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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重生记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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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因为之前的与车夫那番挣扎,她身上有被伤到的地方,即便只是换了身衣裳也出了一声冷汗,她咬着牙才没有发出声音,见到外面传来了声音,她连忙又将匕首藏在了腰间。
    为了不让匕首别发现,她挑了一身袄裙,腰间遮得很严。
    换了衣裳后,陆烟然又被看着洗漱了一下才被带到了桃姐那里。
    她很明显地感觉到桃姐在打量自己,结果便听她说道:“果然顺眼了不好,你以前有没有伺候过人?”
    来了。
    陆烟然睫毛颤了颤:“我常给家中的爹娘捶背捏肩,有时还照顾家中的弟妹。”
    “哦?”桃姐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那你快来给我捏捏。”
    陆烟然应了一声是,只顿了一声便连忙走到了她的身后给她捏肩。
    然而她身上本就有伤,一用力,身上会扯痛一下,陆烟然紧咬着牙关,知道这不是最好的机会,耐心地忍耐着。
    桃姐却是满意得很,每次被这些丫头伺候着,她就觉得自己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一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得满足感。
    而此时,离陆烟然被掳走,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陆鹤鸣与姜禅商量出了决策,除了每个地方有专人守着,还派了几队巡城卫一家一户地搜了起来。
    姜禅不放心,嘱咐巡城卫一定要仔细,转身见陆鹤鸣正不停地转圈不由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没说什么,骑着自己的小马驹离开了。
    晋康有四个城门,他要亲自去嘱咐一下,一定不能懈怠。
    陆鹤鸣心中有事,根本没有注意他离开。他心中有些怨的,虽然也担心女儿找不回来,可是这个世子闹得这么大,怕是。。。。。。
    正这么想着,一辆疾驰地马车驶了过来,他刚一皱眉,结果马车便停在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一旁守着两个守城卫,正准备出声,便见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陆鹤鸣眼皮跳了一下。
    守城卫显然已经认出了来人,连忙叫道:“严大人!”
    来人正是文国公府世子,严谨,如今恰好而立之年,任职吏部侍郎。
    严谨家世尊贵,自身也是仪表堂堂,然而向来斯文的他,此时一张脸面沉似水。
    陆鹤鸣看着这个前大舅子,心中打起了鼓,可是也有些庆幸来的人不是前二舅子。
    文国公严邵的二子二女皆生得相貌出众,严谨自然也是相貌俊朗,他看了陆鹤鸣一眼,眯了眯眼睛:“侯爷可真是好本事!”
    他向来比较沉默寡言,此时这简单几个字已经能体会到他此时有过么的愤怒。
    陆鹤鸣一听他这么说,很明显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原委,心中虽然不忑,可是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愧疚:“此事实非我所愿,我。。。。。。”
    话还未说完,脸上便传来一阵剧痛,陆鹤鸣的身子生生被这力道击得往后退了几步,他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文国公府虽然当了一个文字,可是却也是武将起家,文国公也是弃武从文,所以严谨虽然斯文,却不是文弱书生。
    严谨的声音响起:“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将然然找回来了再说。”
    严蕊和严荔乃是家中两老的心头宝,也是他的亲妹,两个妹妹都小了严谨好几岁,自小都是宠着大的,没有想到严蕊遇到陆鹤鸣这么一个人。
    陆烟然作为妹妹的独女,他的外甥女,府中自然也是牵挂至极,若不是在衙中听人说了两句,他还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而此时除了父亲,严谨谁也没敢告诉,母亲盼望着见外孙女已久,妹妹也是日日观念,若是出了什么事,他根本不敢想会有什么结果。
    陆鹤鸣脸色难看,严谨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直接唤了一旁的巡城卫询问具体情况,知道了大概情况之后,他也开始吩咐。
    不仅另外加派了人手,还将范围扩展到了城外。
    陆鹤鸣在一旁,心中复杂不已。
    越来越多的巡城卫加入,区域内的平民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家家闭户,根本不敢出门。
    破旧的宅子内,男人一脸郁气,想到自己刚刚险些被巡城卫撞见,当即气得踢了踢墙壁。
    那金主还说安排妥当,自己别是落套里了吧!
    不过他也不担心,只要那丫头被送走了,就没事。
    这么想着,他连忙进了房间,随后便藏进了暗室。然而即便宅子破旧,巡城卫也没有放弃,进来搜了一圈没有搜到,这才离开。
    男子松了口气,摸着黑躺在了杂草上,只能在这里避一避,等风声过了再出去了。
    而此时的另一家宅子,一个穿着桃红色的年轻妇人推开门进了宅子后连忙将门关上,随后往正屋跑去。
    陆烟然正专心地替桃姐捏着肩,便见一个妇人跑了进来,嘴里一边说道:“桃姐,不好了不好了,好多巡城卫在搜家啊!”
    “什么?”桃姐当即站起了身,“怎么回事!”
    妇人忙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听说有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丢了。到处再找呢。”
    陆烟然的眼睛亮了亮。
    而桃姐则是心头一跳,忍不住看了陆烟然一眼,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她当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不过他们这也不是正当生意,桃姐这会也顾不得让陆烟然给她捏肩了。
    陆烟然被送进了地窖,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地窖的入口是院子里那口枯井。
    上一辈子是不是也曾经在这里待过呢?

  ☆、38。038

陆烟然下了井之后; 上面的人便将梯子取走了,随后井口便被什么东西盖了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只看到几缕阳光透着缝隙撒下来。
    她的心中一点也不慌; 相反,心中还隐隐有些期盼; 因为上一世没有记忆; 她总觉得自己像是没有过去的人; 如今,她正将自己的曾经一点一点拾回来,即便不美好。
    井下并不小; 陆烟然准备观察井下的环境,一道训斥便响了起来。
    “喂,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赶快过来!”一道男子的声音。
    陆烟然寻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井洞最里面有几处黑影; 因为有些暗; 所以她之前没有注意到。
    “赶快过来这里!”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随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井壁上亮起了烛火。
    陆烟然这才看清楚最里面除了几个小姑娘,还有一个长得身高体壮的男人。小姑娘们一个挨着一个坐在杂草上面; 低着头; 还有两个偷看了自己两眼。
    见男人瞪向自己; 陆烟然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随后学着其她人得动作坐在了杂草上。
    男人打探了她两眼; 见她脸颊微肿,忍不住皱起了眉:”怎么连这样的也送进来了,语气满是嫌弃,他连忙又说道:“你们给我好好待着,别吵着我睡觉了!”
    话说完便睡在了不远处的铺着一床褥子的地上。
    陆烟然感觉到旁边的人颤抖了一下,当即看了过去,此时她已经适应了井下,便看到了一双眼眶发红的眼睛,眼中还含着泪。
    对方生着一张瓜子脸,五官小巧,生得小家碧玉。
    她一愣,动了动嘴准备说话,便见对方做了一个“嘘”地动作,随后无声说了一句话。
    陆烟然听懂了,对方让她别说话,那男子会打人的。她点了点头,靠在了身后的井壁上,背上传来钝痛得感觉,然而她只皱了皱眉便闭上了眼睛。
    井下静谧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了声音,像是整齐的脚步声。
    “你们是做什么的!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
    随后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哎呀官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人家啊!”
    是桃姐的声音。
    上面的人还在说话,陆烟然听了内容当即睁大了眼睛,是巡城卫!她又是惊喜又是后悔,要是早知道有巡城卫在搜查,之前还在外面的时候,她就应该把握机会!
    然而还不待她有什么动作,人堆里便有人动了起来,井里的男人眼睛一瞪,抓着那动的姑娘低声说道:“不许动,谁动我就掐死她!”
    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姑娘,顿时被吓得身子抖了抖,怕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看着那男人掐着姑娘的脖子,陆烟然的手忍不住摸到了腰间,而正在此时,那男人突然松开了手里的人一推,看向了陆烟然。
    陆烟然当即身子一颤。
    男人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盯着她小声说道:“你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陆烟然连忙低下了头,她现在的个子还不到对方的胸膛,若是有了动作,对方收拾她简直不要太容易,虽然有巡城卫在,可是她本来身子上就有伤,要是被折腾一阵,就算最后逃出去了也要大病一场。
    现在并不是最后的时机,最好的机会仍旧在桃姐哪儿。
    而此时井下的动静,院子上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
    巡城卫将每个屋子都搜查了一遍,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公子,没有可疑的人!”
    姜禅此时正在查看着院子,听到巡城卫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桃姐心里一松,连忙说道:“各位爷,都说了我们是正经人家啊,哪里敢做什么坏事啊!”
    姜禅看了她一眼,皱紧了眉,视线突然落在了某处,而桃姐顺着他的角度看去,正是那荒井的方向,顿时心跳如雷,正准备说话,便见那小公子指了指屋檐下得棚子,“那些缸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些缸子很大,一个个的差不多有成人腰那么高了。
    桃姐忙说道:“小公子,里面装的是酒呢,明天准备运走的。”
    “去看看!”姜禅说道。
    一位巡城卫连忙走过去看了看,棚下整整齐齐地放了近二十个坛子,占了好大块地方,一个一个的查看,果然都是酒。
    桃姐哭丧着脸说道:“你们这样酒气都散了,到时候都不好卖了!”话落连忙招呼自己的人将坛子封起来。
    见还是没有发现,姜禅脸色不由一沉,连忙又带着巡城卫去了下一家,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这家院子十分显眼的井口下。
    见人一走,之前来报信的妇人连忙跑去将大门栓上,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太吓人了!”
    桃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这胆子!”
    巡城卫直到搜查到第二日凌晨才将此处排查完毕,然而还是未找到要找的人。
    严谨此处守了一夜,没有找到外甥女,脸色早已难看到了极点。
    陆鹤鸣昨夜以担心家中母亲的缘由回了府上,此时又匆匆赶来,才一到便接到前舅子冷厉的眼神。
    他心中有些不悦,忍不住说道:“严侍郎,这又怪不了我,你瞪我也没用啊!家中老母和妻子因为担心烟然都哭得晕过去了,我们不比你们少担心!”
    严谨冷笑了一声,根本不想和他牵扯,只说了一句:“若是然然找不回来,我文国公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陆鹤鸣脸色一沉:“烟然是我的女儿,没有谁比我更想将她找回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滞,骑着小马驹的姜禅打破了气氛。
    严谨见他来了,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当即出声问道:“小世子,怎么样?”
    姜禅虽然出生后便被封为了世子,也习惯了周围的人这么叫自己,可是看着一个能当自己爹的人这么叫自己,他心中还是有些别扭,然而此时不是顾忌称呼的时候,他连忙说道:“城门昨日天黑后便没有人再出入,那人绝对还在城内!”
    陆鹤鸣:“可是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会不会。。。。。。”
    姜禅皱了皱眉,布防得这么周密,绝对不可能,笃定地说道:“再查!”
    严谨站在原地走了两圈,“让兵士们将兵袍脱下,三人一组,悄悄盘查,发现不对再招呼同伴!”
    姜禅眼睛一亮,是了,昨日他们这么大的阵仗,指不定那人听到风声藏起来了,心中着急,他连忙招呼了两个巡城卫又进了胡同。
    严谨则替剩下的巡城卫划分了区域,一组一组的进了各个胡同,最后他见陆鹤鸣还在此处,当即皱起了眉,心中厌烦至极,索性将他当作了空气。
    当初文国公府不和镇国侯府计较,便是因为有了外甥女的原因,若是。。。。。。
    他心中这般想着,刚刚抬起头,结果便见到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行来,当即脸色一僵。
    陆鹤鸣有些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随后便见马车上的下来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浅色的襦裙,头戴帷帽,身姿绰约,虽然已几年未见,可曾经做过夫妻,哪会不认得,他当即胸口一震。
    严谨自然知道女子的妹妹,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开口说道:“你、你怎么来了?”声音有些哑。
    严蕊听着自己大哥的声音,身子一颤,“大哥,不是真的,对不对?”
    妹妹这个样子显然已经知道了,严谨知道已经瞒不下去,只得说道:“你放心吧,会找回来的,会找回来的!”
    严蕊当即捏紧了拳头,一阵风吹过,帷帽被吹起,结果她便看见了不远处的陆鹤鸣,眼中当即闪过一道恨意,迈步朝那人走了过去。
    陆鹤鸣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等着那人走了过来。
    两人六年前和离之后便未曾见过面,后来严蕊更是去了寺庙带发修行,大越可以改嫁,这人却没有再嫁,连他都听说了不少闲话,呵,如今这般下场,当初为何要与他和离?
    没有改嫁,是不是因为还放不下自己?
    陆鹤鸣脸上有些复杂,然而正准备说话,“啪”地一声响起,他的脸颊传来一阵剧痛,可想打人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严蕊!”陆鹤鸣有些愤怒,没有想到她都这般了还敢在自己面前撒泼。
    严蕊将帷帽揭开,一张明媚的脸此时冷若冰霜。
    陆鹤鸣微微一怔,没有见到憔悴的前妻,她反倒比以往多了气质。
    因为太用力,严蕊的手都有些麻木了,她看着陆鹤鸣说道:“当初我便说过,此生不复相见,我来了,你还不快滚?”
    陆鹤鸣:“你!”他冷笑了一声,看了不远处的严谨一眼,转身叫了两个巡城卫离开了此处。
    严谨看着妹妹这个样子,只觉得心疼不已,连忙过去劝她。
    严蕊:“大哥,当初和离,他说会照顾好烟然,可是、可是如今。。。。。。”
    严谨眼睛有些干涩,外甥女有自己的血亲在,他们文国公府就算是再有面子,也不能将外甥女强夺过来,有违人伦,也违反世家的规矩。
    这便是身为女子的弱势。
    …………
    井口的东西被取开,井里霎时一阵明亮,梯子放了下来。
    “昨儿来的那个丫头,快点上来!”

  ☆、39。039

昨日巡城卫离开不久; 井里的男子便出去了,晚饭和早饭是放在一个篓子放下来的; 此时井下只有那几个小姑娘,加陆烟然共有六个。
    她不知道她们在这里有多久了; 除了与那生得小家碧玉的姑娘有过交谈便没有人说话。
    陆烟然知道她叫夏书萱,父亲去世; 结果她家中叔父趁她母亲离家将她卖了。
    她这么一走神; 井外的人又催了一遍; “快点啊,还在磨蹭什么!”
    夏书萱以为她是害怕,忙说道:“你快上去吧; 不要说什么,听她说的做,只要听她的就没事了。”
    昨夜几人睡在这里,地上只有杂草; 还有两床薄褥子; 陆烟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受凉了; 此时身子有些发热,听她这么说忙应了一声,随后便顺着梯子往上面爬去。
    见她爬出井口; 一旁守着的人瞪了她一眼; “快点进屋里去。”
    陆烟然很听话地朝着正屋走去。
    桃姐此时正在吃果脯子; 见她来了打量了她两眼; 暗自点了点头。看来这个丫头虽然年龄还不大; 可是却十分地识时务,知道自己被卖了,不吵也不闹,不像其她姑娘一样不省心,也免得她□□了。
    不过虽然心里很满意,可是桃姐嘴上还是打点了几句,无非是让她要听话,以后有她的好日子过罢了。
    陆烟然一直低着头,身侧手捏得有些紧,之前掳了自己的歹人将她卖了三两银子,而她记得当初入云阁的秦妈妈花了二十两银子便将她买去了。
    堂堂一个侯府的嫡小姐,竟然。。。。。。真好笑。
    她心中已经猜到了到底是谁害她,上辈子害了她,这辈子怕也是旧计从来,竟然这样,她要将两辈子受的苦全部讨回来,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算了。
    “哎,和你说着话呢,听见没有!”桃姐的声音让陆烟然回过神来,自己这时候还没逃出去,一切等离开了这里再说!
    陆烟然嘴上连忙应和桃姐的话,虽然她根本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桃姐见她这么说话,心里当即点了点头,将一个果脯扔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太酸,笑得一双吊梢眼都看不见了。
    “快,又过来给我捏捏肩!”桃姐吩咐道。
    陆烟然忙乖巧地走了过去,随后便替她捏起了肩。
    肩上传来适宜的力道,桃姐脸上满是享受,“别说,你还真有一手,看来你家中爹娘没少让你伺候,桃姐我啊,一定将你卖个好价钱。”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陆烟然低着头没有回应,面色淡淡。
    过了没一会,昨日坐在门墩上的男人便来询问:“桃姐,船今日申时就要走了,我们还是早做准备吧?”
    桃姐点了点头,挥手道:“行,小心些啊!”
    “好嘞,你就放心吧!”
    陆烟然听着两人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心中却在猜着他们说做准备是什么准备,没一会,宅子里的人便有了动作。
    他们一共有五男三女,此时在院子里的忙活着。
    陆烟然悄悄地偷看,便见他们将院子棚子里的坛子搬了出来,正想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她手一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刚好六个,难道要将她们放在酒坛里运走?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快捏啊,别偷懒。”见肩上的力道消失了,桃姐有些不满。
    陆烟然忙应了声好,心中默默地等待着时机。
    院子里的人还在忙活着,桃姐也看得专心,时不时地指点两句,她刚察觉到颈间一凉,便传来一股刺痛,当即发出一声惊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桃姐,不要动,匕首很锋利的。”陆烟然说道,因为怕桃姐将她挣开,所以根本没有手软,一出手便将匕首用力抵住了对方的脖子,随后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肩,以防被对方挣开。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给你说,你可不要惹我,院子里的人收拾你容易得很!”桃姐咬牙说道,她没有想到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算计了,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她本以为自己的话会让陆烟然胆怯,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害怕,匕首反倒更加用力了。
    陆烟然:“桃姐,没关系的,就算是他们,也没有我的匕首快,你若是觉得我人小,想要挣开我,可以试试。”
    桃姐脸色一白,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因为她很明显感受到了自己颈间的血顺着脖子流了下去,前襟一瞬间便濡湿了,而匕首,似乎已经嵌在了她的伤口里。
    桃姐这下是真的有些怕了,然而根本不敢有大的动作,只得抻着脖子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随后桃姐从椅子上起身,半蹲着身子往外走去,陆烟然比她矮了大半个头,丝毫不敢松懈,手中的匕首死死地抵着她的脖子。
    桃姐白着脸说道:“别,别用力了。”她觉得自己流的血更多了。
    院子里的人一开始还没有察觉不对,直到两人下了石阶才察觉到了不对,当即一阵训斥:“快点放开桃姐!”
    陆烟然稳稳的捏住匕首,“让他们将门打开。”
    桃姐忙说道:“听、听她的。”
    院子里的人犹豫了一瞬,几人的生意一直是桃姐做主,汝州的买家也是她联系,还有她汝州的老相好,若是她出了事,他们也别想活下去了。
    其中一人连忙跑去将大宅门打开。
    明明短短的距离,然而包括陆烟然在内皆是胆战心惊,好不容易走到了大门处,见里面的人也跟到了垂花门,陆烟然当即说道:“别跟上来!”
    几人僵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了宅子,说起来时间长,不过才短短一瞬间,众人没有想到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前襟一片濡湿,桃姐甚至能闻到血腥味,当即脸又是一白,她没有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真的一点也不怕!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她嘴上却软声说道:“你、你都出来了,就将我放了吧,你要走你就早说啊,我放你走就是了!”
    陆烟然不为所动,走到拐角处,将她往前用最大的力气一推,随后自己便转身跑了。
    桃姐往前一扑,直接扑到了地上,她也顾不上痛,直接出声大喊道:“你们快点将我给那个死蹄子追上!”
    正悄悄在门后观看的人听到这声怒吼,连忙从门后冲了出来,见到桃姐扑在地上,皆是大惊失色,忙去扶她。
    桃姐一把将来扶自己的男人推开,脸上满是怨毒之色,“去,赶快去,就这个方向,将她给我抓回来!”
    几人连忙朝她指的方向追了去,只剩下一个女人将她搀扶起来,见她颈间的伤口,脸上惊慌失措:“桃姐,你、你在流血!”
    桃姐早已气得脸都白了。
    而推开桃姐逃走的陆烟然此时用着自己全身的力气跑着,她大概记得之前那歹人带自己走的路,所以根本不敢往那边走,只得走了一条相反的路。
    然而此处胡同众多,她根本就不知道往哪里走,只得胡乱跑着,然而逃出不过一瞬,不远处便响起了一阵叫骂声。
    是几个男人追来了。
    她昨日本来就受了伤,此时跑着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碎了一样,没一会便喘起了粗气。
    “在那儿!在那儿!快点追上去!”
    “那个死丫头在那里,快点追上来!”
    陆烟然根本不用回头便知道男人追了上来,她咬了咬牙,连忙又往左边转去,过了拐角便见一家宅子大门半掩着,身上一阵无力,她想也不想便直接往里面奔了进去。
    而身后跟着的男人此时也追到了拐角处,结果未曾想不过一瞬间便没了那死丫头的人影。
    男人嘴里发出一声咒骂:“那死丫头怎么跑得这么快!这下往哪儿追!”
    他身旁的男人往前走了几步,指了指不远处大门的门环,上面的门环还在晃动。
    骂人的男人当即皱了皱眉,当即说道:“走,进去看看!”话落对其他两个人说道:“你们继续去追,我们俩进去看!”
    两个男人一齐往宅子里走去。
    此处宅子是一处一进宅子,一进去便将宅子尽收眼底。
    男人站在院子出声喊道:“你别藏着了,我已经看到你了,快点滚出来!”
    另外一个男人也附和着喊道。
    两人的声音不小,顿时将宅子里的主人吵了出来,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和文弱书生。
    男人顿时丝毫顾忌也无,出声问道。
    书生装扮的人见到两个粗莽男人出现在自己家,连忙将自家娘子护到身后:“没有见到你们说的人!”
    男人脸色一沉,忙指使同伴进屋找。
    屋子并不多,男人没一会便将屋子找完了,“没有!”
    两个男人脸色难看,准备离去,结果走了两步其中一个男人便看到了院子角落的草堆。
    “去看看!”

  ☆、40。040

还、还是逃不掉吗?
    陆烟然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烫; 身子软得不行,根本就逃不了; 看着那人往这里走来,忍不住咬紧了牙。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想要将自己以前受过的罪都讨回来; 然而不过是妄想。
    上一辈子,她是不是也是这样?逃掉了; 结果又被抓了回去。
    难道是宿命吗?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身子控制不住有些颤抖。耳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 身上的杂草被移开。
    完了。
    即使眼睛紧闭,她的眼眶中也忍不住溢出了泪。
    然而预想当中的事情许久没有发生,陆烟然不由一怔; 睁开眼睛,眼前确实站了一个人,因为背着光,她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样子。
    此时的陆烟然穿着一身浅色的半旧襦裙; 蹲在草堆里; 一边脸颊微微很明显有些肿; 眼角微红,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姜禅从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感觉,然而此时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他的心中有些酸酸的; 尤其是想到她之前的样子; 心中的感觉顿时更加强烈。
    他蹲下身; 眉眼间的清冷散去; 然而他根本没有什么哄人的经验,只小声说了一句:“别怕,没事了。”
    嗓音依旧有些嘶哑,然而此时在陆烟然听来却犹如天籁,她的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陆烟然:“小世、世子?”
    姜禅应了一声,将她头上的杂草捡开,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她抱了起来。
    他虽然如今才十三,然而身量却高,将陆烟然抱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不过,而将她抱了起来,姜禅才发现她好小,小小的一个。
    当初她是怎么将自己从水里救起来的?
    陆烟然被抱起来,嘴里却是发出一声闷哼,身上剧痛,疼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之前为了逃命,她像是忘了身上的疼痛一样,而此时,那些疼痛骤然苏醒。
    她抓住姜禅的衣襟,埋进了他的怀里。
    姜禅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异样,连忙低头向怀里看去,“怎么了?”
    陆烟然晃了晃头,回了一句没事,随后扬起了头,便见之前追自己的人被两个人困住,她脸上微微一白,对上姜禅的眼睛:“他们还有人。”
    姜禅点了点头,他认出了其中有个男人在某个宅子见过面,当即回道:“你放心吧,我会将他们全部抓起来的,还有那个掳走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
    陆烟然心中赫然松了一口气,小声应了一声好,接下来也没力气说话,又埋在了姜禅的怀里。
    本来以为又要坠入地狱,却被人救了,陆烟然只觉得自己的心口涨涨的。
    而姜禅并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受伤,见她焉焉的,心中自然是担心不已,当即瞪了两个男人一眼,随后对巡城卫说道:“将他们的人全部抓起来!”
    巡城卫:“是!”
    他们离开了,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宅子的主人见他们离开,连忙跑到大门处将门栓了起来。
    姜禅出了宅子之后便径直往某个方向走去。
    此时的严谨正守在那里,而严蕊带着帷帽站在他的身旁。
    时间慢慢地过去,严蕊只觉得每一刻都是煎熬,她抓住自家大哥的手臂,话里带着些哭腔:“大哥,再多派些人好不好,指不定那歹人已经带着然然离开了,晋康城外也去找好不好。”
    严谨心中自然也难受:“父亲已经加派了人手,你不必担心,一定能找回来的!”
    他话音刚落,胡同里便传来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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