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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华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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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婳见她紧张害怕的样子,浅笑:“这花卖给我吧。”
丫鬟一怔,反映过来忙道:“奴婢不要银子,小姐喜欢便都给小姐吧,就怕小姐嫌弃奴婢粗手粗脚,做的不好。”
林锦婳看着晒干的花,花瓣尽量都挑了完整的,也十分干净,浅笑:“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阿宝。”她脸蛋红扑扑的,年岁也该十六七了,却还是十分局促紧张。
林锦婳点点头:“往后便做二等丫鬟,近身伺候,多帮我晒些玫瑰。”说罢,抱着玫瑰给了杨妈妈:“再去寻些鲜嫩的茶尖和红枣,红枣去核,配上几片茶尖和四瓣儿玫瑰做一个小包,一一装好,一会儿与我配好的药一起送去九皇子府……”她顿了顿:“玫瑰花也送去一些给袁郡主和王小姐,顺道问问王夫人身上的病可好了。”
杨妈妈见她处事从容又周到,笑着点点头去了。
林家的事儿这几日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不过王夫人一家早早下乡去了倒是不知道,才回京城,还没来得及去看她,便收到了她送来的玫瑰。
王汝嫣很高兴,忙泡了茶才依偎在王夫人身边笑道:“娘,这位七小姐可真是个奇人,听说侯夫人是真的怀上孩子了呢。”
王夫人只在林锦婳娘亲的葬礼上见过她一次,看了看这花茶,想着之前送来的药,浅笑道:“是个可怜孩子,却有颗玲珑心肝。过几日宫宴,你也是要进宫的,她得罪过德妃娘娘,你稳重些,小心护着她就是。”
王汝嫣笑着点点头:“娘亲放心,她是个聪明的,必不会出事。”
王夫人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送来的东西,笑了笑不再多说。
又是两日过去,林二老爷还是在不间断的寻找着大夫,但没有一个大夫敢说实话的,二夫人更像是绝了声,但京城关于她与人私通诞下野种的流言却是越来越凶。
林锦婳早上又配了几味药,才发现雁儿一早就紧张兮兮的,时不时就要找个借口来看看她是不是在屋里,她正觉得奇怪,大哥和爹爹刚去早朝不久,本该在长乐庵的林紫苏便出现在了落霞苑,身后还跟着一群官兵。
采儿慌慌张张的进来想要回禀,人却一把被官兵摁住,林紫苏狠狠剜了她一眼,便领着人入了里间,看着林锦婳抬手一指:“就是她!”
林锦婳微微皱眉,冷冷看着她:“四姐姐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林紫苏冷哼一声:“你借用林麓之嫡女的身份,与敌国暗通款曲,做了我大锦的奸细,还敢问为什么?”
林锦婳浑身一僵,她说的这么直接,想来必定准备了铁证。只是她的脑子和能力绝对办不到这件事,她背后是谁?赵阚么,还是德妃,亦或是还有其他人?
她暗暗睨了眼躲在后面的杨妈妈,杨妈妈会意,低垂下眼敛,悄悄往里间躲去。
林紫苏没发现她,一心只看着林锦婳,轻哼一声:“你不是很得意么?神医,还能买通慧觉那个老秃驴,如今证据确凿,我看你怎么狡辩!”
后面的官兵也涌了上来:“林小姐,请吧!”
“你们不是衙门的人,要带我去哪里?”林锦婳冷声问道。
那人瞧见她清寒的眸子,倒也不敢真的强硬拖她,只道:“通敌卖国是大罪,你不仅是林麓之之女,还是宁王的准王妃,自然是去大理寺!”
林锦婳手心死死攥紧,却只浅浅吩咐这院子里的人:“看好落霞苑,在我回来之前谁若是闯了进来,便是栽赃陷害之人,你们直接抓住扭送官府!”说罢,冷冷看了眼雁儿:“你的差事办的很不错,回来我必定好好赏你。”
雁儿听着她这轻飘飘的话,腿都软了,一个字也不敢说。
“你威胁她做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七妹妹,时辰不早了,赶紧去吧!”林紫苏催促道。
林锦婳将一直放在腰间的麒麟玉取下放在一边桌上,淡淡看了她一眼,提步而去。心里却开始打鼓,若是德妃,她许久不见有动静,到现在才动手,必然做了十足的准备,她不能慌张,要好好想想怎么办才好,而且最要防的,是他们在审问之前便杀人灭口!
采儿看着人走了,急得就要出去找人帮忙,林紫苏却是冷哼一声,看了眼雁儿:“还愣着做什么,这两个刁奴如此不守规矩,找人给我拖下去,一人打五十个板子!”
采儿脸都白了:“四小姐难道要活活打死奴婢不成,奴婢的卖身契可不在林府。”
林紫苏倒是忘了这一点,眉头狠狠拧起,却只阴冷一笑:“那就留你一条贱命!来人,把她的指甲给我活生生全拔了!”
白兰心里一憷,忙要上千求饶,却被新提拔上来的丫鬟阿宝拉住。阿宝朝她摇摇头,如今四小姐气焰嚣张,越求饶她只会下手越狠!
林紫苏冷冷睨了她一眼:“给我看好这院子,谁也不许踏出去半步!”说罢,转身而去,而采儿也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
白兰整个人瘫软的跪在地上,看着还在挣扎的采儿,心里一团乱麻,十指连心啊,生生拔掉指甲该是多疼!
杨妈妈等到屋外没动静了才从里间走了出来,看着桌上的麒麟玉,再看着外面已经走了的人,这才小心翼翼从侧门出去,小心钻过院墙下的狗洞往那废弃院子而去。
隔壁落月院,叶菱听到这消息,先是惊讶,而后才摇摇头。
旁的丫鬟水芹道:“小姐,咱们不去见见紫苏小姐吗?”
叶菱倚在暖榻边的靠枕上,淡淡看着才修好的指甲,道:“她如今风头正紧,我去了她也不会看我一眼,反倒是她这次事情做的太绝,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若是林锦婳能回来,她的下场只怕比她拖下去拔了指甲的丫鬟要凄惨一百倍。”
水芹听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说。
大夫人接到消息,倒是讽刺笑出声:“她这是得了谁的庇佑了,敢如此对林锦婳动手,莫不是真有十足的把握?”
林惜玉坐在一边给她捶腿,却道:“娘,二伯母那个奸夫咱们已经找到了,也问出话儿了,咱们要不要现在把人弄出来,也算是卖给林锦婳一个人情?”
大夫人思量半晌,却是摇摇头:“且让她们先斗着,反正他们我都想弄死,如今她们两虎相争,两败俱伤最好。”她喝了口药,苦的皱眉,直接把碗沉沉放在一侧:“让人去拿蜜饯来!”
林惜玉见此,也不再多说,开始考虑起若是林锦婳死了,自己是不是替她嫁去宁王府了。
杨妈妈气喘吁吁赶到宁王府时,赵怀琰早已经接到了消息到皇宫去了。
高禀接待她到了屋里才道:“这件事很复杂,不止是冲着七小姐来的,还有林将军和咱们王爷。”
杨妈妈看他面色凝重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动摇起来,却听他道:“不过你放心,这世上咱们王爷都办不了的事很少,林小姐不会出事的。”
杨妈妈闻言,这才算吃下了定心丸,想了想,没直接回府,转道又去了九皇子府和平南王府转了一圈,连王御史家也去了,定南侯夫人没等她去,倒是跟慧觉一起找上了他。
侯府大厅内,杨妈妈将林锦婳被带走的事儿仔仔细细说了一遍,侯夫人才皱眉道:“这件事牵连甚光,大师,你怎么看?”
慧觉早早得了消息准备着,却没想到是这件事,却还是按计划道:“煞星归来,刑克亲人,侯夫人,这煞星不除,只怕跟您腹中孩儿相克啊!”
侯夫人见他说的认真,一惊:“煞星是林紫苏,与我孩儿有什么关系?”
“夫人有所不知……”慧觉摇摇头,叹了口气:“夫人腹中孩儿乃是天上文曲星转世,天生便是与林四小姐相克的,林四小姐如今强,他却还弱,若是煞星不除,又不去庵堂闭门清修,只怕……”
“行了。”侯夫人不愿再听,现在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命,谁要是伤害她孩子,便是杀了她。
她丝毫不怀疑慧觉是跟人有什么勾结,沉脸看了看底下的杨妈妈,寒声道:“我派人跟你一起回去,落霞苑一定要看紧了,回去你仔细搜一搜,不是她的东西赶紧扔掉!”
杨妈妈见侯夫人愿意插手,喜出望外,赶忙应了。
此时的林锦婳坐在马车里,她的罪名到底还没定,旁人不敢拿她如何,只是她现在发愁的时身边完全没有自己人,该如何做部署呢?
正想着,前头忽然一阵嘈杂,有人呵斥道:“你们这群臭乞丐,滚去别的地方要饭去!”
“军爷,行行好吧,我们饿了三天了……”
官兵们谅林锦婳也没胆子逃跑,便都上前去驱赶乞丐了。
林锦婳正迟疑着,马车后面忽然传来老六的声音。
“小姐,出了什么事?”
林锦婳听到他的声音,长长舒了口气,才道:“现在你马上去办三件事。一,我跟你说过的丞相府的女人,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找出来。二,去查林紫苏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什么目的。三……”她顿了顿,眸子也危险眯了起来:“我若是出事,会死死咬住三皇子赵阚,你想办法把证据做到他身上去。”
老六不放心:“小姐,不会走到第三步的。”
“但愿不会。”林锦婳见前头的人已经折返过来了,赶紧道:“你想办法提醒王御史,他府里有奸细,这件事恐怕会波及到他,让他做好准备。”若是前世那场污蔑她们三房谋反的事情提前到了现在,那御史府的事也许也会提前,当年便是那个奸细,害的王家被满门抄斩,若是现在能抓住,说不定能问出些东西来。
“可是小姐……”
“我不会有事,你寻机会再来见我。”林锦婳说罢,
官兵们这会儿已经赶到了,瞧见老六,不满呵斥:“你做什么呢?”
老六忙掩藏住眼底的担忧,朝他们忙笑笑:“我东西掉了。”说罢,弯腰捡起一块碎银子便转头跑开了。
官府的人也没多疑,带着林锦婳快步往大理寺而去。
这里距离大理寺很远,但走着走着,林锦婳觉得不对劲,前头马儿随还在跑,但周围整齐的脚步声不见了。
她忙掀开马车帘子,只见前头一个灰衣男子正在驾着马车,这里一片荒凉寂静,俨然已经出了城。
她心里一惊,寒声道:“你是谁派来的?”若是她莫名失踪,那些人再给她安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那她就真是必死无疑还要连累父亲和兄长了。
驾着马车的人见她已经发现,也不多说,拔出藏在袖子里的短剑就朝她刺来。
林锦婳面色一寒,抽出袖子里一直放着的帕子朝他扔去,却都被他的短剑挥断,他冷哼一声,看着不断往马车里躲的人,举起手里的短剑:“要怪,就怪你惹错了人!”说完,直接朝她心口刺来。
林锦婳看着前面马车稳稳朝那林子撞去,险险往侧面一躲,而马车也跟着一颠,那人便狠狠撞在了马车上,手里的短剑也刺到了马车上。
林锦婳见状,捡起地上的半截手帕,快速上前捂住他的口鼻,却被他一掌狠狠打开,但那人因为不小心吸入了帕子上的迷药,才要站起身,便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林锦婳疼的猛喘连环扣器,赶紧拔出簪子一步往前扎入他的脖子,看他吃痛要起身,才转身拔出马车上的短剑,在他的手攥住自己的脚腕时,回身狠狠刺入他的后背,疼得他浑身直冒冷汗。
“现在可愿意跟我说说,是谁派你来的了?”林锦婳稍稍缓过气,抬脚将他踩在地上,但也知道那颠茄汁的药力持续不久,而后手里短剑一滑,直接挑断了他的手脚筋脉,又急急将马儿拉住。
马车里的人阴鸷看了她一眼,冷笑:“你以为我会怕死吗?”
林锦婳看着面前已经闯入了一片荒芜的林子,嘴角高高勾起,转身将他从马车里拖了出来。
她四下看了看,瞧见不远处的树下鼓起了个包,嘴角勾起,快步上前去将其挖开,看着里面黑压压乱爬的蚂蚁,面色更冷。
“你想做什么?”男子看着那黑压压的蚂蚁窝,微微咬牙。
林锦婳冷漠看着他:“你可曾听说过一种死法。将人的衣服全部扒光,划满血痕,然后再涂上蜜糖,把人半截身子埋进土里,再割断他的舌头,让他被蚂蚁活活撕咬而死!那样的死法,痛痒都喊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吃的只剩下一具白骨……”
男子一听,立即就要咬舌自尽,林锦婳却早有准备,上前一脚狠狠踢了下他的下巴,看他下巴登时肿起,这才拿着短剑放在了他的嘴边:“你咬断舌头也不会立即就死的。但你如果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男子盯着那被挖开的黑压压的蚂蚁窝,浑身都在颤抖:“是……是德妃娘娘和……”他话不及说完,暗处忽然飞来一支利剑。林锦婳听到嗖的破空之声,险险躲开,那箭却是直接穿过了那侍从的喉咙。
这个死法,她记得,上次青儿刚要反水指认二夫人污蔑娘亲时,便也是这样一支利箭刺穿了她的喉咙,而且这箭翎也一模一样。
她忽然想通了什么,死死咬牙,看了眼前面的马儿,快步上去驾着马车便朝京城的方向飞快而去,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跟德妃沆瀣一气的人竟然是他!
他现在一定在府里开始布置了,只要现在回去抓到他……
林锦婳抬眼看着前头十来个准备拦住她马车的官兵,心中轻哼一声,你们既然这么想死,那就成全你们!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化险为夷
那些押送的官兵们想着时辰差不多了,本是要以‘捉拿逃犯’之名将林锦婳拿下的,哪知他们才走出城门,林锦婳已经径直回来了。
领头的站在前头要将人拿下,林锦婳看他张着手臂挡在前头,心一横,狠狠抽了下马鞭,马儿便更快的往前冲了过去。
领头的瞪大眼睛,看马儿冲来,慌忙往前一闪,由着她过去了。
“还愣着做什么,追!”他怒喝一声,一群人又赶忙跟着追了过去,可人的两条腿哪里比得上马儿的四条腿跑得快。
林锦婳一路飞奔,终于到了林府。
林府门口的小厮还一脸震惊:“七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
“二老爷今日可曾出门了?”她寒声问道。
小厮忙摇摇头:“未曾出门,这几日二老爷都为着寻大夫的事儿,房门也没出呢。”
林锦婳却是冷笑一声:“是么。”
“七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不必管,马上去官府请人来,就说林府发生了命案。”林锦婳说罢,转头便跑去了落霞苑。
她这一路气势汹汹,没一个下人敢拦路的,直到到了落霞苑门口。
二老爷的亲信婆子柳妈妈站在门口,脸色冷沉气势不小,盯着杨妈妈寒声道:“你莫不是忘了尊卑,连奴婢的本分也不守了么?”
杨妈妈现在身后跟着侯夫人的人,有了底气:“柳妈妈,小姐走时吩咐了,不许任何外人进去,奴婢不敢不守本分。”
“四小姐可是为了七小姐好,为了林府好,若是真查出三房跟敌国私通,这灭九族的罪要是定下来,林府谁也跑不了。”柳妈妈说罢,又要上前一步,却被白兰也挡住了。
她红着眼睛梗着脖子道:“这人儿就是四小姐招来的,还怕诛连?”
她话音刚落,柳妈妈老脸一沉,冷厉的看着旁的下人:“不知规矩,拖下去掌嘴!”
立即有人上来揪着白兰就要下去,却听一道寒声沉喝:“我看谁敢动手!”
“小姐!”杨妈妈轻呼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后而去。
柳妈妈见林锦婳居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面前,心道不好,忙对旁人道:“七小姐逃出来的,赶紧抓起来送去大理寺!”
下人们立即就要上前,侯夫来的嬷嬷轻轻咳了一声:“侯夫人到不知道林府的下人都是这样欺负主子的。”
“可是七小姐本就是朝廷要犯……”
“要犯?妈妈可曾听到朝廷的判决下来了?可曾听到谁拿出了证据?”她冷冷睨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婆子,寒声道。
柳妈妈看着她这气势,微微咬牙,朝下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却听林锦婳立即道:“这里的人,谁也不许走!”在所有人犹豫的时候,便听她跟杨妈妈道:“一人去拿一根棍子,谁敢走,立即给我打断腿!”
“七小姐,你怎么敢……”
“不敢?”林锦婳瞥了眼躲在人群后头想要溜走去通风报信的雁儿,冷声道:“杨妈妈,动手!”
杨妈妈会意,亲自拿了棍子,带着人便上前扭住雁儿,当着众人的面生生打断了双腿。
侯夫的人看的心头一惊,原以为这林家七小姐柔柔弱弱的,哪曾想竟还有这魄力,而且下手也真的够狠!
雁儿哀嚎出声,但杨妈妈手下丝毫没留情,这一次她害的林锦婳身陷囹圄,林锦婳一出事,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想到这些,她下手越发狠了,几棍子下来,便见雁儿下半身的衣裳血糊糊的俨然是废了。
柳妈妈带来的人均是吓得胆寒,不敢出声。
柳妈妈暗暗咬牙,只看向林锦婳:“七小姐如此狠毒,就不怕传出恶名,毁了自己的前程么。”女子最是爱惜名声,她却不管不顾下如此狠手,就不担心宁王会因此心生厌恶么。
林锦婳现在才不管这些,名声不及爹爹和兄长的性命重要。
见人被看住,她这才立即跟杨妈妈拿了之前的麒麟玉,迅速往前门而去。
官府的人很快便来了,后面还跟着那群官兵。
官兵们见到她就要上前来抓,林锦婳却是亮出手里的玉佩:“军爷们连驾马车都不会,害我被人带出京城,看来郑将军把你们教导的并不好。”若是德妃和赵阚动手,他们定不会用自己的人,而手底下刚好带着训练有素的兵又十分听话的,也就是他刚勾搭上一心嫉妒父亲的郑家了。
“你胡说些什么?”那些人登时一恼。
林锦婳嘴角勾起,并不再与他们多费唇舌:“你是谁的人,我们心知肚明。你若非要我跟你走,且等我处理完林府的事。”说罢,这才看向赶来的京兆尹张大人,恭谨行礼:“张大人,有人想要污蔑父亲谋逆,锦婳别无他人可信,唯有请张大人帮忙了。”张大人公正,性子耿直,也只有他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一句实话了。
张大人看着此刻镇静的林锦婳,思量三分,再看了眼气势汹汹要带人走的官兵和停在门外那辆已经残破的马车,点了点头。
“你敢……”后面那领头的还要继续说,林锦婳直接将那麒麟玉摔在了他跟前。
麒麟玉只有谁才能有,他们心知肚明。
“想活命,便等我一刻。”说罢,扭头而去。
后面的官兵还想去追,却被领头的拦住。宁王他可不想得罪,京城谁还没本事敢明面跟宁王过不去。
他冷冷看了眼林锦婳的背影,道:“左右只有一刻,等着便是。若是一刻之后不出来,我们再进去拿人!”
此时的二房院里。
林紫苏并不知道林锦婳已经回来了,她的心思也全部落在了此刻眼前。
“父亲,你就放过娘亲吧……”
她哽咽着看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娘亲,实在想不明白,她才去山上几日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二老爷林威冷冷扫了她一眼,冷嗤:“我培养你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优柔寡断吗?”
“可是爹,她毕竟是紫苏的娘亲……”林紫苏早知道父亲的真面目,但父亲一直少露面,她跟叶氏自然更亲近些。
叶氏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相伴二十年的夫君怎么了,以前总是唯唯诺诺没有主见,自从自己被指认私通后,便好似变了个人。
“老爷……“她开口要叫,林威则是慢慢转身沏了杯滚烫的热茶,这才转身无情的看着她:“这么多年,我任由你在府里为所欲为,从不干涉你,你竟然还不满足,真的与那奸夫……若不是我肯定紫苏是我的女儿,我连她也不会放过!”
林威这话一出,林紫苏只觉得背脊也跟着寒了三分。
二夫人被不间断的虐打了这两日,浑身的骨头都碎了,她勉强直起身看向林紫苏:“紫苏,救救娘亲,娘亲当年……只是一时糊涂啊……”
“娘……”林紫苏想救,但一看林威狠毒的眼睛,马上把话咽了回去。
林威听到这话就恼,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那滚烫的茶水直接灌了进去,疼的她满嘴的血依旧不停,直到茶全灌完,才把茶盏狠狠砸在了她脸上:“我如今成了京城的笑柄,你以为你还能活?下贱货,下贱货!”林威一想到自己苦心伪装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骄傲的站在所有人面前,却没想到一夜之间,他就成了戴绿帽子的傻子。
越想越气,也不想在啰嗦,直接取了一旁早早备好的绳子往房梁上一扔,拍了拍手,外头便立即进来两人将叶氏抱着挂了上去。
叶氏本能的开始挣扎,林紫苏吓得蒙了,怔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林威轻哼一声,看着旁人:“那奸夫处置了吗?”
“回禀老爷,那人被大夫人悄悄关了起来……”
他话未说完,外面传来看门婆子的声音:“你们不能进去,你们……”
林威心里一惊,立即狠厉的瞪了眼林紫苏,还不及吩咐,房门已经被人踢开。
张大人看到被吊着的二夫人,二话没说便抽了刀砍断了绳子。
林锦婳立即上前探了探二夫人的呼吸,只是昏死过去了,还没死,但这浑身的伤……
她微微皱眉,却听林威道:“锦婳,你不是被人给带走……”
“在城外时遭人刺杀,锦婳侥幸逃脱,却想通了,是谁要陷害锦婳和兄长。”林锦婳冷冷盯着自己这位平日里看似温吞的二伯,他眼里方才一闪而过的分明是狠辣,哪里有寻常半分懦弱的样子。
林威马上一副惊讶的样子:“哦,是谁要污蔑你?”
“二伯且不必着急,一会儿便知。”说罢,才看向张大人:“还请大人去请大夫……”
她话未说完,便被醒过神来的林紫苏一把推开:“不必你假好心!”她恶狠狠说完,才跪到了二夫人身边。
张大人皱眉,看着林威:“二老爷方才是打算杀人灭口?”
话落,一旁的衙差迅速拔出了刀。
林威闻言,忙叹了口气:“是内子想要自尽。这段时间因为私通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她觉得愧对于我,所以才……我跟紫苏过来,是刚准备救她的。”
这话分明说不通,若要救人,怎么会关紧房门?而且二夫人还一身的伤,脚底下也没垫着东西,不可能是自杀。
张大人看向林紫苏,林紫苏知道自己将要说的话会带来什么。她咬咬唇,看了看林威的脸色,拢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攥紧:“是……自杀。”
“四姐姐真是好孝顺。”林锦婳站起身来冷漠道,自己娘亲差点被杀死,她还要维护杀人凶手。
林紫苏面色青黑,只狠狠盯着她:“这些都是你造成的!”
张大人听得皱眉,但林锦婳却只凉凉看了她一眼,便道:“张大人,若是臣女没记错,雁儿那丫头招供的,要陷害我的人现在就还藏着这二房当中,身上必定还有仿照我或着我爹爹兄长字迹的通敌卖国的信件。”
“锦婳,你在胡说些什么……”林威眼里的淡定瞬间散了,忙道。
林锦婳却不理他,只看着张大人:“请张大人做主赶紧搜查,外面的人很快会带走臣女,臣女与父兄的生死,便全部握在大人手中了!”
她记得前世有人污蔑父亲私通,不仅准备了买过通敌的信件,还有人在父亲书房的暗格里藏了一件龙袍。
她才说完,外面那些官兵已经追来了:“林小姐,一刻钟到了!”
林锦婳请求的看着张大人,张大人胡子微微一颤,咬咬牙:“来人,这里有人意图谋杀,马上搜查犯人!”
底下的衙差们心中会意,立即领命开始搜查了。
“还有……”她想起那只箭翎,看着林威道:“二伯可知道一种用孔雀羽毛做的箭翎?”
林威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收紧,只疑惑摇摇头:“谁会那孔雀羽毛做箭翎……”
“是吗?之前林府被杀的青儿,还有今日城外被人暗杀的刺客,都是死于装有孔雀箭翎的毒箭。毒不好追根溯源,这孔雀箭翎却极好找,希望二伯手下的人不会正好藏着这样的东西。”说罢,跟着那些官兵转身而去。
张大人听在心里,立即吩咐道:“下人房也要搜!”
林威看着离去的人,面色微寒,嘴角却溢出一丝笑意。便是查到这些又如何?这不过是第一招罢了,德妃布置周密,三房这次,包括宁王赵怀琰,都别想逃得过去!”
此时宫中,德妃娇懒的倚在上首,看着特意来喝茶的皇后,浅笑:“皇后娘娘,这可是新进的乌龙,味儿可合您心意?”
皇后手上长长的指甲轻轻划过茶盖,浅浅一笑:“德妃妹妹这么多年来,习惯都没改。一有好事,见到本宫也是喜笑颜开的了,如今还舍得拿了这乌龙茶来招待,怕是皇上来才有这样的待遇。”
她说话轻轻柔柔,不带一丝焦急。
德妃就是不喜欢她这什么都不形于色的样子,像是一汪水,砸什么进去都只有一点点的波澜。
她不痛不痒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哪里敢慢待了您呢。只是今儿心情的确好,您听那喜鹊,今儿叽叽喳喳可是叫了一天呢。”德妃指着一旁金丝笼里养着的喜鹊,笑的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皇后不疾不徐的揭开茶盖,看了看里头的茶,浅浅一笑,又将茶盏放在了一侧。
德妃瞧见,眉梢微挑:“娘娘这是怎么了,瞧不上臣妾的茶,连喝一口也不愿意?”
皇后莞尔,抬眼看着面前风韵犹存的德妃:“茶太烫了,着急喝下去,岂不伤了身?总要等他放凉些才好一口喝下肚。”说罢,扶着嬷嬷的手优雅起了身:“时辰也不早了,皇上今儿一早还说让本宫去陪他说说话,在妹妹这儿耽误的也久了,就不多留了。”
德妃起身懒懒行了个礼,不屑的看着她一身凤袍的身影离开,冷声道:“老女人,没了姿态颜色,就只想着拉拔底下那些鲜嫩的女人来讨好皇上,她在皇上跟前,也就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好说了。”说罢,听着挂着的喜鹊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叫,笑道:“让它多叫唤几声,本妃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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