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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刘尚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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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什么叫做军威。不说那些军卒,就是那些寒光闪闪的箭簇,就令人心里发紧。
不说程秉,就是底下的俘虏,突然发现自己被万千弓箭指着,这心里,也是开始害怕。要不是看到刘尚同使者大人坐在一起,恐怕当场就会恐慌起来,这把人聚在一起,然后乱箭射杀,以前他们可没有少干。
“啪啪啪!”连续三声脆响,全是皮鞭在空气中甩动发出的清脆的响声。所有的俘虏,一时间纷纷闭嘴,仰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刘尚,或者说,程秉,他们的心中,那个希望,也是越来越大。
但是,刘尚的话语,却是狠狠的击碎了他们的美梦。只见刘尚冷着脸,用一种鹰一般的目光,狠狠的扫视了下面的众人,然后道:“或许你们以为,你们的使者大人是来赎回你们。那你们就错了。程大人此来,不过是为了赎回士武的尸体。甚至为此,士府君愿意花费一千金!”
“什么!”俘虏们大惊,希望破灭之后的失落,以及对士燮豪气的震撼,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统统化作了一声惊叹。
继而,又是议论纷纷,这时候,谁还管什么肃静不肃静,失望之极的人群,彻底的闹开了锅,尤其是那些越民,更是不忿,当中更有那胆大的,嘶哑着嗓子大吼道:“程大人,我们不畏生死,为你们卖命,士府君既然为了一个死人肯花千金,那么什么时候,也花钱来赎我们?”
“是啊,什么时候?”人群里,又是传来几声喊叫、
程秉脸色更白,尤其是面对一声又一声的提问,更是心乱如麻,他只能慌手慌脚,十分苦涩道:“诸位将士,在下虽是奉命而来,却并非前来赎回你等!。我只能保证,一定把今日之事,回禀主公,一切,自有主公替你们做主!”说完,程秉不自觉的瞥了刘尚一眼,特别是今日两个字,更是咬的格外的重。
“怎么做主,难道我们一个大活人,还比不过一个死人?难道我们拼死拼活,他士燮就舍不得花几枚铜钱,赎回我们这条贱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一群愤怒的越民,大声的嘶吼起来,语调悲愤。
“白给士家卖命了,到头来,落到这个地步。”一个年老的越人,忽然撕裂衣衫,大声指着身上的伤疤道:“看,这就是为士家卖命的下场,哪怕死里逃生,到头来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嘶…。”那条伤痕,一直从左胸延伸到腰眼,十分的狰狞恐怖,没有人怀疑,这个人是死里逃生,因为,换了别人,这样的伤口,当场就死了。
所有的俘虏,见了这条伤痕,都是肃然起敬,又是破口大骂,这希望越大,失望也是越大,不敢动手的他们,只能胡乱咒骂了。
程秉的阴沉着脸,几次想要张嘴,不过,看到刘尚盯着他的眼睛,他又是闭上了,索性装聋作哑,重新坐了回去,
刘尚满意的点点头,暗道这次程秉,还是有些眼色,知道不可为,就明哲保身。却也是个人才。他上前了几步,更加的靠近俘虏。
“啪啪!”军卒适时的甩响长鞭,吓的所有的俘虏都是噤声,他们进来,可没有少挨这些鞭子,都是下意思的缩了缩身子。
“诸位越族的男儿!”刘尚摆摆手,示意弓箭手放下弓箭,然后笑道:“我素来认为,汉人是人,越人也是人,汉人中不乏英雄,越人中,也不缺勇士,我也相信,你们之中,就有许多勇士!”
此话一出,所有人又是哗然,更有许多人,突然间不那么害怕了,仿佛为了证明一样,许多人,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膛。
刘尚也挺起了胸膛,大声赞道:“果然,越族的男人,都是好样的。”说着,他竖起了拇指。
这一举动,又令的许多人心头舒坦,胸膛,挺得更加高了。仿佛一个吃满了食物的大公鸡。
“正因为你们是勇士,也是我大汉的子民,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事关你们生死的决定。。”刘尚故意的顿了一顿。
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紧紧的盯着刘尚,周围的弓箭手,也是开始拉满了弓弦,只需刘尚杀字一出,就将毫不犹豫的出手。
所有的俘虏都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感觉,仿佛一只野兽,要吃了他们一样。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战战兢兢,一边祈祷,一边强自镇定。他们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妄动,一动,万一被误会了,那可真是嫌命长了。
“虽然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可能是个错误。”刘尚依然拖沓,丝毫也不着急,而下面的俘虏,却是憋着尿一般,恨不能催刘尚快点。
终于,就连程秉也被憋的心脏乱跳,忍不住要催促的时候,刘尚终于说道:“这个决定就是,我决定放了你们,当然,只限越人。”文人小说下载
“呼…。。”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所有人,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重获自由的喜悦,而是终于等到刘尚说完的那种畅快。比起听刘尚啰嗦,他们宁愿挨鞭子。
“主公,这些人毕竟是敌人,冒然放了,恐怕不妥。”刘七在一旁插言道。
“将军大恩啊,只要放过我等,我们保证,从此不与将军为敌。”那些越人,眼看着刘尚犹豫,都是纷纷大呼。
刘尚笑了笑,点头道:“如此甚好,来人,给他们吃一顿饱饭,然后跟随程大人一起,离开南海。”
“将军大恩,我等没齿难忘!”刘尚说话如此爽快,越人们纷纷大喜,相互抱在一起,庆祝重获自由的喜悦。
“主公,这些人怎么办?”刘七指了指为数不多的汉兵俘虏。
“问明身份,只要是征氏兄弟的部属,一律放了,其他人的部属,全副关起来,放到矿山做苦力。”刘尚摆摆手,又对程秉道:“德枢既为交州吏员,就带着他们一起回去吧,在下军务繁忙,就不奉陪了。”
说完话,刘尚大步流星,走出了军营,只留下刘七,陪着程秉清理俘虏。那些汉兵俘虏,就在一边,刘尚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待刘七发话,争着抢着说明自己的身份,又征闵的亲卫,有征洛的伙夫,甚至还有不知道征氏兄弟名号的,也胡乱嚷着,硬生生说自己越民,
结果,头昏脑胀的程秉,就带着近万人的俘虏,心事重重的出了南海。一直往合浦行去,城楼上,军务繁忙的刘尚,也喝着小酒,坐在城楼,满脸微笑的看着乱哄哄的人群。
第一百四十九章 猜疑
头昏脑胀的程秉,带着近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兴高采烈的走回了合浦,除了程秉的脸色,一路上变幻莫定外,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
临近六月,空气中已经没有了凉气,这对于纯粹的越族汉子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袒露出自己雄壮的身躯,而不用担心着凉了。
其实这种裸露的癖好,在一般的气候炎热的地方十分的普遍,只是因为这是汉朝,作为深受礼教熏陶的程秉来说,身边的人群,实在是过于的粗俗了,以至于,他连同他们谈话的心情都没有。
当然,这也是文人骨子里的清傲,这时候虽然礼乐崩坏,到底,作为一个有学问的人,还是讲究一个往来无白丁的。程秉也没有什么话题,能够同这些大兵谈的来的。其中,隐隐的,程秉也不想过于靠近这些人,他感觉,这一次自己仿佛带回的不是一群归家的俘虏,而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合浦城中,接到程秉提前通知的士家,也全部人凑在一起,细细的商议着。话题,自然是这一次刘尚的释囚行为。还有士武,这个为了士家,献出生命的人。
现在的士燮,已经没了往日里儒雅的风范,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他偏偏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毯子。一缕缕白发,极其刺目的露了出来。在配上蜡黄的脸色,年过五十的士燮,已经显露出了六十岁的老态。
这一次,士燮的主位之侧,士袛低垂着脑袋,侍奉左右。不时的会伸手拍拍士燮的后辈,替他顺顺气。
连续的失败以及士武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大到,士燮无法相信,无法接受的程度。不过,现实,终归是要面对的,比起前些日子,沉浸在悲痛中不同,最少现在,士燮能够理事了。这也意味着,士家的主心骨,又回来了。
不过,士燮的病情,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自己的家人,这不,早早的,他就已经确定了接位的人选,其实这一次说是士燮主持,倒不如说是士燮旁听,真正的权利,已经放在士袛手中。
“三叔到底是我们士家的人,也是为了我们士家而死,绝不能草草下葬,做那孤魂野鬼,我们还在趁早再派一个人前往南海,趁早把三叔接回来。”说话的士微,只见他眼泪汪汪,语气哽咽,说不出的伤心难过。
听到士武的名字,士燮的脸色,也是一暗,叹道:“我对不起老三啊!”说着说着,眼角也是流下泪来。
士家的其他人,见到士燮落泪,急忙劝解。士袛也是慌了,急忙轻拍士燮的后背,深怕士燮再次的晕厥。这一次,可是他第一次以代家主的身份主持大事,一切,可都要靠着士燮的支持的。所以,他也陪着干嚎了几声,劝慰道:“父亲,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我们应当齐心协力,整兵再战,只有拿下刘尚的人头,才能告慰三叔在天之灵!”
“没错,大哥说的对,刘尚贼子,我非要亲手割下他的人头,献于父亲!”没容士袛多言,士微义愤填膺,大声喝道。
一边的士匡,嘴皮动了动,想要附和,不过,却在士壹严厉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只是投去了一个支持的眼神。
这一切,士袛全都看在眼里,不由自主的,他又看了看士壹。士壹的脸色,平平淡淡,除了一缕,忧伤,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士袛沉吟了一下,突然换了一个话题,道:“二弟,德枢来报,这次放回来的士卒,虽然大多是越族的部兵,可是里面,也有许多汉兵夹杂其中,等他们到了,你可带人前去认领,务要查究的仔细了,不要令奸细混了进去。”
“大哥说的是,我一定会小心在意。”士微脸色肃然,作出倾听的样子,只是眼神,微微的眯了眯,谁也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再想些什么。
士袛心中又是一沉,有些忧虑的看着士壹,以及士匡,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反而是士壹,突然换了副疑虑之色,有些担心的道:“那些越人,我们也不能大意。刘尚手中,也有许多越人效力。这一次刘尚如此大度,恐怕里面定有阴谋。”
“会不会是征家兄弟…。。”士匡若有所思,话刚开头,却又赶紧的闭口。因为,原本躺着的士燮,突然停止了咳嗽,双目中,也射出了凌厉的目光。仿佛刀子一般,所有见到这一幕的士家子弟同时惊住了。一时间,原本嘈杂的声音,突然间湮灭了。只剩下士燮重重的喘气声。
只是,喘息良久,士燮犹豫了一会,有些微弱的道:“糊涂!士家能有今日,靠的是什么,还不是越人的归附,你们记住,可以怀疑任何人,绝不能怀疑越人!如今士家岌岌可危,我绝不容许发生任何误会!”
“父亲说的是,三叔大仇未报,刘尚兵马又强,只有齐心协力,方可挽大厦之将倾。”士袛连忙附和,语气,也是十分的陈恳。
“可是父亲,前些日子,逃回军卒曾经向我说了些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士微脸色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速速讲来!”见到士微的脸色,士燮心里一跳,现在的他,对于军情可是极为敏感的尤其是现在大败,万一刘尚打过来,合浦未必守得住。
士微心里一喜,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沉声道:“据逃回的军卒说,刘尚的破军营,沿途抓捕降卒,但凡是征氏之人,一概放过,沿途多有军卒,冒充越人,才能侥幸脱命。”
“可有证据?”士燮脸色阴晴不定,有些失神的盯着屋顶。仿佛有一只大手,就那么硬生生的扼住他的脖子,令的他喘不过气来。而这双手的主人,却远在数百里之外。
“没有!不过我查过了,上次大战,征氏兄弟曾经带头后退。”士微有些泄气,口说无凭,这也是他犹豫的原因,只是不愿意士袛专美在前,他才咬着牙说出来的。
“既如此,就当你没说过,我也没有听过!”士燮脸色变幻,终于,轻轻的挥了挥手,又用一种严厉的目光,盯住众人,道:“记住,今天,你们什么也没听到!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苦笑一声,还是士壹带头,对士燮行礼,一个个退了出去。士袛还想陪着,也被士燮挥手赶了出去,他需要静一静。到底,士微的消息,太惊人了,尤其是,合浦城中,还有近两万的越人存在。
城门之外,大片的越人,流着泪花,看着合浦高大的城门,他们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能够活着走进去。
征氏兄弟也是双目微红,看着衣衫褴褛的自己的族人。一种愧疚的情绪,充塞在他们的胸膛。他们已经从这些人的嘴里听说了,是刘尚大度,才放他们回来的,本来,他完全可以用他们换取一批惊人的赎金,或者,挖个大坑,把他们活埋了。就像对待黄巾那样。
“我们又欠了刘尚一个人情。”征洛苦笑着,有些无奈的说道,而且,这还是一份不容拒绝的人情,因为,这里面,大多数都是他们的族人。
“什么人情,不过是狼子野心!”别看征间五大三粗,一到了关键时刻,脑子也是清醒,他指了指一旁的同样在认领自己部下的士家人,脸上,罕有的露出一丝忧虑,还有头痛。
“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行得正,坐得端,自个儿问心无愧就行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说起来,这也是他们汉人的事,我们参合进来,算个什么?”征闵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虽然没有胡子,依然习惯性的缕了缕,这也是跟两位哥哥学的,因为他们都有令他羡慕的大胡子。
城外的另一头,正在清查俘虏,纠察奸细的士微,也是眯着眼睛,看着黑压压的越族人,兴高采烈的进入城中,眼中,不由的露出担忧的神色。虽然,他也曾怀疑,刘尚这样做,为的就是令他们互相猜疑,可是,眼看着城中的越人越来越多,而自己的兵马,因为折损的厉害,还来不及从各地抽调,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一种压抑,尤其是,这支越人,他们还无法调动。
虽然士燮曾经严令,不可怀疑越人的忠心,但是,士家人的态度的变化,作为他们的心腹,自然能够感觉的出来。而且,就在这些俘虏进城不久,一件大事,也突然的,毫无征兆的发生了,并且,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合浦城中。
那就是,士燮遭遇了刺杀,就在他自己的屋子里,深更半夜,几个黑衣刺客摸进了太守府,想要杀掉病重的士燮。只是,太守府的防卫,那时何等的严密,尤其是士燮病重,守卫更是密不透风,这些刺客的结局,可想而之。唯一令人惊讶或者恐惧的就是,这些刺客,都是越人,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尽管,感到事态严重的士燮,立刻下了封口令,不过,人多嘴杂,到底,这个消息,还是泄露出去,仅仅一个晚上,几乎就传遍了街头巷尾。城中的越人,也突然感觉到了紧张,纷纷缩进军营里,紧密的团结起来。生怕会引来无妄之灾。
征氏兄弟的营帐之内,无数的越族头目,也是聚拢了过来,吵吵嚷嚷的争论者什么。只是,脾气暴躁的三人,都没有出言制止,反而是那些人自己吵累了,自己出去了。
他们的面前,放着一封信,封信的笔迹,十分的清秀,内里,却又透露出一种张狂的霸气。紧紧简单的几个字,却是仿佛烫红了的烙铁,使得三个人,都不敢轻易的拆开来看。
同一时间,区景的案几上,也摆放着同样的一封信,信的笔迹,同征氏兄弟的,一模一样。只是,区景可没有那么多顾忌,他随手就撕开了信封,取出信来,抖了两抖,细细的看完。
木离一言不发,两个人凑在一起,屏住呼吸,一直用了一刻钟,才看完这封只有数百字的信。
第一百五十章 白纸
“你认为呢?”重重的吐了口气,区景脸色挣扎,显然,信中的内容,令他心动了。
“刘尚奉旨而来,你认为,他真会轻易的放过我们?再说,士府君不以我们鄙薄,破家相容,今日背之,毋宁让世人耻笑?”木离脸色坚定,一把扯过来,就要撕掉。他可是知道,区景这人优柔寡断,趋利避害,还是当机立断,绝了念想的好。
“且慢!当呈给士府君看过再说!”眼见木离不同意,区景只能熄灭了那点念头,却是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什么?”正要撕信的木离,楞了一楞。
区景好整以暇,几乎是抢过木离手中的信笺,大笑道:“我们寄人篱下,难免为人猜忌,如今正好有刘尚劝降书信在此,不是正可表表忠心,消除士家疑虑?别忘了,我等军中,也多有越人,士府君刚刚遇到刺客,还是趁早洗脱嫌疑的好。”
木离点点头,认为区景说得有理。毕竟,他可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越人,如今,城内沸沸扬扬,都说越人有不轨之心,他固然清者自清,能够洗脱嫌疑最好。
当即,两个人火急火燎,赶往太守府中,说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报于士燮知道。这时候,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士燮,已经起来了。事情的外泄,已经容不得他再修养了,本来交给士袛的权利,也是收了回去。
一切,依然是士燮做主。虽然,这一点,令的士袛极为失望,却是士微乐意见到的,这不,清查刺客的事情,就是他一手包办,士袛只能在一边凉快去。
而士微的表现,确实压过了士袛一头。仅仅用了一夜的时间,他就搜出了刘尚安插在城中探子,更让士微幸喜若狂的是,这个探子,还是一个信使,这次混进城来,就是为了给征氏兄弟,以及区景,各带一封信。
士微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一个很好的打压的士袛的机会。本来,士袛办事不利,让刺客的消息泄露出去,已经令的士燮不喜,若是,他能够在从这个探子身上,挖出一个惊天的阴谋,恐怕,就是取士袛而代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连夜拷问,得了实情的士微,迫不及待的进入太守府,把消息一股脑儿的告诉了士燮。
就这样,听到消息的士燮,再也不敢放手,把权利交给士袛处理,只能强拖病体,亲自召集众人,商议此事,就连袁微这个心腹,也被士燮叫了过来,可见他对此事的重视。
也是,士家元气大伤,兵马折损惨重。反而是征氏的兵马,依然众多,区景见机的早,跑得快,也是没有多大损失,两家任何一个受不住诱惑反叛,合浦,都将不复士家所有。
只是,事情还没有商量出结果,区景却眼巴巴的跑了过来,这一点,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只有袁微,微微的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对士燮拱手道:“恭喜主公,看来这个区景,倒也能分清轻重,我料其人前来,定是为了刘尚劝降一事。”
轻轻颔首,士微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他挣扎着,让士袛扶了起来,颤颤巍巍的,端坐在主位上,尽管有些气喘,脸色也是不好,不过,高高在坐的士燮,那种长久养成的威仪,依然极为的压迫。
区景与木离,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端坐的士燮,两人不敢怠慢,一起行礼,道:“见过刺史大人!”
又道:“现有刘尚书信一封,投递我处,我等承蒙府君看顾,特意来献。”
呵呵一笑,士燮的语气,依然中气十足,不知道是不是刚喝了人参汤的原因,士燮的脸上,也是多了些血色,他令两人落座,接过书信,看也不看,就令人寻了烛火,当场烧掉。
果然,区景见到士燮如此做派,心中,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感动,但是,很快的,这丝感动,就化作了一声冷笑。别人不清楚,他如何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是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他区景难道不会,也就是拿来哄哄没见识的蛮子罢了。
倒是木离,十分的感动,仿佛士燮的信任,很令他自豪。表面上却是,区景与木离一起感动,只差流几滴眼泪,说上一点掏心窝子的话了。
“区将军,合浦城中,住的可好?”别人既然表了忠心,士燮也不能没有一点表示,他很随意的,不经意的想起道:“我记得前些日子你曾说,军中将士,还缺少什么器械?”
“多谢士府君挂念,在下住的还好,只是手下的将士们,一路随我东奔西走,可怜身上的甲胄,也是没有一件,也怪我没用,累的大家受苦了。”说着说着,区景眼睛红润了,只是瞥了许久,却没有眼泪。
“这就是区将军的不对了。”士燮脸色一板,有些不满的说道:“你既然来投,有什么难处,自该告诉给我,不过区区甲胄,这有何难,袛儿,等会你命人,送三千副铠甲,到区将军军中。”
“多谢大人抬爱!”区景大喜,三千副啊,本来哭哭穷,哪怕士燮随便给点,他也是赚了,没想到士燮如此大方,这一刻,区景真是感动了。
“呵呵。。。。区区俗物,道什么谢!倒是老夫,以后还要对区将军还多有仰仗。”士燮满脸含笑,很满意区景的态度。虽然区景名声是不好,不过他身边的木离,士燮还是极为欣赏的,也有心拉拢区景,伺机把木离挖过来。
欢天喜地的区景,就在士袛的带领下,迫不及待的出了太守府,往屯聚军械的仓库走去。士燮也是作势要送,却被区景急忙推却了。
“大哥,区景此人,反复无常,三千副盔甲,是不是太多了?”等到区景出去后,士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担忧。
“哼,一个区景,自然不值那么多,不过他身边的木离,倒是个人才,若是能为我所用,交州,也未必不能出个大将。”士燮冷笑一声,脸上的和蔼,也是消失不见。
“原来如此。”士壹明白过来,不再说话。
坐上的士微可是不干了,他可不能让士燮的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于是他起身,用一种忧虑的口吻提醒道:“现在区景已经表明心迹,不知道征氏兄弟,何时会来?”
此言一出,士燮刚刚变好的脸色,又是开始发黑,是啊,区景识趣,主动过来了,那时他兵少力微,可是征氏兄弟却是兵强马壮,他们的态度,才是关键啊。尤其是,士燮还不知道,刘尚到底许诺了什么东西,万一,刘尚许下重诺,征氏兄弟未必不会动心。
“要不,我派人过去探探他们的口风?”士微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办法。反正现在的合浦城,就是一面四处漏风的墙,区景这次来,也没有什么遮掩,难保没多久,事情不会传到征氏的耳朵里。
“这样不妥,昨夜的刺客,已经闹得越族人心惶惶,现今我们突然试探,恐怕会适得其反!”袁微提醒道。
“那么,敢问先生,可有对策?”士微不悦的看了眼袁微,这个人,可是支持士袛的,他的话,士微自然反对。
“暂无对策。”袁微苦笑一声,他只是个文士,平日里研读经典,对于阴谋诡计,非其所长。
“既然这样,还不如我亲自上门试探。与其干等征氏上门,还不如趁着他们犹豫,趁机敲打他们一番,要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士微说着,不经意的瞥了的袁微一眼。这里面,可都是士家的人,只有袁微一个外人,意思,不言而喻。
袁微如何听不出来,到底是外人,也不好插口,只能闭目不语。作出神游的样子。士燮瞪了士微一眼,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终究,也没有开口斥责,只是缓缓道:“再等一会,若是午时征氏还没有来,你可过去探问。”
“孩儿可否带兵?”士微大喜,这可是件大事啊,士燮却交给自己,士微的脸色,瞬间红润了起来。
“是探问,不是审问!这一点你要搞清楚!”士燮有些不满的看了士微一眼,沉声道:“顺便带点牛羊过去,就说是劳军,还有,密信的事,他们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你也不可多问!”
士微低垂了眼帘,闷闷的答应一声,也不敢看士燮的眼神,施了一礼,就那么轻快的走了出去。虽然,士燮说得是午时,可是,现在离午时,也没多少时间了,士微,还是要准备准备,就算不能带兵,他也要选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免得出了岔子。白白丢了性命,
其实,征氏兄弟也不是不想过去,把刘尚的密信,呈给士燮,尤其是,听到区景一大早就去太守府了,他们如何不急。但是,越是着急,他们越不敢把信送上去。因为,摆在三兄弟面前的,却是刘尚亲笔。只是,信封上的字迹好认,信上的内容,三兄弟就不好解释了,也无从解释。
因为,信封里,只有一张白纸,白的,就像三兄弟的脸色。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犹豫了许久,信封里面,居然装的是一张白纸。亲手撕开信封的征洛,恨不能一刀宰了自己的双手,没事好什么奇啊,明知道刘尚那厮诡计多端,偏偏,自己就撞上去!
“这怎么解释?”三兄弟面面相觑,尤其是听到士微来拜,三人恨不能抱在一起痛哭一场,这刘尚坑谁不好,偏偏认准他们三,而且一坑一个准,连个反击的机会都不给。
事情,严重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含冤
志得意满的士微,穿着整齐的甲胄,带着数十名武艺高强的侍卫,大步走进了越人的营盘。
这是城东的一大片空地,本来就空旷,往常的郡兵操演,就在这块空地上,这地方,距离太守府也近,退到合浦后,士燮自己的军卒都没有舍得用,而是很大方的让给了征氏的兵马。
如今的空地,已经被大片密密麻麻的军帐占据,许多越族的男女,进进出出,丝毫感觉不到那种大战来临的紧迫和压抑感。
刚刚被放回的越族俘虏,也被征氏兄弟接了进来,彼此认亲,整个军营内,都还沉浸在亲人重逢的欢乐里。但是等到士微走进来后,越人们脸上的笑容,却很快的收敛了起来,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被甲士簇拥的士微。
明面上,士微是带着牛羊过来犒劳大家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尽管有些头痛如何对士微解释密信的事,征氏兄弟还是派出了老三征闵,前来迎接士微。
两个人各怀鬼胎,就在营帐的外面客套了几句,草草的交割了许多的牛羊。征闵也没有心思细看,随口吩咐手下牵下去宰了,又照例,请士微进入帐内,奉上越人特有的米酒。
士微醉翁之意,可不在一个酒上,随意的用唇沾了沾,看似不经意的打量了一下帐内的布置。随即,嘴角露出了一缕笑意,指着角落里的案几,笑着说道:“看来在下来的不巧啊,三位首领可是在写家书?”
“二公子说笑了,我们越人,从来都是传口信,家里祖奶奶又不识字,写什么家书啊。”征洛撇了撇嘴,暗道这人有话直接问不好,偏偏饶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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