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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易折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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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惠抬头对上她的目光,慢慢透出坚定来,刚刚的慌乱也退下去,“元娘,有些事你不懂。”
  是的,她有线索找到刘将军平反的证据,只要找出来,到时父亲母亲不会怪她,还会为她给谢府带来的荣耀而以为她傲。
  转变的这么快,语气又这么铆钉,谢元娘越发的奇怪谢文惠这样做,哪里来的底气。
  “我是不懂,只希望姐姐不后悔今日的做法就好。”
  谢文惠笑了笑,没有接话。
  姐妹二人气氛不好,一路沉默回了府,身边服侍的丫头也大气不敢喘,一直回到府里,曼云等在门口说是老爷回来了,让都去静安院用晚饭。
  宗仁府出事之后,谢父放出来之后就很忙,谢元娘也觉得好些天没有见到人了,一进静安居先听到了父亲的笑声。
  谢元娘笑着迈过门槛走进去,“可是有什么好事父亲这么开心?”
  “你们姐妹俩回来了?”谢父坐着对她们招手,“快过来坐,今日得了几个果子,你们没有见过,等一会儿鸣哥回来了,一起切开来吃。”
  谢元娘一脸的欣喜,顺着父亲的话看过去,嘴角就抽、了两下,是凤梨。
  其实就是种水果,原本也没有什么,只是前世凤梨给谢元娘留下的印象太深了,那还是小叔叔去江南出差,带回来的,教给了湛哥与衡哥吃法,只是事情出巧,顾庭之正好带着敏氏来了正院,又看到是江南拿来的水果,就要一同尝尝。
  衡哥坏主意多,直接把水果切了端了上来,又酸又涩,顾庭之与敏氏咬一口就吐了,反而看着谢元娘母子三人吃的欢。
  等顾庭之尝了一块衡哥碟子里的凤梨才发现不酸也不涩,为此还说衡哥故意使坏,而让人打衡哥板子,是小叔叔得了信赶过来,斥责顾庭之冤枉人,又说凤梨原就是那样口感,只是吃的时候要用盐水泡一下才能去掉味道。
  顾庭之便质问衡哥为何不把他们吃的用盐水泡,衡哥理直气壮的说怕被怀疑吓毒,所以才没弄,一句话反驳的顾庭之没了脸。
  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却也让父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衡哥从此之后,更是时不时的暗下里坏敏氏,最后还是小叔叔看不下去,把人送到了边关,府里才安静下来。
  所以可想而知,看到凤梨的时候,谢元娘的感触怎么可能不深。
  不过以谢府的门弟,能吃到凤梨这么精贵的水果确实很让人惊呀。
  谢元娘打量了一眼,走到父亲身边坐下,“父亲是从哪里得来的水果?看着怪有趣的。”
  今生她还不曾见过凤梨,自然不好把名子说出来。
  “今日路上遇到贾侯爷,正巧他去江南办事回来,拉了一车的凤梨回来,我们也是借了宗令的面子,这才得了两个。”谢父的高兴不是假的,“听说凤梨要贵南一带才产,这东西金贵又不可多得,我让人去族学里接你弟弟,算着时辰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再让人切了吃。”
  谢文惠看着父亲眼里只有谢元娘,心下有些吃味,恰当的接过话,“这是凤梨吧?我在书上看到写过,与书上描写的到是一般模样,今日到真见到了。”
  谢父笑着颔道,“你们是爱看书,才认得,不然换成平常女子,便是看了也不知道是何物。”
  被父亲夸奖,谢文惠眼里的笑意多了些。
  孔氏看着这副其乐融融的场面,面上的笑也很大,不多时鸣哥也回来了,一家人一起用了饭,而凤梨就是饭后拿上来的,谢文惠亲自去切的。
  端上来的凤梨已经将外壳都切掉,拿了一块入口,谢元娘神情微微一顿,然后不动声色的慢慢吃了起来。
  “味道不错,酸酸甜甜的,难怪这东西金贵。”孔氏吃了也夸赞不已。
  谢父笑着又给她嘴边递了一块,“夫人喜欢便多吃点,咱们这个家你辛苦了。”
  孔氏脸一红,“当着孩子们的面,老爷说什么呢。”
  却还是红着脸张开口吃了凤梨。
  谢文惠在一旁偷笑,谢元娘也笑看着这一幕,其实她觉得更好笑的是鸣哥,明明还是个小孩子,此时偏要装出一副非礼勿视的作派,才更让人觉得好笑。
  用过了凤梨,天色不早,一家人也散了,姐弟三人往外走,路上谢元娘问了鸣哥在族学里的日常,谢文惠也劝她多注意休息,不要熬夜看书,毕竟年岁还小,眼下也不是用功的时候。


第211章 责问
  到了路口姐弟三人分开走,没有鸣哥在,谢元娘一问,“姐姐,凤梨是怎么处理的?我也学学,日后真要再见到了,也别说不出来让人笑话。”
  谢文惠眼里的谢元娘一直是好强喜欢压在别人头上的,此时这么一问,她只当谢元娘要去外面显摆,眸子动了动,回道,“哪里用得着我动手,都是婆子弄的,把皮削掉,切成装盘就行了,和平时咱们吃水果也没有什么不同。”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要比别的水果复杂呢。”夜色下,四下里黑暗,谢元娘面上的笑已经淡了下去,谢文惠并没有看到。
  姐妹两个到了各自己的院门口便分开了。
  回到暖阁里,谢元娘有心事,也没有让令梅几个服侍,只让她们下去休息了。
  吃凤梨的时候,明明她吃到的是用盐水泡过的,可是谢文惠却说切了就装盘子端上来,问题就出现在这,谢文惠是故意要满着她的,而重点是谢文惠是从哪里知道的?
  难不成是从她看到的那本书上写的?
  那本书真的存在吗?
  谢元娘觉得她的脑子有些不够用,谢文惠很精明,为何去见苏莹莹?明知道苏府有今日与谢府脱不开关系,她还要去,那就是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谢文惠。
  可又是什么诱惑呢?
  谢元娘回想着重生回来后,从发现谢文惠对她的疼爱是假象,甚到嫉妒她,但是做的那些事情,与前世又有诸多的不同之处,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重生,才改变了很多事情。
  或许还有很多事情,并不如她看的表面那般。
  这一晚,谢元娘辗转反侧没有睡好,望月楼那边,直到天快亮了,谢文惠才吹了灯躺下。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副画,苏莹莹把这些交给她时说的话她还一直记得,苏莹莹说两人结交一场,其实她给很多往日里交往的闺中朋友递了信,可是只有谢文惠来了,原本她就是想着谁来看探望她,她就把寻找到刘将军平反的证据交给谁,谁能想到来的只有谢文惠一个人,哪怕苏府出事与谢家有关,可就看在谢文惠对她的情谊上,她也愿把这份机缘给谢文惠。
  每每回想起这番话,谢文惠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她后悔前两天一直小心翼翼,又暗下庆幸她去了别人没有去,不然这份机缘就成了旁人的。
  这副画并没有装裱起来,而是叠起来的,普通的江雪垂钓,上面写了几句诗,她暗下里观察了一晚,试了很多的办法,都没有发现上面有什么线索。
  毕竟这样的画太常见了,随便去哪个书画铺子都会买到。
  谢文惠知道太过心急解决不了办法,却又知道时间紧迫,正如谢元娘说的,她去见了苏府的女眷,暗下里盯着的人一定盯上她了,那么她一定要在被那些人算计前,将线索找出来。
  同时竹笙居,顾远已经听着江义把白天的事情禀报完。
  油灯里的水爆响,打破了书房里的安静。
  “盯着顾府那边,我猜过不了几天,谢府便要出事。”顾远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灯火微微晃动,他半隐在黑暗中的脸也透着诡异的光。
  “您看顾大姑娘得到的东西,要不要拿出来?”江义寻问。
  “苏府与谢府结了大仇,你觉得苏家人真的会有这样的心胸,还把好事给谢家?”
  江义微微一愣,“那那副画……”
  顾远颔道,“谢府自己送上门,不怪别人算计他们。”
  江义神色凛然,“属下明白。”
  谢府那边谢文惠不知道她已经惹了大祸,谢元娘这两日心里却不踏实,她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苏莹莹给谢文惠的好处,能诱惑谢文惠,显然不是小事,可苏莹莹会这么好心吗?
  不,决对不会的。
  想了一上午,谢元娘还是去了望月楼。
  谢文惠听到人来了,拧着眉头将画收了起来,刚端坐好,就见谢元娘撩起帘子走了进来。
  “难得你到我这来。”谢文惠笑着点了一句,又让宝枝上茶。
  谢元娘在她对面的榻上坐下来,“姐姐今日怎么没去母亲那?”
  “在母亲那吃了午饭才回来,正要睡个午觉,正巧你就来了。”
  言外之意是说打扰到她睡觉了?
  又有送客的意思。
  平日里谢文惠面上功夫做的好,可不会像今日这样急着赶人,除非是她有什么事要急着办。
  比如与昨天见过苏莹莹有关。
  谢元娘明知道谢文惠有事情瞒着她,偏又不能直说更不能挑的太明白,她真恨不得把背后这些关系都说出来,偏那些话又是不能说的,若说出来她是又怎么知道的?根本解释不清楚。
  “妹妹怎么这般看我?”谢文惠被盯的浑身不舒服。
  谢元娘才发觉她一直盯着谢文惠看,“我是还在想昨日的事。姐姐去见了苏姑娘,就是不知道被有心人看了,会不会觉得父亲与苏大人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就怕影响了父亲。”
  谢文惠面上的笑淡下来,“妹妹多虑了。平日里与苏姑娘走动多的闺中女子不少,比我还要亲近,如今苏府出事,也不也没有多说到她们身上?”
  “是啊,平日里与苏莹莹交好的都没有去,怎么偏就姐姐去了?我也想不明白这个。”
  “元娘,过去的事便不要提了。我昨日也说我为何去见苏姑娘,到是你,怎么这么巧,我从客栈出来就碰到了我?”谢文惠觉得她再不说几句,谢元娘会一直觉得她好欺负。
  “其实我之所以去客栈,是因为我也收到了苏姑娘给的信,邀请我去客栈见面,不过我想了又想,觉得这样做都不妥,所以就没有去,后来我也想过姐姐是不是与我一样也收到信了,我赶过去只是想看看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没成想看到姐姐从里面出来。”说话时,谢元娘一直紧紧的盯着谢文惠的眸子,一步也不肯退让。
  两世了,她不想追究前世的事,更没想过报复,谢文惠似乎却没有想过放过她。


第212章 目地
  谢文惠不开口,谢元娘也不会让她开口,“姐姐,你细想一想,我与苏莹莹一向不合,她为何写信让我去?还有信是在我院子里捡到的,她又是如何将信塞到我院子里的?这样的人不可怕吗?我不去,正是因为知道她可怕,那么姐姐呢?你又是如何知道消息的?姐姐一向比我稳重,若是和我一样是在院里捡到的信,便知道这事有古怪的地方,那为何还要以身冒险?”
  她语气顿了顿,“那么姐姐为何还要以身试险?”
  谢文惠被反将一击,愣住了。
  她不能说信是她送去的,她想利用谢元娘引开别人的注意力,甚至在出事时让谢元娘出来顶罪。
  可谢元娘最后一句话又直戳到她的心上,那也是她想见苏莹莹的目地。
  为何以身试险?
  是因为她要寻找到刘将军平反的证据,她知道刘将军平反的证据在苏府的手上,前世就是苏府为刘将军平反的。
  便是此时,谢文惠也认为苏将军被暗杀,那是因为知道了刘将军平反的证据,而后来的出来以兵充匪的事,也不过是受了朱尚书的牵连。
  “姐姐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可姐姐是个顾大局的人,苏莹莹一看就目地不纯,姐姐还要三思才好。”
  谢文惠目光突然犀利起来,“元娘,今日的你不像你,昨日的你也不像往日的你。平日里只知道胡闹的人,突然能分析出事情的轻重来,你说我要不要觉得奇怪?”
  谢元娘淡淡一笑,并不惧怕她的目光,淡淡的迎视上,“我捡到过账本,后有苏府出事,姐姐又与苏莹莹扯到一起,我又不傻,怎么能分析不出来这里的利弊。”
  谢文惠被回驳的一堵。
  谢元娘却奇怪道,“姐姐总说我变了,难不成我不该是这副样子?”
  又为何觉得她不该是这副样子?
  谢元娘脸上明明带着笑,眼里的笑却退了下去。
  一个想法在她的脑子里升起,除非谢文惠见过她不是现在这副样子的模样,所以才会一直说她变了。
  叮的一声,一直遮在眼前的东西,那层迷雾退去,谢元娘看到了真相。
  谢文惠是重生的,因为前世见过她不是现在这样,今生她做的与前世不同,所以才会总说她变了。
  难怪谢文惠的装扮那么新潮,分析是前世后来流行起来的。
  谢元娘只觉得头疼,她怎么就忽视了这一点?
  突然,谢元娘问,“姐姐,当初族学辩论会,我擅自做主而引得曹大家改了议题,你不会怪我吧?”
  是啊,前世她一直觉得谢文惠擅长养生,所以才引得曹大家改了议题,谢文惠若是重生的,那么就一定会知道前世的议题,若是没有她掺和一脚,或许这世谢文惠在族学辩论会就大放光彩了。
  问话的时候,谢元娘盯着谢文惠的眸子,看到她的眸子微微一顿,越发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果然谢文惠是重生的,与她一样。
  不用再证明了。
  可此时谢文惠面上还一副好姐姐的模样,“怎么又提起这事了?你也是为了我好,只是我学的不精,到是白白浪费了妹妹的心意。”
  暗下谢文惠却差咬碎了牙才没有指责出来。
  谢元娘视情复杂的看着她,突然就笑了,声音清脆像清晨活泼的鸟儿,“姐姐能理解就好。我也是为了帮姐姐,实在没有想到最后姐姐还是没过关。”
  谢文惠的笑僵硬住。
  谢元娘起身,“姐姐,那我就不打扰你午睡了。”
  人风风火火来的,又话说到一半就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谢文惠却胸口堵的慌,别说在耐心下来去找线索了,气的躺了一下午。
  另一边谢元娘的心情也很不爽。
  前世谢文惠看着她过的愧疚却也不说清,就看着她痛苦,甚至还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她的照顾,今生重生回来,不但不知悔改,没有一点的愧疚,甚至还要故伎重演,让她继续走前世的路。
  现在回想她族学辩论会做的那件事,虽是阴错阳差的坏了谢文惠的好事,如今看来,却也是大快人心,多亏没有成全了谢文惠,不然这辈子她岂不是又做了一回的傻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谢文惠一口气灌了两杯凉茶,心底的火气才消下去。
  谢文惠重生了,她想出头,却没有一次成功,比如族学辩论会、比如状元楼一事。
  单从这两件事……
  不。
  谢元娘微勾起唇角,还有铺子里首饰的事情,前世她是听谢文惠说过杨家姐妹戴的首饰大放光彩,此时她才明白为何谢文惠去了那首饰铺子,也是想抢杨家姐妹的机缘吧?
  令梅和醉冬对视一眼,两人摇摇头,主子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生气,还真不知道怎么了。
  谢元娘确实高兴。
  她回想了一下重生回来之后的事,郡王府的杏花宴谢文惠半路生病回去了,那么也就是说谢文惠也是在那个时候重生回来的,知道前世郡王府杏花宴出了何事,怕丢人所以先回去了。
  不过谢元娘还真庆幸谢文惠回去了,不然她在杏花宴那日的表现太明显,真怕谢文惠看到了会猜疑什么。
  回想着从那之后发生的事,也才惊觉到有很多次谢文惠在试探她是不是也是重生回来的,结果都被糊弄过去。
  谢元娘真的庆幸自己的运气好,阴错阳差的避开了谢文惠的试探。
  如今知道谢文惠是重生的,那么就更方便分析谢文惠为何一定要见苏莹莹了。
  前世与苏莹莹没有来往,今生却主动示好结交,知道她有账本后,谢文惠也很紧张,甚至一直提醒她重要性,如今苏府出事,谢文惠仍旧不怕被盯上,而去见苏莹莹,那么到底是什么诱惑呢?
  这件事与前世的事联系起来,就好找些方向。
  前世苏府出事面上是苏侍郎为刘将军平反而被暗杀,实际上真正被杀原因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顾庭之这样权高位重的人。
  谢元娘微微勾起唇角,她想她知道诱惑谢文惠的是什么了。


第213章 送画
  刘将军平反案的证据。
  谢元娘抿嘴笑,谢文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以为知道前世的事,却根本就不知道前世苏府出事的真正原因。
  走了望月楼一趟,发现了这么多的事,特别是谢文惠也是重生的,谢元娘当时并没有太过惊呀,她觉得这与往日里她曾怀疑过也有关。
  暖阁里,挥退了令梅几个,谢元娘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与谢文惠重生之后做的事比起来,她的追求似乎就小了很多,不那么远大了。
  一个人足足坐了整个下午,谢元娘才从这种复杂的心情中慢慢平静下来,她想了很多,以后要怎么做而不让谢文惠怀疑,谢文惠想出人头地她要不要拦着?以前世谢文惠自私又虚伪的做法,谢元娘觉得她应该报仇。
  想了很多,可等到晚上去静安居用晚饭时见到谢文惠,谢元娘就觉得那样做没有意义了。
  重生回来之后,她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还想帮谢文惠出过头,最后怎么样?谢文惠还不是一事无成?
  再想想谢文惠想交好苏家,她又暗下里想拦着谢府与苏家走的近,似乎也在无意中破坏掉了谢文惠的好事。
  罢了罢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谢元娘觉得只要谢文惠不来惹她,她就可以既往不咎。
  孔氏坐在上首,她回了丈夫一眼,摇了摇头。
  最后还是谢父问的,“你们姐妹俩吵架了?”
  今日谁也不说话,只顾着安静的吃饭。
  谢文惠笑道,“食不言寝不语,我想说还怕父亲说我没规矩呢。”
  谢父笑了,“你们没事就好。”
  最后还是扫了默不作声吃饭的小女儿一眼,虽没有说话,可举动间也看得出来他的关心。
  谢文惠的笑淡了些。
  孔氏也不满丈夫的作法,她声音有些尖,“元娘,你父亲问话呢?怎么不做声?一点规矩也没有。”
  “姐姐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了吗?”谢元娘淡淡回道。
  这话没有错,可这种不痛不痒的态度,还真是气人。
  孔氏眼睛厉了起来,可惜谢元娘没有抬头,自然也不会看到。
  谢父打圆场,“今日的排骨做的不错,你多吃点。”
  孔氏摔了筷子,“看看她这毛病,你就宠着去吧。”
  谢父一脸的无奈,“你不也宠着吗?怎么最后就成了我的错?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夫人先用饭吧。”
  当着儿女的面低头,孔氏的心情好了些,这才半推半就的又拿起筷子。
  一顿饭后,谢父还特意叫着小女儿说了会儿话,孔氏在那边催着天色不早了,父女两的话题这才打住。
  回去的路上,谢元娘看到谢文惠,就会想起她见苏莹莹的事,苏莹莹不可能只见谢文惠一面,定是做了什么,可是她又要怎么问呢?
  之前已经试了两次,谢文惠咬的死死的,谢元娘知道不能再问,心里有些烦燥,想到父亲,就想到了被谢文惠偷走的官印。
  “姐姐,父亲的官印是什么样子的?你看了都能好奇拿回去看,可见一定是特别的吧?”如今,谢元娘已经知道谢文惠为何要偷走父亲的官印了。
  那是因为谢文惠知道父亲会出印结案,偷走官印,是不想父亲出事,然后还有立功吧?
  可惜,又被她提前做了布置,而破坏掉了。
  谢元娘忍不住想笑,她觉得天老爷真是公平的,算计越多,反而到头来一场空,她这没想算计人的,最后反而还占了便宜。
  谢文惠心里一定不爽极了吧?
  谢文惠不知道谢元娘想到了什么,只看到她的嘴角裂的越来越大,胸口就沉闷了起来,“妹妹在高兴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之间想笑,也没什么可笑的事,姐姐你说怪不怪?”
  这语气,这态度,就像在嘲弄傻子一般。
  谢文惠原本休息了一下午,刚松快的胸口就堵了些,“天色不早了,妹妹也早些休息吧。”
  谢元娘笑道,“是啊,明日约了王姑娘出去玩,她还约了任妹妹出来,眼下就要殿试了,她兄长要参加,难得她还能出来。我也回去早早休息,准备明天出门。”
  谢文惠看她一眼,笑着叮嘱她明日出门注意安全,姐妹两这才散了。
  回了院子,谢文惠还想不明白谢元娘为何最后告诉她明日要干什么?这样的目地是什么?
  不,谢元娘能有什么目地?
  不过是和她显摆罢了。
  从苏莹莹那里得来的画还没有找出线索,谢文惠也懒得理会谢元娘要做什么,只要不影响到她的事就行。
  再次将画摊开,谢文惠细细的念着上面的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就这么一句诗,画上又没有做别的手脚,谢文惠只能从这两句诗下手。
  千山鸟飞绝,没有植物也就没有鸟留下,也就是草枯萎了,万径人踪灭,很沉闷的气愤,沉等于重。
  草和重加在一起就是董。
  前世董家后来也出了事。
  谢文惠的激动的握紧了手掌,“是了,证据在董府。”
  断的的线索,已经失去的希望,在这一刻又被点烧。
  再想着她一直亲近董适,如今也不算是做了无用功,不说日后董适成为侍郎夫人,便是眼前也可以利用。
  另一边,谢元娘早早的就睡下了,她先前和谢文惠说那句话,其实就是想试探一下谢文惠知不知道她对任显宏有意,看样子她并没有注意这方向。
  令梅从外面进来,“姑娘,三日过去了,小爵爷的画还没有送过去。”
  实在不是令梅帮着外人,而是小爵爷的性子真让人摸不准。
  谢元娘一拍头,“我到是把这事忘记了,我现在就画,明日带出府让赵贵送去。”
  令梅听了也就放心的下去了。
  谢元娘又起来自己研磨,对着纸发了会呆,原本她是想画只猪,想了想眼下还是不惹那个小霸王,画了个背影上去。
  男子身影修长,从发髻和装扮上看,有九分是蒋才的模样,蒋才平日里总是一身锦服长袍,黑色棉靴,手握一把长鞭,最习惯的动作也是鞭子搭在肩上,嚣张着望着对方。


第214章 寒雪归来
  谢元娘画好,由着墨自行的干,便上了床,想到前世她与蒋才是死对头,恨死了对方,今生到是还送起了书画,她自己想想都觉得人生总是这样让人意外。
  次日令梅进来后直接将画卷了起来,又找盒子装进去,谢元娘由着醉冬洗漱完,还没等去静安居用早饭,就见外面有人快步走了进来。
  她眼睛一亮,“寒雪?”
  寒雪看着黑了,人却精神,“姑娘,奴婢回来了。”
  谢元娘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赶了几天的路吧?先去洗洗,再吃点东西,等我从静安居回来咱们再说。”
  寒雪也不客套,清脆的应下,由着姐姐拦着下去了。
  令梅也高兴,“奴婢看寒雪虽瘦了,不过人却结实了很多。”
  “是啊,人就是要常运动,这才有精气神。”这么有道理的话还是衡哥与她说的。
  衡哥调皮,时常惹祸,明明是小叔叔在管教他,可是每次他惹了祸都要先跑到她这里来说一顿的大道理。
  前世不明白,今生回想起这些,谢元娘心有些酸,衡哥这般做也是希望得到母亲的关注,可惜她只顾着愧疚,忽视了儿子们的心情。
  谢元娘到静安居时,见到孔氏与谢文惠说笑的场面,面上的笑也淡了,谢父早就去了衙门,早饭也就母女三人用。
  孔氏一抬头,就不快道,“大早上的,又谁惹你了。”
  谢元娘自顾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母亲这是关心我?”
  孔氏道,“谢元娘,你这是对我不满意?”
  “女儿不敢。”
  “你还知道你是做女儿的?整日里给长辈摆脸色看,我看就是把你宠坏了。”孔氏还要说,一旁的刘妈妈上前来说饭菜摆好了,这才打断了孔氏下面的话。
  孔氏不快的扫了她一眼,由长女扶着去了花厅。
  谢元娘惹了孔氏不高兴,心里对前世两个儿子的愧疚好了些,一顿早饭她更是吃的开心,她发现了只要她开心,有人就不开心,那么她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自己开心就能让对方不爽。
  饭后,谢元娘就直接回自己院子。
  孔氏被气的头疼,也没有留长女说话,让人也回去了。
  没有人在身边,孔氏就摔了杯子,“真真是冤家,纵是对她再好也不知道感恩。”
  刘妈妈挥退屋里的小丫头,“夫人消消气,原本也不是什么事,何苦动怒伤了自己的身子。”
  孔氏轻扶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她,我的胸口就堵,你说说她看到我不高兴,还吃的那么开心,这是做什么?还不是故意气我?有这样的女儿吗?这分明是仇人。”
  “夫人,二姑娘直性子,那是顺毛捋的脾气,你越是对她来硬的,她越和你对着来,这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
  “罢了罢了。”孔氏不愿听这些,“左右等过了及笄,早早的给她订亲,嫁到别人家,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
  刘妈妈没敢多说,心知夫人是恼了,也不好再劝。
  老话常提,刘妈妈也不想再提。
  而且也没有给她提的机会,就见曼云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夫人,外面出大事了。”
  孔氏正心情不好,当时就喝斥道,“急冲冲的像什么样子?便是天踏下来,还有大个的顶着呢,平日里的规矩都学哪去了。”
  曼云跪下,“奴婢知错。”
  刘妈妈却不想夫人再伤了忠仆的心,“外面出了什么事?”
  孔氏的注意力被调开,也就没有再说。
  曼云白着脸,“外面有官兵闯进来了,说要搜东西。”
  “什么?”孔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前一黑,又颠坐回榻上。
  刘妈妈低呼一声,忙把人扶住,“夫人。”
  孔氏摇摇头,问曼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曼云摇头,“人闯进来之后,就不让人出去也不让人乱走,什么也不说。”
  孔氏面色惨白。
  府里接连出事,这一个月被查了两次,便是再沉得住气,孔氏也忍不住浑身颤抖。
  “老爷呢?那边有没有送信回来?”孔氏声音都变了。
  曼云摇头,“府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所以也不知道老爷那边怎么样了。”
  一大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孔氏彻底傻眼了。
  刘妈妈也急了,“快去让人把大姑娘和二姑娘都请到静安居来。官兵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万一冲撞到了姑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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