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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刘尚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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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带头,又是两个人站了起来,随后三个,四个,一共十个占城将领,除了一开始刘尚杀的两个,地面跪着的,就只剩下三个人了。这三个人,明显还在犹豫,无法下定决心。

但是,他们下不定决心,刘七却不介意帮上一把,只见他使了几个眼色。旁边的亲卫,突然一拥而上,当场把那三人剁成肉泥。死无全尸。这也是刘尚提前离开的原因,有些事情,知道就行了,不必亲身参与。

剩下的降将,浑身颤抖,暗自庆幸自己的果决。这时候,退缩已经不可能了,捡起地上犹自滴血的长剑,在刘七数百亲卫的押送下,这些人,满脸狰狞的走近关押占城兵的营地,用着难听的鸟语,叽里咕噜的大声嘶吼起来,

随即,整座营地,突然喊杀震天,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影,血水与惨叫,响彻了整个军营,偏偏,没有一个人军卒上前制止。

惨叫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渐渐的停歇,进去的降将,浑身杀气,提着数颗人头,大步走出了营地,随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刘七面前。

“很好。”虽然惊叹这些人的狠辣,刘七还是微微的点头,依照刘尚的吩咐,又带着这些人,到了区占的营帐。

这时候的区占,还在大口的喝酒,美滋滋的吃肉,以为刘尚刚才不过是个下马威,到底也是上国心态作祟,打算安抚自己。

就在此时,得了刘七分配刀剑的占城兵,已经手执利刃,红着眼睛,乱纷纷的冲了进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我可是占城的王子,你们想造反不成?”突然间,看到满身鲜血的部下闯进来,还杀气腾腾的盯着自己,区占再迟钝,也是感觉到了危机。

“王子,没错,要不是你这个王子,我等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一个占城兵双目含泪,嚎叫一声,忽然扑了过去。

一个人带头,众人随后跟进,哪怕区占武艺在高,面对无数的刀剑,也只能惨叫一声,当场被砍为肉泥。因为刘尚说过,他需要的投降的每一个人,都捅区占一刀,所以,区占的死,显得极为的痛苦,惨叫,一直持续了一刻钟,才渐渐的安息。

营外的刘七,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时候,他才相信,没了退路的占城兵,真正的愿意归降,只是,这个方法,太残酷了些。

中军之内,听着无数的惨叫,许靖的眉头,也是微微的皱起,他看着面色如常的刘尚,有些失望,有些不解的问道:“主公,占城虽是叛逆,这些士兵,却是无辜的,我大汉以仁德治国,这样对待化外之民,恐怕会招致流言蜚语。”

沉默的刘晔也是嘴皮子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刘尚,希望一个解释。他知道,刘尚绝不会是一个滥杀的人。

叹了口气,刘尚的脸上,也是闪过一抹愧疚,但是,仅仅是一瞬间,几乎让人以为,这只是一种错觉。

看着营帐之内的众将士,刘尚沉声问道:“占城偏远,我且问你等,谁愿意带兵出战,平定占城?”

“嘶…。。”出征占城?所有人,包括太史慈,魏延等人,脸上都是一抽,占城是什么地方?标准的不毛之地,去国万里,瘴气密布,也就是秦始皇有那个闲心,派人征服了那里,历代汉帝,恐怕也没有谁闲的没事,关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真要出征,不说路程,就是面对那湿热的地域,对于中原的士卒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占城叛乱之初,汉朝也不是没有想过出兵远征,但是,无一例外,没有人愿意过去,往往士卒走到半路,就发生哗变,逃回了乡里,这也是占城以区区巴掌地块,敢同整个大汉为敌的原因,有利的地形,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就是威震交州,以忠臣自居的士燮,也没见他有出兵占城,剿灭叛乱的意向啊。

刘尚此言一出,整座营帐,突然就沉默了下来,所有人都是低着头,深怕刘尚点到自己,那可就惨了。不说从此飘零异域,就是客死他乡,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远征

“没有人吗?说实话,就是我,也没有闲心,跑去征服那个地方。”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刘尚的语气,依然那么平静。

他笑了笑,指了指天地道:“对于我们来说,大汉朝,就仿佛一个大财主,而占城,不过是一个乞丐窝,我们劳师远征,不说靡费的钱粮,就是真的打下了占城,对于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那主公的意思是?”许靖有些明白了,轻声的求证道、

刘尚微微一笑,瞥了眼摸着胡须的刘晔,突然道:“前因后果,想必子扬已经清楚了,还请军师为文休解惑。”

“遵命!”刘晔苦笑一声,又对众人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以夷制夷罢了。既然士卒不乐远征,但是,这些占城兵,却是自幼生长在占城,不但熟悉地形,而且,看得出来,他们也都是占城的精锐,主公之法,虽然过了一些,但是,乱世用重典,想要这些降兵真心实意,为我等效死,那么,必须绝了他们的后路,再给予他们一定的希望。如此一来,没有退路的占城降兵,就是我们手里最好的,攻打占城的利剑。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占城可定。”

“可是,他们的人数,还是太少了,占城国力再弱,万余兵马也该是有的。”虽然知道因果,许靖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好,而是有些忧虑。

刘晔呵呵一笑,却不说话,反而看着刘尚道:“这一点,就要问问主公了,我听说,主公要把区占的人头,快马加鞭送到合浦。”

“好一个刘子扬!”刘尚拊掌而笑,道:“没错,数百人的占城兵,恐怕无法撼动占城这棵大树,但是,他们还有家人,还有朋友。据探子来报,占城国等级森严,能够骑象的,身份定然不低,一旦占城王得之他们背叛,其家人,必受牵连。我只需让这些降兵与区占的人头同时到达占城,那么,其国必乱。到时候,就不是数百名的军卒造反了,而是一千人,一万人,同时的反叛。这样一来,我们只需提供给这些军卒衣甲,钱粮,占城国就是不灭,也会一蹶不振,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在各地招募死囚,成军远征,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占城可定。”

“万一,这些降兵心怀怨愤,佯作投降,实为借道呢?毕竟,主公的法子,太过激烈了。”许靖又是问道。

“占城国多了这几百人,其国力与我,如何?”刘尚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不如者多矣!”许靖拍了拍手,又拱手向刘尚道:“主公此策,实乃高明之极。”

这时候,许靖也想明白了。说到底,占城就是那么大一块地方,多几百人不多,少几百人不少,要不是士卒不乐意过去征伐,这个占城国,早就被灭了几百次了,刘尚此举,就是不能成功,对他们来说,也是无伤大雅,要是成了,反手之间,一个小国,就可能覆灭,实在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帐中诸将,这时候也是醒悟过来,有了许靖开头,纷纷起身恭贺。气氛热烈。再不向刚才那样沉闷了。也是,又不用自己跑去征伐,那是皆大欢喜。要他们力战而死还行,若是被瘴气毒死,那可就冤枉了。

恰好这时候,刘七带着那些降将,也是走了进来。那些降将见了刘尚,二话不说,跪下去就是五体投地。杀了王子,他们已经彻底绝了反叛的念头,只希望刘尚能够看到他们的忠心,以后多加扶持。

刘尚满脸含笑,脸上,也带出少些的亲切。又令人赐坐,让他们位于众将之后。降将们受宠若惊,战战兢兢的,只敢坐半边屁股,可见其紧张。

帐中众将,尽皆失笑,不过,刘尚在前,大家不敢明着笑,只能憋着,把头低下去。刘尚也笑,道:“你等既入我帐中,也是大汉将官,我自然一体待之。你们大可放心。”

降将们一惊,纷纷起身道:“主公在上,我等不敢越矩。”

刘尚也由得他们,又道:“我听说,占城之内,奉行婆罗门教,此教风俗,与我大汉迥异,你等既为汉官,当习我汉俗,须知孔孟之道,才是天地至理,沟通天人。”

大家一听,哪里不明白,又是乱纷纷起身,道:“主公说的是,我等今日起,研读经典,与婆罗门一刀两断。”

刘尚点头,挥手令众将各行其是,暗中却派刘七,往南海,苍梧,临贺等地,搜罗亡命之徒,并死囚重犯,合得千余人,皆是好勇斗狠,不畏生死之徒。重利在前,刘尚又许诺,一旦成功,可得官身,本是将死之人,如何不乐意,都希望搏一搏,求个富贵。

这时候,休整的占城降兵,已经重新收拢了散乱的大象,依然一千头,一只不少,唯有少些带伤。这也可以看出,它们强悍的体魄。这些象兵,也是占城国一半的象兵。

一切准备完毕,刘尚又找来占城降将,问道:“离家万里,可曾思念家中妻小。”

说实话,这些占城兵,离家远征,怎么不思念家中老小,加上又亲手杀了王子,数日半夜惊醒,梦见自己妻儿惨死的模样,如何不挂念,听到刘尚动问,许多人,当场流泪。

刘尚叹息,又带着他们到了新募集的敢死营外,道:“占城素来为我大汉之土,你等也是我大汉之民,如今,区家不臣,我欲出兵征伐,现已募集精勇之士千余人,我欲令你等为向导,一起前去攻打,若是得胜,你等皆官升三级,赏赐良田美宅,若是不济,也可以接回妻儿,定居交州,你们可愿意?”

听到能够接来妻儿,占城兵大喜,纷纷感激的看着刘尚,毕竟,自己苟且偷生,却让妻儿受过,是个人,就会觉得羞愧,家小能够平安,自然再好不过。而且,对于汉军的战力,他们可是深有感触,就是看到敢死营里那些全副盔甲的将士,他们也是羡慕不已,要知道,在占城,只有大将,才能勉强凑个全副披挂。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敢死营的军卒,可是实实在在的外强中干,没有受过一天的训练。所能依仗的,恐怕就是身上厚厚的盔甲了。天真的占城兵,在得到了刘尚将要派出数万大军,攻打占城之后,主动要求担任先锋,为大军向导。

刘尚也顺水推舟,就令敢死营的一千将士作为先锋,在数百占城兵的引导下,一路南下,星夜往占城方向行去。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怀疑,毕竟占城与南海,还隔着一个士燮呢,不过,在得到刘尚不日就将全力进攻士燮,夺下整个交州之后,这一丝怀疑,彻底的淡去。

欢天喜地的占城兵,还有抱着必死决心的敢死营,就在怀着等待大量援军的希望中,踏上了征伐占城的路。毕竟,任谁知道,他们的身后,数万雄兵顷刻就到,这个信心,也是十二万分的膨胀。直到临近占城,敢死营的主将,一个连续灭了七户人家的凶徒,宣布了刘尚的命令之后,恍然大悟的占城兵,才发现,他们又一次,上了刘尚的大当,哪里有什么援军,敢情,除了这一千敢死营,还有用象群带来的大量辎重,他们,什么也没有,没有援军,没有钱粮,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

不过,那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也没有逃命的机会了,几乎同时,得知儿子被杀的占城王,已经气势汹汹的开始大清洗,无数人被杀死,也有无数人逃离,投奔了他们,就这样,一群孱弱的占城兵,带着他们的亲人,朋友,在敢死营的带领下,为了生存,为了家人,不得不拿起武器,做出了亡命的战斗,只为,争取那一线生机,还有,刘尚亲口的许诺,虽然,刘尚的许诺,是那么的令人不可相信,但是,那总是一个希望,也是唯一的退路。

当然,刘尚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占城兵,都派过去。一千头大象,也只派出了五百头,有幸留下的,都是无牵无挂,也是最先投降的数十人,这些人的忠诚,也更能够让刘尚放心些。

他们被单独编成了一营,组成了一只独特的象兵,说它们独特,那时因为,这些可怜的大象,每人的身边,都跟着一头木狮子,可怜的象群,以后无论吃饭睡觉,都要提心吊胆,仅仅数日,浑身硬是瘦了一圈,不过,效果也是极为显著,起码,十天后,这些大象,都可以小心的用鼻子,轻轻的碰一碰身边的狮子,而不用担心被咬了。

整个交州,就在双方大战之后,迎来了难得的平静,合浦与南海,都没有太大的动作,就连探子,也是不多,一种诡异的平静,就在双方的沉默中,一直持续着,一直到,士燮的使者,突然上门。

时间,也渐渐的接近六月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公明

这次来的使者,还是许靖的老熟人,流寓交州就结识的程秉。说起程秉,其人也是吴国名臣,虽然现在名声不显,刘尚也不敢轻慢。

当即令人召集文武官员,自己更是一身官袍,正坐于主位之上。现在的刘尚,已经不是当初那种,一听到名人,就火急火燎的迎出去了。这也是身份变化,地位使然。虽然亲自迎接,可以博得礼贤下士的名誉,但是,也可能在无形之间,对自己的威仪,造成一定的损失。

作为上位者,虽然要显示亲善的一面,但是,自身的威严,却必须牢固的竖立。诚惶诚恐,无形间的一种隔膜,才能更加的让人感觉到,爵禄得之不易。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就是如此。

再说,刘尚虽然没有亲自迎接,对于程秉,也是给足了面子,让许靖出去迎接。要知道,对于一个敌方的使者来说,只要刘尚不故意刁难,不推故不见,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刘尚居然还派出了身边的重臣出迎,这已经是极为的优待了。

程秉心情激荡,加之老友见面,自然欣喜,两人联袂进入太守府中,见了刘尚。一起施礼。

只是许靖施礼之后,却是退在一边,只有程秉,立在大堂之中,手捧书信一封,朗声道:“交州属员程秉,见过辅国将军。现有我主书信一封,请将军过目。”

刘尚点头,命人接过,却不打开,而是吩咐从人,给程秉赐座,然后才打开书信,细细看过。

却是士燮得知士武身死,特命程秉为使,前来求取士武尸身的。只是,士武的尸身,早就被刘尚同战死的士卒一起,埋在城外山中。难道要挖坟不成?

看到刘尚放下书信,脸色作难,程秉心里一急,以为刘尚记仇,急忙试探道:“我之来意,想必辅国将军已经知晓,不知道意下如何?”

无奈的摊了摊手,刘尚苦笑道:“我同士家,虽是敌手,不过,两军对阵,那是活人的事,与死者无干,只是,士府君这信,何其迟也?士武此人,也算条汉子,我怜其忠勇,已经命人葬于城外山中。”

说到这里,刘尚突然有些疑惑,不解道:“士武之死,足有十余日,士府君既然顾念天伦,为何今日才派你过来索要尸身?”

“这…只因交州事物繁琐,到近日才得空闲。。”程秉目光闪烁,刻意避开了刘尚探寻的眼神,难道他能够告诉刘尚,士燮被气的吐血,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直到两日前才算清醒过来。这么一说,他可就是通敌了。程秉又是个老实人,不善说谎,为了怕刘尚看出破绽,只能低垂了眼帘。

哪知道,他这幅样子,反而更加令人怀疑。刘尚发问,本是无心之言,随口问问,哪里知道程秉吞吞吐吐,却是令人起疑。

当即,刘尚习惯性的扭头,看向身边的刘晔,果然,刘晔也是目露精光,见到刘尚望来,微微的点了点头。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天助我也!”不用刘晔开口,通过他的眼神,刘尚已经可以肯定心中的猜测,脸上,不由露出一副玩味之色,眼睛死死盯着程秉,笑道:“上次大战之时,我听说士府君身体不好,所以提前撤兵了,不知道现在士府君的身体可是无恙了?”

“我主身子尚好,有劳辅国将军挂念了。既然将军已经把士武葬了,可否让在下前往拜祭。”

“这个自然!”刘尚笑眯眯的直点头,当场命刘七,带着程秉前往城外墓地。刘七得令,不情愿的作出一副别扭的斯文样子,还似模似样的拱了拱手,亲自在前面带路。这也没办法,谁叫主公有令呢,这可为难他一个粗莽的汉子,走路都要缩手缩脚,别提过难受了。

一边的许靖,这时却突然走了出来,对刘尚拱手道:“山路难走,我愿于德枢一同过去。”说完,还对着刘尚做了一个隐秘的暗示。

刘尚猛醒,这才想起,程秉前来之时,许靖曾经私下里对他进言,道:“程德枢虽然位卑,亦是才华横溢,海内闻名。若是主公要定交州,还须收拢士人之心。”

而这个程秉,就是刘尚收拢交州士人的第一步。想到这里,刘尚会意的点点头,就令许靖同刘七一道,前往城外拜祭士武的墓地。

当然,这个拜祭嘛,只是个形式,关键还是要看许靖这人,到底能不能够说服程秉,投入刘尚的阵营。

等到程秉出去,在坐众人,全部都是刘尚属下,也无须顾忌了。当即,太史慈最先站出来,大声道:“主公,适才程秉所言,语多隐晦,我料合浦城中,定有变故,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魏延也是心中火热,大者嗓门起身道:“我听说,上次交战的时候,士燮可是吐了血的,加上士武一死,难保这人不悲愤交集,一病不起,此乃天赐良机,还请主公速速发兵,我愿为前锋,为主公夺下合浦。”

“我也愿为前锋!”杨阿若也是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想要争一争。

魏延大怒,一对狼眼,狠狠的瞪着杨阿若,大叫道:“明明是我先说的,你要做先锋,下次趁早。”

“偏你做得先锋,我就做不得?再说了,你两条腿,还能跑的过我们四条腿!徐将军,你说呢?”杨阿若梗着脖子,也是大声抗辩,临末,还不忘拉上自己的主官。

这时候的徐晃,早就押解着降卒回来了,听到杨阿若叫嚣,他只是微微摇头,有些迟疑的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杨阿若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盯着徐晃呢,他的迟疑,哪个看不出来。刘尚愣了愣,以征询的口吻道:“公明可是有话?”

咬了咬牙,徐晃点点头,起身道:“交州士家,毕竟树大根深,我们虽然获胜,但是,想要平定交州,绝非几场胜仗可行,我认为,现在应该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什么?”此言一出,帐中顿时哗然,许多人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晃。要知道,现在的士燮,可是刚打了败仗,兵无战心之时,这个时候不趁他病,要他命,难道等他病好了,再召集十万大军,前来报仇。

这一仗,士家虽然元气大伤,可是,交州的大部分地方,依然在他们手上,只要挤一挤,再凑个十万大军,完全不是问题。

只有魏延、太史慈等有数几个将领,听到徐晃的话,虽然吃惊,目光中,却露出沉思之色。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明白,徐晃平日里话不多,但是,每一出言,从来有的放矢。绝不虚言,他说按兵不动,看似奇怪,里面,定有深意。

“说说你的理由。”刘尚没有任何吃惊的神色,依然好整以暇的,静静的等待徐晃的下文。

徐晃想了想,沉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有两个疑问不解,故此不敢出兵。其一,交州士家,已历数世,交州之民,莫敢挡其锋芒,照理说,交州之兵,皆是士燮之兵,为何又分为交趾兵,郡县兵,越族兵?此一疑也。第二,程秉此人,我在武昌,就有耳闻,但是,今日观之,其人不过为一小吏,难道其人有名无实,或者士家有意打压?此二疑也,有此二疑,故此我不敢进兵。”

“说来说去,越听我越糊涂,反正不管如何,主公说打,我就打,主公说撤,我就断后!”却是牛四,被徐晃说的云里雾里,首先不耐烦的吼叫的。虽然不耐烦,他也是小小的拍了拍刘尚的马屁,也间接的表了忠心,不至于因为胡乱插言,被刘尚数落。

牛四这一打岔,似懂非懂的众人,都是失笑,虽然明知道牛四不耐烦听这些,借故打岔,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们也明白,就是徐晃再说下去,他们明白不了几分。所以,都是看向刘尚,听他如何说。

赞赏的看了眼徐晃,刘尚摆摆手,示意大家落座。众将也停止了议论,一起安静下来,静听刘尚发言。

轻微的点点头,刘尚笑道:“公明所言,其实很简单。交州士家,看似强大无比,其实,内里也并非铁板一块。就说越族,这次虽然出兵,不过是迫于士家强势,不得不来。还有各地郡兵,那也是因为士家子弟,并为州郡,这些人当兵吃粮,自然要听从长官之令。却无违抗皇命之心。其他诸如袁微、程秉这等中原名士,流落交州者,能够进入士家法眼,引为心腹者,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公明才会有所顾虑,一旦我们逼的太紧,这些人,很可能联合起来,精诚合作,真正跟我们拼个鱼死网破。不知道我说的是也不是?”最后一句话,却是看向了徐晃。

“主公高见。”徐晃点点头,他的脑中,原本就有这样的担心,见到刘尚明白过来,不由也松了口气。虽然,现在进攻,看似稳操胜券,到底,他们是要以交州做基业,而不是打一仗就走啊,这里面的门道,不是军力强盛,就能够理清的。

这也是徐晃,同别的武将不同的地方,他领兵,考虑的不仅仅是胜利,还有胜利之后,所带来的后果。这也是一开始,刘尚就封他为领军中郎将的原因,因为,徐晃更多的,是一个智将。而不是猛将。

听完刘尚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目视徐晃,露出钦佩的神色。但是,徐晃并没有一点骄傲,只是很端正的坐在那里,一如他的骑军,永远都是那么一丝不苟。

第一百四十八章 释囚

徐晃的提议,也令刘尚下定了决心,暂缓进攻合浦。其实,早在徐晃前往追敌的时候,刘尚与刘晔就商议过,是否要趁胜追击,直捣交趾。

不过,徐晃传回来的军情,却让他们犹豫了。因为,面对破军营锲而不舍的追击,那些溃兵,也进行了极为顽强的抵抗。十分的难缠。若不是骑兵天生就有优势,说不定,一次看似轻松的抓捕溃兵的行动,还有造成不必要的死伤。就是如此,这一路追击,也有近百名骑兵,被走投无路,拼死反击的溃兵杀伤或者杀死。

也正是这些零星的,看似徒劳的抵抗,使得刘尚步伐,开始放缓。一口吃成大胖子固然很痛快,但是,要是撑住了,哽住了,那也是极为的难受。而且,中原也不太平,荆南的战火,也是如火如荼。他可不希望,辛辛苦苦打下的交州,在他离开后,有什么反复。他需要的,永远是一个可以一劳永逸,或者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交州,而不是一个拖后腿,令的他不能北向的交州。所以,徐晃的提议,可以说是正中下怀。

而且,一旦休兵,刘尚也可以有时间,从容的进行越民的招抚。也有时间,从交州内部,摧毁士家的势力。不说其他,只需令的越族不再站在士燮一边,士家的实力,也相当于去了一半。而想要越族想自己靠拢,或者两不相帮,还需要刘尚再添一把火。

今日,是程秉来到南海的第二日。本来,拜祭完士武,程秉就提出要告辞的。刘尚已经把人安葬了,没有得到士燮命令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切,只能把消息传回去,让士燮做主。

但是,许靖的苦苦挽留,还是令的程秉勉为其难的留了下来。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好奇,不说许靖如何,光是从苍梧赶来的薛综,就是程秉愿意留下来的原因。他和薛综,曾经都在大儒刘熙的坐下讨教学问。薛综这人,还是刘熙的得意弟子,两人也算是颇有交情。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同样的年轻,程秉也仅仅比薛综大了三岁。

但是,年龄相仿,并不代表境遇相同。直到现在,他程秉还只是士燮手下一个小小的幕僚,不说主簿,连个长吏的位置都没有捞到,反观薛综,本来一名不文,委身赖恭之下,但是短短时日,就已经成了苍梧都尉,飞黄腾达,这样的天差地别,若说程秉没有怨言,那是假的。

隐隐的,他也猜到了许靖留他的心思。只是,他也不点破,权当留条后路。反正,他位卑人轻,也不怕士燮知道后怪罪。

今日的刘尚,也显得格外的神清气爽。年轻的脸庞,已经过了些岁月沧桑。他陪着程秉,一路谈笑,逛遍了南海城中的景物。然后,又随意的,带着程秉,走进了一座军营。

这是南海北门边上的一座军营。里面,全部都是历次战争,抓捕的俘虏,看人数,足有近万,其他三门,也各有一座这样的俘虏营。只是这一座有些特殊,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是越人,或者一些伤重的伤员。

程秉一路沉默,看着满营的降兵,空着手,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盯着他。这些人事先都听到了传闻,知道士燮派了使者过来。而且,隐隐的,暗地里也有人猜测,这位使者大人过来,就是为了赎回他们的。

虽然,刘尚军中,一日三餐,吃的这些人痛哭流涕,恨不能赖着不走,但是大多数人,毕竟是有家室的,这沦为俘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丧命的时刻,自然也就格外的思念的家人。

这不,程秉一路走,就有许多越人中的小头目,眼巴巴的隔着人墙,高声问道:“使者大人,我们何时才能回家?”

又有些伤员,挣扎这起身,急促的招手道:“使者大人,你真的是来赎回我们的吗?”显然,暗地里,这种传言已经人尽皆知,尤其是看到程秉进营,就连原本不信的人,心中,也是涌出一丝希望。

面对这些询问,程秉脸色发白,脚步虚浮,有些惊恐的看着刘尚的背影。这时候,他甚至有些后悔进入这座军营了。要是,他提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的话,因为,刘尚当时可是笑着询问的,“前面正有军卒操演,德枢可愿过去看看。”

当时的程秉,想也不想,抱着探一探虚实的想法,随口就答应了,结果,这里哪里在操演,所见的,全部都是两手空空的俘虏。

“刘七,派人把他们召集起来!”演武场中,刘尚高高的坐上了看台,吩咐刘七道。刘七得令,急忙奔了下去,自有在下面听令的营官,得了将领,吆喝了几嗓子,手里的皮鞭,也是用力的在空中甩了起来。

啪啪的脆响,引起了俘虏的注意,纷纷三五成群的,按照各自以前的归属,围了过来,他们的四周,无数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更有许多手持长枪的军卒,站成一排挡在刘尚十米之外。看台之上,刘七也是神情肃穆,死死的盯着周围的动静,无数的亲卫,纷纷占据有力地形,或持盾,或拿刀,防止可能的意外。

见到这股阵势,作为文人的程秉,脸色又是一白,什么时候,他见过这种阵势,就是随同士燮出征,那也是躲在营里,处理公务。这一次,也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军威。不说那些军卒,就是那些寒光闪闪的箭簇,就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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