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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荣宠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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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幔拉下来,她这才开始紧张起来。
  男人的动作虽然尽力轻柔,但因着急切,生生将她的衣服撕烂。乱成麻的衣服被丢出帐外,很快便传来碧
  姜低低的呼痛声。
  帐幔轻晃,遮住那姗姗来迟的春色。
  守在外面的侍剑听到主子的呼声,不加思索地想要进去,被挽缨轻轻拉住。她有些不解,不进去看,怎么
  知道郡主有没有事?
  “傻子,你在裕西关三年呆傻了不成?”
  挽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
  侍剑一愣,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猛然一拍自己的脑门,她真是边关呆久了,不通俗世。郡主与国公爷大婚
  时没有同房,不代表一直就不会同房。
  以前郡主月信未至,当然不会圆房。而今,郡主月信来了,且身量跟着丰腴不少。
  现在同房,再正常不过。
  她低着头,跟着欢喜起来。
  “挽缨姐姐,你说当初在裕西关时,主子会想到有一天,会嫁给隐公子吗?”
  挽缨脸上露出怀念,似在回忆那段光,“不知道,我想她肯定没有想过。”
  那时候主子可是有婚约在身,永忠侯还一直等着主子班师回朝再行大婚。谁知世事无常,日月轮回,沧桑
  巨变。
  怕是当年的主子,从未想过扮成自己的隐公子,会成为她的丈夫。
  碧姜确实没有想过,便是她现在躺在隐的身下,承受着狂风一般的热情,她都有些恍惚。为什么从前,她
  就没有想过,这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有朝一日会成为自己的男人。
  这一刻,她终于感觉到自己重活一回真正的意义。
  那是为了和他相聚,与他共结连理,携手一生。


第76章 
  第二天;碧姜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人。想着前夜里发生事情,她觉得有些玄妙;靠在床头,不自觉露出
  笑意。
  挽缨提着水进来,侍候她沐浴净身。侍剑则整理床铺;换上干净的被单褥子。
  “郡主,朱六娘先是在国公爷上朝的时候拦在路上;现在又跪在院子里;说是要见您。”
  “哦?”
  这个朱六娘倒还是个能豁得出去的;竟然下过药后,还敢来求她。可见心还是不死,以为自己会表现出大
  度,而替自己男人张罗纳妾。
  经过昨夜,她可不允许有任何人近自己男人的身。
  那是她的男人;就是她一个人的;别人想都不要想!
  痴心妄想的蠢货;且晾着吧。
  她任由挽缨服侍着,沐浴更衣后喝了一碗血燕;再用过早膳,然后才让侍剑去请朱太君。
  朱六娘再有错;总归是朱太君的娘家侄女。她倒是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就怕朱太君心里不美。毕竟朱太君
  这个婆母实在是让人挑不出什么理。投桃报李,她都会给朱太君面子。
  朱太君心里在还纳闷着;郡主虽然身份高,但对于她这个婆母还是很敬重的。一般都是郡主来给她请安,
  像这样请她过去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过。
  哪知到主院一看,就看到自家的侄女跪在门口。
  不用细想,她就能猜出大概所为何事?
  “六娘,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朱六娘眼睛红肿着,从昨天国公爷和郡主一起离开书房,到后来她守在主院没口,一直见郡主的两个丫头
  站在外面,而里面没有传出半点消息时,她就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
  以郡主的性子,是不会放过自己。与其等着被灰头土脸地送回朱家,她还不如来求求郡主。
  “姑母,六娘……”
  “你起来说话,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郡主不答应六娘,六娘就不起来。六娘不求名份,只要能留在国公爷的身边,哪怕是当个奴婢,也心甘
  情愿,求郡主成全!”
  说完,她伏地磕了三个响头。
  朱太君眼前发黑,这个侄女怎么敢如此不知廉耻,她这张老脸都要被丢光了。自家侄女上赶着给人当奴
  才,以后让她还怎么在媳妇面前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胡话,朱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是有头有脸的。怎么可能会有姑娘给人做奴婢,你不想
  想自己,难道不想想你的父母姐妹?她们若是有个当奴才的女儿姐妹,哪里还有脸出门?”
  朱六娘心里暗恨,姑母说得轻巧。他们朱家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做姑母的都不帮衬,别人早就看够笑话
  了。
  “姑母,六娘心悦国公爷,再也看不下别的男子,您就帮帮侄女吧……”
  姑母可是国公爷的母亲,若是姑母愿意帮自己,把自己送给国公爷,国公爷怎么也不会拒绝的。她只要先
  留在国公爷的身边,等以后生下孩子,便是国公爷,也不会委屈自己。
  她想得好,朱太君却只觉得她蠢。
  以前看着,几个侄女中,就属六娘心眼最多。现在再看,心眼是多,却全是死心眼。她难道看不明白,国
  公爷压根就没有纳妾的意思。
  若不然,也不会发那样的誓言。
  自己本就是后母,最忌讳的便是做事扎了儿子儿媳的眼。哪成想着娘家人不光是爱打秋风,这么多年还是
  不死心地想赖上国公府。
  “你好不知羞,一个女儿家,说什么心悦男人,传扬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朱太君是又气又恼,她来了这么久,郡主都没有出来。可见是想让她这个做姑母的自己处理,偏生六娘看
  不明白,还在痴心妄想。
  她朝身后的婆子使眼色,“你们把表小姐拉走!”
  婆子上前,把朱六娘拖起来就走。
  朱六娘挣扎着,“姑母,你为何不肯帮侄女,就因为当年我爹娘做主把你嫁进国公府,你就一直怀恨在心
  吗?”
  “郡主……六娘什么都不和您争不和您抢,求您让六娘留下吧……”
  “快拖走!”
  朱太君觉得自己一张老脸都在发烫,恨不得用东西塞住朱六娘的嘴。朱六娘已觉毫无希望,所有的恨意都
  不再掩藏。
  “姑母,您好狠的心,眼睁睁着看着我们朱家败落,连帮都不肯帮一下。”
  婆子下着死手,把她拖离了主院。
  朱太君脸色沉着,命人去套了马车,再吩咐人把朱六娘的东西立马收拾好。也不把人送回屋子,直接就拉
  上了马车。
  这样的娘家人,一个个就是仇人,她一个都不想要。
  被拖上马车,已出了国公府外,朱六娘可不敢再喊叫。
  送走了朱六娘,朱太君按着发疼的太阳穴去见碧姜。
  碧姜一脸的为难,看到她,似乎十分羞愧。
  “娘,儿媳今日是实在没有法子,娘可千万别生气。国公爷发过那样的毒誓,儿媳怎么替他招祸进来,老
  天可都看着呢。”
  “你做的没错,是六娘想左了。”
  朱太君哪能不理解她,但凡是女人,莫管嘴上说得多么大度,在心底都是不希望丈夫纳妾的。何况国公爷
  还有那样的誓言在先,郡主哪里还会愿意府中进人来给自己添堵。
  “娘不怪我就好。”
  “你和国公爷夫妻齐心,娘看着高兴。”
  许是自己没有过,便是看到别人夫妻恩爱,朱太君也是打心眼底喜欢的。何况这两人越是恩爱,对自己就
  越是孝顺。
  一个乱糟糟的内宅,争来斗去,她这个后母,哪里还会有清静日子可过。
  朱太君看她眼下有青影,以为她昨夜里没有睡好,说了两句话,便告辞了。
  也是朱太君识趣,从没想过在主院安插眼线。是以,主院发生的事情,她一无所知。连据九和碧姜成亲后
  有没有圆房都不知道,更猜不出昨夜才是两人真正的洞房花烛。
  正是因为她这份知趣,碧姜才愿意给她更多的体面。
  朱太君走后,碧姜便靠在软榻上歇着。
  “赵家那些人都去了哪里?”她问侍剑。
  “赵家的大公子带着一家老小回祖籍了。”
  听说赵太傅生前最看重的便是赵大公子,看来这位赵大公子是个有担当的。但有担当就好,若是和其祖父
  一样有野心,那便不能留了。
  想必这点不用别人提醒,陛下早就派人监视上赵家。
  为帝者,若是连这点城府都没有,迟早江山要亡。
  她现在是彻底放开,肃氏江山真的与她再无半分瓜葛。她只不过是一个内宅妇人,余生只要相夫教子即
  可。
  巳时一过,据九下朝回来。
  挽缨和侍剑立马退到屋子外。
  碧姜抿嘴一笑,想着还是自己的丫头识趣。她懒懒地靠在榻上,并没有起身替他更衣。若是外人知道,不
  知要如何吃惊。
  他换上常服后,便坐在她的身边。
  绝世的容颜略有些羞赧,反观她还要自在些。
  “陛下怕是要立后了,就连太子,恐怕也要立了。”
  这并不意外,皇贵妃本就应该是皇位,不过是被赵氏占去多年。而今,赵家事发,陛下是有些灰心。
  为免再出一个赵氏,还不如早早把太子立好。
  帝王有时候也是很无奈的,比如说她的父皇,她的皇兄。若想在后宫和江山之间做出平衡,必须要有一些
  妥协。
  皇兄就是想在朝政上花更多的精力,想要一个简单的后宫,才会立赵氏为后。
  为了让赵氏之位稳固,并不热衷宠幸后宫的妃嫔。直到他驾崩,后宫产子的唯有赵氏一人,可见皇兄有多
  不迷恋后宫。
  即便是如此,仍是防不胜防。
  “早立也好,北郡王世子可离京了。”
  “嗯,他目的已成,自是做出随意的姿态,昨日便离了京。”
  北郡王的心机城府,比赵家还要深。碧姜可不会忘记,那赵家的老仆居然是北郡王的人,可见北郡王一派
  在多年前就开始布局。
  但愿他们的野心仅止于此。
  尘埃落定,反倒是不胜唏嘘。
  “看来朝中又要有一番动荡了。”
  赵家倒台,赵家一派的官员必会受牵连。到时候贬的贬,撤的撤,朝中又会有许多新面孔。自古以来,旧
  去新更,皆是如此。
  “嗯。”据九漫不经意地回着,眼神看向她,见她眼下的青影,忆起自己昨夜的孟浪,不自在地
  轻“咳”一声,“身子可还好?”
  碧姜见他心不在焉半天,原来是想问这话。
  “尚可。”
  她想起在边关听到那些将士们的荤话,起了调笑之心,凑进他的耳边,低语道:“你昨夜快活吗?”
  如兰的气息,拂过他的耳根。
  倾刻间,他俊脸通红,却是不避开她的眼神。
  “很是快活,所谓神仙之事,莫过如此。”


第77章 
  他绝世的俊颜呈胭脂色;薄唇跟着红起来;艳色一片。
  如此美色,真不枉当年自己一眼相中;收在身边。她想着,忆起两年初见时的模样,一转多年;他已是自
  己的男人。
  她身量娇弱,被他困在软榻之上。
  他的姿势像一头优雅的豹子;花色极美却蓄势待发。
  经过昨夜;她已深切地体会过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就算是看着再冷淡的男人;在床第之间,只怕也是一团
  火焰。
  “神仙之事,我怎么没有觉得?”
  她微蹙着眉,以前宫里的老嬷嬷说过。女子初破瓜时都是极不适的,等慢慢体会;才会体会那敦伦之礼的
  妙处。
  他当然不知女子的感受;正待要说些什么;就听门被轻叩两下。
  挽缨和侍剑极为妥当,在他们私下相处时;从不曾出声打扰过。
  “何事?”
  碧姜高声问着,轻轻推开据九;理了理衣衫。
  “郡主;边关急报!”
  侍剑回答着,语气急促。
  “进来!”
  据九沉声命令着;坐在旁边的座位上。
  很快,侍剑推门进来,“国公爷,郡主,方才边关有急信来,说燕平公主一入燕赤,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他们怀疑,人被燕赤给关起了起来……且最近燕赤人常出入裕西关一代,似乎是打着两帮通姻的旗号,要互通往
  来。”
  这可不妙,因为和亲,不光是朝廷,恐怕就是边关的守城,都有了暂时的松懈。以为燕赤既然娶了大肃的
  公主,边关至少得有好几年的安稳日子。
  若虽燕赤可汗爱重燕平公主,那么说不定能平稳十几二十年。
  谁也不会想到燕赤人狡诈到明着求和,暗底则是虎视耽耽。
  碧姜与他们打过八年的交道,战场上交锋不下百次,实在是太过熟悉他们的伎俩。便是在两军对战时,都
  爱耍些花招。
  据九与她互看一眼,脸色都很凝重。
  “要不要上报陛下?”
  “不报,这是他的江山。他若是只想当个太平皇帝,连点防范都没有,愧为天子!”
  她冷着眉,说不管就不管。
  为帝者,不知居安思危,便是别人能提醒一次,难不成还能提醒第二次?
  再者,帝王多疑,若是隐上报军情。而边关的守城钱将军却半点消息都没有,说不定陛下还会猜忌隐,觉
  得隐别有居心。
  侍剑低着头,在过去的那八年中,主子是何等的拼死为国。
  纵使以命相护,也没有换来应得的。她有些替主子不值,听到主子现在不愿出头,莫名觉得有些解气。
  天下江山,与主子一个女子有何相干!
  说是不管,但也不能放任。
  碧姜想了想,对侍剑道:“你即刻回信,让他们把燕平公主被燕赤可汗给关起来的消息散播出去。钱将军
  是老将,该有的警剔还是有的。他一旦知道燕赤和亲不诚心,必会有所防范。”
  “是。”
  侍剑退出去,轻轻掩上门。
  屋内的两人沉默下来,刚才的那种旖旎气氛散得一干二净。
  不一会儿,院子外面响起哭声。是汪氏的声音,她要求见碧姜。碧姜看了据九一眼,据九便出了正屋,避
  到东厢。
  随后,挽缨把人带进来。
  一段时间没见,汪氏憔悴得像老妪,哪里还有当初端着国公府大夫人架子模样。
  “郡主,我实是没有法子,才会来求郡主的……我爹他眼看就不行了,还在半路就只剩一口气吊着。我娘费
  了好大的劲才带话来,让我想法子救救他们……可是眼下我们大房哪里还有路子可走,大爷更是不管……思来想
  去,只能再来求郡主……”
  汪奇山还没死,可真够命长的……
  碧姜寒着脸,并不接汪氏的话。
  汪氏确实是没法子可想,她现在嫁妆都被芸太姨娘捏着。以前娘家没倒时,芸太姨娘可是巴着自己的,而
  如今只差没对自己呼来喝去。
  他们是欺她没了倚靠,可劲地作践她。
  就算是再如何作践,她也不敢提和离的事情的。和离之后,她要去哪里,一个女人,没有娘家可以依靠,
  在外面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而且她也不甘心!
  “你来求我,我还是上次的话,我帮不了你们。”
  汪氏看着她,眼晴里闪过一丝恨意。
  “我知道郡主不会轻易同意的,但是我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郡主。她说若是郡主不答应,她就把郡主的
  身世嚷得天下皆知。”
  汪夫人这是在威胁她?碧姜冷笑。
  汪家现在要完,就想拉着她一起。他们倒真是打错了算盘,以为她会怕吗?
  她还真不怕,身世如何,不是她能选择的。且她现在已是国公府的夫人,就算是被人道破原是外室之女,
  那也改变不了她现在的身份。
  而且陛下绝不会看到有人拿肃氏的名声玩笑,除非汪家一家想提前去见阎王爷!
  “我的身世?举国皆知,我自小被卖进落花巷里,当成瘦马养大。难不成汪夫人知道我原来的卖进落花巷
  里的身份,这可真是奇了!”
  汪氏见她半点不吃惊的样子,也在心里狐疑着。娘是托人带话,只能说得不清不楚的。连郡主真正的身世
  都没有告诉自己,自己如何把握分寸。
  心里不由得埋怨起娘来,要是娘听了她的话,当即立断与爹和离,那么还能保住嫁妆留在京中,自己也不
  用受现在的委屈。
  再者,娘在离京之时能把郡主的真正身份告之,她现在也能拿捏一二。
  像是猜到她的想法,碧姜幽幽地道:“我倒是对自己的身世有些好奇,若是你知道,大可以告之一二。其
  实无论我是乡野出身,还是罪臣之后,都比现在的出身强,落花巷可是世间最下作的地方,再没有地方能与之
  相提并论。”
  汪氏心一惊,是啊!
  自己怎么没有想到,郡主的出身那般不堪,世间还有哪种出身比那个还要差吗?
  娘也真是的,当真是急糊涂了。
  想用这个来迫使郡主帮他们汪家,哪知根本就不是威胁。
  “既然郡主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何不帮我们汪家一把,我娘定会如实相告,了却郡主的心愿。”
  “我并不想知道。”
  那样腌臜的身世比长在落花巷里高贵不到哪里去?何况她压根就不想和汪家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
  “无非是穷苦人家养不起的女儿,或是犯事人家发卖的人。无论哪一种,我都不愿意知道。烦请转告汪夫
  人,她若是愿意相告,我听着便是。若是不愿告之,我亦不强求。”
  她的语气很淡,很不以为意。
  汪氏来时还以为此次能成,不想是这样的结果,颇有些怪自己的亲娘,让自己再一次舍下脸面,却被人打
  了回去。
  “郡主,算我们汪家求你,你就帮帮我们吧……”
  “我上次就说过,汪大人有今日,那是报应。既然是报应,那是天降的。若我出手相帮,就是有违天意。
  你说我能帮吗?”
  汪氏张着嘴,没有半点能反驳的地方。
  可是她不甘心哪!
  碧姜睨她一眼,正色道:“帮恶人那是助纣为虐,恕我无能为力。送客!”
  “大夫人,请吧。”
  侍剑做一个请的姿势,汪氏慢慢地起身。
  “郡主,你见死不救,焉知老天不会怪罪于你!”
  碧姜轻蔑一笑,“我既非你汪家人,又非你汪家友。若是我这样都叫见死不救,那么于你们汪家而言,满
  天下都是见死不救之人。老天难不成为了一个恶贯满盈的人,要与天下人为敌不成,你可真看得起你们汪家!
  再者,依我看,你身为女儿,你都没有尽全力救,老天真要惩罚,恐怕你首当其冲吧。”
  汪氏的脸白了一下,她怎么尽全力相救,难道她不要过日子吗?
  己所不欲,还施于人。
  碧姜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人。
  汪氏但凡是真舍身为汪家,何至于此。
  但世人往往对别人过多苛责,而更容易为自己找出皆多借口,百般困难。宁愿怨天尤人,也不愿舍弃眼前
  的苟且。
  据大爷霸占姨妹,汪氏连声都不敢吭。
  这样的人,却还来要求别人去救他们汪家,她哪里来的这么大脸!
  汪氏被侍剑送出府,分过家后,府中砌了一道墙。汪氏他们想再进国公府,必须得从侧门入。也是今日汪
  氏自分府后初次登门,门房没有过多阻拦。
  侍剑送她出去后,便交待了门房,以后西院那些人,一律要通禀过才能往里面放。
  那门房冷汗直流,再三保证,罚了一个月月钱才算了事。
  汪氏一走,据九便从东厢出来,碧姜与他说了汪氏的来意。
  语毕冷哼一声,“汪奇山真是活得真够久的!”


第78章 
  半个月后;汪氏收到父亲没能熬过去的消息;在临近流放之地时,便咽了气。母亲怨她;怨她袖手旁观,
  对自己的父亲见死不救。
  汪琼雅就在她的身边,脸色阴得可怕。
  “爹死了……”
  “雅儿……”
  “为什么;我们汪家会落到如此地步?明明娘给了他那么银子,他居然还敢这么对我们……”
  汪琼雅的眼睛全是恨意;她恨据大爷。据大爷不仅毁了她;得了他们汪家的银子;霸占自己为妾,却对汪
  家出事置之不理。
  爹死了,他们汪家不可能再有翻身的一天!
  所有的希望都没了,全是据大爷的错!
  “姐姐,都怪他……亏他原来还是国公府的大公子;若是国公府真的传到他这样的人手里;只怕终有一天会
  败落。”
  汪琼雅恨据大爷;对于汪氏,亦同样恨着。
  若不是汪氏懦弱;害怕据大爷,她何至于被那个讨厌的男人糟蹋。一个妾室;还是一个无所作为的庶子妾
  室;她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雅儿,你别怪大爷;他就那点本事,哪里能救得了父亲。都怪国公爷和郡主,他们明明有能力相旁,却
  眼睁睁看着我们汪家落难。”
  汪氏在碧姜那里落了两回面子,两次相求都没有成功。她的心里对于碧姜的怨恨远远超过据大爷,据大爷
  再不好,也是她的丈夫,她孩子们的父亲。
  汪琼雅冷笑一声,“从前我以为姐姐是聪慧的,但是现在看来,姐姐你真糊涂。大爷身为女婿都不相帮,
  拿着娘给的银子吃喝玩乐,你凭什么要求国公爷和郡主为我们汪家奔走?”
  “我嫁给据家,就是据家的媳妇,他们为什么不帮?”
  别人为什么要帮?汪琼雅真想打醒汪氏。一想到汪氏帮大爷迷倒自己,她就冷了心。这样的姐姐,只顾自
  己的利益,她多说无益。
  “姐姐,到了如今这个份上,你为什么还在责怪别人?若是你能拿得住大爷,大爷何至于对岳家那么无
  情?若是你真心护我,我又怎么会成为他的妾室?你事事只想着自己,你怕被休,你怕离开据家过苦日子。你
  就不想想我,我……要如何活下去?”
  汪琼雅说着,眼里涌出泪水。
  汪氏忙递帕子给她,“怎么好好的又说到这个,你在姐姐身边,姐姐还能苛待你不成?总比你跟着父母流
  放的好。”
  “其实我现在宁愿是被流放了,那样就算是嫁个下苦力的男人,总归是正头娘子,好过现在成为一个妾
  室。”
  “你怎么能这么想?大爷再不济,还能比不上下苦力的男人?”
  汪琼雅擦干泪水,冷笑一声,“还真不比不上,他令我感到恶心!”
  “雅儿!”
  汪氏低喝一声,制止她的话,“你怎么能这样说大爷?”
  到底是自己的男人,汪氏不愿意听到别人说半个不好。便是自己的妹妹,她也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
  夫妻一体,那样会令她觉得自己亦同样让人轻视。
  汪琼雅苦笑着,心灰意冷。
  “好了,我不说他。姐姐,你愿意这样被人压着过一辈子,妹妹我无话可说。但是姐姐,你不能光想着自
  己,你得想着你的儿女。眼下你的嫁妆都被芸太姨娘收着,她不过是个妾,你居然会怕她。你就不怕她把你的
  嫁妆挥霍完了,轮到你的儿女们嫁娶时,什么都没了吗?”
  说到这个,汪氏也是恨的。但她现在不敢得罪芸太姨娘,更不敢在大爷面前说芸太姨娘的坏话。
  她想着,芸太姨娘捏着嫁妆,最后也是留给她的儿女,暂且就忍着吧。
  “不会吧,哥儿姐儿可是她的亲孙子孙女,她会替他们留着的。”
  汪琼雅看着她,没有再说。这样的汪氏,已经是劝不回头的。
  姐妹俩正说着话,据大爷回来了。看着像是喝过酒,走路有些打飘。他看到汪琼雅,眼睛一亮,招了招
  手。
  “过来。”
  汪氏推了妹妹一下,汪琼雅冷着脸,过去扶据大爷。
  “你看看你,怎么端着一张死人脸?你得记住,你不过是个妾,要知道怎么讨我的欢心。要是你侍候得
  好,大爷给你买首饰……嗝……”
  汪琼雅眼底闪过厌恶,同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真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大爷,是妾不好,妾这就扶你回屋歇着。”
  汪氏心里松了一口气,雅儿不拧着就好。同时有些酸酸的,到底是自己的妹妹,与自己共侍一夫,换谁心
  里都不好受。
  汪琼雅不去看汪氏的眼神,把据大爷扶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据大爷淫火四起,拉着她便滚进床铺里面。汪琼雅少有的顺从,令他兴致大发,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呼呼
  睡去。
  他睡得沉,汪琼雅却起了身。
  慢慢地擦拭着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坐在妆台前,精心画了一个妆。
  然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轻轻走到床边。
  据大爷因为喝过酒,又拉着她胡闹一通。眼下没有精气神,正睡得昏天暗地,哪里知道危险临近。
  汪琼雅眼里全是恨光,她早就该杀死这个男人。
  在她第一次失身时,她就应该拉着这男人同归于尽。但是她没有,她确实指望这男人还有一点良心会帮他
  们汪家。
  但是她错了,这男人根本就没有半点要帮他们的意思。
  拿着娘给的银子,还纵容自己的姨娘占着姐姐的嫁妆,动不动就用休妻来威胁姐姐。哪里是要帮汪家的样
  子,怕是早就盼着他们汪家败落。
  她握紧剪子,猛地朝他的喉咙那里扎去。
  连扎几下,据大爷只来得凄厉地尖叫一声,便咽了气。。汪氏听到尖叫声,暗道不好,人跟着冲出屋子。一到偏房,看到里面的情景,差一点晕死过去。
  汪琼雅坐在床边,手中的剪子鲜血淋淋。
  据大爷躺在床上,脖颈处血肉模糊,那血还“汩汩”地往外冒着。他双目因为梦中惊痛而睁着,如鱼目一
  样死白。
  “雅儿……”
  汪琼雅慢慢地回头,凄惨一笑,“姐姐,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他死了,就没有人会休你了。你
  得硬气起来,不为自己,也得为自己的儿女。”
  汪氏抖着唇,脚打着软,扶着门框,怎么也迈不动。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汪琼雅已经同样抹了脖子,气绝身亡。
  “雅儿!”
  她扑过去,却不敢近前。
  闻讯而来芸太姨娘见此惨状,尖叫连连。
  “大爷……大爷……快来人哪,叫大夫……”
  “别叫了,早死了,叫大夫有什么用。”
  芸太姨娘像是现在才看到汪氏一样,尖叫着冲上来就要掐她的脖子,“都是你这个毒妇,是不是你指使自
  己的妹妹害死大爷的,你们这一家的丧门星……”
  此刻,汪氏的脑子已经清明过来。
  奇怪的是,大爷一死,她居然半点不伤心。妹妹说得没错,现在大房她为大,谁也不能休她。芸太姨娘一
  个妾室,哪里有这个权利?
  “若不是他起了色心,连自己的妻妹也不放过,哪里会有今日之祸?”
  “都是你们,你们姐妹俩全是丧门星……我可怜的大爷,我要让你们偿命!”
  芸太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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