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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盛宠:娇妃别离开-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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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劝道:“郡王,今夜的事有些蹊跷,鲁国的援兵迟迟不到,我等孤掌难鸣。诱敌之事若不成,咱们还是先回柏乡再作打算吧。”
    肃川虽然也有同感,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怀疑。毕竟,三国歃血为盟之时,自己也在旁边,这样庄重的国家结盟,断不会轻易出现变化。
    况且父亲常说大敌当前,互相信任最为重要。自己第一次上战场,在拿不准的时候,一定要绝对服从于主帅的安排。
    想到这里,他对副将说:“鲁国军队一定是还未布置好,因而没有回应。今日我等的任务就是诱敌,敌还未入圈套,任务不算完成。你们随我再去大齐军营叫阵!”
    副将见规劝无用,不由对视一眼,心里苦笑:“最怕就是遇到这种第一次上战场的上司,不知道危险,还非常固执,大齐军队一向刚猛,是吃素的吗?”
    “从今夜的情况来看,像是存心耍笑我们,或者是为了活捉肃川,而故布迷阵。”当他们把想法再次说出来时,却引来了肃川的训斥:“尔等只是副将,怎能对主将处事横加阻拦,若再多说,扰乱军心,军法处置!”
    无奈,两位副将只好闭嘴不言,躲到了燕国队伍的后面。
    再次穿过沼泽地,还没来到大齐军营门前,夜色中忽然涌出了许多举着兵器的大齐士兵。
    左清尘忽然不跑了,拨马来到离肃川不远的地方立住:“肃川郡王,此刻你已经被包围。不如就地归降,我们定不伤你性命!”
    肃川一听他这话,也知道事态严重,不敢回话,急令士兵后撤,撤出沼泽地后,退到了原本应该是鲁国军队埋伏的地方,
    此时,就听得身后一声炮响,两边丘陵之上火把通明,旌旗招展。肃川欣喜地回头,却见旗上写的不是“鲁”字,却是一个大大的“齐”字。
    本是诱敌入包围圈,怎知自己却陷入了大齐军队的包围。
    这时一骑快马从丘陵上冲下,为首大将手持双锤,正是齐国的“快将军”——孙楚山。他可没左清尘那么客气,见着肃川二话不说,举锤就砸。
    肃川这回彻底慌了,提起金背驼龙戟迎战,本来就武艺来说,肃川并不吃亏,可是他没有经验,前后受敌的情况让他心绪混乱。
    与孙楚山只过了几招,肃川就败下阵来,率兵边战边退。两位副将带了一队人冲上前去,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护送肃川安全离开。大齐军队怎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况且他们遇上的是极为务实的孙楚山。
    孙楚山见到这两人带队冲了上来,也不废话,只一句:“放箭!”羽翎箭从东、南、西三个方向疾雨般射来,片刻之间副将带着的这队人马全部毙命于阵前。
    肃川在不远处看得真切,更不敢停留,夜色中慌不择路,再次一头扎进了沼泽地。
    昏暗中,肃川摸索着前进,走了一阵,忽然眼前出现一片亮光晃得他睁不开眼,原来左清尘带着士兵,举着火把,列队站在眼前。
    他见到肃川一抱拳:“肃川郡王,如今你已经无路可退,不如下马投降,必定保你安然无恙!”
    肃川虽然害怕,却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归海家从没有临阵降敌之人,他不能作第一个。
    看见前面已经被堵死了,肃川只好调转马头接着往沼泽深入跑去。
    由于赵元的命令是活捉肃川,所以左清尘也不着急,命身后的部队排好阵列,举好火把,形成一个扇形的包围圈后,才开始向沼泽地段摸索过去。
    沼泽中被益国安插了许多指示牌和渡桥,肃川带着士兵在渡桥上来回穿梭,寻找着出路。
    然而这片沼泽地里里外外都被大齐军队包围,前面有举着大刀的左清尘,后面有凶神恶煞般的孙楚山,黑暗的森林外大齐军队的火把闪烁,如鬼火一般。
    肃川从没有单独面对过这样的绝境,自小他就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就算上战场身边都有武将层层保护,虽然自幼受到名师调教,武功不差,但是否真能胜过这两员齐国大将,他心里还真没底。
    回头看看,今晚带出来的士兵现在已经折损了大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垂死挣扎的神情,眼神充满恐惧,仿佛此刻已置身于黄泉之中。
    肃川心里涌起一阵苦涩,若不是贪功大意,自己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境地,还白白葬送了这些人的性命。
    遥望柏乡,多年来,自己还没有用心照顾过父亲,没有耐心陪伴过幼妹,今日一劫恐难躲过,从此便要阴阳相隔了。
    纵是悲切,但也只是一瞬。他抬眼迅速判断了一下方位,带着残余的人马往南面奔了出去。
    孙楚山正列队等着他,见肃川从沼泽里冲了出来,就冷冷地对左右说:“把为首的少年将军保护好,对其余人放箭!”
    肃川刚出沼泽就看到大齐军队正在拉弓搭箭地对着这里,心道,不好!拨马就往回跑。跑了一阵,看见前面有动静,正在诧异之时,听得一声号令,一排排火把整齐点燃,左清尘横刀立马站在近前。
    虽没有下令放箭,但也可以清晰望见一排排作好准备的弓箭手,或站,或立,在左清尘身后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看来这里也冲不出去,肃川只好再次退回到沼泽地中。就这样,在四面碰壁之中,燕国的军队在跌跌撞撞中踏遍了沼泽中的每一片能走的土地。
    眼看身边的人或死或降,越来越少,肃川心里也越来越凉。
    大齐军队终于没有耐心了,孙楚山的队伍中发出一声炮响,算是和左清尘打了招呼,大齐军队开始收缩包围圈了。
    左清尘先找到了肃川,当时他正与燕国士兵的残部立在一大片沼泽旁边。他们一看到大齐军队出现,登时慌了神,拼命往渡桥上逃去。

  ☆、265。第265章 驼龙戟挂桥

可能是踩踏的次数过多,渡桥已经有些摇摇晃晃,众人保着肃川上桥,刚走了一半,渡桥就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大缝。
    这时,肃川已过了裂缝地段,听到声音回头来看,见到渡桥中间裂了大缝,整个桥都摇摇欲坠,后面的士兵看到了这种情况,发疯般连爬带滚地往前挤,因为眼见桥马上就要断了,多跑一步就多一分生机……
    左清尘见状,赶紧对副将说:“快把软网与索钩准备好,一会桥断后,若是肃川没有落水,便用软网套住他,若是落水……”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肃川作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动作。他驾马逆着人群走了几步,来到桥中开裂地方,用金背驼龙戟挂住了桥栏的木头,凭着一身神力竟然将裂口越来越大的两段桥面生生拉得靠近了些,让还没过桥的燕国士兵,多逃一些过去……
    看到这一幕,左清尘吩咐副将的话竟然忘了说,愣在那里。
    只是,这种自杀行为,虽然感人,却很难持续。
    很快,本就已不堪重负的渡桥,终于在众人疯狂的踩踏中彻底崩塌了。
    由于肃川所在的地方是受力最大的地方,崩塌最先从他那里开始。
    金背驼龙戟挂住的桥栏断裂了,受力拉近的裂缝失去了制约,口子一下扯大了,没有给肃川任何回旋的时间,他连人带马从裂口处跌落进了沼泽里……
    “快,快用钩索抓住他……”左清尘的话音还没落,渡桥在嘎吱嘎吱声中全部破碎了,桥上的燕国士兵哭喊着掉落下去。
    出于求生的本能,每个人都在拼命踩着下面能踩的东西往上爬,期望能在淤泥没顶之前多吸一口气……而在他们脚下正是最先跌落的肃川。
    眨眼之间,肃川连人带马就在众人混乱的挣扎与踩踏中消失在沼泽里,由于消失的太快,以至于大齐军队的钩索都没有掷出去……
    很快,随着沼泽的吞噬,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一切恢复了平静,除了淤泥里偶尔冒出的一两个气泡。
    肃川出发后不久,就有战报送到了燕国候手中。原来是鲁国国君派快马送来的手书,里面言道,自己带领军队已经按燕国的要求来到大齐军营不远处。
    还没有布置好,但大齐军队已经逼近,请燕国候带兵前来支援。
    看到了这封手书,燕国候准备前去接应,被几员大将拦住,大家言道:“陛下还是在城中等候,让为臣子的前去支援鲁国部队吧。”
    燕国候摆了摆手道:“不可,鲁国国君既然说是亲自前来,那燕国必须由我带兵前去,这才是规格相同。”
    “况且作为三国联盟的盟主,邻国前来求助,没有不去的道理。”
    就这样,燕国候带着人马在夜幕中出了柏乡。
    走在半路,忽然听到路边草丛有人影晃动,还隐隐有马蹄踩踏之声。燕国候心里一紧,马上高喊:“不好,有埋伏,众将后退……”
    他话还没说完,抬眼看到漫山遍野的灯笼火把亮起,映衬着迎风招展的大旗,旗上写着大大的一个“齐”字。
    还没等燕国候说话,大齐军队队列中冲出一员大将,此人身高八尺开外,暗红的脸膛,络腮胡子,身体强健,尤其一双大手,粗壮有力,紧握着一根紫红色的鹰头浑铁棍。
    此棍在行动间,呼呼生风,可见重量不小,定在八十斤以上。
    方台炎见到燕国候,用棍一指他:“我军在此等候多时,尔等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燕国候看着眼前的情况,知道大齐军队在这里已经埋伏了一阵了,只是他不知为什么消息会走漏?
    他一看身边的情况已是这样,想来鲁国军队若是没有准备好,就被大齐军队攻击的话,那情况会更危急……
    如果鲁国军队此役大败,三国同盟将不复存在,联合抗齐已是一句空谈。
    想到这,燕国候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从这里冲出去,及时支援鲁国,让三国同盟不能分崩离析。
    见燕国候没有说话,方台炎也不和他多费口舌,抡起鹰头浑铁棍就横扫过来。
    燕国候使用的兵器是一个重约百斤的链锤,平时系着银白色的铁链就缠在右手腕上,锤子则握在手上。
    需要出手时,只要一扬手腕,铁链一松,带有狼牙刺的锤子就飞了出去,指哪打哪。
    凭着高于常人的神力,百斤的链锤在燕国候的手中如同个玩具一般,收放自如。不过,对于他的对手来说,这简直就是恶梦,百斤的链锺舞起来,横扫一大片,几乎无人可以抵挡。
    方台炎虽然自持力大,但在燕国候看来跟本算不上人物。
    眼见方台炎的棍子就要到了,燕国候一扬臂,缠在腕上的铁锤飞出,正砸在棍尖上。
    就这一下,方台炎的虎口就被震开了一道口子,他从没感受到如此大的力道。
    他手中的鹰头浑铁棍已经拿不住,眼看就要脱手,最后还是拼尽全身力气,用双手死命拽住,才不至于一招就被人家打得没了兵器。
    不过,这样一来,方台炎也不敢再正面力拼,燕国候的链锤一到,他只能用棍尖,轻挑来卸了锤上的力道,否则就算没被打到,这么大的力量凝在链锤上,只到在身上蹭一下,也是骨断筋折。
    此时,燕国候急着突围没有与方台炎纠缠过久,链锤左右一挥,以排山倒海之势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人马,冲了出去,很快便没有踪迹。
    方台炎在后面也不急着追,只是虚张声势地敲了一阵战鼓,便冷笑地看了看燕国候逃走的方向,对左右说:“收兵。”
    燕国候此时心急如焚,在夜色中拼命飞奔。
    渐渐地可以看到鲁国部队营地的火光了,正当他稍微感到安心一点时,就听得耳边一声炮响,随即烟尘滚滚,道路两旁出现了披挂整齐的大齐军队。
    虽然有些吃惊,但他还是迅速镇定下来,脚下用力,挥舞着链锤冲上前去,上下纷飞,想为后面的士兵打开一条通路。
    这里阻击燕国候的大齐军队统领是沈照,他看到燕国候奋勇向前,与后面的将领距离有些拉开了,便对副将说:“按照计划,快拿出法宝,管教他有进无出。”
    燕国候本来正与大齐军队战得正酣,忽然之间,包围他的大齐军队少了一半,正在纳闷之时,看见消失的大齐军队又回来了。
    这些大齐军队手上都举着一个半圆形的黑色盾牌,只是这盾牌上不知缠绕了一层什么,密密麻麻的。

  ☆、266。第266章 归海家之冢

燕国候心想,管他是什么,一锤子下去,定叫他们横着飞出去。
    但是奇了,不知这盾牌用了什么机关,一锤子下去,如砸棉上,根本使不上力,而且对于大齐军队而言也毫无伤害。
    这下燕国候可急了:“我纵横沙场几十年,手中链锤所向无敌,敌人闻风丧胆。多年威名断不能折在这里。”于是,他便使上了十成的力气,拼命往大齐军队的盾牌上砸去。
    沈照在高处看见了燕国候的举动,马上命第二拨大齐军队拿着盾牌悄悄插入到第一拨大齐军队当中。
    原来,为了应付燕国候的链锤,沈照想出了个主意,就是把盾牌密密缠绕上柔软的蔓藤,这样一来燕国候正面砸下来的力道就会被泄掉。
    为了突破包围,他必会加大力气,这时沈照再派出拿着没有被蔓藤缠绕铁皮盾牌的士兵混在里面。
    果然,一切如沈照所料,燕国候使出了全力,左右开弓地抡起了链锤,如果砸在缠了蔓藤的盾牌上,力量被化去了多半,盾牌最多震动几下便完事。
    可是如果一不小心打在了铁皮盾牌上,场面就惨烈了许多。就听得一声巨响,盾牌后的大齐军队士兵被燕国候的力量震得仰面倒地,双臂震断,五脏具损,站不起来。
    与此同时,链锤砸在铁皮上产生了巨大的反作用力,让它飞速弹回,直奔燕国候的面门而来。
    燕国候见链锤力量太大,不受控制,急急往后一躲,虽然把面门给躲过了,胸口还是没逃开,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锤。
    纵然有护心镜保命,但燕国候还是觉得胸口剧痛,一口鲜血“哇”地喷了出来。
    见到大齐军队如此狡诈,他知道此时不宜恋战,而是要快速冲出包围,否则必死无疑。心里这么想,手上使的力也就更重些,虽然已受伤,燕国候还是用链锤生生砸出了一条路,带着为数不多的燕国士兵逃了出去。
    沈照在旁看得真切,心里暗暗佩服:“真乃神人,如此重伤还能应战,了不起啊。”他看看左右道:“快马去追,不能让他跑了!”
    伏在马背上,听着急促的马蹄奔跑声,燕国候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刚才链锤的一击,大概已将胸骨震裂,此刻他每呼吸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随着战马的颠簸,五脏六腑都像搅在了一起,他喉头一阵发甜,又吐了一口血。
    恍惚中,听到身边有人喊:“鲁国大营到了。”燕国候听了精神一振,如同置身幽潭即将沉没之时,眼前出现了一块浮木。他没法大声说话,但还是急着对副将说:“快,快去拿令符叫门!”
    接下来,无论燕国将领如何嘶喊,鲁国大营都双门紧闭,营墙内外没有一个人一匹马,仿佛是一座无人的大营。
    这时,沈照已率大齐军队追到了这里,他带着士兵,慢慢靠近,等燕国残部发现异样时,已被大齐军队拉弓搭箭的神射手围在了中间。
    沈照慢慢策马出了列,对着燕国候一拱手:“燕国候若投降,大齐军队马上替你医伤,保你性命无忧。”
    燕国候望着密密麻麻对着自己的冰凉箭头,忽然出奇地冷静,连胸口的伤似乎都不怎么疼了。
    他盯着沈照的脸,心里想:“这员大齐将领一路追到这里,面对鲁国大营视若无物,毫不堤防,好像早就知道里面不会有人出来……”
    接着他凄然一笑:“为什么自己一出柏乡不久,就能遇到大齐军队阻击,为什么大齐军队提早准备好不同的盾牌对付我的链锤,为什么肃川率兵诱敌却迟迟没有消息传回……看来,一切都设计好了,只等我们父子入套……”
    见他一直没有回答,沈照又说:“燕国候此时若想逃走,已无可能。这几千弓箭手瞬时便可将你们射成筛子,你又何必以一己的执念,枉送了这些人性命?”
    燕国候听了这话,叹口气道:“将军所言极是。我带来的这些人原是燕国的贤良百姓,家中皆有亲眷子女,若非我的执念,他们还都在田园尽享天伦。”
    “现在我命他们放下武器,随你们走,望将军遵守诺言,让他们卸甲归田。”
    沈照听了,对他一抱拳:“既已归降,大齐军队并无理由亏待他们。”
    燕国候一挥手命将领与士兵皆放下武器,跟着大齐军队走。
    燕国的众将士听了这命令,颇为心酸。有的起初不肯,但抬头看看齐国弓箭手冷若寒冰的眼神和锋利无比的箭头,犹豫一下,终于还是听令放下了武器,慢慢走进了大齐军队队列。
    看着士兵们都消失在齐国大军之中,燕国候在马上慢慢地挺直了身体,他用尽全力从腕上甩出链锤,在手中舞了起来。
    但是由于胸口的剧痛一阵厉害过一阵,他的嘴角滴滴答答流出了深红的血,链锤挥舞的速度远不如从前……
    沈照看着他,皱着眉头道:“你这又何必呢?”因为知道他身负重伤,而且以他目前甩链锤的速度来看,根本抛不起来,所以沈照站在原地,动也没动,连武器都没举起来。
    终于,燕国候觉得时机可以了,他要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给予大齐军队一击,他把链锤挥过头顶,马上就要掷出来……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从鲁国大营射出,直对着燕国候的后脑而来。因为毫无防备,再加上箭头锋利,刺穿了头盔,燕国候被这一箭穿颅而过,辄下马来,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链锤终没有掷出去,只是滚落在身旁的泥土里,一切归于了沉寂。
    沈照在马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时,刚才被燕国将士千锤百砸的鲁国营门终于开了,从里面奔出来一队骑兵,为首的一员大将策马路过燕国候尸首时,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的头。
    鲁国大将提着燕子国候的首级,拿到了沈照面前,拱手道:“沈将军,燕国国君可是我们鲁国射死的,从此燕国再无抵抗大齐军队之人,这可是大功一件呐!”
    沈照并没有接他手中的人头,而是看了副将一眼,副将会意,上前接过了燕国候的首级。沈照也对鲁国大将一拱手道:“将军放心,我定会向皇帝言明此事。”
    鲁国大将似是很满意,面带笑意道:“如今三国同盟已瓦解,我国随时迎候孝雅皇帝前来,举国皆为齐国开放边境。”
    “鲁国本就与大齐关系密切,若不是被益国和燕国的谎言欺骗,鲁国是断断不敢与大齐作对,如今好了,燕国候已死,谎言已破,鲁国自然还是大齐忠诚的属国。”
    “鲁国候已把全国所有富商家的黄金征缴了上来,存于国库,将全部献给孝雅皇帝……”
    沈照看着他,口气中没有一丝波澜:“我等只是刀林剑雨中往来的武夫,不通治国经纬,此等大事皆由皇帝定夺。鲁国既然立了大功一件,待我禀告皇帝,定会给你们满意的答复。”
    听了这个准信,鲁国大将也颇为满意。他与沈照抱拳告辞,打马回了鲁国大营。
    见他走没影了,沈照对副将一招手,副将靠了过来。沈照吩咐道:“备一个马车,把燕国候的尸身与首级摆放好,拉回营中妥善安置。”
    副将得令前去准备了,沈照也打马准备率兵得胜回营。转身之间,他看了一眼地上血泊之中的无头尸身,“唉。”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一声太轻,除了他自己再没有人听见。

  ☆、267。第267章 燕改朝换代

清晨,大齐军营,有淡淡薄雾未散。
    帅帐中人来人往,赵元坐在正座之上,眼睛布满血丝。看来,虽然没有带兵出战,他也是一夜未睡。
    沈照与左清尘详细回禀了昨夜的战况。赵元认真听完了,神情也颇为寥落。他将扶越叫到跟前说:“看来归海家果然如你所言颇有上古遗风,满门刚烈。”
    “燕国候之所以反我大齐,也是中有奸人的离间之计。”说到这里,他目的地了一眼身旁的扶越说:“如今,归海一家除了霓川下落不明外,皆已离世,燕国国内定已大乱。”
    “你带兵进驻柏乡之后,一来寻找霓川,归海家唯一的血脉,二来定要妥善对待燕国王室宗族,令他们安心。”
    扶越躬身抱拳说:“请父亲放心。”
    这时崔琦从帐外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异样地回禀:“皇上,有细作传回消息,霓川郡主有消息了。拂伊王后死前查觉到柏乡城中有变,便派一名信任的宗族子弟名叫归海莫的侍卫,护送郡主去了柏乡城外的古寺当中。”
    赵元听了,眼中的神情微微一舒:“这么说,霓川平安了。”
    没想到,崔琦摇了摇头:“另人意外的是,这个归海莫听说燕国候与肃川郡王阵亡后,竟然露出了狼子野心,想要强娶霓川郡主。”
    此时扶越的双拳已握得咯咯作响。
    崔琦察觉到扶越表情的变化,略略一顿,接着说:“霓川郡主宁死不从,这个归海莫就将郡主囚在古寺当中,自己返回柏乡凭借与燕国候相近的血缘竟然自封为新一代燕国候。”
    赵元听到这里,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如此贼子,肯定早就处心积虑,若没有里应外合,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自立为王。”
    “此人的卑鄙还不止于此。”崔琦说:“他登上王位后,昭告全国,说霓川郡主乃是天降灾星,归海一族的厄运皆由她起,要将她施以火刑以祭上天。”
    “什么?!”扶越在旁已是怒目圆睁,脱口而出一声惊呼。
    “不过这个决定却遭到了全体官员的反对。于是,他只好改口说将霓川郡主囚禁在古寺的暗室之中,终身不得见到光亮。接着又派使臣来我大齐营中请降,现在归海莫的使臣已到营门口。”
    赵元一拍面前的书案:“如此歹毒无耻之人的请降,岂能是真心实意,只怕是引诱我军入瓮的。朕若允他归降,岂不是与他同流合污?”
    “来人,将这个使臣拉到燕国候灵堂之前砍了祭旗,命孙照与左清尘带兵五万,全力进攻燕国,五日必须拿下柏乡!”
    崔琦听罢马上退下传令去了。
    大帐中只剩下赵元父子二人,赵元看了一眼扶越说:“朕给你一千精锐士兵,你们轻装混入燕国去解救霓川吧。”
    扶越本已心急如焚,得了父亲的命令更是一刻也不想耽误,深施一礼后便大步出了帅帐清点士兵去了。
    他刚出帐,赵元还没歇口气,孙奋又走了进来。见了赵元低头就跪:“为臣有愧,未能及时攻下韩国,还请皇上惩罚!”
    赵元看着他,眼中有一丝难以置信:“韩国候刚死不久,全国正在服丧,再加上事发突然韩国候还未立储,朝中还没有主心骨。”
    “对方正处于这种举国混乱的情况下,以你的武艺才略,如何能节节败退?”
    孙奋也是满脸困惑:“臣带兵前去,好像每一次部署,每一次出击都在对方意料之中。臣也曾怀疑军中有韩国的细作,有意放了几次假消息出去,却被此人识破,根本没有上钩。”
    赵元盯着孙奋的脸,知他说的全是实情,一时也难有头绪。他顿了一下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营中确有细作,而这个细作其实已经逃到了韩国。”
    “皇上指的是之前失踪的副将?”孙奋大惊失色,“臣也曾想过,此人可能是一时冲动叛逃而去。但是他既然已经逃走,就不应该去已危如积卵的韩国。”
    “但经皇上一提醒,臣惶恐。若此人是韩国多年前就安插在我军营中的细作,那他这次的离去,绝不是仅仅是叛逃,一定是要完什么特殊的任务。”
    此时,赵元站起身来,提笔走到挂在帐中的作战地图前,抬手在图上燕国的位置作出记号。
    “三千人入燕国,不多不少,会引起重视,却不至于加强戒备……这个细作厉害,区区三千人却能抵三十万人来用。燕国传承千余年,却因这三千人一朝覆灭。”
    “更狠毒的是,此人身穿大齐军服,让天下人把这笔帐算在我大齐的头上!”赵元剑眉竖了起来:“何运机!这个阉人,朕若不治你,如何告慰归海一族在天之灵。”
    “孙奋听令,从今天起,你便带兵从前线撤下来回营休整。方台炎将代替你继续进攻韩国,你作为隐在他背后的军师给他出谋划策。”
    孙奋听罢,眼睛转了转,立即明白了赵元的苦心,那个安插在孙奋身边的细作,了解孙奋的一举一动,孙奋对他又何尝不是?
    在明处时,孙奋时时被动,若孙奋躲到暗处,那个细作反而一时没有攻击目标,容易露出破绽。
    孙奋告退后,赵元独自站在作战地图前看了好久。
    此时此刻,燕国需要拿下,韩国需要清缴,大齐国的军队已分出去大半,开始两线作战。
    之前反齐的排头兵益国不知为了什么忽然沉寂下来。全国的边境皆高悬免战牌,对于齐国军队采取坚守不出的策略。
    对于燕国、韩国与大齐的交战,益国并未如之前承诺的那样出兵支援,而是袖手旁观。
    这一点令赵元百思不得其解,在与此同时,他又不能放松对益国的警惕。生怕这些都是益国候故意作出的假像,令大齐放松戒备,再派兵偷袭。
    另外,还有鲁国。这个国家态度隐晦不明,主张摇摆不定,最会见风使舵,落井下石。若是大齐与燕国、韩国交战中处于下风,只怕鲁国马上也要出兵对抗齐国。
    到那时,大齐不可避免地要三线甚至四线作战……想到这里,赵元的神色冷峻地如同十二月的冰河。

  ☆、268。第268章 鲁得寸进尺

正当赵元为可能面对的多线作战情况而大伤脑筋时,大齐军营门口出现了衣着光鲜的一队人,他们见快到大齐军营了,都客气地下了马,笑嘻嘻地走上前。和哨兵搭起话来。
    “鲁国使前求见!”
    听了这个消息,赵元微微一笑,还未动用一兵一卒,鲁国就迫不及待地前来谈条件了,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于是他大手一挥:“请他进来!”
    鲁国使臣中等身材,微胖,红光满面,三绺美髯垂在胸前,一见赵元便躬身行了大礼,左一句孝雅皇帝,右一句孝雅皇帝的套起了近乎。
    赵元对他态度也颇为客气,赐了座,不紧不慢地与他闲扯。
    使臣暖场了半天,见时机已到便叹了口,步入了正题。他说,由于不想看到生灵涂炭,百姓受苦,鲁国候赤亭想将整个鲁国献予孝雅皇帝,但这样一来鲁国皇族便无立身之地。
    赵元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泛着淡青色的下巴,眼睛微微眯着,唇角挂着似有似无地笑意,静静地听他说。
    鲁国使臣抬眼,见孝雅皇帝不动声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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