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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华妆-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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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玄隐现在就在离钺王府不远的地方,瞧见林锦婳始终没从府里出来,才轻轻一笑,上了马车。

    清幽问他:“师父,我们现在回去吗?”

    “不回,去太子府。“

    “您要去见弦月公主?”

    “嗯。”长孙玄隐淡淡应了一声,清幽便赶着马车往前去了。

    到时,弦月刚从太子府出来。她猜得没错,长孙祁烨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谁也不见,即便是她。

    才出来,看到等着的清幽,薄凉的唇角扬起:“皇叔来了。”

    “在等您。”

    “不必等了,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只不过皇叔以为他的目的能隐瞒多久?”弦月朝哪儿站着的青衣男子看了眼,带着些不屑:“这么多年畏首畏尾,到了现在还是如此,也难怪他到现在还不能成事。”

    “公主不了解师父。”清幽道。

    “是吗?你以为云水间没查到他这么多年到底做了些什么吗?不过我看在有共同敌人的份上,我可以多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林锦婳也在查他,而且很快就要查到他真正的目的了。”弦月冷笑起来,睨了眼清幽:“告诉皇叔,我跟他的目的不同,他想要操控我,也太瞧不起我的能力了。”说罢,冷傲上了马车,直接离去。

    清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很快便回去将这些话跟长孙玄隐说了。

    长孙玄隐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林锦婳若是到现在都还不怀疑,我都要怀疑自己看走眼了。”

    “那您可要阻止?”

    “不必,他们即便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的。”他说完,又深深朝长孙祁烨的府邸看了眼,才浅笑着离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罢了,所以他们下一步会怎么走,他都很清楚。即便林锦婳知道了后来的棋如何走又怎么样?到底还是脱离不了这棋盘。

    他走后,方伯才偷偷摸摸从里面走了出来,瞧见他马车离开的方向,还觉得奇怪,但很快便抱着自己的盐渍梅子朝钺王府去了。

    阿慕大婚,他得去送个礼。

    常青就在钺王府,不过是扮成了小厮的模样。方伯笑眯眯来送礼的时候,便被他看到了,还拖到了一边,问道:“太子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方伯叹口气,转头要走,常青却连忙拉住他道:“你去陪陪太子,太子有时候把自己关在里面会很害怕。”常青想起曾经看到的画面,都有些不忍。

    “行。”

    “还有,明日太子大婚,你小心照看着些,那朗月公主我见过,不像是个好的。”常青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方伯也只能听着,但他一个后院粗使的老头,能做的实在有限。

    等他走后,常青才垂头丧气的进去了,却没发现他所说的朗月夏萝,就在一角听着。

    她今日算是知道了不少秘密。譬如弦月,譬如长孙玄隐,譬如长孙祁烨……

    长孙祁烨曾经发生过那等事情么,若是如此,岂不是更好控制?

    她轻笑,一侧的侍女却道;“公主,南疆传来消息,说咱们皇上快不行了,大皇子意图抢夺皇位呢。”

    大皇子并不是朗月夏萝的亲生兄弟,反而他生母一直跟皇后不对付。

    “朗月寒呢?”

    “七殿下还是不愿意。”侍女道。

    朗月夏萝冷哼一声:“我真是高看他了,以为用七星蛊逼他回南疆,他至少愿意接下那个位置,居然到了这时候还是不愿意。这些个男人,都被林锦婳迷惑了心智么!”

    侍女不敢出声,朗月夏萝也知道后果,一旦大皇子登基,那她即便成为了西夏皇后,只怕也达不到江妃的要求。帮衬不了长孙祁烨,到时候江妃会不会让自己继续做长孙祁烨的正室还难说。

    思来想去,想到今日看到的情况,跟侍女道:“去送拜帖,求见弦月公主。”

    “可来时皇后娘娘便说过,说这位弦月公主太过厉害,让您不要招惹……”

    “难不成由着朗月寒放弃那个位置么?他不肯争不肯夺,无非就是因为林锦婳而已,既如此,我就拿林锦婳做诱饵,我看他争不争!”她冷淡说完,看了眼热闹非凡的钺王府,转身离去。

    赵怀琰在前院待了会儿便去后院了,虽说新婚诸人要给新郎敬酒,但赵怀琰往那儿端端一坐,除了几个旧部敢上来,其他人均是不敢动。

    他回了后院后,身上的冰寒也仿佛自动卸下来了一般,虽然已不是第一次洞房花烛,但他还是分外的期待。

    进入房间,瞧见林锦婳正提着墨笔站在书案后沉思着什么,走近一看,才知道是药方。

    他笑着过去,道:“夫人不与为夫喝交杯酒?”

    林锦婳微微一愣,抬头看他,这样的流程还要再走一遍?

    “夫人不喜欢?”

    “也不是……”

    “为夫也不喜欢,我们直接到最后一步吧。”说罢,抬手便将一侧的软垫拿了来铺在了长长的桌案上……

    春宵一刻,芙蓉帐暖,院外站着的下人们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本正经的红着脸看天空。

    早已去了百里之外的赵阚却在意外勒住了马,春日残阳挂在天际,将天边的云朵染成红色,余晖洒下,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璀璨的好似初次见她时,她那双夺目的眼睛。

    他冷冷一笑,越是想到一开始她的百般拒绝,他就越想得到她,即便她现在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有侍卫跟上来,在他生词道:“王爷,京城已经安排好了,太子赵敏后日出巡,是个好机会。”

    “很好!”赵阚冷笑着应下,抓紧缰绳,重新往前而去。

    等他得到这锦朝的江山,也有资格重新跟赵怀琰一拼了吧!这断臂之仇,夺心爱女子的恨,便一并报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局势骤变

    这段时间,赵敏已经笼络了不少大臣在手里。

    自势力最大的赵怀琰和赵阚离开后,京城墙头草的官员基本就转投在了他的手下,至于那些不肯妥协的,基本都被赵敏给清除干净了。

    一早,孙婉婉服侍在身侧,替他换好衣裳后才娇声道:“太子殿下,您说皇上忽然要召回徐泊山,岂不是就放林锦婳了么?”

    “现在赵怀琰娶的人八成就是林锦婳,既然找到了她还怕什么?”赵敏享受着被人捧举的感觉,笑看了她一眼,才抬手抚着她的脸道:“你放心,林锦婳不会活太久的。”

    孙婉婉闻言,一脸幸福的靠在了他怀里,但心里却并不相信。她虽然不懂朝政,但也不傻,赵怀琰连夺锦朝十几座城池,难道还能轻易被赵敏给杀了么?

    她一心觉得,先杀了林锦婳是正经,但还不等开口,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她看到进来的人,心中立即垮了下来,面上却只做惶恐道:“太子妃,您怎么过来了。”说完,赶忙给赵敏穿好外袍,后退了两步。

    赵敏见她竟如此害怕,对太子妃越发的不满,冷淡睨她道:“你来做什么?”

    “妾身看着时辰不早了,今日您要去皇陵,不能耽搁了时辰。”太子妃说完,暗暗瞪了眼孙婉婉。

    “本宫不需要你提醒。”赵敏不屑的说了句,便转身跟孙婉婉道:“你之前不是说想回家去歇一歇么,回去歇着吧。”

    “是。”孙婉婉看他偏向自己,忙笑着应了,趁他没看到时,还瞥了眼太子妃。

    太子妃暗自咬牙,等赵敏出去后,她才冷笑着看了眼孙婉婉:“你还没有成为妃嫔呢就这么迫不及待来挑衅本妃了,孙婉婉,你真当本妃是泥巴捏的?”

    孙婉婉丝毫不怕她:“太子妃何必动怒呢,妾身方才可是什么都没做,不过太子殿下好似已经厌恶了你这张人老珠黄的脸呢……”

    她话未说完,太子妃身边的丫环立即上前来摁住了她,而后又进来三四个婆子,一脚就踹在了她肚子上,将她打倒在了地上。

    孙婉婉吓了一跳,但看太子妃冰冷的眼神,一股寒意在心口冒出,难不成她想杀了自己?

    “太子殿下救命!太子殿下……”

    “啪——”

    她话未喊完,婆子一巴掌便把她打得噤声了。

    太子妃冷笑:“太子现在已经出去了,马上就要去皇陵,你以为有时间来管你么?等你死后,我会备上四五个比你更加娇俏的美人,太子也不会将我如何。”

    “我错了……”孙婉婉立即开始求饶,因为她真的看到了太子妃眼里的杀意:“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太子妃你饶了妾身吧,不管怎么说,妾身的父亲也是如今的兵部尚书啊……”

    “那又如何?他如今的尚书之位靠的也是太子,他还敢反了太子?孙婉婉,我告诉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太子妃说完这一句觉得痛快极了,当即道:“堵了嘴,给我活活打死,然后把尸体扔去乱葬岗喂狗!”说罢,扭头而去。

    孙婉婉挣扎着还要求饶,但房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这时候她才发现,她院子里的下人,仿佛一夕之间全部都不见了。

    她被摁在地上,她还没来得及害死林锦婳,没来得及高高在上,就这样被一棍子接着一棍子,活活给打死了。

    赵敏尚不知道府内的事,只出了正门后,看太子妃姗姗来迟,更加不满:“你在做什么?”

    满是不耐烦的质问,让太子妃眼眶跟着红了,忙要行礼便见他越发不耐的摆摆手:“行了,赶紧上马车走了。”说罢,便放下帘子看也懒得看她,一心盘算着父皇什么时候死,他什么时候能登基,却不知危险已经逼近。

    去皇陵的路上,随行的太监宫女便不下百人,出了城之后,更有不少的护城军跟着,直到一行人走到离京城也远,离皇陵也远的中间地带,才听到一旁丛林里的群鸟忽然被什么惊起全部飞了出来。

    三月的早晨阳光还未照到林子这边来,众人也没多在意,直到一支利箭飞出来,猛地射入了马车,赵敏发出闷哼一声。

    他慌了神,大喊:“有刺客!”

    外面的护城军立即警惕起来,一部分也迅速往林子里而去。

    但他们一走,官道上两匹快马奔来,众人还未看清,守在最前头的护城军已经被削掉了脑袋。

    这血淋淋的残酷场面,吓得胆小的宫女纷纷尖叫起来,太子妃更是在马车里抱紧了自己的孩子,半分不敢动弹。

    赵敏掀开车帘,朝众人怒喝:“快去抓刺客,抓不到,本宫要你们全部人头落地!”

    众人回头,这才看到他胳膊上刺入了一箭。

    所有人都警惕起来,赵敏还在骂,但忽然觉得某处有一道寒气锁定了自己。

    他快速扯过一旁的宫女挡在自己身前,果然,一支利箭再次飞来,刺入了那宫女的心口。

    赵敏吓得往后一跌,腿脚都软了,忙喊起来:“快……快撤回京城!”

    人群忙不迭的调转方向往回走,却忽然听到林子里传来了惨叫声。

    众人心中更加慌乱,急急就要走,队伍也一下子乱了起来,护卫统领急急赶到赵敏身边,道:“太子,刺客好似不多,要不先停下抓人吧,不然这一路过去,还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

    “蠢货,留下来他们只会杀了我!”赵敏气急败坏骂完,马车却忽然颠簸起来,还不等赵敏开口,一个黑衣人飞来,直接斩杀了赶着马车的人,而后马车便不受控制的翻了,赵敏也从马车里滚落了出来,疼龇牙咧嘴大叫不已。

    “有刺客——!”

    忽然有人瞥见十几个骑着黑马穿着盔甲手执大刀的人朝这儿杀来,太监宫女们吓得连滚带爬就退在了一侧,护城军们一拥而上,可另一边也有这样的人过来。

    统领让人守在路两侧,赵敏则是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太子妃的马车,看着她护着孩子缩一团,暗自咬牙,马车却在这时候快速跑了起来,外面也传来了嘈杂声。

    他先是一愣,而后才掀开帘子大骂道:“你快停下来!”现在外面还有那么多刺客,他要是单独出去,岂不是就成了活靶子了?

    但他骂完后,那驾马的车夫仿佛听不到一般,继续快速的往前赶着马车。

    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宫女太监直接跟了上来,以为是走在这个方向逃跑,那护卫统领瞧着不对劲,只让根本没有实战经验的护城军们挡着,自己则快速追了过来。

    等马车越来越颠簸之时,赵敏终于忍不住起了身要去扒拉那车夫,却不想寒芒一闪,他的心口便直接被那车夫的剑刺穿了。

    他愣住,看着带着面具的车夫,嘴巴动了动,血流了出来:“你……你是赵……”

    戴着面具的男人单手抽出剑,而后朝他的脖子直接划了去,一剑毙命。

    太子妃整个人都蒙住了,死死抱着孩子,连哭都哭不出来,似乎都还没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一般。

    这会儿护卫军统领已经追了上来,不过也看到了被扔下马车的赵敏,奄奄一息似乎还有一口气,但只看着他用手捂住的不断流血的脖子,也知道活不成了。

    “救我……”

    他的声音好似挤出来还漏风一般,叫人根本听不清,但护卫统领知道他说的是这两个字,只道:“太子,属下先去营救太子妃和小郡王……”

    “救我……”赵敏死死抓着他的衣裳,他管不了别人,他还不想死,他才成为太子,才笼络了半个朝廷的势力,马上就要登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成为尊贵的皇帝了,他怎么能死……

    护卫统领被他牵绊住动弹不得,但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心也跟着沉了下来,想来太子妃和小郡王只怕都活不成了。

    太子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回皇宫,皇帝听到后,当即发怒:“谁敢如此大胆,居然敢谋害太子!”敢谋杀太子,就是想要谋杀他,谋夺他的江山!

    护卫统领黄开跪在地上,道:“来的刺客看样子是早有准备,就计划着这一天,而且那条路上也早已备好了陷阱,所以才……”

    “那太子死了,小郡王呢?”

    “小郡王失踪了。”黄开跪伏在地。

    皇帝面色更沉,之前看重太子,便是因为他膝下有子,就算指望不上他,还能指望他儿子将来成才,没想到居然也不见了!剩下的几个儿子,不是胆小怕事早早搬离了京城,就是至今没有生下儿子,也不肯参与朝堂之事。

    皇帝思来想去,才道:“立即搜捕刺客,务必将小郡王救回来!”

    “是!”

    黄开应下,但他还没踏出这养心殿的门,就有人传来消息,说找到小郡王了,只不过这找到的人……

    来回话的公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是曾经的景王殿下找到的,不过太子妃伤重不治已经死了,小郡王只受了些轻伤,现在景王殿下就跪在宫门外为当初清缴叛逆不利的事而请罪,不少百姓也跟着跪在外面。”

    “清缴叛逆不利?”皇帝冷笑一声;“他倒是会找借口。”

    黄开重新回来问道:“皇上,这景王殿下是不是出现的太及时了?”

    “那你们能有证据指认是他杀了太子吗?”皇帝冷声反问道。

    黄开哑然。

    皇帝面色沉沉,却是知道赵阚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如今跟西夏正值战乱,还有一个赵怀琰和茵嫔,倒不如先留着他。

    “去传他入宫。”皇帝冷声道。

    一侧文渊有些不放心:“皇上,景王太过危险……”

    “你难道还能由着他在养心殿弑君么?”皇帝反问道。

    “属下绝对会保护好皇上!”

    “他也不会这么蠢。赵阚曾也是朕属意的儿子,只可惜,她是从德妃肚子里爬出来的,又出自熊家。”皇帝冷淡说完,才道:“现在更想要跟赵怀琰作对的,一定是他而不是朕,他如今没了熊家,没了德妃,一无所有,难不成还能威胁到朕么。”皇帝很自信自己能控制住这个一无所有的儿子。

    文渊不再多说,心里只隐隐觉得不安。

    若是赵阚真的这么好对付,当初为何没能杀了他,如今还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刺杀了太子,还大摇大摆的带着小郡王回宫来了,看皇上的意思,似乎还要重用他……

    赵阚早就猜透了皇帝的心思,所以此番回来,怎么会没有准备呢?

    对付赵怀琰,是必然的,但在除去赵怀琰之前,先要死的,一定是皇帝!

    若得不到这江山,怎么能打败赵怀琰,得到林锦婳呢……

    他踏过汉白玉的台阶,看着面前巍峨的宫殿,任由清风吹动他只空荡荡的袖管,唇角邪肆勾起,往宫殿内而去。

    林锦婳的梦里,她也梦到了汉白玉的台阶,不过跟赵阚无关,她只看到了自己一个人孤单的站在宫殿门口,那股从心里散发的孤寂好似要将她吞没一般。

    她迅速坐起了身来,就发现手腕处的赤虹玉烫得厉害,她转头看去,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已有一只黑色的虫子在慢慢往里爬,都已经爬了一半了……

    她心中微凛,立即拿赤虹玉将蛊虫逼出,心里那股强大的孤寂感才消失了。

    “来人!”

    她唤道。昨夜累了一宿,睡到现在,才发现天都大亮了。

    外面守着的翠婶儿立即走了进来,瞧见她已经醒了,才笑道:“王妃可是饿了?奴婢备好了你喜欢的粥,这就让人给您端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午时了呢。”翠婶儿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笑笑,掀开帘账,才发现她气色不是很好,紧张道:“王妃可是做噩梦了?”

    “大约距离现在的前一个时辰内,谁进来过这个房间?”她问道。

    翠婶儿想了想,道:“是遵照了王爷吩咐来给您送衣裳的丫环小丘。”

    “小丘?她现在在哪里?”林锦婳寒声问道。

    “应该就在小库房准备东西呢,您要见她?”翠婶儿奇怪问完,林锦婳已经快速起了身换上了衣裳往外而去。

    她知道这蛊虫必定是朗月夏萝动的手脚,而她也是用蛊高手,所以也不必跟她用什么将计就计的计策,只要把人拎出来就行。

    她快步往前走,等走到了所谓小丘所在的地方,才发现她已经上吊死了。

    催什么人吓了一跳:“王妃,这……”

    “杀人灭口而已。”她能感受到赤虹玉的温度慢慢凉下来,说明那带着蛊虫的人也走远了,想追怕也追不到。

    她这才回房去拿了自己的药方来,道:“去药铺抓药,做成药丸后放在香囊里。要多做一些。”

    翠婶儿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药,但立即就应下往外去了。

    等她一走,林锦婳这才重新回了房间,院子里的下人们也都过来了。

    今日是长孙祁烨大婚,赵怀琰已经过去了,她便留在家里。

    “墨月墨风呢?”林锦婳见醒来也没看到他们,不由问道。

    “墨月姑娘一早说要去处理雪姑娘的事儿,墨风姑娘就在外头呢,您可要唤她进来?”

    “嗯。”林锦婳颔首,不一会儿便见到了匆匆进来的墨风。

    墨风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进来后便关切道:“王妃,怎么了?”

    “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林锦婳笑着将其他的丫环们都打发了出去,才道。

    “王妃尽管吩咐……”

    林锦婳解下手腕上的赤虹玉给她,道:“府里藏着蛊虫的人,你一个个找出来,但不要叫人发现了。”

    墨风面色一沉:“府里竟有这样的人?”

    “这府里的下人本就是老钺王留下的,不忠心也是寻常,现在我只要你把人找出来,先不要打草惊蛇。”不管怎说,先让朗月夏萝安分了再说。

    墨风立即应下。

    林锦婳想着今日长孙祁烨大婚,思来想去,还是没有过去。

    不过赵怀琰却是在婚礼上。

    他看得出长孙祁烨的不喜欢,从头至尾冷着一张脸,就连拜堂,也不过是敷衍了事,拜堂之后便一个人去喝闷酒了。

    他坐在一侧,淡淡看着要过来搭话的人,眸光微凉:“曾繁?”

    曾繁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立即笑道:“臣女是想来给王爷请安的。”

    “下次本王再听到你诋毁王妃一句,本王便亲手割了你的舌头,明白么?”赵怀琰淡漠道。

    曾繁看着他那双冰寒的眼睛,心口微紧。

    她想要解释:“王爷……”

    “本王的话你没听到?”他想来不屑于跟女子耍心机,但这一个女人,胆敢欺负锦婳,她当真是活腻了。

    曾繁的脸羞得通红,周围的的人都朝自己看来,带着讽刺。

    她眼里漫出湿意,转头便走了,身后却是传来一阵轻笑:“你不论何时,都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你该庆幸昨日你并未伤到锦婳。”赵怀琰起身,看了眼身后亭亭站着的弦月,面色微寒:“我记得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再打锦婳的主意。”

    “但是王爷曾经给我的承诺呢?她一出现,就不算了吗?”弦月眼眶微微发红。

    “本王从未给过你任何承诺。弦月,当初本王忘记了锦婳,答应迎娶你,也完全是江妃的意思。我想你从头至尾都很清楚,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的男女之情。”赵怀琰将话挑明,也免得留出更多的误会。

    弦月冷然轻笑,如以往一般看着他:“不妨事,我可以等你。”

    赵怀琰眉心微拧。

    还未开口,门口已有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瞧见坐在角落喝闷酒的长孙祁烨,当即便跪了下来,道:“太子殿下,皇上他……不行了……”

    长孙祁烨迷茫的眼神才瞬间有了聚焦,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来回话的人,轻声问他:“你说什么?”

    “皇上不行了……”

    他话音未落,长孙祁烨已经起了身直接往外而去,在场的所有人也不敢逗留,立即出去了。

    唯独弦月愣愣站在原地,眼泪蓦地就落了下来。

    “去宫里见见他把。”赵怀琰在她身侧道。

    “是他害了我,毁了我的幸福,我为何要去见他。”弦月声音依旧冰寒。

    赵怀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提步而去。

    弦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伸手去抓,可依旧只得道他的冷漠,也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她收回手,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竟是笑了起来:“枉我一片痴心,枉我煞费苦心,居然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公主不如答应与我的合作,你我的共同目标都是林锦婳,林锦婳一死,难不成钺王还能为了她孤独终老么?到时候便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机会。”朗月夏萝从一侧走出来,看着她轻笑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跟本宫谈合作。”弦月至始至终都是瞧不上朗月夏萝的,或者说这芸芸众生,她只瞧得上赵怀琰,除了赵怀琰,任何人在她眼里,都不过是废物。

    朗月夏萝一身红色喜袍未退,听到她这不客气的话,面色有些楞:“弦月公主,现在我也算是你的亲弟妹了……”

    “你也配么?不过是弹丸小国的虚伪之虫罢了,你有机会在这里说话,也仅仅是因为你南疆还有几分价值。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弦月讽刺说完,直接提步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朗月夏萝本就显得娇弱的脸变得越发苍白起来,眼神却也更加毒辣起来。

    算什么东西?自己如今好歹是西夏的太子妃,再过几日就是西夏的皇后。她一个未嫁的公主,若是不会许配给西夏的某个人,也不过是送去跟谁和亲罢了,她又算什么?

    一侧的侍女安慰道:“公主,咱们不与她计较,反正昨日您亲自去求见她也不肯见您,一味的在您跟前摆谱,现在您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往后何必还给她好脸色看?

    朗月夏萝轻哼一声:“这笔账,我迟早要跟她算。不过今日林锦婳居然没来?”

    “是。”

    “她倒是防备的紧,也不知现在钺王府的动作如何了,若是成了,倒是省了我不少的麻烦。”她说完,也让人备了马车,往皇宫而去。

    到时,皇帝的寝殿外已经跪了不少人了,让她惊奇的是,长孙玄隐也在,而且还坐在皇帝的床榻边。

    “皇兄何苦呢?”长孙玄隐问他,他并没有吃下自己给他续命的药。

    “一切都是天意,何苦再逆天改命。”皇帝气若游丝,说句话要歇半晌,但看起来气色不错,不过所有人都清楚,他能如此,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长孙玄隐没说话,皇帝却是又拉着他的手笑道:“这些年委屈你了,朕已经拟好了圣旨,封你为定王,赐封地在南方,那里山清水秀,你一定会喜欢的。”皇帝说完,才咳嗽了起来。

    一侧的江妃听到这话,眸色黯淡了一些。皇帝到底还是优柔寡断,长孙玄隐也聪明,算准了皇帝见到他,不可能不给他留后路。

    “皇上不若歇会儿……”

    “不必了。”皇帝看向江妃,看向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朝她招招手。

    江妃坐过去后,长孙玄隐也自觉的退了下来。

    朗月夏萝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若是早知道他要被册封为定王,她也就不嫁给长孙祁烨了!但令她兴奋的是,长孙玄隐退下来后,竟站到了她的身侧,走近了,她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

    朗月夏萝的心瞬间兴奋起来,趁着众人不备,慢慢朝他身边挪了一小步,所有人都未发觉,除了她们二人。

    皇帝拉着江妃,轻笑:“往后这一切,就要交给咱们的烨儿了,爱妃以前不是一直喜欢游山玩水么,等朕去了,爱妃可否去皇陵陪朕一段时日?”

    江妃本是平静的眼神瞬间微寒,他是要防备自己操纵祁烨么?

    “皇上……”

    “朕知道爱妃一定愿意的。”皇帝的笑容里已经是带着苦涩,说完,放开了她的手,只转头看着下首站着的长孙祁烨和赵怀琰,朝他们笑笑。

    “父皇……”长孙祁烨上前一步,眼底已经浮现湿意。

    皇帝笑笑,却是感觉越来越累了,好似有千钧重的力气拉着他的眼皮一般,可他还有那么多的话未说完,那么多的安排没有做下。

    “烨儿,苦了你了……”

    他不等拉到长孙祁烨的手,缓缓说出这句话,便沉沉合上了眼睛,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疲累。

    他辛苦了一生,终于结束了……

    “父皇——!”

    底下跪着的皇子公主们纷纷喊着哭了起来,唯有长孙祁烨没哭。他愣愣看着床上躺着的好似熟睡的人,浑身都僵住了,就连父皇也弃他而去了么?

    韩公公终于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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