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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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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出。
胡志行要真是脑子一抽,全都给捐献出去了,胡家一家几十口从今往后,难道就喝西北风去吗?
两人也不敢再耽搁时间,打发张妈妈依旧回院子坐镇,话说的格外明白,‘没有咱家小姐亲自发话,谁都不能擅动。’
开玩笑,胡清惠因着胡夫人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存在,除了不好带的,都存到了她父亲的书房,剩下的金银细软,那可全都随身携带。
她可是有个偏心又有钱的外祖母,这位的私房,保准丰厚的让人吃惊。
怎么可能当着人面,让别人开了箱笼,露了白呢?
不一时,蓝佳音两人步履匆忙的,从后花园赶到了主院,刚走到抄手游廊上,额头的汗都没擦一下,就听到胡大奶奶的哭泣声,回荡在蕴影堂里。
这位是连哭带骂的,间中还发泄似得拍着桌椅,可见是得有多恼火了。
胡清惠听到动静,不禁有些紧张,拉着蓝佳音的手,越发紧了几分。
蓝佳音安抚的对她笑了笑,轻声在好友耳边说,“别怕,我娘在呢,她身边的红枫,身手极好的,我一会进去,就喊她站在你身边。”
这也算是实打实的壮胆了。
胡清惠不无感激的点了点头,两人相携进了蕴影堂的正屋。
饶过门口摆着的楠木嵌珍珠贝母雕花大屏风,就看见蓝大夫人皱着眉头,端坐在厅中的三屏罗汉榻上。
胡大奶奶就坐在左手边第一张官帽椅上,脸上的妆也哭花了,头发也散了,就连簪的步摇都是歪歪垮垮的,看着不是一点的狼狈,这哪里还像是位尚书府的大奶奶?简直就是个疯婆子。
厅里除了她们俩,就是伺候的下人,并不见宝哥儿和晴姐儿的踪迹,蓝佳音想着,怕是娘亲担心胡大奶奶这样,吓到孩子,让奶娘把人带到了碧纱橱里玩去了吧?
她正寻思着呢,就看到在碧纱橱的门后,露出半个小脑袋,偷偷的观察着厅里的情形,仔细一看,应该是晴姐儿,这孩子到底年纪大一点,懂得关心娘。
一见胡清惠和蓝佳音来了,她像见到救星一样,‘噌’的就窜了出来,一把抱住正在行礼的姑姑,告状道:“父亲坏,父亲坏,姑姑帮娘报仇,打他!打他!”
这一声不平喊出来,胡大奶奶顿时更哭得厉害,撕心裂肺的哭声,听的人心里慎得慌。
蓝大夫人眉头皱的更紧,摆着手对蓝佳音说,“箐箐,快劝劝你胡大嫂子,快别哭了,既伤身体,又吓着姐儿哥儿,赶紧住了声吧。”
蓝佳音答应了一声,连忙就走到胡大奶奶身边,又是低声劝慰,又是拿着帕子帮人拭泪擦鼻涕。
胡清惠却是心疼自家侄女儿,再等她看清怀中的小人儿脏乱的模样,更是惊呼连连,“哎呦呦,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也成了这副模样?”
帮着孩子擦脸,捋顺头发的当口,胡清惠就忍不住的瞧了一眼胡大奶奶,嗔道:“嫂子,多大的事情,它也总能解决,怎么就至于如此了呢?”
“您说您这样失态也就罢了,怎么连姐儿都成了披头散发的乞丐样儿?”
原本六岁的晴姐儿,长得白白嫩嫩的,她的奶娘也是个会打扮孩子的,总是梳着可爱的双丫鬓,带着各种样式的漂亮珠花,再穿上一件粉嫩颜色的软缎半臂,不管哪一件的袖口下摆,都会绣着粉蓝粉绿的精美花儿,果儿来当做点缀,真是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可这会呢,这孩子一半的头发扎了个歪歪扭扭的小揪揪,另一半就胡乱的披散着,身上穿的,居然是白色的中衣中裤,因着路途遥远,吃的东西还洒在上面,留下了难看的印记,除了一张脸不算太脏,还真邋遢到了极点。
胡大奶奶先被蓝佳音温言软语的一劝,再被小姑子口吻不善的好一通埋怨,不由哭声就变小了。
她的眼神在女儿身上一扫,瘪了瘪嘴,眼泪又哗哗的往外掉,泣声道:“我的好妹子呦,你大哥昨儿个跟疯了一样,大嫂和你侄儿侄女,跟逃命没甚两样,你就别责问这些个了。”
“这个挨千刀的夯货,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不说,还打我!你说,我以后可要怎么活人呦!”
说着,胡大奶奶又趴在案几上,哭了个死去活来。
胡清惠歉意的向蓝大夫人母女笑了笑,先让乳娘带着哥儿,姐儿去左厢房,蓝佳柔带着浩哥儿和琳姐儿在那儿玩耍,倒是能帮着俩孩子赶紧收拾下。
接着,她也不问伤心悲愤的胡大奶奶,瞧着红着眼睛的祝妈妈,沉声问道:“祝妈妈,你来说说,昨儿个你家大爷和大奶奶之间,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不许隐瞒不报,也不许加油添醋,只管实打实的说就是了。”
祝妈妈这一晚上也没合过眼,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猛的被自家小姐点了名,当即就先打了个哆嗦。
主人问询,她也不敢推搪,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尽量从一团乱糟糟的思绪中,选有用的东西说出来。
原来,现在已经九月的天气,山里的瓜果一茬子,接着一茬子熟,但就是因着路不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烂在山上,按着他们家大爷的话来说,“这就是暴殄天物。”
胡志行临行前得了父亲的嘱托,路上,又受了他蓝伯父的激励,是以心里很是激情彭拜,立志要做出一番大事来。
他不是个蠢笨的,相反,还很有些聪明,到了石绒县,各地这么一看,立刻就从这些因为地理环境,而特别甘甜爽口的水果上,瞧出了商机,如果这些水果能换来银钱,不就正是石绒县贫困的转机吗?
可是胡志行在离开平京时,虽然已经给衙门递交了申报修路补助的单子,但公家做事,从来都是有慢无快,就算有蓝宏森盯着,这从批下来,到款子就绪,至少也得一个来月。
真要等到那时候再修路,可真是黄花菜都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原因
胡志行拖家带口去石绒县赴任的时候,路上就已经认真的计算过,发现真正烂的不能走车的路,也就不到十里地的距离。
原因就是这段路被夹在两座黄土高坡中间,只要一下大雨,山体难免就会滑坡,听闻早些年还压死过人,经年累月的折腾下来,原本能通行马车的大路,已经变成可怜的羊肠小道,早就和两边的高坡融为一体了。
就是这么一段不算特别长的距离,却凭地给人添了无数的麻烦,到了马车不能走的地方,所有人都得下车步行,让人把所有的行礼箱笼都挑到对面,才能继续乘坐等在路口的马车抵达石绒县。
真是既费时,又费力,折腾人的很。
胡志行和周师爷一盘算,得到的结果就是,只要手里边有钱,先把这一段路优先修通,估计也就耗费一个多月的时间。
到了十月底月,山里那些石榴和柿子,好歹还能卖一茬,但若是等要等公款拨下来才动工,那今年就算是完了,果子又全都得烂到地里,变成泥。
胡志行可怜治下的百姓清苦,一心想修好路,让大家能顺顺当当的驾车出山,拿山里的新鲜玩意换点银钱,至少也能过个好年不是?
当下他和周师爷一商量,便决定在自己的管辖地里搞捐款,先开始修着,反正蓝宏森那里整日盯着拨款,说不得刚好就能续上趟儿了
胡志行想的很美好,但是现实却很残酷,没办法,谁让石绒县穷呢?所谓的富户,也就是平京城的一般百姓,而稍微有家底的地主,也极为有限,只有不超过一只手的数,就这么点资源,他们捐的钱能支持几天?
没几日,周师爷就来禀报,说是得赶紧再弄来点银子,要不然,就得停工了。
胡志行傻眼了,山里人实诚,一听县太老爷要给大家修路,都争相告知,开工那天,自愿自发来帮忙的,来了几百号,弄得他是热血沸腾!
这才没几天呢,就又要停工了?
“这不行!”胡志行顿时急了,左思右想之下,拼命地想周围还有谁有钱,结果,方圆百里,怕也就是胡大奶奶身家最丰厚。
于是,这位急等着用钱的县太爷,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家妻子的身上!
这老实人一但要是强势起来,胡大奶奶才发现,自己压根就不是对手,好说不停,哭闹没用,拖延着不给他取银票吧,人家还自己进屋抱箱子去了!
胡大奶奶立时就慌了,顾不上哭泣,蹦上去就拉人,但胡志行再是个文弱书生,可也是个男人,力气怎么着也要比女人大得多。
胡大奶奶拼劲全力,还是怎么拉都拉不住,跟前的奴才们倒是多,可谁又敢听她的话,去和大爷做对?
一个个吓得脸青手抖,只敢带着哭腔劝,“大爷小心些,莫要伤了大奶奶。”
“大爷仔细磕着,那箱子可硬。。。。。。”
不多会,胡志行就在夫妻间的角力中,大获全胜,这位打开小箱子,抱着钱匣子走了。
而原本才安置好没几天的屋里,也因着夫妻俩的撕扯,变得一团狼藉。
满目看去尽是凄凉,胡大奶奶失了钱财不说,还生平第一次挨了打,心中好不悲伤,觉得天都要塌了。
当即就决定,带人回平京,就算找不来人做主,也得想办法把这个大亏空给补上,总不能让孩子挨饿受罪吧?
这不,一行十几人,又是坐车,又是走路,累死八活的才赶在天亮进了城,各种的心酸,身心俱疲之下,真难为胡大奶奶还能哭的这么起劲了。
胡清惠听完当时的情形,当先就问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祝妈妈,你可记得大爷问大奶奶拿钱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那些银子,是石绒县衙门管大奶奶暂借的呢?还是你家大爷自己要捐出去的呢?”
跟着胡大奶奶一同狼狈回来的几个丫鬟,妈妈闻言,忍不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想了好半天,这才开口说话。
“借的!”
“捐了!”
两种说法都有,众口不一啊。
一时间,几个丫鬟,妈妈都觉得自己说的才是对的,各执一词,争执起来,场面顿时失控,唯一的好处,恐怕就是闹腾的胡大奶奶忘记了继续哭吧?
兰春是胡大奶奶身边的大丫鬟,眼见蓝大夫人的脸上有了不耐烦,赶紧站出来制止众人,“都住口,不许吵闹,一个一个的说。”
说万,她第一个将自己所知禀告,“回夫人,小姐的话,婢子当时听的清楚,大爷说‘贤妻,为夫只是暂借,暂借的成不成?等上面的款子到了,为夫立时就还你!’”
祝妈妈听完,连连摆手道:“不对,老奴明明听大爷喊‘那么些老百姓听到修路,都一个铜板,五个铜板的捐出来,没钱的也要拿着铁锨出分力呢,你夫君我是此地的父母官,焉能不捐?’”
“大爷都这样说了,还不得把银子都给捐了啊?”
这两个人都各有支持,你说的有理,我说的也不是谎话,一时间倒是给僵持住了。
胡大奶奶被心腹丫鬟和心腹妈妈的话,分散了悲伤,她哪里能不明白,这个捐和借中间的区别有多大。
“到底大爷当时说的是捐出去,还是借出去的?”胡大奶奶垂头不语,暗自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来。
奈何,当时她实在是被胡志行气的狠了,夫妻间成亲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回动了手,脑子里被怒气,怨气一冲,早就变成了一团浆糊,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凭着本能。
这会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家男人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胡大奶奶不由悲从中来,抽抽噎噎的说了句“这些话他都说了。”
蓝佳音听完这些话,心里大约有点底了,她想着,胡志行也不是个傻子,更不是个纨绔。
他最快能做的,应该是捐出去一些,剩下的算是公家暂借,将来府衙拨的款子到了,肯定会还回来的。
毕竟那可是一万四千两,不是十四两!
这么大的数目字,开不得顽笑的。
胡志行这一路跟着蓝家走过来,自己也亲自采买过必需品,不是那种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主儿。
他就算再同情当地的百姓,再想做出来成绩证明自己,也不可能傻乎乎的,一次性就捐这么多。
要知道,石绒县的县令,一年的俸禄连冰炭银子加起来,至多也就是六,七百两银子顶天,他一个二十岁,新上任的县太爷,一出手就能捐出自己二十年的俸禄,这不摆明了他老子是个大贪官吗?
胡志行想干出一番事业没错,但绝对不会因此昏了头,将自己带老子父子俩一起给卖出去的道理。
再说了,他身边不是还有个老道的周师爷么?
这位可是胡大人的心腹亲信,派来监督儿子的能人,这位又岂能看着自家大爷,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而不出言劝谏?
此事看起来糊里糊涂,是本一塌糊涂的烂账,但其实只要用心的仔细一想,就能知道内情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情了。
只可惜当时胡大奶奶暴怒,听不进去任何话,只管抱着钱匣子不丢手,胡志行这才急了,夫妻间推推搡搡,生气也不只是胡大奶奶一人,男人气急了,还不是也怎么解气怎么说?
这样一闹腾,原本清楚的事情,可不就变得不清不楚的了?
想明白期间的关窍,蓝佳音扭脸对着亲娘眨了眨眼睛。
蓝大夫人含笑睨了她一眼,柔声对胡大奶奶嗔道:“你这孩子,也实在是太不冷静了,不管胡贤侄要做什么,你这个做人妻子的,都该先问清楚了再说其他不是?”
“现在可倒好,你一听要银子就急了眼,凭白弄得夫妻吵闹,搞的自己两眼一抹黑,那么些银钱,他到底是借出去的,还是捐出去的,咱们都搞不清楚,愁人不愁人?”
胡大奶奶用帕子胡乱的擦了一把泪,颤声道:“伯母,要不我们派人过去问问?”
想到这一大笔钱,有极大可能都是被暂借给公家,将来还能再回来,她心里那股子撕心裂肺的疼劲,总算是缓和了好些。
心里暗想:“哪怕这次大爷捐了一千两,我都认了!”
“可他要是都捐出去了,我少不得要让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做哥哥捅的篓子,就让做妹妹的来还好了。”
想着,想着,胡大奶奶不由就看了对面椅子上端坐的胡清惠一眼。
但见自己这位小姑子,是一如既往的周正,穿着素色的软绸对襟绣花褙子,鬓边簪着的岫玉珠钗上,还嵌着一颗大拇指般大小的明珠,幽幽的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心里更是大定,“不怕,婉婉那里好东西多得很,随便拿出来个一半箱的变卖了,也堵得上这个大窟窿。”
胡清惠被她眼神灼灼盯着,不禁心有所感,抬眼去看,但见自家大嫂满眼放光,看着自己兀自出身。
略一寻思,那还能不知道这位心里想什么?
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你们夫妻俩的事情,不关起门自己解决,怎么还把主意打倒妹妹的屋里了,这是那一家的道理?”
“你都不想想,变卖小姑子的私房,是什么有脸面的好事么?”
“如此荒唐行事,将来谁还敢把女儿嫁给你做媳妇儿?就连晴儿,怕也是难找到如意的婆家了。”
当下就忍不住的摇了摇头,暗暗埋怨嫂子当真是个糊涂的,只看眼前的蝇头小利,全然不顾大局,就这样的品行,也的确是当不好一家的主母。
蓝大夫人没有主意胡家姑嫂间的,暗流汹涌,她这会也在替胡志行犯难。
低头沉吟了一会,她问自家女儿,“箐箐,你看,要不然我们就让人往石绒县走一趟?”
“别的不说,好歹得把事情问个清楚,咱们也好安心不是?”
“你胡世叔当初把你胡大哥他们,托付给我和你父亲照看,这会出了事情,我们做长辈的,岂能不关心过问?”
蓝佳音正闷不吭声的,瞧胡大奶奶姑嫂间暗流涌动,猛不防就被娘亲问了个正着,连忙摆手道:“不用的娘亲,胡大哥担心妻子,一定会派人来寻的,要是能走开的话,少不得他还得自己亲走一趟呢。”
她这话一说完,胡大奶奶眼神一亮,暗想:“让你在外面充大头,这次要是你先服软,且看我怎么和你算账!”
想道刚才蓝大夫人所言,她惊觉原来自己也是有靠山的,公公不是把自己一家子都托付给蓝大人夫妻了吗?
这会胡志行欺负人,蓝大夫人就得管!
这么一来,胡大奶奶顿觉自己今日有些行为太时常,哭闹不休的,估计也惹得人家心里不快,是时候弥补形象了。
胡大奶奶拿定了主意,当即站起来走到厅中,对着蓝大夫人郑重施了一礼,哀哀凄凄的说,“伯母,您可一定要为侄媳妇儿做主啊,眼下天高皇帝远,公婆都不在身边,无人能镇得住大爷。”
“请您看在那一双可怜孩儿和婉婉的面上,一定为咱们娘几个主持公道啊。”
“哎呦呦,这是什么话说的?”蓝大夫人赶紧亲自将胡大奶奶扶起来,好言安慰道:“你们夫妻俩既是跟着我们出远门了,有麻烦,伯母岂能坐视不理?”
“你也不用怕,先和孩子住下,等吧事情问清楚了,咱们再做决断不迟。”
说话间,她想到胡大奶奶住那里的问题,扭脸问了句,“胡妈妈,东院住着森哥儿和阿德,侄儿媳妇是不好住了,不如就。。。。。。”
胡妈妈闻言麻利的屈膝行礼,笑盈盈的说,“回夫人的话,才奴婢见胡大奶奶一家回来,就已经让人去把晴光院给收拾出来了,那里离着胡大小姐的院子也近,倒是便宜的很。”
“大奶奶只管随奴婢移步,先去晴光院洗漱更衣,稍作休憩吧。”
折腾了这么久,胡大奶奶早就乏了,刚才不过是提着口气,这会得知事情还有余地,心里一松,大觉腿脚发软,头发晕,无力的点了头,轻声对胡妈妈说了声,“烦劳胡妈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真相
蓝大夫人母女俩将胡大奶奶母子三人送出了门,胡清惠少不得亲自陪着大嫂过去晴光院,因此也一并告辞离去。
远远瞧着这一家子在大门口上了轿,再看着晃晃悠悠的轿子渐行渐远,蓝大夫人脑中不由得回想起胡大奶奶,真情流露之下的可怜可悲来。
“什么都不先问清楚,就知道哭闹不休,凭白伤了夫妻间的感情。。。。。。”不禁是摇头叹道:“这孩子往日看也是个好的,怎么今次却如此急切?”
“她若是在京城便是这样的能闹腾,那胡夫人碍于脸面,兴许未必就能像如今这般张狂了。”
“对着外人温顺如水,对着自家夫君倒是厉害起来,这可真是门背后的霸王啊!”
她对于胡家的事情从来不说,但不说人家的是非,并不代表她就没有自己的看法。
在蓝大夫人看来,先房夫人的嫡子,嫡女离开,就代表着继室夫人的大获全胜。
要知道,胡夫人的一双儿女,也不过和胡志行的一双儿女差不多大小,胡大奶奶又是个先来的,却是被后到的给拿捏住,真真是让人无奈。
蓝佳音见娘亲不快,抬手挽住了娘亲的胳膊,撒娇道:“外边热,娘亲,咱们还是回屋吧。”
蓝大夫人见女儿笑靥如花,心里登时绵软一片,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鬓边,母女俩转身进了屋。
屋里四个墙角都置着冰釜,冷气森森不说,还有丫鬟打扇,跟外边的酷热相比,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蓝佳音亲自给娘亲换了盏加了蜂蜜的菊花茶,“娘亲,天干物燥,难免上火,您喝杯菊花茶,清清热毒也好。”
见蓝大夫人含笑接了茶盏,低头轻啜,她这才笑着说,“其实女儿倒觉得,今日胡大嫂子的失态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钱财最易乱人眼,胡大嫂子她本就是清流家的小姐,嫁妆不丰,后来胡伯母早逝,胡伯父又接了新夫人,她性子软弱,被个继室夫人占了上风,处处被人拿捏。”
“您想想,除了她自己的嫁妆银子,就是每个月娘几个的月例,手头那有过宽裕的时候?”
“好容易胡大哥带着她们母子出了那牢笼似得地方,还因此大大的发了一笔财,瞬间从穷变富,可银子还没在口袋暖多久呢,就忽的一下子飞走了,您说说,这残酷的结果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尝过了有银子的滋味,谁还想做回穷人呢?”
蓝大夫人细一品,还真是这么个意思,旁的不说,当日她自己在大原城,不就也犯了类似的糊涂吗?
只不过,她有个头脑清楚的好女儿,一番当头棒喝,立即便震醒了沉浸在自怨自艾中的自己,要不然,这会自己一家人,还不知道是何样的情形呢。
不禁是拍了拍蓝佳音的手,拉着女儿坐在身边,一边将人抱在怀里轻抚,一边轻笑道:“我刚看婉婉的脸色极不好看,想来这孩子心里也不痛快的很。”
“你回头好好开解,开解她,这次可是志行这孩子动手在先,论错对,也是他不对的多些,再怎么说,男人打女人就是太不应该。”
“就让她看在她嫂子受了委屈的份上,多让着些,反正要不了几天,等咱们把事情搞清楚后,你胡大嫂子就会回石绒县了,不过几天光景,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蓝佳音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了句,“婉婉的心眼少说比女儿多一百个,还用得着女儿教她怎么做?”
“不信,您一会看,胡大嫂子肯定欢欢喜喜的过来和您说话。”
还别说,蓝佳音猜的可真准,到了下午,休息了几个时辰的胡大奶奶,收拾的格外齐整,一袭娇嫩的浅红云罗褙子,鬓边簪了枝蝴蝶展翅的牡丹钗,脸上笑意妍妍,除了一双眼睛还有些红肿,精神面貌倒是焕然一新。
对比她早上那撒泼咒骂,大哭大闹的歇斯底里,真像是两个人一样。
温婉的胡大奶奶在胡清惠的陪伴下,姑嫂俩亲亲热热的进了屋。
这位一进门,就拉着胡清惠站到了蓝大夫人跟前,姑嫂俩齐齐给蓝大夫人躬身行礼。
胡大奶奶笑道:“早晨是侄儿媳妇急的昏了头了,这才言语无状,在长辈跟前失了态,实实该打,还请伯母千万别在意,请您恕罪则个。”
蓝大夫人瞧了一眼自家女儿,笑眯眯的伸手虚扶,“哎呦呦,怪什么罪呀?都是自家人,你这话可说的过了啊。”
“快起来,赶紧坐着,先用点解暑汤,晚上我让大厨房做了好几个你最爱吃的菜,咱们娘几个带着那四个小家伙,好好的聚一聚。”
接下来,她和蓝佳音也只是将话题引在几个小孩子身上打转,再不提胡志行那件事儿了。
不一会,蓝佳柔带着浩哥儿他们也进了屋,厅里多了四个活蹦乱跳的孩子,顿时气氛就热闹起来。
胡大奶奶看着眼前的花团锦簇,高雅别致,再想想石绒县县衙的破败不堪,陈旧朴素,心里这叫一个懊悔,“当初为什么要跟着夫君离京呢?”
“到山村乡下受苦不说,还要受人训斥,挨人的打骂,就算是在京城家中,无非也就是看人脸色罢了,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可悲的局面?”
不觉就对胡志行有些灰心,对那石绒县更是深恶痛绝起来。
事情的发展,和蓝佳音她们猜测的大致一样,晚饭前,神色匆匆的周师爷总算是姗姗来迟。
他进了府衙,直接便去求见蓝大人,这位的到来,是因为手里有了银子的胡志行,着急亲自督管着大家修路,却是顾不上来接回妻儿了。
因此便只能委派身边最能干的周师爷,辛苦这么一趟,一来是将事情的本末,详详细细的都告诉蓝大人知晓,并将石绒县通往外面的路,已经开始修建的好消息,告诉这位他尊敬崇拜的长辈。
二来,便是将误会澄清,把置气的妻子儿女接回来,这后宅里没有当家夫人,大丫鬟和管事妈妈也走了,只剩下些总角的丫头,灶上的妈妈,那可真是乱成了一锅粥。
蓝大人听完周师爷的话,忍不住捻须大笑,“胜春这孩子,很有些冲劲,肯吃苦不说,脑子还机灵,你看他此次的行事,懂变通,不死板,晓得先挪了银子赶工,不一味的死等。”
“他心系百姓,看重民生疾苦,一心的要为百姓做些实事,谋福利,一地的父母官,就要像胜春这样的来做,才最是再合适不过的。”
“你回去告诉他,他这次的事情做得很对,我这做伯父的很是欣慰。”
不过,话音才落,蓝明东又想起妻子中午让人来传话,言语间,对胡志行对妻子动了手这点,很有些意见。
随即话音一转,“但是,胜春他在心急之下,和妻子发生争执,最后还推搡起来,这却是不大好啊。”
“要知道,妻子乃是他最坚强的后盾,再怎么样,也不能把一直支持你的人,给得罪了吧?”
“依我看,侄儿媳妇能带着孩子跟他去任上吃苦,显见还是很贤惠的,你让他好好的跟侄儿媳妇陪个不是,哄一哄,不要让人寒了心才好。”
周师爷闻言,很是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哈哈,“嗨,也不怕说出来让老大人笑话,我们家大人也的确是年轻冲动,只是,他这不都是一心一意的想为百姓做点实在事吗?”
“您也知道,咱们衙门里办手续,那弯弯绕绕的麻烦多着呢,就算是有您和四公子帮衬着,没有一两个月,也休想款子落到实处。”
“我家大人实在是等不住了,便到处筹集捐款先动了工,岂料修路的花费巨大,那一点点捐款没几日,就眼见着要用完,他实在不忍心让百姓们失望,就想着先把自家的银子拿出来应个急,等款子到了,再拿出来还给大奶奶也就是了,可没想到。。。。。。”
胡志行夫妻俩争执的时候,周师爷其实就在门外,他心里门清,是大奶奶心疼银子,铁公鸡似得,一毛不拔,就死抱着箱子不丢手。
胡志行急了,这才推了一把,打绝对是没有打的,不过这会子扯掰这些,也太小家子气,周师爷默默的在心里同情自家大爷。
口中却还是帮着说好话,“老大人,再耽搁下去,天气就要转冷了,怕就怕,接下来的秋雨连绵啊,要是被挖开的山根,再坍塌一次,前面的一切可就白干了。”
“我们家大人这不也是想着,早早的把路修通,百姓也好拿山里的物产,换点银钱,好过年嘛。”
听了周师爷这几句话,蓝明东的神色渐渐肃穆起来,西地的地理条件就是这样,土山多,石山少,一下雨,就容易出事。
他颇为感慨的说,“胜春的想法很好,我这个做伯父的绝对支持他,这样吧,明儿个我再把石绒县修路的事情,跟宋府丞提一提,那位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这却是要给胡志行大开方便之门的意思了。
周师爷闻言好不激动,赶紧起身抱拳深施一礼,诚恳道谢,“卑职在这里替我家大爷谢过老大人,为这事让您亲自出面,卑职真是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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