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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荣宠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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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一瞬之间,她又重回到那厮杀的战场。那时候的自己,也曾想过有朝一日得胜还朝后,便如寻常女子
  一般嫁人生子。
  只不过,她没有等到那一天。
  重来一次,物是人非。曾经看好的周梁颇为令人失望,而这个紧紧搂着自己的男子。无论他是她的影子
  时,还是他现在贵为国公,都一直默默守在自己的身边。
  他长相俊美,洁身自好,身份尊贵。
  若是她真的想过一个女子该有的生活,他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排斥他的亲近,甚
  至是有些意动的。
  他的气息温热,喷在她的耳边。酥痒痒的,令人战栗。
  她不知道的是,他其实在害怕。他害怕听到她的拒绝,害怕她拒绝以后与他形同陌路,不再将他视为自己
  人。
  过了许久,传来闷声闷气的一个字。
  “好。”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刚才自己出现了幻听。他忙松开她,忐忑不安地观察着她的眼神,迟疑
  地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好。”
  “你……说好?”
  他狂喜着,俊美的脸皮似乎在抽动。那种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欢喜令他开始不知所措。脑子里只有一个声
  音。
  她说好!她同意了!
  碧姜含着笑,那个好字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本那一直像是飘荡的心,突然就落到实处,且落
  地之处鲜花遍地,蝶舞蜂鸣,美不胜收。
  再看到他喜不自胜的样子,更觉美妙。她在过去的岁月中,不曾体会过这样的感觉,陌生而令人向往。
  据九整个人像定住一样,唯灼热的眼神紧紧地看着她,不敢眨一下。
  她微微一笑,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赶紧走吧,等会天就热了。”
  他反应过来,看着已有更多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照进来。
  “可还能走动?若不然,我……背你走……”
  “好。”
  既然想通自己的心意,她并没有扭捏。原来的她,本就是爽利的性子,现在她已决定和他携手白首,那么
  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何况,在世人眼中,他们是夫妻。
  据九弯下腰身,等她趴上来时,手在后面将她一托,稳稳地把她背着。山路不平,于他而言,却如履平
  地。
  今日的鸟儿叫得倒是欢快,她想着。
  到了山脚,不想碰到一群人。看样子,是进山来狩猎的。
  为首的锦衣公子是马都督的儿子马公子,马公子长得还算不错。只那双眼睛令人不喜,一眼就看到据九身
  上的碧姜,立马两眼放出光来。
  这么出色的美人儿,枉他游戏花丛数年,也没有见过。别人都说自家妹妹是京中第一美人,比起眼前的这
  位女子,差的不止是一大截。
  怪不得国公府会看不上妹妹,而娶了出身低贱的玉山郡主。原来郡主的真容长成这般,若是他,怕是也难
  过这美人关。
  其他的那些人见到他们,都是一愣。
  堂堂的敬国公,他们还是认识的。敬国公容颜俊美无双,且身份高贵。就算是有那以色侍人的名声,以及
  和大长公主不清不楚的传闻,亦不可否认对方确实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他背上的女子,看着娇娇小小的。那伏在他肩上的小脸蛋露出来,罕见的绝世美貌令人心惊。他们想着,
  这位女子莫不是敬国公娶的那位郡主?
  听闻玉山郡主长于落花巷中,容色极美,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一位。
  据九轻轻放下碧姜,接受着他们的行礼。
  在他们惊讶的眼神中,平日里冷漠尊贵的敬国公亲自扶着自己的妻子上马车。然后马蹄四起,马车绝尘而
  去。
  马公子贪婪的目光看着那抹倩影消失在马车中,颇有些失望。他酸酸地想着,他怎么就不知道派人去落花
  巷里挑人,若不然,怕是这美人儿就是自己的了。
  “啧……啧……都说敬国公爱骑马,果不其然!”
  酸意加上嫉妒,马公子终是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接着便是众人的哄堂大笑,笑声传进远去的马车中。方才他们的话,据九听得清清楚楚,就连碧姜,都听
  到了。
  她脸一冷,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什么隐爱骑马,今天他们可不是骑马出来的。那些人是在讽刺自己的出身,借喻来嘲讽自己的男人。
  “爱骑马有什么不好,就怕有的人连马都骑不了。”
  她说着,深深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废了他们的腿,我要让他们永远再无法体会骑马的滋味!”
  男人的脸色冷凝,闻言点了点头。
  最近几年,马都督越发的张狂。马府和赵太傅那边走得近,都是大皇子一派。
  赵家的胃口越来越大,赵家的子孙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在各部中都有赵家的人。虽然官职不大,却都在要
  职上。
  加上赵家明里暗里拉笼的一些官员,伊然占了朝堂上的一半。这股势头,连陛下都开始忌惮。所以在上次
  请立太子时,陛下才会那般动怒。
  那群公子哥们嘻嘻哈哈地进了山,马公子笑得最为张扬。这群人以他为首,向来是不干什么正经事。
  无非是吃喝玩乐,流连花街柳巷,或是赛马比箭,玩些取乐的游戏。京中纨绔子弟,皆和他私交甚好。
  一行人趁着天气还凉,很是尽了兴。等他们回京时,不想在官道上惊了马。为首的几个人先是从马上跌下
  来,接着腿被惊慌的马踩踏着。
  马公子只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痛得晕过去。待抬回府中时,腿已经废了。
  相比其他人,他伤得尤其严重,两条腿都废了。而其他的人,严重的几个都是单腿被废。伤势较轻的将养
  个把月,倒没什么大碍。
  马都督震怒,查来查去,也没查出来马是怎么被惊的。找不到祸事的缘由,只能是自认倒霉。
  他们不会想到,是因为一时口舌之快,才惹出来的祸事。
  当然,这是后话。
  碧姜自回到国公府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就连侍剑和挽缨都看出来了,挽缨抿着笑,看了一眼第三次走
  到门口的主子。
  “郡主……您要不要先用膳?”
  据九把她送回来后,就出了门。眼见着天都黑了,人还没有回来。若是以往,她的心情没有如此焦灼。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何时变得寻常的女子一般,也在等候着夫君归家。
  夫君?
  这两个字划过她的心头,泛起丝丝甜蜜。
  她轻轻地吐一口气,对挽缨道:“摆膳吧。”


第60章 
  据九回府时;正好看到挽缨端着补汤要进屋。
  他长臂一伸;“我来吧。”
  挽缨忙把东西交给他,待他进屋后;把门掩上,守在门口。与侍剑两人对视一眼,俱都在眼里看到欣慰。
  以前的主子;虽然待她们很好,但始终觉得高高在上。不曾活得像个有血有肉的人;喜怒哀乐都藏在心
  中。
  现在的主子;或许是与以前的样子天差地别;连带着她们都觉得放松许多,总是不经意中把她当成一个不
  谙世事的小姑娘。
  主子若是能与隐公子真正结成连理,是挽缨最乐见其成的。因为两人都是她的主子,她当然希望自己的主
  子都好。
  据九进屋内室,碧姜已经换上寝衣;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见到他进来;倒也不惊讶。自打成亲后,他就是宿在屋子里的;只不过是在边角的那个榻上。她把手往床
  里边一搁,就要接过他手中的汤碗。
  他用手背在碗边上试了一温度;再在碗面上感受了一下热度。觉得差不多;递到她的手中。她一饮而尽
  后,小脸不由得皱起。
  良药苦口;纵使天天喝着,但每一次还是觉得很苦。
  正欲伸手去捏果脯时,就见嘴边一枚琥珀色的果脯近在眼前。她略微一愣,便张着檀香小口,就着他的手
  指咬下果脯。
  湿润的气息留在他的指尖,他轻轻地收回,笼在袖子中,不舍得拭去。
  窝在银红色锦被中的小姑娘,粉白的小脸,艳色水润的樱唇。因为之前洗漱过,乌发全部散着,像黑幕一
  样垂泄在肩头。
  还是太小了一些,他想着。竟忍不住想去抚摸她的发,手拭着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行动。
  许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她抬起眉眼,淡淡地看着他。
  这种眼神,在她还是公主时,最为常见。他忙把碗放在桌上,遮掩自己心里闪过的那一丝遗憾。
  待到就寝时,他先是慢慢走到自己的床榻前。不知想到什么,在屏风后换上寝衣后折身走到她的床前。
  原本灯还未熄,橘红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色。突然被一片阴影遮住,她睁眼,就看到一身白色寝衣的男子
  立在床边。
  “还有何事?”
  他没有回答,因是背着光的,所以她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细小的变化。那美玉般的脸像是染上红霜,薄薄
  的一层覆在面上。
  许久,他终于出声,“世间夫妻,无不同床而寝……”
  她立马明白过来,虽然觉得他的要求有些放肆。但却是合情合理,再说自己已经认定他。若是再矫情,那
  不是她一贯的做派。
  据九的心很忐忑,直到看着她轻轻地往床里间挪动,才掩着满心的狂喜,掀被上床。
  他不敢唐突,只敢挨边睡着。能进到这一步,他很是满足。心爱的女人近在咫尺,近到他能听到她轻微的
  呼吸声,以及能闻到她的馨香。
  碧姜倒未多想,她现在身量还小,且月信未至。对于他要求同寝,倒是很放心,反正他什么也不能做。所
  以她除了心安,没有别的感觉。
  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到自己刚重生时的情景。脑子里莫名就出现了在落花巷里,绿衣用玉势的那门功
  课。
  似乎是……用那样的法子取悦男人。
  她忙打住思绪,差点把困意都给惊跑了。心里暗道,自己真是越活越不讲究,居然能想到那样乱七八糟的
  事情。
  即使是她要真的那样……也不会是现在……
  据九不知道她现在脑海中的旖旎,他暂时还没有往那方面想。毕竟她的身子实在是太过细弱,再者,在他
  的心中,从不敢亵渎她,哪怕只是想想。
  一夜好眠,待到晨起时。两人的身体紧紧地挨在一起,他的一只手臂还环着她的身体。她一动,他立马不
  着痕迹地拿开,身子往床边侧着。
  好在,她反倒要坦荡些,还问了他一声睡得可好。他跟着随意起来,嘴里说着睡得极好,人跟着起了身。
  他们这边一派祥和,而西院大房却跟翻了天似的。
  寻死觅活的汪琼雅,抱着她哭成泪人的汪氏,还有衣衫不整铁青着脸的据大爷,以及在外面不敢进屋的下
  人们。
  原来昨夜里据大爷强行睡了汪琼雅,汪氏被他恐吓过,不敢阻拦。
  汪氏含着泪,帮他迷倒了自己的亲妹妹。醒过来后的汪琼雅心如死灰,一心一意想寻死。汪氏死死地抱着
  她,不肯她犯傻。
  据大爷先是吓唬汪氏要揭发汪家骗人的事,后来说要休掉她。汪氏没有法子,才会成为他的帮手。
  “琼雅,你听姐姐的……姐姐不会害你的。我是你的亲姐姐,你就算是个姨娘,也不会比嫁到别人家里
  差……”
  汪琼雅木着眼睛,亏她还对大姐信任有加。
  “为什么?”
  “琼雅,他答应帮我们打点,让别人照顾爹娘还有弟弟一家……姐姐是没有法子……看在爹娘的份上,你就认
  命吧。姐姐答应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吃什么穿什么,姐姐都依着你,可好?”
  好什么?
  汪琼雅一脸死气,要不是爹作的孽,她何必要受这样的苦?吃得好穿得好有什么用,她还不是一个见不得
  人的妾室。
  她的眼睛慢慢现出恨意,厌恶地看了一眼据大爷。
  这样的男人,以前放在她的面前,她都不想多看一眼,何况还要当他的妾室?但是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
  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她慢慢地抹干眼泪,悲哀地点了点头。
  据大爷得意地哼了一声,示意汪氏上前替他更衣。汪氏忍着痛苦,帮他打理。等他走后,又抱着自己的妹
  妹哭起来。
  这边的事情传到正房那边,挽缨把事情说了一遍。
  碧姜的脸色很平静,汪夫人说汪琼雅是大房的妾室时,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据家那老大长着一双酒
  色之眼,极似原来的老敬国公。
  好在隐与他们都不一样,说起来,隐也算是她一手培养的。还是自己亲自教养的人放心,她想着,莫名觉
  得这话有些怪异。
  不由得低眸轻笑,笑得挽缨有些莫名奇妙。
  不大一会儿,侍剑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帖子。“郡主,马都督府设宴,说是马家的老夫人寿诞,
  要大办。太君说她就不去了,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都让您拿主意,让您看着安排。”
  朱太君本就是喜静的性子,以前就不爱出去走动。上次若不是为了据九,只怕连寿宴都不会办。现在新的
  国公夫人进了府,她哪里还会愿意理这样的俗事。
  碧姜的笑意收起,微眯着眼。
  马家才刚出事,马公子双腿被废,怎么会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办什么寿诞?
  “奴婢派人打听过,马家这次确实是要大办。且送帖子时,还特意叮嘱过各家,务必带上府中的小姐们,
  无论嫡庶。”
  侍剑不愧是一直跟着碧姜的人,知道事情不寻常,就立马去打听原因。她这么一说,碧姜就明白过来。
  马公子以前名声不佳,马家又挑三挑四,所以一直没有娶亲。现在事情一出,马家不敢挑,连嫡女都不敢
  指望,反倒是瞄向别人家的庶女。
  一般的世家主母,是不会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哪怕马家身份再高,都不可能把嫡亲骨肉嫁给一个废人。
  但庶女就一样了。
  不仅能联姻,对于一些不得宠的庶女来说,这无疑是个飞上枝头的好机会。马公子是废了腿不假,但男人
  的那东西应该还是有用的。
  只待日后生下马家的嫡孙,再熬上几年,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就算是不中用,过继一个儿子,占着正室
  的名头,也比嫁给别人家的庶子强。
  碧姜把帖子丢到一边,这是她嫁人后第一次接到帖子,她当然不会推辞。马家是二品大员,能被相请的都
  是京中上流的人家。她此次,也算是要在世人眼中露个脸。
  等到马府做寿那一日,碧姜带着侍剑和赵婆子前去。赵婆子现在是正院的管事,不常呆在碧姜的身边。
  但她跟着碧姜的日子不算短,虽说对自家郡主的性子还是捉摸不透。但她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事情该避
  讳,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自己的本分。
  是以,碧姜对她还算信任。
  她也牢记着恩情,若没有郡主,自己一家人哪有现在的红火日子。月钱高低自是不用说,光是身份上,就
  不知要高出多少。
  碧姜看中的,正是她的聪明和懂分寸。
  到了马府,门口已停了不少的马车。看样子,马公子虽然双腿被废,但马家的地位还是让很多人家趋之若
  鹜的。
  马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儿马婉莹亲自在门口迎客,脸上堆满笑意,哪有半点的悲伤之色。后宅妇人惯会做
  戏,便是再难过,人前都是一副欢喜的模样。
  之前,在朱太君的寿辰上,碧姜与她们都见过。
  许多夫人看到碧姜,都上前来行礼。
  碧姜既是郡主,又是一品国公夫人,在身份上足以碾压她们。
  马婉莹看到碧姜,笑容微僵。
  她不会想到之前自己在私下里嘲笑过的女子,居然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无上的地位,高高在上的
  身份,以及俊美尊贵的丈夫。
  别人都说自己是京中第一美人,她一直觉得,只有京中身份最尊贵,长得最好的男子才配得上自己。
  而敬国公,就是那个人。
  不想,还没等她来得及有所行动,这个低贱出生的女子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
  碧姜微笑着,迎着众人的眼神,仿佛她生来就是尊贵无比的,就应该享受着别人的爱戴和尊敬。
  这番模样,看在马婉莹的眼中,是那样的刺眼。她努力掩饰着眼中的不甘,笑着和碧姜行礼。
  碧姜在宫中长大,耳濡目染,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马婉莹自以为装得极好,但在碧姜看来,她略微僵
  硬的身体出卖了她。
  这个马小姐,不会也是一直肖想着隐的吧?
  怪只怪自己男人长得太好,身份太高。所以这些女子一个两个都想嫁进国公府,而偏偏是自己得到了那样
  出色的男子。
  碧姜不无骄傲地想着,自己培养出来的男人是好。
  她回以马婉莹一个极淡的笑,果然对方的身体更僵了。
  这下她很肯定,眼前的马小姐当真对自己男人有过非分之想。


第61章 
  马家果然是大办;府里已经布置一新。就连两边的树上;都挂着红色的彩头,迎风招展。往来穿梭的下人
  们;皆身着统一的青衣仆从服,端茶端盘,一派繁忙。
  碧姜被下人们引到花厅;只见花厅之中姑娘众多。各家嫡女打扮精致但衣饰并不出彩,反倒是庶女们;被
  前所未有装扮着。各自立在嫡母的后面;娇不胜羞。
  正中坐着的马老夫人脸上堆着笑;眼里却是冰冷的。若不是突降横祸,自家嫡出的长孙怎么会委屈配一个
  庶女?
  她的长孙自小什么都要最好的,京中的女子被她挑了一个遍,愣是觉得没几个能配得上她金贵的嫡长孙。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她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在这里相看那些生母低贱的庶女。
  碧姜一进去;夫人们就起身行礼。无论心里是否诽谤;但论身份,绝大部分人还是要向她先见礼的。
  而且她的座位被安排在许多夫人的前面;离马老夫人最近。
  马老夫人是第一次见这位传说中的玉山郡主,一见心里就不味道。果然是张着狐媚子的模样;一看就是天
  生做妾的;供男人玩乐的。
  也真真是好命,这样的女子竟成了郡主;还是她都督府的座上宾。
  她里一闪而逝的鄙夷没能逃过碧姜的眼,碧姜神色不动。马家的家风从马公子的举止上可见一斑,这位马
  老夫人,自己以前可是见过的。最是势利的性子,早年间没少听她与马夫人之间的婆媳矛盾。
  反正她只是来凑热闹的,怎么会把无关紧要之人放在心上。她不过是想看看,究竟是哪家手段高,能把庶
  女塞进马府。
  简而言之,她今天就是来看戏的。
  马老夫人面上是热络的,招呼着她。她笑笑,并不多言。在座的夫人们,并没有与她交好的。唯一认识久
  些的是永忠侯府老夫人。
  周老夫人眼神略微复杂,碧姜不以为意。反倒是周老夫人身后的周琴娘,因着年轻,眼里的嫉恨没有藏
  住。
  现在的碧姜,浑身上下都透着尊贵,若是不知道的,哪里还能看得出来她出身卑微。是以,周琴娘越是不
  甘。
  好在她现在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纵使有人心里在不舒服,也只能憋着。面上还要保持着微笑,一口一口郡
  主地尊称着。
  迎完了宾客,马夫人带着马婉莹最后进来。母女二人没有落座,而是分别立在马老夫人的两侧。
  世家女眷宴会,无外乎那几种游戏。
  今日是相看庶女们,各家的嫡女都自觉地避着锋芒。
  马家这门亲,嫡女们倒是没有一个有想法的。便是自家父亲身份低些的女子,都对马家这门高亲退避三
  舍。
  庶女们各自展示着,无非是诗词女红之类的。
  马老夫人自是不满意,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矮子中拔高个,尽量挑个教养品性都好些的庶女。而且以她对
  孙儿的了解,长相也是尤为重要的。
  既然身份上委屈了孙儿,但相貌上一定要让孙儿满意。
  碧姜静静地看着,眼睛扫了一遍花厅四面挂着的纱帘。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上方右角的纱帘后
  面似乎有人。
  她仔细地观察着马夫人,发现每当一位姑娘站起时,马夫人会不由自主地把头侧向右边。她心里有了底,
  右角纱帘的后面,应该是那位废掉的马公子。
  而且以她敏锐的感觉,似乎那马公子正望着自己的方向。
  纱帘后面巧妙地隔了一层黑纱,黑纱后面正是马公子。他的眼神贪婪地看着碧姜,满屋的女色,无一人能
  出其左右。
  有她这样的绝色珠玉在前,他看其他的女子皆没了感觉。
  马老夫人后面的马婉莹悄悄地退开,从左边的纱帘拐过来。看到马公子微抬着上半身,伸头朝花厅望去。
  她想着,莫不是哥哥有了中意的人选?
  “哥哥,你在看谁?”
  马公子哼一声,他现在就只能看看,一个看字,戳痛了他的心。
  马婉莹理解哥哥突遭巨变,心情不好。于是轻声细语地道:“哥哥,祖母和母亲为了此次宴会颇费心思。
  哥哥若是看中了哪家姑娘,便是身份再低,她们也会同意的。”
  何况,能被马家邀请的人家能有几个真正身份低的。
  “身份?就怕身份太高,她们办不到!”
  “哥哥,事到如今,那些嫡出的姑娘你莫想了。只管挑颜色好的,便是放在屋子里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你说是不是?”
  她不说还好,一说马公子眼神立马变得阴狠。这死丫头说的是什么风凉话,什么叫放在屋子里看看?他是
  双腿废了,男人的雄风可是还在的。
  说到颜色好的,玉山郡主颜色最好,她们能办到吗?
  “说得好听,只看颜色。这一堆人中就属敬国公夫人颜色最为出众,她们能办到吗?少说这样的话来宽慰
  我,她们不就是想赶紧让我娶个女子,生下嫡出的孙子,她们就放心了。”
  马婉莹先是脸色一变,想骂他一句,让他认清现实。后来不知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娶她是不可能,
  若是能让哥哥偷个香,哥哥可愿意?”
  马公子一听,双眼发亮。
  “你有法子?”
  “这倒不难,她出身低,应该好哄。你且等着,我再想想。”
  马婉莹说着,便扭身出去了。
  花厅的寿宴一结束,马婉莹便提议说府中的莲子最是鲜嫩,邀请众女前去观赏品尝,众女欣然前往。
  而碧姜与其他的夫人们一同留在花厅之中。
  宴席撤下后,便是丫头们进来摆放瓜果茶点,以及方才马婉莹提到的新鲜莲蓬做成的点心。
  妇人们之间的话题,永远都是衣饰脂粉或是家长里短。碧姜泛泛地听着,不插话。既不觉得有趣,倒也没
  感到乏味。
  突然一个添茶水的丫头身子一歪,半盏茶水便洒在碧姜的身上。碧姜心中失笑,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身为宫中长大的公主,什么样的花招没有见过。如果这丫头真是故意的,那可真真是最为老套的一招。
  “郡主恕罪……郡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碧姜摆摆手,示意她无事。
  “郡主,下人们毛手毛脚的,得罪郡主。不远处就是客房,臣妇带郡主去更衣吧。”
  出声的是马夫人,碧姜看着自己身上的水渍,已经晕染开,确实不太雅观。她和侍剑对视一眼,那种眼神
  只是她们主仆间才能明白。
  侍剑立马警剔起来,面色却如常地转身,去取干净的衣裙。
  碧姜盈盈地起身,“那就劳烦马夫人了。”
  两人从侧边出去,才将出门,便碰到了马婉莹及周琴娘。马婉莹问过母亲,知道是家中下人不小心,弄湿
  了碧姜的衣裙。
  忙道:“郡主真是大人有大量,娘……厅中客人多,此事你就交由女儿吧,女儿领郡主去更衣。”
  马夫人询问碧姜,碧姜含笑点头。
  待马夫人走后,马婉莹便开始引路,一路上介绍着府中的景致,看起来颇为知礼。而周琴娘,一直忍不住
  偷瞄碧姜。
  纵使近看,这位郡主的颜色也是极好的。
  怪不得……
  她咬着唇,心里更加的不甘。
  又走了一段路,还是没到客房。这可不是马夫人说的不远,而是很远了。碧姜想着,神色故意露出焦急。
  “郡主,就快到了。”
  “是啊,就快到了。”
  周琴娘附和着,看向明显不是客房的地方,眼神闪了闪。而马婉莹则有些意外,眼底划过深思。
  她原本还想着怎么打发掉周琴娘,看样子周琴娘已看出些什么,却没有戳破。这是为什么?转念一想,上
  次在国公府的那次宴会,莫非周琴娘也是那个位置感兴趣,所以才会恨上玉山郡主?
  这真是天意啊!
  马婉莹想着,脸上的笑意加深,更显大方得体。
  碧姜初时不明白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待越走越偏离客房。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不由得冷笑。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马婉莹所说的客房,马婉莹便借口去催侍剑,连停都未停便出了门。心里还想着,果然
  是落花巷里出来的低贱女子,就是好哄骗。
  她一走,周琴娘便也寻了一个和人相约的借口出去。
  碧姜一声不吭,由着她们。
  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她快速起身离开。
  躲在帘子后面的马公子无奈气恼,他走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出门。原本还想着,趁佳人更衣时,他能
  饱饱眼福,没想到白费心机。
  碧姜一出门,就看到侍剑守那里。
  “郡主,里面可是有人?”
  “应该是的,咱们走。”
  脚一抬,碧姜再次回头看向屋子,冷下脸,“你去,把周小姐带来。我看她,似乎很喜欢马府的景致。”
  侍剑领命,碧姜则拿着干净的衣服,小跑着去到那马夫人说的客房换上。
  也是众女都去赏莲了,一路走去,竟然没碰到什么人。心里想着,以一贯的做法,等会马婉莹必会带着人
  不经意地经过那里。
  再顺便发现她在一个男人的屋子里换了衣裳,无论有没有什么苟且,她失贞的名声是坐实了。就算是被掩
  盖掉,总会在京中贵妇圈子里流传。
  以后,她想再抬头做人,恐怕就不能够了。
  马婉莹倒是深谙毁人之道。
  她换好衣服后,听到外面果然传来众女的笑声。大家不知在说些什么,看方向,确实是朝之间的那屋子去
  的。
  隐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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