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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秀:错嫁权臣-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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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亲生的父母办亲事,文无忧知道的人里,没有第二个。也意味着,不管别的人管家比起她有多好,也夺不去这个风头。

    这不,晚饭后她就回房,兴冲冲的想起无数主张。

    “嫁衣?”

    邱宗盛又一回打发人去接妻子,这一回的缘由是“女儿成亲,你怎么能不到”。喜期定在一个月后。

    一个月里,嫁衣得备好。

    顾氏当年成亲没有母亲手绣的嫁衣,邱夫人盼丈夫还来不及,哪有心情。

    无忧呢,却有两件嫁衣,和母亲相比丰盛之极。

    是以,“春草,咱们得给母亲备件上好的,要有心意的。”

    春草欣然献策:“姑娘画绣样,姑娘亲手绣几针,全绣可没有功夫,这心意就在内。”

    主仆又慌慌张张去寻以前画得的绣样。

    正把房里翻腾着,小青和玉成、嗣哥来到。

    “做什么呢?”

    春草很高兴:“姑娘要给我家夫人绣嫁衣,也要春草帮忙呢。”说这话时,刻意的对玉成公主一瞪眼。

    玉成公主回她刻意的一瞪眼,随即捧腹大笑:“春草还要绣?这搅和可大了去。”

    嗣哥在这里很有眼色,姐姐流落江南时,和春草结成知己。姐姐可以笑,嗣哥不笑。

    他的身后有个小尾巴,曼姐儿伸出小面容,顶顶讨好玉成公主的小神情,笑出小豁牙:“好笑呀好笑。”

    春草鼻子里出气,哼叽两声。

    坐下来时,小青和玉成帮着出主意。玉成公主可不是别人,她是去过赵家那山里的人。她说的话受到吹捧:“三嫂,按咱们在山里看到的花,捡好的画了来,怎么样,就拿那个出去给人绣去。”

    小青也有个好主张:“三嫂也要绣,那我也想帮着绣,取衣料来,让裁缝量好,我绣一小截儿可使得。”

    玉成公主也跟上。

    曼姐儿摇着小手:“我绣过帕子。”嗣哥嘴角抽抽,还好没有说话,避免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执。

    文无忧顿时忘记答应过明逸,这个晚上不出门儿,乖乖在房里等他。带着这一行人回家去,请顾氏答应她们都要帮着绣。

    顾氏房里坐满了人。

    这不是京乱以前,世家端起架子的时节,而是战乱中大家相亲相爱过,对重成亲事都来庆贺。

    宇文靖在这里,邱宗盛也在这里。老将军不应该在小院里住吗?他是和太师商谈亲事上诸项,事事要顾氏喜欢,所以当着顾氏的面说话。

    家里有喜事,二老爷等也在这里。

    顾氏和女眷们占上另一个角落。

    无忧进来,房里又是一波欢快。

    玉成公主早在江南时就喜爱宇文天夫妻,原因呢,可能与顾氏是个好母亲有关。

    带着嗣哥凑到顾氏面前讨喜欢:“我们来看您呢,从明儿起,嗣哥帮拈线,玉成和小青表姐帮着绣。”

    文无忧好笑:“还有我呢。”春草挺胸膛。

    顾氏看出大婚成了一场玩乐,全答应下来。

    无忧开始勾花样子,玉成公主帮着回忆,小青帮着调颜色,直玩到二更以后,明逸来接。

    第二天,正式回过三爷,无忧带着两个表妹,和嗣哥曼姐儿,另有大壮或者琉璃一只,往宇文家来帮着绣衣裳。

    可以交给绣娘,但这些帮忙的人绣情意更重,喜气更浓。

    顾氏请裁缝一早到来,分好衣料,大家绣起来。有些部位的衣料不可能再裁开,顾氏和无忧头碰头的在一起绣。小青和玉成是一块。宇文家的女眷们也在这里。

    到了下午,又来了凌朝夫人、周英虎夫人、奚夫人、程夫人等等。原来凌甫听妻子说过这场玩,对母亲说,让她能帮的也帮一把。和别的王爷大婚相比,宇文天可太赶了。

    房里可就热闹了,这套嫁衣也就成了大家的手笔。

    一个下午绣的进度飞快,晚上已有栩栩如生的隐约花样出来。无忧赞不绝口,认为自己办下一件满意事情。

    又是一早,女眷如约而至。她们大多是管家的人,边绣边有人川流不息来回话。顾氏含笑,慢慢的笑容一分分添着。

    明逸的手脚也不慢。

    这天的下午,圣旨到宇文家,宇文天正式出仕,接替宇文靖成为新的一任太师。

    官署,明逸已收拾的整齐。

    ------题外话------

    一更送上,二更晚些。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洗清

    明逸的另一个快手脚,他把包夫人送给无忧那纸条上写的人,一网打尽,全拿了下来。

    这些人都从各自衙门里逮捕,别说传闲话了,跟妻子道别都没落着。

    宇文天在官署里坐下,明逸就来邀请他审案。

    “要事事严查才好。”宇文天这样说,但却是谨慎口吻。

    太师一生以独霸得权力,以独霸得罪名。宇文天闲在家里的时候想过,上奏章时恳请立左右两位太师,这样就可以互相监视。

    皇帝眼下跟官员们算账还没撕掳清,没有可心的官员使用。左太师居长,是宇文天。右太师居下,还是明逸。

    虽然明逸居下,但他是皇帝最信任的人。这不是在家里,当岳父的礼敬与他,说的小心翼翼。

    明逸不放心上的一笑,官场上不说亲戚称呼,叫一声:“我和太师虽没有分清楚职责,但您主管过刑部,亦是先太上皇属意刑部尚书之人,刑名大案还是由您主管。严查,您请。”

    宇文天自己就是个性子傲慢而又散漫的人,但对于女婿这散漫语气流露不满。

    让他主审与宇文靖有关的案件,当然好。但女婿那一笑,好似尽在手中。当岳父的不由得眉头皱起。

    好在大公子本人认得清形势,不是在家里,并不随意说女婿。和明逸来到审问的公事房,让人把包明等人一一提上来。

    包明等人自知大难临头,主要不是他们准备怎么对付宇文家,而是凌甫到底送回来什么样的书信。

    为防串供,把他们单独关押。但没抓起来以前串的话就不少,不约而同的,一口咬定他们没罪,一口咬定宇文天没有资格审问他们,要审,先把他劫天牢的罪名定明白。

    明逸回宫回话,宇文天也愿意先审自身之罪,皇帝下旨,审问包明等人先停一停,先定新任太师宇文天过往之旧事。

    上任半天的宇文太师回家去,伸个大懒腰,对顾氏道:“我又能轻闲几天,赶紧的,先把亲事准备齐备要紧。”

    顾氏也算聪明女子,但多少有些担心:“父亲系冤案,但劫狱你确实犯国法。”

    “你女婿古古怪怪的笑,我已明白。再说,这些年你知道的,我手里握着证据。”

    “可广宁王死了,他陷害父亲已无对证。”

    宇文天神秘地一笑:“这可不一定。”

    正说着话,凌朝等人过来,带的有家中珍品一件:“这当礼物,给你摆放新房可以吧?”

    顾氏让人送茶,退出来留他们说话。

    房里没有别人的时候,凌朝先笑了:“包三奚四程七,你们有话就说吧。”

    包临讶然的跟真的一样:“说什么?”

    奚四耸肩头:“凌朝如今是我肚子里的虫,哎哟不得了,回去就赎贴药把你打了。”

    程七明陵侯若有所思:“一贴药只怕打不下来他,老四,你得吃碗断肠草才行。”

    奚四糊涂脸儿:“给我吃,还是吃下肚给他?”

    凌朝笑骂:“都闭嘴,难道你们不是为家里人求情才过来。”点点摆在案几上,刚拿来的东西:“别的一概算行贿,只有我的才是贺礼。”

    “求什么情,”宇文天嗤之以鼻:“先论我的罪名呢。”

    凌朝冷笑:“当着我在,你又敢弄鬼儿了。当年那管天牢的小官儿,不是你安置的他。现住在离此两条街外的胡同里。”

    说的大家都看他,凌朝手对自己一点:“凌统领从不吃素。”

    包三因此道:“是啊,说起来你这些年在外面,难道一点儿别的证据也没有。你要是真浑浑噩噩的全家享乐,我瞧不起你了,这第一你让出来吧。”

    “有,你们猜猜我有什么?”宇文天卖个关子。

    此时此刻,明逸歪在榻上,懒洋洋对文无忧卖关子:“你猜我握着什么证据?”

    文无忧出神:“咱们夺下广宁王的王城,呆的那几天里,你从俘虏中提走几个人,我问你时,你说送走,莫不就是那几个人。”

    明逸赞赏的点点头。

    文无忧对他赞赏的也点点头,感叹道:“我当时没见过外祖父,我就没有理论。而你居然记得,多亏了你。”

    “这事情迟早要发作,劫天牢,不会个个都忘记。而太师当年……。”明逸说的,是宇文靖当年。他由母亲万安公主影响,先入为主的对宇文靖没有好看法。后来寻找宇文天,只因为他心系宇文靖。

    在这里很想说几句当年的偏颇,但忽然想到旧事已经过去,虽是夫妻间谈话亲密,但却是无忧的长辈。

    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文无忧看他的神气,料想不是说太师好,也就不问,继续说三爷早几年就拿走的几个人。

    “都是什么人?”

    “为广宁王起草书信的官员。”

    文无忧亮了眼睛:“那他们一定知道……。”希冀地等着。

    明逸没有让他失望:“不但知道,还交出来好些底稿呢。”

    文无忧呼一口气,虽知道爹爹厉害,但难免出来担心。此时,这担心尽去了。

    “我能瞧瞧吗?”

    明逸袖子里取出来一叠信笺,对着无忧晃几晃,又收回来。

    “给你做双鞋子。”

    那信笺离得远些。

    “再缝条腰带。”

    那信笺离得更远些。

    “明儿我归宁,直到爹爹母亲成过亲才回来。”文无忧可爱的笑出两排小白牙。

    信笺当头打下来,敲的首饰叮当作响。无忧抢到手里,放在烛下看起来。

    她因母亲对宇文靖也有怨言,但在阅读之中下去不少。

    “误导?”

    这也是第二天包明等人的反应。

    他们身披枷锁,对面案几后宇文天和明逸端坐悠然。第一个证人上来,悠然的更悠然,枷锁似更加上千钧重。

    “报名字。”

    “广宁王处官吏。”

    “做什么的?”

    “专为王爷起草往京里的公文。”

    “还记得某年某月某日呈往都察院的公文吗?”

    “记得。”

    “说说写了什么。”

    “那是一封密报,声明当年入京的贡品中,夹着送给太师宇文靖的贿赂。”小官吏口齿伶俐,不但记得,还把整个公文说了一遍。

    明逸面沉如水:“署名是广宁王?”

    “不是,是朝廷派往广宁王城的巡查御史。这公文发走的当天,他在街头遇到斗殴的人,把他杀害。”

    明逸让人把他带下去,又叫上一个证人:“报姓名?”

    “御史张本历。”

    “还记得某年某月某日从广宁王处来的公文吗?”

    “下官记得,那是在外御史的密报,说广宁王处有三百万两银子送给太师宇文靖。因银子数目太大,使用的是黄金。那天我当值,我当即呈给二位都御史大人,本想暗访。却不知道怎么的,老太师也知道了。老太师严查这事情,把押送的官员叫邱宗盛严刑拷打……”

    后面的话,明逸摆一摆手让他不要说,与包明等人已没有关连。

    不管哪一朝的国法,没有包明等人提出的案件,却任由包明等人旁听。

    让他们旁听,是他们也参与其中。

    明逸把案几一拍,厉声喝道:“伍清泰,你好大的胆子!现在有底稿在此,你还敢不招认吗?”

    包明等人从“太师让误导”的心思中走出来,看向伍清泰。

    伍清泰哆嗦着,犹不肯承认:“平王殿下,这底稿与我有什么相干?”

    “这底稿证明确实有这封密报到京中,才让老太师勃然大怒,他要洗清自己清白,就一定要找出这批黄金在哪里。这密报可以证明老太师定邱家冤案,并不是空穴来风。”

    伍清泰冷笑:“只凭底稿,不能证明有这个公文在。请出示公文原件。”

    “原件,不是让你毁了去!”明逸两道寒光般的眸子直射过来。

    伍清泰心头一松,暗想你没有原件,在这一件上就不能把我怎么样。说话硬上几分:“我身在御史,当值的时候必然。说我毁去,有什么证据?”

    “在你的家信里。”一直云淡风轻的宇文天开口。

    伍清泰一怔,他想不起来他的家信里说了什么……。

    “你往原籍的家信,你的功名来自你的启蒙先生,你官场上立足,也有好些受他指点,你毁了那公文以后,赠送银两给你那先生。上面写着,受人之托,毁去原件,幸无人看出。”

    宇文天从怀里掏出小包袱,打开来里面有十几封旧信,指尖轻点着,捡出一封来,对着伍清泰亮上一亮。

    熟悉的来自于自己的字迹,让伍清泰如遭雷击。但他还能狡辩:“我说的毁去我手写的原件,并不是公文。”

    “哦,那你告诉我,你送给他的银两中,有十张银票是怎么回事。”宇文天一字一句地道:“它们来自广宁王府所开的银铺里,而银铺的记录上面,已找到这十张银票开出的日期。”

    凌甫送来的,竟然不仅是书信,还有银铺的账目。

    伍清泰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不出来分辨的话。明逸也不给他机会,冷冷道:“广宁王想自盗那批黄金,却又打一箭双雕,陷害邱将军和太师的主意。一封伪造的公文,先害死巡查御史,又想污蔑太师收受贿赂,污蔑邱将军行贿。太师大怒,必然先杀邱宗盛!他除了眼中钉,又给老太师污上一笔。”

    宇文靖对邱宗盛严刑拷打,一定要找出黄金,还想从邱宗盛嘴里撬开广宁王意图谋反的证据。

    一个案子牵涉到宇文天的两个亲人,让他微微含泪:“当年的冤案,分明是你们造成!劫天牢,乃是平复冤情!”

    “扑通”一声,伍清泰晕了过去,一头栽到地上。

    包明等人知道生死关头,急急道:“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明逸断喝:“包明!是谁从吏部查出巡查御史的名字,暗中转告广宁王。现有书信为证!奚柏,是谁协助伍清泰制造谣言,说老太师扣下贡品!现有广宁王处收到书信为证……。”

    宇文天仰起面庞,不然泪水会流下来。宇文靖当年的处置,从整体来看并没有错。

    而邱宗盛发现广宁王意图不对,把黄金先藏起来,救了他自己一命。

    老太师要洗自己清白,黄金不到手,他才没有杀邱宗盛。不管邱宗盛是广宁王的人,还是不知情,他押运而来,对劫走黄金的人不可能一无所知。

    冤案的性质定下来,劫天牢的事情才好解释。

    夜晚,烛光闪烁,宇文靖、邱宗盛、顾氏木着脸听宇文天说完,三人人都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这算太师让广宁王玩弄于股掌之上吗?以太师雷厉风行的性子,对于他将身处的危险,哪怕一星半点,也不会拖泥带水的处置。

    这算邱宗盛不够机警吗?他要是老老实实的送贡品,人到京里,谣言到京里,只怕已没了命。

    这也不能怪顾氏怨恨宇文靖吧,她有恨他的理由。

    “罢了,这算老夫一生强横的报应。”宇文靖起身欲走,先摇摇晃晃。宇文天扶住他:“六伯,我还没有说完呢。”

    “你说。”宇文靖强笑。

    “这案子的证据,一半是我历年到手,一半是平王在江南搜集。”

    仿佛有一盏烛火点亮宇文靖眼前的阴暗,平王虽是孙女婿,却也是能代表皇帝的人。

    “平王在江南时,莫不是他和无忧平江南的那几年?”宇文靖掐指算时间。

    邱宗盛在后面回他:“就是那几年。”

    邱宗盛是怎么知道的,说不好平王以前去江南呢,老将军不过就是想和宇文靖说句话,就是这样的心情。

    宇文天补充:“就是那几年。”

    这说明皇帝早就有为他开脱之意,宇文靖眼前猛地一亮,人轻快了,也不想走了,回去原座位坐下来,开始顿足大骂广宁王。

    邱宗盛让提醒,开始骂。

    顾氏也骂。

    确实,他们虽或早或晚的猜到实情,但在听到连贯性的实情以后,应该大骂始作俑者才是。但因为成了一家人,凄凉惨然先浮上心头。

    大骂一通过后,人人痛快,宇文靖叫过宇文天:“天儿,如今你是太师,职责在平王之上。别学六伯的严苛。”

    宇文天恭恭敬敬答应一声。

    这件事情的解开,极大的方便宇文靖和邱宗盛坐在一起谈论亲事。而没过几天,第二件事情解开。

    皇帝下旨,声明宇文家在勤王中有大功劳,并且医生屯药,农夫屯粮,养马屯草场,没有什么不对。

    宇文天只搜集冤案证据,从不为“事先知道郭村造反”这事反驳,是他早就安排停当。

    永义是医生,屯药哪有不对,送来医药也正常。

    永平养马又种地,有十万担粮草和居住地也说得过去。

    临近亲事的前几天,泰王宇文天安然度过他返京后的首次风波。以后会不会还有,身居高位,说没有也没有人信。

    ……

    天气已在夏天里,石榴花开得红艳艳,给官道平添风韵。有车有马过来时,宇文靖露出笑容:“想是亲家母到了。”

    邱夫人答应前来,老太师亲往城外迎接。

    邱宗盛也笑容满面,一抖马缰:“我先迎几步。”真的就几步,几步以后,他又回来了。

    对着宇文靖直盯盯。

    宇文靖纳闷:“你不迎亲家母,回来看我做什么?”

    “你老的看不清了吗?”邱宗盛在这句话里想到自己狱里十几年,似乎比太师身体好,笑容更绽放出来。

    宇文靖就用心地去看,原地呆住。邱宗盛暗暗好笑。

    来的一队人更近了,英姿飒爽的也有,妩媚芳华的也有。身为外祖父,宇文靖不可能不把外孙放在心上。这就认出来,赵捷、赵灵、赵悦、赵思和赵盾,旁边还有一个,是追随赵家走的小包。

    旁边还有一个,是他的女婿赵旷。

    旁边还有一个……宇文缃。

    ------题外话------

    二更送上,今天万更达到。

    达到就好。

    今天修改权限用完,错字明天修改。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章,闲话

    宇文靖纵横朝堂一辈子,霸道刚愎的事情时常有。但借给他许多胆量和谋略,也不敢想他的女儿归宁。

    他就呆住。

    “父亲?”宇文缃看着不对,这跟几年前留芳园里见面,精气神不一样。

    宇文靖没听到,也就没答应。

    “父亲?”宇文缃再叫一声,宇文靖还是没答应。

    宇文缃心底毛毛的,在她决绝而去的几年里,也知道父亲盼着她回来。只有一子一女,永杰永远在宇文天之下,而宇文缃却是京中闺秀翘楚。宇文缃在闺中时,因是家中骄傲,深得父亲喜爱。忽然离去,父女都知道伤到对方的心。但宇文缃认为父亲先伤了她的心,她走的头也不回。

    但盼,父女心中都有。

    她为难地对丈夫赵旷看去。

    “岳父?”赵旷称呼一声,也没有人答应。赵旷心里也毛了,而宇文缃更为不安。

    通过宇文天,知道宇文靖刚让清算过,不是得意时候,不会是私下激愤成病,恰好表现在这里吧。

    宇文缃对她的爹认识还是不足,对于她的爹只要把官职揽在宇文家,交给下一代就百毒不侵小有迷糊。

    对着赵旷这赵家人来说话,太师也不醒,宇文缃慌了手脚。

    “父亲,我特地回来看你?”嗓音略提高。

    宇文靖心中如海啸掠过,他这算与女儿重修父女情吗?他继续陷入沉思中。

    一句话突兀飞来:“外祖父,我的嫁衣……”是赵灵。

    宇文靖打个寒噤。

    大家都看得到的寒噤。

    顿时醒了:“呵呵,灵儿啊,你的嫁衣已经穿过了,你还要吗?你要是还喜欢,让无忧表妹还给你。”

    同时有个脚底抹油打算溜的姿势。

    见到的人啼笑皆非。

    独赵灵是得意的:“父亲母亲,我把外祖父唤醒。”独小包是鸡啄米的,脑袋好似风车转动那速度点个不停。

    宇文靖发现自己失态,也啼笑皆非。看面前这一对人,一个昂首骄傲,一个低头附合,也添啼笑皆非。太师恢复自如,走是不走了,只是好笑:“小包,原来你喜欢的是灵儿啊。”

    小包机灵地跪下来:“见过外祖父,岳父母送我们回来定亲事,还请外祖父筹备的周到些。”

    小包生得清秀过人,赵灵是灵动过人,宇文缃和女婿又回来,宇文靖满意还来不及,呵呵答应下来。

    叫一声:“缃儿,旷儿,回家去了。”太师心满意足。

    邱宗盛代他喜欢,但不得不提醒。把脸一沉:“我妻子到了。”宇文靖面上一红:“是啊是啊,我是出来接亲家母的。”

    一辆太师发怔时到的车里,扶出邱夫人,她干干净净的面容,干干净净的衣着,一看就是个平时整洁的人,全身上下唯一不和谐之处,就是她的眼睛黯淡无光。

    宇文缃与宇文天通信时,知道顾氏家世,对父亲不无哀怨地望望,带着儿女们也走过去。

    长辈先问候。宇文靖施一礼:“亲家母一路辛苦。”

    “这是太师。”邱宗盛扶着妻子,对她说着。

    宇文靖后背一寒,他不知道邱夫人是什么反应,也许她会在这里骂出来。

    但什么也没有。

    邱夫人露出一丝和气的笑容,面上半点儿波澜也没有,仿佛面前的亲家从没有关押过她丈夫似的。回礼道:“见过太师。”

    她不可能没有半点怨言,或许怨恨全在她再也看不见的双眸之中。宇文靖低低的叹上一声。

    后面倒也不用他多话,宇文缃带着儿女们见礼,只一个赵灵说话就足够满场热闹。

    宇文天一家都不在这里,原因呢,新郎新娘虽是旧人,但近来也不方便到处乱逛,还是呆在家里的好。再说也有客人。

    无忧办亲事,一早就端坐着检查东西,忙的抽不开身。

    邱宗盛在妻子耳边解释:“横竖再不走了,女婿留我们养老,我让他们不要走这个虚礼节。”

    “好好,无忧可好?”邱夫人满口答应,问的最多,问的最早的,是没见过的外孙。

    赵灵伶俐的插话:“好着呢,您是问表妹有多高,生得什么模样儿吧?”

    邱夫人刚点头,赵灵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面颊上:“就是我这个模样,说起来,都说我比表妹生得好呢。”

    赵悦赵思听不下去,一唱一和。

    赵悦道:“小妹,大姐时常自吹自擂,这举动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竟然不知道从哪儿学来。”

    赵思道:“二姐,此系天生之特长,咱们家里找不出来。”

    见过礼就即刻在马上睡着的赵盾睁开眼,茫然地问:“找什么?”

    “睡你的吧,进城门离外祖父家还有一截路呢,好好的睡。”赵悦赵思让他不要多话。

    赵盾垂下脑袋,在马上又睡起来。

    ……。

    包三公子又换一个姿势坐下来,同坐在这里的凌朝笑上一声:“近乡情更怯的应该是你儿子,你怎么反却焦虑?”

    “我在想啊,赵家对我提亲事,平白的要走我一个儿子,我应该摆什么样的架子才合适。”

    荣王也笑:“摆个这儿子是我的,我不给人的架子。赵家说不给也罢,你们一拍两散,小儿女哭上一阵子也就完了,你就再不用担心见亲家摆架子。”

    从宇文天开始哄堂大笑,纷纷道:“这话有理。”

    包三公子对荣王冷笑:“小心眼儿没药医。”

    荣王一跳八丈高:“你才小心眼儿,你才没药医……”眸光在全场转上一圈,别人为了他不多心,笑容转为窃笑。

    程七小声道:“真是的,好好的惹他做什么?”荣王听到一跳过来:“说我什么呢!就知道你们背后总说我。”把个外衣一掠:“来来来,咱们院子里拳脚见真章。”

    谁会在吉期将近的日子里,在宇文家里动拳脚?都劝荣王:“今天心眼子大一回。”这话好比火上浇油,荣王火冒三丈:“一古脑儿全出来,我心眼子不大,一个都不放过。”

    没有人劝得下来这小心眼子,文无忧听到,打发春草过来:“三爷马上就到了,见到殿下您这形容,只怕不喜欢。”

    荣王给明逸颜面,气呼呼重新坐回去。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老太师接着亲家太太就到大门,缃姑奶奶全家归宁。”

    顾氏嫣然。

    定下婚期是一个月以前,一个月的日子里,知会宇文缃,宇文缃赶来,日子紧巴不说,说不好哪里耽误,就赶不过来。

    但宇文缃提前一天到京里,可见她心里时时记挂。想想太师从来不笨,应该猜得透彻,父女可以解开心结,顾氏为宇文缃高兴。又有她的母亲前来,顾氏为自己高兴。

    叫上女儿,早早的到大门外迎接。二夫人等女眷同行,站在大门内。宇文天等男人站在大门之外,已算街上。

    大红喜字已贴起,大红灯笼也不能等到明天再挂,怕赶不及。呈现在来的人眼里,整个宇文家喜气洋洋。小包凑近赵灵:“看仔细些,我们成亲也要这样,少一对儿灯笼都不能答应。”

    至于宇文天有王爵身份,成亲时东西理当比别人多,这一对人不去想。别的人热泪盈眶和迎接的人相见,他们细细致致数大门上多少对喜字,喜联又是多少。

    “母亲,”顾氏唤着,扶住邱夫人顾氏。

    邱夫人伸出双手:“无忧在哪里?”赵悦赵思把无忧送上来:“这个才是表姐呢,城门外面罗嗦的那个不是。快认认吧。”

    文无忧就想得到赵灵又做了什么,一丝笑意扶上来,但瞬间就让邱夫人的神色打下去。

    邱夫人不无激动,流泪的神情已出来,但眸中没有泪水。她用帕子拭一拭:“哎,流干了。”

    宇文靖内疚的缘故陪在她身边,听到这话面上又有伤痛掠过。去了的广宁王又让骂上一回。

    宇文天等人没有注意,他们正对着包临在笑。

    包临嘴上说的好:“我养大的儿子平白给了赵家,我要摆个架子出来。”但视线里出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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