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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听风,听你诵经禅心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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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林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鹿珠,你不要这么紧张。”
张宗仆在一旁轻声道:“你说的对,是合作。”
宋林泉微微一笑:“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张宗仆看了我一眼,说道:“沈明轩是想去寻找一件东西。”
我忙问:“什么东西?你知道?”
他“嗯”了一声,“我大概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但是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那你知不知道那件东西在哪?”
张宗仆眯了眯眼睛,良久之后才说:“并不太确定,应该可以去找找。”
我顿时心中大喜,宋林泉也是一笑,忽然扯了扯张宗仆身上的衣服,笑道:“我有点后悔把这衣服送给你啊。”
张宗仆也笑了笑,淡淡地说:“出尔反尔非君子。”
宋林泉“哦?”了一声,叹道:“可惜你不是我这样的青春美少年,穿着有点不伦不类。”
我没好气看了宋林泉一眼:“我说,你这笑话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啊?”
“我这不是笑话,是事实。”
小叔摆了摆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宋林泉指了指张宗仆,“这家伙比警犬还灵,还怕什么?”
张宗仆轻声说:“我知道那东西所在的区域,但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我们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去找。”
小叔问:“什么样的区域?有多大?”
“从这里出发,途经几个地方,如果都没找到,可能最后还要深入一片沙漠腹地。”
“什么沙漠?”
“我不知道名字。”
小叔是专业的野外勘探人员,一听张宗仆这么说,脸上微微变色:“这太危险了。”
沈淑姝也看向张宗仆:“单凭你并不可靠的记忆,就想带领我们深入沙漠腹地,这是不可行的。”
张宗仆语气轻淡:“我并没有打算让你跟随。”
听他这么说,沈淑姝顿时有些下不来台,想要发作却又找不到说辞,小脸憋得通红。
小叔一向脾气温和,连忙在一边解围:“淑姝说得对,你们不是专业人员,不该去冒险。”
我连忙说:“不管怎么说,爸爸的失踪与我有关,我肯定是要去的。”
沈淑姝哼了一声:“你想去送死,我也不拦你。”拉住宋林泉的手坚决地说:“我和林泉不会去的,这太不理智了!”
小叔点了点头:“那这样吧,林泉淑姝,你们先回敦煌等消息。”
宋林泉却摇头:“我也去。”
沈淑姝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宋林泉,皱着眉叫了一声:“林泉!”
宋林泉微微一笑:“你放心,有小叔领队,不会出什么问题。”
沈淑姝急得跺了跺脚:“沙漠里有多危险你难道不知道么?为什么偏要蹚这趟浑水?”
宋林泉沉默了一会,才说:“这不是浑水,淑姝,他是你爸爸。”
“爸爸失踪,我当然也着急。可我们都不是专业人员,怎么能贸然就去找人?这种事情应该依赖警察!”
我在一旁说:“爸爸是自愿离家,又跟文物黑市扯上了关系。怎么依赖警察?”
沈淑姝气急败坏地指向我,对宋林泉叫道:“是因为鹿珠你才要去的吧?”
我心说我靠,这跟我又有关系了!犯不上为这没头没脑的事跟她理论,也实在没心情听这两人吵架,转身就往车里走。
其实我是看出来了,宋林泉要去寻爸爸,肯定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些事情。有时候知道一些事并不意味着会有什么好处,可能只代表要肩负起某种责任。
张宗仆和小叔也进了我的车子,小叔说既然决定去找人,我这车肯定是不行的。他得先回敦煌把他的路虎开过来,再置办一些装备,让我们在这里买些沙漠服、毛毯睡袋等生活用品。
当下我就答应下来。那边宋林泉和沈淑姝好像吵了一架,小叔就顺便当起了老好人,假模假样把宋林泉教训了一顿,开着他的车把淑姝给带走了。
宋林泉没事人一样钻进我的车,我看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指不定心里怎么不舒服呢,就淡淡地说:“你要想好,依着淑姝的性子,就算你把爸爸找回来,她也不一定能原谅你。”
我这话未免没有背后捅刀子的嫌疑,但我想宋林泉应该能明白我真正的意思。如果淑姝执意认为他跟着过来是因为我,那这之后可就真的不好解释了。这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无疑会为日后埋下巨大的隔阂。
宋林泉咧嘴笑了笑:“你又知道了?”
我不再说话,反正我和淑姝的关系也不能更僵了,我是无所谓的。
宋林泉靠着车座背后,闭目养起神来。
我拿着手机上网查进沙漠要带的东西,一看之下,不由得有些吃惊,想想我卡里的钱,可能不太够。我也没有信用卡,实在不行,有支付宝芝麻信用积分撑着,只能先蚂蚁借呗了。
想起淑姝脖子上那条花了我一万多的项链,真怀疑我那时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跟淑姝算是宿敌,就算对她有一万分好,她也只当白开水喝;对她稍有一点不周到,她就得跟我不共戴天。
想想我就觉得可恨,对宋林泉吼了一声:“你给我起开!还钱!”
宋林泉重新睁开眼睛,“请问,我欠你什么钱啊?”
“你未婚妻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我也不指望你能全款还我了,就一万吧,赶紧给我转过来。”
宋林泉一脸的诧异:“不是,有你这样的吗?”
我没好气,“我这人就这样,送礼凭心情,心情不好,随时得收回来。”
宋林泉点了点头:“那你要这么说,我现在的心情也很不好。”说着指了指张宗仆,“你男朋友身上这件衣裳,也得脱了才行。”
我看了看张宗仆,见他毫无反应,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把衣服脱了,等这人还钱了,咱再去买好的。”
宋林泉没想到我能这么决绝,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不是吧,这大冷的天,你不心疼他我都有点心疼。”
我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你心疼什么?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他和张宗仆之间暗流涌动的诡异气氛,浑身一个激灵,脱口叫道:“不是吧!”
张宗仆皱了皱眉,看向我,有点莫名其妙。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宋林泉,“你们两个……嗯,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宋林泉愣了三秒钟,随即就哈哈大笑,“是是是,你猜的不错!”
我怔怔地看着他俩,一时间居然真的有些蒙了,宋林泉留学的地方可是英(腐)国啊!他性取向发生变化,那倒也不奇怪,可是张宗仆……
我正琢磨着,张宗仆就在一旁平静地说:“我无断袖之癖。”
第三十四章 勾引
我噎了一下,老脸微红,心说这人就算再不正常,我也不能这么暗自腹诽。最近我这心思是怎么了,越来越天马行空不靠谱了。
宋林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咬牙瞪着他,真想把这人给踹下车去。
张宗仆看向我,问道:“你缺钱?”
我一下子想起之前还跟他说过付工资的事情,脸上顿时就有点挂不住,“没有啊,我这是未雨绸缪。”
张宗仆点了点头,说要出去办点事,就推门下车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转过一条小巷,消失不见。心里奇怪,不知道他这是去办什么事。
难道是发现我没钱,直接走人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张宗仆不是这样的人。我说付他工资,那是为了过我自己心里这一关,只有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定位为一场交易,我才不会那么纠结。
这可以认为是一个对待感情十分懦弱的人的自我保护。
可是张宗仆呢?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在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为了钱。
宋林泉笑意玩味,“你想不想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我没说话,说不想是假的,可是我总不能就这么去跟踪他吧。
宋林泉叹了一口气,“德令哈这地方你来过吗?”
我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你这不废话吗?”
“知不知道你爸爸是怎么置办的装备?”
“嗯?你想说什么?”
“把车开到前面的巷子口,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说着指了指张宗仆刚刚走进去的巷子。
我依言照做,没有立即下车,而是转头望向巷子里面,忽然觉得很熟悉,这……不是我前几天来买包子的巷子吗?
巷子两边有很多商铺,此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很多店铺的牌子都闪起了灯光,几个发廊门口的三色柱转灯一直转个不停。
张宗仆正缓步而行,我就发现他的行为有点奇怪。每经过一个发廊,就会停住脚步向里面望一会,跟神经病似的。
他在第三个发廊前面停住脚时,里面走出了一个女孩子,对他笑嘻嘻说了些什么话,张宗仆就立马走开了。
宋林泉在一旁啧了几声,有些幸灾乐祸:“看来这小姑娘是有什么误会,以为张宗仆是在寻找某些特殊服务。”
“嗯?什么意思?”
他呵呵一笑:“鹿珠儿,你难道不觉得这巷子里有这么多发廊,很奇怪吗?”
我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来。几天前我在这买包子,遇见一个叫燕子的女人,她还在我耳边问我行夜路辛不辛苦。
那语气媚的简直能把给人融化了!难不成……她是搞那种工作的?我心里只觉得可惜,就那长相的,都能完爆现在的网红锥子脸,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呢?
宋林泉忽然笑了一声,“看来张宗仆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啊。”
我顺着他的目光再次看过去,就看见张宗仆跟着一个女人进了巷子尽头的客栈。
那是一家挺有格调的客栈,老式木门不做修饰,显得质朴沧桑,门两侧墙上立着复古灯笼式样的门前灯,暖黄的灯亮起,给清冷的空气增添了一些温馨之感。
在门上头还钉着个雕花木牌,上面写着“青木客栈”四个字。
张宗仆这是干什么?我皱着眉头,心里忽然生出一些隐隐不安。
宋林泉推开车门:“怎么样?去不去捉。奸?”
我心里恼恨,没好气地说:“这人爱怎样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这么说,还是愤愤然推开了车门。
宋林泉笑道:“的确与你无关,但跟我很有关系啊。我刚承认我们之间的事情,他就这么做,简直太不地道了。”说着就不急不缓地走进巷子。
他走得实在太慢了,我跟在后面简直心急如焚,又不能抢在他前头。好不容易走到那青木客栈门前,他又站住不进去了。
我催促说:“你愣着干什么?”
“我怕待会看到什么场景,受不了那个打击,让我先调整一下呼吸。”
我一拳头砸在他身上,上前去推门。门推开,细细的幽香扑鼻而来,随即一个装饰极尽复古的厅堂映入眼帘。
风铃随着开门送进来的风而叮叮作响,暗黄的灯光笼罩着这间屋子。我一时间竟然无法向前迈步了,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无法形容这间屋子给我的印象,整个房间是木质结构,房顶参差不齐地悬吊着十来盏小灯笼,柜台上的绿植十分茂盛,瀑布一般的藤蔓已经垂到了地面上。
一个巨大的倒流香香炉摆在正中央的架子上,其中香烟袅袅,上空悬挂着一盏走马灯,灯光将炉中烟雾照成一团明黄,好像美玉流光。
处处透着一股诡异难明的气氛。
里屋走出一个人,虽然烟雾缭绕,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她是那天我遇到的那个叫燕子的女人。
我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张宗仆和这女人果然认识!
燕子看到我,好像并不记得曾经见过我,笑问:“住店吗?”
我不动声色“嗯”了一声,就问:“你是店老板?”
她点了点头,走到前台,我以为她是要给我们登记入住呢,却见她看了看电脑屏幕,然后抬起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今天客满了。”
“哦?那也没关系,刚刚进来的是我朋友,他住在哪一间,我想过去跟他说几句话。”
她闻言一笑:“你的朋友?”好像有点不太相信。
我刚想开口,宋林泉就扯了扯我的袖子,对她咧嘴一笑,压低了声音问:“老板娘,房满了,货还有吗?”
女人气定神闲,“货?”说话时以手托着下巴,一双桃花眼含笑,上下打量着宋林泉。
宋林泉笑嘻嘻地说:“老板娘,你别这么看我啊,我会想多的。”
女人鼻子里嗤笑一声,“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不是什么老板娘。”
“喔,姐姐这么漂亮,还单身呢?”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林泉,虽然我早就知道他有些油嘴滑舌的,没想到居然变得这么……轻佻。
这时,张宗仆撩帘从里面出来,女人立即笑道:“这位小妹妹说是你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随便交朋友的毛病?”
我一听就来气,这是什么话?怎么好像说得我不配当他朋友一样。
张宗仆表情淡然,“燕子,你不要玩了。”
燕子?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我顿时知道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在他们面前,我竟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外人,这种感觉让我十分难受。
宋林泉在旁边没心没肺地笑问:“燕子姐,不带我去看看货吗?”
我也不知道宋林泉说的是什么货,听他喊“燕子姐”,只恨不得把他给掐死。
燕子笑睨了宋林泉一眼:“你这小伢子,油腔滑调的,过来吧。”说着挑衅似的对我一笑:“我家张哥哥前段时间在兰州多亏你照顾,谢谢啦。”
我一阵头皮发麻,她家张哥哥?
宋林泉就跟被勾了魂一样,“伢子不是湖南方言么?燕子姐祖籍湘赣等地吧?”一边说一边跟她入了后院。
张宗仆走到我边上,我心里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想了半天才恨恨地挤出一句话:“想不到你还有个这么漂亮勾人的红颜知己,我真是看错你了。”
张宗仆也不辩驳,点了点头:“说是知己,亦不为过。”
我一时间大怒,脑袋一热,伸手就往他脸上招呼过去,随即“啪!”的一下,手心一阵生疼。
张宗仆居然不躲不闪,就那么硬生生挨了我一巴掌。
我愣了一下,其实之前不认为我这一巴掌能打中的,一下子有些蒙了,还隐隐后怕起来。忙向后退了几步,想象着他发怒一脚把我踹到墙上的样子,凭他的身手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你……你怎么不躲啊?”我又退了几步,退到了门边上,准备跑路。
张宗仆却并没有生气,只伸手揉了揉脸,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你打我干什么?”
我心里惊叹了一声,这都能忍!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忽然见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块方方正正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我一看以为是板砖,心说不好,他这是要拿砖来拍我了,一转身就往门外跑。
却被他一下子拽住胳膊,我吓得大叫:“宋林泉,你快滚出来,张宗仆要打人了!”
张宗仆叹道:“你跑什么!我几时要打你?”说着把那两块板砖塞到我手里。
“你不是缺钱?”
我拿手掂了掂,没板砖那么重,这尺寸好像是百元钞票。
“这是两万块钱,去沙漠需要的东西燕子会帮我们准备。”他在边上淡淡地说。
我没想到他能这么有钱,两万块钱说拿就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又说:“未雨绸缪也是极好。”
“你……你这钱……”我就从没见张宗仆兜里有过大票,这钱是从哪来的?难不成是那个燕子给他的?
不过我这人也绝对不会跟钱过不去,打开报纸看了看,果然是红色毛爷爷,就毫不客气地先装进自己兜里了。
“你跟这里的老板是什么关系啊?”
“老朋友。”
“老朋友?”我心说那女人叫他张哥哥,肉不肉麻啊,简直不能忍!
我憋了好久,还是没忍住吐槽:“她怎么那样叫你啊?”
“她叫我什么?”
我撇了撇嘴,我才不叫呢。
宋林泉跟燕子从后院走进来,燕子看了看张宗仆的脸,笑望着我:“我张哥哥怎么惹到你了,被打成这个样子。”
我转头也看了看张宗仆,见他脸颊上一块五指分明的红印,很显眼。不由有些惭愧,心想凭这女人和张宗仆的关系,她就算是指责我,我也不好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我不该打张宗仆。心里同时还有些不忿,觉得张宗仆可能是故意挨我这一巴掌的,好让我心生愧疚,就不好追究他和这女人之间难以启齿的关系。
我哼了一声,转头问宋林泉刚干什么去了。
“我可不像你,我是来办正事的。”宋林泉说着指了指燕子,“你爸爸来找过她。”
我心中一惊,看向燕子:“你见过我爸爸?”
燕子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该说的,我都告诉这个姓宋的小伢子了,你问他吧。”
宋林泉有点尴尬:“燕子姐,你别老小伢子小伢子的好不好,有歧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喊的是小鸭子呢。”
燕子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小鸭子不也挺可爱的吗?”
宋林泉义正言辞地说:“姐,我是正经人,你别闹了。”
燕子呵了一声,转头看向张宗仆,口中却对宋林泉说:“姐姐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小奶狗,哪比得上我家张哥哥,颜高话少活好。”
说着又转头望向我:“你说是不是?”
我简直五雷轰顶,啊?颜高话少活好?张宗仆不会是这女人养在家中的……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钱,觉得我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张宗仆可能不仅要遭受这女人的祸害,还可能被她当成某种赚钱的工具……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太悲催了。
我转头看向张宗仆,怪不得他总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一副蔫蔫睡不醒的样子。不仅是个闷王,还有点娘炮,原来心灵经受过这么严重的创伤。
不行,我得救他于水火之中。
宋林泉在一边说:“燕子姐,我今晚住哪间房啊?你给安排一下呗。”
燕子挑了挑眉:“青木客栈,可不是你想住就能住的。”
“规矩我当然懂,你觉得我没这个本事住?”
燕子斜了宋林泉一眼,“本来你是没这个本事的,不过看在我张哥哥的份上,你就暂且住下吧。”
我一听她说“张哥哥”三个字就浑身不自在,刚想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叫了,她就看向我:“不过不好意思,没有你的房间。”
宋林泉伸胳膊揽住我的肩膀,笑说:“没关系,这位是我大姨子,跟我挤一挤就成了。”
我一脚踩在宋林泉脚背上,“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姨子,魂没被勾走啊?”
宋林泉疼得直叫,一旁的张宗仆皱了皱眉头,将我拉了过去,淡淡地说:“这里空房还有几间。”
燕子瞪了张宗仆一眼:“你还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主子了?”
张宗仆微微笑了笑,淡然道:“你我何必见外?”说着把我拉进了后院。
院中的构造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很多,不到三百平的院子,不仅有游廊曲折、老树水井,还有个假山水池。
一栋湘西吊脚楼式样的建筑,呈一个凹字形立在假山屏障后面,上下三层全部用青色的木柱建造,繁复而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
从进入这家客栈开始,我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此时天已经完全暗沉,这栋木楼上下完全没有光亮,显得有些鬼气森森的。
张宗仆在前面带路,我跟着他上了二楼,推开一间房门,他拉开了里面的灯。
说是灯都有点抬举它,那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灯泡,瓦数十分低,照的整个房间一片昏黄,雾气蒙蒙的。
“还有没有别的灯了?都打开吧。”我一边说一边在墙上寻找开关。
张宗仆摇头说:“没有,这里其实是谷梁燕的地下黑市交易场,客栈只是掩饰,不会留宿寻常客人。”
“谷梁燕?就是燕子?”
张宗仆点头。
我心中奇怪,谷梁,是十分罕见的复姓。据我所知,在山西的一些地域还有极少的分布。谷梁姓在春秋以后,就慢慢演变成谷姓或梁姓。
这老板娘复姓谷梁,祖籍应该在山西,而且有些家族背景。
不过,她竟然是湖南口音,而且这栋楼的设计又很像湘西吊脚楼。
看来这谷梁燕有过一段很精彩的过往,能经营这样一个地下交易盘口,至少工作性质不会像我之前想的那么龌龊。
张宗仆看我出神,就在一旁说:“这几天我们就住在这里,等装备齐全再启程。”
我点了点头,又开始怀疑张宗仆跟谷梁燕之间的关系,咳嗽一声,有点难以启齿。
“你还想问什么?”
“哦,那个……你之前都在这里啊?”
“嗯,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的。”
“那你在这干什么呢?”我仔细注意他的表情变化,不过他却没什么表情。
“……记不清了。”
我听他这么说,以为他是耻于言谈,心里的猜测就又确定了几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以前的事情咱就不提了……人生还是很美好的。相信我,没事了啊。”
“没事了?”
我朝他笑了笑,有点心疼又有点疑惑。张宗仆身上是有功夫的,而且还懂得风水术数,怎么会被一个女人控制呢?难道有什么软肋被谷梁燕捏着。
想到这我就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谷梁燕的手里啊?”
张宗仆点头说:“她的确为我保管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我“哦!”了一声,怪不得!就安慰说:“是什么东西?之前在兰州见到你时,你不也一无所有吗?索性咱就不要了,现在这个社会,没什么东西是不可或缺的。”
张宗仆摇头一笑:“那些东西对我十分重要,岂能说不要就不要?”
我皱了皱眉,“那你知道东西在哪吗?实在不行咱们去偷过来。万一失败了也没关系,反正你本来就一无所有嘛。”
他听罢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偷?”
“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啊,难不成你甘愿被那个女人拿捏一辈子?”
张宗仆露出一副很难以理解的表情。
我想当时我的脑子应该是进水了……不对,应该是脑残了。愣是没发现这里产生了一个天大的误会。看到张宗仆这么疑惑的表情,我居然以为他是贪恋谷梁燕的美貌才不愿意离开。
我想的是,那女人长得跟天仙……不是,跟狐狸精似的,被她控制就控制了,张宗仆指不定还挺享受呢。
我十分生气:“那你要是自甘堕落,我也没办法!以后咱俩少联系,有缘的话漂流瓶见吧。”
……
晚上吃饭是在一个小小的木厅,涮的牦牛肉火锅。谷梁燕在屋内烧着炭盆,炭盆上还悬着烧酒。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和牦牛火锅麻料混合的香气。
吃过饭围着炭盆烤火,很有一种围炉夜话的意境。不过没有好友相聚的温情,几个人都不能交心,气氛表面活络,其实凉薄。
宋林泉一直在那跟谷梁燕贫嘴,期间我问了一些爸爸的消息,知道爸爸之前在这里通过谷梁燕与一些活跃在文物黑市的人搭上了线。
张宗仆好几次插话我都没搭理他,我也不知自己这是在赌气还是泛酸。
暗中观察张宗仆和谷梁燕之间的相处状态,我其实已经缓过劲来,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关系,但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因为他们之间的状态实在太自然了,自然的让我嫉妒。
我承认我现在的想法是不对的,甚至有点不道德。我并不认为我和张宗仆之间会有什么结果,但谷梁燕的出现还是让我心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征服欲。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我坐了起来。不行,我就是看不惯张宗仆和别的女人那么亲近自然!
我得做点什么!
给周青青打了个电话,她听了好久才搞明白我现在的状态。
最后她给我定论:“你这是一种被激发出来的危险意识。”
“唉你别讲这些专业术语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嗯,这有点麻烦啊。”
“你别绕圈子了,还能难得住你吗?”
“关键是我没遇到过你这种情况啊,主要……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快说!”
“主要是你的对手太强大了,那女人长得那么好看,你这……没什么竞争力啊!”
“你说点有用的!”
“那这样,你现在是不是还搞不清楚张宗仆的想法?不如你先去试试他。”
“怎么试啊?”
“半夜勾引,睡衣诱惑。”
……
我在张宗仆门前徘徊好久,思考周青青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万一勾引不成,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他呢?万一成功了,也不能说明什么,顶多这家伙对我有点兴趣,我又拿什么跟谷梁燕竞争呢?
总之这就是个馊主意,正当我敲退堂鼓准备溜回去时,张宗仆的房门却被打开了。
他披衣站在门口,“有事?”
我咽了咽口水,看他披着一件青色的棉大衣,真是青衫淡泊,说不出的潇洒帅气。
“哦哦,没啥事,我那个……屋里冷。”我眼神游移,尽量避开他温和的目光。
他“嗯”了一声,上前拉住我的手,我顿时感到一股暖意从他的掌心传来,同时也发觉我的手真的很凉。
脑中短暂的空白,我讷讷说不出话,就被他拉进了屋内。房间里充盈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与张宗仆身上的气息很像。
这间房与我那间的摆设并不一样,屋内狭小,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看样子这是张宗仆过去一直居住的房间。
“你床上被褥一定都是凉的,睡在此处吧,不会冷。”
我心里怦怦直跳,其实这话很符合我心意,但嘴上还是假装为难说:“啊,这不太好吧。”
昏暗的灯光下,我居然看到他的脸上浮出一抹微红。
“无妨,快歇息吧。”他说着拉灭了灯线。
我矜持了一下,天气真的很冷,也来不及多想就先爬上了床,被褥是温热的,带着他身上的气味。
钻进被子里,我整个脸都在发烧,完了,这下可能把持不住了。
可是,没想到,张宗仆居然推开门好像打算出去……
这是什么操作!!!
“你去哪啊?”
“我……我去看看院中的门有没有上锁。”他的声音很轻,好像有点犹豫。
“你骗人,院门早就锁好了,燕子锁门时你还在边上。”
被我揭穿,他显得很局促,“……我去再找一床棉被。”说着就推门出去了。
我这下真的有点生气了,暗想我就这么没魅力吗?心里有些挫败感,更多的是对张宗仆的不满。
没好气地躺在床上,以为张宗仆是不会回来了,哪知没过一会,他居然就抱着一床被子进了屋。
我闭着眼睛装睡,感觉他把被子盖在我身上,然后在我边上躺了下去。
我心里疑惑,等了许久想看他究竟要干什么,哪知过了一会听他呼吸沉稳,好像是睡着了!
我一下翻身坐了起来,他居然什么也没盖,就那么裹着衣服睡在我边上。
我把一条被子扔在他身上,“想冻死啊?”
他睁开眼睛看向我,“我不冷。”
“那你睡我边上干什么?”心里愤愤,其实想骂他个不中用的,还睡在旁边勾引我。
“我怕你冷。”
“我不冷!”我哼了一声,从他身上跨过去,直接跳下了床,趿鞋回我自己屋。回去一看不由得呆了,原来这姓张的把我床上的被子给抱过去了。
我拍着脑门,张宗仆随即跟了过来,什么话也没说,俯身一下把我抱起来,直接把我抱回了他屋里床上。
我本来穿的就少,这么一折腾简直浑身冰凉,也顾不上跟他别扭,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张宗仆把两条被子重新铺好,也想钻进来。
我一下把他给推开,“走开!你不是不冷嘛!”
他低低叫了一声:“阿珠……”
我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三次叫我阿珠,第一次是在雅丹沙山群,第二次是在敦煌马路上。
在我愣神的功夫,他已经钻进被子。我们贴得很近,他身上很热,简直就像炭炉一样散发着热气。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钻进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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