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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荣宠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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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满朝哗然。
赵国舅跌倒在地上,双目呆滞。
他们赵家是真的完了!
第73章
赵家与安亲王合谋一事;证据确凿;并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赵家是赵太后和赵皇后的母家,碍于这层关系;陛下仅下旨抄家,赵家众人贬为庶民,赵太傅赐死。
赵太傅接到圣旨后;大笑三声,转身进了书房。
直到天黑;人都没有出来。
侍卫们围着赵府;迟迟不敢动手。所有人都心存顾忌;顾忌宫中的太后皇后,甚至是陛下,陛下可是赵家
的亲外孙。
天慢慢黑下来,赵太傅的书房死一样的沉寂。不见人进,不见人出。
侍卫统领想着;赵太傅应该伏罪了;便让人前去开门。赵家人没人拦着;奉旨行事,别人已给足赵家的面
子。
赵家还算自觉;不等搜屋抄产。赵夫人命下人把东西整理出来,一箱一箱地摆在院子里。
东西之多;令人咂舌。
那开门去看的人很快出来;脸色大变,凑进统领的耳朵低语几句。统领的脸色跟着变色;几近铁青。
他呼了几个人,一齐进到书房。
连小柜子都查找过,根本没有赵太傅的身影。统领冷汗直流,心道不好。抗旨不遵,分明是反心不死。
他忙派人回宫禀报,皇帝一听,当下就踢翻凳子。
“找,给朕把赵家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出来!”
赵太后就在旁边,闻言心惊胆战。赵家之罪,已无可逃。父亲此举是为什么,难不成真的要让赵家所有人
都跟着陪葬?
“陛下……”
皇帝的眼风扫过去,腥红一片。
他真是太过仁慈,赵家连父皇都敢害,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赵太后心突突地跳着,眼皮也跟着跳起来。她知道事情已经糟得不能再糟,偏生这个时候,赵皇后抱着大
皇子跪在殿外求情。
“陛下,臣妾的祖父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一定是小人诬陷,图谋不轨。陛下……您可得为臣妾做主
啊……”
赵皇后不知道赵太傅逃脱的事情,她一心想着赵家不能出事。一旦坐实罪名,那她这个皇后地位不保。
“滚!”
殿内传来皇帝的怒吼,吓得赵皇后怀中的大皇子大哭起来。
哭声惹得人更加心烦意躁,陛下的脸沉如水,眼底全是怒火。火光冲天,赤目腥红。若不是自己是赵家的
外孙,现在就不用如此纠结。
一早就下旨灭赵家满门!
赵太后忙朝门口的嬷嬷使眼色,那嬷嬷前去扶赵皇后,轻声道:“皇后娘娘,太后不会坐视不管的。您且
回去吧,大皇子哭得厉害。娘娘,大皇子才是最重要的。”
赵皇后咬着唇,看着大哭的儿子,点点头。
没错,有姑母在,姑母一定会替赵家说话的。
她抱着大皇子,哀切切地走了。
殿内的赵太后松了一口气,陛下正在气头上,万一因为父亲的事情迁怒到皇后的头上,那可就大大的不
妙。
他们赵家,不能再出事!
“陛下,哀家觉得方才皇后说得有些道理,分明是有人存心针对我们赵家……”
针没针对,皇帝心里有数。针对是有,但赵家当年与安亲王合谋的事情也是事实。他是天子,最忌讳的就
是不忠。
赵家身为他的外祖家,居然是逆王同党,何其可笑!
“母后,你说赵太傅现在在哪里?”
他的声音阴凉冰冷,毫不掩饰自己的杀心。赵太后心狂跳着,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以为自己知道
父亲的下落?
“陛下,哀家不知。父亲一生好面子,是不是觉得无颜见人,所以寻个没人的地方偷偷……谢罪了…………”
皇帝冷笑一声,“母后,你觉得有那个可能吗?”
当然没有那个可能,此时赵太傅正在安亲王的旧宅里。在他的书房里,有一条密道,直通京中的某个茶
楼。
那茶楼是赵家的产业,赵太傅便是从那里悄悄潜进安亲王的府邸。
这座府邸早就查封,没有人会想到他就躲在这里。他召来自己的亲信,如此吩咐下去,很快那些亲信就消
失在王府的墙外。
赵家那里,因为天子震怒,那侍卫统领再也不顾着赵家颜面。把赵家众人聚到院子里,一起看着。
另一些侍卫则仔细地翻着每一间屋子,不放过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统领皱着眉,心知那间书房密有暗
道。可是他仔细查过,根本就找不出暗道的入口。
直到深夜,府里的财物全部清理出来,还是没有赵太傅的踪影。
赵国舅双腿都是软的,若不是有下人扶着,怕是早就瘫倒在地。
赵家人中,唯有赵大公子脸色平静,就连统领都放在心里想,怪不得以前赵太傅最看重长孙,果然是个能
顶事的。
赵家女眷眼看着一箱箱的东西被抬头,欲哭无泪。
女人们哪里知道政事,皆在心中埋怨赵太傅。要是没有他以前做下的错事,他们赵家是何等的风光。
夜已深,抄家封府。
侍卫们把赵家人全部赶出去,贴上封条。
赵家百余口人,全贬成庶民,身无分文。这一大家子,总不能露宿在外。可是任由他们怎么求情,那统领
都不敢应承让他们留一夜。
最后无奈,生怕赵家还有翻身的一天,自己出了银钱,替他们订下客栈,这才回宫复命。
宫中的赵皇后独自坐在软榻上,大皇子已被乳母抱走哄睡着。这偌大的殿中此时静悄悄的,宫人都不敢发
出任何的声响。
她扶着额头,不敢相信眼下发生的一切。
到底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一定是皇贵妃,是她的娘家北郡王府做的好事!
她的心很慌,不由得气喘,“来人哪!”
一个宫女进来,却不是她贴身的宫女,还是她宫中一个二等宫女。她正要训斥,就见那宫女跪下来。
“娘娘,奴婢是太傅的人。太傅现在有难,他命奴婢交给娘娘一个东西。”
赵皇后心一惊,忙问道:“本宫的祖父现在何处?”
陛下不是下旨赐死吗?这宫女怎么说祖父有东西交给自己?而且听她的口气,祖父似乎还活着,这到底是
怎么一回事?
“娘娘,太傅福大命大,岂是那么容易死的。太傅他吉人天相,得天相助。眼下不过是一时困境,太傅有
言,让娘娘不必惊慌。”
她的手中,有一个小布包。
“娘娘,此物无色无味,只消一点,就能让人忘记发生的事情。太傅命娘娘将此物下到陛下的茶水中,便
可保赵家一家平安,娘娘您这后位才能稳固。”
赵皇后抖着手,犹豫着,“本宫如何相信你的话?”
“太傅早就料到这一点,他有一物让奴婢给娘娘看。娘娘看到,立马就会明白奴婢所言是真是假。”
说完,宫女从袖中拿出一枚玉石。
玉石是佛头的形状,赵皇后认出来,那是祖父从不离身的一串佛珠上的佛头。
看来,这宫女确是祖父的人无疑。
她抖着手,接过布包,紧紧地捏着。
直到那宫女退出去,她还捏着不放。心里挣扎着,这东西能管用吗?要是忘记发生的事情,陛下就能放过
赵家吗?
这东西会不会有坏处?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呢,不光是赵家不保,自己这后位一样岌岌可危。要是服用后真能忘记所有的事情,是
不是就会只认她这个皇后,而冷落皇贵妃呢?
她想着,左右权衡,最终下定决心。
只是现在陛下不见她,她要如何做,才能让陛下服下此物?
对了,姑母!
姑母一定会帮她的,同是为了赵家,姑母肯定会同意的。
她揣着东西,去了太后的万福宫。太后刚从皇帝那里回来,一脸的疲色,身后一个老嬷嬷正在给按摩两
额。
赵太后听到赵皇后求见,摒退众人。
赵皇后心里很急,见到赵太后就把事情一说,只把赵太皇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快……什么样的好药,赶紧给哀家看看……”
赵皇后以为姑母和她一样心急,忙把药包递上去。赵太后一看熟悉的药包,立马脸色煞白,差点接不住。
“这真是你祖父托人送进宫的?”
“没错,姑母,那宫女原是侄女宫里的二等宫女。她手中有信物,错不了。”
“什么信物?”
“祖父佛珠上的佛头。”
赵太后死心了,痛苦地闭上眼睛。想不到父亲果然没有念及陛下是赵家的外孙,这药包的样子,她太熟悉
了。
当年她对着这药包挣扎了许久,才下狠心依计行事。
想不到,时隔多年,还能再见到。却是父亲想故技重施,用到自己儿子的身上。
父亲到底想做什么?
“姑母,陛下现在不见侄女,为了赵家,就请姑母去行此事,可好?”
赵太后突然笑起,眼泪直流,“你可知忘记所有事情的会是什么人,一种是死人,还有一种是傻子!”
赵皇后心一震,不可能,祖父不可能害陛下的命!
但若是陛下成了傻子……
那么她的大皇子就能顺利登基,她就有足够权利处置皇贵妃母子。
“姑母,为了赵家上下百余口……想想您当年,不也是扶着幼子登基,您能做到的,侄女一样能做到!”
赵太后笑得更加声大,猛然笑声戛然而止。她脸色一变,抄起身边的一个杯子,就砸在赵皇后的头上。
茶水茶叶伴随着鲜血流在赵皇后的脸上。
“滚,哀家不想看到你!”
先帝是她的丈夫,她下手时尚且犹豫许久。陛下可是她的亲生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怎么可能下得去
手?
皇后想和她相比,想效仿她一样当太后,简直是做梦!
赵皇后已经惊呆了,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赵太后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恶狠狠地盯着她。
第74章
万福宫的宫人们都在殿外远远地站着;突然听到里面赵太后的命令。
“来人哪;把皇后给哀家带下去,好生看着;不许踏出她宫殿一步。把大皇子抱到哀家这里来,皇后犯病
已无力照顾大皇子。以后大皇子就由哀家抚养!”
“姑母……”
赵皇后跌在地上,不行;她不能由着别人抢走大皇子。没有大皇子,她还怎么当太后?就算是姑母也不
行!
姑母自己能做的事情;为什么别人就不能做?
“姑母;臣妾没有病;大皇子不能离开臣妾……臣妾求求姑母,不要分开我们母子……”
赵太后痛苦地看着她,“你也知道母子连心,陛下是哀家亲儿,你心生害他之心;难道不是在剐哀家的
心!”
赵皇后可算是明白过来;是啊;陛下是姑母的亲儿。娘家和儿子之间,若是她;也会选择亲生的皇儿。
“给哀家带下去!”
宫人们进来,扶起赵皇后。赵皇后低声啜泣着;倒是没有再挣扎。
门口;皇帝不知站了多久。
“陛下,臣妾绝无害您之心;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的帝王阴寒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迈进殿中。赵太后听到声音,苦笑一声,该来的终于来了。
“母后,您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讲吗?”
“陛下您不是听明白了吗?哀家没什么好讲的。”
“母后,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赵太后也在问自己,她时时以赵家为重,甚至不惜害死自己的丈夫。可是父亲呢,根本就
不顾忌她,居然想像对待先帝一样对付自己的皇儿。
“陛下,赵家犯下弥天大错,任由你处置,哀家绝无怨言…………”
皇帝认真地看着她,赵家自是不能姑息。但父皇之死……他心知肚明,母后确实是那个下毒之人。可是一边
是父皇,一边是母后,他要如何取舍?
“母后累了,以后就呆在这万福宫里颐养天年,宫中的事情哀家再也不会过问。但是陛下,赵家毕竟是母
后的娘家,皇后亦是赵家女,大皇子的生母。赵家不能有废后,若是陛下不想见她,拘着她便是。”
赵太后这是以退为进,保下赵皇后和大皇子,将来的太子之位还是大皇子的。
陛下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事到如今,母后想的还是赵家。
“母后既然要静养,这些的事情就不劳母亲费心,儿臣心中有数。”
“好,陛下果然更有担当了,哀家很欣慰。”赵太后说着,面有颓色,“母后是真累了,陛下您请回
吧。”
皇帝看了她一会,慢慢地转身出去。
国公府内,碧姜和据九也在猜赵太傅会躲在哪里。
陛下已下旨封锁四方城门,赵太傅不可以出京,那么他一定躲在京中的某住。
突然碧姜轻轻一笑,“我记得京中有一处地方,荒废多年,是上好的藏身之处。”
她这一提,据九立马明白过来,“你说的可是安亲王府旧宅。”
“没错。”
据九立马起身,出去安排着。
他派人送了一张密信给那侍卫统领,侍卫统领看到字条,虽不知是何人在提醒。但字条中清清楚楚地写着
赵太傅藏身在原安亲王府。
安亲王府的赵太傅正等着宫里的消息,不想有人围了王府。他自知在劫难逃,长笑一声,没有做任何反抗
便让侍卫们带走。
赵太傅被抓,赵太后请求陛下,要见他一面。
陛下沉思一会,便同意了。
大理寺的地牢中,赵太傅单独关在最里面的一间。他神色从容,并无一般下牢之人的那种困兽之感。
甚至摆在他面前的简陋饭菜,他都有胃口地用了大半。那模样,并不像吃的是有沙子的糙米,而像是他还
在府中,用的是最好的碧粳米饭。
他听到脚步声,伴随着女子行走间的环佩声,嘴角缓缓露出一个笑意。
一抬头,便看到自己的女儿,赵太后。
“你来了。”
像是早料到来的人会是赵太后,他并不惊讶。说起来,他也有许久不见赵太后。对于这个女儿,他连面容
都快忘记了。
“父亲,女儿来看您了,您受苦了。”
“来看我,就这么空着手。做为女儿,你这是不孝!”
赵太后没有理会他的指责,站在牢门外,看着里面的父亲。曾几何时,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天底下最
儒雅的男人。
他学识渊博,才高八斗。待人处事不卑不亢,永远都是从容淡定的样子。
自多年前,父亲给自己那包药后,他在自己心中高大伟岸的形象就塌了。但她还是敬重他,因为他所做的
一切都是为了赵家。
可是,为什么?
他会如此不顾念骨血亲情,居然还想着用同样的法子害死自己的皇儿。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还是为
了赵家吗?
若真是为了赵家,他为何要与安亲王合谋?
他们赵家不过是清贵人家,祖上的训示从来都是要他们不忘读书人的骨气。父亲怎么会与安亲王一起想要
夺位,他所图又是什么?
“女儿确实不孝,不光是不孝,还不仁。父亲,女儿只想问你,你为何……要害陛下?他可是您的亲外孙,
女儿的亲儿子啊!”
赵太傅冷笑一声,什么亲外孙?皇家哪有亲情可言?若真是陛下把赵家当成外家,怎么会记得先帝的话,
处处压制着赵家。
赵家满门才俊,甚至自己的长孙,那可是孙辈中的翘楚,比自己当年还有才气。但是陛下呢,从不曾提及
要重用赵家人。
赵家为官者,大多领着末微的官职。
既然女儿能在这里质问自己,可想而知孙女失败了。那个蠢货,当真是不如女儿。若是有女儿一半的心
机,此事已成。
他闭上眼睛,像是不愿再看到赵太后。
“他是肃氏的子孙,不是我赵家儿郎!”
赵太后不敢置信地退后一步,原来如此!父亲是想改朝换代,他根本就不是为了赵家,他是为了他自己野
心。
“父亲……”
“你走吧,我没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自古如此。我只恨,自己心太软。”
早知这一天,在陛下不愿立大皇子为太子时,他就应该动手。那时候陛下无所察觉,就算孙女再蠢,也能
成事。
一招错,满盘输。
赵太后心灰意冷地苦笑一声,“父亲,女儿问你。是不是在你的心目中,便是女儿,亦是你手中的一颗棋
子?”
赵太傅没有回答,赵太后已明白他的意思。
她垮着肩,一步一步地走出地牢。
回到宫中后,她就命人关了万福宫的正门,声称以后要静养,不许人来打扰她,她也不会再理宫中庶事。
那要抚养大皇子的事情,也没有再提起。
当夜,赵太傅在牢中自尽。
赵皇后被废,贬为静妃。静者,宜静养。
朝中百官沉默,风向骤变。虽然陛下没有提再立后之事,但明显人已看出来。将来的太子之位,无论如何
都不可能落到大皇子的头上。
而宫中现在最尊贵的便是皇贵妃,皇贵妃本应该是皇后,所以被册立为后是迟早的事情。
尘埃落定,反倒是满腹惆怅。
敬国公府关门谢客,夫妻二人偷偷去了一趟皇陵。
在先帝的墓前,碧姜脸色凝重。
“皇兄,您的冤情已经昭雪。您托付给皇妹的事情,皇妹自认为已全部办到。从今往后,肃氏的事情与我
无关,我不会再插手任何皇家之事。”
皇陵沉寂,无人回应。
唯有几声鸦叫,扑腾着飞远。
生前多少尊荣,死后不过是默守方寸之地。争来争去,待百年后,不过都是一声叹息。从前身为公主时看
不透的事情,反倒是现在看得明明白白。
“回去吧,这个地方,我不会再来。”
她说着,先转身。
据九默默地跟上,躲过守陵人,出了皇陵。
回到国公府后,碧妾在屋子里歇着,他则去了书房。
听着属下禀报着事情,他认真地听着。待天色一黑,暮色降临,他才放下手中的书。
一个侍卫端着一盅参汤进来,放在桌子上,“国公爷,这是表小姐送来的,说是她亲手熬的。”
侍卫不会让朱六娘进来,但朱六娘送的东西却是可以递进来。至于国公爷用与不用,那是国公爷的事情。
据九看着那盅汤,眯起眼睛。
他端起来闻了一下,便把汤倒进窗台上的花盆里。
此时碧姜正听着挽缨的来报,说朱六娘去给隐送汤了。她一直派人监视着朱六娘,既然碍于朱太君的面子
不好直接赶人,但总要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能做妖。
“郡主,奴婢问过门房,朱家似乎最近有送东西进来给表小姐。”
碧姜听完,挑了一下眉,站起身来。
“替我更衣,别人都知道送汤给国公爷,我身为妻子岂能落于人后。”
她带着侍剑去了据九的书房,一进书房内,看到桌上空着的汤盅,脸色一变。
“你喝了?你怎么能什么东西都喝,就不怕里面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让别人给算计了去。”
情急之下,她捶了他一下。少女独有的娇美气息萦绕在鼻间,她着急的模样,显得灵动逼人。最近许是调养得好,她不光长高了,且身形越发玲珑。
据九抚着额头,似头疼的模样,呼吸有些急促,眼神闪了一下。
第75章
碧姜见他如此反应;用手去探他的鼻息。那灼烈的气息喷在她指间;有些痒,延至心间。那种异样的感觉;
她还来不及去探寻,便一闪而过。
但凡下作之药,遇上定力强的男子;忍忍也就过去了。
“你可有觉得不适?”
看他的样子,是不是药性开始发作?朱六娘是有多想爬床;竟然下了如此重的份量?她眼睛危险地眯起;
这个女人不能再留!
“并无。”
他答着;幽深的眼神看了一眼那窗台上的花盆。很快避开,无事般地把书放回书架。
她不放心,是不是药性才发作了一点,他自己能忍住,所以才安慰自己没事的。他向来就是沉默的性子;
本就寡言;是不是在她面前觉得难以启齿?
“你……忍得住吗?”
他没有说话;放书的手一停,转过头来;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无事,我送你回去吧。”
她点点头;书房确实不是久呆之地。那朱六娘既然下了饵;肯定在附近守着呢。倒真是不怕死,自己都明
示过隐不会纳妾;对方居然敢行此等龌龊之事。
隐到底还是单纯,以前在暗卫所里养着,后来又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怕是没有见识过后宅女人的为了争
宠,而使出的各种下作手段。
经此一事,希望他以后更警醒一些。
两人出了书房,她不停观看着他的脸色,似乎真是没事的样子。心里暗道他的定力真是超过常人,看那汤
盅可空了。
朱六娘为了成事,药的份量绝不会少。
此时的朱六娘,如碧姜所料正躲在暗处。自碧姜进去后,她就知道自己的白忙一场。人家夫妻在一起,就
算是国公爷喝完汤,也没有她什么事。
她心里恨着,恨郡主搅了她的好事。
最近几日,国公爷很忙。她本想着,就是因为忙,所以她才有机会进行计划。那天郡主说过的话,她可是
听得分明。
但她当时装了糊涂,想着等事成后,郡主再不能容人,也不可能把她撵走吧。她愿意没名没份地先留在国
公爷的身边,娘可是说过,郡主身份再高又如何,那个地方出来的女子,十有九个是生养不了的。
郡主身量本就比寻常的女子瘦小,一看就是难生养的。
只待她将来生下国公府的子嗣,谁也还小瞧自己!
她知道自己没有更多的时间耗着,与其等国公爷能注意到自己,还不如另辟蹊径。今日之事,原本就没有
抱太大的期望。
本想等着国公爷药性发作,外面的侍卫去请人时,自己再闯进去。
不求真能成那好事,但只要她与国公爷有了肌肤之亲,这事无论说到哪里,国公爷都要纳了她。
国公爷若真发过誓不会纳妾,那她就不妾的名份。便是当个通房,也好过回到朱家,随便配个不堪的人。
碧姜与据九夫妻俩一路走着,谁也没有提到朱六娘。在碧姜的心里,朱六娘不亚于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她既然敢算计隐,明天自己就有正当的理由送她回朱家。
便是朱太君那里,也挑不出半点错。要不是看在朱太君的面子上,她根本就不可能留一个隐患在府中多
日。
两人进了屋子,挽缨和侍剑自是不会往跟前凑,全都退到外面。
他送她回屋后,转身欲走,被她拉住。
“你要去哪里?”
“我还有事情没有忙完,你先睡吧,别等我。”
他说着,就要出去。
她心头大急,他是不是不知那些药的厉害,居然还敢在外面乱晃。万一他没能压制不住,总不能……
余下的事情她想都不愿意去想,一直以来,在她的心中,隐就是她的人。她从没有想过,隐会属于另一个
人。
她已决定和他共度一生,那么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你哪都别去!”
她说着,把门给闩上了。
门外的挽缨和侍剑听到落闩声,对视一眼。心道这闩是谁落的,是国公爷还是郡主?挽缨朝侍剑做了一个
嘴型。
“郡主。”
侍剑了然。
郡主是什么性子,在以前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国公爷一直都是郡主的属下,哪里敢强行对郡主做什么。
所以这在里面落闩的人一定是郡主。
可是好端端的落闩,莫不是两人在商议大事?
碧姜关好门后,便坐在凳子上,还有心思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实则她是在紧张,虽然自己什么场面都见
过,但没有经历过。
她抿着茶水,掩饰着自己心里的悸动。
他的心像被雨水滋润过的枯树,慢慢地开始舒展,萌生出绿意。那枝叶抽芽,然后长大,最后枝繁叶茂。
她放下茶杯,眼眸低垂。
“你若是……就别忍着…………”
据九眼里火光大盛,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一想到那种可能,他气血涌动,呼吸不自觉就灼热起来。原本清俊如玉的脸,被热气染上一层红晕。
她却以为他是药性发作,忙去探他的额头,果然感觉到比寻常要热。忙不顾得多想,拉着他往床榻间走
去。
“是不是很难受?”
据九没动,一把将她带进怀中。两人相拥间,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浓烈的气息,以及他胸间狂跳的心。
这个怀抱,如此令人心安。
她的手摸索着,去解他的腰带。
他手按住,热气喷在她的颈间,“我怎么可能会喝别人端来的汤,那汤我没喝,都被我倒掉了。”
她手停住,若是没有喝,他为何会有此等反应?
是了,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不会动情?是自己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一直以为隐就是多年前那
个默默跟在她身边的男子。
她的手重新摸索着,还要去解他的腰带。
他松开她,微俯着头,勾着眼神,“你……真的愿意?”
深幽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与期待。
当然愿意,为什么不愿意?他是她的丈夫,是一直陪伴她的人。若说现在的她还想过那种相夫教子的寻常
日子,那个男人只能是他,不会是任何人。
她嫣然一笑,手抚上他的胸口。
“嗯。”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他只觉得被她摸到的那处像火烧一样。那种火一直烧到他的心里,火苗串到他的四肢
百骸。
血气直冲他的脑门,染红他的耳根。他眼腥红着,如玉的俊脸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惑人。
大手一提,把她抱起来,朝床榻走去。
屋内橘黄色的光把她娇好的面容映得朦胧,她水润的瞳眸中情意涌动。纤细的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将头埋
进他的胸间。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榻间,犹如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四目相望间,她这才发现,原来在他的眼中有那么多的深情。为何几年前,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
当年,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燕赤人打败。
得胜还朝后,她要全力辅佐皇侄,嫁给周梁。她会与之前所有的公主一样,与驸马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
床幔拉下来,她这才开始紧张起来。
男人的动作虽然尽力轻柔,但因着急切,生生将她的衣服撕烂。乱成麻的衣服被丢出帐外,很快便传来碧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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