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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后宫:来人皇上又闹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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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村子更穷,明明初冬时节,已经是秋收之后的美美的享用粮食的季节。怎么会是这番萧条的景象。
苏州城的繁华,难道只是假象?
江南鱼米之乡的辉煌,粮食都去了哪里?
秦沁放下了水坛子,已经到了水边,何必再拿着水坛子。沿着湘水一路走下去,倒是有渔民在打鱼。
眯着眼睛往前一看,哪里是在打鱼,分明就是有人在拿着竹竿子和大网在捞什么东西。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所谓的也在找人的人。
秦沁躲在一棵硕大的垂柳后面,遥遥望着那条在水中孤零零的船。果然没有过多久,船里就走出来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通身的白,透。似乎是根本不可能沾上灰尘,这样的人,不像是个做生意的。也不像是个读书人。但是又觉得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就在秦沁思考的时候,两个大汉已经绕到了秦沁的身后,两下掐到了秦沁的肩膀上。这样的力道,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人卸了肩胛骨。
疼痛撕心裂肺,脸上瞬间一片惨白。膝盖被人踹了两脚,直接跪在了地上。秦沁愤恨的看着身边的这两个大汉:“你们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如果手能动,秦沁真的很想甩两个大耳刮子在这两个混球身上。
湘水中间的那条船,慢慢悠悠的驶过来。而这两个大汉,却是不理会秦沁,自己倒是单膝跪下,面无表情。
如果不是能听见呼吸声,秦沁几乎要以为这不过只是两个被人操控的木偶。
“我放过了你,你偏偏要来。”
仆人支了木板,白衣公子从船上几乎是飘下来。早有人已经备下了小几和矮凳,上面点着檀香。
浓烈的檀香居然没有掩盖这白衣公子身上的药味儿,他的药味儿和紫檀身上的,在宫中曾经遇见过的,如出一辙。
他们是一伙的。
秦沁疼的几近昏厥,但是就是不哭不喊。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
“你若是你找你的,我找我的。你那里是放过了我,分明就是想要我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们,做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和萧望之在一起以来,大白眼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但是连着三个,这白衣公子却是像接了三个媚眼。
面色含春,不怒自威。
“疼吗?”
“不疼,舒服的很。”
那两个大汉早就站起来了,秦沁也很想站起来。但是,膝盖酥麻,却是支撑不住。这白衣公子似乎是见多了嘴硬的女子,一双细长的手只是在秦沁的肩上游走了一圈。
秦沁才觉得两条胳膊重新成了她自己的,既然能动,就没有继续卑躬屈膝的理由。只是手撑着地,试了几次,还是跪着,狼狈极了。
这白衣公子一笑,把手上正在喝着的茶杯递给秦沁。而秦沁才不会喝别人喝剩的,更何况是这么个妖精的。
“喝了你就能站起来。”
这下,秦沁赶紧接过,刚刚下了喉。就觉得膝盖酸麻的感觉过去了,而白衣公子依旧是笑盈盈的。
“鄙人姓药,小字九郎。”
称呼他为药公子,太正式,而且第一次见面就给了一个下马威。再叫他药公子,秦沁的面子往哪里放。
直接叫九郎,我去,这亲昵。不是摆明了她和这药九郎有一腿吗?
“我姓秦。”
秦沁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小几对面的矮凳上,居高临下的不再看眼前的男人一眼。而这白衣公子也不生气,倒是很有耐心的喝着手中的茶。
一样的白瓷杯子,里面是刚倒得青绿色的茶水。在初冬的寒冷空气里,秦沁的总是很快凉透,没有丝毫热气。
而药九郎手中的,却像是在火炉上烤着一样。手中的杯子表面弥漫着大雾,秦沁觉得震惊。
萧望之的体质极寒,而这个人,却是极热。但是萧望之久病,而眼前的人,气色却不是一般的好,就像是仙人一样。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个时辰之后,药九郎手中的杯子里,一杯茶被蒸发殆尽。秦沁终于忍不住开口,而药九郎丝毫没有不耐烦地意思。
“解开十二支步摇的秘密。”
“凭什么是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秦沁不过只是在大婚的时候戴过那套步摇,那关他什么事?
“因为你是吴氏月英的女儿。”
秦沁差点拍案而起,因为这个人,他不是没有做过功课。他直接指名道姓的说了秦沁母亲的名讳:“不只是大周皇室姓吴,江南门阀,列土封王的,也姓吴。”
没错,江南确实还有一家姓吴。数百年前臣服大齐,从此退出了争斗。中间的理由不为人知。
☆、第87章 江南有变
第八十七章江南有变
“我不关心别的,我只想知道,我母亲死亡的真正原因。”皇室的秘密,秦沁从来没有想过全部解开。
她的好奇心,没有那么重。
只是,印象里吴氏的温婉贤淑,照顾和温暖,是她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单纯美好的记忆。只是想要还给吴氏一个公道而已。
“你觉得,大齐的皇室,会真的允许一个他国的血脉的女子做皇后吗?”
药九郎这句话,让秦沁凌乱了,意思是,她的血统不是大周皇室吴氏和大齐世族秦氏?
那么,她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母亲是大周的公主。”秦沁确定自己是吴月英的女儿,但是如何质疑药九郎的这句话:“吴太后也姓吴,那可是整个大齐最尊贵的女子。”
“哦,是吗。一个囚禁在皇宫中整整二十年的女人,也能叫做最尊贵?”
药九郎看着秦沁,眼中的雾气越来越重:“你母亲死前,喝的每一杯茶里面,都有我的血。”
秦沁非常愤怒,药九郎毒死了她的母亲。抄起茶杯就砸过去,而药九郎只是展开手中的折扇,就避免了狼狈的危机。
“我有说过我的血有毒吗?想要你母亲死的人,是另外一帮人,若是没有我的血。你的母亲哪能活那么久。”
药九郎没有说出来后半句话是:要是一直有我的血,你的母亲就能够活到现在。
秦沁现在能够确定的是,她的母亲,绝对不是死于意外。但是,眼前的药九郎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是这个人的可信度还不如萧望之。
别看笑语盈盈,其实残暴程度应该和裴太尉有一拼。秦沁沉默,并不是认可,而是担心再被他卸下肩胛骨。
“我只是想要你帮个小忙,帮忙给保管一样东西。”药九郎示意身后的人,老天,抬上来的居然还是那个匣子。
匣子里面十二支步摇摆的整整齐齐,秦沁看着这十二支步摇就感觉头皮发麻。这药九郎是要让秦沁整天抱着这十二支步摇然后解开所谓的秘密?
这也太强人所难,第一,她不会金玉方面的知识,第二,她也没有透视眼。况且,吴氏死亡,骤然发生的事情,什么都没有来得及交代。
即使是后来发现了一本册子后面的笔记,那也是嘱咐女儿注意安全什么的。
“秦沁怕是难以胜任,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带着出去之后就要被抢。还是留在药公子的身边比较合适。”现在秦沁身无分文,拿到这步摇之后,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把它们当掉,换了银子回京城。
“如果这样的小忙秦皇后都不帮,那么,你说宫里的吴太后能活到什么时候?这个世上,你牵挂的人确实不多,不过,要是再加上你那个丫鬟花见,还有什么沈星河。你觉得,这么多人能不能保证你带好这套步摇?”
“你真是无耻。”
秦沁转身就想走,药九郎倒是没有拦。就在秦沁要走出去四个人站岗的地方,药九郎说了一句话:“承影,在我的手里。”
承影受了伤,落了水。在药九郎的手里其实没有什么不可能,秦沁骤然回身,狠狠地把匣子背在了背上。
这个世界的人,真是都有病。想要争权夺利,都用的是什么办法?
一点都猜不出来这些人想要干什么,一套步摇都能丢来丢去,像是很重要,又像是很嫌弃。到了苏州城已经到了晚上,整个街道一片荒凉,不少乞丐已经收工。貌似在天桥底下做饭。
秦沁不知道自己如果打开匣子被人看到了那么多的黄金,会不会当街被抢。只是现在这一匣子的步摇,已经成了她的命,如果不能守护好。
承影就会命在旦夕。她不能拿承影的命,来冒险。
身无分文,秦沁只好也去了天桥下面。这才知道,原来这不是乞丐,而是手工艺人,失去了雇主,就只能靠着乞讨为生。
苏州的情况才几天,就这么严重。
“皇上不是减免了赋税三成,就算是大旱,也不该到了沿街乞讨的地步。前门楼子还算是繁华。”
秦沁小心的问着,倒是到了这些人耳朵里,整个就像是炸开了花。
“赋税,减得是田地的税,这是苏州,江南,十户人家有七户都是手艺人。这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用处。”
“天大旱,是假的,不过只是州府大人为了多和朝廷要点银子罢了。”
“一夜之间,就没有客商来采买丝绸和刺绣。这可是几十年从来没有遇到的。”
……
丝绸,刺绣。是苏州商业的魂魄,其他的钱庄,茶叶什么的。都是围绕着这个展开的,一夜之间,这个生意断了,就是要逼死苏州。
逼死苏州,为的是江南的大乱。
秦沁到底是在萧望之的书桌前侍奉了不少时间的笔墨,这点逻辑还能分析的清楚。想必,这也是萧望之急不可耐,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着急前往苏州。
“这客商,多久没有出现过?货品,积压了多少?”
秦沁俯身,和这些手艺人坐下。身边的老妇人倒是慈善,塞了一碗粥给秦沁,一个搪瓷碗里面,估计不够十粒米。
“一个月前,就有消息说,客商不来了。我家主人不信邪,还一直让我们做丝绸。但是,那客商真的一个都没有来,我们的货品,把主人家的客厅都堆满了。好在现在是冬天,要是梅雨时节,那丝绸要全烂了。”
“还说你家主人呢,他可是连工钱都没有给你开出来。你看你家儿子瘦的。”
“主人家欠着人家的货款,现在房子都被占了。谁能有什么办法?”
……
秦沁听着这一来一往的回答,没想到,南方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没有存着银子和粮食的雇工。都已经沿街乞讨。
所谓的前门楼子,繁华不过只是一时的。当日第一天到了苏州城,直奔前门楼子,那家最好的店面里面,也只有一个堂倌张罗。
“客商为何不来了?”
为了利益,这客商总该有铤而走险的。为何能消失的这么干净,秦沁才不相信一道封锁令就能把所有的利益切断。
“海上出现了海盗,所有的商船都被抢了。那叫一个惨。”
☆、第88章 粮价飞涨
第八十八章粮价飞涨
秦沁其实很想把匣子上面点缀的那两颗珍珠掰下来,卖掉换了白米送给天桥下的雇工们。但是这匣子质量太好,抠不下来。
最终,秦沁从领口摸出来一颗东珠。这东西是萧望之的扇坠上面的,因为萧望之怕冷用不着,秦沁觉得好看就挂在了身上。
没想到,还真的有一天,萧望之不在身边。
而袖中,还藏着另外一件东西,她费尽心思做出来的和承影的玉箫一模一样的。
这两件东西,拿出来都能换银子,换米。只是,到底换了哪一个,秦沁很惆怅。承影和萧望之,都是她眼里最重要的人。
只是,她喜欢的人是承影,而萧望之却是陪伴她最久的人。
直到此刻,秦沁终于能理解了萧望之每次翻牌子的时候那种无奈的心情。其实,都舍不得,却必须舍得。
萧望之只用装病,敬事房就能通传六宫,皇上今夜一个人宿在九州清宴。而秦沁,要是把两个都留下,就会被饿死。
思来想去,秦沁还是把玉箫当了出去。换了一百两银子,十两银子才买了一百斤白米。粮食价钱居然能涨到这种地步,记得在后庭花楼的时候,看过账本。
那时候的一两银子,可是整整一百斤的上好白米。
身上背着价值连城的珠宝,却只能露宿街头。每天晚上都要把那个匣子藏在怀里,才能入睡。梦里是承影带着她一跃而下的决绝场面,是没有吻到的承影的唇角。
最让秦沁觉得气愤的是,居然每次都在差一点点就能亲住的时候,梦醒了。就连做梦都不能成全,真是令人难过。
不过,秦沁的阴霾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算是现在已经有了嫌弃苏州城的十个理由,现在也有了一个理由留下。
因为传言,就在三天后,皇帝的御驾会下江南。
要是遇见的是真的萧望之,那么秦沁就把烂摊子丢给萧望之,让他解决。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到承影。
要是遇见的是假的萧望之,那就打一顿出出气。然后不管那个药九郎开出什么样的条件,秦沁都要把这十二套步摇卖掉,换了钱找人去湘水捞尸。
必然要见到承影。
三天后。苏州城少有的锣鼓喧天,为了皇帝的驾临,苏州知府也是蛮拼的。至少,把沿途的饿鬼灾民给赶走了。
秦沁也随着众人跪在两边,睁着眼睛盯着轿子里面的人。
这轿子符合萧望之一贯作风,厚厚的帘帐捂得严严实实。别说是里面的人是不是萧望之,就连里面有没有人都是两说。
跪的双腿发麻,秦沁眼睛一亮,立刻就有了办法。
于是,到了晚上。知府的府上灯火阑珊,行宫中香气弥漫。
萧望之穿着一身睡衣正要入浴,却被一个年轻女官拦住了。面上轻纱,衣衫飘逸。萧望之来了兴致,却是搂着美人的腰。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浑身冰凉的触感,怀里的美人感觉不舒服。牢牢地靠在萧望之的身上,往后直接一撞,萧望之整个人就翻下水,溅起的溅起极大地水花笙。美人的轻纱湿了,这才摘了面纱。
“秦皇后,许久没见,你怎么还是一点温柔都不会?朕早晚都要死在你的手里。”萧望之站起来,本就不厚的衣服牢牢地贴在身上。
“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看见个美女就方寸大乱。皇上,什么时候你能进步一点?”秦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直接坐下开始吃水果。
这季节,能够吃到这么好的葡萄香蕉的地方,除了皇家,就没有地方了。
“要不是知道你混在那一群侍奉的女官里面,朕何必放着一张大床不睡,非要把你点来。”
萧望之怕着凉,已经大喇喇的脱了湿衣服。似乎是紫檀的医术不错,这货的身材比以前好了一点。
秦沁咽了咽口水,继续吃水果。
“你早就识破我了?亏我还费了那么大的劲儿。”
其实,在选侍奉女官的时候。秦沁和不少美女站在一起,最终秦沁以知府大人的首肯成为了今晚陪伴萧望之的人。
知府还说,秦沁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若是能够真的入宫成了皇妃贵女,千万一定要好好的提携他。
看着谄媚的知府,秦沁还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没想到,是攀了萧望之的裙带关系。
“知府选人的时候,朕就在假山后面。朕说你是最漂亮的。所以点了你。”萧望之喝药的毛病还是没有改。
秦沁捡了一个酸的没法下口的小葡萄给了萧望之,那货居然嚼的津津有味,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药家紫檀的医术不过如此,还是没有能够治好他的味觉。
“皇上为何会整副銮驾来到苏州,这不太像皇上一贯的手法。”
萧望之的一贯作风,最经典的应该是把秦沁推出来,做个剑。然后,让裴太尉顶着大齐国的代言人的身份来做个圆场。
最后,他作为最终扮猪吃老虎,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角色。上来每个人都安慰一番。但是,这一次,萧望之居然是自己上了。
难道是生死一场,人生观,社会观,价值观发生了质的变化?
“江南的粮食价格已经到了朕不能忍受的地步。朕要是再不来,用不了多久,恐怕整个江南地区再也不会姓萧。”
萧望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貌似,被人逼上门,烂船还有三斤钉要起作用。
“如果江南地区不再姓萧。还能姓什么?皇上真是会开玩笑,大老远的来,一定是有了万全之策。”
明明是点那么多灯浪费,这才去把宫灯一盏一盏灭了。反而是借口朦胧中看美人更有感觉,萧望之絮絮叨叨半天,秦沁看着外面窗户上,居然有黑影。
在萧望之灭了灯之后,再才渐渐地退去。估计着没有人监视,萧望之这才在秦沁的耳朵上,小声的说:
“江南地区,姓吴,而大齐,姓裴。”
这是秦沁此生听到过的最冰冷的声音,没有之一。
☆、第89章 怒杀知府
第八十九章怒杀知府
“既然都认为朕是个无能的皇帝,那么朕今天就只能无能到底。还希望皇后不要嫌弃。”萧望之含情脉脉的揽着秦沁的腰,一起走到饭厅。
初冬的阳光那叫一个明媚,知府的眼神那叫一个谄媚。
“皇上,说好的,臣妾今天是来看皇上表演的。可不是来给皇上收拾烂摊子的。”秦沁在萧望之的腰上掐了一把,可是要好好的提醒一下萧望之。
“朕知道了。”
即使是落座之后,萧望之的眼睛还是看着秦沁。那叫一个宠溺到了蜜罐子里,这知府自然是觉得自己押对了宝。
回头秦沁进宫之后还不知道怎么赏呢。
“朕很喜欢沁如。”萧望之捻着麻花,沾了点酱油,放进了秦沁的碗里。秦沁满脸黑线,这就是没有味觉的人的重口味。
甜麻花沾上咸酱油,除了萧望之,应该没有谁能够吃得下去。
“臣的荣幸。”知府的满脸横肉都在高兴地颤动,“沁如能够侍奉皇上,那是沁如的福气。”
秦沁可从来没有认为和萧望之在一起是这辈子的福气。
“但是,朕有点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萧望之果然是出了名的温文儒雅,居然这样的和颜悦色。
不过,根据秦沁这段时间的观察。萧望之越是讨厌一个人,越是憎恨一个人。越是笑容如同三春的母性关怀。
当然,秦沁受到的待遇除外,她在萧望之这里。基本上是没有规则的。
“皇上请讲。臣惶恐。”
这知府已经喜上眉梢,但是还没有意识到萧望之的眉毛已经不太正常。
“沁如喜欢知府家里的东西。”
萧望之轻轻地捻着麻花,手上看起来没用什么力气。但是酥脆的麻花碎裂。秦沁瞬间饱了,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萧望之生气。
“臣能够尽忠,是臣的福气。”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即日起,赵知府隔去顶戴花翎,收入大牢没收家产。家中十四岁以上男丁,充军北塞,女子,一律没入官奴。”
萧望之拍案而起,气势迫人,堂下的人都受了惊吓。跪着没有一个敢说话,而秦沁也是配合着,颤颤巍巍的跪下。
“朕对你这样的人,绝不姑息。”
原来,萧望之发火的样子,居然可以这么帅。
“皇上,老臣忠心耿耿,给您做了三十年的知府。您不能因为一个女子就要老臣去坐牢,先帝何在,圣祖爷何在。他们都会给臣鸣冤。”
这老匹夫,一看就是裴氏的党羽,这磕头像是捣蒜一般。萧望之居高临下,一脚踩在这知府的头上:
“永靖十六年,赵知府贪污赈灾粮饷三十万两,饿殍满地。朕的父皇病入膏肓,无暇顾及。
乾化初年,赵知府转走河堤款项八十万两,湘水两岸决堤,死伤无数。朕的皇兄新执政,而你是裴太尉的门生,皇兄姑息。
乾化二年,你变本加厉,向朝廷索要军饷一百八十万两。皇兄给了你,但是皇兄已经恨不得杀了你。
乾化三年,你勾结大周,切断苏州的商道。勾结吴家,暗中联络裴太尉。只是你运气太好,皇兄腾不出来杀了你。
如今,是朕在做皇帝。朕就要代替朕的父兄杀了你。”
一个小小的知府,居然贪污了那么多的银子,还能那么大的手笔。这做了三十年的官,简直都能成了大齐历史上的第一名。
“真是死不足惜。”秦沁瞪了一眼,这货冷汗雨点子一样一直往下冒。胆子那么肥,应该早就想到了这么一天。
“老臣这只是为了和大周,越王周旋,为的都是大齐的利益。请皇上明鉴,老臣真的都是为了大齐,那些所谓的罪证,都是诬陷。”
萧望之的脚上是明黄色的厚底鹿皮靴,一脚就踩在赵知府的脑袋上。狠狠的往下一用劲,赵知府啃了一口青砖。
一颗雪白的牙齿掉在地上。
简直是惨不忍睹。
“你是说朕正邪不分?冤枉了你?诽谤皇家,罪该万死。来人,即刻问斩。”
萧望之登基六个月,从未杀人。这是他第一次下旨杀大臣,这赵知府没有想到萧望之居然避开了审讯的环节。
“老臣不服,老臣要求三司会审。”
抱着萧望之的裤脚,侍卫上来就拉开。而萧望之眯着眼睛,表情冷的像是吃了一桶冰。
不能三司会审,三司会审就意味着,更多的裴太尉的人掺和进来。而那些人,根本就不会给赵知府定罪,只会想方设法的给他脱罪。
赵知府的死,只是个开始。
南齐萧氏的江山,决不能四分五裂,更不能落入旁人之手。权臣,劲敌,谁也不能染指分毫。
“皇上。”秦沁拍了拍身上的土,觉得眼前的萧望之真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再多提一点要求,也不过分:“皇上,求你救救承影,他被人丢到了湘水里,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萧望之的脸像是被冰镇了。
“他也是为了去楼上救皇上。”秦沁心虚的补充。
“他没事,已经回京修养了。不过,朕现在要拟定另外一道圣旨,你来书房研磨。”走路都是一道道的冰风,秦沁跟在身后,遍体生凉。
话说,出宫之后的萧望之,似乎是真的很不一样了。
书房里面空无一人,秦沁刚进门,就被萧望之带到了身上。冰冷的气息贯穿全身,带着萧望之独特的辛辣的气息。
整个鼻腔都是辣,而萧望之却是死死的把秦沁放在胸口:“朕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你为什么回来就要朕去帮你找承影?”
就连呼吸间的空气,到了秦沁的脸上都是凉的。
你是皇帝,你伤心个毛线。差点在楼里烧死,差点让湘水淹死,差点让药九郎打死。皇帝在哪里?
这苏州城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说过萧望之的皇后不见了,要到处找。
“我只是你的三千分之一而已,别说的好像你有多么在乎我一样。萧望之,你还活着,我很高兴,可是你不该不顾别人的命。”
然后,秦沁剩下的话咽回去。只听到了自己的牙齿和萧望之的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
☆、第90章 宫中文书
第九十章宫中文书
随后,就是血液的腥甜。萧望之人虽然是冷的,但是他的血是热的。秦沁头后背抵着门板,双手掐着萧望之的腰。
但是,萧望之像是不知道疼。
似乎是秦沁的血的味道很好,秦沁的心里一跳一跳的。怎么有人好这一口,口味能不能再重一点。
似乎是出了皇宫,萧望之全身的危险因子骤然苏醒。比他在宫中,更像是一个皇帝,残忍而且霸道。
秦沁翻白眼没有,这货是闭着眼睛的。掐腰要没用,这货压根就不知道疼。
牙齿稍微错开,只听见像是拉锯一样的声音在口腔里面回转。然后,秦沁终于推开了萧望之,其实,他受伤比较严重。
秦沁吐出来的一口血,一半是萧望之的。
“我不喜欢你。”
秦沁利落的整理了皱巴的衣服,横眉看着萧望之。
“可是,朕喜欢你。”眼中灼灼光亮,这样的明亮,似乎要把秦沁一寸一寸融化。就好像是在他的眼里,除了秦沁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逻辑,凡是你喜欢的,就要一定成为你的?
“皇上,在你的心中,什么最重要?”
秦沁逼近萧望之,因为自小没有受过君权至上的教育。秦沁是在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所以,她才不会有什么忠孝节义的顾忌。
所以,天下间,在萧望之的面前还能有迫人气势的,也就只有秦沁。
萧望之没有说话,估计是在这样必须要说甜言蜜语讨好老婆的时候。觉得说谎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萧望之虽然读书不多,但是除了骂脏话,其他方面还是反应很快。这下子,他的沉默让秦沁觉得很爽。
秦沁很想要给骆驼再加一根草,压死他。却是外面的德顺已经进来请旨,按照时间,这么一会儿。圣旨应该已经拟好。
而却不敢进来打搅。
“我去研磨。”
秦沁刚要动,就被萧望之拉住了手:“圣旨已经写好了。就在那摞奏章下面,你去拿出来给了德顺。”
看来,皇帝的精力确实有限。扶着边上的小桌子咳嗽不止,刚刚的折腾已经让萧望之花了不少力气,只能坐着喘气。
就连亲自拿圣旨都没有力气。
有多大的胃口,就吃多少饭。何必这样为难自己,秦沁喜欢折腾,绝对不是萧望之的良配。
“岳子詹接任苏州知府?”
秦沁拿着圣旨,有些不知所措,那是一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苏州知府,可是正三品大吏,苏州从前是富庶之地。如今乌烟瘴气,萧望之这是把一个烫手山芋丢出来。
“朕信任的人不多,能用的就更不多了。星河为通判,从旁协助。朕一定要把江南收入囊中,才能给你真正皇后的无上荣耀。”
萧望之认真了?
萧望之昏迷的那天夜里,秦沁曾经问过,他最在乎的是什么。但是他就只说了,天下。可是就在现在,似乎是颠倒了,夺得天下似乎是为了秦沁。
反正,秦沁的逻辑不好,又从来没有相信过萧望之。他说的话,基本上当成而耳旁风,穿堂过,透心凉。
因为萧望之一再的表示,承影真的不会死。秦沁这才安心,那套步摇还带在身边。只是,秦沁并没有办法打开里面的秘密。
在她的眼里,那只是一套步摇,珠圆玉润,再也没有了其他的用处。
在州府的这些天,秦沁做的最多的就是各种菜色。
辛辣的烤鱼,配上浓浓的蒜汁和韭菜。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只是,萧望之的全身都沾上了烟火味道,甚至,秦沁被辣的直流泪。
而萧望之依然是表情淡淡的,用一种贵族独有的仪式感吃着这些奇葩的烧烤。
他不辣,不咸,不烫。
凉拌的苦瓜,秦沁都懒得用开水烫,一点苦味都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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