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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嫡子归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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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撇撇嘴说道:“我是他的妻子,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女人,我当然知道不少了。只不过,那个叫香玉的,也知道一二。”
霍玉再问她:“这个人身在何处?”
朱氏眼中满是掩盖不了的恨意与得意:“她?不过是和一群下贱的女人关在一起,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哈哈哈哈。”
霍玉想了想,便说道:“你换件轻便点的衣服,我们现在就走。”
朱氏大感意外:“你不去救她?”
霍玉说道:“既然你是石果敢唯一相信的女人,我想你知道的已经足够了。事不宜迟,我们要立刻就走。”
郝运送三人出府,自己则赶紧回到平时不回家时睡觉的屋子,换下衣服便钻进被窝里。只是,他干了这么件大事,紧张得不得了,辗转反侧,一直失眠到日出。
另一边,霍玉和武鑫趁着巡逻士兵交接班的时候,带着朱氏回到郭府。
贾欢已经等在一边了,见霍玉等人回来,连忙亲自去准备热茶。
霍玉顾不得其他,让武鑫先去休息了,又等贾欢过来,与朱氏三人商议。
朱氏如今已经是走投无路,只能信任霍玉,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正如霍玉所言,石果敢已经死了,她如今活下来仅有的动力,一是给石果敢报仇,二是能够顺利产子,替石果敢留下一条血脉。
所以,她并不敢诓骗霍玉,不光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了,还说道:“我家老爷有个心腹叫王九三,被郭湛安下令关进了大牢,如今不知道身在何处。他知道的,一定比我多,如果能找到他,就会有更多证据了。”
霍玉沉思片刻,说道:“这个不急,只要明天我们找到那些官员,他们自然会去大牢里拿人。”
朱氏点点头,她怀有身孕,这段时间又担惊受怕,身子骨已经是撑不住了。霍玉见状,命贾欢收拾一套干净的屋子,又喊来两个十三四岁的丫鬟,伺候朱氏休息。
第二天一早,霍玉便领着朱氏,一起前往许州府衙击鼓鸣冤!
☆、第69章 大白
何足道正巧来到书房,刚准备坐下来处理今天要完成的公务,便听见有人来报:“大人,外头有人击鼓鸣冤,请问大人该如何处置?”
如今许州知府石果敢已经死了,通判郭湛安则成了嫌疑者,暂时罢免一切政务,被软禁在府衙当中。可以说,许州府衙里原本可以处理这件事的人都没法出面了。
何足道有些无奈,现在是关键时刻,虽然已经交代下去不能将这件事任何情况泄露出去,但纸包不住火,许州已经开始流传起不少流言蜚语了。如果再任由百姓在外头击鼓鸣冤,却无人出面,只怕那些流言要传得愈发凶了。
“去把人带进来,我来处理。”
因为何足道从未见过石果敢内眷以及霍玉,他只当这两人是许州的普通百姓,板着脸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朱氏一听这话,立刻哭了起来,呜咽着说:“我乃许州知府的妻子,我丈夫死的不明不白,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饶是何足道经历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也万万料想不到原本应该在府衙后院的朱氏竟然会出现出现在府衙门前击鼓鸣冤!
“朱氏,你如今已经是戴罪之身,应该呆在后院里,为何出现在这里?”
朱氏哭得愈发凶了,霍玉心里焦急,便抢着说道:“大人,是我把朱氏带出来的,还请大人听我们禀明情况。”
何足道大怒,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呵斥道:“带出来的?你当府衙是你家么?想带人出来就带人出来的?你可知道朱氏是何人,又有何罪?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带下去,痛打二十大板,好好学学规矩!”
旁边有衙役便要上前来抓,霍玉急忙问道:“大人,你既不是本州知府,又不是本州通判,还不明就里便要打我,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么!”
何足道怒极:“好大的口气!你藐视王法,私藏犯人,已经是触犯了本朝律例,打你你还敢说冤枉?至于我,本官乃当朝吏部侍郎何足道,如今许州知府和通判都不便出面,就由我来审理此案,难道我还不够格么?”
霍玉先是松了口气,郝运事先和他说过,何足道是他们当中最有话语权的,而且本身与郭湛安没什么仇怨,为人正直。若说这几个人中谁是霍玉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何足道了。
他紧接着辩白道:“大人吃过的盐,怕是比我吃过的米还要多。我都懂的道理,大人会不懂么?凡事都要分缓急,大人若是想要打我,等听完我们的话再打也不迟!我霍玉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还是懂的!”
何足道见霍玉年纪轻轻却巧舌如簧,干脆挥挥手,示意衙役们先放过他,又问道:“好,我就先听听你们有什么可说的。”
霍玉说道:“大人,就让苦主自己来说吧。”随后,他转头和朱氏说道:“石夫人,这位是本朝吏部侍郎何足道何大人,有什么冤屈疑惑,都可以向何大人说。”
朱氏擦了擦眼泪,说道:“大人,前些日子,黄大人派人来告诉我,说我丈夫在狱中被通判郭湛安害死,我本是信的。可昨天我琢磨着,这当中却有些解释不通的地方,还请大人替我做主。”
朱氏的话已经把矛头对准了黄明理,何足道不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问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尽管说。”
朱氏说道:“我家老爷已经死了,为了能够找到真凶,替我家老爷报仇雪恨,我就算拼着下地府后被老爷斥责休弃,也要直说了。不瞒大人,许州大牢中的狱卒,大多都收过我家老爷的好处,特别是那个老头老蔡,整整五年里,逢年过节我还会亲自准备一份薄礼送过去。我家老爷才入狱不过三天就惨死狱中,我不信这些狱卒,起码牢头老蔡会如此轻易被郭湛安收买,其中定然还有蹊跷!”
何足道盯着朱氏半响,转头去看霍玉:“你是谁?是你教朱氏这么说的么?”
霍玉大大方方地回答道:“我叫霍玉,是许州通判郭湛安的义弟。至于朱氏这些话,大人大可以去查石家的账本,当中一定有送礼一项的记录。我和我哥哥来许州不过两个月,又如何能够未卜先知,让朱氏在五年前就开始伪造记录呢?”
虽然霍玉说的是真,但何足道却不信,派人去取石家的账本,自己则又问道:“你是如何把朱氏从府衙后院里带出来的?”
霍玉此时却一笑,说道:“大人,这件事之后再说也不迟。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出杀害石果敢的真凶,免得害了好人,却让真凶逍遥法外。”
这小兔崽子,贼精!
何足道心中骂了一句,却不好发作,只能继续问朱氏:“树倒猢狲散,这些狱卒既然收受了石果敢的好处,就不是忠心之人,倒戈相向也是正常。朱氏,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朱氏想了想,又说道:“老爷刚上任的时候,曾有一次他喝醉了,和我说如今有一个京城里的贵人找上他,用我们全家的性命逼着他做违法犯禁的事情,事成之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何大人,我家老爷的确做了错事,但却并不是他的本意,是有人指使他的,还请何大人看在我家老爷被逼无奈的份上,替我家老爷找到真凶吧!”
何足道冷声道:“石果敢知法犯法,罪不可恕。朱氏,这些话与石果敢的死无关,你若是再想不到其他证据,就先回后院,等着择日宣判吧。”
朱氏瞪大了眼睛,一手摸上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喊道:“不,我不能回去!何大人,我说,我说!你们来的第一天晚上,黄明理便来找我家大人,他们两个商议了整整一个晚上,一直到鸡叫了,黄明理才离开的!何大人,我不信黄明理,我不信黄明理这个人!”
霍玉此时适时开口:“何大人,我也有一事不明,还请何大人解惑。那些狱卒收了别人的好处,害死了石果敢,那他们便是从犯。为何我哥哥只是有杀害石果敢的嫌疑,就被关押起来,而这些真正杀害石果敢的从犯,却能够天天在家睡大觉!”
何足道大惊:“你说什么?”
霍玉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大人还不知道?昨天我家下人去外头买菜,回来还说碰见了老蔡老婆在买包子油条,还埋怨老蔡前天夜里打呼噜呢。”
打呼噜,可不是睡得安稳得意么!
何足道大怒,喊来一旁的属下:“去,去把黄明理请过来,我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查案的!”
黄明理得知消息的时候,还在悠哉悠哉地用着早饭,一听说原本应该关在后院的朱氏竟然出现在府衙门前击鼓鸣冤,旁边还有个郭湛安的义弟,登时筷子一放,怒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来的人是他带来的属下,他对此也是毫不知情,只是比黄明理早一刻从何足道派来的人那得知了消息,立刻就赶过来了。
黄明理只觉得先前吃下去的在胃中一阵翻腾,再也顾不得其他,喊来人替自己换了衣裳,穿戴整齐,忙不迭往前头赶去。
衙堂里,何足道等人悉数到齐,就等着黄明理了。
就在黄明理赶来的路上,朱氏又抽泣着把石果敢的老底都揭了。
也不能怪朱氏,石果敢已死,他犯下的罪行证据确凿,根本掩盖不了。眼下,她怀有身孕,为了给石果敢留后,她只能尽可能把其他人拉下水,把石果敢塑造成一个被逼无奈的从犯。或许这样,原本要加在亲眷身上的惩罚会减轻一些,她才能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继续活下去。
她一个妇道人家,朝廷里的人能认识几个?虽说平日里和其他官太太也有走动,但人情来往实属正常,并不能当做他人与石果敢勾结的证据。只有找到真正和石果敢有接触,最好是有密谈的,她才有底气指证。
而且,官职比石果敢小的,怎么敢去逼迫石果敢?官职比石果敢大的,她也就能找出黄明理一个。
朱氏就这么误打误撞,找到了杀害自己丈夫的真凶。
朱氏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这几年,逢年过节老爷就让我准备给京城的贵人送一份厚礼。这送礼的规格我看着太贵重了,我也猜不出那贵人会是谁。反正,账本都在这里了,大人不如自己看看吧。”
何足道几人对视一眼,王开洋伸手翻开账本去看,找到送往京城的礼单,仔细看了几眼,不由皱眉,悄声说道:“各位大人也看看吧,我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何足道等人一看,心中暗骂一声,什么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看出来了!
看看这礼单中的记录,有好几样可是只有皇亲贵族才能用的!还有,那许州特产的翠玉蟠龙四方雕,若没有记错的话,四皇子李绍锦带过好几次!
他们能说么?
不能说!
霍玉在一旁察言观色,很快就察觉出这当中的不对劲。只是,他不能抢来账本看,只能默默记在心中,打算等郭湛安出来了,与郭湛安说。
魏子辰一直没有说话,他总是时不时去看霍玉,这让何足道发现了,小声问他:“魏大人,这人可有不对劲的地方?”
魏子辰摇摇头,明白自己做得过于明显了,说道:“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只是觉得,这人小小年纪,为了义兄甘愿以身犯法,实在是令人敬佩。”
何足道却说:“此人小小年纪,不明是非,不分黑白,只凭着所谓的义气行事,这辈子算是毁了。”
魏子辰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黄明理总算是来了,他见到堂下的朱氏,心里咯噔了一下,之前的猜测算是证实了一半。
“朱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死逃出后院,简直就是罪加一等!来人,还不快把犯人朱氏拿下!”
“呸!”朱氏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丈夫死了,石家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黄明理是打算彻底害死她!
但她又怎么可能让黄明理轻易得逞?
“黄明理,你当初与我家老爷密谈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朱氏抢白道,“当初你可是求着我家老爷,想要我家老爷如何替你谋划,帮你架空其他几位大人,好让你独掌大权的!这些,你都忘了么?”
黄明理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怒道:“刁妇!你信口雌黄,满口胡言!”
的确,这些都是朱氏瞎编的,只是这话落进了何足道等人耳朵里,他们如何想,却不是黄明理三言两语就能改得了的了。
这当中反应最大的,恐怕就是王开洋了。他细细想来,这几天里,黄明理可不就是把他当枪使,让他一个人在前面冲,自己在后头坐享其成么!
可笑黄明理,当初借着没有其他人证物证,让狱卒诬陷郭湛安;而如今,朱氏的这番作为,与当初他的可以说是如出一撤。
因果循环,报应终究到了黄明理身上。
石果敢与军饷有牵扯,而他送的礼单中可能有四皇子李绍锦。若是真的,李绍锦五年前就与石果敢搭上了关系,这军饷一事,李绍锦恐怕也在其中。
魏子辰明白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处理的了,当机立断:“黄大人,为了避嫌,这几日你不如好好休息。为了避免再有人被诬陷,我看,不如上书陛下,请陛下定夺。”
众人都是官场上的人精,都不敢接这烫手的山芋,立刻高声应和。黄明理在一旁不敢反驳,只能默认魏子辰的处理。
霍玉则忍不住插嘴问道:“各位大人,那我家哥哥呢?”
王开洋对郭湛安有偏见,对霍玉这个郭湛安的义弟自然也没什么好印象,说道:“这里哪有你开口的地方?领了板子就回去吧。至于朱氏,还是先回后院安顿,一切等陛下的旨意。”
霍玉说道:“打板子我认了,只是,我哥哥既然没有杀害石果敢,为何还要被关押起来?”
王开洋一皱眉,刚想开口,却听旁边的魏子辰说:“你这小子很有胆识,且你也是被逼无奈,虽然知法犯法,但没有你,只怕我们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冤枉好人,放过真凶。依我看,将功补过,板子就免了吧。”
何足道等人也不会和一个尚未及冠的孩子计较,而且魏子辰说的在理,如果没有霍玉挺身而出,只怕他们根本不会管这件事,任由黄明理滥用职权了。
霍玉却摇摇头:“既然我有功,各位大人,还请让我见见我家哥哥吧。板子我认了,等我见完哥哥就去领,好不好?”
魏子辰失笑道:“你这小子很有意思,为了见义兄,连二十个板子都敢认。好,我便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去见你哥哥。至于板子,你年纪小,受不住的,没道理浪费一个好苗子,就免了吧。”
霍玉大喜,朝魏子辰长揖道:“多谢大人!”
☆、第70章 成长
郭湛安这几日在黄明理的刻意之下,一直收不到外界的消息。直到今日,他正在院子里闭眼养神,突然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随后,一个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声声呼喊越来越清晰。
“哥哥,哥哥你在哪?”
“玉儿?”郭湛安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他的幻觉,又是惊喜,又是担心,慌忙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
霍玉一见到郭湛安,眼睛一亮,若不是碍着身后还有人跟着,不敢放肆,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紧紧抱住郭湛安。
“哥哥,哥哥我来了。”饶是如此,霍玉也忍不住拉住郭湛安的衣袖,一手在眼角处按了按,强压下流泪的冲动。
这些天,他担惊受怕,又不能和以前一样依靠郭湛安,只能自己没日没夜地冥思苦想;等打开门,他又要在郭府众人面前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甚至还偷偷讨了些女孩子家用的水粉,来遮掩住自己眼睛下硕大的阴影。
一直等他见到郭湛安,霍玉才觉得这些日子的煎熬终于过去了,原本一直压在他肩膀上的重担随之离去。他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团上,轻飘飘得都快飞起来了;又像是好不容易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了,一直压在他胸腔上让他喘不过气来的痛楚消失无踪。
郭湛安见状,不由担心起来,他小声问道:“怎么了?”
他并不知道霍玉已经替自己争取到了一次洗刷冤屈的机会,看霍玉这样子,还以为外面的事情转变对自己更加不利了。
霍玉先是摇摇头,随后眉开眼笑地说道:“哥哥,过两天我就能来接你回家了!”
郭湛安一挑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霍玉便把今天在堂上的事情一一说了,只是略去在看到账本后何足道几人反常的反应。
郭湛安见霍玉身后的三个人站在不远处,恰好是能看到两个人的动作,又听不太清两人谈话的距离,便知道霍玉说的是真的,而且何足道等人也卖他面子,让他们两人可以说些悄悄话。
他这就安心了。
只是,没安心多久,他就发现霍玉眼睛下方浮起的粉末,不由皱起眉头,用大拇指去摩挲了一番。
“怎么回事?”看到霍玉眼睛下方那硕大的黑眼圈,郭湛安很是心疼,“姜言年他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这么劳累?还有贾欢和福全,他们没劝你么?”
霍玉心情甚好,笑着解释道:“姜公子人在军营,他也曾传信给我,只是军营和许州到底还是有些距离的,我也不好什么事情都劳烦他。再说了,这几天状况瞬息万变,等我们两个通过信,恐怕哥哥早就被他们算计了!还有呀,姜公子是军官,若是被他们说成哥哥与姜公子勾结,岂不是害了哥哥么?至于贾欢和福全,他们这几天也累坏了,还指望着哥哥回去给些赏赐呢。”
郭湛安心里头不是滋味,说道:“我不过问你一句,你倒是有千句万句来堵我,嗯?什么时候和姜言年关系这么好了?居然还替他说话。”
霍玉情窦初开,不由笑着问道:“哥哥今儿个是吃饺子蘸醋了么?怎么这么酸。”
要不是后头还有三个人盯着,郭湛安真是恨不得立时把霍玉搂进怀里好好“惩戒”一番。其实他哪里不知道姜言年不好出面,只不过他看到霍玉为了自己而如此憔悴,忍不住“迁怒”姜言年了。
只可惜,两个人说话的时间并不多。眼下,郭湛安仍然没有完全洗脱杀害石果敢的嫌疑,他还要在这僻静的院子里在呆几天。而霍玉,他身为一介布衣,能进府衙已是不易,不能久呆,要立刻回去了。
另一边,何足道等人不得不放下手头上所有的公务,凑在一起讨论这件事。
王开洋因为那么点龌龊的嫉妒心而对郭湛安处处下绊子,但如果朱氏说的是真的,那黄明理就是诬陷朝廷命官,铁板钉钉的重罪。
何足道和魏子辰想得更远,先不说别的,黄明理为何要诬陷郭湛安?
就算郭湛安在翰林院为官,他和黄明理同在京城的时候,他们也从没听说过这两人之间有过什么冲突。如今莫名其妙顶着重罪诬陷郭湛安,他们可不相信是黄明理头脑发昏做出来的事情——一定是其中还有更深的利益纠葛!
众人的视线又重新放在了石果敢身上,贪墨了五年的军饷到现在都没有找回,黄明理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而诬陷郭湛安呢?
想到这,何足道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清清嗓子,说道:“各位,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毫无凭证地瞎猜了。依我看,为今之计,只有先重新提审那些狱卒,势必要保证他们说的都是真话。另外,还要劳烦王大人,去查证朱氏的供词,看看黄大人是否和犯人石果敢有过密谈。张大人,还请你再书信一封给兵部,要近五年来发往西北军营的军饷的详细记录,与军营的记录一一核对,找出石果敢到底贪墨了什么,好方便我们派人追查这些军饷的下落。魏大人,我与你还有事情要商榷,请你留一下。”
王、张二人明白何足道的用意,各自忙去了。何足道又向自己的下属点点头,下属便出去等候。魏子辰见状,摆摆手,示意自己的下属也跟着出去。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何足道才开口问道:“魏大人,这件事可能与四皇子有关,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魏子辰神色凝重,摇摇头,说道:“只怕陛下也没想到,石果敢竟然巴结上了四皇子。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决断的了,但也不能现在就草率上书给陛下,务必要证据确凿,才能让陛下知晓。”
“我思前想后,不明白为什么石果敢非要去贪墨军饷。他一个许州知府,管理偌大的疆域,每年的税收光是从指缝里溜下来的,就足够他一家奢靡的花销了。石果敢会贪墨军饷,必然不是为了自己享乐。”
魏子辰自然明白何足道想说什么,只是,这话若说出来,叫有心人知晓了,就算是他魏子辰也吃不了兜着走——诽谤皇子的罪名,他可承担不起。
但这件事他也明白,军饷里头有兵器、盔甲、棉衣、马匹、马草,还有大米蔬菜肉食,特别是前面这些,全都是行军打仗才会用到的。如果真的是李绍锦授意石果敢贪墨军饷的,那不管李绍锦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必然会以谋逆罪论处!
李绍锦是柳嫔的儿子,柳嫔如今虽然失势,但她身为一代宠妃,执掌后宫十几年,近些年来连太后都不得不暂避锋芒,安心礼佛。还有,柳嫔父亲柳元亨虽然不得不退居二线,但他门下学生众多,哪怕新任宰相岳安上位后几番动作,也震撼不了他在朝中的地位。
朝堂和后宫这两股势力支持着李绍锦,让李绍锦过了十几年顺风顺水的好日子,连先后所生的嫡子李绍钧都被他打压得动弹不得。
李绍钧贵为嫡子,生母姜后更是出身百年世家,本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却因为不得皇帝喜爱,平日里没少被责骂。去年李绍钧更是被打发到了西北牧马,据说就是因为有朝中大员上书请封太子。
魏子辰看得明白,说白了,皇帝压根就没想过立太子一事。李崇浩不过四十多岁,正值壮年,还想在享受几十年的人生。他偏爱李绍锦,也不过是因为他生母柳嫔是他宠爱了十几年的女人,爱屋及乌罢了。加之对于李绍钧所代表的世家一派的利益的嫌恶,李崇浩自然愿意多扔点喜爱在新贵柳家身上了。
李崇浩会突然把李绍钧从西北召回,也是因为他意识到朝堂后宫都被柳家把持,担心哪一天柳家突然发难,把自己从龙椅上拉下来,扶持李绍锦登基而已。
同样的,李崇浩也不愿意看到李绍钧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把他这个做父皇的给架空了。或者说,他更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
虽然朝中大员许多都是柳元亨的门生,但文人自来都是论嫡论长。李崇浩的大儿子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二儿子是一个宫人所出,上不得台面,三儿子是元后所出,身份高贵,朝中大部分文官虽然不表态,但魏子辰明白,他们都希望李绍钧继位,因为他是最佳的人选。
魏子辰是皇帝心腹,对皇帝的心思琢磨得很是透彻。因此,他敢大胆断定,就算真是李绍锦贪墨了军饷,李崇浩也不得不为了局势而隐忍不发,小惩大诫罢了。
想到这,魏子辰已经做好了打算,便道:“何大人,你说得对,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做主的了。就按照你说的,我们既不能眼看郭大人被诬陷而无动于衷,也不能因为朱氏的几句话就断定黄大人有罪,还是要搜集证据,交由陛下做出判决。”
何足道稍加揣摩,便知道这趟浑水他是蹚不了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军饷一事还是交由魏大人继续调查了。”
魏子辰应了一声,离开后继续安排人追查军饷线索不提。
又过了三日,在霍玉翘首企盼下,郭湛安终于从府衙里回来了。
看着郭湛安比起三日前要憔悴一些,霍玉忙吩咐下人准备洗澡水和干净的衣服,又叮嘱厨房做一些郭湛安喜欢的吃食,自己则陪着郭湛安回屋。
“哥哥真是的,怎么又憔悴了?”霍玉一边埋怨,一边麻利地替郭湛安换下已经不知几日没换洗的衣服。
“许州压了那么多天的公务,得早点处理完啊。”郭湛安笑着解下头冠,说道,“其实今天上午就能回来了,不过公务太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完,索性先处理一批紧急的。”
霍玉不满道:“一个下午的时间,也不能都处理完了。哥哥明明知道我在家等着,却不肯早些回来,干脆住在府衙里算了。”
郭湛安笑着看他,也不说话。
自从他认识霍玉那天算起,这次算是他离开霍玉最长的一次了。他明显感觉到了霍玉的改变,不,不是改变,而是成长。
没错,霍玉成长了许多,若是换成以前在感情一事上总是患得患失的霍玉,怎么会和自己闹情绪呢?
霍玉经历了这场大劫,虽然还说不上是脱胎换骨,但整个人明显锋利精神了不少,从原先一个依赖他的小孩,成长为一个渐渐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霍玉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才发现郭湛安一直没说话。他抬头去看,正好对上郭湛安那双笑眼,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怎么,不说话了?”郭湛安伸手去捏霍玉的脸颊,有些发热,显然是羞极了。
他向来喜欢“欺负”霍玉,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了:“刚刚滔滔不绝数落我的胆子去哪了?上个月我还看见武鑫妻子教训武鑫的样子,倒是和你同出一辙。啧啧,想不到我是娶了‘公老虎’回家啊。”
“才不是‘公老虎’呢!”霍玉急了,辩解道,“我就是担心哥哥,才、才会说这些话的。哥哥若是不喜欢,我、我就不说了。”
郭湛安知道霍玉是当真了,见好就收,把霍玉揽进怀里道:“急什么,话都说不利索了,来,我给亲亲。”
嘴巴上落下一个凉凉的东西,霍玉挣扎了两下,等感觉到郭湛安轻咬他的下唇,想到这些天来自己的担惊受怕,心一颤,非但没有再挣扎,更是伸手抱住郭湛安,笨拙却认真地回应着。
这对郭湛安来说,无异于一个天大的惊喜。要知道,霍玉能主动回应可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简直比铁树开花都罕见。
郭湛安也不客气,干脆喘着粗气把霍玉压在一旁的榻上,双手放在霍玉身体两侧,用舌头撬开霍玉的唇齿,进到里头先是扫了一圈霍玉的牙床,再缠住霍玉嘴里的软肉,逗弄着他。
霍玉被亲得浑身发热,渐渐没了力气,只能躺在榻上任由郭湛安在他身上使坏。眼看着郭湛安的吻离开他的嘴唇,一路往下,越来越过分,霍玉连连求饶,却都被郭湛安置之不理。
好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原来是洗澡水准备好了。
郭湛安见身下的人已经红得和刚煮熟的虾一样,用食指去抬霍玉的下巴:“要不要一起洗?”
霍玉又气又羞,把头转到里面,双手捂住,死活不肯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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