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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宅小妾(牙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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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儿,我有办法了。”天儿看着地儿一边怕打着自己的屁股的滑稽模样,突然有了主意。
  ……
  白氏众人披袄在身,暖炉在手,身边紧跟着各个屋的丫头,顺着这漫天雪风,各色绣花披袄都被迎面的一阵风吹的扬起腰间,似是白雪夹上牡丹,菊花那般风雅绮丽,众人脚步更是颇有气势,浩浩荡荡的朝南院子走过来,白氏带头刚拐进南院子,就见天儿慌里慌张的拽着裙子三步并一步的跑了出来。
  “慌里慌张出什么事儿?”焦羽雪迎上前先问道。
  “我看怕是有人知道太太要来干什么了!”凤彩霞低眉白目道。
  天儿慌忙的搓着手,急道:“丹橘也被传染了,太太,丹橘也不行了。”
  “什么传染?好好说来”白氏怪道,旁边的玉真见天儿的手上都红彤彤的一片了,心想可不能靠前,只默默拉着白氏往后面退了两步。
  天儿便抓着自己的手背,边道:“之前瞒着太太,其实葳蕤奶奶身上原本的了一种怪病,身上自打生病以后就开始长些红疹子,总是痒的很,开始没以为是大病,没想丹橘昨儿自己喊着身上痒的很,都抓出了血水。”
  众人不禁面目难堪起来,马上想起一年前,府上有人的了此病名为“天花”很是恐怖,后来接连传染了几人,都被打发出了府上,不久便死了。
  “太太,该不会是,得了……得了“天花”!”凤彩霞小声怯怯道。
  众人听此更是紧张,再看天儿,时不时抓抓自己的手,胳膊,表情痛苦。
  “太太,您快去看看吧,再这样下去,奶奶和丹橘非得死在那里不可呀!求求您了太太”说到动情之处,天儿马上跪地,上前一把就拉住了白氏的裙角,开始哭喊。
  “太太,我看这事儿明儿再说吧,这万一真是“天花”那可怎么是好?去了外头,那不也是害人吗?”杨白笋可也是个怕死的,心想要是这病再传染了自家住的客人,那岂不是砸了招牌,便快些推说道。
  “是不是天花太太请大夫来看看便是了,万一是她们故弄玄虚来拖延时间,我们岂不是中计了,这些丫头我可是知道,聪明的很呢!”万盈盈在一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都说将心比心,万盈盈本就是这种人,又瞧着天儿那闪烁其词的模样,便故意不揭穿她,只如此道。
  天儿怔愣,不敢露出怯意,可双腿已经开始压抑不住的颤抖,只得更加快些语速说:“对,万奶奶说的对,太太快些请大夫来瞧瞧吧。”
  “那就快去请周大夫,动静小点,马上过年了,再闹了这事儿,那这年都不用过了。”白氏也顾不上多想,就担心真有了“天花”府上的人都得遭殃。

  第三十七章 苦苦哀求

  听话,玉真回头吩咐了丫头去了。
  万盈盈独步走到天儿面前,低眉坏笑道:“若不是天花,那便有人可就该死了。”
  天儿只低头不吱声,心想着,只要能撑到大少爷回来便没事儿了,这么想着胆子还稍微大了些。
  众人嫌弃天冷,都去了凤彩霞那里歇坐,天儿趁机赶紧跑回屋里去了。
  “她们呢?”丹橘竖着耳朵边听着外头,边问。
  “暂时去凤奶奶屋里去了,太太派人去请周大夫了。”天儿搓搓膝盖,边哈着热气,道。
  丹橘听此言,就像丢了魂一样抓着天儿的手,没了主意,说“那可怎么办?怎么是好?一会儿周大夫来了,万一查出来可如何是好?万一被拆穿了”便着急,脑中还得不停地思索办法。
  “买通周大夫如何?”丹橘心想道。
  “怕是不行,周大夫向来是太太老爷那边的人,定不会帮我们的,万一买不通,再反被人家告诉太太去了,那岂不是更是自己作死吗?”地儿叹道。
  天儿急的只搓着手帕,眉眼都拧成花了,道:“那万奶奶可是恶狠狠地说了,万一查出无事,便要我们死呢!”
  “怕是,只能……”丹橘突想起自己背后的伤,说着就解开了衣裳,一把扯下遮伤的纱布。
  “干嘛?这伤倒是见好了,你快盖上才是。”
  “天儿,我下不了手,你给我来几道,抓出血最好。”丹橘扒着衣裳闷头道。
  “丹橘,为何呀?”天儿不解。
  丹橘只认真道:“不是说天花就是这样满身是泡,半红不红的,看着冒着血滋儿,不是你这么说的吗?”
  “你可是疯了?”说着天儿就三下两下帮丹橘系上衣裳,丹橘也不再吱声,只低头沉闷。
  此时寂静的外头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地儿起身,脸色蜡白道:“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粉色的绣花帘就被“扑拉”一下子掀了起来,周大夫打头,后头跟了个跟班的人就进来了。
  “周大夫……您来了。”天儿起身相迎,说着话都不禁颤抖了几声。
  那周大夫只木着脸,这时外头传进一句话“周大夫,您可得瞧得仔细了,不然,那要扣您的银子了。”一听声儿就是万盈盈。
  “哪位姑娘不舒服?”
  “周大夫,我……”天儿吞吐不语。
  “这天花不是小事儿,得快些,怎么还……可瞧着你们几位,都不像是得了天花的,可是躺着的葳蕤奶奶?可葳蕤奶奶之前把脉没这症状,依她的身子,更是得不了天花。”
  “周大夫……”丹橘听着没法儿了,走上前,跪地道:“周大夫,我们也是没法子了,我求求您,您也不可以帮忙瞒着,若是您实话说了,那葳蕤奶奶就没救了,医者父母心,您是慈悲心肠,您得帮帮我们呀!”
  “这姑娘您说什么呢?”周大夫自是听不懂。
  话到此时,帘子“哗啦”又被掀了起来,如梦,秀花掀着帘子,白氏众人都板着脸进来了。
  “呦,呦,看看,真是好,果然被盈盈妹妹说对了,都是装的呀,哎,太太,那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杨白笋一见如此,倒是又开始幸灾乐祸了。
  凤彩霞也在其后,叹道:“没想到,葳蕤妹妹周边的丫头都这么聪明伶俐,关键时候,还能想出这种法儿来,你们这些丫头可千万别学,与其有这么多心机,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服侍服侍主子,天儿地儿你们好歹也是焦姐姐交待你们过来伺候的,就是看你们老实厚道才让你们跟着葳蕤奶奶,那都是为了让你们帮着省心,没成想,和这才几日到跟外人进了,连焦姐姐,太太,我们这些奶奶你们都敢大着胆子骗,看来还是在“珍味房”里做粗活儿合适”
  焦羽雪叹了一气,只道:“天儿你一向是懂事些的,怎么就跟着搀和起来了?这让我怎么替你说话呀,地儿你也是……”
  天儿自己跪地,低眉坦然道:“太太,奶奶,我们跟了葳蕤奶奶这么久了,实话说,葳蕤奶奶对我们好,我们也对奶奶好,这葳蕤奶奶出了事儿,我们也不能瞪眼无动于衷,坐视不理,谁说我们是丫头,可是自打进了孙家,无论是对孙家还是太太奶奶们,都是忠心耿耿,我且大着胆子求几句,太太,您能不能别赶葳蕤奶奶出府?”
  杨白笋忍不住又要挑唆几句,“看看,太太,这事儿真就奇了怪了,怎么跟葳蕤那丫头在一起的人,都被她绕的神魂颠倒的,这天儿以前见人都害羞,怎么现在还真的说话这么溜了,尤其是说瞎话,你看刚才演的那戏,这全是都信了,幸好盈盈妹妹多了个心眼儿。”
  丹橘死死抓着白氏的裙角,磕头求道:“太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教唆的她们去做的,是我,您可千万别怪她们。”
  白氏一脚踢开丹橘,怒道:“这话风飘得够快的呀,谁给你们送的信儿呀,这可是够利索的,我告诉你们,别给我哭哭凄凄的,本来觉得这么对你们,我于心不忍,可被你们这么折腾,我还真是心定决心了,老苏呢,老苏呢!”
  老苏且混在人堆儿后头,当着没听见,直到白氏又喊了几声,老苏才挪动了腿脚,心想这,刚才送走了莫奶奶,这下子又要帮着干缺德事儿,心里那个不舒坦呀,腿脚逗得更是不利索了,慢吞吞的,挤了进去。
  “太太……”
  “额,再来几个,送葳蕤丫头出府,丹橘你也快些收拾一下。”
  丹橘急了,那脸上的泪珠,滚得像是烧开的热水,大声呼天唤地的求道:“太太,不能呀,奶奶还这么躺着,您就这么把她赶出去,她要是醒了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太太您行行好,您别赶我们出去,万事等奶奶醒了可好?再说,三少爷,这快过年了,三少爷一定会回来的,他是奶奶的相公,总得见上一面的呀!”
  杨白笋心想这次不能再跟上一次一样,便急色吩咐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掰扯这些干嘛,快些……来人,阿菊,阿喜快帮着收拾东西,省着耽误了,这天儿眼看着都要黑了,雪天路又不好走。”
  “是,奶奶。”
  万盈盈也推搡了一把旁边的如梦,笑道:“快如梦,你也去帮着收拾些。”
  “哎,是来。”
  说话间,三人就去上前开了衣柜,胡乱的拿出了里面的衣裳。
  “太太,不能呀,太太……求求您了。”丹橘没法儿了,上前死死的抱着白氏的腿,仰头苦求着,巴望着太太能答应一声。
  天儿地儿更是急了跑到如梦她们身边,拉着她们的手,求道:“姐姐们,你们可是停停手呀,不能这样呀!”
  如梦一把住着天儿的手,争红了脸道:“天儿,别误了太太吩咐的事儿,到底自己是哪儿头的,天儿你都忘了吧?你我也算是相熟些的,我劝你快些老老实实的一边呆着,保准没你什么事儿,不然太太气了家法伺候,有你好看的。”
  地儿也上了拗劲儿,一边跟秀花拉扯着衣裳一便道:“秀花,你快些放手。”
  “我可不敢,我们主子吩咐了,我可得快些,你倒是一边儿去吧!”趁地儿不防,一把推开地儿,把柜子里的衣裳,“呼啦”全扯了出来,落了一地,几人就不管不顾的踩着这些衣裳你推我嚷。
  “行了,都住手吧!老苏,愣着干嘛?快些动手呀!难不成让我亲自来吗?”
  “是……太太,那……你们几个,去好生抬着葳蕤奶奶。”老苏此时才低头侧目,极不情愿地,对身后的几个家丁道。
  那几个家丁只等这句话,利索上前用棉被一裹,将葳蕤抬起,就往外头走。
  “奶奶,奶奶,太太,不能呀,您不能如此对待奶奶呀!”丹橘见事亦如此,不禁心中如万箭穿心,万念俱灰,只趴在地上,没了力气,便哭便从地上爬了起来,道:“事已如此,那丹橘也是该说几句为我家小姐争气的话了。”
  白氏瞥了一眼,焦羽雪心想后头的话指定是翻脸之词了,便只道:“太太,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丹橘倒是乐了,往凳子一座,慢悠悠泣声道:“你们别走……什么太太,奶奶,我家小姐自从嫁进了孙家,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三少爷流连烟花之地,你们却说他在外打拼,让小姐就这么等着,等着,这都不说,你们一个个所谓的奶奶,各个看我家小姐好欺负,各个说话为难她,就连焦奶奶,你也不信小姐了,之前那般的好,如今也不过如此,亏了小姐她就以为你对她最好,倒是岁红小姐,丹橘也没什么能报答您的,丹橘给您磕头……”说着,就好生跪地。
  “丹橘……你干嘛呀,你这是……”孙岁红早已是红了眼眶,声儿也变得哽咽了,看着她们这样,孙岁红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丫头们此时已经掀了帘子,白氏却停步,头都未回,只迎着风雪低声道:“本不想家法伺候,既然都如此说了,短是要尝尝孙家的规矩,来人呢,伺候丹橘丫头十下棍棒,不打完,不准出府。”
  “太太,这天儿地儿……”
  “天儿地儿看来多年伺候的份儿上,暂时打发回“珍味房”,这“凤凰屋”此后就封起来,外人勿入。”
  “是……太太。”
  “太太……不可呀,这丹橘丫头也没什么错处,只是气了,说几句急话……”
  “你也退下吧,这几日不要来看我,在闺房好好写写书法,修身养性为好,住”白氏淡淡道。
  孙岁红无奈,只得咬牙回头内疚的看着丹橘。
  丹橘只摇摇头,装着无事,随后“凤凰屋”里传来一声声惨叫声。

  第三十八章 休妻

  凄凄哀雪蒙眼双飞,
  不争朝夕更不争气。
  琐碎之余叹气急急
  今夕惨惨,
  终生何依?
  丹橘只觉得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屁股上也应该已是皮开肉绽了,坐都不敢坐,只能拿着包袱垫在膝盖下头,可这一跪,突想起,里面都是小姐随手写的诗词,可都是她的宝贝,弄皱了,可坏了,就赶紧换了个装着衣裳的包袱,把装着诗词的包袱,快些拆开来,这一首小诗,就映入眼帘,字画简单,丹橘倒是也认得。
  “小姐,可是真巧了,您可是神仙,早就预见到了,丹橘今天也不争气了,硬生生的被人赶了出来了,虽是说了几口气话,可是又挨了一顿板子,幸好天儿地儿没有受到连累,只是我们以后再也不是孙家的人了,这休书……”丹橘又扭着眉头把怀里白纸黑字的休书拿了出来,颤巍巍的念到:“孙坤休妻,自即日吾妻春葳蕤与己无任何干系。”
  之后就是独自一阵的呜咽之音。
  而另一边急着去请大少爷的苏君子,却在铺子里等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人,雪越下越大,苏君子只觉得心口窝着的那团火,烫的他几乎快要发狂了,一想丹橘此刻不知道如何,会不会挨了打,受了委屈,想到这些,他就更是坐立不安,在门前转了转去……老天有眼,等了半天,终于看见远处,一辆褐色缎子马车,悠悠到了跟前。
  孙轼从容的从马车上下来,提着一个素色包袱,一边又搀着后头下车的孙汯,神色轻松的进了铺子。
  一进铺子就瞧着苏君子,绷着脸,探着脖子站在门口。
  “苏君子,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家里,照顾葳蕤奶奶呢吗?”孙轼刚去城前接了从外地归来的老爷,这刚跟老爷回铺子里。
  “大少爷,老爷……老爷您回来了。”苏君子眼里泛了红,踌躇多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恩,再不回来,这雪大了,就过不了年了,我先进去看看那新出样儿的宝石,”孙汯见苏君子有事儿,便也只说道。
  孙轼瞧苏君子的模样,定是有急事,便看老爷进去了,扭头快些问道:“是不是府上出什么事儿了?”
  “大少爷,怕是晚了,晚了呀!”
  ……
  “老爷回来了……”门口的家丁,一个一个疾步跑着往里头传话,外头的丫头一个个把话传到了太太屋里。
  “外头喊得,什么?”白氏只觉的头疼的很,靠在塌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众媳妇们说着话,听着外头的动静有些异样,便问了句。
  那如梦丫头走到门外,片刻进来,扬着嘴角乐道:“太太,原是老爷回来过年了。”
  白氏二话不说,脸色先白了,“嗖”就站了起来,道:“老爷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下意识心想着,今日的事情,虽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可再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妥,生怕老爷知道了要怪罪的。
  焦羽雪也缓缓起身有些怕了,心想这,这要是大少爷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责备自己,可又一想,自己也没办法,这都是太太的主意,再说,自己说了几句情了,算是尽力了,如此一想,心里暗暗有了些力气,才上前扶着白氏,捧着笑脸道:“太太,我们快去迎着老爷吧!”
  “额……”白氏不忘拿起塌上的佛祖,握在手里。
  凤彩霞等,只俏声声的跟在白氏后头出了屋。
  话说,老苏驾着马车带着丹橘她们到了一家黑瓦红砖墙的客栈前,后头紧跟着的小花轿子里面的杨白笋,随后跟画绢丫头一起到了跟前。
  “老苏,我先进去吱一声,你们略略等等。”
  “是,劳烦奶奶。”
  杨白笋摸摸手上的发髻,步摇,确信一切都端正,才放心迈步,进了这家,不错的客栈,老苏瞅着那迎风飘扬的红旗子上头写着“随客客栈”。
  “娘……”杨白笋一进去,就看见那正跟几人扎堆嗑着瓜子,聊得热乎的妇人,娇惯的喊了一声。
  那妇人陈氏一抬头,宽大脸庞,身子肥硕,满面油光,个头倒是不矮,拽着胖乎乎的腰间走过来道:“好丫头,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可不是,想您了呗。”杨白笋亲热着,拉着娘亲的手,边跟那几位直看着他猛瞧的妇人们应付的点点头,边跟娘亲到了屋后。
  到了一间小屋,杨白笋让画绢去前头看着些,自己关了门。
  “白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陈氏眼神狡猾些,问道。
  “您老别紧张不是我的事儿,是孙家的事儿,您坐好了,稍安勿躁,我慢慢说。”杨白笋不急不慢拉着娘亲坐下好生道。
  陈氏便也安静下来,不问了,只侧耳听着。
  “这前些日子府上不是来了个葳蕤丫头吗?就是三少爷的四房。”
  “这,我可是知道的,满大街的人都知道,前不久,她爹不是,也死了吗?难不成,她也死了?”问道。
  “这中间事儿多着呢,多的不跟您详说,总之就是她红杏出墙,勾引了大少爷。”只道。
  “这等无耻丫头?三少爷没打死她才好?倒是委屈你了,这大少爷本来就性情古怪,只对那焦丫头好,这可倒好,怎么竟会看上三少爷房里的人?竟都不顾及孙家的脸面了,这以后不说别的,那这兄弟两个低头不见抬头间的,那怎么过日子?”陈氏一挺腰身,大口气儿说着,那厚皮脸上竟也因为怒气冲上而红彤彤的一阵接一阵。
  杨白笋在一边倒是神色淡定,不急不慢的道:“您且听我慢慢说呀,这三少爷您也是知道的,就是一个放荡之人,跟行为端正,知书达理为人又踏实的大少爷简直没法比,说句不害臊的话,哪个女人见了这样的男人不心动几分?更何况她是一个只有个名分,却没见过新郎官的女子,那长夜寂寞,她……可不就……只可惜不守妇道可是孙家最大的忌讳,更是太太的忌讳,她偏偏是犯了,只能说小户人家的就是小户人家的,行为做作,自作自受,那谁都帮不得,这不,病的快死了,太太干脆就休书一封,给送了出来了。”
  “休了?”
  “那可是,放在府上多碍眼,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要是我,昨天就该赶出去的,不过太太倒是也利索,今儿就赶了出来,极和我的心意。”乐道。
  陈氏说着啐了一口唾沫,接着歪着嘴巴厉害道:“也是,这年头自命犯贱,那可可怜不得,那这个时候你回来干嘛?还不赶紧看看府上有什么要帮忙的,帮衬着些?”
  “这还用您交代呀,这不,我这就帮了太太一个大忙,我把那将死之人带来了,在咱们客栈住几天,看样子也快是不中用的了,就在后院找间杂房呆着便是。”
  “什么人?该不会是那个贱丫头吧?”
  “可不就是她,今儿太太本来又让那个焦羽雪去找宅子,我跟凤丫头商量了商量,干脆就趁这个机会好好帮太太一把,省着每次都是那个焦丫头里里外外的,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陈氏顿时脸上开花,笑着道:“这就对了,现在孩子也为他们孙家生了,以咱们家的家世,可不输给那个焦丫头,凭什么孙家就都让她管着?那凤丫头我也是知道的,家世不错,常常跟她处着是好的。”
  杨白笋又道:“没来的及跟您说,那凤丫头现在管着南院子,可那焦羽雪就是不老实,有事儿没事儿,总是什么也揽着,太太也是,什么都找她,对我们几个哪里过问过几次?就今天倒是看重了我一回,我跟凤丫头便商量着,把她拿下来。”
  陈氏边听边点头,溜溜的转着眼珠道:“凤丫头管了南院子,那倒是好些,拿下来还不容易,不过且等过了年再说,这几日你们府上出了不少事儿了,这时候就算把她拿下来,你上去,也不一定是好事。”
  “倒是赵柳叶那个傻丫头,疯了。”
  “疯了?如何的事?”
  杨白笋想着,就无可奈何,叹息道:“还不是莫清儿闹得……今儿先不说了,过了年我回来看您的时候,好好详说,天都快黑了,我得赶紧回了。”
  说说回回,杨白笋别了娘亲,快些回府了。
  片刻后,陈氏带着老苏他们,去了客栈的后院子,空场倒是可大,摆放了不少的柴火,里里外外走动着不少打杂的小二,在大院子的一个小角落里,那里闲着一间小房,三人进去嫌多,老苏一进去,只瞧着四面土墙,唯有铺着席子的土炕一遭儿,冷冷清清不再多说。
  “这里,是不是简陋了些?”老苏不忍问道。
  那陈氏嘻嘻笑着,自以为跟老苏热乎,便道:“苏管家,您看您这还要发善心了?这等人,死了也是白死了,更可况现在她跟孙家半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个外人,能有人给个地方等死,这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还要如何好?”
  “话虽如此,那可有好些的房间,我出些银两。”
  “可是大少爷跟着小妖精不清不楚,现在见人快死了,要做点好事,积德?可拉倒吧,这丫头我能留她,那也是看在太太的面子上,我闺女的面子上,不然,这等勾引我闺女相公的狐狸精,我要打死也不用坐大牢。”

  第三十九章 叹雪

  老苏说着边退了几步到了屋外。
  又使使颜色,好生对陈氏道:“咱们,屋外说话。”
  那陈氏白了一眼丹橘,便也跟着出来了。
  老苏低眉顺眼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话虽是如此,可是毕竟是个可怜的丫头,又病成这样,那旁边的丫头也身子不好,您看看,能不能给找个小二,丫头什么的照顾上几日?”
  陈氏听老苏的语气,越发的不对劲儿,心想着难道她们相熟?又转念想,她们都是些女儿家,断不会跟这么个糟老头子走近的,怕是大少爷早就交待了吧,低眉偷偷的转着眼珠,低语道:“苏管家,难不成……这些真是大少爷交代的?难怪了,我看您这个年纪跟她们也不会有交情,这大少爷可是我姑爷,那我可更不能做对不起我闺女的事儿了,要是被我闺女知道了,我这是不成了给别人当娘了吗?那往后不孝敬我了,我也如何是好?”
  老苏又接话道:“太太,看您也是善人,我才如此说,这丫头来府上我也是相熟的,断不是那狐媚子丫头,老实本分的很,只可能是大少爷他可怜这丫头几分,才帮了回忙,这就闹得满城风雨,其实,他们什么事儿都没有,我这都知道。”
  陈氏这个心肠毒辣且不说,可是比那金刚石还要硬上不少,不然能养出那么厉害的闺女吗?那断不是老苏三句两句说得通的,只挑着眉头,歪嘴笑着:“空穴来风,那丫头若是固守本分跟大少爷分清楚尊卑,那能闹得人尽皆知吗?苏管家,我也不是那不讲理之人银子的主儿,可这次,我断不敢帮你,您也是老实人,不说难听的话为难您,这大雪天的您也快回去吧!”
  “太太,您看……”
  “苏管家,您若再说一句,那我便去找太太理论去。”陈氏也觉得他老苏是太太跟前的人,得罪了不好,没成想,他经帮着那些不中用的人说话,真是讨人嫌了,便拉下了脸道。
  “别别,太太,那算我话多了,您去忙吧,我帮着搭把手就回去。”
  陈氏瞥了一眼身边,甩甩帕子,厌恶的表情打发开周围凑上前,可劲儿瞧着的那些伙计“忙你们的去,有什么好看的。”便不再吱声,扭头走了。
  老苏又快些一步迈回屋里,那家丁已经把葳蕤放在了土炕之上,丹橘正慢慢小心挪着步子,整理着葳蕤的被褥。
  “行了,你们到外头等我吧!”
  两个家丁,便的话快些退下了。
  老苏随手关了那扇破烂不说,连窗户纸都破了几个洞的小黑门,转身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碎银子,走到丹橘身边,耷拉着眼皮道:“丹橘丫头,这银子你拿着。”说着便放到了炕边上。
  丹橘紧抓着炕边,慢慢转过身,脸上竟是面脸的笑意,道:“老苏,本不该收的你的银子的,知道您也是不容易,可如今,我们也没有……就只能谢谢您了,等以后小姐醒了,我跟小姐去好好报答您。”
  老苏回头擦了一把泪,抽着鼻涕道:“好孩子,都这个时候了,哎……算了,不说了,你放心,别人不管,老苏也会管得,只是马上过年了,府上定要很忙,不一定什么时候再能过来。”
  “您的心意不说,我和小姐也都明白,之前在府上,还是多承蒙您的照顾了,还有……还有苏君子,那……您替我跟他说,茶花姑娘挺好的,若是以后他们成亲了,我也去凑热闹……”说着说着,丹橘只觉得自己喉咙一下子被泪水噎住了,扭过头再也说不出话了。
  老苏走了,丹橘心想着这土炕,怎么也得弄得暖和些,不然夜里可不是要冻死的,这被褥又不厚,再瞧土炕头后的窗户,窗户纸虽是没破,可外头刺骨的冷风,依旧拼命的往里钻,瞧着断是不行的,便忍着疼,轻手轻脚挪着步子,推开屋门,到了外头。
  正瞧着一个带着元宝帽儿,身上穿着素色棉袄的年纪也就十三四的小二,手上领着几个木桶过来提水。
  “小哥,小哥……”丹橘忍着疼,快几步走上前,笑容可掬道。
  那小哥又几丝怯意,看都不敢看丹橘,快着绕过了丹橘,丹橘一看,本以为是人家小哥年纪小,害羞了,便又一瘸一拐的追在后头道:“哎,小哥,帮个忙可好?”
  那小二也顾不过丹橘这么一个劲儿的左右缠着,便腼腆的低头道:“老板娘说不准打理你们,谁要是搭理,就扣一个月的月钱。”
  丹橘只要厚着脸皮,继续话道,“如此,那小哥,您不用搭理我,我只是想给这火炕烧几把火,太冷了,我家小姐病着,断是受不了。”
  那小二,依旧侧着脸,不看丹橘,手只指着旁边那个大些的红门屋子,“那你们那个小屋的火炕,等从这屋里烧柴火,这屋是赖皮王住的地方。”
  “赖皮王?”丹橘下意识道。
  小二人应是不错的,老实巴交说,“奥,就是这客栈的大厨子,爱喝酒,还……”说着又更害羞的低下头,接着小声道:“一大把年纪,特别爱借了别人的钱不还。”
  “啊?”
  两人说的倒是热乎了些,更是没想着这背后竟然站着别人。
  “咳咳……”陈氏瞧着老苏走了,特意穿了件厚些的皮袄,裹得严严实实来了后院子,一过来,就看见两人叽喳在一起。
  尤其是雪厚些,走路半点声儿都没有,只站在两人背后,偷听了小半天儿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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