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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宅小妾(牙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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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雪厚些,走路半点声儿都没有,只站在两人背后,偷听了小半天儿是有了。
  那小二回头一瞅是陈氏,不禁吓得手里的桶都提不住了,赶紧扭头,快些去了井口,去忙活着自己的活儿。
  陈氏又裹了一把皮袄,扬起胖脸,傲气的看着丹橘。
  丹橘瞅着她,那个脸扬起的模样,真的跟杨白笋如出一辙,便苦涩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见了吗?这里我说了算。”陈氏见丹橘不说话,便沉不住气,直道。
  此话一出,丹橘心里不禁叹了一气,想到,这不是废话吗?你当然是这里的主子了,谁还看不出来吗?刚才你跟老苏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你是杨白笋的娘亲,自己闺女那个德行,她的娘,能好到哪里去?
  既然已经知道这些,丹橘当然说起话来要礼让几分,必要时,“太太好,这段日子,可能要打扰您了,还请您见谅。”
  “我便知道,定是个会说话的丫头,可是我且明白了说,你们给我马上走,我这里可不留你们这种污秽之人,今儿要不是为了我闺女的面子,我连这门都不让你们进,更别巴望着要在这里住,简直是笑话。”
  “额,太太,您这话是……什么……”丹橘只觉得五雷轰顶,眼冒金星,不知该如何辩驳。
  “那我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小丫头,听好了,现在你跟你们那位不干不净的小姐,马上收拾东西滚出我这里,别脏了我这地方,影响了我这里的生意。”
  “太太,这里,不是孙家太太让过来的吗?怎么?”
  “哼,你是真天真,还是跟我装傻充愣呀,你们现在跟孙家半点关系都没有,怎么人家把你们送出来了,你们竟然还巴望着别人能给你们找地方活呢?怪不得,不受人待见,连个眉眼高低都不会看,啧啧……不跟你这丫头废话了,大冬天的,赶紧,快点,来几个人……”
  回头对着空院子喊了一声,转眼,就出来了七八个小二模样的人。
  “太太,那就今天一天可否?天儿都黑了,我们无依无靠,我身上也有伤,我家小姐更是动弹不了,太太,您也是有儿有女的,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太太,求您了,可怜可怜我们吧!”
  “别跟我说这些混话,我闺女被你们欺负,你还以为这么几句话就想哄住我?愣着干嘛?都不想吃饭了是不是?”
  那几人慢吞吞走进屋去,一步三回头,各个虽然觉得一时搞不清楚情况,可见丹橘这么可怜,都是于心不忍,也就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脚步。
  丹橘跪在那已经能没过双脚的雪地里,双泪沾着雪花,视线早已模糊了,耳边轰鸣,缓缓抬头望着那头顶之上洋洋洒洒没有挺下之意。
  心中不禁想着,“小姐,去年就在过年前的这日,咱们两个为了迎新年,去打扫着院子,一边还说说笑笑,说着不知道小姐以后寻个多么好的人家,我记得小姐说,不求以后的夫婿多好,只要他知道心疼人,是个孝顺的便好,什么富贵日子,我说小姐命果真好的,定会找个好郎君相伴终生,不会是浑人,定是仪表堂堂,貌比潘安之人,那些时候说起这些你还羞了,一转眼的,这些日子就过来了,我们……只怕今日便是我们的归去之日了,在天上的老爷,丹橘无能呀,照顾不了小姐了,丹橘此刻真真的只觉得好累,好累……”
  身子沉甸甸的躺在了雪地上,只看见一个个匆匆的脚步,萧萧寒风夹泪,眼前越来越模糊,四周只是一阵的安静,嘈嘈之音半时安,越来越安静,只剩下不知道谁的窃窃私语,最后只记得那白茫茫的一片。

  第四十章 一言难尽

  丹橘且当自己死了,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而孙家那里可是热闹非凡。
  说到,白氏出门迎接回府的老爷,众人都在门外候着,眼看着老爷就走到了跟前。
  “都在这里等我作何?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儿?”丢了如此一句,便怒气冲冲一把甩开帘子进去了,孙轼紧跟其后,对众人更是看也不看,脸色那个难看,比那已死之人,倒是不差几分。
  焦羽雪眼神顿时没了光彩,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太太,看她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两人相互搀扶,众人便又乱七八糟跟着进去了。
  这刚踏进屋内,就听老爷一声令下。
  “你们都站好了,不准坐。”
  白氏听这一喊,顿时心中郁闷,道:“老爷,您这是干嘛?”
  “我想干嘛,你们心里远比我要清楚,还需我多言?
  “老爷,万事好商量,太太近两日身子不适,还是请太太坐下说话可好?”
  孙汯瞟了一眼,不做声,白氏也不敢坐下,只面色难堪。
  “罢了罢了,坐下吧,都坐下吧!”
  “是……”
  众人这才快些轻声坐下。
  “太太,葳蕤弟妹呢?”
  “她……”
  “葳蕤弟妹她现在正在休息。”
  “别把我们当傻子,都知道了,儿媳妇儿人呢?”
  “回老爷,老爷,葳蕤妹妹她……”
  白氏一挺脖子,只道:“休了,送出府了。”
  “休了?送出府了?说的可真是简单,谁准的?”孙汯说话丝毫不给白氏面子。
  白氏自觉地委屈,只冷道:“老爷,我那也是为了孙家的名声,我当时瞎了眼把那丫头弄进孙家,自己结的苦果子自己摘,我处理干净了,你还操心什么?”
  “你口口声声为了孙家好,可你如此一举另外一面还说明了什么你知道吗?”孙汯气急了,一拍桌子,大声问道。
  “说明孙家的管事儿的办事利索。”万盈盈缺心眼儿的又忍不住插话道。
  孙汯毫不客气的回道:“胡说八道,说明你们承认了大少爷跟你的三少爷的媳妇有苟且之事,为实。”
  “这……本来也就是事实。”万盈盈斜楞了一眼,低语道。
  孙汯无奈,转头表情痛苦道:“颜蕙呀,颜蕙,我断断没有想到,你越发上了年纪,就越发的不会做事儿了,三日后就是年了,你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事情,等着过年回来孙坤回来找媳妇儿,我看你怎么办?我看你如何交代这些事儿?如何让他们兄弟两个相处?”
  “那也不能任着那丫头胆大妄为呀?”白氏不悦。
  孙轼心中为葳蕤叫苦,自己被这些荒唐的对话气的快要疯了,只无奈道:“太太,葳蕤她如何胆大妄为了?说到不好,都是你们的儿子,我,还有你们的小儿子的过错,我不该多管闲事,帮着你们去跟葳蕤拜堂,若不是见她那么可怜,我也不会有怜悯之心,只多照顾了几句话,就惹得满城风雨,跟没有想到,我本想帮着三弟尽尽孝道,结果被你们传言称了,葳蕤借机勾引我与我同房,真是天大的笑话,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辩口,更可笑的是,你们不但一点不责备与我,而是攻击手不寸铁,而且重病缠身的葳蕤,她那个较弱的姑娘,生的安安分分,行的本本分分,那里受得了你们这些人的勾心斗角?她若是死了,那你们的良心怕是也好过不了多少。”
  凤彩霞拉下脸,干脆道:“大少爷,您怎可如次说话,虽然凤丫头本分低些,可是也看不得您这么说道太太和姐姐们,说白了,此时也是该怨你的,我们三少爷成日不在家,您不帮衬些也就算了,倒过头来还给找了这些麻烦,若是三少爷回来了,拿我要人,您说我是说,是不说,说了,您和三弟倒是都难做人了,不说,那坏人,可不就成了我了。”
  此话说完,四周鸦雀无声,白氏紧张的微微瞅了凤彩霞一样,又瞟了孙轼一眼,只自然道:“凤丫头的话是直白了些,可仔细斟酌一下也是,等坤儿回来以后还是得让凤丫头解释,坤儿的性格应该也只是随口问一句,我们一屋人必要说个事儿来搪塞过去,让外头的家丁,屋里的丫头都闭上嘴巴,不然万一被坤儿知道了事情的缘由,那说不定要闹上一次的,这大过年的,总不好闹出什么事儿来吧,所以轼儿,老爷,这家务事,毕竟是家务事,就这么过去吧,再说那葳蕤丫头命本就不好些,身子也瞧着不扎实,再加上这里头没丫头喜欢她,定是她人品有问题……”
  “太太……”
  “颜蕙,这些话就暂时搁在一边儿吧,那休书呢?”
  白氏咽了口唾沫偷偷瞟了老爷一眼,又微微侧目对玉真使了个眼色,玉真便转身进了里屋,不过一会儿便出来,拿了一张叠好的雪纸送到白氏手里。
  白氏起身把雪纸递给老爷,借机坐到他身边,委婉道:“老爷,这便是了。”
  孙汯打开看着,白氏又趁机耳语道:“老爷,这次是我做的有些草率了,可再如何,都是为了孙家好,你莫再起了可好?”
  “你且告诉我,人被你送去哪里了?可是在外头给安排了好的府宅?”
  “人……人……”白氏听老爷的口气问,便知道自己要说出来安排到了客栈,定是会惹恼老爷的,便拖延着,便看向了焦羽雪。
  “老爷,给葳蕤妹妹安排的地方极好,您大可放心,您看您刚才一顿说,倒是该口渴了,茶花,快给老爷倒满热茶,暖暖身。”
  这话一岔开,孙汯也就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只悄悄先把休书收了起来。
  倒是焦羽雪见老爷神色稳定了很多,又便好生接话道:“太太这几日为了府上的事操劳了不少,尤其是还有清儿妹妹的事儿。”
  “对了,方才便想着还有一事,那清儿丫头是怎么回事?还有柳叶丫头?临近新年怎么出如此多的事情?”
  “那柳叶丫头和清儿丫头您也是知道,之前为了让她们不见面才让清儿丫头去了西院子,那天偏巧说葳蕤丫头的事儿,不知怎的那两个人就吆喝起来,清儿平日里倒是好说话的,那天也是柳叶丫头说话疯了写,惹的她一时急脾气就想寻死,幸好被救下了,可……人不知道以后如何,那莫家倒是也是疼闺女的,便快些接回去养病了,此时想想,再过一月就是那孩子没了的时候了,柳叶丫头估计也是又想起了,便……”
  “这等事也是麻烦些,所以你更得上心些,那明日你带着媳妇们去莫家走一趟,再是那柳叶丫头如何了?”
  “那丫头从那晚上做了噩梦便开始疯言疯语,阿菊也是,只是轻些,现在打发了两个丫头在那里顾着,心想着过年前就先不要惊动赵家的人了,准备明日请个做法的师傅来看看,想必会有用些。”
  “这倒是妥当些,天都黑了,快些准备晚膳吧!”
  “是……”此时白氏才松了口气,快些转头面带笑意叫玉真去准备。
  孙轼自知老爷明日定会安排葳蕤的事情的,又加之未听苏君子说过葳蕤住在何处之事,只听焦羽雪说住处不错,倒是微微放心些,心想着明日便去看她也好,只是大眼一瞧,怎么没看到白笋呢?
  “白笋在屋里吗?”孙轼不经意问道。
  焦羽雪只笑着起身,道:“大少爷,先回屋里换身衣裳吧!”
  孙轼瞧她的笑意,定是有话想说的,便跟她回去了。
  老苏跟杨白笋一前一后回到府上,杨白笋自是先去太太屋了。
  而老苏在半路上就瞧见了那心神不定游魂般走过来的苏君子。
  “君子……”
  “爹,爹您回来了?葳蕤奶奶呢?丹橘呢?”苏君子顿时着急的张望着爹爹身后,却只看到黑暗的一条空路。
  老苏只觉得心中不安,拽着苏君子去了东院子,边走,边问:“大少爷呢?”
  “大少爷和老爷都回来了,在太太屋里呢,刚才又瞧大少爷不急不慢的跟焦奶奶去了,倒是一下子没注意了,这不就等着您呢,怎么样?”
  “一言难尽呀!”
  ……
  “玉环阁”里,焦羽雪好生伺候孙轼换了衣裳,见孙轼不语,焦羽雪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时两人都无话,倒是有些太客气了。
  直到焦羽雪倒了热茶给他,孙轼才板着脸问了句:“今儿的事儿,都是你和太太的主意吧?”
  “额?怎么如此说,当然不是。”焦羽雪只怯色说道。
  “那便是太太一人的主意?”孙轼故意道。
  “那……那倒也不是。”焦羽雪一时为难的低下头,小声道。
  孙轼越想越气,“以前家里的事情我不管,那也是因为没出大事,最近闹得几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用多想,就是有人在出谋划策,你们这些女人,竟是不消停,整日呆在一起,不做些好事,竟是惹是生非。”
  焦羽雪虽平日里温柔,可是仗着自己跟太太的关系,说话也是气儿大些,“相公,您正如此说?若真是说起这些,我倒是伤心了,只葳蕤的事情,你看你着急的,若说你们两人没事,谁信?”
  孙轼说着,只越发的心里难受,分不清是内疚还是什么,“就因是我,才连累了葳蕤弟妹,若是早知如此,那我断不会多跟葳蕤弟妹多说一句话的,不说话,也就不会有今日的误会了,越想起这些,我更是心中不安,如今你们更是过分,休书一封……”孙轼哽咽,他想说的是,他觉得对不住那极其信任自己的春家老爷。


  宅翻春覆

  第四十一章 赖皮王

  苏君子听老苏说了情况,自己溜溜跑到了“玉环阁”,外头的茶花自然不让她进去。
  “苏哥哥来了。”
  “额,茶花妹妹,大少爷可在里头?”
  “你问茶花,那……”只伸出手,眼神有些狐媚的看着苏君子。
  “要何?”苏君子不解。
  “看你傻的,是我这手冷,你都不知道心疼人家。”
  苏君子一听此话,断是突然明白丹橘为何生气了,这等矫情的语调,任谁听了,都怕是误会了。
  苏君子此刻可是没有闲情逸致,只笑道:“好妹妹,麻烦通传一声,前头出了大事儿,别耽误了。”
  “即如此,那改日再找苏哥哥玩耍,不过大少爷今日有些不对劲儿,你可能小心伺候着。”茶花突又认真道。
  苏君子只点点头。
  茶花便小声对这里头喊了句,“大少爷,奶奶,苏君子有事请大少爷。”
  里面的孙轼便放下茶,出来了,焦羽雪自是也跟着出来了。
  一见苏君子,便忽然想着刚才出事儿的时候他偏不在,再瞧苏君子那闪躲的眼神,看来这告信儿之人,便是他了,
  焦羽雪走上去想问上一句,可孙轼只回头道:“我们先走,你收拾一下再过去吧!”
  此话出口,焦羽雪自然知道,这两人是有悄悄话要说的。
  “茶花,你平日跟苏君子走的近吗?”
  “额……奶奶真突然如此问?倒是……毕竟是大少爷的跟班儿,我们多少……”茶花虽然相比那些丫头心思跟缜密些,可毕竟是个姑娘家,说了这些,不禁就脸红了。
  焦羽雪只打了一眼,便瞧出了茶花的意思,只拉着茶花进了屋里。
  “来茶花,坐下说。”
  茶花自然只道焦羽雪看了出来,只是却不知焦羽雪的用意,随着坐下,焦羽雪递上茶,茶花便害羞的问了去起来。
  “奶奶您是否有话要问茶花?那也该是茶花伺候您。”说着站起来。
  “快些坐下的好,我确实有话想要与你说,可断不是责备的话,只是……我想听听你和苏君子的事情,若是可以……我这个当奶奶的也想吃上一碗喜饭。”
  茶花揪着乌黑色辫尾,显得局促不安,脸上涨红了一片,眼神却又骤然清晰道:“奶奶的意思,愿意撮合我跟苏君子?那我,有能帮到太太您什么呢?”
  焦羽雪之前倒也没有细细注意茶花,只觉得她是个聪明些的丫头,可今日如此对话一番,便心中有数了。
  “既然你也看出来了,那以后我们有话就敞开了说,只要你好好的忠心与我,我一定帮你达成你的心愿,可好?”
  “那是当然了,奶奶。”
  焦羽雪只面含笑意,默默执着茶花的手道:“那现在你跟我细说一下你们的事……”
  “是这样的……”
  话说,孙轼带着苏君子刚走远一些,便张望了四周无人,快些问道:“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苏君子则是突然停步,突然一脸哭腔道:“大少爷,我想出府几日。”
  “怎么……这都要过年了,你出去做何?”
  “唔嗯……”苏君子竟然低头抽泣了起来。
  孙轼被苏君子这一哭,倒是真的弄蒙了?,几乎结巴道:“苏君子,苏……你……好好说话,难不成是老苏出了什么事?”
  苏君子看孙轼并没有再过问葳蕤奶奶的事儿,心想着,怕是他也不想管了,越想就越发的更觉得她们可怜,“不是,看大少爷您,现在也是身不由己,您不管,我去管。”
  “你说来说去,能不能说句人能听懂的话?”
  “小的说的是葳蕤奶奶,葳蕤奶奶……”
  谁知一个家丁匆匆往这边赶过来道:“大少爷,太太喊您和奶奶快过去,一家人都等着呢!”
  “奥,马上过去!”
  ……
  说到丹橘昏死在雪地中,众人顿时傻眼,陈氏也是没想到,着实吓傻了,只怔愣了半天,道了一句:“来人,把她们都抬出去。”
  众人这下可都不敢动手了,纷纷只看着……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门“吱嘎”一声,那屋里的“赖皮王”披着棉袄出来了。
  只见他素色黑布袄,灰布棉裤,脚上一双下脚料缎子做成的花布棉鞋,脸上满是沧桑的皱纹,比这陈氏少说也得长上八九岁了,他就那么双手藏在衣袖里,晃荡过来了。
  “这干嘛?人怎么都这样了?”
  “与你无关,快,快动手呀!”
  “等会儿等会儿,这大冬天的干嘛,老板娘,你杀人了?你这是要藏尸吧?”
  “少这这里说这些屁话,自个晕倒的,怪得了谁呀?”
  那赖皮王哼笑一声,又道:“见死不救,那不就等于杀人了吗?这大过年的,您也不怕您做恶梦。”
  “王厨子,你别我不说你,你就真把自己当菩萨了,我平日就是看你比我大几岁,又无儿无女的可怜你些,让你在这里做活儿,真是懒得跟你掰扯,你还是快些回屋里去。”
  “哎……”赖皮王不等陈氏再说什么,只过去对着旁边的几个小伙子道:“来搭把手,给抬屋里去。”
  几个小伙儿看看陈氏又看看赖皮王,显然很为难,又很惊讶。
  “有良心的就帮把手。”
  此话一出,周围的几个小伙儿全过来了,有推着门的,有抬得,利利索索的给抬进了屋里,放在了炕上。
  赖皮王只回头打发了他们,便扭头有对陈氏道:“越是这个年纪了,越看不惯糟蹋人的事儿了。”说完自顾回了自己屋里。
  那陈氏虽脸上自然是有些挂不住了,对着赖皮王的背影狠狠瞅了一眼,边装着无事,回了前头客栈里。
  赖皮王回到自己屋里,就关了门。
  这个屋子远是比葳蕤那个小屋要大些的,一张土炕,上面整整齐齐铺着被褥,床尾放着一套紫泥茶具,土炕下头放着两双棉鞋,而对面是一个二尺多高的黑色衣柜,腿脚都裂了些,定是有年头了,再其他的就是两个木桶和铜盆,还有两口大锅,一个通着自己的土炕,另一个通着葳蕤的那个小屋。
  赖皮王拖拉着有些乏意的身子,去拿了屋里角落里对着的木柴,拿到那边的大锅下头,点着了,火星“刺啦刺啦”的冒了起来,热气腾腾,赖皮王不禁舒展眉头乐了,这一乐,便是满脸的褶子笑开了花。
  正烧着火,他身后的门,又“吱嘎”开了。
  “王厨子。”一声怯生生的喊声。
  赖皮王看都未看,只道:“现在没有钱还,等过年掌柜的发钱的时候一并还上。”
  “不是……”说话的是店里的以为跑堂的,名叫李达子,年有二十,消瘦模样,小眼睛,猴里猴气,整日惦记着娶个媳妇,一见了好看的姑娘,就托人介绍,可此人小气的人,很过姑娘也因此,不乐意跟他。
  边说就凑到赖皮王旁边,拿了快木头疙瘩坐在了上面,边烤着火,又笑嘻嘻道:“您看这钱,也不多,就一两银子,便不用还了。”
  “你这小子如此小气,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可是看我可怜,还是只为了孝敬我?”赖皮王只便烧柴,便道。
  “对,孝敬您,以后不光如此,您看……好酒,给您也带来了。”说着从那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小瓶酒,那平身上帮着红缎子,俗称“一段红”,在这客栈里买这么一小瓶,少说也要200文钱,赖皮王只看了看,没再说话。
  “只道您来素日好酒,特意孝敬您的。”说着就放到了地方,只再瞧着赖皮王的反应。
  赖皮王只往火锅下头扔着柴火,熟练地时不时的扒拉着那里面没有被点着的木头,他心里清楚,这个混小子找自己准没有好事儿。
  “王厨子,您看我这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有,您看今儿这儿就来了两个,我可是听说了,都是极美的姑娘,只是有一个快要断气儿了,另一个倒只是晕过去了,所以……”
  赖皮王虽不说话,可听他如此一言,马上就气了,顺手拿过旁边的斧头,一把又抽了那李达子屁股下头的木头疙瘩,“啪啪……“几下子下去,那木头就被劈得七零八落了。
  “唉唉……”那李达子自然也是害怕,赶紧躲到了一边。
  “您老这是何意?难不成您是想还钱?”边说边往后退。
  赖皮王还是不吱声,只放下斧头,拿起地上的“一段红”,用粗拉的手指,猛拉开了木头塞子,接着“咕咚,咕咚”几口咽下,用棉袖子蹭了蹭嘴角的酒滴,然后拿着那空瓶子,又拎起斧头,站了起来。
  晃晃悠悠走到李达子面前,冷道:“你小子,要是再惦记人家那两位姑娘,我就……砍了你的脑……”
  话还未说完,那李达子就哆嗦的双腿都软了,只依着炕边,喃喃道:“你又不是他们的爹,怎么就这么向着她们,难不成你气了色心?”
  “混账东西,看我不砸了你的脑袋”说着扬起酒瓶子就要砸下去,那李达子见势不妙,一把推开赖皮王,踉跄了几步,跑了。

  第四十二章 死皮赖脸

  赖皮王这才慢悠悠的去关上了门,依旧不动声色的烧着柴火。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赖皮王烧完柴火,扫了扫地,便去了旁边的大厨房。
  里面此时正敲敲打打热闹着,这个点儿住店的客人都在点菜,一行人都准备好,切好了菜,肉,等着赖皮王呢!
  只见他依旧不急不慢,走到灶台前,拿起木钩子上的黑布围裙,裹在了身上,那旁边打下手的小子,赶紧上前帮着他系上。
  只见他拿起身边的锅铲,一个眼色,那灶台对面添柴火的小子,就低头点着了火,猛一把往里面填着木头,另一个小子又急忙端着葱花肉末一等作料,守在一边,只等那另一个小子先把油倒进了锅,顺势那个油气冲天,接着就是“嗤啦”,葱花下锅,紧接着一个菜,一个菜,在赖皮王的手下,喷香出锅,这么来回做了几十道,最后他一放下勺子,来了一句,“帮我熬点小米粥,放点枣子,花生……熬得稀些”
  “好来。”那几个小子,只有些胆怯的利索着去忙了,赖皮王往角落里的椅子上一坐,摸索着摘下了围裙,刚才做菜时候那干劲十足的模样,而现在就是一个满是心事的苍老之人。
  不过多会儿,两个小子端着周过来,旁边搁着两个小热菜。
  “王厨子,这好了,可是给您端过去,还是您在这里吃些?”
  “不用,给我吧,你忙收拾收拾,也去歇着吧!”起身端过米粥,又嘱咐道。
  “是嘞。”
  那赖皮王端着粥饭,踩着吱嘎吱嘎的雪地,自顾就去了葳蕤那间小屋。
  推门进去,只觉得里面冷风刺骨,跟外头差别不大,两个丫头都那么死死的不动,躺在那里,赖皮王瞅着屋里没有搁饭的地方,又把饭放在地方,扭头回自己屋里,搬来了几块木疙瘩,将米粥放在上头,挨个扶起,慢悠悠的喂下了两口,也只是些汤水,生怕她们呛着。
  喂过粥,赖皮王又回自己屋里拿了两根蜡烛,给点上了,屋里顿时亮了许多,心想着,万一她们晚上要是起来,总也不会被吓着了,再来万一找个东西也是方便的,顾完这些,回头又去衣柜里取了两件破旧的衣裳,把那衣裳用剪子撕了几个小洞,找了跟小麻绳系在了门和窗户上,顿时外头的冷风也仿佛安静了,本来被吹得呼啦呼啦乱倒的烛光,此刻也安静了,只冒着暖光,一直。
  做完这些,如此赖皮王才放心,端着米粥又回了自己的屋里。
  这一夜的风更是吹的厉害,不仅是赖皮王自己没有睡好,孙府里被绊住的苏君子更是一夜难眠,幸好听爹爹说,丹橘暂且没有大事儿,而且走的时候留了银子,这一夜倒是如何都能挨过去的,便打算着明儿一早就出去,用这几年自己攒的银子去远处,给丹橘找个小宅子,说不定,干脆娶了她,帮着一块儿照顾葳蕤奶奶,倒是更加的妥当,越想到幸福的时候,便才昏昏睡睡的眯了一觉,嘴角嘟囔着,只等着天亮了,早早跑出去才是。
  第二天,天晴朗,雪地上沾了冷露,更是打滑写了,赖皮王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只怕那屋子有事儿,时不时的过去走一趟,折腾到了天亮,又先端了热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而此时,昏睡了许久的丹橘也微微转动着眼珠,表情痛苦。
  “水……水……”她只轻声用着干涩的喉咙喊着。
  赖皮王一听到动静,便知道这是醒了,赶紧快些倒水,拿了小勺子,对着那热水猛吹了几口,给喂了下去。
  “咳咳咳咳……”
  丹橘在睡梦中,只梦到自己跟小姐被人反锁在屋里,外头是一片的火海,她们被浓烟呛着,马上就要被烧死了……
  “姑娘,小姑娘……水,好些了吗?”只听到有个声音喊着,她也忽然清醒……
  睁开了眼睛。
  丹橘眼珠左右看看,先看到了那屋顶上无数的蜘蛛网,再一扭头,看见了一张极其陌生又苍老的脸,不禁吓了一跳,身子抽搐片刻。
  “小姑娘你醒了?”可那老人却极其慈祥道,他眼珠里不是冷意,而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丹橘只觉得身子酸疼,微微咧着嘴巴苦笑道:“您是?”
  “我是阎王爷,来取你小命。”赖皮王突然一脸严肃吓唬道。
  “额……”丹橘不禁又紧张起来,瞪大了眼睛。
  赖皮王突又一乐,和蔼道:“傻孩子,再喝几口……”
  丹橘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哪怕面前是个穷凶极恶之人,若能喝上一口水再要了自己的性命,那也值了,“咕咚咕咚”几口下去,人,顿时活了起来。
  “咳咳……”咳嗽几声,顿时觉得身上也有了力气,赖皮王把她扶起,坐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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