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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华妆-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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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不等王晖远说完,皇帝便怒了起来。

    王晖远一怔,以为自己说错了,忙改口道:“皇上,不仅仅是这个,还有,他说罗家和王家是姻亲,皇上又最为信任我爹……”

    “龌龊东西,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皇帝见他把自己当傻子糊弄,勃然大怒:“朕在你眼里,就是三岁小儿,任你随口糊弄吗?这两年,朕严查买官卖官一事不说,罗家从来没有做过。你说宁王要勾结你父亲,你现在为了效忠朕,六亲不认也就罢了,但你就没想过,宁王孤僻这么多年,他的私党在哪儿?”

    “宁王他勾结……”

    “这么多年,朕岂会不比你清楚!”他曾派暗卫盯着赵怀琰十几年,他有没有结党营私他最清楚,如今王晖远分明就是在撒谎,而且手段还不高明。

    王晖远面色唰的惨白:“可是皇上,宁王他就是要跟罗家勾结谋反……”

    话落,安公公走了进来,低声道:“皇上,轩王殿下有急事求见,说是罗大人在牢里被人杀了,凶手是宁王殿下。”

    这话一出,王晖远顿时傻了。

    皇帝只冷笑出声,看着他质问:“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宁王跟罗家勾结?”

    “草民……”

    皇帝没再理他,只让人把轩王召了进来。

    轩王在殿门口看到赵怀琰的时候,没多想,只觉得他肯定是恶人先告状来了,一进大殿的门,便道:“父皇,儿臣来跟您请罪了。”

    “你何罪之有?”皇帝看着这个最不争气的儿子,心里有些不耐烦。

    轩王没看出他的细微情绪,只继续道:“昨日半夜,罗大人一家在地牢内被人放火烧死,儿臣的侍卫也被呛晕,儿臣查过,昨日去过大理寺且行踪奇怪的只有大皇兄,父皇,儿臣不敢对大皇兄不敬,如今罗大人遇害,还请您做主!”

    他话未说完时,皇帝就已经极不耐烦在揉着眉心了。

    他只以为皇帝是在烦赵怀琰,继续道:“父皇,儿臣……”

    “查验过尸身,确定是罗家人?”皇帝耐着性子道。

    “这……”轩王语气一滞,他看着里面抬出来的尸体时,理所应当就觉得是罗家人了。

    皇帝见他犹豫,怒气越发多了起来:“我再问你,你有什么证据指认怀琰?”

    “儿臣……大皇兄他下去了大理寺后,就一直没有人见他从里面出来,而且……”

    “没看到是他们自己疏忽,你倒好,什么都没确认就敢来指认你大皇兄杀人,跟这个王晖远一般,六亲不认!你现在是连手足之情也不顾了吗!”皇帝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轩王吓得蒙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安公公连忙端了茶上来,皇帝这才收起了怒气,但接过茶起了身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才一把将茶扔在了桌案上,寒声道:“把宁王叫进来!”

    安公公看事态不对,连忙去了,不多会儿赵怀琰便提步进来了。

    皇帝目光多了几分怀疑,看着他道:“你来解释。”

    “是。”赵怀琰目光淡淡看了眼地上的二人,才道:“罗大人没死,今日下去我去时,因为四皇弟将人看死了不让任何人去探望,所以我便跟徐大人一起避过了大理寺的另外两位大人,才一道进去的,去时,罗大人直呼冤枉,儿臣见他们一家满身血淋淋的鞭痕,知道怕有冤屈。儿臣不敢让父皇背负昏君之名,便跟徐大人一起把人先转移到了另一边的牢房,等着迟些审问出结果,再来跟父皇禀报,至于今日一早带王晖远过来,是因为查到他有异常。”

    皇帝听完,眉心微拧。

    轩王却是面色一白,他是中计了!

    王晖远也惊愕的抬起头,难不成之前宁王把他抓去一直不放他走也不折磨他,是等着大理寺起火吗?

    他反应过来,忙道:“皇上,草民没有说谎,罗家真的谋反……”

    “罗家何时有谋反心思的?谋反的证据有哪些?”赵怀琰看他。

    “臣说过,罗家结党营私……”

    “徐大人已经查过,所谓的结党营私,根本不关罗家的事,那些贪官污吏的证据,徐大人想必很快就会呈上来了。”赵怀琰道。

    王晖远浑身更冷:“还有罗家家中藏匿通敌的信件……”

    “本王已经专人查验过,信件上提到的蛮夷大将,一年前就辞官归隐了,你若是不信,本王可以将他请来。至于通敌的信,信纸乃是扬州新出的新宣纸,厚度跟以往的宣纸不同,寻人细细比对便可知道。”赵怀琰继续道。

    皇帝只有一种被耍了的难堪和羞愤感,区区草民,也敢来他面前耍花样。

    王晖远还要再说,皇帝心里已经有数了,即便赵怀琰的证据还没来,但他知道赵怀琰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只道:”来人,把他给朕拖下去,敢欺君罔上,念在王御史有功的份上,饶他死罪。只打断双腿,割掉舌头,永不许他再踏出王府一步。”

    王晖远浑身冰凉的瘫坐在地,轩王也被吓得够呛。

    他看着皇帝,开口时声音都是颤抖的:“父皇,儿臣……”

    皇帝看着他没用的样子,只咬咬牙,恨其他儿子们怎么没多生几个孙子来。

    “罗家的事你不必再管,既然徐程青已经恢复了,便都交给他处理,宁王监督。”皇帝寒声道。

    轩王见他没罚自己,赶忙应下。

    赵怀琰也拱手应下了。

    看着王晖远被拖出去,再看皇帝一脸疲惫和不悦,才告辞出来了。

    安公公送他出来时,还感慨:“还好王爷去查了那通敌的信纸……”

    “信纸除了厚薄有问题,其他并没有问题。”赵怀琰淡淡说完,才提步走了。

    安公公闻言,只觉得后背一凉,王爷方才的意思是,那所谓养老去了的将领,是他胡说的?

    赵怀琰的确是胡说的,短短几日,他的人即便去了蛮夷也没这么快回来,不过现在到了这样的关头,他也只能如此了,至于那将领,想办法让他辞官归隐就是。

    出了皇宫,一辆不属于宁王府的马车早早在候着了。

    太阳升起来,阳光落在地面,似乎一点也没让他周围的气氛暖和起来一般。

    赵倾看着平安无事出来的赵怀琰,知道自己这一招还是败了。

    赵怀琰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是谁,却一句话也没说,淡淡转身离开了。

    赵倾看着他的无视,拳头紧紧握起。这一次不过是棋差一招而已,若不是赵怀琰提前带走了徐程青,这次胜的人就是自己!

    一侧小厮见赵倾神色不虞,道:“王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硬碰硬不行,那就只能碰他的软肋了。”赵倾冷淡说完,看了眼随后被扔出来的浑身是血的王晖远,眉心微皱,直接让马车离开了。

    林锦婳接到消息时,还在诧异赵怀琰的动作居然这么快,他却是已经亲自登门了,带了好几车的聘礼,粗粗一算,最少有三十抬。

    花厅里,林麓之的表情有些僵,这几日他做梦都是妻女受委屈的画面,可一醒来,想到锦婳的所作所为,一股心痛可酸涩便涌了上来,让他面对她时,也觉得复杂。有愧疚,也有心痛。

    “这些东西本王已经准备了许久,你看看可喜欢。”赵怀琰察觉到他们父女两之间的不对劲,只开口道。

    “王爷送的,自是喜欢。”林锦婳浅浅笑着。

    林麓之看了看他们,才勉强道:“很快便是婚期,我去看看东西都准备好没。”说完,跟赵怀琰行了礼便走了。

    林锦婳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只暗暗叹了口气。

    “林将军这么多年的坚持,一夕之间让他改变,并非易事。”赵怀琰看了看林锦婳,柔了声调。

    “我知道。”林锦婳如何不明白,但这件事她迟早要跟父亲摊开的。

    赵怀琰看她强忍着难受,起了身走到她跟前,揉揉她的脑袋,道:“过几日带你出去走走。”

    “嗯。”林锦婳应下,只朝他笑道:“罗府的事儿处理完了?”

    “没这么快,但剩下的会好处理些。赵倾盯上你了,你要小心。”

    “我知道。”林锦婳笑着颔首,赵倾就算不是为了怀琰,为了当初那块玉蝴蝶也要找自己的。

    很快,高禀从外面过来,低声说了什么,赵怀琰便先离开了。

    等他一走,林锦婳才到长廊边坐下了。墨风跟在她身后,看着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道:“听闻王晖远被打断了双腿割了舌头。”

    “王家现在是一团乱了吧。”林锦婳感慨道。

    “嗯。公子今晚怕也不会回来,要留在王家。”墨风道。

    林锦婳点点头,顿了顿,才问道:“陶谋那儿处理的怎么样了?”

    “陶谋很谨慎,并没有那么好处理,不过暂时拖住他了。”墨风道。

    “那就好,拖到汝嫣出嫁了再说吧。”不过离成婚也很快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复杂起来,带着一些些的雀跃,又带着一丝丝的紧张,思来想去,不想让林端这件事耗费了她即将嫁给怀琰的喜悦,当天便带着丫环们出府去购置要用的东西了,一天下来,大包小包已是买了一马车,等到从吟香楼出来,才长长舒了口气。

    阿宝怀里都要抱不下了,跟着林锦婳笑眯眯道:“小姐,咱们今儿可算是把京城的铺子都转了一圈了。”

    林锦婳嘴角微扬:“等你成婚时,让你再来转一圈。”林锦婳好心情的开着阿宝的玩笑。

    买完东西,一路也没碰到找茬的人,便欢欢喜喜回家去了,不过刚到林家家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小郡王?”林锦婳看到凌未野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不是跟端慧公主一起出发去离陀了么,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凌未野听到她的声音,立即上前拉着她带着哭腔道:“锦婳,你快救救我爹娘。”

    “你先不急,慢慢说,怎么了?”林锦婳道。

    凌未野抹了把眼泪,这才断断续续将原委说了出来:“半个月前,我们出了京城走了不到两百里,就遭了埋伏,侍卫和丫环们都被杀了,回来的路上祖母也死了,爹娘都受了重伤,但那些人还在追杀我娘……”

    林锦婳跟墨风对视一眼,均是不敢相信,谁敢刺杀端慧公主,而且他们夫妇也没有结仇才是。

    顿了顿,又道:“你们沿途没有求助官府或是其他人吗?”

    “那些人根本不让我们进入县城,官府的人还打着宁王府的旗号不管我们,我娘本来要我独自回来先去找皇上舅舅的……但……”他哽咽了一下,才看着林锦婳:“我觉得你跟林哥哥才能救我爹娘。”凌未野望着她道。

    林锦婳心里已满是震惊,官府的人敢打着宁王府的旗号,只怕是早就有人设计好了的吧,未野肯定也是他们故意放回来的,为的就是让皇上相信怀琰要谋害公主一家,说不定用的理由还是茵嫔的死,如此一来,皇上必要以为怀琰因为茵嫔之死,迟早也会报复上他!

    如此想罢,身后一阵马蹄声,来人正是赵怀琰。

    “王爷……”林锦婳刚出声,凌未野已经往林锦婳身后躲了一步。

    赵怀琰勒紧缰绳,冷淡看着他:“过来。”

    凌未野死死抓着林锦婳的手:“我不,你杀了我祖母,还要杀我爹娘!”

    赵怀琰皱眉,身形一轻,已经把凌未野捞在了怀里,才对林锦婳道:“这件事我已经收到消息了,想必很快会有人送消息入宫,你留在家里不要出去。”

    “我跟王爷去!”不然赵怀琰一个人去更加危险。

    “锦婳!”赵怀琰面色微沉,林锦婳已经转身跟墨风吩咐道:“去把我做的药粉全部拿来!”

    墨风想起小姐前几日鼓捣的那一堆的药粉,点点头,立即去了。

    赵怀琰看她坚持,只得转头看着跟来的高禀:“护好锦婳!”说完,已经带着凌未野快速驾马而去。

    林锦婳看他就这样离开,知道事情这样紧急,而且他的心思之前全放在罗家身上,肯定没做什么准备。

    想罢,才对高禀道:“我们先去王家!”

    高禀知道她的意思,若有林锦澄带着护城军追去,就更家安全了。

    他点点头,立即扶着林锦婳上了马车,往王家去了。

    林锦婳一路都在忐忑,这一次到底是谁设的套,能在半个多月前就开始布局。但不管是谁,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正文 第一百章 她不怕

    京城外

    夕阳如残血挂在天际,马儿疾驰过官道,惊起一片烟尘。

    离他所去的方向二十里地的位置,一辆沾满了鲜血的马车艰难前行,马车上的女人小心抱住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痛苦的朝车夫喊:“你快些驾马,驸马快不行了!”

    车马眯着一直被血染透了的眼睛,抬手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在已经跑了一天一夜的马背上,可这一鞭子下去,马儿再也受不住,嘶鸣一声后便如轰然倒塌在了地上。

    车夫随之滚落在了地上,忙回头看了眼,见那些黑衣人已经提刀驾马追了过来,也顾不上马车里的主子,大口喘着气,爬起身就要往前跑,可伴随一道破空之声传来,利箭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咙。

    他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便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端慧好不容易爬出马车,看着从马车里拖出来的奄奄一息的人,哽咽道:“驸马,你醒醒……”

    凌驸马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勉强笑起来:“公主,你快走吧。”

    “我不走,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端慧泪如雨下。

    凌驸马看着她已经衰退的容颜,时间真是过得快啊,仿佛前阵子他还在跟父母闹别扭不肯迎娶这个公主,转眼间,就到了生死离别的时候:“为了未野,你也要活着,走……”

    驸马虚弱的说着,端慧根本不肯起身,看着他面色苍白,眼神已经开始游离,知道他已经是命不久矣。

    她干脆站起了身来,看着已经包围过来的黑衣人,握住颤抖的手狠声道:“赵怀琰让你们来杀我的吗?就因为当年茵嫔之死,他以为我也是帮凶吗?”

    领头的黑衣人看着她,冷淡开口:“既然公主已经知道,我们就不多费唇舌了。”

    “那就杀了我吧,不过你告诉赵怀琰,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端慧现在心里已经确定了就是赵怀琰要杀她们一家人,却没想为何这群训练有素的杀手为何会追了她一路都没杀掉她。

    她话落,那些人也不客气,直接道:“先把她身边的男人杀了。”

    他吩咐完,立即有两个黑衣人抽出了自己的剑,朝着驸马刺了过来。

    端慧死死扑在驸马身上,可驸马最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端慧一翻,便挡在了她身上,而那剑也噗呲一声,直接刺入了他的身体。

    “驸马——!”端慧看着他嘴角溢出鲜血,目眦欲裂。

    领头的人瞧见,顿了顿,并不急着杀端慧,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过来一般。他刻意放了凌未野走,就是要朝廷恶的人过来看到‘宁王’的人杀了端慧公主,这样一来,皇帝才会更加震怒!

    不过他没等到朝廷来人,就见到官道上一匹快马飞奔而来,而且是单枪匹马。

    一侧的黑衣人觉得不对劲:“那人是谁?”

    领头的眯起了眼睛,但来人面上带着面具,根本看不清是谁:“路过的,敢多管闲事就杀了他……”

    他话落,便见马上的人已经搭起了长弓。

    他微微一愕然,不及细想便拿剑去挡,果然,利箭破空而来,直指他的心口,即便他拿箭支挡住,整个人也不得不被这箭附带而来的力气弹得掉下了马。

    旁的人看到,二话不说便拔剑迎了上去。

    赵怀琰看到人都围了过来,才抽出了腰间的软剑跃身而下,朝来人杀去。

    刺客们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高手,可即便如此,到了赵怀琰跟前却似乎伤不到他分毫一般。

    端慧无心去看,只抱着抱着还剩一口气的驸马:“你放心,我立即带你回去……”

    “来不及了,公主,这件事,相信不是宁王下的手。等逃过此劫,你不要回京城,带着未野去离陀岛吧。”驸马越说越觉得喉咙里的血腥味越重,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命不久矣了。

    端慧泪如雨下,发髻凌乱的散落在一侧,看着他摇摇头:“你的仇,我如何能不报。”

    “公主……”驸马看着她眼里的深情,这辈子第一次,也开始舍不得死了。此刻之前,他无时无刻的不想要逃离端慧,想要远离她,即便是死这种方式,可他知道,他心里是爱着她的,这很矛盾,以至于一辈子端慧都以为自己心里挂记的只有他自小欣赏的慧娘,他说不出这么多年想要逃离她的想法,是赌气,还是早就习惯了如此而忘记改变了。

    “驸马,你再等一等,很快我就带你回去看病,给你请最好的大夫……”

    “端慧。我不行了。”驸马颤颤抬起手将她手拉住,露出笑容:“来世不要再这样霸道了,我想跟你亲近,都会被吓走的……”他最后一个字轻的如同烟雾,端慧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的手便滑落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端慧只觉得心口好似被人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洒着他许诺的来世再见的甜蜜,却更加撕心裂肺

    “驸马!”

    她哭喊出声,赵怀琰拔出刺入黑衣人心口的剑,回头看了眼,眉头微微拧起:“先上马离开!”这黑衣人的数量比他想象的多,他能一个打三十个,也打不了这一大群的人。

    端慧听出是他的声音,眼眶霎时赤红,布满了恨意:“怎么是你!你现在还来演戏么!”

    赵怀琰睨了她一眼,瞥见又黑人要从端慧后面偷袭,手里的剑利落扔出,直中那人喉咙。见人倒下,他才揭下了面具。

    刺客们看到他的脸,立即就认出了他来:“是宁王!”

    “你们不是说是本王指使你们的么?还不立即停手?”赵怀琰手无兵刃,孤身站在包围圈里面淡漠道。

    领头的人看着空寂的官道,再看身上已经没有长剑的赵怀琰,笑起来:“宁王殿下想必已经猜到了,不过可惜了,您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呢?就算您武功再高墙,也打不过我们这一群精锐的刺客吧。”

    赵怀琰没出声,那领头的见状,直接下令:“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杀!取下他人头者,赏黄金千两!”

    话落,那些刺客们立即又提剑杀来。

    端慧怔住,难不成这些人不是赵怀琰的人?

    凌未野小心从马上下来,快步跑到端慧身边,看到已经没了生息的爹爹,眼泪立即冒了出来:“娘……”

    “未野,娘不是让你去找皇上么?”端慧转头看他。

    凌未野摇摇头:“我先去找了锦婳,不知道宁王表哥怎么知道了,直接就抓着我来了。”

    端慧浑身冰凉,看着被围在人群里的赵怀琰,一时间心情复杂起来,她知道,赵怀琰必然不是主使,自己对他来说若不是报仇,根本没有利用价值,否则不可能前些年其他皇子们还跟她殷勤联系的时候,他也不会不闻不问了。他唯一赶来的可能,就是因为未野去寻了林锦婳,他是担心林锦婳出事,才独自赶来的!

    刺客们以为赵怀琰一定双拳难敌四手,但还是低估他了。即便赤手空拳,他们也很难伤不到他分毫。

    想来想去,看到一侧的凌未野和端慧,直接就持剑将他们母子抓了起来:“宁王,你不是特意来救他们的吗?”

    所有人停下动作,赵怀琰也朝一旁看去,看到被剑抵住脖子的端慧和被扯住的凌未野,眸色淡淡:“你若是要杀,就赶紧杀,不要耽误本王动手。”

    “你——!”刺客也是一惊,可看赵怀琰的态度,是真的冷漠、

    想罢,他哈哈笑起来:“都说宁王骨子里最是无情,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假,既如此,那我就成全你!”说完,手里的剑便朝端慧的脖子划了下去,凌未野趁着他分神之时,一口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男子吃疼,手一抖,还没杀死端慧,赵怀琰已经趁机过来将他踢开了,而后才拎起凌未野一把扔到了不远处的马上,看他:“会骑马?”

    “会。”凌未野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赵怀琰这才跟端慧道:“你们母子先上马离开,这里本王来拦。”

    “可是驸马……”端慧顾不上脖子被划开的口子,只痛苦的看着被扔在地上的人。

    “我会带回去。”赵怀琰说罢,才捡起地上的剑,冷漠看着所有人,气势已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一般,带着绝对的杀伐之气了。

    在场的人心里蓦地一颤,明明赵怀琰还未完全占上风,如此看他,竟已经有一丝丝的害怕起来。

    端慧看着还年幼的儿子,到底转身上了马,赵怀琰看有人想追,这才提剑杀了上去。

    林锦婳跟林锦澄带着护城军到底走得慢些,等到了一半的位置,才看到一匹狂奔的马儿。

    林锦澄眼尖,瞥见马上的人,暗道一声不好,立即提身上前,费力勒住了缰绳,马上的人才脱力掉了下来。

    凌未野一双稚嫩的手满是被缰绳勒住的血,端慧面色煞白,被扶下马,看到赶来的林锦婳,才嘶哑着嗓子带着几分哀求:“驸马还没死,你救救他,你救救驸马……

    凌未野拿手背擦了擦眼泪,才抽噎着对林锦澄道:“快去救救宁王表哥吧。”

    林锦婳知道赵怀琰必然一个人在苦苦扛着,对身后的墨风道:“扶公主和小郡王上马。”说完,才看着林锦澄:“我跟哥哥共乘一骑。”

    林锦婳看她眼里满是担忧,点头应下,扶着她上了自己的汗血宝马,甩下护城军快速往前而去。

    高禀看着离开的人,也赶忙也跟着上了马车去。

    林锦婳到时,很远就听到了兵刃相接的声音和浓烈的血腥味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近了,才把手里一罐子的药粉给了林锦澄:“大哥。”

    “什么药?”

    “迷药。”林锦婳道,还掺杂着一股奇特的毒药。

    林锦澄点点头,勒住缰绳,提着小罐子便飞身上前,二话不说,先顺着风把药粉撒了。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下来,药粉洒下来,除了极个别觉得鼻子痒意外,都未注意,只看到赵怀琰来了救兵,才机智道:“撤!”既然杀不了赵怀琰,那就只能先撤,绕道去把端慧母子杀了也是一样的。

    他们这如意算盘才打完,还未走几步,就觉得脚步有些沉,再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不断倒地的声音。

    领头的扭头一看,方才还有力气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你们怎么了?”

    “老大,浑身好似有虫子在咬,好难受。”有人忍不住道。

    领头的才要斥责,他自己也忽然觉得难受起来,那噬咬的感觉不是蚂蚁,而仿佛是长着尖利牙齿的毒虫一般,一口就咬下一块血淋淋的肉,很快,他能看到手臂的皮肤一块块变得猩红起来,仿若被人剥了皮一般狰狞恐怖。

    林锦澄见这些沾染上了药粉的人都这副模样,心里暗叹锦婳这药好,若是能用在战场上,必是利器。

    正想着,忽然觉得身侧不远处的赵怀琰身上出现了一股从未见过的森寒了杀气,比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将领更加可怖阴森。

    “王爷……”

    他诧异开口,就见赵怀琰忽然提起了剑,上前一剑一剑利落的将地上的人一个一个全部杀死了,仿若杀人的机器一般。

    他不解,道:“王爷,留下他们活口回去问话吧!”

    他话才说完,赵怀琰便冷冷朝他看了过来,那双曾经淡漠的眼里全是蚀骨的恨意和杀气,仿若根本不认识林锦澄一般,手里沾满了鲜血的剑慢慢垂在一侧,朝他走来。

    林锦澄微微皱眉,试探唤他:“王爷,你怎么了?”

    赵怀琰现在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

    他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人,手里的剑慢慢提起,他知道他这一剑下去,就可以收了他的人头……

    “怀琰!”

    林锦婳匆匆跑过来时,只看到了仿若从地狱爬出来一般的赵怀琰,冷漠,嗜血,浑身都是冰寒,不带一丝的人气。

    她惊愕,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子。

    赵怀琰抬起的剑微微一顿,眉心拧在一起,而后便朝她杀了来。

    林锦澄吓了一跳,看着他浑身的伤,锦衣都被血染透了,难不成是杀红了眼?

    他来不及想太多,看赵怀琰真的要朝锦婳挥下这剑,立即上前将人拦住了,不过他根本不是赵怀琰的对手,几招下来便落了劣势,而赵怀琰的剑也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怀琰!”林锦婳大喊出声,上前拦在了林锦澄跟前目光直直看着他,看着他看到自己时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的陌生目光,心口好似被人刺了一刀。

    赵怀琰看着面前的女子,看着她的眼睛,眼睛里的哀伤……

    他记得她,她是自己唯一的爱人,她是……

    “锦婳……”他终于哑着嗓子轻轻喊出声,眼神里的杀气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过在恢复清明的一瞬间,人也直直往前倒下了。

    林锦婳勉强将他抱住,看他浑身的伤痕,手慢慢捏住他的脉搏,没有中毒的迹象……

    林锦澄还警惕的看了看赵怀琰半晌,才道:“锦婳,王爷他怎么了?”

    “不知道。”林锦婳也不明白,难道是杀戮太多一瞬间魔怔了?不管如何,都要先带他回去,她知道,他方才一定是不想杀自己的,否则以他的功夫,哥哥哪里拦得住。只是怀琰,你到底怎么了?

    林锦婳想不通,等高禀赶来后,才帮着一起扶他上了马车。

    “这里就劳烦哥哥先收拾了,若有活口……”林锦婳顿了顿:“先不要带到王府,带去林府吧。”她甚至担心是不是这些人刺激了怀琰。

    林锦澄有些不放心:“你那迷药能用,就给王爷用一些,等他彻底清醒了再说。”

    高禀听到这话,手心猛地一紧,看向靠在林锦婳身上晕过去的王爷,难不成王爷那病……又犯了?

    他不敢说,只对林锦婳道:“林小姐,王爷伤的很重,先送他回去吧。”

    “嗯。”林锦婳没看出他异常,只心痛的抱住赵怀琰,让马车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到底是谁呢?布下了这局,就为了冤枉王爷么……

    马车伴着血腥味一路到了京城,京城外这么大的动作,公主府几条人命,根本没能瞒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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