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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荣宠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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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换好衣服后,听到外面果然传来众女的笑声。大家不知在说些什么,看方向,确实是朝之间的那屋子去
  的。
  隐约有人提到什么名贵的花草,想来那就是马婉莹的借口。
  侍剑闪了进来,“郡主,屋子里的是马公子,正躺在那帘子后面。奴婢已把周小姐请去,周小姐似乎很是
  喜欢那屋子,竟然睡着了。”
  碧姜轻轻一笑,站起身来。
  “如此,我们去看场戏吧。”


第62章 
  主仆二人出了客房的屋子;听着远去众女传来的笑闹声。碧姜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重活一次,不光是年
  纪变小了;心性也跟着变得幼稚了。
  她收回脚步,淡淡地道:“先回花厅吧。”
  马老夫人年纪大了,已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一步离开花厅。此时花厅里唯有马夫人一人在招呼着,与众
  夫人谈笑嫣嫣。
  重新落座后;但见马夫人投来关切的眼神;“今日实在是事多不能抽身;怠慢郡主了。”
  “未曾,马夫人多礼了。今日你们府中事多,便是马小姐,也忙个脚不沾地。将我带到客房后就匆匆告
  辞,像是有急事要处理。”
  马夫人微不可见地皱眉;今日女儿的行径古怪了些。先是要求替自己带郡主去客房;郡主是客人;怎能丢
  下客人自己离开?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她脸色没变,朝自己的婆子使了一下眼色。婆子会意;悄声地退出花厅。
  厅中众人无人察觉,依旧是三两话着家常。碧姜将一切尽收眼底;眉色不动。料想用不到一会儿;那边发
  生的事情就会传过来。
  而此时,众女已快近那屋子。
  屋子里的周琴娘之前被侍剑弄晕后丢在马公子的身边;马公子先是大吃一惊。见侍剑一脸的杀气,丢下人
  就走了。
  他心里琢磨开,想着这杀气腾腾的面生丫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不会是玉山郡主的丫头吧?他可是听说护
  国公主死后,公主府的一切都是归了玉山郡主,包括下人。
  若真是郡主的人,那郡主此举为何?
  他盯着身边的女子,认出是永忠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永忠侯的亲妹妹。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现,刚才和郡主一起进来的,就有这位周小姐。会不会是郡主识破了他们的计划,将
  计就计?
  要真是那样,自己必然要照着郡主的意思。本来他现在只能娶一个庶女,若是换成永忠侯的嫡出小姐,他
  不亏。
  如此想着,他努力抬起身体。虽然腿不中用,但一双手还是好的。他胡乱地扯着周琴娘的衣服,凭他现在
  的身体,是不能脱掉的。
  但他是花中老手,自有一套法子剥除女子的衣物。
  不到一会儿,周琴娘虽衣衫未褪,但已然是不能蔽体,露出了艳红的肚兜。马公子腿还疼着,可见此香艳
  之色,不由得动了欲念。
  他的手伸进去,胡乱地摸着,不大一会儿,就扯下了肚兜。
  侍剑敲晕周琴娘用的是巧劲,最多晕上一刻钟就会醒来。
  被马公子揉弄着的周琴娘“嘤咛”一声,按着头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面前放大的男人面孔,以及那在自
  己胸前作乱的手。
  她脑子“嗡”一声,看清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啊……”
  她推开马公子,煞白着脸,见自己胸前一片紫红,羞愤欲死。此时也顾不得去想刚才发生的事,只想着赶
  紧离开这里,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马公子嘴角噙着笑,淫邪地看着她,还把手伸到鼻子下面去嗅。
  周琴娘想死的心都有,越是慌忙越是浑身发抖,半天都系不上肚兜的带子。她脑子里“嗡嗡”直响,根本
  就没有听到靠近屋子嘈杂的脚步声。
  “声音好像是从这屋子传出来的。”有人在外说话。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说这话的是马婉莹,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却终是拗不过众女,推开了门。
  屋内后面的帘子飘动,马婉莹上前一把掀开帘子。
  “啊……啊……”
  “啊……好像……是周小姐……”
  什么?周琴娘?马婉莹这才仔细看着那抱着身子蹲在地上的女子,好像发式和衣服看着确实像周琴娘。
  不应该是玉山郡主吗?
  她心里虽然疑惑着,面上半点不敢露出端倪。
  周琴娘此时想死的心都有,偏生马公子还满不在乎地说着,“今日本公子与周小姐有话要说,不想被你们
  看见了,见笑见笑。”
  众女明白过来,看向周琴娘的眼神有鄙夷的有幸灾乐祸的。
  露出鄙夷的眼神大多是庶女们,而幸灾乐祸的则是嫡女们。同为世家嫡女之间,其实明争暗斗的不少。周
  琴娘平日里不是什么宽容的性子,颇爱计较。
  是以,看到她现在和马公子在一起,不管是什么原由,她都只能嫁给马公子,怎能不让以前看她不顺眼的
  人笑开了花。
  庶女们觉得她抢了自己的好亲事,看不起她的同时又带着怨恨。
  事到如今,马婉莹很快反应过来。虽然目的没有达到,但却不失为一件好事。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
  插柳柳成荫,说的大抵如此。
  哥哥配一个庶女,确实辱没他们都督府的身份。
  而周琴娘不论性情如何,总归是侯府的嫡出小姐,和哥哥在身份上却是相配的。
  如此想着,她忙急急地上前要去扶周琴娘。
  周琴娘衣衫未穿好,哪里敢起身。
  正僵持着,那奉马夫人之命的婆子已经进来。一看这情景,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忙小跑着回花
  厅,朝马夫人耳语。
  马夫人一边听着,面上露出惊异之色,很快平静下来。略有些抱歉地望着周老夫人,迟疑道:“老夫人,
  府里出了一些事情,您能否陪我走一趟?”
  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周老夫人心里极不高兴。什么叫府里出了事,要她走一趟?她脑子还没有转过弯
  来,已有其他的夫人听出端倪。
  虽然有些不情愿,然东家相邀,周老夫人怎么也要给马夫人一个面子。马夫人心里暗骂,都说周老夫人是
  个拎不清的,果真如此。
  一般的世家夫人,哪里会听不出话里的玄机。偏就她一副不明所以,还带着怒气的样子。不知道那周小姐
  是怎么跑到儿子的屋子里去的,莫非也是个拎不清的?
  这般想着,觉得周家姑娘就算是嫡女,配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些不够的。
  两人相携出门,花厅里的夫人们就开始打着眉眼官司。你来我往的,都在用眼神传递着。碧姜淡淡地扫她
  们一眼,站起身来。
  “既然马府中有事,不如我们一同前往,或许还能帮衬一二。”
  她的提议,正中所有人的下怀。这些人本就心里挠抓着,就想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无奈碍于身份,不敢
  造次。
  得了郡主的话,众人附和着,一起拥着碧姜出了花厅。
  等她们赶到时,就听到周老夫人又尖又利的骂声。
  “你们马府好龌龊的心思,居然用这样下作的法子谋害我家琴娘……我可怜的女儿……马夫人,你说……你们这
  样做事,就不怕天下人的耻笑吗?”
  “周老夫人,你且先息怒。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没有问清楚,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们?依我
  看,周小姐神智清醒,不像是被人下药或是什么的,怎么就成了我们谋害她?”
  比起周老夫人的气急败坏,马夫人可谓是气定神闲。
  这种事情,无论原因。吃亏的都是女子,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周琴娘不嫁马家也不行,除非她想绞了头发
  当姑子。
  周琴娘只觉得自己没脸见人,还抱着身子“呜呜”地哭着。
  “哭什么?你迟早是本公子的人,不过是让大家知道了……”
  马公子不耐烦地说着,他好色不假,可也要面子。自己这般不良于行的模样,哪里愿意被许多人瞧去。
  知子莫若母,马夫人哪里不知道儿子的心思。
  忙对众人道:“烦请诸位先移步。”
  她这么一说,众女先退出去,然后是夫人们。
  马婉莹的眼神探究地看向碧姜,碧姜回以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种万事尽了然于心的深意令马婉莹心里
  一个激灵。
  这一切,难道都是郡主反击的?
  马府出了这样的事情,众人只能先行告辞。马夫人也不挽留他们,反正今天设宴的目的达到了。而且比预
  计的还要好,原还想着要委屈儿子娶个庶女。
  现在有周琴娘这个侯府嫡女,倒还算是不错的结果。
  周老夫人已经上前抱着周琴娘,怒视着马夫人。
  “周老夫人,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两个孩子的婚事?”
  周琴娘猛地抬头,“娘……女儿不要……我不嫁给他……”
  马夫人有些生气,这周琴娘是看不上儿子。自己的儿子,那是千好万好,若不是突遭横祸。只有他们马府
  挑别人,没有别人挑他们马家的。
  先前马夫人就考察过周琴娘,愣是没有看上。
  “周姑娘……你不嫁我们马家,还能嫁去哪里?”
  是啊,她还能嫁去哪里?
  周琴娘欲哭无泪,乱成一片的脑子慢慢有了一丝清明。她记得自己是被人敲晕的,然后醒来后就出现在这
  个屋子里。
  而之前,明明是她和马婉莹一起送郡主进来的。
  那郡主去了哪里,是谁在害自己?
  郡主的事情不能说,否则会招祸。但马婉莹却是可以的,想着,她猛然指向马婉莹,恨恨地道:“好哇,
  原来是你一早计划好的……我就说,你那么好心邀我一起……却不想是想如此陷害我……”
  周老夫人听到她的话,立马转头瞪着马婉莹,“是你陷害我家琴娘的?”
  “娘,就是她!”
  “马夫人!你们马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周老夫人呼地站起来,就要去打马婉莹。中途被马夫人拦下,“周老夫人,这一切都是误会……不管是什么
  原因,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应该想想如何解决,总不能让你家姑娘成了全京人的笑柄……”
  马婉莹冷冷地看着周琴娘,已明白对方的心思。
  倒还不算太笨。
  只不过再是如何,也改变不了即将嫁进马家的事实。她若真是聪明的,以后少不得要巴结自己这个小姑
  子。
  周琴娘可能也想到这一点,脸色慢慢扭曲着,白得像个死人。


第63章 
  屋里的几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马氏母女是稳操胜券的笃定;虽然脸上陪着小心,心里已吃定周琴娘。而周老夫人则是气愤异常;想破口
  大骂,却又生生忍下。
  马公子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还不耐烦地皱眉;更让周老夫人生气。
  周老夫人吃过丈夫爱色的苦,早就听闻过马公子的为人;是个爱流连花街柳巷的;先前从未考虑过与马府
  结亲。现在马公子双腿被废;更是想都没有想过。
  她暗自后悔着,早知道就别来凑这热闹。眼下倒好,想看别人的笑话不成,自己却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还有她的琴娘,堂堂的侯府嫡出小姐;怎么能嫁给一个废人?
  可是不嫁能怎么办呢?
  马夫人也不急;出了这样的事;周琴娘不嫁进来都不行。除非周家愿意养一个有污名的女儿,要真是那样;
  永忠侯府以后的姑娘就别想有好亲事。
  事关后代子孙,周老夫人自然知道应该怎么计较。
  周琴娘慢慢地站起来;手护着胸。先是看一眼躺着的马公子;马公子的眼神戏谑,轻佻地朝她挑着眉。她
  心里一阵难受;再看到对方那盖着的双腿,更加心如死灰。
  “娘……”
  她扑进周老夫人的怀中,大声痛哭起来。
  周老夫人心如刀绞,她不想女儿受委屈。但马夫人说得对,此时论谁对谁错都是无用的,好好心平气和地
  商量婚事才是正经的。
  女儿惨白的脸,绝望的眼神,悲痛的哭声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那句要坐下来好好商议婚事的话,怎么也
  说不出口。
  “马夫人,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今日琴娘受了委屈,我先带她回去。”
  马夫人马上贤惠大度地安排着,亲自吩咐下人把她们送上马车,再亲自目送她们的马车离开,脸上露出得
  意的笑容。
  侯府的马车一离开,她脸上的笑意淡下来。想着有些不对,若真是要谋算一个嫡女,怎么也不应该是周家
  的姑娘。周家的姑娘一无美貌,二无贤名,实在不是一个上乘之选。
  她急急地转身,回到儿子的房间,女儿也在,似乎在问儿子事情。
  等她一进门,兄妹俩都闭上嘴,脸色却是不对。她想着,应该是这兄妹俩合伙计划的。虽然法子下作了
  些,但总归是结果还算差强人意。
  “婉姐儿,你来说说,今日是怎么回事?”
  “娘,女儿也不知道。方才哥哥说,是周家小姐自己进来的。”
  马夫人可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女儿瞒着什么事情。周琴娘虽然不出色,但又不是傻子,还能自己往火炕
  里跳。
  转念一想这火炕可是自家儿子,忙又在心里责怪自己。
  “我不管你们做了什么,总之你哥哥的亲事是有着落了。只不过周家姑娘教养并不算好,仅比庶女强一点
  罢了。”
  马夫人是真心瞧不上周琴娘,马公子心里何尝不是。
  但发生的事情不能说,否则会招来祸事的。就让它烂在心里,反正外人也不知情。他想着,撇了一下嘴,
  意兴阑珊地道:“折腾半天,我腿又疼了……”
  马夫人一听儿子腿疼,忙命人进来侍候着,自己和马婉莹离开屋子。
  马婉莹心里有事,她刚才问哥哥,哥哥说玉山郡主自行走了。然后没多久,被人敲晕的周琴娘便被一个丫
  头给丢进来。
  听哥哥的描述,那丫头应该是玉山郡主的人。
  也就是说,玉山郡主不仅识破了她的计划,且将计就计让周琴娘顶了包。
  一个落花巷里出来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心计?她不愿意承认,论心机手段和貌美,她自为胜别人一
  筹。
  哪里还会有另一个女子,不仅在身份相貌上压自己一头,而且论心计手腕同样不输自己。偏还嫁给自己想
  嫁的男人,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若说原来仅是嫉妒那女子,现在已转为嫉恨了。
  被恨上的碧姜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今日是略施小惩。若是她们胆敢再犯,就休怪她不客气。她向来不是
  良善之辈,亦不会如别人一样妇人之仁。
  要她真是那样的人,只怕不知死了多少回。
  一回到国公府,还未走到园子里,就见汪氏哭丧着脸跑来跪到她的面前。
  汪氏的脸色很憔悴,眼睛都是肿的,不知这几天哭过多少回。哪里还有以前摆着大嫂模样的气势,整个就
  是一个可怜的妇人。
  “郡主,求求您……您帮帮我的爹娘吧……有人捎信来,说我爹在路上不行了。伤口生脓,无人管。若是再不
  派人打点,那些差役就要把他拖死了……”
  汪奇山要死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那伤口没有仔细养着,一路酷暑热气必然是会恶化的。那样做孽多端的人,就应该如此痛苦地死去。
  若不然,天理何在?
  “你求我有什么用?圣上下的旨,谁也不敢违抗。”
  汪氏哪里不知道圣旨不敢违,她也没打算抗旨啊。不过是想人出面打点那押解的差役,让他们弄些药给父
  亲,路上好生照看着,不让他受罪。
  “郡主,我不求郡主把他弄出来,只求郡主派人打点一下那几个差役,让他好受些……”
  这个要求并不过份,汪氏想着。只要郡主愿意,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派个人跑一趟就行。若不是大爷彻
  底不管她娘家的事情,她何必来看别人的脸色?
  “打点?这事不应该是你们夫妻俩人的事情吗?”
  “郡主……咱们是一家人。您身份高,那些人必然不敢不听你的。若是我和大爷出面,就怕那些人不卖
  账……”
  碧姜看着她,冷笑一声,“汪奇山罪孽深重,残害过那么多人,便是以死谢罪都不能够安抚亡灵。我岂会
  助纣为虐,帮扶恶人!”
  汪氏心一惊,猛地抬头,就看到她脸上不掩饰的冷意。
  “郡主……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非我见死不救,而是我不会救罪恶滔天之人!”
  汪氏气得脸色更白,身体摇摇欲坠。她知道自己爹做的那事,确实是让人挺不耻的。但无论怎么样,他也是自己的父亲。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好,既然郡主不愿意救我爹,那我娘和我弟弟一家总是无辜的,求郡主出手,让他
  们少受些罪。”
  碧姜被汪氏说得气笑了,这汪氏以为自己是谁。她想让自己救谁就救谁,脸倒是够大的。
  “你是不是弄错了?他们是你的亲人,要救也是你们大房的事情,与我们何干?再说汪夫人哪里无辜了?
  那些女子在你汪府悄无声地死去,她真的不知道吗?既然知道而不阻止,那她就是汪奇山的同伙。既是帮凶,
  罪有应得!”
  “郡主……你不相帮便罢了,为何要羞辱我娘……”汪氏说着,站起身来,身体晃了两下,一脸的悲痛。
  她在心里把碧姜恨上了。
  碧姜最见不得汪氏这样的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来求人。别人不答应,便心生恨意。而真正该恨的人,
  她却选择不计较。
  比方说据大爷。
  据大爷才是汪家的女婿,本来替汪家奔走的事情应该是他身为姑爷该做的。汪氏不去恨据大爷,反倒是恨
  别人,可见也是个拎不清的。
  对于这样的人,多说无益。
  碧姜并不看她,带着侍剑和赵氏就走出了园子。
  留下一脸气愤的汪氏,面目狰狞地看着她的背影。
  据家这一窝子庶出,确实是让人心烦。碧姜想着,先去到朱太君的院子。
  朱太君正在剪着花枝,看到她进来,把剪刀递给身边的婆子,拍拍身上沾的灰尘,笑着把她迎进去。
  “你呀,就是礼多。刚从外面回来,就好好去歇着,等休息好了再来陪娘说话。”
  “并不累。”
  碧姜说着,与朱太君同坐。
  “今日在马府,可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是哪家的姑娘入了马家的眼?”
  女人无论在什么年纪,都是热爱打听的。马家这次动静大,势必是要替马公子订下亲事的。朱太君整日无
  事,虽不爱出门,倒是爱听一些人家的家长里短。
  “是永忠侯府的小姐。”
  “怎么会?”朱太君很是吃惊,周老夫人那个人她还是知道的。对于那个女儿可是宝贝得很,一心想要攀
  一门好亲事。不可能会牺牲女儿,嫁进马家的?
  碧姜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出了点事,周姑娘被大家撞见在马公子的屋子里,衣衫不整……”
  她这一说,朱太君就明白了。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嘲讽道:“马家人做事也太不讲究,就不怕被人戳着
  骨头骂。以后啊,马家人再办什么事情,恐怕那些夫人都不敢带女儿上门了。”
  这事一听,就觉得是马家弄出来的。周家再不济,也是侯府,周家姑娘不可能与那马公子有首尾。
  如果不是周姑娘主动的,那就是被人陷害的。
  至于是谁,所有人都觉得是马府。
  那些夫人们各自回去后,果然都下定决心,以后决不带女儿登马家的门。
  碧姜自不会与朱太君细说事情的经过,就由着别人误会马家吧。
  “娘,方才我回府里,碰到西院的大嫂,求我救汪大人。我觉得不妥,已经拒绝。”
  朱太君脸色一黑,“你做得对,他们的事情,我们不要沾手。”
  “娘,在外人眼中,我们是一家人。若是我们袖手旁观,别人兴许会说我们薄情。可是西院的那些人与国公爷真的算不上亲近,我想着不如就此分家吧!”
  分家两字一出,朱太君眼睛一亮。
  “好,听你的……你和国公爷怎么做都行,就分家吧。”


第64章 
  晚间据九回来时;她就提了一下分家的事。据九嗯一声;算是应承。夫妻二人再没有说这个话题,便说起
  其它的事情。
  包括马府发生的事情。
  她的语气是平淡的;那样老套的招数,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够看。但据九却是听得心惊;他不敢想象她会
  出事的样子。
  别说是想,就连闪过那样的念头都令他心绞痛起来。
  马家;看来还是得到的教训不够!
  他想着;眉眼覆上寒霜。
  入夜后;两人还是同床而寝,比起第一天的略有些不自在,两人已都平常许多。
  碧姜最是放松,据九则有了新的困扰。心爱的人在身侧,触手可及。但他什么都做不成;每每在她入睡后
  许久;都不能入眠。强逼自己去想朝堂上的事情;才算是转开念头。
  昼夜交替,一夜到天明。
  既然要分家;少不得请个中间见证人。
  这个人,据九请的是京兆府的府尹关大人。事关财产分割;田铺分配;由府尹来行此事最为妥当。
  辰时一过,西院众人被召齐到主院时;还不知发生何事,待据九分家二字一出口。倾刻间像炸了锅一样,
  全是反对的声音。
  “老九,我不同意分家!”
  首先出声是据大爷,现在别人还敬着他是国公府的大老爷,卖个三分薄面。若是分家,他就只是据老爷,
  谁还看得起他。
  其他的兄弟十人亦是如此想的,傍着国公府这棵大树,不说他们在外面好行事。就是将来儿女议亲,谈婚
  论嫁,也是要多几分底气的。
  还有同是父亲的儿子,凭什么就让老九一人独享祖上留下来的荣耀。
  “树大分枝,没有一个世家是不会分家的。往上溯源,据家曾曾祖父那辈就分过一次家。您说是不是,五
  太叔公?”
  据九眼睛看向另一边坐的几个族人,其中最德高望重的便是当年经历过分家的五太叔公。
  “没错…………九哥儿说得对。”
  五太叔公有些耳背,他的儿子三叔祖父在他耳边嘀咕着,他便依着儿子的话,站在据九这一边。
  据大爷脸色难看,很明显五太叔公一家得了老九的好处,才会帮老九说话。以前老九没回来时,每年祭祖
  都是自己上第二柱香,第一柱香是父亲上的。
  那时候,三叔祖父一家对自己是多么的巴结。
  而现在,自己进来这么久,三叔祖父都没有理会自己。他酸溜溜地想着,若是他现在是国公,只怕三叔祖
  父还不知怎么讨好他。
  要是当年老九死在外头就好了。
  自古以来,便有父母在,不分家的惯例。他看着朱太君,眼珠子一转,跪下去,“母亲,儿子还想多侍奉
  您老人家几年……您还健在,老九就要分家,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嫌兄弟们累赘,想摆脱我们”
  碧姜就坐在朱太君的身边,闻言暗道这据大爷人还不糊涂。既然知道自己是累赘,那还不有些自知之明,
  同意把家分了?
  “大老爷这话说得真令人莫名奇妙。你几时侍奉过我?从前你父亲老国公在世时,我就避居在府中最偏的
  院子里,一年到头,都不见你们来看过我一回。后来九哥儿承位国公,我便移出偏院。在此期间,除了逢年过
  节,我根本就看不到你们,何来的侍奉?”
  朱太君话一出口,据家兄弟几人的脸上精彩纷呈,不可谓不难看。
  不尊嫡母,那可是大不孝。关大人还在场,朱太君根本就想给他们留脸。老敬国公在世时,国公府里是什
  么样的情形,京中谁人不知道。也就据大爷脸皮厚,竟然把朱太君搬出来。
  “侄媳妇那些年,受委屈了。”三叔祖父谴责地看着据家兄弟,一脸的怒其不争。
  “他三祖父,再大的委屈,我都熬过来了。现在九哥儿理事,我只管颐养天年,日子好得紧。至于旁人的
  侍奉,我可不敢当。”
  “母亲,您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兄弟几人都想亲近母亲,无奈母亲您总觉得我们不是亲生,到底隔着一
  层,一直不冷不淡……”
  据二爷是站在据大爷一边的,他这话说出来,便有其他几个兄弟附和着。
  朱太君冷冷地看着他们,这些庶子没有一个省心的。当年为了从老国公那里讨好处,明里暗里斗得天昏地
  暗。
  “你们的亲近,我受不起。我曾记得,有一次二老爷您跌倒在地,我前去相扶,反被你诬陷说是我把你推
  倒的。试问,你们这样的儿子,我敢亲近吗?”
  说起往事,朱太君心都是冷的。
  都是那些妾室教的,好的不教,净教一下见不得人的手段。好好的男丁,一个个养得心胸狭隘,上不了台
  面。
  她冷眼看着,心道都是报应。
  据二爷一噎,“母亲,那时候儿子年纪小,都不记得了……”
  “三岁看老,你那时都六岁多,不算小。”
  朱太君说着,别过头,不再看他。
  关大人的眼睛望向据九,据家这乌七八糟的事情他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一个庶子居然敢陷害嫡母,可
  见老国公在世时,府中的风气是何等的差。
  据九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所谓的兄弟,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既然你们不同意分家,那我们就来算算
  账。”
  众人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不知他指的算账是什么。
  “我这手中是据家上一次分家时的单子,虽然隔得有些远,银钱字画什么的暂且放一边。我们来说说上面
  的田产铺子,这些都是公中的东西。”
  众人心里又是一突,据家兄弟和他们的姨娘们拼命地讨好老国公,各自凭本事从老国公手中抠走不少东
  西,其中就有田产铺子。
  这些东西,按理来说,都是公中的,且大部分都应属于嫡出子孙。
  也是因为府中没有嫡出,所有人都认为谁抢到就是谁的。就算是最后老大承了国公的位置,碍于自己亦是
  庶出的身份,必不会多加追究。
  碧姜感受到朱太君心绪的起伏,轻轻地安抚般拍着她的手,“没事的,娘,国公爷会处置好的。”
  据九又取出另一张单子,“我这里还有一张单子,详细记着有哪家铺子在你们的名下,或是你们岳家人的
  手中。就连转卖出去的,都记得一清二楚,何年何月何时由谁卖出,卖与何人,得银几何,全部明明白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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