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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倾以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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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见她,如果她真的是冷宫里的妃嫔,那么我就是她犯错的证明,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世上,是你给了我堂堂正正的身份,使我不用活在阴影里,即便是死,我也不会离开公子的!”
  青离眉间微蹙,被他扯痛的伤口隐隐传来一丝痛感,却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还是小孩子心性!此番不比以往,我很有可能连自己都保不住,听我的话,万一我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南书喊着打断了他的话,“公子这些年韬光养晦,未必不能求得自保,再者说,皇上不是极其喜爱三皇子吗?只要我们与三皇子交好,那以后他当了······唔唔······”
  青离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以免他说出后面的话来,“这种话你也敢说,不要命了!”
  掰下他的手,南书垂下眼睑,自责地揪着自己的衣袖:“都怪我,平时怕苦怕累,没有听公子的好好练武,不能保护公子,还要公子来保护我!”
  青离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一些细碎的动静,他立刻对南书使了个眼色,冲着屋外说道:“何人在外面?”
  红衣男人推门进了来,紧随他的脚步,两个下属分别扛着一个人进来,绕过屏风后,将人丢在了脚榻旁。
  “就是这两个人。”红衣男人在桌前坐下,斟了杯茶,眼神示意着。
  被搞得云里雾里不明原因的两人一见到床上靠坐着的青离,眼睛瞪得差点儿没掉出来,明明他们才是买主,为什么这两人没死也就罢了,还堂而皇之地舒适地躺在床上,而他们却被绑着手脚扔在地上!!
  “分舵主!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们血盟不守承诺!!”
  听了他们的责问,红衣男人手中的茶杯倏地被捏了个粉碎,“这也正是本座想问的,你二人陷害血盟刺杀皇族,居心何在!!”
  变了音后的阴森森的沙哑斥责,听得二人呆若木鸡,连害怕都忘了,“什么!他是皇族?”
  “不错,在下乃皇六子,青离。”青离平静地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过,我很好奇,究竟是你们小姐派你们来的,还是另有他人?”
  “不是我家小姐,不是的!”两名侍卫不断地重复着,却听青离“咦”了一声,“那就奇怪了,据分舵主所言,你们是奉家主之令,为防止家主身份泄露才想杀我们灭口,家主难道不是你家小姐?”
  二人剧烈地挣扎着,扭动着身体摇着头:“不是小姐,是领队说,害怕你们会因为云锦而怀疑小姐的身份,泄露出去恐怕会对小姐不利,所以才派我们来的,小姐对此事全不知情!!”
  “你说不知情就不知情?你家小姐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要说不是她,我都不信!!”南书忿忿不平地反驳道。
  “南书!”青离出言喝停了南书的话,与他所想相差不远,那个如墨小姐虽然看上去神色淡淡,仿佛不近人情,但他却觉得她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反倒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位公子,对他的敌意明显至极,要说是他借侍卫领队之手来除去他们,也说得过去,毕竟,他对他们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疑心甚重,而更多的是,小狐狸对他的亲近,使得他产生了危机感,归根结底,源头怕还是在那如墨小姐身上。
  如此说来,他对这个如墨小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为什么侍卫们害怕他们泄露云锦之事,而云锦之事公布于众会对他们小姐产生危害,丫鬟将衣物交给他时,并未表现出特别之处来,可见她们主仆二人对云锦之事并不知情,眼前的情况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明明已经理清楚了关系,却还是不明白个中缘由。
  

第二十九章 封口,匿迹
更新时间2014…8…1 23:22:45  字数:2180

 第二十九章封口,匿迹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如何处置这两人,他奉命出宫,身份一旦泄露,后果可想而知。
  “我想他们二人是与血盟做的交易,如何处置,就由你来决定吧!不知分舵主你意下如何?”青离将问题抛给了坐在桌前怡然饮茶的红衣男人。
  地上挣扎着的两人一听要处置他们,惊慌失措地高喊着,求饶着:“六皇子,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两个有眼无珠的奴才吧,家里还指望着我们将养,求您饶我们一命吧!”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红衣男人突然开口,“别费力气了,即便是六皇子饶你们不死,血盟也不会允许你们活着离开的。”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翻过一盏茶盅,将瓷瓶里的粉末倒进去,加了些水摇晃着,缓步起身走到他们面前蹲下,“看在你们尚未酿成大祸的份上,给你们一个轻松的死法,谁先喝?”
  两人扭动着纷纷向后挪动着,嘴里嚷嚷着:“他先喝!”“他!”红衣男人邪笑着,左右打量了他们一眼,顺手捏着离他较近的一人的下颌,用力一扣,颌骨传来一声脆响的同时,将药灌了进去,而另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就同样被灌了药下肚。
  不知是被呛得还是想要将喝下去的**吐出来,两人窝在地上,身体弓着,蜷缩成虾米的形状,剧烈地咳嗽着,没过多久,咳嗽声渐渐转小,直至消弭,最终,气息淡了下去,他们挣扎的身体也没了动静。
  红衣男人伸出两指在二人的颈间分别一探,确定他们已死后,才打开门,召了下属进来将他们抬出去,临关门时还不忘对下属吩咐着:“记得用化骨散化干净了,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南书被吓得不轻,眼瞧着他关上门重新做回桌前,愣是瑟缩着退到了青离的身旁,嗫喏着大气儿都没敢再出一下。
  “不愧是血盟,手法利落,行事严谨!”青离方一开口,身旁的南书就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袍,“公子······”
  红衣男人闻言,先是一愣,复又朗声笑了起来:“公子胆识过人啊,看你的书童吓成这样,我还以为你不说话也是吓得不轻。”
  “人死不过是一瞬的事,我既已知他们的结局,又何来惊惧?再者说,据我所知,你确实已经给了他们最轻松的方式结束不是么?”青离只是淡淡地笑着,对于血盟以往的杀人方式并不多言,看不出他的想法,而在旁的南书声线差点儿变了调,抖索着嘴唇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话:“最轻松的方式······”心里嘀咕,我的老天!这都算是最轻松的方式,那残忍的方式得要多可怖啊!
  “呵呵,今日与公子相谈甚欢,本想再聊些时候,不过本座看你的面色颇为倦怠,今日就暂且作罢,这间房沾了死气儿,不宜再住,我这就命人另外收拾一间干净的客房,南书,扶着你家公子过去歇息便是!”
  南书低低地应了一声,扶着青离坐正,又蹲下去给他套上了锦靴,取过屏风上的外袍给他披上,这才扶着他站起来,“公子,走吧?”
  搭着南书的手臂,青离向着房门走去,经过红衣男人身边时,微微颔首,算是道了谢,随后跟着血盟下属的带领去了新的客房。
  目送他们走远,红衣男人出了房门,站在院中,不一会儿,刚才派出去处理尸身的下属便回来汇报:“回禀分舵主,已经将他二人处理完毕!”
  “嗯。”红衣男人一摆手,挥袖向着青离他们的反方向走:“通知各处,好生招待这位公子,不得有误!”
  “是!”那名下属低头领命,迅速离开向分舵各部传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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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着青离坐下,南书跑到门前左右看了看,小心地将门关好,上闩,再次来到青离面前,不安地看向自家公子,道:“公子,我觉得这里的人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尽快想办法离开才是!”
  “南书,如此你便觉得可怕,此番回宫后,可能发生之事也许会比这里你所见的更加可怕!”青离出言提醒着他,宫里的诡谲比之血盟,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那些妃嫔,明里暗里的手段不见得比血盟少,如此他已经惊惧害怕成这样,真不知道,到时候他会怎样!
  “我······我······”南书支支吾吾了半晌,低下了头,公子的意思他懂得,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想离开公子,他相信,公子若是将他托付给晟华公子,晟华公子定然会将他安置妥当,然而,离开了公子,他却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就好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除了公子外,再没有人能够感应到他的重要性。
  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南书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坚定之色的望向青离,大声宣布道:“公子,南书不怕,南书要跟着你!”
  本想着如此一来,南书会改变心意,却不料这孩子倔强得厉害,明明已是害怕得要命,还强忍着恐惧感,青离只好点点头:“随你吧,我会尽力地保你周全的。”
  左等右等,仍然没有那两人的消息,护卫领队心头渐渐涌上不安来,看那白衣公子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即便是会,他也不可能敌得过清月湾的特训护卫,更何况,他还给了金叶子让他们请血盟的杀手帮忙,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是。
  只是白衣公子与他们一行的距离相差并不远,不论是死是活,也该有个回信了,何以到了现在,仍然没有任何回信。
  正思索间,晴丫下了马车,来到他面前:“小姐着我来问问,何时能到京城?”
  “啊?哦!照现下的速度,再行两日便可入京!”恍然回神的领队忙回答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引起了晴丫的疑惑,她没有再问,返身回了马车,一进马车就对柳如墨说道:“小姐小姐,我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哦?”柳如墨轻挑娥眉,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方才我去问领队何时能到京城,他好像在想什么,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愣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回应我,所以我想啊,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第三十章 奇遇
更新时间2014…8…4 17:59:11  字数:2165

 第三十章奇遇
  “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自会向我禀明,何须让你看见再借你之口告知我。”柳如墨淡淡道,心里估算着这两日的行程还能修习几个玄术手印。
  依照记忆中的时间来算,再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如今的皇上便会病重不起,新的国师也将在这半年里选定,入宫觐见。
  青国自建国以来,祖制规定:每一任皇帝都必须在自己命数将尽前择选出新一任的国师,来辅佐由他自己定下的储君,也就是说,半年后,太子便会登基为帝,如果不能在这半年中获得爹爹的认同,顺利继承国师之位,那就只能等到青远称帝才有机会了,只是,那时恐怕历史又将重演了。
  晴丫撇撇嘴,见自家小姐盘膝坐着,一遍遍练习着腿上铺陈的书籍中的玄术,压根没有要理睬自己的意思,她只好抱膝坐在一旁,无聊地看着,时不时地给柳如墨端个茶,递个点心。
  没有了柳如墨和晴丫同乘,青远着实闲得发慌,往日里随师父练武之时,并不觉得日子有多烦闷,然今天也不知道是怎的,他闭上眼修习内功时,每每刚静下心来,柳如墨的脸就会出现在脑海中,试了几次下来,皆是如此,为了不使自己走火入魔,他仅仅运行了一周天就停了下来。
  对于柳如墨这个女人,青远心里隐约浮现出缕缕熟悉感,从初见到如今同行回京,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的念头,明明柳如墨已经表现出了对他的躲避,依照他的个性,断不可能再对她一再靠近,偏偏每次下定了决心不再做这样有损身份的举动,一看到柳如墨就立马破功。
  “真是鬼迷心窍了,青远啊青远,她不过是救过你几次,你对她哪来如此深厚的情感?”青远泄气似的喃喃自语,“世上女子何其多,为什么就对她念念不忘呢?”
  比柳如墨美的女人他也见过不少,不管是为了他的人,还是为了他的地位,想要与他攀上关系的女人更是多不胜数,为什么这个女人就对他瞧不上眼呢?难道说,她在欲擒故纵?
  不是,他分辨得清,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除了初见时,他在她眼中看到的一闪即逝的不明情绪外,余下的相处中,她的态度都是捉摸不定的疏离。
  那个白衣男人的出现,昭然宣告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柳如墨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这般态度,而是仅仅针对于他,亦或者说,是像她自己所说,不想与他有任何关联,所以刻意为之。
  “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是呢,如墨?怎样才能得到你的心,让你不再刻意地躲避我?”
  空荡荡的车厢中,只有自己的声音响起,落于尘埃,没有人来回答,掏出母妃留下的玉梳,青远怔怔地凝视着玉梳上的字:“母妃,你说这算是爱吗?儿臣很困惑,四肢百骸仿佛都在宣誓着,渴望得到她的回眸和注视,渴望与她说笑,嬉闹,儿臣这样说,是不是很没有志气?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女子,把自己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青远的呢喃渐渐消弭,车厢中只余一声满含无奈的叹息。
  与柳如墨这边匆忙赶路不同,青离因为受伤,索性在血盟的分舵中住下,休息了一晚,感觉没有大碍了,便带着南书前去找分舵主辞行。
  下属打开门将他迎了进去,面前的太师椅上,依然是一袭红衣的分舵主,青离拱手一揖,温声道明了来意:“此番在下身负要事,不能在此处多作停留,今日特地带南书来向分舵主辞行,望分舵主能将余下两日的解药交给在下!”
  自打知晓青离的身份,红衣男人就不再为难于他,眼见青离执意离去,他虽然还想与他再聊聊其他,此时也不好再说,招手唤来身边的下属去取药,他指挥着婢女给青离二人奉了茶:“公子执意要走,本座也不好强留,只是昨日与公子相谈数句,实难尽兴,如果公子不嫌弃,改日待你有空,再与本座畅谈一番如何?”
  “荣幸之至!”
  两人相视一眼,红衣男人朗声大笑,随手摘下了脸上戴着的鬼刹面具扔在一边,一张清俊的面容展现在青离面前:“既然是与公子诚心相交,也不愿以假面相对,来日再见,也是这番样貌!”
  青离微笑,对他的直爽个性颇为赞赏:“敢问分舵主名讳,在下愿以兄长之礼相待!”
  “公子,你怎么······”能与江湖草莽结为兄弟···南书把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满脸纠结地看着自家公子。
  “看来,南书兄弟似乎不太赞同你家公子的做法啊!”红衣男人笑着说道。
  青离回看南书一眼,略带歉意的对他说道:“南书性格单纯直率,还惦记着我受伤之事,所以才会如此,还请见谅!”
  红衣男人摆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我伤你是真,他护主心切也是可以理解,我本名夜无焘,公子若是愿意,就唤我一声‘夜兄’即可!”
  “夜兄!”青离站起身,对夜无焘拱手一揖,算是认下了他这个兄长,红衣男人扶住了他的手臂,从下属手上接过药瓶,打开来仔细核对了气味儿,才交至青离手上:“贤弟,马已备好,这药还需再服两日,我会派下属暗中保护你二人进京,以防再有人暗袭你们。”
  “多谢夜兄,在下和南书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带着南书同夜无焘道了别,青离先行上马,冲着夜无焘拱手道:“夜兄不必相送了!”
  言罢一夹马腹,“驾!”乘着骖风奔了出去,南书急忙驾着马追上去,而血盟的几位下属,向夜无焘行了礼后,也纷纷离开,隐在暗处跟了前去。
  “要是能有一匹骖风那样的马,倒是不错的享受!”夜无焘惦念着,不过转念一想,他已经与六皇子拜了兄弟,往后有空,便去找他聊聊,也算得上是奇遇了,竟与皇子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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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就此别过
更新时间2014…8…5 23:34:59  字数:2183

 第三十一章就此别过
  由于在血盟耽搁了一晚,再次启程的青离带着南书快马加鞭地向京城方向赶,这一路上已经耽误了太久,不管有没有找到三哥,他都必须尽快回宫禀告父皇才是。
  “公子,你慢点儿啊!小心手臂上的伤口!!”
  南书拼命地追赶着,高声喊着,可眼瞧着自家公子骑着骖风越来越远,压根就没有放缓脚步的意思。
  到了晌午,考虑到他们需要休息,骖风也需要饮水进食,青离这才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停下来,牵着骖风来到路边的茶肆,要了一壶茶水和点心后,南书才姗姗来迟地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下了马,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公子,你倒是等等我啊!这行了大半天路了,我连你衣角都没挨着!看把我给累的······”
  “老爷还在家中等着,我们已经耽搁了一天,如果不尽快回去禀明情况,老爷怪罪下来,可不是小事!”
  青离翻起两个扣着的茶杯,端着茶壶添了茶水,将其中一杯放在南书面前,说:“给!吃饱喝足以后,我们继续赶路!”
  南书“嗯”了一声,塞了一块点心进嘴里,端着茶杯大口大口地喝起来,青离取出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在手中,仰头服了药,这才取过点心,就着茶水吃着。
  匆匆忙忙地吃了点儿,眼见着自家公子绕好缰绳,再次翻身上马,南书揉着自己磨得发痛的腿,叫苦不迭:“公子啊!算我求你了,别骑那么快,带着点儿我,好不好?”
  “好,上马吧!”青离引着骖风调转马头,对他说道。
  回宫前他还需见一见晟华,三哥没有等他们接应就先行回京,不排除他有自己的打算,而晟华经营的揽月斋,一直是皇室子弟在宫外的居住之所,想必他也会先在揽月斋落脚,再议入宫之事。
  京城。
  青国的京城名曰:青都。
  是青国最为繁华和安定的地域,酒肆客栈,店铺云集,市集中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合成一片,使集市中更显得热闹非凡,甫一进城门,晴丫就忍不住撩起帘角,偷偷看着窗外的景致,“小姐,你看你看,那个大伯卖的花灯真漂亮!哇!还有捏面人儿的!唔,好想去看看那个大娘摊位上的首饰啊!!······”
  她叽叽喳喳的细数着眼前所见,吵得柳如墨眉心微皱,双手合一敛了内息,柳如墨缓缓睁开眼,睨着欣喜万分的晴丫道:“这些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逛,先把帘子放下!我有事要与你说!”
  “哦!”晴丫唯唯诺诺地放下帘子,跪坐在她面前,就听柳如墨说:“你去告诉领队,将车队停在揽月斋门前!”
  “揽月斋?小姐,我们不该先去国师府么?”晴丫应了一声,起身撩了幔帘正要探身出去,忽觉不对,又扭头问了一声。
  “先送后面车上的公子到他该去的地方,我们再去国师府。”
  揽月斋的晟华公子与皇室关系匪浅,把他交给揽月斋,她的护送任务就算完成了吧,柳如墨如是想。
  车队得了指令,缓慢地经过人群,向着不远处高高悬挂着的揽月斋旗幡方向前行,与此同时,青离带着南书也赶到了城门前,因京城有规定,百姓不得驭马进城,为了不引起关注,他也下了马,随进城的百姓排着队,依次进了城。
  马车在揽月斋外停下,戴好面纱的柳如墨搭着晴丫的手下了马车,抬头看着顶上悬挂着的巨大牌匾,龙飞凤舞的“揽月斋”三字映入眼帘。
  门前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奇地看着众人环绕的女子,正猜想着她是哪家的小姐,随后从车中出来的锦衣公子再次让周围的行人侧目相视,俊俏的锦衣公子一站定,就快步来到面纱女子的身边,低下头不知说着什么,领队见状,支使着护卫们疏散行人,退让到了一边。
  “如墨,到揽月斋做什么?”
  青远低头凝视着她,目光深深仿佛透过了面纱般,却听柳如墨柔声道:“如墨便将公子送到这儿了,恕如墨先行告辞。”
  眼看着佳人即将上车的背影,青远“哎”了一声,叫住了她,疾步挡在了她车前,略显迟疑地问出了自己酝酿好久的话:“如墨,你就这样亟不可待地想要远离我,摆脱我吗?”
  柳如墨仿佛听到了笑话般地笑了起来,悦耳的笑声过后,说出的却是冷情的话语:“还望公子谨记自己的身份,如墨高攀不起!”
  言罢绕过他,上了马车,紧随其后的晴丫幸灾乐祸地扑哧一笑,也跟着爬上了马车,终于可以不用再见到这家伙了,想想心情就格外的好。
  “启程!”
  随着领队的一声令下,车队再次前行,马车哒哒的声响渐渐飘远,青远垂在身侧的拳头逐渐收紧,高攀不起?呵呵,柳如墨,你就这样无视我的真心。
  青远站在揽月斋门前,望着马车转过街角,没了踪迹,这才紧抿了唇线,缓步跨进了门槛,店里的小厮一见有客人进来,立马上前招呼着:“这位客官,用饭还是打尖儿?”
  青远随便找了个长凳坐下,对小厮说道:“去通知晟华,就说三爷到了!”
  小厮摸不着头脑地怔了片刻,挠了挠后脑勺,“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知主子!”
  咚咚咚地一口气跑上三楼,穿过雕梁画柱勾勒精致的回廊,小厮在走廊尽头的房门前停下,敲了敲门,请示道:“主子,楼下有位公子让小的来通知您,说是三爷到了!”
  紧闭的房门在他话语落地没多久便应声而开,“去请那位公子上来!”晟华吩咐道,早在半个月前就接到了宫里的旨意,三皇子即将回京,为了迎接他的到来,他这揽月斋日日都有人守卫在暗处,只等着三皇子下榻,保护他的周全。
  而他的好友青离,按理说他被派去接应三皇子,该是随三皇子同来的,可刚才小厮的话,似乎三皇子是只身前来,那青离又是去了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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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叙旧
更新时间2014…8…6 22:22:15  字数:2243

 第三十二章叙旧
  小厮跑下楼去,将青远迎了上来:“公子这边请,我们主子已经在屋内等候了!”小厮低着头恭敬地将门推开,待青远踏进去,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离开。
  青远在屋内站定,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虽是存在于揽月斋之内,但却不同于揽月斋的豪华气派,而是无处不透露着书卷气息,如同他的主人晟华一般。
  想想也有十多年没见过晟华了,那时在宫里,他们一同上课时,成绩最好的就数他了,小小年纪便深得太傅青睐,练字背书他都要比他们这群皇子快,就好像他天生就是块读书的料!
  谁能想到,温文儒雅的晟华会放弃科举,而选择在这熙熙攘攘的闹市中开这么一间酒楼,起初父皇派人送了信给他,他还不相信,像晟华这般谪仙似的人,会自堕凡尘,与钱财酒客打交道,变成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今天看了看屋内的摆设和装饰,青远不由地觉得好笑,只有他,才能把屋子打造成这样:推门进来入眼便是书架,挨着三面墙,分着无数的小格子,可见他是心思细致地将书籍分文别类过的,绕过泼墨山水的屏风,眼前是一张三角檀香木雕花桌,桌上一半摆着砚台和笔架,另一半却是堆着厚厚的一摞账本,桌角下放着个广口凤凰瓶,一卷卷的画轴几乎将瓶口堆满,而他想要见的人,正站在离桌案不远的窗前,背过身不知在眺望什么。
  “晟华,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青远抬手翻了翻账本,撂在一旁,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
  晟华转过身来,白玉似的手指一拈扇骨,折扇打开,“还记得这‘言趣’二字出自何处吗?”
  青远笑道:“天趣偶从言中得,古香常在静中生。这把折扇你还留着,我以为你早就换更好的了!”
  扇面上略显生疏的笔触,写着“言趣”二字,是当年他们一同练字时写下的。
  “有些东西可换,有些则不可换,你可知,我如今做了这揽月斋的东家,什么可换,什么不可换?”
  晟华勾起唇角,手腕有一下没一下地煽动着折扇,余下一手,给桌上的火炉里添了添炭火:“我可是记得,华云顶的云雾是茶中圣品,怎不见你给我带些回来!”
  青远摇头失笑,“此次回京,差点儿连命都丢在路上了,哪还有工夫给你带茶,再者说了,你现在坐拥揽月斋这京城第一酒楼,想必父皇没少赐好茶给你吧?还与我计较这些!”
  “差点儿丢了性命?”晟华一听,折扇“啪”的合上,很是震惊地看向他:“谁这么大胆,敢冒着皇上的天威动你?”
  “我猜应该是宫里的某些人吧,眼看着父皇召我回京陪他参加祭天仪式,不得不出手了。”
  晟华却不赞同地在掌心敲着扇骨:“祭天之事确实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但你陪同皇上参加祭天之事,除却皇上本人,只有我和国师大人才知,各位皇子这些年也算是安分守己,想必没有胆量在监视下找人刺杀你,只是后妃之争却是从未间断过,你不在这些年,又多出了三个皇弟和一个皇妹!如果真说是有人图谋,恐怕与宫里脱不开关系。”
  宁妃娘娘香消玉殒后,皇上情绪失控,罢朝数日,日日宿在宁妃娘娘宫中,再出来时,形销骨立,意志消沉,所有人都以为皇上自此便对妃嫔再无喜爱,却不想宫里的女人不但没少反而多了起来,原本三年一届的选秀变成了每年一选,全国各地供奉上来的秀女几乎住满了京城所有上等的客栈,更别提入宫之后内宫的爆满程度了。
  他偶尔进宫面圣时,偶见几位新选入宫的嫔妃,模样上都有那么些细微之处与已殁的宁妃娘娘相似,便知晓皇上仍是对宁妃娘娘念念不忘,才会一味地在民间搜刮与她相似的女子入宫伴驾。
  “近来宫中风波渐起,皇上龙体欠佳,而陪侍在侧的却是一个入宫不足一年的女子,你既然说起有人暗地里加害你,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知道这个女子的事!”晟华起身在桌角的画轴中翻找着,不多会儿,他取出一卷画轴来,递给青远,随着他的手慢慢打开画轴,他也开口解释起来:“这个女子来历尚且不知,名唤沈柔······”
  “母妃!”青远一声惊呼打断了晟华的话,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画卷,手不由地颤抖,画卷中巧笑倩兮,顾盼生姿的女子与他的母妃如出一辙,美艳得不可方物,只是画卷落脚处却写着“沈柔”二字。
  “你也看出来了吧,她与宁妃娘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皇上自从她进宫以后,便再没有进过别的后妃寝宫,日日都与她在一起,就连现在龙体有恙,也是钦点了她陪侍在侧,这其中,必有蹊跷!”
  “你是说,她可能与刺杀我的事情有关?”青远合上画卷,抬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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