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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重生记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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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根本就不想见他啊。
    陆烟然眼中闪过一丝讽刺,一闪即逝,听到这儿,她哪里还不知道大郭氏的意思,分明与陆鹤鸣的心思一样!
    陆烟然:“可是我想和我娘在一起。”
    大郭氏眼神闪了闪,“那你问你娘,愿不愿意回来?”她越想越觉得有戏,想看看能不能在孙女儿这儿套话。
    她只注意着说话,根本就没注意陆烟然的脸渐渐绷了起来。
    陆烟然有些生气地说道:“我不要问,爹太讨厌了。”
    大郭氏见她一脸不高兴,第一瞬间便想着是不是有人在孙女儿面前说了什么,说道:“可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闲话?你爹之前那般也是被那毒妇给蒙蔽了,你怎么能讨厌你爹呢?”说着说着,她不由板起了脸:“就算你爹有错,你也不能这样,他是你爹!”
    这么说着,她心中更加的不耐,总觉得严家给孙女儿灌输了陆家的坏话,毕竟之前孙女儿在陆家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
    对于大郭氏这样的反应,陆烟然竟然没有惊讶,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经有了准备。
    陆鹤鸣是大郭氏唯一的儿子,她自然是站在那一边的,而且,她根本就不能左右陆鹤鸣的想法,不然当初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说到底,这母子俩就是一丘之貉!
    心中最后的那丝温情也消失了,陆烟然已经不想听下去了,“祖母,你好好保重身体。”说着她便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大郭氏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她追出去已经不见孙女的身影了。
    院子的下人见状丈二摸不清头脑,忙说道:“老夫人,要不要去将大小姐追回来?”
    大郭氏的眉毛抖了抖,心中有些不平静,听到下人这样问,摇头之后返回了自己院子。
    陆烟然离开福禄院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反倒是去了自己之前居住的院子。
    本以为院子大概已经没人了,没有想到一进院子,竟然看见了葡萄和荔枝。
    此时两人正坐在正屋的屋檐下说着什么,葡萄先看见陆烟然,脸上又是惊喜又是震惊:“小姐!”
    两个丫鬟那还坐得住,起身便向陆烟然跑去。
    待确认真的是自家小姐之后,荔枝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姐,你、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荔枝可是亲眼看见她被人掳走的,虽然后来知道她没事了,可是还是挂念着。
    主仆两人说了两句话。
    荔枝将脸上的泪摸了:“小姐可是回府了?”
    陆烟然摇了摇头,“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说着她便往屋子里走去。
    虽然没在陆府,可是屋子一直有人打扫,纤尘不染。
    陆烟然很快便将东西找了出来,是一个带锁的小箱子,钥匙在她一直随身的荷包里。
    她动作快速地将箱子打开,有两个丫鬟的身契和一些小东西,最重要的是一份单子。
    那单子不是别的,正是严蕊当初的嫁妆单子!
    因为有她在陆家,所以严蕊和离之后,嫁妆没有带走,而嫁妆单子一直在大郭氏的手上。
    从虞州回了府中之后她挺得老太太喜欢,想着东西以后反正都是她的,索性趁着那次给丫鬟卖身契的时候一同交给了她。
    陆烟然本是随意收着,发生了这么多事都快忘记了,陆鹤鸣倒是让她想了起来。
    陆烟然看了一眼单子确认,随后看向了两位丫鬟:“你们要同我走吗?”
    丫鬟一听,脸上皆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荔枝最先反应过来:“小、小姐,我的家人都在陆府。。。。。。”她说了一段后顿住,反应过来自己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见两个丫鬟来脸上露出犹豫,陆烟然表示理解,将手中的卖身契递出去:“那你们将这个收好吧。”
    荔枝眼中一抹震惊闪过,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她是家生子,身契都有些发黄了,只看一眼,她将新的那张交给葡萄。
    陆烟然也不再多留,起身往外走去。
    眼见着她走出屋子,一直没有表示的葡萄突然咬了咬牙,追了上去:“小姐,你、你带我走吧!”
    她本就不怎么聪明,能在小姐身边伺候已是运气,若是小姐不再回府,她不知道会被派到哪里去。而她独身一人,并无家人,即便成了自由身,也不知道去哪儿。
    而就在陆烟然停步地那一刻,她跑过去将身契又塞回了陆烟然的手里,怯生生地说道:“小姐,我想和你走。”
    一瞬后,陆烟然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这个住了没多久的院子。
    而因为大孙女有些生闷气的大郭氏在陆烟然离开之后才得知了此事,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她还是气得心中一噎,“这、这。。。。。。总归是掺了严家的血脉!”
    然而更气的还在后面,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后,严家竟然上门来取回嫁妆!
    想到不久前才同孙女儿说的那些话,大郭氏只以为是严家的知道了,于是上门膈应人,她也不是好脾性的人,当即以空口无凭的理由给拒了。
    然而严家的人转瞬便将当初的嫁妆单子给拿了出来,而且那嫁妆单子是当初嫁妆入库,陆家的人亲自誊写的,最下面还有陆府的章印!
    大郭氏这才想起来,之前将嫁妆单子交给了大孙女!
    她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有气,可是她也不想被人看笑话。媳妇的嫁妆,夫家不能动,更别说是已经和离的媳妇了,陆家不能连最后的脸面也不能要!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正准备妥协,结果陆鹤鸣回来了。
    此时镇国侯府前的人十分热闹,陆鹤鸣见到门前的情景连忙下了轿子走去,大郭氏连忙将此时的情况告诉儿子。
    陆鹤鸣听了顿时皱起了眉。
    大郭氏连忙追问:“这会儿该怎么办?”
    陆鹤鸣也知道了女儿回府的消息,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是女儿的主意,他想了想说道:“我想严蕊应该只是一时气不过吧,娘,无碍,让他们带走,也表示我们陆府的诚意。”
    严蕊虽然不是心高气傲的人,可是当初自己确实伤了她的心,自己这会服服软是应当的,她这些年一直没有再嫁,心中定还有他,再说了,还有哪个男人要她?
    他挥了挥手,让下人将库房打开。
    来的人是严家的二管家,将一样一样的东西核对装箱,结果发现还少了不少东西。
    严蕊在陆家时有不少铺子和庄子的收成,自然不会动用嫁妆,少的那些东西可想而知去哪儿了。
    虽然对方什么话都没说,可是陆鹤鸣却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像是在讽刺他。
    严蕊的嫁妆自然不少,看着一箱一箱东西抬出陆府,一直不在意的陆鹤鸣甚至觉得有些心痛起来。
    这些东西迟早会回来!
    而此时在严家的陆烟然在得知自家舅舅回府之后,找了个借口去了大房的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姜轻安:???
    姜禅:????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

  ☆、第58章 058

严家大房的院落坐落在严府的西南角落; 单独开了角门,出行十分的方便。
    陆烟然直接寻了来。
    院门的嬷嬷看见她并没有惊讶; 因为她前面也来过; 当然; 陆烟然前几次都是来寻表妹玩的。
    “表小姐!”守门的嬷嬷叫了一声准备进去通报。
    陆烟然挥了挥手:“不用了,我自己进去了就可以了。”
    新进府的葡萄也跟在她的身后; 此时正低着头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
    陆烟然同她说了两句话让她不要紧张,还准备说点其他的; 结果便听见了一道银铃般的笑声。
    “表姐,你终于来找我玩了!”严雪看到陆烟然; 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只见她提着裙摆便向陆烟然跑来; 随后扑进了她的怀里。
    严雪只比陆烟然小两岁左右,身量已经到了陆烟然的下巴; 陆烟然被她这么一扑; 生生往后退了两步,还是葡萄连忙挡在了身后缓冲了一下。
    见到这幕的蒋氏连忙将怀里抱着的小儿子递给了一旁的嬷嬷,随后便风风火火地朝着两人走过来。
    “雪儿,都说了你好几次了,你怎么还这般鲁莽!”蒋氏气得想掐女儿一把; 可是见她生得白白嫩嫩的又下不了手; 只得泄气地看向外甥女:“可被撞到了?”
    陆烟然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表妹那么小。”
    蒋氏瞪了女儿一眼:“以后可别这别这般冲冲撞撞的了,听见没有!”
    严雪也知道自己可能做错了; 藏在自家表姐身后看着蒋氏,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顿时看得蒋氏没了脾气。
    陆烟然陪着表妹玩了一会儿,又逗了逗两岁的小表弟,终于说到了正事上面。
    “大舅母,舅舅不是回府了吗?”陆烟然有些疑惑:“怎么没有见他?”
    蒋氏颠了颠怀里的儿子:“你舅舅在书房呢。”话一落,她才反应过来,陆烟然大抵是来找丈夫的。
    她也没多问,唤了一个人让人带路,严雪想要跟着去,被叫住了。
    蒋氏所说的书房并不在这个院子,因为严国公是弃武从文,所以专门在家中建了一座书楼,底楼便当作了书房。
    此时书楼前还有书童守在门口,见到陆烟然来了连忙朝着往里通报了一声:“世子爷,表姑娘过来了。”
    严谨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闻言连忙将手中的笔放下,外甥女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他?
    难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想法刚刚落下,便见一个穿着松花色上衣,水红色碎花裙的身影进了屋子。小脸娇艳,目光澄净,像极了妹妹小的时候。
    陆烟然叫了一声:“舅舅。”
    严谨忙走向外甥女,“然然,可是有事找舅舅?”他心中有些难办,因为再也受不了陆鹤鸣那个小人,而对方如今在兵部还没有什么建树,他很轻易地便将人撩了下来。可是外甥女若是听了什么要为他爹求情怎么办?
    陆烟然自然不知道自家舅舅心中在想些什么,将这两天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她没有将陆鹤鸣说的那些话瞒住。
    之前瞒着不过是不想让她娘被陆鹤鸣的那些话膈应,而大舅舅必不会将听到的说出去。
    严谨一开始的脸色还比较淡定,陆烟然说得越多,他的脸色越加难看。
    陆鹤鸣可真是不要脸更胜当年啊!
    严谨心中憋了一口气,也恨几年前的严家竟然无人看出他的真面目,只要想着便觉得如鲠在喉。
    而且,陆鹤鸣虽然任了虞州刺史,可是却没有那么容易回晋的,当初收到了对方的信,他念着好几年没见到外甥女便将他调回了晋康待职!
    没错,是他!
    然而没有想到短短几月时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在欣慰的是,如今外甥女已经来了国公府。
    严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外甥女的头,“然然,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实际上,他已经处理好了。
    陆烟然闻言一怔,没有细问,两人都不是性格粘腻的人,将事情说了之后,陆烟然便往严蕊的院子走去。
    一进院子,便见严蕊看着满院子的嫁妆箱子瞠目结舌。
    旁边的丫鬟看到陆烟然,连忙唤了她一声。
    严蕊也看到了女儿,指了指院子的箱子,“然然,这、这些都是你让人搬回来的?”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总之,在严蕊的心中,女儿就是乖乖的小棉袄,她可是知道陆家的人的,怎么会这么容易便将东西要回来。
    陆烟然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自然要搬回来。”
    严蕊微微一愣,心突然一暖。她庆幸女儿原谅了她,也感谢女儿回到了身边。
    时间转眼便又过了两天,陆烟然从严谨那儿得到了消息。
    吏部革了陆鹤鸣在兵部的职,任命他为卞州司马,任期八年。好在因现任卞州司马还有最后三个月任期结束,所以他只需现在上任之前到达卞州便可,有时间准备。
    这司马一职十分微妙,在一州之中乃是刺史的副手,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实权,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闲职。
    而陆鹤鸣在虞州任刺史的时候便已经从五品,若任司马,分明是被贬官了,而且任职之地还是最南之地的卞州,离政治中心十分遥远。
    八年之后,他几乎没有可能再进一步。
    陆烟然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她并不是很清楚朝廷的制度,可是却也知道一般任期只有四年,再长也只有六年。
    之所以任期这么久,是因为大越地大物博,往往一赶路便是半个月的时间,所以为了不将时间浪费在路上,任期时间比较长。
    而八年任期,着实够长了。
    卞州处于大越的极南之地,仅仅只是赶路怕是也需要两个多月,也就是说,陆鹤鸣最多只能在晋康待一个月了。
    陆烟然弯了弯嘴角,十分满意。
    而此时的陆鹤鸣也得到了消息,吏部的人亲自将任职公函送到了他的手中。
    看了公函之后,他的脸色直接变得铁青。
    卞州司马?
    他怎么会不知道司马是什么样的职位!
    当初在虞州的时候,虞州司马虽说明面上是他的左右手,可是他却从来没有问过对方的意见,甚至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若是他也被人这般对待。。。。。。
    不,无论如何他也受不了。爵位听起来好听,却只是荣誉,如今的镇国侯府有爵位在身,又有什么用?如果不是开国□□亲赐的爵位,怕是连这个名誉也保不住。
    而这一切必是严家造成的。
    陆鹤鸣的眼神冷了冷,心中有了计较。
    。。。。。。
    陆烟然将陆家的事情全部抛在了一边,却无意间在严蕊的贴身丫鬟那儿得知几日后竟是严蕊的生辰!也是她的生辰,她这才得知两人的生辰竟然是同一天!
    这让陆烟然有些惊讶又有些心酸。
    以往入云阁的人自然是不会替她过生辰的,而且,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生辰。
    可是她记得自己是哪一天进的入云阁,所以便将那天当作了自己的生辰,这么一过,便过了足足十年。
    如今终于知道自己的生辰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心中除了怅然更多的是高兴。
    陆烟然假装不知,想着悄悄地为严蕊准备礼物。
    她的女红不怎么样,绣个荷包还勉强能看,其他的却是做不出来了,不过她也有自己拿手的,想了半日之后,她终于确定了要送什么。
    派了小厮寻了地方之后,陆烟然便准备前往,当然,要先同她娘说一声。
    彼时严蕊正在给一件上衣衣襟锁边,针刺到指甲,顿时发出一声轻呼。
    陆烟然:“娘!”
    严蕊忙摇了摇头,吹了吹,道了一声没事,随后面色有些严肃问女儿要去哪儿,虽然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女儿出门,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受怕。
    陆烟然虽然能体谅可是却不能理解,“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要不得的,难道我一直不出门吗?”
    严蕊一怔,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那娘和你去。”
    这自然是要不得的,若真的出事,她娘即便去了也无法阻止什么,倒不如多带几个侍卫。
    陆烟然好说歹说,严蕊终于同意了,而要求便是女儿多带几个护卫,她自然不会拒绝,甚至还带了一个丫鬟和一个嬷嬷出门,而且一行人中除了护卫,还有帮她打探消息的小厮。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一行人出发了。
    看着女儿随行的人护卫足足有好几个,严蕊终于放心了,更何况女儿说了,她并不会走多远。
    其实若不是人有坏心,天子脚下,还是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严蕊找了各种借口安慰自己,索性又开始绣之前的东西,女儿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衣裳做好了,正好当生辰礼,只有几天了,她要加抓紧了。
    陆烟然要去的是城北一家可以烧窑的人家,那户人家祖上便是烧制陶器的,在晋康小有名气,所以小厮一打探便打探到了。
    一行人往城北的方向赶去,然而才过了几条街便被堵在了巷口。
    陆烟然见轿子突然停下,掀开右边的珠帘,“葡萄,怎么了?”
    葡萄看了不远的人一眼,嘴唇蠕动了几下:“是老爷。”
    她的声音虽然小,可是陆烟然还是听见了,当即哼了哼,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不用管他,直接绕过去。”
    而不远处一家正陪着人逛书店的姜禅也注意到了那一幕,没有多想,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QAQ

  ☆、第59章 059

“陆烟然; 你给我下来!”
    刚刚走近,便听到镇国侯府的侯爷带着怒气的声音。
    姜禅眸色黯了黯; 连忙走了过去; “侯爷; 这是怎么了?”他心中隐隐有了计较,怕是差事上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当初便是他爹姜宁宴给兵部尚书提了两句,对方才有的职位。
    事实确实如此。
    自从公函送到了陆鹤鸣手中后; 他便被彻底闲置,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然而根本就无人帮忙。
    堂堂侯府,竟然朝中无人; 说出来都没人信。
    他再三思索之下,只得来候着国公府; 想着与严蕊好好谈一谈; 可是一连好几日,对方根本没出门,今日好不容易遇到女儿出门,他自然不会放过。
    然而大女儿明知道他在外却不愿意下轿,看着此景; 陆鹤鸣当即生出了火气; 这女儿还是他们家的呢,就不将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了!
    他一甩袖子,正准备去掀轿子; 却听到了有点耳熟的声音,转身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小世子。”陆鹤鸣下颔有些发紧,忍下心中的怒气,说道:“只是有几日没见到女儿,没想到这个不孝女竟然连轿都不愿意下。”
    对方是长辈,姜禅不敢托大,余光瞥了一旁的轿子一眼,“侯爷这话严重了,表妹妹应当是有什么急事,不若改日再见吧。”
    听到这儿,陆鹤鸣哪里还听不出来这小世子是站在女儿那一边的,心中怒气按捺不住了,冷声说了一句:“世子,这乃是我的家事。”
    陆鹤鸣:“陆烟然!”
    姜禅抿了抿唇:“侯爷,既然。。。。。。”
    陆鹤鸣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世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两人隔得并不远,两人之间的谈话一字不漏地落在了陆烟然的耳里,到了这个时候,她自然不能再待着了,伸手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陆鹤鸣看见她,瞪了她一眼,“你还知道下来,我有事和你说!”
    这个女儿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可是一直和自己像是冤家一样,他本来有一点的疼惜都消失了。
    陆鹤鸣举步往一旁的茶楼走去,然而走了两步却发现女儿没有跟上,当即说道:“还不快跟上!”
    他有事与她说,这儿人多,自然是不方便开口的,准备换个地方说话,然而对方根本不为所动,陆鹤鸣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女儿这是在和自己作对呢!
    不知道想到什么,陆鹤鸣气得脸色一青,“不过才在国公府待了这么短的时间,你就不将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了,严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若是说自己的话,她可能还会忍受,然而牵扯到她娘,或者是外祖家,她心中便觉得不自在,这个男人总是怪别人,为什么不想想自己的原因!
    陆烟然冷着小脸说道:“养不教父之过,你是怎么教导我的?”她瞥了他一眼:“恬不知耻还是自视甚高?”
    恬不知耻?
    自视甚高?
    陆鹤鸣的脸色微微一白,“好啊你,我看我今天就该好好教你!”他袖子一挥,便朝着陆烟然走过去,表情骇人。
    一旁的姜禅本来还没当回事,结果没想到陆鹤鸣竟然挥手了,明明可以阻止他,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傻乎乎地挡在了陆烟然的面前。
    “啪”的一声响,周围的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
    陆鹤鸣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后嘴唇上下蠕动了两下,沉声说道:“这是我的家事,世子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姜禅没有说话。
    一旁的陆烟然嗤笑了一声,“这就是陆侯爷的家教。”
    “你。。。。。。”陆鹤鸣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没有料到大女儿竟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气得脸都红了,过了好一阵才丢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想被开除家籍你才乐意!”
    陆烟然:“啊,那真是太好了。”
    陆鹤鸣一听这话作势又要打她,结果姜禅二话不说便挡在了女儿的面前。
    “你、你们!”陆鹤鸣可以不顾忌女儿,可是却不得不顾及这位一出生便被请封为世子的姜禅,脸色变来变去,最后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陆鹤鸣一走,陆烟然当即看向了一旁的姜禅,“你、你有没有怎么样?”刚刚那巴掌的声音可不小,可想而知陆鹤鸣用了多大的力气。
    话一落,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陆烟然才发现姜禅的双眸中竟然带着几丝笑意。
    陆烟然有些纳闷:“被打了还高兴成这样?”
    想到刚刚陆侯爷被气走的情形,姜禅眼中的笑意更甚,虽然不知道当初的旧事到底如何,他却是无意听到他娘说过两句,所以也不觉得小丫头大逆不道。
    不过心中这么想,他嘴上却是说道:“他可是你爹。”
    陆烟然努了努嘴,“我没说他不是我爹啊。”话一落下,陆烟然走到一个护卫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现如今,她没有了什么顾忌,当然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只希望能出一口气。
    护卫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话,一张嘴惊讶得没有合拢。
    陆烟然:“快点,我可说好了,要是办好了,有赏!”
    护卫一听,连忙叫了一个护卫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虽然陆烟然说话的声音有些小,可是姜禅耳聪目明却是隐隐听见了一些,看着陆烟然的眼神有些怪异:“你。。。。。。”
    陆烟然朝他扬了扬下巴:“怎么了?”
    姜禅摇头。
    陆烟然点了点头,一旁的嬷嬷连忙将轿子的布帘掀开。
    待陆烟然坐上轿子之后,轿夫起轿,姜禅忍不住呵了呵,“小丫头翻脸不认人啊。”
    话落他抿了抿唇,寻了自己的马驹跟了上去。
    而在相隔不远的某个巷口,陆鹤鸣脸色铁青地往镇国侯府的方向走去,穿着青衫的小厮跟在他的身后不敢说话,浑然不觉身后跟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就在下一个巷口的时候,身后的影子突然向前扑去。
    陆鹤鸣被陆烟然气得不行,心中想着要想办法将她接回陆府,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改变去卞州的命运,正这么想着,突然眼前一黑,转瞬便被人用东西缚了起来。
    扑上前的两人将麻袋分别往两人身上套去,随后动作迅速地用麻绳一缠便往一旁的巷子深处拉去。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还不快快将我。。。。。。”陆鹤鸣气愤地出声,然而才说到一半,身上便被一阵拳打脚踢。
    “砰砰砰”巷子内拳脚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
    陆鹤鸣一开始还在抵抗,可是腹部被踢了一拳之后,他顿时疼得发出一声痛呼,不知过了多久,动手的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收手,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人一走,加下踩着的麻绳被松开,一旁的小厮终于从麻绳中挣脱开来,看着眼前的情形,他连忙慌乱地爬向另一个麻袋,一边动手,一边叫道:“侯爷,侯爷!”
    片刻后,陆鹤鸣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小厮看着自家侯爷,咽了咽口水。
    即便已到而立之年,陆鹤鸣也俊逸非常,可是此时那张英俊的脸却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陆鹤鸣只觉自己脸上传来一阵阵疼痛,他咧了咧嘴,发出了一声咒骂。
    。。。。。。
    城北处,靠近护城河的地方便是陆烟然此行的目的地。
    一刻钟后,轿子停在了一家院子的门口,一旁的小厮早已知道陆烟然的来意,连忙上前去与这家人商量。
    随后陆烟然也下了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小厮,倒是等到了姜禅。
    此时他正骑着自己的小马驹,在一旁的树下停住,随后不慌不忙地将马绑在了树干上后,才向陆烟然走过来,浑然没有跟踪人的心虚。
    “你怎么来了?”陆烟然微微蹙眉,看了他两眼。
    姜禅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说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陆烟然正准备说话,进了院子的小厮走了出来,“表小姐,成了!”
    这户人家从祖上便开始制陶,手艺精湛,不过一直没有做大,即便好些年,仍旧是个小作坊。
    当然,陆烟然是听说的。
    很快,院子里出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只见她打探了一行人两眼,随后收回视线:“走吧。”
    一行人闻言,便跟了上去,姜禅自然是跟着陆烟然一起,偏头看了她一眼,“你要做陶器?”
    说来,两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了,陆烟然也没瞒他,应了一声。
    很快,众人便到了一处大院子,西北角一个大汉正不停地忙碌着,脸上汗水淋漓。
    陆烟然看了一眼,知道对方是在配泥。
    带路的妇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院子有些乱,公子小姐别在意。”
    陆烟然应了一声无事。
    因为屋内的位置有些小,他们人多,所以随行的护卫留在了院子里,其他几人进了里屋。
    屋子里有好几个人正在忙碌着,妇人将几人引去了一处通风口处,随后便让人将需要的东西送上来。
    过了一会儿,东西准备齐了,陆烟然准备动手。
    姜禅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你都多大了,竟然还玩泥?”虽然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是对比了一下旁人,他忍不住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陆烟然:“。。。。。。”
    作者有话要说:  。。。。

  ☆、第60章 060

姜禅发现自己的那句话说了之后; 陆烟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正准备说话,结果便听陆烟然问道:“就是玩泥巴; 你来吗?”
    她这话顿时让姜禅皱了皱眉; 然而还没来得及拒绝; 只见陆烟然一挽袖子,直接挖了一团泥放到自己的面前; 随后吐出一个字:“来。”
    可以拒绝吗?
    姜禅脸上的表情委实嫌弃,自己小时候可都没有玩过; 他的心里是拒绝的,可是陆烟然简单的一个字竟然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想到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姜禅的背脊一寒,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坐在了身后的杌子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他在陆烟然面前越来越怂了。
    陆烟然自然不知道他心中丰富至极的想法,见他坐下之后十分的满意; 随后吩咐道:“小世子; 麻烦你帮我揉泥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姜禅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揉了几下之后,心中的不适终于舒服了些,姜禅还主动问自己的手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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