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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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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如兰不禁莞尔,拉着儿子去桌边看大女儿写的字。
  因着是临时试笔,圆桌上只有一方鱼脑冻端砚,质地高洁,石质特别细腻,确如“小儿肌肤”那么嫩滑。
  鱼脑冻乃是端溪砚石中质地最细腻、最幼嫩、最纯净之处,即所谓“白如晴云,吹之欲散;松如团絮,触之欲起。”此物极为难得,因此一向被才子大家所推崇。
  薛如兰眼前这方砚,鱼脑冻那部份完整地保留在墨堂之中,外围有胭脂火捺“包围”着,其色泽鲜艳,紫中带红,十分的漂亮夺目。
  砚侧用隶书刻有十四字铭文:“读书不作儒生酸,跃马西入金城关。”倒很是合乎西地尚武的风土人情。
  这样千金难得的好东西,怪道把沐永齐高兴成这样。
  孩子们今日都在梁文玉那里,得了这样那样的好东西,她们以为,是祖母对孙儿们的疼爱。
  薛如兰心里明白的很,这是婆婆对她们娘四个的接纳之意,心里很有些意料之外的感动。
  她在白氏的鼓动下,在沐逸山的纵容中,进门没几年,就明里暗里的和梁文玉作对,不知道给这位正经婆婆的心里,添了多少堵。
  虽说她没有插手陷害沐凌炫的腌臜事,可是,那些要梁文玉唯一儿子死的人,一个二个的,都是她的亲人。
  惭愧啊。。。。。。
  在这一刻,薛如兰突然就悟到,“婆婆一定是特别的爱公公,要不然,她不会在后宅的争斗中束手束脚,单凭公公每年出巡的两次,十个白姨娘也都死完了。”
  可梁文玉明明有无数个机会,让白氏无声无息的死去,但她却隐忍至今,一直都没有下毒手,你可以说她傻,但绝对不能否认,她是一位真正品行高洁,不愿自己被脏了手的贵夫人。
  “这字写的真好,鱼脑冻端砚也稀罕。”薛如兰伸手将沐冰彤抱起来,香了香孩子柔嫩的脸蛋儿,柔声对孩子们说,“祖母这么疼爱你们,你们姐弟几人,往后更要诚心的孝顺祖母,知道么?”
  “知道,娘亲,女儿想给祖母绣一条抹额,牡丹花花纹,中间嵌上碧玺宝石,您觉得她会喜欢吗?”沐冰元到底大些,知道人情往来,不能只入不出。
  梁文玉送她们的东西,样样都是价值不菲,她们这些晚辈们,也没有比的过的东西做回礼,想来也只有自己亲手所制的物件,能表达下自己的谢意了。
  沐冰彤和沐永齐一听大姐的话,也不甘落后,你一言我一语的争了起来,都在说自己要送什么给祖母好?请娘亲帮着斟酌。
  娘几个说笑的好不热闹,不知不觉间,丫鬟们已经点燃了屋里的烛台,温暖的光芒,笼罩着一脸笑容的母子四人,洒了满室的温馨。
  就连伺候的丫鬟,妈妈们,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一个个都散发出发自内心的真诚笑颜。
  薛如兰面上笑颜如花,心中却酸痛难忍,沐冰元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这孩子还在一心待嫁,要是证实了薛宝山的好事,又要怎么跟孩子开这个口啊?!
  想到这些,薛如兰脑门子突突的跳,一顿饭吃的是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结束了晚饭,她便想着要怎么名正言顺的,和芸妈妈单独说会话。
  “芸儿,我们俩去你们屋里坐坐,小妞妞也渐渐的大了,女红,琴棋也都该正经学起来才是。”薛如兰拿小女儿做幌子,倒也不引人怀疑,“咱们俩商量商量,看是让她去族学,跟着族中姐妹一起呢?还是跟着她大姐的教养嬷嬷一起学?”
  沐冰元早前也是族学里学东西的,只不过订婚后,她害羞,不大好意思去,薛如兰想着女儿嫁人之后,所需知道的东西,族学里也教不了,干脆就不让去了,单独寻访了旧年宫里出来的嬷嬷,请在家中单独教授。
  所以沐冰彤是去族学也可以,跟着姐姐混也可以,她已经六岁了,开了年就要上学,这会子薛如兰找奶嬷嬷商量,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也不怪薛如兰兜的圈子太大,实在是大事就在眼前,薛妈妈那边还得敷衍住才成,她是不得不小心啊。
  进了屋,薛如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芸妈妈,把个芸妈妈给气的呦,眼睛都红了,她和沐冰元一个院子住了个对面,抬头不见低头见,感情比别人还更要好些。
  她最是知道,自家这位大小姐,那是真善良,不是假好心,这样少见的好心人,居然会蒙受这样的奇耻大辱,芸妈妈简直觉得无法接受。
  暗骂一声‘老天爷瞎了眼。’她几乎没有考虑,就点头答应了,“您的意思,奴婢已经明白了,一会我就回趟家,依奴婢看,不妨就让奴婢的大哥去查,他本就管着公子们的笔墨纸砚,出门最是方便不过。”
  眼看薛如兰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厅里的精神头,一脸的愁容,竟像是突然间老了好几岁,芸妈妈着实担忧的很。
  这事情对谁都不能说,自家大奶奶怕也是憋屈的不行,想到这位当初对自己的援手之恩,芸妈妈真怕把这位气出个好歹来。
  赶紧又好言相劝,“您只管放心,只要这传闻是真的,咱们一准能查出来,要万一是假的,正好给表少爷正名不是?”
  一听这话,薛如兰绝望的心中,猛地又有了点希望,忙不迭的点头,这会是真心希望,沐凌炫这个消息只是个误会才好。
  最初的暴怒过后,她心里更多的是对兄嫂的憎恨,对父母的怀疑,还有对女儿的怜惜。
  但也也有那么一点的不确定,毕竟薛宝山这人,平日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不光是宣平侯府众人对他的印象好,平京城的百姓也都夸薛家的宝山,是名至实归的谦谦君子。
  猛不丁的,人人口中赞扬的好人,来上个这么一出,也的确是让人无法不多想。
  好在初芸一家子,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初芸的哥哥沐承,是在平京城走东街,串西街,专门给侯府公子,小姐们采买文房里所需之物的管事。
  这种差事是不可多得的肥差,只是,在主子跟前没什么存在感,有钱无名,所以他们家小日子过得富足,但为人却很是低调。
  芸妈妈接了差事,丝毫不敢耽搁,拜托薛如兰多留一会,她自己匆匆的回了趟家。
  一见妹子回来,沐承夫妻俩也是沏茶摆点心的接待着,奈何芸妈妈心里有事,茶都没喝一口,便直截了当的,要和大哥私下说事。
  好在她大嫂是个心眼大的,闻言不但不生气,还让他们兄妹俩自去西次间里说,她就端了针线箩筐来,坐在小厅里,连做针线,顺带守着门。
  听完妹子的话,沐承心惊不已,少不得替沐冰元叫一声可惜,心里立即便闪过‘金水巷’的名儿来。
  正要说话,就听得自家婆娘在外间咳嗽了声,他心里一动,率先想到的,就是世子爷那气势摄人的身影。。。。。。
  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颤,他清了清嗓子,对妹子说,“这个差事你接的也好,也不好,好的是,如果此事办成了,大奶奶对咱们家那定是另眼看待,说不得,咱们家以后也就攀上了高枝,能往高处走了。”
  “不好的是,大爷从来都和咱家世子爷争斗的厉害,依哥哥看,大爷的胜算并不大,毕竟世子爷占着嫡出的名分,近些年更是羽翼丰满,稳如磐石一般,怕是不好撼动。”
  “你说,咱们帮大奶奶这个忙,会不会就得罪了世子爷?”
  “要是得罪了世子爷,我倒是不怕,就怕孩子们将来没个好下场啊。”
  这却是推脱,不想接下的意思。
  芸妈妈也不恼怒,靠近沐承,贴耳说了几句话。
  但见沐承的脸色大变,正要说话,就被芸妈妈伸手制止了,“大哥,此事出我口,入你耳,再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我大嫂,并不是我这个做妹妹的防备她,只是人多口杂,要是因着咱们家坏了那位的大事,你说,咱们家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一句话,问的沐承冷汗淋漓,慌忙摆手说,“你放心,我绝对不多说一个字!”
  沐承喝了盏茶定了定惊,消化了一下,刚才知道的惊天消息,心里油然升起一种责任感和自豪感,“这可是关乎侯府存亡的大事,我沐承一个二流管事,居然也能有参与到侯府大事里的一天,真真是没白活!”
  人么,都有自己的目标,沐承的目标,就是做宣平侯府第一流的大管事!
  如果这次把握住机会,把大奶奶嘱托的事情办成了,他无疑是离目标进了一大步啊。
  当下,沐承再无任何的迟疑,精神抖擞的对妹子说,“这事我不好出面,就让咱家阿伦去办最好。”
  “阿伦才八岁,他能做什么?!”芸妈妈大为不解。
  沐承笑了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依我看,这差事十有八九着落在金水巷,平京城最有名气的两家小倌馆,就在那里,若是薛宝山真的好这口,那么这里应该能见到他的身影。”
  “你大哥就算在府里是个三流管事,但在外面,认识这张脸的可不少,阿伦人小,别人不不注意,你说,是不是最合适?”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备宴

  芸妈妈听自家大哥这般一解释,也觉得阿伦的确挺合适做这件事情的。
  自己这个侄儿年纪不大,长相也好,可就是一样,一着急就结巴。
  这毛病搁在一般百姓身上,倒也无妨,可是搁在他们这些大家奴才身上,那可就是个大问题。
  沐伦因着这个小毛病,正经主子身边压根去不了,原本以他的年纪,不论是给沐永齐做个小厮,还是书童都再是合适不过,可惜啊。。。。。。
  偏生沐伦这孩子又是个心高的,自打给沐永齐做小厮无望,他也不愿意在侯府里只做个跑腿打杂的。
  干脆,就跟在自家老子身后,走东街的串西街,这几年下来,倒也把平京城里摸了个门清,叽里旮旯儿的,都知道怎么去。
  想来这么个小孩子,蹲在金水巷里卖个毛豆,瓜子之类的,看似小贩儿实则打探消息,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生疑。
  “还是大哥想的周到。”芸妈妈大觉满意,笑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宝蓝色绣金线菊的荷包,伸手递给沐承,“这里面是两百两的银票,大哥你拿着做打点用,若是不够,只管让大嫂来郁芳院找我便是。”
  “你跟阿伦说,只要这件事情有了眉目,大奶奶额外还有重赏!”
  瞧着妹子眼里那抹深意,沐承眼神猛地一亮,“哎呀,莫不是阿伦他可以去二公子跟前伺候了?”
  芸妈妈但笑不语,按她想的,要是把大小姐的事情帮着查清,大奶奶心里承了这份人情,自家侄儿去给二公子做小厮,那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只不过,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儿,她也不愿意说什么大话,只要大哥心里明白,自家将来能得多少好处也就就成了。
  沐承怀里揣着二百两的银票,还意外给小儿子谋了个好差事,整个人都乐的晕乎乎的。
  和自家婆娘殷勤的把妹子送走后,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喊了沐伦过来,爷俩在屋里嘀嘀咕咕了老半天,第二天一大早,沐伦挎着一个竹筐,里面装着他娘连夜煮好的盐水花生,一脸笑容的出了府,往金水巷去做生意啦。
  这边沐承父子俩无比经心的守着金水巷,那边厢的薛如兰,不但每天悬着心,等候芸妈妈可能传来的消息,还得陀螺似的忙起了侯爷回府的宴会事宜。
  自打沐凌炫给梁文玉去了个准信,梁文玉对薛如兰的态度,一下子就不一样了,虽然当着众人,还只是原先那样,可是正经的差事却是肯交托给这个大儿媳妇办了。
  为了能瞒过白氏和薛家在侯府的耳目,梁文玉还冠冕堂皇的跟人说,“侯爷这次专门带了大爷回家,这可是难得,既是如此,接风宴就交给老大媳妇儿办吧。”
  “到底是夫妻,大爷的喜好她最明白,倒是免得我操心费力,恐还办不妥当的好啊。”
  这话真是酸溜溜的酸,不过,也挺管用的。
  最起码薛妈妈这起子人,没有起疑心,成日里还是对武涛院无比的伤心。
  薛如兰借着让蔓儿去讨好宝蓝,和武涛院的消息往来,却是极为顺当,她心里知道,就因着薛妈妈上报给薛华的那个消息,武涛院这几日,已经连着两晚上,有死士来踩点救人了。
  虽然没有留下活口,但是也有效的牵制住了薛家的注意力,眼看着沐德邤爷俩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薛如兰真个是度日如年,恨不得他们马上到家,明天就来个尘埃落定,也好让她好好的喘口气呢。
  宣平侯府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蓝家那边也不是闲散度日。
  蓝大夫人先是接连出外赴宴,基本上也算是将平京城里的贵族圈子,摸了个七八成。
  这接下来,就是府尹夫人广撒请帖,在府尹衙门里举办第一次答谢宴会了。
  她和胡妈妈,大刘妈妈,小刘妈妈坐在一起算了算人,就算不是大动,可连男宾带女眷下来,总也有七八十号人。
  光是置办这二三十桌宴席的碗碟家伙事,都不是个小事。
  “只咱们几个人,怕不得忙死?”蓝大夫人大手一挥,“让康嬷嬷,蔡妈妈都来帮忙,还有箐箐和婉婉,这俩孩子也不能闲着。”
  “咱们现在合计合计,每个人领上一摊子差事,各司其职,赶紧的置办起来才好。”
  好在,蓝大夫人早就预料到这一点,因此宴客的日子稍微往后定了几日,给自家留了足够的时间,要不然,这第一次宴会,怕不得出丑啊?
  商议的结果,蓝大夫人让康嬷嬷带着红枫,她们俩负责出门采买。
  小刘妈妈两口子就负责当日外院的男宾。
  胡妈妈负责宴会上的酒菜,大刘妈妈和蔡妈妈一个负责茶水点心,一个负责迎来送往。
  而蓝佳音和胡清惠呢,两个人分工合作,就负责将当天来赴宴的各家千金照顾好,一定要让客人们吃的满意,玩的尽兴。
  这样一来,府衙后院的女人们,都有了自己要忙碌的事情要做,只用像平常一样,带着浩哥儿俩孩子的蓝佳柔,便立即被显了出来——只有她什么差事都没,还是陪着孩子们玩。
  对此,蓝佳音知道亲娘心里另有计较,所以是不闻不问,见了蓝佳柔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一点不提这档子事儿。
  而胡清惠的心里觉得很是好奇,觉着,就算蓝佳柔的性子内向,胆小怕生,可一些不和人打交道的事情,也完全可以做呀。
  怎么蓝伯母就像是忘记了这个人似的,丁点事情都没给蓝佳柔安排,这未免也有点太尴尬了吧?
  “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大面上总是要过得去才好。”胡清惠想,“哪怕只是让她跟着谁打个下手呢,也不至于这般的没脸吧。”
  可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她心里再有想法,也不好问的太细。
  蓝佳柔白日里还都在悦心堂呆着,一天少不了的要见面,胡清惠每每看到蓝佳柔那怯弱的模样,都觉得她好不可怜,也想插手去管管这闲事。
  可几次三番的话到口边,但面对着和蔼可亲,用心教导她的蓝大夫人,这话就无法出口,总是被她咽到肚子里去了。
  “伯母对我这友人之女,尚能如此耐心细致,可见她和胡夫人这种黑心肠的继室,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别。”胡清惠暗中计较,“若是阿柔真是个好的,伯母必然不会亏待了她,左右不过一副像样的嫁妆罢了。”
  “这庶女嫁出去,若是行事周全,和夫君公婆相处的好,那么她对娘家也一样是个不小的助力。”
  “蓝家和我们家又有不同,他家根基到底是浅了,本身人丁又不旺,旁枝又没有太出色的,这样一来,家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显得珍贵起来。”
  “现在阿柔总是被拘在后院,什么都不许管,哪里都不许去,未必不是伯母在暗中观察她。。。。。。”
  这般一想,还真被胡清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是了,一定是这样,既然伯母自有计较,我还是老实点,别多事讨人嫌才好啊。”
  想通了这点,她的心中一松,对蓝大夫人分派给她的差事,便生出了一展拳脚之心。
  蓝佳音活泼,蓝大夫人就将宴客那日,所有到场的小姐,都交给她来招待,话说的很简单,“箐箐,到时候来赴宴的小姐,也不是很多,加在一起二十二位,她们就交给你招待,不管你想什么法子,总要让她们心情愉悦,对咱们家生出好印象来。”
  胡青惠柔和,蓝大夫人就将宴会大厅的布置交给她去做,还有后花园的布置也交给了她,“婉婉,这客厅和花园的布置,大可都在这两天弄好,所需的花卉,你写了单子给康嬷嬷,所需的摆设,你只管去找胡妈妈,到宴会那一天,你就和箐箐一起,招呼着那些小姐们玩耍便是。”
  这样的话,胡清惠最近肯定会很忙,她便拉了清闲的蓝佳音来助自己一臂之力,想着要集思广益,一定要把大厅和花园都给布置好了,也好让前来赴宴的夫人小姐们,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一对好友,面对面的坐在花园荷花塘旁边的八角亭中,青石桌上铺着厚厚的浅绿色的绣花桌布,青石墩上,也垫着松软的嫩黄坐垫,坐垫的四个角,还缀着锦穗和银流苏,摇摇摆摆的,瞧着很是活泼可爱。
  几个大丫鬟里,就属翠羽的字写得最好,她便坐在锦杌子上,趴在亭子旁边的美人靠上,将两位小姐的想法,一点不错的都记下来。
  两个主子,外带城十个丫鬟,主仆几人说了半天,过来过去的,无非也都是那些老招数,除了将大厅帷幔的颜色换成明亮一些的,再将花园的边边角角打扫的一尘不染,摆上新买回来的盆景,花卉之外,貌似也没什么可以多做功课的地方啊。
  蓝佳音习惯性的趴在石桌上,看着眼前不算小,可也不算大的荷花塘,蔚然轻叹道:“唉,府衙的地方也就这么点大,荷花塘还不如侯府的三分之一大呢,划个小舟采采莲子还成,画舫游湖这种事那是想都别想了。”
  “真还不如在京城,你看我外祖家的碧珠湖多好?夏可采莲,冬可冰嬉,随便七八条大船都划得开。。。。。。”
  “哈,对啦!”听着好友懒洋洋的嘀咕,胡清惠脑中灵光一现,大受启发!她拍手笑道:“咱们完全可以向崇北候府,还有金阳公主他们学习啊。”
  “你看,来做客的小姐二十多位,加上你我,算下来人也不少啦,咱们完全可以做点小游戏,投壶,抛石子这些都可以有,平京的才女也不比京城的少,咱们还可以请她们作诗,作画。”
  “喏!”说到兴奋处,胡青惠指着远处假山上的观景台说,“那里,我们可以摆两张画案,颜料笔墨画纸一应俱全,这般漂亮的自然景色,大可以有入画的资格了。”
  “还有我们这里,周围都摆上玫瑰花,亭中摆一棋局,阿森他知道很多残谱的,到时候摆一个中上的出来,让人破局,咱们也设个小彩头,破局者得玉石盆装的金边睡莲一盆,亦或是上品玫瑰花一株,多清雅?”
  她这样一说,蓝佳音也来了劲头,笑道:“不光这些,其实平京本地也有很多消遣的游戏,比如用弹弓打远处的花朵,还有小姐们最喜欢玩的踢毽子,这游戏一人玩可以,多人玩也成。”
  “对了,咱们塘子里有鱼,还可以沿岸设几枝鱼竿,鱼竿边设小几,放着咱们京城特色花茶,酥糖点心,对于那些喜静,不喜欢扎堆的小姐,可是最适合不过了。”
  胡清惠随着蓝佳音的描述,在脑海里勾勒出当日的盛景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忍不住就站起来走了几步。
  可很快,她又蹙眉道:“这又有些太多,太杂了些,依我看,不妨精心选上五六样即可,需知,这种应酬的宴会,以后每个月都得有那么一两次,咱们也不能一下子就把底牌都晾出来啊。”
  “着啊!可不就是你说的这话?”蓝佳音嘻嘻笑道:“还是婉婉心眼多,你说的对,咱们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正头挨着头的商量留什么,去什么,添什么,减什么呢,就见远处急匆匆的走来一位妈妈,近了一瞧,却是胡清惠身边的张妈妈,这位宛如康嬷嬷一般的存在,等闲都不出院子,属于坐镇家中的角色。
  这会神色匆匆的进了园子,难道是胡清惠的院子里,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翠环第一个看到张妈妈,赶紧就低头禀告自家小姐,胡清惠抬头一看,神色顿时严肃不少,赶紧起身走到亭边相迎。
  张妈妈给两位小姐见了礼,张口就要说事,蓝佳音笑道:“张妈妈莫急,走了这许多路,又热又渴,快先喝杯酸梅汤,再说不迟。”
  张妈妈多聪明的人儿,立即意识到,自己有些着急了,当下就笑盈盈的应了,进了亭子,坐在翠羽刚坐着的锦杌子上用酸梅汤。
(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谁家都有麻烦事儿

  张妈妈一盏冰凉解渴的酸梅汤下了肚,亭子里余下的人也就有数了,她颇为感激的对蓝佳音点头微笑,这才开口对胡清惠说,“小姐,咱家大奶奶刚刚带着人回来了,只是她们的情形看起来很有些糟糕。”
  “大奶奶披头散发的不像个样子,哥儿姐儿也都哭闹不休,这都暂且不论,且她一回来,就不管不顾的往咱们院子冲,哭哭啼啼的就要让奴才开您的箱笼。”
  “奴婢见事不对,赶紧让人去请蓝大夫人前来救场,现在大奶奶虽然已经被蓝大夫人带去蕴影堂叙话,可祝妈妈还虎视眈眈的在咱们院子盯着呢。”
  “我怕小丫鬟们跟您交代不清楚,就干脆亲自过来一趟,看这个情形,今儿个这事情不会小,您心里可得有个计较。”
  “大嫂为何要开我的箱笼?”胡清惠大为奇怪的问道。
  要知道,胡大奶奶可也是清流家的小姐,她父亲四品的礼部给事郎中,虽说家资不丰,但对孩子们的管教一向严格,胡大人能选她做长子长媳,也正是看中她教养好,性子温柔。
  不过,也正是因为胡大奶奶太温柔了,所以胡夫人这个后来的,才能那么顺利的就把胡府后院掌握在手心里了。
  这样一个柔和的甚至都有点怯弱的人,居然也会做出来如此不讲道理的事情,胡清惠真心好奇,“大嫂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有这么彪悍的举动?”
  “嗨,还不是咱家大爷?”张妈妈可是把该打听的消息,都打听清楚才来的。
  说起胡大奶奶这失态的原因,张妈妈也愁得直皱眉,“原本他给那石绒县修路,完全可以等蓝四公子这边运作好,款子到了再开工的。”
  “岂料大爷他到了石绒县一看,连说百姓的日子过得太苦,想要赶紧把路修通,那些满山都是,滋味上佳的水果,也好运出来换钱不是?”
  “大爷连日来东奔西走的让富户,地主捐款不说,就连自己为数不多的私房银子也都拿了出来,甚至。。。。。。”
  “甚至连大奶奶的体己都给动了,这不,大奶奶折了财,又气又急又心疼,一怒之下,带着哥儿姐儿就回了城。”
  “她那里损失的怕是不少,心里不知怎样的心疼呢,奴婢想着,她这是想要在您这里找补回来些子,心里才过得了日子吧?”
  难怪张妈妈今日亲自出动,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胡大奶奶再怎么行事离谱,可也是胡家三媒六聘,大红花轿抬回来的正经奶奶,是胡家奴仆名正言顺的主子。
  有这层关系在前面,张妈妈除了迂回想办法,暂时性的把上了头的胡大奶奶给弄走,还真是没别的什么好办法,好在胡清惠住的地方,离蕴影堂不远,要不然今天她们姑嫂俩怕是要闹大笑话了。
  “这倒成了奇事了,胡大哥拿走了大嫂子的钱财,大嫂子不去和自家夫君掰扯清楚,却回家寻小姑子的晦气,还要让小姑子开了箱笼贴补。”蓝佳音越说越觉得好笑,忍不住‘哈哈’笑着,双手一摊,疑道:“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现在看起来,还好她刚才把人都打发出去了,要不然,胡清惠可得有多难为情啊?
  蓝佳音也想到了这点,登时就有些尴尬,连忙收了笑脸,拉着好友的手问,“大嫂子往日看起来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呀,怎么偏就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胡清惠蹙着眉头,摇头道:“唉,自打咱们出了京城,我就越来越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难道你没有发觉么?”
  “我大嫂变得和在家时不大一样了,过了大原后,越发看着明显。”
  “上次她还想硬带着我一起去石绒县,被我想办法躲过了,后来她房里的人,还私下跟琴儿她们打听我的家底,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张妈妈听到这里,饶是养气的功夫再好,也忍不住气愤的说:“哼,几个意思?大奶奶还不是钻进钱眼里了?做嫂子的居然觊觎起小姑子的体己,真真是少见。”
  胡清惠到底心眼好,听张妈妈说的有点狠了,忍不住就帮着自家嫂辩解,“哎呦,那倒还不至于,且不说离京时,公中给了五千两银子的花销,就是父亲,也私底下了贴补了大哥一万两。。。。。。”
  说到这里,胡清惠猛地站了起来,这怕才是胡大奶奶发疯的原因所在吧?!
  她拍着额头,惊叫道:“天哪!大哥该不会是把这些钱全都拿走了吧?”
  那么多银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胡清惠急的直转圈,揉着帕子无比较急,“我就说呢,真难怪大嫂昏了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却是大哥他实在太过分,一口气拿走这么些银子,大嫂一个妇道人家,岂能承受的住?”
  “箐箐,咱们的事情等晚上再说,你现在先陪我去伯母院里,问大嫂一句,大哥可有说过,这些银子究竟算是石绒县衙借用的,还是他自己个儿捐献的?”
  一万五千俩白银,就算一路行来路上用了千把两,也还剩下一万四千两呢,不论搁在京城,江南还是平京城,都算是一笔不菲的巨款!
  要知道崇北侯府那么大的家业,嫡女出嫁公中也才出五千两,庶女更是只有两千两,这还是所有的东西加到一起的价码,可不是直接给你这么多的现银。
  胡志行可倒好,忒豪气!
  一下就弄出去这么好些,胡大奶奶没当场被气的吐血,已经算是万幸了。
  蓝佳音一听这价目数,也不由张大了嘴巴,暗叹,“果然胡家家底厚,胡伯父给儿子私房钱,一出手就是上万两,真真是大方。”
  她情知此事非同小可,胡尚书之所以给了儿子这么些银子,无非是不想儿女,孙子在西地受罪罢了。
  而且,自己的腰包有钱,腰杆子无疑就变硬,自然就不会眼皮子浅的收取贿赂了。
  说白了,这一万五千两,是胡家大大小小三十多人,这三年的开销,迎来送往,婚丧嫁娶,来回的盘缠,全都得从这里面出。
  胡志行要真是脑子一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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