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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嫡子归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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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在许州尚未树立起威信来,千万不可毁了他的名声。你只要让府衙中那些京城来的大官知道我们的动作便好了。”
  贾欢不由面露难色:“我有把握我们这边的人不泄露出去,可若是府衙当中有人故意走漏消息,这可如何是好?”
  霍玉谨慎分析道:“石果敢一事有关军饷,哥哥受他牵连,也必然与军饷扯上关系。这件事非同小可,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那些京城来的大官想必也是不想让老百姓知道的。毕竟,军饷若是被贪污了,这军队的粮草、武器、盔甲、马匹都会受到影响。许州城中说不定还有塔鞑一族的探子,若是让塔鞑知道许州军队并没有以往装备精良,肯定会伺机而动。那些人都担不起,也不敢担这责任。”
  贾欢不由点头说道:“二少爷说的是。”
  霍玉又说:“你这倒是提醒了我,你这几日多留意着点,谁第一次把哥哥的事情抖落出去的,肯定和诬陷哥哥的主谋脱不了干系!”
  贾欢应了,又出去找郝运不提。
  过了两日,福全从军营带着姜言年的密信回来。
  霍玉接过,见信封上的火漆完好无损,这才安心,挥手让福全下去先休息。贾欢随即跟了出去,关上门后,便守着书房。
  霍玉亟不可待地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密信看起来。
  姜言年在密信中的分析与霍玉的不仅不谋而合,且更为深入。他不光是提醒霍玉要演一出戏给府衙中众人看,还指明了可能有线索的几个点,且给了几个方案,供霍玉参考。
  霍玉将每一个方案都细细思索了一番,又根据许州如今的局面稍作修改。他随后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再睁开眼,与姜言年信中所写的一对,这才将密信烧了。
  霍玉打开门,喊来贾欢,将姜言年其中的两个方案说了,随后又道:“这两个是我觉得可能性最大的。我们能用的人手不多,只能挑这两个先了,你带着武鑫,再挑几个得用的去西城门守着,我和福全,再带上蔡英几个兄弟,去东城门守着。”
  那蔡英就是霍玉遭袭后,在郭湛安质问中站出来的大汉。这一个月来郭湛安和霍玉亲自考量,都觉得蔡英虽然性格执拗,但的确是条汉子,且家世清白。如今,除了郭湛安当初带来的武鑫以外,蔡英已经成了护院里头第二个头头了。
  贾欢也觉得如今只能这样,人员也安排妥当,便悄悄去布置了。
  只是霍玉没休息多久,就听闻有下人来求见。
  霍玉一开始还以为有什么事,等听完这几个下人所求的,唯有冷笑:“这么说,你们家中要么就是有人身染重病,眼看着撑不下去了,等着你们回去奔丧;要么就是发了灾,等着你们回去帮忙。可不管怎么说,总归是要个把月了?”
  当中一个下人赔笑着说道:“二少爷,实在是对不住了,家里头突然来信,我不得不回去啊。”
  另外也有几个人应和,有的是家中老人过世,要去奔丧,有的是家里头闹灾,或是出了什么大事,非得回去不可。
  霍玉看得清楚,天底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这么多倒霉事一块儿发生在一个府里头的人身上?不过是觉得郭湛安完了,郭府要完了,先逃了再说。
  可惜啊,这些人心里头还留着点念头,想着若是郭湛安没完,郭府还在,等过些日子,丧也奔完了,灾也闹完了,再回来也不迟。
  他们只当霍玉平日里见谁都是笑嘻嘻的模样,也鲜少在他们下人面前摆什么架子,年纪又小,如今郭湛安不在身边,就拿不了主意,这才有胆子来这么一出。
  可惜,他们却不懂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霍玉被郭湛安养了这一年,还是往常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么?
  霍玉也不拆穿他们,反而很是体贴地说:“既然家中有难,那我也不留你们,只是你们当中不少人签的是死契,就当是我和我哥哥积德,你们这死契呢,我就还给你们,只是每个人都要用三两银子来换,怎么样?”
  三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
  众人都面露难色,说道:“二少爷,我们不过是家中有些事,不过几个月就回来的,求二少爷开恩,留着我们的死契吧。”
  霍玉这会儿却是不肯了,摇头说道:“你们离开这些日子,留下来的活我还得找别人干,短工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而且我也不放心短工在我哥哥府上做事。不如再买一批人便是了。这样,你我都得益,皆大欢喜。”
  众人还想再说什么,霍玉却突然板着脸说道:“若是不拿出银子换你们的卖身契,那你们就别想踏出郭府一步!”
  这三两银子比之当初霍玉买下来的,可要便宜不少。而且霍玉平日里也没少给下人赏银,特别是前几天郭湛安生辰的时候,全府上下都领了不少。这会儿叫他们拿出三两银子来,虽然有些困难,但却并不是不能做到的。
  霍玉不是没想过要与人为善,给郭湛安积德。只是想到这些人竟然在自家哥哥眼下最危急的时候只想着保全自己,摆明了并不把自己当郭府的人看!
  这样的人,要来何用!
  他霍玉又不是什么人都会给善心的!
  众人商议了一会,果不其然,都拿出三两银子来换自己的卖身契。
  霍玉也不客气,直接叫来贾欢,拿出这些人的卖身契,一手交钱,一手交契,从此两清!
  贾欢对此甚为不屑:“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早走了也好,指不定哪天倒打一耙,害了郭府!”
  霍玉强忍着一口气,说道:“不必与这些人计较,替哥哥洗脱冤屈,这比什么都重要!”

  ☆、第67章 有变

  霍玉等了几日,府衙那边郝运却迟迟没有传来消息。他心中焦急如焚,恨不得亲自打上府衙探个究竟。
  好在这本就该是他此时应有的反应,因此,霍玉倒不用特地隐瞒,只是在下人面前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来稳定郭府上下的人心。
  霍玉每隔一日就打发贾欢去府衙打探情况,这些黄明理等众人都知道,只是约束自己的属下,切不可向外界透露消息。
  这一日,黄明理笑着听完下属的来报,挥挥手示意他先下去,转身和几个同僚笑着说道:“各位大人,看看这位郭家二少爷的作为,整天没完没了地来府衙打听消息,还真是把这府衙当自己家了?”
  黄明理这话说得实在是太阴了,分明就是笑里藏刀,暗指郭湛安在许州地界上气焰过于嚣张,连自己认下的义弟都敢来府衙来打探消息了。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或许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稍一琢磨,就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来了。
  只是郭湛安的命运会如何,与他们并无太大关系。就连唯一一个对郭湛安有那么点兴趣,起了拉拢郭湛安之意的魏子辰,也并不是非郭湛安不可。
  也正因如此,虽然黄明理的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也依旧没有人应和,或者指出他那点小九九,而是各自忙去了。
  这反而给黄明理不少自信,他仔细想了想这几天来众人的表现,便知道他们是真的并不打算插手此事,只要自己能把这件事编圆了,那郭湛安就没有半点出头之日了!
  他也不再去试探众人,而是招来自己的属下,命人将石果敢生前的罪行一一整理清楚,好交给其他人看。
  下属听了,不由问道:“大人,前些日子你曾嘱咐我,叫我找人趁着石果敢家人回老家的机会,在半路上结果了他们。现在将这些罪证给其他大人看的话,石果敢的家人恐怕也难逃罪责了。”
  黄明理胸有成竹,说道:“之前是之前,如今我改变主意了。我险些忘了,这姜言年还在西北军营里头呆着呢。郭湛安府上的那些人,肯定会去找姜言年寻求帮助,那姜言年不笨,说不准就猜到了我要杀人灭口,派人堵在路上,就等着我们露馅。”
  这下属跟随黄明理也有多年,稍稍琢磨,就明白了:“大人的意思是,干脆现在就落实石果敢的罪名,最好能把他的家人也一并拉下水,一了百了?”
  黄明理笑着点头,说道:“等进了大牢,我看姜言年他们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些人捞出来!石果敢做人还算懂点道理,知道什么叫狡兔死,走狗烹,他替四皇子做的都是不可告人的事情,要说没给自己留条后路?总之我是不信的。”
  下属不由迎合道:“大人考虑得周全,只要这些人进了大牢,这件事又全权交由大人处置,就不怕姜言年他们有什么动作了。”
  黄明理转头看了眼窗外,感慨一声:“已经是初秋了,若是麻利点,还能赶得上今年的斩立决。”
  下属闻言,不由浑身一抖——自家大人,这是动了杀心啊!
  等到了下午,正是众人最为困乏的时候,黄明理命人去请其他四位京城来的大人去他们议事的大厅里,自己则带上几份卷宗直接去了大厅。
  他也不客套了,直截了当地说道:“各位,经过我这几天的调查,石果敢可以说是死有余辜。”
  黄明理说着,便把这些卷宗摆在众人面前,继续说道,“克扣军饷,卖官鬻爵,草菅人命,呵呵,各位大人都看看吧,这些罪证一桩桩加起来,哪怕郭湛安不杀了他,也是难逃一死的。”
  魏子辰闻言,忍不住看了黄明理一眼。他是极其看不起黄明理的,在京城不过就是个不起眼的官员罢了,还真以为被四皇子李绍锦看中,便能一步登天了不成?想到如今京城的局势,恐怕是四皇子身边暂时没有可用之人,才把黄明理提拔上来的吧!
  只不过,出发前,皇帝李崇浩曾经点明过他,黄明理是四皇子的人不假,但只要没有触犯李崇浩的禁忌,就任由黄明理去做。
  魏子辰明白,这是皇帝在刻意给李绍锦点好处,好让李绍钧夹起尾巴做人。这几个月里,朝中支持三皇子的呼声越来越高,上个月,甚至有大臣在早朝上上奏,提议立皇帝如今唯一的嫡子李绍钧为太子。
  李崇浩只推说立储一事非同小可,要请丞相并六部尚书一同商议,便搁置在一旁不再提起。魏子辰看得明白,早朝上皇帝一瞬间的脸色难堪得很,要不是碍着面子,恐怕早就当朝发作了!
  魏子辰能做到皇帝心腹这个位置上,就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犯傻。所以,虽然他欣赏郭湛安,也知道黄明理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也并不打算出手相助。
  魏子辰尚且如此,其他不明就里的更加不会反对了。这些罪证每一项拿出来,都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如今加在一块,只怕是要满门抄斩了!
  何足道皱着眉头,说道:“石果敢在许州五年,只怕拿了不少好处。不说别的,光是克扣军饷这一桩,克扣下来的军饷去哪里了?光有这些罪名不够,黄大人,还请你多派些人手,去找更多的物证出来。”
  黄明理心中恼火,这五年下来克扣的军饷那么多,全被四皇子拿去养私兵了,他哪里能找回这些军饷,让四皇子吐出来不成么!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黄明理暂时压下怒火,说道:“何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只是,如今石果敢的家眷已经算是戴罪之身,继续住在府衙后院于理不合,不知各位大人有何高见?”
  王开洋这人是最爱痛打落水狗的,石果敢罪名坐实,他自然不会存着善待妇孺这样的念头,当下便说:“既然是戴罪之身,便先收押了吧。正好,干脆和郭湛安关在一块儿,说不准还能看一出好戏。”
  何足道闻言,狠狠瞪了王开洋一眼,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朝自来男女都是分开关押的,哪有关在一块的道理?还有,郭大人如今只是疑犯,除了牢头的证词,并无其他证据证明石果敢就是郭大人杀的。”
  王开洋皱紧眉头,显然是不满何足道所说的。但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何足道又是此次真正拍板的人,他虽然看郭湛安不爽久了,但也不愿意因为这么点事而得罪何足道。
  黄明理看在眼里,赶紧火上浇油,说道:“何大人,这些狱卒与郭湛安非亲非故,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说的话还不可信,那谁说的话才可信呢?黄某不才,还请何大人赐教。”
  王开洋见黄明理替自己说话,心里头高兴,也说道:“黄大人说的在理!何大人,狱卒们说的话不算数,那谁说的话算数?你何大人么?”
  话说到最后,分明就是在指责他何足道徇私!
  出乎黄明理意料之外的是,这次何足道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示弱,反而回答道:“两位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不过是按照本朝律法上写明的办事罢了!本朝太宗皇帝亲笔写下的律法,各位大人是要视而不见,再现当年母子同谋逼死张桐的冤案么!”
  这话响在众人心头,皆是一震。
  太宗皇帝在的时候,有一个叫张桐的富商,某天离奇死在家中,他的妻子和儿子指证是张桐的小妾谋财害命,偏偏张桐偏爱小妾,这才着了小妾的道。
  当时的知州经过审讯,直接判了小妾斩立决,却不想,秋末问斩后,当地连续三天没日没夜地飘着鹅毛大雪。
  这冤情惊动了太宗皇帝,太宗皇帝重新命人调查,才发现竟然是张桐的妻子儿子合谋杀害的他,再把罪名推到那小妾头上。虽然最后小妾的冤屈得以洗清,但人死不能复生,一个妙龄女子便这么去了。
  若是当时的知州没有听信张桐的妻子与儿子的一面之词,再深究下去,只怕案情会大不一样了。
  太宗皇帝正是有感于此,便立下律法,后世但凡有人证的,这些人证与犯人的关系不能一样,亲人算一类,师生算一类,同僚又算一类,以此类推,起码要有两种关系才能算数。否则,不光要人证,还要有足够的物证,才能真正判定一个人的罪名。
  如今何足道突然提起这条律法,哪怕黄明理和王开洋再如何反对,也只能屈服。
  只是,黄明理并不打算就此放过郭湛安,便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些家眷就派人关进大牢里头,一应待遇都和普通犯人一样,如何?”
  魏子辰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如今郭湛安也在牢里,他的待遇又是如何?”
  黄明理一阵尴尬,郭湛安的待遇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他虽然不能用刑,但已经派了专门的狱卒去看管,不说别的,伙食上就差得很。
  魏子辰哪里看不出来?他也懒得听黄明理的说辞,继续说道:“郭湛安虽然是疑凶,但好歹是许州的通判,哪能没有定下罪名就关进大牢的道理?前几日是我忙糊涂了,竟然忘了和黄大人说。黄大人,你赶紧让人把郭湛安从牢里头请出来。这人嘛,是不能放回家去的,就在府衙里选一处僻静的地方,命专门的人把手进出的口子,让郭湛安暂时在那住着吧。”
  何足道点头道:“魏大人言之有理,我竟然也忘了这件事,若不是魏大人今天提起,只怕郭大人还要受不少苦头。”
  黄明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多谢魏大人提醒黄某,我立刻就派人去清扫一处干净的地方,请郭湛安住进去。”
  魏子辰微微一笑,不与黄明理一般计较。
  虽然这几个人都约束下属,不许他们将消息外传。但人多口杂,而且除了他们带来的心腹以外,还有不少是府衙里头的人。
  当天,郝运便得了消息,急忙赶去郭府通风报信。
  霍玉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你说石果敢的家人很快就要被关进大牢里了?”
  郝运一路跑着过来的,满头是汗,说道:“没错,给我传消息的人说了,今天下午他们在里头商议了一会儿,黄明理出来就让人去后院清点石果敢的财产,还让人把着所有出入的口子,说是不准任何人进出,若是少了一个人,那就是让犯人给跑了,是要命的!”
  霍玉急得忍不住紧咬住下唇,不停思索对应的办法。
  他和姜言年原本都猜想着,石果敢已经死了,石果敢的家人不可能继续住在府衙当中,如今焦点都放在了郭湛安身上,石果敢的家人应该会很快被送回老家。如果要杀人灭口,那一定是在回老家的路上动的手。可万万没想到,石果敢的家人也要被定罪,关进大牢里去了!
  但这也给了霍玉新的线索,原本他还只当是郭湛安不知道何时在许州惹上的仇家收买了狱卒作伪证,如今想来,必然是府衙里头有人作梗!而且,多半是那个黄明理跑不了了!
  只是,如今情况有变,西北军营距离许州来回超过了一天,而且姜言年一时半会也不一定能拿得出主意。自己如果光靠姜言年来出主意,肯定是来不及的了!
  霍玉明白,自己最多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真是黄明理陷害的哥哥,他肯定会尽早把石果敢的家人关进大牢里头,到时候,他霍玉那就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思及此处,霍玉原本在山寨中浸染的那一身的匪气显露出来,发狠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事不宜迟,今夜我们就动手!”
  “动手!”郝运吓了一跳,问道:“动什么手?”
  霍玉顾不得下唇出血,说道:“我知道,哥哥肯定没有杀石果敢。石果敢离奇死在狱中,一定是他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秘密如果让京城来的人知道了,石果敢背后的靠山就会受到牵连,所以他们才那么急着杀人灭口,再把罪名推到我哥哥身上。那些诬陷我哥哥的狱卒,要么是一开始就是和这些人是一伙的,要么就是收了他们的好处。但不管怎么样,从这些狱卒身上找破绽是不太有可能的,我们要从石果敢的家人身上入手,找出石果敢藏着的秘密,这样才能找到真凶!”
  贾欢已经明白过来了:“今夜动手,救出石果敢的家人!”
  郝运呜呼一声,说道:“两位,这可不是什么过家家啊,这和劫狱没什么两样!”
  霍玉是铁了心的:“若是救不出哥哥,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了,郭府上下都没有好处,就连你,官路也算是走到头了。就一句话,干不干?”
  郝运苦着一张脸,最后还是妥协了:“那您先说说看,您的计划是什么?总不能直接拎着棍子打上门去吧!”
  霍玉略一思索,说道:“你有府衙的图纸么?我们找个容易攻破的点,偷偷进去,只救两个人出来就行了——石果敢的妻子,还有石果敢最钟爱的小妾。”

  ☆、第68章 潜入

  当晚深夜,霍玉提着刀,和武鑫一块儿偷摸到府衙后院的某处墙外。
  郝运已经等在那了,他一见霍玉与武鑫来了,掐着嗓子憋出一声猫叫声来,赶紧打开小门,让霍玉与武鑫进去。下一瞬,宵禁巡逻的队伍就从拐角处转过来,提着大刀与长枪从墙外走过。
  三个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直到那脚步声不见了,郝运才说道:“按照霍二少您的嘱咐,我已经安排好了。”
  霍玉点点头,再次确认:“距离巡逻士兵换岗的时间还有一炷香,我们要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把石果敢的妻子和小妾带走。出去之后,郝运你继续留在这,免得惹人怀疑,也好替我们收尾。武鑫师傅我和你兵分两路,各带一个人回去,省得一共四个人目标太大。”
  武鑫应了一声,捏紧了手中的刀,他向来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现在紧张得不得了,就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郝运上了霍玉撑着的贼船,如今是彻底下不来了,他心中暗叹一声,领着霍玉与武鑫去他提前布置好的入口。
  黄明理派来看守这院子的,都是自己信用的人,但这也暴露了一个缺点,那就是对府衙里的构造其实并不熟悉。在把持住大大小小进出的口子之后,他们并没有发现院子里还有两三个不为大部分人所知的入口。
  郝运搬开用来的石头,小声说道:“霍二少,您放心,这并不是什么狗洞,是之前石果敢特地命人挖的,防的就是有这么一天。我也是有一次和人喝酒,对方喝醉了才和我说的。”
  霍玉看着那洞,大概是为了隐蔽,只到自己膝盖左右高,必须要整个人趴在地上爬进去不可。
  不过他为了郭湛安,连命都能不要,还会在乎爬一个洞不成?
  霍玉二话不说,解下刀背在身后,摩擦了几下手掌心,便双手双脚着地,准备从这个洞里钻进去。
  郝运无奈,只能紧随其后,武鑫则用石头重新将洞口封住,自己守在洞口,免得突然有人来,坏了他们的计划。
  郝运虽然没有来过这院子,但许州府衙里头的院子布置其实都是大同小异,他已经看过图纸,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眼前的景象,便知道他们二人此时应该正好就在这院子里厨房的附近。
  “霍二少,跟着我走。”郝运小声说道,“京城来的那些人说是为了避嫌,都只守在门口,并不在这院子当中。现在院子里石果敢的家人都住在原先的地方,估计她们也不敢出来了。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已经被集中到一处,我们只要小心点,不会碰到别人的。”
  霍玉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有劳郝大人带路了。”
  两人摸着路到了一处厢房前,郝运把食指伸进嘴里转了一圈,沾了点唾液,在糊窗的纸上点了个口子。他凑近一看,只见里头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素衣妇人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郝运曾见过石果敢的妻子,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印象了。他还想再看,就听见那妇人不停念叨着:“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信女朱氏愿折寿十年,只求菩萨保佑我肚中的孩儿。这是我夫君唯一的血脉,还请菩萨大慈大悲,保佑信女与孩儿躲过这一劫。”
  朱氏!石果敢的妻子可不就是朱氏么!
  郝运再仔细看了几眼,愈发觉得这女子和印象中的模样十分相像。他退下来,小声和霍玉说道:“霍二少,我们运气不错,里头就是石果敢的妻子。”
  霍玉点点头,他伸手示意郝运在外头等候,自己则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方巾戴上,遮挡住自己半张面孔,这才提刀闯了进去!
  霍玉这段时间来勤于锻炼,功夫长进了不少,没等朱氏反应过来,他那刀尖已经抵在朱氏后背,故意阴沉沉地说道:“你可是石果敢的妻子?”
  朱氏一慌,手头上的佛珠落到地上,张嘴就要尖叫。
  不过霍玉早有准备,他一手持刀,一手则捂住朱氏的嘴巴,凶狠地说道:“我若是要你的性命,早就结果你了!你放心,我是来救你的,你也该知道,过了今晚,进了大牢,你可就没命了!”
  朱氏眼中含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霍玉被她这么一弄,愈发心烦,干脆说道:“我们时间不多,长话短说,你要是答应乖乖不发出什么怪声音,我就放开你,怎么样?”
  朱氏连连点头,霍玉却没那么容易相信她,又说道:“我虽然是来救你的,但也不会舍了性命,你要是想大呼小叫把别人引来,我就先一刀杀了你,再逃也是来得及的,听到了没有!”
  朱氏先点点头,又慌慌张张地摇头,显然是在保证自己不会大呼小叫。
  霍玉稍稍松开一条指缝,那朱氏只是趁机大口呼吸,并不敢发出什么声响。霍玉仍旧不放心,并没有放下刀,只是把捂住朱氏的手移开。
  朱氏缓过气来,紧张地扭头去看霍玉,怯怯地问:“这位大侠,你为何要救我?是与我家老爷认识么?”
  霍玉冷笑一声,说道:“你知道你家老爷如何了?”
  朱氏哀嚎一声,说道:“我家老爷被郭湛安那小兔崽子给杀了!”
  霍玉气得差点就要给朱氏一个巴掌,怒问道:“谁和你说的!”
  “就是、就是那黄明理啊!”朱氏一边哭,一边说道,“还有那些杀千刀的狱卒!他们这么多年来,我们家老爷哪次少了他们的好处?一看我家老爷失势,便被郭湛安给收买了,暗中毒害了我家老爷。老爷,你死得冤枉啊!老爷!”
  霍玉察觉出当中另有隐情,急忙问道:“那些狱卒是石果敢的人?”
  朱氏一愣,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便不敢再说话。
  霍玉接着又说:“石果敢已死,真凶却逍遥法外,你想让你家老爷死不瞑目么?”
  朱氏颤抖着嘴皮子问道:“大侠,您、您的意思是,并不是郭湛安杀的我家老爷?是其他人杀的?”
  霍玉冷声道:“既然那些狱卒是石果敢的人,为何敢听从……听从郭大人的话,在狱中毒害石果敢?”
  朱氏说道:“那郭湛安是许州通判,除了我家老爷,他便是许州最有权势的人了,这些狱卒眼见我家老爷入狱,就想着赶紧讨好于郭湛安,便干脆杀害我家老爷!”
  “蠢妇!”霍玉骂道,“既然郭大人是许州通判,在许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何必落井下石,给自己设绊子!按照章程来审问石果敢,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么!”
  朱氏被霍玉一番呵斥,呆了半响,随后醒悟道:“好啊!原来你是郭湛安的人!我说呢!难怪话里话外都是给郭湛安开脱,分明就是和郭湛安一伙的!”
  霍玉干脆给了朱氏一巴掌,说道:“我的确是郭大人的人,但你可别忘了,如今石果敢已经死了,你也要死了!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与我合作。”
  “哈哈哈哈,”朱氏仰天大笑,“真是可笑,我凭什么要帮你,我家老爷已经死了,我就是要郭湛安给我家老爷陪葬!”
  霍玉皱眉道:“真凶并非郭大人,难道你就是铁了心要害死他,反而让杀害你丈夫的真凶逍遥法外么?”
  这话说到了朱氏心坎里去了,她止住笑声,问道:“真凶当真不是郭湛安?”
  霍玉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你放心,我会带你去找京城来的那些大官,你把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他们,他们自然会帮你找出真凶。”
  朱氏彻底糊涂了:“那黄明理已经说了,郭湛安就是杀害我家老爷的真凶,他不也是京城来的大官么?为何他说的话就不算数呢?莫不是因为他说的真凶是郭湛安,你故意骗我的吧?”
  霍玉反问道:“如果真凶是郭大人,我还需要多此一举么?”
  他见朱氏愣在原地,继续说道:“我也希望石夫人能够放下成见,把自己知道的如实说出来,好帮助那些官员查案,免得又遭他人算计,放过真凶。”
  朱氏思考片刻,终于点头说道:“好,反正我家大人已经死了,不管按什么罪名到他头上,也不能让他再死一回。我就信你一次,如实禀明一切!”
  霍玉大喜,又问道:“石果敢可曾向你交代了一切?这院子里还有其他人知道石果敢那些秘密的么?”
  朱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撇撇嘴说道:“我是他的妻子,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女人,我当然知道不少了。只不过,那个叫香玉的,也知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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