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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月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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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茗离开,北宁王忽然敛了刚才的神情,向沈寒道:“沈公子,不知你有没有办法将毁容之人的容颜恢复过来?”
“什么,毁容?”沈寒一惊,下意识地挡在宇文轩的床边。
“唉,沈公子,此事关系巨大,若非本王深知沈堂主的为人,亦不敢开这个口。”
沈寒迟疑地望了望沈奕,不知该怎样回答。
“寒儿,你有所不知。”沈奕面色凝重,“你走的这几日,天霖国出的几桩大事,你可知晓?”
“寒儿略有耳闻。”沈寒道。
“你听到或许只是太子罹难,”宇文睿肃然道,“可是,本王查到的却是,太子未死!”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安利自己的第一篇短篇虐文《剑囚》
欢迎加入如是谁说书友会:479250654
在这里,小天使们可以你来点梗,我来写。有一些文的番外,只在群里赠阅,还有一些可能被河蟹的内容,也同样只发群里。
☆、第六章 向死而生
“太子未死?”沈家父子闻言,不觉一凛。
“正是!”宇文睿待要解释,忽听“唔”地一声,这才注意到适才心急竟忽略了这屋里的病人,“二位,请借步说话。”
说着,宇文睿便向门外走去。沈家父子心照不宣:太子的生死乃国之大事,不论真假,少一人知道便少一份麻烦。沈寒轻声对宇文轩道:“你且休息片刻,我去去就来。”
令沈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床上之人竟突然激动起来,嘴里“呼噜、呼噜、呜呜……”地发出奇怪的声音,身体也不安地扭动着,似要挣扎着起身。
“别怕,我不走。”沈寒以为那人是担心自己离开,遂好言安慰道。
“唔唔……”床上之人还是激动不已。
“少爷!养容膏取来了。”就在沈寒为难之际,取药回来的沈茗令其眉头舒展开来。
“回来的正是时候!”沈寒道,“将药膏给王爷,你留在屋里照看他,我去去就回。记得勿动他四肢,我刚刚固定好,容易折。”
“好。”沈茗依命照做。
可是,就在沈寒快要迈出房门之际,只听“咕咚”一声闷响,“啊呀,你这是干嘛?”
沈寒回头看时,不觉惊出一身冷汗。原来,那人竟挣扎着从床上翻落下来,沈茗年龄尚小,试图抱起那人竟不能够,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
沈寒无法只得快步回来,当他伸手与将那人抱起之时,只见那人竟伸开双臂用力将他抱住。虽然手上不能用力,刚接好的关节更是借不上劲,可沈寒依然能感受到那人的执着……上臂的力量虽不够将沈寒束缚住,然而他却依然能感受到那人似乎强欲挽留的心情。
“你究竟是怎么了?”沈寒不解,“疼傻了?”
在外等候的宇文睿与沈奕见沈寒久久未出,又听见房内怪异的动静,遂返身入内查看。
“沈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宇文睿凝眉问道。
“我也不清楚……”沈寒与沈茗合力将宇文轩再次放到床上,为了防止宇文轩折腾,这次索性点了他的穴道,“八成是疼疯了。”
“唉,也难怪,”宇文睿上前几步,“伤的……这么重?”
当宇文睿走上前来,仔细看病人的情况,忽然语气突变:“沈公子,请问此人你是怎样遇到的?他又是怎样受伤的?”
“这个?”沈寒突然被问,想起昨夜跟老爹解释的缘由,忽然觉得十分棘手:说实情,那昨夜跟老爹解释的不就露馅了?老爹的“三不医”里,有一条便是“来路不明者不医”;不说实情,看这王爷似乎……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说?
“寒儿,”沈奕面色微沉,“说实话。”
“哦。”沈寒闻言,知道纸里包不住火,索性硬着头皮,将如何在江边寻船渡江,结果未找到船家,却发现一艘私船。
看到那伙人戴着面。具调戏被抢来的两名渔家女子,心中不平,便用迷烟弄晕了众人,救下了两名女子,顺手“借用”了那艘私船。当欲走时,发现船头的渔网里竟还装着一个人……
“你是说,发现他的时候是在江边?”宇文睿来到床边,伸手触碰着宇文轩那张可怖的脸追问道。
“是啊,返京途中的必经之地——泠江。”沈寒笃定道。
“糟了,难道是……”宇文睿突然睁大双眸,俊朗刚毅的面容显出隐隐不安。
此人的伤势与南安寺那位如出一辙:一样的筋骨具断、一样的容颜被毁、一样的有口难言。可是南安寺里的那位即便自己就在身畔,除了身体的伤势令其痛苦不堪外,情绪上并没有任何起伏。而眼下这位,缘何如此?难道,南安寺那位是假的,只是鱼饵?想到这里,宇文睿的神情愈发凝重。
“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宇文睿顿了一顿,“也不知你缘何重伤至此,只是我心下有几个疑问,想得到你的答案。”
“王爷,”沈寒连忙道,“他、他这个样子怎么回答您啊?”
“无妨。”宇文睿摆摆手,“他只需要对我的问题点头或摇头即可。”
语毕,双眸炯炯望着床上之人:“你可识得本王?”
那人用力点点头。
“你可识得当朝太子?”
那人继续点头。
“你是太子身边的护卫?”
那人摇头。
“唉。”宇文睿轻叹一声,原来他并不是……等等,难道?
“你……可是”宇文睿在那人耳畔低语了几句,只见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又轻轻地摇了摇头,泪水顺着坑坑洼洼的肌肤滚落下来,宇文睿抬起身来,眸里隐隐闪着点点星光,“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说到这里,宇文睿轻轻拍了拍那人落着累累伤痕的手,安慰道:“别怕,本王会救你,一定会!”
宇文睿站起身来,缓步走向沈家父子,深施一礼,沈奕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宇文睿的双臂:“王爷这是为何?老夫愧不敢当。”
“沈堂主!”宇文轩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潮涌,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床上之人,乃本王至亲,望堂主全力一救!”
至亲!那个江隐是王爷的至亲?沈寒被这意外之举惊得如坠雾里:难道,我竟捡个皇子回来?这怎么可能?再说,皇子怎么可能沦落至此?又有何人敢戕害皇子?
“王爷严重了。”沈奕躬身道,“草民虽是一介布衣,然而医者父母心,莫说是王爷的至亲,即便非亲非故,只要沈某见到,亦会尽力去救,还请王爷放心!”
“好好好!”宇文睿感激道,“有劳沈堂主!”
宇文睿的目光又落在沈寒的身上:“寒儿,有劳了!”
沈寒惶惶然不明所以,唯有深施一礼表示心意。
宇文睿复又回到床边凝望着身体微微颤抖的那个人:“你且好生养伤,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那人“唔唔”了两声,举着双臂似要挣扎着摸索着什么,宇文轩连忙伸手扶住:“别担心,一切有我!”
那人又摇了摇头,宇文睿叹了一口气:“放心!”
放心,是啊。现在除了放心,除了让皇叔不要踏入陷阱,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当房间里再度只剩下宇文轩与沈寒二人之时,宇文轩不由得感到深深的疲累。
如果我当初已然死在他们手上,或许他们便不会大费周章地再害一个人,按上我的身份,引诱皇叔他们护着我。宇文炀,你究竟要将整个天霖国至于何地?难道下一步你还要加害皇叔不成?可是睿皇叔他又与你的皇位有何威胁?
如此想着,带着深深的不安与身上的疼痛,宇文轩终于昏昏睡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耳畔熟悉的声音让他再度不安起来。
“轩儿,别怕,是睿皇叔。”
“唔唔”两声,算是宇文轩的回应。
“轩儿,我明白今日若非你担心我踏入陷阱,只怕你宁死也不愿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宇文轩神情凄冷道,“可是,轩儿,现在的天霖国需要你振作起来!这几日,你可知朝堂上已经变成何种景象了吗?”
宇文轩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从他被沈寒救下那一刻起,他便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死人,还计较那么多作甚?
宇文轩尽量平静地听着宇文睿带来的或是震惊、或是揪心的消息。他万万没想到短短的几日,天霖国的朝堂竟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外,宇文炀宣称父皇染病,实则软禁,皇城的禁卫军已经被宇文炀假借天子之名全部替换成自己的府兵;年纪仿佛的四弟、五弟强行迁出皇宫,到荒凉的乾州、抚州封王;幼弟宇文卓更是与其母妃一道被安排到时有流寇作乱的庆州做安平王。
太傅亦被迫告老还乡,与宇文轩早有婚约的东钺国冰怡公主更是……
冰怡妹妹!当听到冰怡公主被私改婚约要在今年八月嫁给宇文炀为妃,以结两国秦晋之好,宇文轩痛苦地摇了摇头。
“轩儿!”宇文睿道,“你既然活着,一切便都有转机!”
轻轻掖好被角,宇文睿又道:“现在的第一步,便是养好身体,沈家父子的医术天下无人能及。至于你的脸,那沈寒自有妙手可以助你恢复容貌,只是,切勿再存死念。”
“唔……”
“寒儿已经将经过都告诉我了,”宇文睿叹了口气,“他说你曾心怀死念。”
“唔……”
“可是,轩儿,如果你真的就这么死了,对你确是一种解脱,可是对于旁人呢?”宇文睿自顾自地说道,“一旦宇文炀登基,那么你想要的朗朗乾坤,你想要的家国天下,恐怕只能是一场黄粱美梦。最可笑的是,连这梦,你都未曾做完!”
“唔唔……”
“活着!”宇文睿道,“朝堂内本王自会尽力护住那些清明的朝臣,皇上的安危,本王就算舍了性命亦会护他周全!轩儿,本王会等着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下一章大家期待的月影终于要出场了!
强推短篇虐文《剑囚》,不怕虐就进来看看吧!
☆、第七章 绝魂赏猎
夜凉如水,宇文睿长叹一声轻掩房门。
这位他从小看大的侄儿,这位天霖国历代储君中的佼佼者,如今的形容怎不令人心疼?
沈奕陪着宇文睿甫一出门,宇文睿便恢复了那一脸无奈的愁容,捂着半边脸道:“唉,老哥哥,今天又让你见笑了。”
沈奕笑道:“王爷哪里话?以后再有这种事,您托人捎个话,我带着药去您府上即可。”
“不不不。”宇文睿苦着脸,“我亲自来,还能说得清楚,若是派人来,不知道会被以讹传讹到什么地步。我这老脸更没地方搁。”
沈奕忍笑道:“也好。”
“哼!看什么看!”宇文睿抬眼看见守候在车冕前的随从那忍俊不禁的样子不由火大,“本王今晚回府便要一振夫纲给你们看看!”
“王爷,娴侧妃刚才托人传话,”一个年纪不大的仆人上前两步,“她说她今晚想吃桂花羹,可是府上已经没有了……”
“怎么不早说?”宇文睿快步抬腿进入车内,一盖车帘,“快到锦绣茶楼,那儿的桂花羹娴儿最爱吃!要最好的,还有买上一罐玫瑰蜜,免得王妃……”
“王爷,”那个小仆继续回禀,“可是王妃她刚刚气得回了大将军府,说……”
宇文睿一掀车帘,急道:“说什么?”
“她说要跟您和离,再也不回王府了,还……”
“还怎样?”
“还把世子也带走了。”
“什么?”宇文睿的眼睛登时圆了一圈,“小安子,你代本王去买桂花羹带回府给娴侧妃;你们,快快,赶紧改道去大将军府,接王妃回来。”
说完,宇文睿坐立不安地擦着额头渗出的冷汗,那样子恨不得马上插翅赶到大将军府。
众随从见状,面面相觑,哑然失笑:就这个样子,还想一振夫纲?真是笑话!
“有趣,”当众人消失在夜色中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一袭夜行衣,黑纱遮面,一双寒星似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果真是一出好戏。”
语毕,纵身一跃,轻盈的身姿眨眼便融入这无边的夜色中,不见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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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快杀呀!砍他!砍他!”
“唉唉!他妈的,老子又押错了!”
“就该押那个大个儿!”
“是啊,他妈的,那个傻大个都赢了八场了!”
“操,赢八场能怎样?还他妈不是死路一条?”
“嘘,小点儿声,被听见了不打了怎么办?别害老子赔钱!”
残阳如血,绝魂谷内更是一片刺眼的血色。
江湖第一大帮派——御天阁,每月一度的“赏猎”随着一阵隆隆的鼓声拉开了序幕。
所谓“赏猎”,当然是欣赏猎食的意思。每月的月圆之夜,御天阁总会将当月敢与本帮为敌或者,被御天阁盯上的人带到绝魂谷,让他们捉对厮杀,扬言只能活一个。
而那些被他们捉来的人,为了那唯一一个活着的机会,无不放弃人性,甘做野兽。什么父子、什么师徒,更遑论爱侣、朋友,在那人间地狱里,为了活着,纷纷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然而,最可悲的是,即便是最后的胜利者,也难以活着离开。
因为,那个机会,不过是让他们彼此拼命,供那些猎食者一笑的赌注而已。
烈焰焚烧过的干草地,隐隐窜着火星。
随着“哗楞楞”的锁链声响起,一位只用粗布遮住私。处的裸。体男子被推到了中央。
被烫的“嘶嘶”作响,隐隐传来一股焦味的足底,已分不清那抹红色就是血还是火。
高大的身躯,结实的肌肉,累累的鞭痕,再配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月色的映衬下刺激着每位杀手的灵魂。
他们都急不可耐地等待着结果,想要看到今天最后一场“赏猎”的赢家到底是谁?
是这个男人?还是那头——被射瞎一只眼的花斑虎……
虎,百兽之王。
可是当失了一只眼睛,脖颈上套着粗重铁链的老虎被人从笼子里放出来的时候,它便不仅仅是百兽之王,更像是一头嗜血的困兽。
在它眼里,跟前的那个充满血腥气味的人,仿佛就是那个布下陷阱、伤它眼睛令它枷锁在身的恶魔。它要撕裂那人、它要啃噬那人、它要咬碎那人的每一块骨头!
一步、两步,炙热焦黑的干草刺激得野兽红了眼睛,“嗷呜”一声,当伴随着震天的怒吼,花斑虎纵身一跃,铁链叮当作响,两只虎掌已然扑向那男子。
男子侧身一跃避了过去。
一扑不成,花斑虎晃了晃头,呲了呲牙,又是一声闷吼,再次向男子扑来。
男子如前次那般灵巧地避开。
“他妈的,躲什么躲,上啊!”周围一片嘈杂的怒骂声,“快上!”
又一阵隆隆的鼓声响起,突然男子耳畔传来“嗖”的一声响,男子赶忙偏下头,只听“嗷呜”一声,花斑虎痛苦地抖了一下身体。原来刚刚从男子身后不知是谁发过来一枚飞镖,那飞镖直直地插入花斑虎的废眼当中,连。根。没。入!花斑虎伤上加伤,顿时狂性大发,连窜几下,吼叫着扑向男子。
“唰!”男子的前胸连皮带肉被硬生生地扯下一块,新鲜的血液,再一次刺激着花斑虎连扑过来。
男子咬着牙,忍着剧烈的疼痛,胸前的鲜血已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不能死!不能死!我决不能死!
男子紧蹙双眉,炯炯的目光里看不到一丝胆怯,虽然厚重的铁链令他的动作没有那般灵活,可是对付那头花斑虎却绰绰有余,当那猛虎再次扑空的时候,男子大喝一身翻身跃到它的身上,单手将铁链向花斑虎的颈项一缠,接着双手用力向后一拉。
“嗷呜……”
“呜呜……”
窒息的感觉令花斑虎猛地翻身试图将身上之人甩开,“呲呲啦啦”炙热的草面与肌肤相接触,即刻便闻到一股焦腐的气味,此时无论是男子还是花斑虎都如遭炮烙。
男子身体挣扎着站起,右手死死拽进锁链,左手握拳狠狠地砸向花斑虎的头部。
一下、两下、三下……
头颅开裂、血浆四溅,霎时间四野里寂静得除了老虎的呻。吟,重拳击打的声音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就连那站在观星台上擂鼓助兴的红衣男子也不由得停下了鼓点,一双美目,不带半点感情地向下观望着。
终于,呻。吟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男子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落下的拳头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无力。
直到,男子颓然地伏在那只血肉模糊的老虎身上……
“哈哈哈,漂亮!”
“来来来,哥几个干一杯!”
“他妈的,还真能干死那只花斑虎,真他妈没想到。”
随着四周笑骂声的响起,三位背着弓箭的壮汉登上了观星台。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嗖!嗖!嗖!”夹着风声,闪着寒光,三支雕翎箭一支射中后肩,一支射中右臂,一支插在右肋。
男子痛苦地抬抬头,双拳徒劳地紧握着,充血的双眸冷冷地注视着羽箭射来的方向。
那三名壮汉狞笑着继续弯弓搭箭。
“赏猎”毕竟只是一种游戏。直接射死了,还有什么意思?
每一次,那最后一个活着的人,都会被慢慢折磨致死,区别只是,死的方式不同而已。
这一次,御天阁的阁主下达的指令是——万箭穿身。
所以,那三支,不过预示着游戏才刚刚开始。
无尽的绝望袭上心头:太子殿下,莫云再也不能为您效力了。
男子的唇角露出一丝惨笑,他缓缓地挣扎着站起身来,仰头凝望着观星台。
他不怕死,可是这么死,他心有不甘!
忽然,他神情疑惑开来,只见那观星台上的三人似乎不情愿地放下了弓箭,一名红衣男子不知在他们面前说了些什么。
少顷,他感到身上的铁链被人牵动,他摇晃着身躯被带离这片炙热的黑草地。
“把他押回去,洗洗干净,给他件衣服穿。”
“噫,真是活见鬼,阁主竟然真同意放了他。”
“你也不看看是谁求的情。”
“是他求情又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我们阁主养的娈童。”
“你他妈不要命啦!敢这么说花公子。”
……
花公子?莫云眼前一黑,身体被两名男子驾着不知被拖到何处。累,真的很累,多想就这么睡过去……
一场狂欢过后,夜色渐沉,先前擂鼓的红衣男子终于弃了手中的鼓锤,轻呼一声,脚尖一踮,飞跃至观星台旁的二层小楼——摘星阁。
“冷!”刚跃上楼的人拎起搁在一旁的薄裘赶紧披上,嘀咕道,“好了吗?”
“急什么?多炖些时辰才会入味。”火炉旁盘膝而坐的人,掀开陶罐道。
刚探出手去,想要掀开瓦罐盖,却在半空中被竹筷打了手背。
“饿。。。。。。!”舔了舔唇,无辜的眼睛看向举筷打在他手背上的人,小声埋怨,“爷,我伺候了您一日一夜,您怎么还舍得让我饿肚子呢?”
“你刚刚得了赏,还用吃东西吗?”那人戏谑道。
“哼,那您快杀了他吧,我可不想为了他而饿坏自己的肚子。”红衣男子撅起粉唇小声嘀咕道,接着向那人展颜一笑,“爷,您说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花公子究竟是谁呢?
强推短篇耽美虐文——《剑囚》,不怕虐的就点进来看看吧!
☆、第八章 月影之舞
“以往那么多个‘猎首’赏给你,你都不稀罕,”透过半截纯银打造的面具,月影注意到面前那位一身华衣的男子露出了危险的眸色,“为何今日这个会让你如此感兴趣?”
月影慧黠地反问道:“那缘何您手里有那么多娈童,这么多年唯独宠爱我一人?”
“小影,”男人语气稍沉,“别考验我的耐性。”
“爷,”月影娇笑道,“您看看我。”
说着月影站起身来,似蝴蝶起舞般旋了几个圈,复又挨着男人坐下。
“您喜欢我这身子,”月影边说边用修长的玉手抚摸着男人的面具,“那外面的野男人看见我,哪个心里不如狼似虎?”
轻叹一声后,月影放下玉手:“每次一有人轻薄我,您总会砍手砍脚,看得我心里作呕,连饭都吃不下。”
“哦?”男人闻言将月影拦在怀里,轻拍柳肩,“看来你是在怨我?”
“我哪敢?”月影摩挲着男人的胸前衣衫的苍云图文,低声道,“我只是不想每次做事都因为自己的身体给您找麻烦。”
“所以?”男人语气稍缓。
“所以我决定收了他,”月影咯咯笑着,“爷,他打杀那头花斑虎的样子您应该都看到眼里了吧?”
男人点点头。
“他身上的戾气那么重,功夫还那么高,”月影淡淡地说道,“如果他在我身边,试问还有哪个登徒子敢觊觎你的小影?”
“哈哈哈,”男人大笑道,“小影,你这张嘴还真是会说!若不是养了你整整十五年,还真会被你骗过去。”
“爷,你不信我?”月影扬起脸来,撅着小嘴似有不满。
“哼,小影,”男人冷冷道,“就算你真的别有用心,我也会成全你。因为,我知道你根本就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爷这是哪儿的话?”月影蹙眉道,“不过爷还真要时时盯着小影,常过来看看,指不定哪天小影一个不开心,就把御天阁给毁了!”
“什么时候学会闹脾气了?”男子故作愠怒。
“没闹脾气,实话!”月影后退几步,裹紧薄裘,轻哼道,“这一直是我的心愿!”
“是啊!”男子点点头,不温不火地看向月影,“我知道,这,一直是小影的心愿。”
“。。。。。。!”月影脊背一颤,刚想抽身逃离,却被男子抓住了手腕。瞬时,一股侵入心肺的寒流让其全身颤栗。
“小影,你是逃不开的!”男子搂过月影,在他耳边轻声道,“除非,你比我更狠!”
“我早晚会做到!”月影低声说道。
“好久没看到小影跳舞了!”男子似笑非笑地,捏着月影的下颚,“给我跳一支舞可好?”
“。。。。。。冷,不想跳!”月影无趣地耸肩,“最近也没练什么舞曲!”
“没关系!”男子俯身脱下月影套在足上的绣花鞋搁在案头,“我来教你跳一支新舞!”
语毕,男子单手一翻,手中便多了一只宽厚不到半寸,长不到一寸的木盒,含笑间男子启开了木盒,从中抓出一把细若牛毛的银针,以内力把银针拍入了绣花鞋鞋底。。。。。。
“小影!”男子将绣花鞋搁回案头,道,“再过两刻,花雕炖鲫鱼便能吃了,小影趁这间隙跳支舞吧!”
“。。。。。。”月影。
“小影!”男子仰起头,悠然一叹,道,“每个人的脚下都有数条路可以走,我是,你也是!但如果你想要知道我是谁,想要等到我的结局。。。。。。你。。。。。。”
“呵呵!”男子干笑两声道,“。。。。。。你就必须忍着!”
“早晚有人会收拾了你!”月影冷哼一声,拎起案桌上的绣花鞋,面不改色地将鞋套在脚上,“我会等到这一天,会看着你是怎么下地狱的!”
“没事!”男子笑了笑,“有小影陪着,就算下地狱又有何妨,就怕小影费劲心思,也等不到那一天!”
“。。。。。。”月影不再回话,套上绣花鞋,纵身飞向了楼阁前竖着的梅花桩。。。。。。
他没有把握看到那人的结局。。。。。
御天阁决定他人的生死,那人则掌控着江湖闻之色变的御天阁。
可他,自有记忆的那天起,他的生死就握在那人的手上。
幼时,他曾试图逃走,但无论用了什么方法,他都没有办法逃出这座山谷。
少时,他也试图反抗,但饶是他费尽心机,最终都会被那人轻易制服。
及冠之后,他有了自由,可以离开山谷,可以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但此时的他却发现,他已经不属于外面的大千世界。
他知道是为什么,他无力改变,所以在外面兜兜转转漂泊了一年后,他还是回到了这片山谷。那一年,所有与他相关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他记得那一日是个雪天。
那人,就如今天一样,带着纯银打造的半截面具,怡然自得地在楼阁之上,守着炭炉,用上好的花雕酒炖着鲫鱼,笑着看他跃上楼阁。
那一日的惩罚是什么?
他已经记不清了,他不太喜欢去记那些事。
他只记得,那一次“回归”他在床上躺了小半年,以至于。。。。。。
脚,触到木桩上便是穿透心肺的痛,每一次他出言不逊后都会换来惩罚,但他不后悔,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人对他永远“感兴趣”。
又一次凌空飞跃,再一次落下。偶尔,月影也会落在空地上,于是,木桩与尚未融化完积雪的空地上,便有了朵朵梅花。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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