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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盛宠:娇妃别离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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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燕国候之所以没出席宫庭宴会,是因为有一个非常棘手的情况出现了。
    在燕国候的书房里,归海肃川正跪在堂下,一脸倔强的刚硬。
    “所以说,你把韩国的王后和王子救到了柏乡?”益国候气得声音都变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嫉恶如仇,却冲动之极,做事常常不考虑后果。
    “看她们孤儿寡母被大齐军队追杀,王后还身中数箭,我若不出手,她们母子必死无疑!”肃川口中振振有词,觉得自己根本就没错。
    燕国候气得手都有点发抖:“那现在呢,王后怎样了?追赶她的大齐国军队怎样了?”
    “大齐军队有三千人,看我们救走了韩国的王后与王子十分愤怒,正在城外叫阵呢!至于韩国王后……已然气绝身亡。”肃川口气平静地说。
    “什么?你说你……唉,邻国的王后尸首不能停在我国的国土,这是基本准则。至于大齐国军队……”燕国候双眉紧锁,神情有说不出的担忧。
    “肃川呀肃川,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燕国带来多大的麻烦吗?燕国和鲁国在这场战争中本是中立国,但战况惨烈,鲁国也被卷了进去,只有我们燕国现在还能独善其身。”
    “你如今公然包庇韩国的王后与王子,这本身就违背了中立的原则,这些大齐士兵回去后将此事禀报,孝雅皇帝若是牵怒于燕国,那燕国百姓便要因你的莽撞而陷入战火之中。”
    “他怎会牵怒?前阵子不是还把妹妹召进宫小住吗?八成是看上了妹妹,您都快当大齐国的国丈了,大齐怎会牵怒于我们?”肃川不冷不热地接了一句。
    “混帐!”燕国候大喝一声:“你妹妹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对大齐国这般阴阳怪气的,无非就是为了喜娥那个花魁!”
    肃川的心事被父亲一语点破,瞬间没有刚才的凌厉,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低下头不敢言语。

  ☆、260。第260章 夜空现异相

燕国候冷冷横了肃川一眼:“你和花魁的事我不想听,但是眼前的事我却不能不管。如今韩国王后与王子是你发现的,你必须把她们送回韩国,连夜动身。”
    “至于大齐国,为父亲自陪你出城去大齐军营谢罪,并将他们迎进城中妥善安置,待他们休整过后再回去。”
    “父亲,儿子施救绝境中的妇孺,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去道歉?”肃川一脸的不满。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难道你还嫌祸闯得不够大吗?”燕国的厉声呵斥道。
    肃川这回没敢再说话,默默地将拳头纂紧了些。
    柏乡城中,素色的浮光纱宫灯已经点起,拂伊王后走到寝殿中的长塌前坐下,端起装着彩线与丝绸的笸箩放在膝上,低头细心地挑拣着,对比着。
    过了一阵,心绪总是静不下来,她又命宫人把能安心静气的青袖琳琅香点上,直到淡藕荷色烟从鎏金缕空刻江雁浮萍卧沙洲纹的银香炉中袅袅飘出,佛伊王后才感觉好受了些。
    燕国候与肃川离开柏乡已经快十二个时辰了。
    本来护送韩国王后的灵柩回国的事是让肃川去办的,但临行前,燕国候怕肃川冲动,节外生枝,而且无人能降住他,于是决定与肃川一起去韩国都城一趟。
    往日父子也常常结伴出门,拂伊王后见怪不怪了,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出门,她却感到异常不安,如哽在喉,如芒刺在背。让她食不下咽,坐立不安。
    此时此刻,幸好还有霓川陪在她身边。
    抬眼看到对面坐着的霓川,圆嘟嘟的小脸上桃红的樱唇微翘着,满是认真的表情,尖尖的玉指拿着绣花针在烟雨色的薄纱上穿来引去,绣得一丝不苟。
    “平日里坐都坐不住,今晚倒是乖得出奇。”拂伊看到女儿如此听话,心里安慰了些,也能耐心地拿起彩线捻了起来。
    “娘亲,您看我绣的荷花好看吗?”霓川递过手中的薄纱,满是期待地看着拂伊王后,希望得到母亲热烈的夸赞。
    拂伊王后轻轻一笑,点头说:“真是好,没想到我们燕国的郡主如此心灵手巧,将来不知哪位王公贵胄能娶到如此贤惠标致的妻子!”
    霓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从母亲手里拿回了薄纱。
    “不过,”拂伊王后语气婉转地说:“你绣的荷花美中不足,就是色淡了些,还需加些水红色的丝线。”
    “娘亲说的是,可是女儿刚才捻了几次,都没成功。”霓川老老实实地说。
    “这有何难,娘亲来帮你。”拂伊王后说着便接过了放丝线的笸箩。
    刚捻了两段红白相间的彩线,她一抬头,却发现霓川已不在原处坐着,不知何时爬到长塌尽头的窗边,窗上糊着一层透明的微雨软纱。隔着纱,霓川望着外面的夜空,脸上浮着一个迷离的微笑……
    拂伊看着古怪,忙唤她的名字,唤了几声,霓川才回头:“母后,刚才天空里有个奇景!”
    “什么奇景?”听她这么一说,拂伊靠了过来,往夜空望去,可是外面黑呼呼一片,什么也没有。
    “刚才就在那!”霓川用手一指北方的天空。
    不知为何,拂伊的心猛地一抽,但她还是尽量语气和缓地说:“那有什么呀?”
    “母后,刚才那里升起了一个大火球升起来,把半个天都照亮了,刚升到中天,就突然破开了,如烟花般四散,炫烂无比,好看极了!”
    拂伊王后脸色渐渐白了起来,她一招手,叫来宫人马上出去查,是哪家在放烟火?
    霓川看到母亲脸色突变,一时不何是什么原因,她坐在塌上手足无措起来。拂伊见状,靠过来把她揽到怀里道:“没什么事,就是此时燕国身处大齐与几大柱国交战的中心,举国都在戒备,防止战火延烧到我们的国土之上。有人却在此时放烟花取乐,实在不该。”
    霓川在母亲怀里点了点头。
    过了一阵,宫人进寝殿来回禀,跪在地下却是吱吱吾吾地欲言又止,拂伊看了还在认真绣花的霓川,让宫人站起来,她们一起走到了外殿。
    到了外殿,宫人才低声地说:“娘娘,刚才派人把柏乡内城外城查了个遍,没有人放烟花。而且……全柏乡没有一个人看到公主所说的奇景。”
    既然没人见到这个奇景,那多半是霓川看错了。
    拂伊王后摆摆手,让宫人下去,自己则转身往内殿走去。
    不知为什么,她的脚步越来越慢,全身上下都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她心中大骇:“自己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难道柏乡城中会有大事发生?”她越想越怕,立刻将王宫中的禁军首领叫到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禁军首领听罢脸色一变,马上跪下说:“如果宫中已不安全,臣肯请王后娘娘与郡主一同出宫避祸!”
    拂伊王后摇摇头:“我是一国之后,如今国产君不在城中,我便是燕国百姓的主心骨,此时必须与他们同在,岂能有避祸一说!”
    “郡主刚才看到了别人都没看到的奇景,像是灾星降世之兆,只怕对她大大的不利。所在才叫你来将郡主带走妥善安置。离开的王宫,或许她就能逃过这一劫。”
    “你只管带着郡主离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回柏乡,除非你接到国君或是我的指令,除此之外,你绝不可以相信任何人!”
    禁军首领知道多说不益,只好用力点点头,领命而去。
    一天之后,护送完韩国王后灵柩回到柏乡的燕国候和肃川,看着城中百姓作息如常,街上车水马龙,脸上的神情轻快了不少。
    但是令他们意外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王宫跟前吃了闭门羹。
    燕国王宫四门紧闭,宫城的城墙之上却是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燕国候心里忽然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令他在马上身子轻轻一震,他猛然抬头对身边禁军说:“快去叫门,叫不开就撞开,无论如何都要快点冲进去!”

  ☆、261。第261章 玉沙鬼松花

燕国候冲开宫门进入王宫后,天空开始飘起了纷纷细雨。
    进了王宫,燕国候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整个宫廷里都悄无声息,没有见到一个太监、宫女行走。
    王宫中本应该穿梭巡逻的禁军,也看不着一个,四周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让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时空。
    燕国候的心此时如同油煎火燎一般,但他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慌张,只好咬着牙对周围人说:“找,给我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待周围人散去后,他与同样脸色苍白的肃川,提着刀向拂伊王后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的景致一如往常,是这个季节应该有的鸟语花香。庭院中银鎏金龟鹤延年的香炉中辟邪金凤香还未燃尽。
    花园中池塘边的石桌上,一盒鱼食喂了一半,盒盖还未盖上,旁边还有一支银丝嵌翠羽坠石榴红玛瑙珠的圆形宫扇放在那里。
    海棠树下,香亭之中,一坪未下完的围棋立在正中,黑白水晶做的棋子凌乱地撒出了一些,显示下棋之人走得多么匆忙。
    棋坪之侧,两个耀州窑折瓣雕花盏中,满盏的阿末蜜茶还未动过,旁边放着一盘伴茶用的桂圆山药蜂蜜糕,还被人细心地覆上了一块杏黄色的素纱帕子…
    一切这样熟悉,一切又这样诡异,燕国候提着刀的手有些颤抖,而肃川在旁边有些哽咽地喊:“娘亲……你在哪里?”
    就在这时,有一个士兵跑了过来,边跑边说:“找到了,找到了,都在正殿里呢!”
    燕国候和肃川飞奔了过去,冲进了王宫中正殿的大门,一进去,眼前情景让他不由得倒吸口凉气。
    正殿的庭院里,横七竖八躺着几百号人,这其中有宫女,有太监,还有些侍卫与命妇。
    这些人衣冠尚算整齐,只是面目狰狞,脸色铁青,有的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有的眼睛凸出,嘴巴张大,口涎溢出,但有一点相同,便是每个人耳中都有黑血流出。
    燕国候双眉紧锁,眼中的绝望已经弥漫开来:“这些人是中了鬼松花的毒而死的。”鬼松花是南疆秘传的一种毒药,由久居于松花山的巫师所炼,听说集中了山中百种毒菇之毒,毒性猛烈,服用后三步即亡,而且所受痛苦很少。
    他们一行人从庭院中的尸体边上经过,走进了王宫正殿玉沙殿,不出所料,殿里也躺着一些服毒的尸体。只是这些尸体躺卧尚算整齐,衣服也要更为华贵一些。
    正殿宝座上摆着一位中年贵妇的尸体,她头戴九凤十八珠金冠,正是拂伊王后。肃川看到这到这个情景,狂奔过去,抱起母亲的尸体哀嚎起来。
    燕国候的身子猛然一震,几乎站立不住,他一手扶住红木的门框,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仔细去找……无论是谁做的,定会留下活口报信!”
    果然,一会功夫士兵们就架了一个太监过来,此人没有服毒,只是被砍了手臂,失血不少,但还能说话。
    “是大齐干的……他们骗开宫门,冲入王宫,将我们聚在一起,逼所有人服了毒……”
    “大齐,大齐!”燕国候此时只恨不能用头撞墙,他知道这一定是之前放入城中的三千大齐士兵所为。
    他们先是假装追击韩国的王后与王子,骗开了柏乡的城门,进城之后再利用燕国候与肃川送韩国王后灵柩的当口闯入王宫逼死了王后……
    这时,有士兵过来回报:“禀主上,找遍了王宫,都没有发现霓川郡主的尸身。”
    燕国候一惊,只觉眼前阵阵发黑:“找不到?难道齐国的狗贼看霓川年轻貌美而将她掠了去……”
    “当啷”一声,肃川一脚踢起落在地上的钢刀,稳稳接在手中,双眼充血地说:“还说什么,备马,我要去救妹妹!”说着就迈开大步往外走。
    “站住!”燕国候喝住了他。
    “现在都到什么当口了,父亲您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肃川回头说。
    “我不是要忍而是要打有把握之仗!”燕国候振作精神,对旁边人说:“备下笔墨,我要给曾国候和鲁国候写信!”
    与此同时,大齐军营的帅帐之中赵元正和扶越拿着一张地图商量着平南之后,动用当地兵力,修建一条贯通南北运河。
    壮武将军孙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面带愁容,一见赵元俯身下拜:“臣万死,治军不严,请皇上降罪。”
    赵元合上地图,剑眉一拢:“孙将军何出此言?”
    孙奋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地说:“臣帐下有一员副将,跟随我多年,颇得我信任。前天,我派他去赤火江边接运粮草,此后便再无音信。”
    “臣只当他在路上事情多,不便派人发回消息,便没在意。可就在刚才,赤火江的运粮车已到军营,随途押运的士兵说跟本没见过迎接的队伍。他们下船时江边空无一人,也没有交战的痕迹。”
    “为臣细思之下,愈加惶恐,只怕,此人已经在两天前带兵叛逃了!”
    “他带走多少人?”
    “三千人。”
    赵元没再说话,暗自思忖:“三千人,不算多,也不算少,攻城人数不够,暗杀又大过显眼。按说,此人若想到敌国邀功,一定要带更多的人走。”
    “如果从此隐姓埋名,那最好是一个人不带,走到哪里都是干净利落。可此人离开时,却要带上这不大不小的累赘,这到底是什么呢?”
    虽然暂时没有想出所以然,但赵元已有不祥的预感:“恐怕这次大齐军营是遭人暗算了。此人走的这样无声无息,而周围的柱国又没有任何反应。可想而知,此人多半是敌国早就安插在营中的细作。”
    “他暗藏了这么久,此时叛逃,一定是想给大齐难堪,作为对我们在韩国境内派遣内应一事的报复。”
    想到这里,赵元的口气反而平静了些:“孙奋你治军懈怠,酿成大错,先罚你半年的俸禄,以示警戒。若是治军过程中再有疏漏,定斩不待!”

  ☆、262。第262章 风雨即将来

午后,柏乡的王宫之中。
    为贺拂伊王后千秋节而新种的两株月桂树还静静地立在玉纱殿前,只是周围的景致已再无半点喜气,整个王宫之中一片缟素。
    燕国候坐在玉纱殿里,身上穿着素蟒纹缂丝长衫,双鬓边一夜添了许多白发,脸色憔悴,像是老了十几岁。
    益国与鲁国的使臣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齐声说:“愿推举燕国候为燕国、益国和鲁国联盟的盟主。希望三国面对齐国大军能够同进同退,同仇敌忾,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彼此信任,一致对齐。”
    听了他们的话,燕国候心里说不上是喜是忧。
    他腾地从红木宝座上站了起来,口气坚定地说:“既然三国结为盟国,为表燕国的决心,我愿对天发誓,无论遇到什么情况,燕国绝不负益国与鲁国,定与盟友奋战到最后一滴血。”
    两个国家的使臣得到了燕国候的如此不留后路的誓言,心里安定下来,赶紧回去复命了。燕国候却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他将肃川叫到书房里,与他商议接下来对大齐军队的应对策略。
    没想到肃川一进书房倒是先说了话:“禀父王,妹妹找到了。”
    燕国候眼睛一亮:“在哪里?”
    “在城东十里的古寺里。”肃川朗声说,“是禁军队长归海莫护送妹妹去的。今日他传回消息说,两天前母后发现天有异相,恐怕会有祸事,便将妹妹送到古寺之中。”
    “你派人给归海莫带话,让他保护公主暂且留在古寺之中。等我的命令再回柏乡。”燕国候对肃川说。
    接着,他又加了一句:“归海莫是皇族子弟,也算是自己人,霓川有他保护也算放心。跟他说,只要他全心全意地保护公主,再回柏乡时,必让他官升三级。”
    肃川应了扭头出了玉沙殿。
    殿里,又只剩下燕国候一个人,他仔细地思考着——大齐军队武器先进,实力强大,不宜正面对抗,应该以静制动,利用时间与地域优势拖垮大齐军队。
    这未尝不是一条妙计,但是却不符合燕国候的性格。他虽然生于江南,他身流淌的北方皇族鲜血却从未冷却过,在他看来要么战赢,要么战死,再没有中间的路可走。
    既然三国结盟抵抗大齐军队,就断没有龟息静候的道理,况且,上次击退大齐军队也是主动设下的包围圈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于是他定下作战方向,趁大齐军队正在修整,没什么进攻迹象的时候,三国联盟就连夜互相配合,偷袭大齐军营,攻其不备。
    他觉得只要三国的军队齐心协力,互相配合,量大齐军队也没有什么良方可以取胜。
    天色刚刚黑了下来,王府内外灯火通明,披挂整齐的将领与士兵神情凝重地从大门里进进出出。
    身上的配刀与钢铁盔甲碰撞起来啪啪作响,如同盛夏暴风雨即将到来时,翻滚乌云后按捺不住的几声闷雷。
    肃川身着虎头雁翅明光细鳞甲,手握金背驼龙矛,骑着赤首燕尾驹来到帅府门前,翻身下马,把手中的矛扔给随从。
    两个随从虽然一起伸手全力接住,但还是被金背驼龙矛压得身子向前猛得一沉,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进了府门,院中的各位将领见郡王前来,都上前打招呼,肃川面色凝重,挥了一下手算是给这些人回了礼,脚步一刻不停地往正堂走去。
    正堂之上,燕国候身着七星鬼面文山甲正对着一员大将吩咐着什么,见肃川进来,便冲他点了下头。
    肃川走到父亲面前磕头行礼,燕国候道:“今夜大齐军队还是按兵不动。他们不动,我们却不能无所事事。与其在此等候,不如主动出击。”
    “本王已给益国与鲁国派出快马传信,安排好了他们军队埋伏的位置,我们三国的军队联合起来,就算赵元他再厉害,今夜恐怕也难全身而退。”
    听了父亲的话,肃川仔细看了看三国联手的作战计划,最后他对父亲说:“父王您安排益国军队在重喜城外三十里隐藏,等从军营中引出大齐军队后,再趁其不备给予致命打击。”
    “但是儿臣以为,以大齐军队行事一向谨慎狡诈的作风来看,恐怕他们不会轻易地冲入益国军队的包围圈。”
    燕国候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若想让大齐军队上钩必要奉上他们感兴趣地人!”
    “你的意思是……”
    “儿臣愿带一路人马,冲过沼泽,靠近大齐军营,引他们出来!”肃川拱手道。
    燕国候一时不知怎样回来,脸色有些恼怒了起来。
    不怪他生气,肃川是他的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被视若珍宝。这会肃川不但要上战场,还要去作最危险地诱敌前峰,要不是当着这么多的将官的面,燕国候真想好好教训他几句。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孩子还真是动了脑筋了,因为他对大齐军队的分析是透彻的。的确,没有诱敌这一计,恐大齐军队不会上当,而只要用了这一计,能承担诱敌任务的人,肃川确实最恰当。
    他是燕国的郡王,年经作战经验少,最关键的一点是抓住他将有可能成为整个战局的扭转点,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要挟燕国候的筹码。
    见到父亲还在犹豫不决,肃川再向前走了一步道:“父亲,杀母亲大仇未报,不让儿子前去杀敌,儿子定会寝食难安。”
    “况且儿子已经到了弱冠之年,父亲在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已有军功在身,而我还没经历过几次大战,肯请父亲让儿子继承归海家的英武之风!”
    燕国候见他还在坚持,心中除了恼怒外,又多了些欣慰,想到自己当年初上战场,父母也是同样阻三阻四,可越这样,他越憋了一口气一定要去,年轻人大抵都是这样吧。
    与其这样,不如让他放手一搏,毕竟迟早都要经历这一关,肃川将来当上国君,也少不了要带兵出征的。
    想到这,燕国候的态度不似刚才那般强硬,他问:“你若当了诱敌的先锋,可知这诱敌也要有些窍门吗?”
    肃川回答说:“诱敌首先要留有缓手,队伍战线拉长,方便灵活后撤,其次诱敌不能与敌军过于靠近,有距离才能让敌军全力追赶,再有,与敌人交战定要全力以赴,佯败时敌人才能信以为真。”
    燕国候听了,点了点头:“最重要一点,诱敌只是诱,保住性命才是根本。”
    肃川道:“儿臣记下了。”
    中堂之上的将领见到国君独子竟然要做诱敌前锋,都纷纷请求同行以保护王子周全。燕国候从里面挑了两个办牢靠,武艺出众的人给肃川作副将。
    安排妥当后,燕国候正襟危坐于帅座,将今夜作战情况作了统一的安排:“大齐与几大柱国对峙已有几天了,为了不让他们作好战斗准备,我们三国盟军要先发制敌,打乱他们的计划。具体安排各位将军都熟知了,话不多说,出发!”

  ☆、263。第263章 破口骂孝雅

肃川带着一队人马出了柏乡,军队轻装前进,没有点灯笼火把,尽量不引人注意。他们一路上快马加鞭,过了子夜时分,终于接近了大齐国军营。
    大齐军队似乎没有察觉到危险临近,肃川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大齐军队探子,直到可以清晰看到大齐营门前的旗帜时,还是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肃川心里有些纳闷:“赵元当年带兵时,之所以威振海内,被称为“天威将军”,其中最让世人称道的便是密集的探马部署。”
    传言赵元当年作为戍边将军时,驻守北疆。每年大齐与契丹人的北交战大小不下百次,契丹人只要遇到赵元,皆无胜绩。其中落败的主要原因就是探马部署。
    在著名的胡甘一战中,赵元带兵列队于胡甘沙漠边缘迎战契丹人。
    当时的大齐军队横向五十里布千名哨兵,三十里布五百名哨兵,十里布二百名哨兵,纵向还有快马探子来回传递信息,随时调整侦查位置。
    这与契丹人信马由缰想到哪就打到哪的风格有天壤之别,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契丹人一出发,消息就传到了赵元那里,之后契丹人走到哪,走多快,赵元都了如指掌。
    所以纵然契丹人拥有快马弯刀,但是以往骑兵所到之处,风驰电掣间手起刀落血溅马蹄的场景却没有出现。
    当他们到达大齐军队阵前时,大齐军队早已准备好陌刀阵迎接,面对呼喊嘶叫奔腾而来的契丹骑兵,大齐军队毫无惧色,寒光凛凛的陌刀随着口令整齐挥动,如密不透风的铁墙推进。
    契丹从没见过如此锋利与狭长的兵器,所向披靡的骑兵如秋天的麦田一般被齐刷刷地收割……此役契丹几乎全军覆没,余部只能向北潜入苦寒之地,也保了北疆五年未受侵扰。
    可是今夜看来,大齐军队的哨兵却不似传说中那般厉害。
    “难道是仰仗实力占优,而疏于防犯。”肃川心里有些不解,尽管如此他还是按照父亲安排的那样,带领人马来到大齐军营前面叫阵。
    此时已到入夜休息的时间了,大齐军队对于此时前来的燕国军队好像十分意外。
    大齐营里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随既营门洞开,一位黑甲黑马的大将带兵冲了出来,此人手握劈风兽首刀,身材高大,骑在马上如铁塔一般,原来是左清尘出来迎战。
    两人一见面,左清尘非常客气,在马上抱拳说:“原来是肃川郡王,元日之时我们曾在洛阳一聚。如今刚过半年,郡王为何深夜到此,兵戈相见呢?”
    肃川冷笑一声:“孝雅狗贼,骗开城门,杀我母后,此仇不报,如何为人?”
    左清尘脸色一沉说:“肃川郡王为何恶语相向?拂伊王后的事皇上已经知晓,但是此事有颇多蹊跷,还需细查……”
    “查什么?”肃川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你们的人进了柏乡,是不是你们人闯进了王宫?”
    “此事营中正在盘查,确实有一支三千人的队伍借接运粮草之名出了营,从此便不知去向。皇上认为,这是敌军使出的离间之计,为得是让燕国与我大齐失和……”
    “啊呸!”肃川郡王恼怒地说:“孝雅狗贼,无耻之徒!大丈夫敢做敢当,你们既然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为何不敢承认?缩头缩脚,算什么男人!”
    左清尘还在耐心地劝解:“若是我大齐想要侵占燕国,为何会只派三千人的队伍前去?而且若要攻击,为何不攻击有战斗力的燕国候与郡王,而要杀害一个对战事并无实质影响的王后呢?”
    这些话本来是字字珠玑,可是让肃川听来却是句句刺痛耳骨:“你们倒想要攻击父王与我,却没这样的本事!若是我们在城中,母后又怎么能遇害?”
    言罢,肃川再无心多说,举起金背驼龙戟就劈头盖脸地向左清尘刺了过来。
    左清尘见他根本不听解释,铁了心要与大齐作对,心中暗自无奈。眼看他举着金背驼龙戟冲了过来,不敢怠慢,只好全力迎战。
    左清尘看肃川的兵器快到了身前,便举着劈风兽首刀向上斜着砍出,硬生生地接住了肃川的这一招。
    两个兵器一接触,“铛”一声巨响,夜色中火星迸射。左清尘只觉得虎口一麻,心里说了句:“好一把力气!”
    按说,武举人出身的左清尘臂力过人,在大齐军营之中也只有孙奋在其之上,平日过招时常把别人的武器震飞,今日被人震得虎口发麻也是少见。
    左清尘暗想:“肃川自幼长于深宫,娇生惯养,能练出这般力道真让人意外。都传言归海家祖先来自北方的一场风雪之中,是天狼星下凡,族中男子个个天生神力,今日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两人马头相错,你来我往过了十几招,肃川瞅准一个机会,一戟往左清尘小腹刺来。左清尘见状急忙拨转马头躲过了这一招,他这一躲的空档,肃川扭头就带着任军佯装败走,往重喜城方向奔去。
    左清尘果然上当,紧追上来。肃川心中一喜,不敢放慢步子,快马加鞭往事先说好的鲁国军队埋伏地方跑来。
    这是一个两面都是丘陵的狭长地段,根据父王的计划,鲁国军队都躲藏在两面的丘陵之后。
    快到这里时,肃川按计划让前面的士兵点上了一支大火把,站在高处向左挥三下,向右挥五下,这是在向鲁国军队发信号,告知他们敌人快来了,要他们准备迎战。
    可是当燕国士兵挥完之后,等了一会,周围却毫无动静。
    此时,左清尘已经追到了跟前,肃川见无人应答,只能策马再到阵前举起兵器与左清尘战到一处。
    这回左清尘似乎发现了其中有些蹊跷,与肃川过了几招后,也不恋战,拨马就走。
    这回轮到肃川着急了,狠抽几下赤首燕尾驹,加快了速度。毕竟大齐军队没有进入包围圈,他的任务没有完成。

  ☆、264。第264章 反被聪明误

在肃川一脸焦急,对左清尘穷追不舍之时,左右副将拨马靠了过来。
    他们都劝道:“郡王,今夜的事有些蹊跷,鲁国的援兵迟迟不到,我等孤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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