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名门淑秀:错嫁权臣-第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可不行,女儿的好听话安慰话,这辈子一个字也不能省。”宇文天打趣道:“这就说上一车。”
皱一皱鼻子,文无忧真的说起来:“我想太师不再出面,爹爹和母亲也闲在家里,成天的只玩好的,赏雪对酒,也不想出面。怎么办呢,让别人找不到空子,还是无忧出面的好。”
顾氏往她身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把,嗔怪道:“我一听就知道,现放着你爹爹在,怎么用得着你出门儿。以后再不许这样。乔家?算什么,本不应该和你相提并论。也值得给她们一回体面?下回再也不要这样。”
“我的好女婿呢,他不能周护你,要他还有什么用。”宇文天说话,总是能拐到女婿身上。
文无忧倒不用为三爷怎么样的解释,只要扮个得意说上一句:“这是我的主张啊,他还不答应,我哪里肯依他,我自己出门。”
当岳父的话立即来个大转弯:“我的好女儿就是比女婿强,”对着妻子笑得合不拢嘴:“看看,女婿想不到的,我女儿全想到了。”
新任代理太师明逸不在家,所以这个房里由着当岳父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宇文天把女儿好好地夸上一顿,既然这个法子与女婿无关,那么他应该全力的拥护。他立即也有个主张:“无忧总闷在家里也不好,难得看京里的雪,可不多看几回。这样吧,以后你再出门去,爹爹当车夫,母亲当陪的人。”
顾氏对又鄙薄女婿一般不赞同,但带着女儿玩耍,一个不字也没有。
只有无忧是为难的:“我带上爹爹母亲,那些人可怎么敢接近我呢,三爷给了两个得力的人,”
这话不说还好些,说过,宇文天更不肯松口:“女婿给你两个下人,爹爹母亲把自己给你。这样一比,又把他比下去了。”当岳父的笑容满面。
至于女儿已成亲,说女婿不好不是明智之举,这位聪明过人的岳父从来不想。
顾氏主持下公道:“陪女儿不是和女婿比拼。”但下一句就依着丈夫的意思说话:“让爹爹去买个斗笠,母亲乔装改扮。无忧你看这样总行了吧?”
这考虑算面面俱到,文无忧能说不好吗?在她长大的岁月里,性情上无忧敢想敢做,与有这样一对父母不无关系。感觉上回到小时候上山打猎,下水摸鱼,重温儿时旧梦,文无忧和父母约下日子:“天天出去不香甜,钓鱼呢,让鱼一会儿见到饵,一会儿见不到着急才好。再过三天出门去。”
听上去道理已充足。
其实呢,新婚并且还在热恋中的无忧留出空儿来,晚上还要对明逸说过。考虑明逸可能不答应,那么说明天就去难免勉强。三天,足够夫妻你劝过我,我劝过你,钟点儿足够。
宇文天夫妻告辞,兴致勃勃的买了斗笠,顾氏买了一些涂脸的黄粉。
文无忧想着怎么对明逸说时,毕竟昨天晚上他不答应。又有客人到来。
荣王送来小青:“听说你和人吵闹,以后带上小青,据我知道的,还没有人吵得过她。”
京中大有名气的第一个惹不起,也成了文无忧的跟班。
夜晚,明逸回来的很晚。因为有小青一起,文无忧有了倚仗:“小青也去,你可以放心,我带上你给的人,带上小青,再带上父母亲。”
本着不讨喜女婿的本能,明逸满面的警惕:“岳父来又说了我什么?”了然地道:“想来,又说对我不满意。”
身为妻子和女儿,上哄下瞒必不可少。文无忧一本正经:“爹爹母亲一直在夸你。”
“夸?我?”明逸满面的一听你这就是假话。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丁夫人出现
总是挑剔的宇文天,忽然成了会说好听话的岳父,别说明逸不信,说出来这话的文无忧也不信。
为了增加可信度,另外准备的有注解:“爹爹说有他跟着,三爷就可以放心让无忧出门。三爷一直是个听爹爹话的好女婿。”文无忧是时候把明逸并没有答应这个漏洞补上。
明逸寻思着似笑非笑了:“哦,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他很想白眼看人的神气,无意中露出眼底的疲倦。
架上沙漏显示三更刚过,文无忧因回来的早,打过一个盹儿,不然也早入睡。
明逸没有和妻子理论的精神,无忧也没有再胡说的劲头。拉着他睡下来:“有话明儿再说。”
“明儿看我打你,我说不让去,你偏要去。”明逸说着话,不到半盏茶钟点,沉沉入睡。
文无忧纳闷:“这个人今天忙了些什么?”看来太师这官职果然不是好代替的,三爷另有公事,这一个人办两个人的活计,把他累到。
第二天明逸也没有和文无忧说,给父母请安时,就便儿的问万安公主:“是母亲答应无忧?”
这话问了跟没问一样,明逸眼中的无忧一定是出门问过长辈,长辈不在家也会问过大嫂的好孩子。三爷这句话的意思,是想让公主阻拦。
万安公主应该听懂,但还是温和地道:“是我答应她。”
明逸贴近母亲最近的椅子坐下来,低声细语和母亲商议:“接下来局势不会好,乱的时候衣食缺,接下来是人心缺失。云昭王、汉曲王、永吉王定下来元旦进京朝贺,皇上打心里防着他们,又要做给天下人看。太师旧年虽有不是,亦有功劳。老臣中谁是佼佼者,还能为皇上挚半壁天,明眼人都知道。无忧是太师的孙女,又是我的妻子,”
没来由的,可见到笑容加深,但下一句话过于沉重,明逸重新是正容:“无忧是别人眼中最好下手的人。”
“你把无忧看轻了,岂能把大帅不当大帅?”万安公主语气轻松。
无忧这样说,母亲也这样说,明逸忍俊不禁。
大长公主悠然地回忆:“那一年你的信到了,别说我没有想到,皇上也没有想到,十二岁的姑娘能以一人之力救助许多难民。别对我说宇文亲家早有准备,皇上已把明细打听清楚。没有收到粮草以前,无忧就带着一百来人到处躲避。这是心地,也是能耐,也是能当大帅的格局。”
明逸虽爱听,也小心翼翼打断:“母亲,当时无忧没有别的办法,而现在她有了我。”直接说心里话难为情,但没找到别的措词,明逸就怎么想怎么说:“我舍不得,也不放心。”
“你最得力的小厮不是已给了她,你父亲昨天听我说过,也夸无忧有胆量,打算把家里最好的护卫也给四个。另外,宇文亲家昨天来过,他如今闲在家里,他会不出面?”万安公主毫不费力的把儿子反驳。
“母亲,”明逸知道这些话都对,但还是不想答应。
万安公主眸中含笑:“我这一关,为无忧放行。不是我不在乎媳妇,而是我和她想的一样,过上几天,我也打算四下里走动,看看有谁愿意接近。顺藤摸瓜,总比暗箭好防。”
一件为难事摆在明逸面前,母亲在他眼里,在新皇眼里,能顶天能立地。如果没有无忧掺和进来,明逸会认为万安公主出门是个好主张。但现实给他当头一棒,他赞成母亲犯险,却对妻子担心不已。像是刚成了亲就不要娘那种?
“好吧。”明逸起身,稳稳地回了话:“我原不应该回母亲,才落到这尴尬境地。都是我的不是,我应该抓紧,那么就不劳动母亲,也不用无忧帮忙。”
深深施上一礼:“对无忧我说的是,有我在呢。在母亲面前自然也一样。如今请母亲也不用忙碌,凡事有我,有二哥,有大哥呢。”
小儿子永远最得宠,他的贴心话语更让父母感动。万安驸马抚须但笑不语,万安公主慈爱的光泽之上,又蒙上一层身为母亲的满足。
目送明逸出去,万安驸马对着大长公主轻施一礼,虽带着夫妻间的戏谑,却也透足情意:“我常年不在家里,有劳公主教导出好儿子,又娶了三房好儿媳。”
大长公主还礼,也把驸马感谢一番:“不敢居功,驸马是为了皇上出远门,经过好些风霜雨露,相比之下,我是惭愧之人。”
明乔氏不经意的浮上心头,这是母子置气的结果,说一声惭愧,却不虚假。
这里夫妻为有好儿子而相互庆贺,二门以外,明逸正在吩咐人:“请大爷二爷去书房,说我有要紧的话。”
……
三年的战乱无损京外的梅林,风雪愈大,野梅愈发茂盛。达官贵人们中,有近来众人视线里“衰落”的宇文家,有忙的神鬼不知的明家,也有刚太平就不知忧愁为何物的贵夫人们。
三三两两的游玩着,新的马车到来,她们才有小小的惊动。
“来的是谁?”
头一辆车里,任氏扶着丫头往外面先看了看。她是今年的新媳妇,要学家事,又还腼腆,本想借着过年机会,把中秋见过的亲戚和往来的女眷再熟悉些,游玩上才认为方便。但昨天晚上明达的一番话,把出门变成另一桩正事。
“近来不太平呐,三弟妹出门,你陪着吧。具体怎么样,按她说的行事。”
这个媳妇是万安公主在北边营地上挑了又挑,她性子沉稳温顺,是那种当丈夫的说什么,她并非看不出对错,但不如意时,也不会厮闹。
明达说的话,任氏又认为没错,今天她就来了。
丁夫人以为自己站得远,才不认得她。装着看梅花轻走几步,见这个贵夫人她还是不认得。
无奈,只能问梅夫人:“这一位马车气派,衣着不凡,又是哪位有名的人物?”
梅夫人打心里鄙薄她,骂一声贱人,大远路办了货物,你是为赚钱而来。这个也想认得,那个也想认得,等认识的贵人们多出来,你自己就能送货上门,想甩了我不成?
梅夫人故意地道:“她呀,难怪你不认得,昌邑侯的填房,却是个好命,昌邑侯的头一房夫人可是死的惨……”
丁夫人圆睁杏眼,是个瞎子也能感受到急迫。
梅夫人话锋一转,笑道:“快看,平王妃来了。真是难得啊,这一对妯娌却相处得和气?”
这又是一个疑惑。
丁夫人牙痒痒的,也在心里骂她。贱人,一句话抛出一个疑惑,你真当我是来卖货物的人。
带着三分的恼怒,不想再让梅夫人牵着走,一气问出来:“梅姐姐您倒是说明白,平王妃先头为什么让婆家退亲,她和妯娌这一对和气是怎么回事?昌邑郡王第一位王妃又为什么死的惨?”
见到她真的生气,梅夫人掩面银铃般的笑:“妹妹你也太着急,姐姐我生在京里,在京里长大,知道的奇闻逸事都说出来,怕不说到三年以后。来来,你急等着认识平王妃,我来帮你介绍。”
闻言,丁夫人妩媚的杏眼眯了眯,果然不再追问。
“这是梅夫人,”文无忧介绍给任氏,对着丁夫人犯糊涂:“这位是?”丁夫人抢着上来:“见过王妃,见过郡王妃,我夫家姓丁,做香料生意,运来几车海外香料进京,还请王妃和郡王妃多多赏脸。”
梅夫人撇一撇嘴儿,这个贱人这就过河拆桥了?眼珠子一转,本是想主意打下她去,给她点儿厉害瞧瞧,却见到一个人。
那是平王妃的马车,车夫用个斗笠挡着他的面容,他有一根手指勾了勾。
带着震撼,梅夫人做梦般的过去。走不上几步,她张狂的生意人体态收起来,下颔轻敛起,神色变乖巧。来到那人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天大爷安好。”
斗笠下传出宇文天的声音:“我好着呢,你还在做经济?”
“是。家里传下来的这碗饭,不做也不会别的营生。再说我随父亲往各贵人府上走动,家家都认得我。京外也有名声,外来的奇珍异货商人进京,先要拜我家。不做这行也可惜。”梅夫人回的愈发屏气凝神,好似老鼠见到猫,又好似春花在风中肯折腰。
宇文天一个正脸儿也没有给她见,也就没看到她眼神中的渴望。穿过斗笠的犀利眼神,还是放在爱女身上,自然的把丁夫人看进去。
“那个女人什么来头?”
梅夫人当不得这一声,竹筒倒豆子般把她知道的合盘托出:“南边的香料商人,她说家里有六条大船,常年的去外国往来运货。香我看了,成色足,也稀罕。天大爷若是喜欢,我明儿送去……。”
“我只对这女人感兴趣,还有,你都对她说了什么?”
梅夫人面色惨白,这才想到她一时口快都说了什么。也是她没有想到会遇到宇文天才会大意。这个时候什么都想起来,对面这位名公子和气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得罪他时,简直地狱里开门放出恶魔。
扑通一声,梅夫人跪到雪地上。
宇文天装成车夫,把马车停在他可以打量别人,别人看不到他的地方。他示意梅夫人过来,也不是在这个方向。
梅夫人这个举动,也就没有让人看了去,引出不必要的怀疑。
也就可以呢,让梅夫人多跪会儿。
斗笠后面再出来的话阴森森,可能是恶魔先出来个声:“说。”
“说您府上姑奶奶让退了亲,她问是哪家,我没敢说。说昌邑郡王有过一房夫人,和您府上姑奶奶不和气……。这是我系着主顾会说的话,具细我可没敢说。”
一声冷哼,梅夫人吓得闭上嘴,等着对面这位的吩咐。
“老规矩,以后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这些年我不在京里,对你失了照拂,把我忘记了吧?”
梅夫人指天发誓:“不不,您以前常照顾我生意,还把我从市井混混手中解救出来,我说过,以后我听您的。”
“那好,我要咱们大家伙儿回京以后,往京里做生意的陌生商人底细。卖什么货,往哪里卖,越详细越好。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可不耐烦让你改错字做修正。”
“是是。”梅夫人唯唯诺诺。
风雪虽寒,她背后却出了冷汗。她每一回见到这位,都想多看一眼他的俊脸。但说不到三句话,她就老实缩成避猫鼠儿。
还想在京里有饭吃,她不敢不敬宇文家的长公子。而这位一开口,就让人想到他办事的手段。他的俊,就此飘去十万八千里。眼前只有一片冰雪寒。
好在也不会呆太久,宇文天哪会给她许多的脸面。一声“去吧”,梅夫人慌慌张张的退开,在看不到马车的地方,马车看不看到她,她倒不去想,深深的在雪里喘一口长气。
原以为这位当上王爷,不再管市井的事情,才大胆地指着他家姑奶奶说上两句。没有想到还是让他看出来。梅夫人又是喜又有忧。
喜的是跟着这位办事,从来有钱赚。忧的是他从来不是客气人,心思上错一点儿都能看得出来,好似脑后装个镜子似的,另一头在他手里,几时想看就看得到,几时想听,也不用人传话,用他那双笑时温柔若夏夜银河水,冷时若冬天把银河全冻上的眼睛一扫,他就知道了。
对于散漫的人来说,这不是好相与。
对于拜倒在宇文大公子衣角下的女人来说,这是煎熬。
此时,梅夫人就乖乖的走回丁夫人身边,接下来说的话谨慎很多。
抽个空子,文无忧回到车旁说下自己的见解:“爹爹母亲,见到那个商人妇了吗?只怕是个奸细。”
斗笠拿开,露出宇文天笑得接近讨好的面容:“好女儿眼神儿真好。”顾氏没抢在前面,对丈夫好生不满。
“神色高贵,举止进退都好。”文无忧在父母吹捧的眼神下自吹自擂加大:“我一出马就钓到鱼,等回家去,看三爷还说嘴。”
后悔不应该当着爹爹在时说三爷,已经晚了。
宇文天转为愤慨:“有眼不识金镶玉,他有什么资格说嘴。”顾氏张张嘴想鄙夷来着,忽然垂下头,肩头轻轻抽动着,应该是在忍笑。
一时兴奋说错话的文无忧堆个笑出来,想着说句别的移开这针对三爷的话题,小青走来:“三嫂没看错,她步子轻捷,还学过功夫呢。”
在新朝里恢复郡主身份的小青,可是会功夫的。春草在旁边鄙夷:“这话我不会说吗?这些我看不出来吗?”小青把个后背给她。
文大帅出师大捷,又等着任氏直到回来,大家盘算着怎么回话,交换下收到哪些话。大帅不是自大的人,请父母亲帮着参谋下,一一地定下来回复。这个赏花很有意义。
……
京里官署内,明逸忙忙碌碌。
相当一部分官员战乱中丧生,体制不全的缺口,大多往明逸这里弥补。他还要参谋迎接王爷们进京,把礼部的活儿也兼顾。门外候见的官员从早到晚总有几十个在,也是累人的事情。
“殿下,迎接王驾的礼仪不全,这是怠慢啊。”
明逸皱眉:“您看如今京里哪里礼仪周全?皇上上朝的司礼太监还不足够呢。如今是实打实的百废待兴。”
“殿下,外省王驾行程上的第三批人到了,现在见不见?”
“见。”
等到人进来,明逸三言并两语:“这是什么年头不知道吗,还讲究一拨一拨的报行程!我有功夫听吗!说,哪天到,几时几刻。不要给迎接的人添太多麻烦。”
挥一挥手,即命请出。
没有半个时辰,几个老官员求见。这些不能让久等着,明逸满面火气请他们就进。
“殿下,恕我们多嘴,外省的王爷手里握有兵权,有一方的自治。他们愿意进京,要好好的招待。说你对他们的人不客气,只怕要出大乱子。”
明逸铁青着脸,傲慢地扫一眼面前的人:“敢情老大人们以为乱已经结束?如今正是乱中的处置,我没有办错。”端起茶碗,有人高叫送客。
这样的一天下来,回到家里又是深夜,人也熬出满身疲惫。角门内进来,还不能就去二门,先往书房。在院外见到烛光通明,明道明达在等着。
在兄长面前,明逸虽累也展露笑容:“又让我骂走十几个,没眼力见的东西,越是我忙,越是拿着外省这些人来说话。我倒要看看,他们已经上路,是不是就此转头不再进京。”
明道也是骂:“皇上今年才返京,他们能说不知道?如今缺东缺西的事情多了去,进京礼仪不全是必然的事情。”
“就是要不全。不全,激起恼怒。生恼怒,嫌隙就早出来。早出来,咱们全家都安宁。”明逸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无忧可以早得安宁。
和兄长说完,往内宅里去的脚步等不及明道和明达,明逸一个人小跑着回去。
房内有丫头,和昨天一样的温暖,却不是昨天那种的温暖。
“三夫人呢?”明逸直了眼睛。
“回三爷,三夫人今天出城赏花,回城后归宁。”
明逸跑着出来,重新要马往宇文家。在路上那个气,就知道他的岳父当马夫不会有好事,难怪一整天心神不宁,还以为公事上要出错,每个都多花了心思。
早就应该想到,他的岳父赋闲在家,不打女儿主意他能忍住?
身为宇文家的姑爷,身为明三爷,宇文家的大门一叫就开。二门不容易开,明逸也不急着就敲。让带路的人打着灯笼,在紧贴九房的墙根下面端详。
身后有人幸灾乐祸:“有风又有雪,你就是敲响天雷,里面也听不清楚。”
“是啊,所以我得想个新招数让岳父睡不好。没办法,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岳父,就不能省心。”
灯笼高举起来,带路的人悄然走开,烛光下是宇文天皮笑肉不笑:“小子,你眼里还能有点儿尊卑吗?你现在可是大权在握,多少男人盯着,多少女人也盯着的人,说话上面要当心,提防出笑话。”
“我又不是摔破壳的鸡蛋,叮我也白叮。”明逸翻眼:“岳父大人居然半夜专等着我,您也会心虚?”
“我查上夜,随便把不相干的人清除出去。我的女儿听我说过故事,睡的正香,一不小心吵醒,我倒不怕再说故事,就怕没忍住,把那不相干的人打一顿扔出去,明天我女儿说心疼。”宇文天手对外面点点:“请走,走好,无忧睡了,不许有任何动静。”
明逸挑眉:“那正好,我也该睡了。既然岳父已出来,有劳岳父带路,我累了一天,实在需要睡一大觉解乏。”三爷的手对着二门内指指。
宇文天的面色往下沉一分:“我说小子,无忧说你刚当上太师一天,就累的跟狗似的,我本来还不信。你是怎么了,看走了眼,身子骨儿这么差,怎么照顾我女儿到老。”
“回我挑剔万端的岳父,我这是装出来的,我要是不累,就不会出错。你女婿我英明神武,盖过前十大名公子,轻轻松松的时候,哪有借口出点儿错,让别人抓把柄?”
遇到这样的岳父,明逸当然也不是客气女婿。
宇文天冷哼一声,要说他不心疼女婿,就不会提着灯笼真的走在前面,而且不理会明逸跟在后面。要说他心疼女婿,冷言冷语还没有结束。
“小子,你洗了没有?”
“没有,有劳岳父叫些热水。”明逸对他后背抛白眼,看似压低嗓音而又能让宇文天听到:“刚回来却发现妻子不在家,谁是有心情洗了再来的。”
“你想的真不周到,你洗过再来,扔到雪里就不会脏了我家的雪,无忧最喜欢看干净的雪。”
“无忧更喜欢干净女婿,雪算个什么,还值得说。”
当岳父的回身瞪一眼,当女婿的不甘示弱回瞪一眼。
灯笼在房门外停下,宇文天真的叫送热水,满面气呼呼回房。
顾氏好笑:“你左一圈右一圈的在外面喝风,把女婿等来了,这又气什么?”
“这小子真不像话,我说一句,他说一句,”
“那是你说话不客气。”
宇文天面对妻子没了话,解衣上床自己慢慢地气:“这小子还真的来了,这么大的雪,又累了一天,我以为他会睡自己家里,明儿可以取笑他。”
顾氏神色有了温柔:“这个女婿随你,你还记得咱们离京的那一年吗,新年里,你不敢带我进京,家宴半夜结束,你骑着马冒着雪出城和我守岁。也就是你能叫开城门,才能赶得上陪我。”
“是啊,那晚的雪不比今年的小。”宇文天终于露出笑容,心思转到回忆上。
这个时候,另外有人也没有睡。
……
这不是京里最上等的客栈,却最大。跨院放得下马车,堆货的地方也多,是商人们最喜欢的地方。
丁夫人下榻这里,相中的是夜晚出入的人不少。宵禁也不能阻止花街归来的浪子,和早一步来谈生意的经济。
风雪卷着牛马味道直冲入门缝,丁夫人烦恶的扭过身子,奇怪这门窗糊的结实,为什么她总屡屡闻得到。好在说的话重要,她没有心情干呕。
她说的话,和文无忧说的差不多。
“总算面见平王妃,年纪极小,她能当大帅不可信。还是咱们原先猜的对,江南勤王不是平王背后主持,就是宇文家参与。宇文家争不过平王,就拿和平王定过亲的平王妃揽名声。可以确定,新权臣和旧权臣之家,并不是表面上的姻亲关系。”
------题外话------
错字再改,要等明天。
今天完成万更,幸福。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好香
房中另外有几个男人,作商人打扮,但气势龙腾虎威,更像权势中薰染过。
为首的男子看似随意的坐着,但坐姿端正,无形中带出来威慑之气。
缓声开口:“太师孙女,宇文天之女,平王之妻,那就从她身上下手。”又是两个字:“要快。”
丁夫人苦恼:“父亲,咱们在京里的人手不多。行刺,只怕反暴露咱们。最好的办法是让平王妃自己与平王生分,从而引出宇文家对明家的不满,等他们动起手,造谣言也方便,更进一步也方便。”
被她称为父亲的那个人流露不满意:“这要多少日子?”
“咱们能坚持多少天?”丁夫人反问道。
男子看向左侧稍年青的男人:“外省王爷进京的日子定在哪一天?”年青男人说了个日子给她。丁夫人不用看他们催促的眼神,也有一团烧灼的火在在心里蒸腾。自语道:“这么近?”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不近了,初一元旦朝贺,年二十九总得到京里。”那团蒸腾丁夫人的火焰同时也到他们身上,急迫的神情看得丁夫人接近喘不过气,他们自己也粗声的呼吸着。
丁夫人让这扑面的焦虑压得嗓音都变了腔调,咬牙道:“好吧,我再快些。今天已算认得平王妃,明儿我就往明家会她。”
。。。。。。
风雪疾飞,蜿蜒的官道好似沉睡的怪兽,沉静的接近死寂。让马蹄声踏破,也似乎没有半点惊动。
远路而来的王旗之下,云昭王、汉曲王、永吉王停下马,往远处再看一看,还是飞雪连天而无动静。
路边可以看到长亭,上面刻的有提示行人的字样,离京里只有五十里路。如果没有雪迷茫,眺望京都不成问题。
“人呢?”
云昭王呆呆地问驿站里接驾并陪同过来的官员。
汉曲王的世子面皮抽动,随时大发雷霆模样,他说的更清楚些:“迎接我们的人呢!”
王爷们进京,虽然勤王没有出大力气,但好歹也要给个颜面,五十里处难道没有个官员等候?
驿站官员满脸懵懂,对着雪深处瞧瞧,再瞧瞧王爷们,这种一看他也不清楚的神色哪有满意回答。话支支吾吾:“下官,下官,下官。。。。。。。我吩咐人往前面看看。。。。。。。”
“不用了,”汉曲王抬起手制止,对他的世子和颜悦色:“今天的风雪大,咱们走的就慢,前来迎接的大人们也是一样。走吧,横竖到了城门一定见得到。”
到了城门才见,这对于王驾进京难道不算个笑话?数位王爷和世子发出笑声。
汉曲王世子的怒色下去好些,欠一欠身子:“父亲说的是,天气冷,人人都有畏寒的心。咱们怕冷,京里的大人们也是一样。”
这话中气十足,跟着北风一字不漏的落到驿站官员耳朵里。有一个小官员凑近为首的官儿,低声道:“大人,这等桀骜不驯的话要是传到京里,这不是生事情吗?”
为首的官儿淡淡冷笑:“勤王他们不露脸儿,朝贺却想摆足架子。平王殿下迟迟不到,安知不是给他们下马威。”
“迎接他们的是平王?”小官儿竭力的想从这话里多想出些什么:“平王可是皇上的心腹,他的怠慢岂不是皇上的怠慢?”
“所以咱们别管他们说什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