传》,被虐得写文的心都死了,好容易缓过气就开始更新,抱歉断了好几天。
    
    第40章 第 40 章
    
    萧谦和萧诀直奔宁馨宫而去,走到宫门口,就听到萧诤的哭声。两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便走了进去。萧诀走入大厅,看到萧诚站在萧奕的身边,也不多言,只是略微行礼。而萧谦则走入内殿,萧诤哭得几乎昏死过去,站立不住,便只能坐在椅子上抽泣。萧谅坐在他身边,轻抚他的后背安慰。
    柳宸妃和季淑妃自然也都来了,两人对视,满心疑惑。萧谦走了出来,问道:“父皇,发生何事?”
    萧谅回到寝宫,回想当年父皇恩宠兰贵妃,连带着他的母妃也好几次伤心难过。现在兰贵妃一朝身死,父皇如此动怒降罪,累及尹家。他听闻尹仲霖在罢官后,便要回去滁州老宅,无奈年老病重,这几日都靠汤药吊着。
    他现在不方便去看望尹仲霖,倒是偷偷托付季澜帮忙带了珍贵药品前去。云昭便劝道:“殿下,季公子是太师府的人,据闻太傅与太师素有嫌隙,您怎能托他去看望太傅?”
    那日萧诚曾有言让云昭去他们府上,只因兰贵妃忽然自缢,事情也就耽搁,而萧诚也没有再提。云昭对萧谅袒护自己的心思,甚为感激。
    萧谅只道:“本王信他。”
    云昭见他如此,便也不敢多言,又道:“早上有人来报,说秦/王府即将竣工,殿下择日就可迁入。”
    萧谅点了点头,见云昭仍然站在那里,便说道:“你退下吧,我要练会儿拳法。”
    原来季澜奉旨教授他武艺,又怕他自小体弱不能习武,故而专门画了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让他锻炼手脚。他打算等日后萧谅搬入秦/王府,再悉心教导。萧谅日日勤练,不曾有过停歇,倒让身体健壮了许多。
    不过云昭颇为不屑,说道:“这套拳法不过是锻炼自身而已,若有遇袭之时,派不上用场。”
    萧谅听了也不着恼,只道:“本王知道你武功高强,但听闻季澜的武艺也不差你太多。那天你们在太师府比武,你为何能略高一筹,着实让本王想不明白。”
    云昭得意道:“那是因为属下自小贫苦,为了吃饱饭,常从山林野兽的口中夺食。后得遇奇人,只能拼命的练武,稍有懈怠便要被责罚。季公子自小出生太师府,不管季老太师多么严苛,终究爱孙心切,不会狠下心斥责。属下这等与天抢命之人,自然会比喊着金汤匙的季公子要野些。”
    萧谅听他之言,便觉得他对季澜颇有敌意,便说道:“要论起来,本王身为皇子,出身比季澜更高上一分。自小又体弱多病,定然学不来你的恶狼扑食般的狠劲,只好学季澜这种贵公子的拳法,不求抗敌但求自保。”
    云昭被他的话噎得回嘴不得,只好乖乖站在一边。
    萧谅又问:“你刚才说幼年长在山林,那父母呢?”
    云昭听他来问,便说道:“属下是孤儿,自小被山里的猎户捡回去养大,长大日日以猎物为生。后来学了武功,便入宫来。”
    萧谅听得颇为奇怪,心想,父皇的侍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云昭这般出生,年纪轻轻武功高强,也是不易了。
    他又问道:“那你遇到的那位高人,看来定是不世高人?”
    云昭回道:“属下曾经立誓,此生不能向人提及师傅之事,还望殿下莫要再问。”
    萧谅点了点头也不再多。如此过了数日,秦/王府和梁王府都已经修筑好了,萧谅和萧云详先后奏请萧奕,再择日搬出宫中。
    原来太监入宫,非死不得再出。萧谅心念林公公老迈,担心他在宫中受人欺凌,故而特意请旨让他得以跟着自己一共出宫。他没想到这一件小事,倒惹得萧诚颇为不满。
    萧诚私下和顾晶华一起商量,说道:“我朝自太/祖立朝来,从未有太监可以活着出宫。萧谅奏请之事竟得恩准,看来父皇果真对他厚爱有加。”
    顾晶华不解道:“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又能如何?”
    萧诚说道:“你有所不知。秦/王府是父皇亲自挑选的宅子,听说原来是杨聿书的府邸。萧谅虽然没有母族依靠,但父皇既如此念旧,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他。何况这座宅子当年就在京城中惹出事过!”
    顾晶华说道:“此事我倒是知晓,听说杨天府在京城南面,有江湖术士路过府门口,说此地风水有潜龙之相。当时杨聿书上表请罪,还要拆府另建。但是先帝宅心仁厚,并不以为意。当时有大臣弹劾,说他杨家宅院,初建就应该请过风水大师勘测,怎会建成后才知此事,分明别有居心。不过这些都被圣上偷偷扣了下来。只不过圣上登基前,宁王勾结洱海王族作乱,杨家浴血奋战,全家皆亡,风水一说自然不攻自破。”
    萧诚摇了摇头,说道:“话说如此,而后惠妃封妃之初,曾经有意出售宅院,无奈京中无人敢买。当年杨聿书可是父皇心腹,他辅佐父皇,父皇当真登基。现在萧谅入主此处,父皇之意,可见一斑。”
    顾晶华说道:“妾身还是觉得殿下多虑了。”
    萧诚也不再言语,只是令人准备贺礼,前去改日亲自前往秦/王府贺萧谅乔迁之喜。
    萧云详的梁王府比萧谅稍早完工,他便提前迁入。只因萧云详不喜热闹,提前婉拒贺喜之事,故而几个皇子也只是送了贺礼,不去登门打扰。
    萧谅自然不同,他和几个皇子交好,见众人纷纷都来道贺,心中也是欢喜。萧谦最先前来,闲聊了几句,本要走的,又被萧诀拉去后院赏鱼。萧诀的齐王府还在修建中,故而他仍然居在宫中。
    萧云详送去的贺礼是一幅亲笔所绘之画,人却是没有亲自前来。众人纷纷欣羡不已,萧谅笑而不语,独自前去书房展画一观,但见画上一只猛虎叼着兰花,卧在山涧中休憩,似乎已经入睡。
    萧谅看着猛虎身边的山泉,心中有些讶异,萧诫有虎泉之称,但这兰花究竟何意?他印象中,三皇兄不喜欢这些花草树木,虎泉宫中也不曾种植兰花。何况此时此刻,萧云详将此画赠与自己,只怕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心中惴惴不安,但也不敢说破,只不一会儿,便遣散了宾客。萧谦和萧诀也从后院回来,与他告别。季澜见他神色有异,便留了下来。
    季澜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鲸波,你还是叫我凤眠吧。”
    “这……”
    “你陪我做一会儿吧。”
    “好。”
    萧谅一直看着萧云详送来的画,着实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总觉得便是去问萧云祥,也得不出什么结果。
    季澜看他神色恍惚,问道:“凤眠,你这是怎么了?”
    萧谅却是不肯吭声,只是紧握住季澜的手,说道:“我想学武,学得和三皇兄一般,不知你能不能教我?”
    “魏王殿下武艺甚高,但要论最为称道之处,便是骑术精绝。京中骑术最好的莫过于一直镇守北域边境的贺家,就是上次遇到的贺旭。若凤眠有意,我就介绍贺兄前来教导也未为不可。”
    “好,就依你之言。”
    “凤眠,你究竟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我只是看着刚才那幅画,想起三哥一向被人叫做猛虎,如今他却已经不在,心中难过罢了。”
    季澜听说,便劝慰了几句,两人还想再说,忽见云昭慌张的闯了进来。
    萧谅看他神色匆忙,便问:“云昭,你怎么了?”
    云昭看他们正在亲昵的聊天,也不敢多言,只说:“无事,小人只是忽然有事需要出府一趟,还望殿下恩准。”
    萧谅看了看他,便点头说道:“你去吧。”
    云昭随即离开,季澜便问道:“他是陛下派给您的侍从,您真能安心让他留在府中吗?”
    萧谅说道:“你是三皇兄的表哥,我真能安心把话都说与你听吗?”
    季澜听了,顿时站起,作了一揖,便要告辞。萧谅这才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大了,便拉住他的手说道:“不管云昭存着什么心思,本王做事问心无愧,不会在意父皇知道又能如何。”
    他说完便想起刚才那幅画,连忙又喊了管家来问:“管家,你去问问守门之人,刚才云昭往哪个方向去了。”
    管家回道:“回禀殿下,小人刚才正好遇到他,云侍卫往宫里去了。”
    萧谅仔细回想,肯定刚才观画后,已经收好存放,不曾再次展开。当时云昭并不在书房,而是在后院。这样的话,他应该不是看到画才会想要入宫去?只因此画蹊跷,他总觉得大有文章,事情与三哥有关,他便不想让萧奕知晓。
    季澜看着他,笑道:“你刚才还说事无不可被殿下知晓,怎么这会儿好像又着急了?”
    萧谅只能摆出一脸认输的表情,不再多说。季澜看出他心中有事,又不肯直说,随即也告辞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复给评论的话好像被JJ吞掉了/(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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