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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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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就是你的,不争不抢自然到手;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即便是抢到手了,到时候也是要还回去的。
破掉他们一家人的阻碍,不就天下太平了?
“真得如此?”老镇长再三迟疑使镇云魄皱了皱眉头。
“必须这般,镇长之位须由山庄下面的沈老板来当,条件是每七日就取渊潭里的水来给城中的铁匠铺做铸造兵器之用。”镇云魄自不会在自己身上烙下嫌疑。
“这又是什么道理?”老镇长似是很舍不得这镇长之位,又问了一次。
“哼,你颜家苦守了虎啸镇数百年,已化解不了这其中的戾气了,现在明白了么?”镇云魄愤愤一句,她最讨厌人家罗里吧嗦的。
老镇长怔住了,因为镇云魄说的正是他的死穴……
第一百七十七章 谁的娘子
镇云魄见老镇长犹豫不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娘说得没错,这人世间,唯有名和利让人放不下。”
讲完这些,悠悠转身,向着獒犬们挥挥手,孤身向门外走去。
“姑娘要去哪?”老镇长见镇云魄要走,这才急了,忙示意家仆们拦住镇云魄。
“去哪?去找十年前出现过的那个人。”镇云魄见老镇长的家仆拦住自己的去路,嫣然一笑旋即转身看着老镇长和轩辕锦。
老镇长不明白镇云魄在笑什么,轩辕锦却明白了,只是在他明白的下一瞬,镇云魄便腾空起身,召唤着獒犬们也跟上。
轩辕锦本以为只要他逮住獒犬们其中的任何一只,镇云魄也便不走了。
谁曾想,獒犬们居然也轻盈地飞跃而起,其中一只还充当了镇云魄的坐骑让人观之甚是和谐、惊艳。
镇云魄想着,这是在夜里,即便灯火通明只要到了高空就不会被人关注。
可是,她错估了虎啸镇百姓的能耐,他们可以锻造世间最坚不可摧的兵刃,自然也可以造出能在半空照明的灯火,更何况锐归山庄的守卫森严,怎会不防备有人自空中入镇。
“镇云魄,十年前的事,你去哪里找?”轩辕锦腾跃在各个高层建筑之间,每每都是与镇云魄擦身而过。
“只要他出现过,就不怕找不到。”镇云魄没有回头,几乎是目不斜视。她的倔强可不是寻常的标准。
说起这话,让她想起蓝忧姐姐和潇湘哥哥来,心中不免惦念一番他们是否安好。
镇云魄的目标是渊潭,她相信自己初落的地方是那里,就一定有是这地方的道理。
“十年前的人,怎么还会再出现?他那时伤的不轻,恐怕早就……”镇云魄问轩辕锦最近来了陌生人没有,他自是回答没有。
但是。若要说十年前的那个男人,他是见过的,而且印象深刻。
“你见过他?”镇云魄挥了挥手,回眸看向立在不远处高物上的轩辕锦问着。
“见过,他那时也就二十岁左右。是个桀骜不驯的人物,脾气和你一样倔,不喜欢人多话。”轩辕锦的衣摆在晚风中飘飘而且,使人远观有种欲化身成仙之感。
‘是他,轩辕锦形容的都像泷仙之。他一定在这。娘不是已经再次警告我了吗?’镇云魄觉得这下事情就对上了,她深信泷仙之就在这里,就像她深信寒月就是她娘一样。
“他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哪儿?”有凭有据才好找人。镇云魄俯视着小镇街市上到了夜晚依旧繁华的景象。不禁想起了泷仙之的两仪国,还有自己的渊国。
它们都是那么昌明,却都是那么不其然的隐没在自己的记忆里。
“你猜得不错,是渊潭。”轩辕锦的回话让镇云魄抽回神来。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轩辕锦不发问也不动一下。
“大宝贝,是怎么到了这儿的,你们还记得吗?”镇云魄现在觉得自己不是追究结果的时候。她该问的是起因。
镇云魄的询问,在镇云魄看来天真极了,诚然这一次的问话是没有结果的。
万事的循环都是有因果的,这是母亲姒寒雨的说辞,也是镇云魄一直都相信的。
镇云魄觉得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到一个地方。夜呜谷、溟露城,还有虎啸镇和这个锐归山庄。
‘夜呜谷?玄武的后人?虎啸镇。四大神兽中的白虎吗?’想到这里,镇云魄将视线转向轩辕锦,她认真地注视着轩辕锦的脸。
“轩辕锦。”有些失神地试探着自己的想法。
“怎么?”轩辕锦被她叫得莫名其妙的,也是顺应着回了一句。
“你,你的生身父母呢?为什么给老庄主当义子?”镇云魄的所思所想一下子联系到了那首童诗词上。
她记得,诗词中说到最后是“无人能解湘携情”?
前面也有一些关于四神兽的部分,只是变迁太快,时间又太紧迫,镇云魄对具体的字句记得不甚清楚了。
“我?我义父说,他是在寻找出走的女儿时在山上捡到我的。那时我只是婴孩,周身都是野兽,却没有一只敢靠近,他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猛兽,所以才上前一看究竟。”
轩辕锦也不扭捏,更不显感伤,仿佛有没有亲生的爹娘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那么重要。
“是这样么?那就对上了。”有什么理由野兽会惧怕一个柔柔嫩嫩的小婴儿,只能说明他天赋异禀,自小就不是做凡人的材料。
“得临渊玄复行,对,是这一句。”镇云魄不理轩辕锦的异样目光,兀自叨叨着线索。
镇云魄似乎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了,仿佛可与预见慕容漠已经羽化登仙,肯定不会死了一般。
轩辕锦听了镇云魄叨叨的这句,却接上了,“这诗……”
“你听过?”镇云魄瞧着轩辕锦一副知道其详的样子,抱着很大的期待看着他。
“莫道诗文怪,无人能解湘携情。”轩辕锦也是喃喃的一句,好似他就记得这么多。
“我知道,其他的呢?”镇云魄有些急了,‘泷仙之来这里时轩辕锦才不过十几岁,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泷仙之的性子,怎么有兴致将这诗说与别人听?’
“这诗,我只记得这些。你怎会晓得诗中的内容?”轩辕锦是儿时在山庄的密室中无意间看见的这首诗,诗自不是独自成卷,是附在一个女子的画像上的。
“那……谁说的清呀?反正就是知道。”镇云魄必然是说不清的,那都是周转一次以前的事了。
“说不清?”轩辕锦打从第一眼看见镇云魄就觉得眼熟得紧。再细看下来,‘这个丫头怎么长得和那画中的女子有七分神似?’
镇云魄心念一动,也猜到了轩辕锦有可能是见到过她娘,虽然这么说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你,见过我?”镇云魄觉得以别的问话方法太过费时,所以干脆直截了当地进入角色。
“你?你是那画中的女子?不可能,义父将那画收起近几十年了。据说,那画是山庄建立之初就有的。”轩辕锦说起这个女子。仿若回到了儿时。
“还有这等渊源?那就更坐实了。”镇云魄不悔自己的壮举,反而开怀。
轩辕锦也不吝啬,示意他们不该久呆在高处,所以镇云魄愿意随他下落在地上听故事。
这一情景,让镇云魄一下子想到了慕容漠,那时候他也是这般给自己讲述湘携与四神兽后裔的渊源的。
轩辕锦告诉镇云魄,近千年前,一个女子来到山庄,同样是出现在渊潭。
那女子柔柔弱弱的。脾气却不小,山庄的第二任主人却迷恋上了她。
女子对庄主无意,也没有反感。朋友一般的与之相处着。直到这个国家的王爷出现,甘心为了女子放弃继承大统的机会,毅然决然地做自己的逍遥王爷。
女子深深地喜欢上那个王爷,怀着对那庄主的愧疚离开了。
镇云魄笑着问轩辕锦自己是不是和那女子长得很像,轩辕锦不语,却浅浅地颔首。
镇云魄得到了答案暗笑自己的娘亲怎么比男子还风流?
到处都是她的风流韵事。
轩辕锦反问镇云魄为什么这么问自己时。镇云魄却笑而不答,这一切对找到泷仙之没有任何帮助,仿佛她只是为了听故事而听故事。
“故事听完了,既是你说不出诗词的内容,我也只得另寻他路。我朋友中的毒叫做花之零。那是一种不叫人死。也不能安生活着的毒。”镇云魄解释着。
‘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泷仙之。你在哪儿?给我一个指引可好?’镇云魄心心念念的毛病又犯了。也难怪寒月总不放心地前来督促她,哪有她这样不着调的找人法儿?
想起自己在夜呜谷时候的卜算,所以镇云魄又一次仰起头夜观星象。
“很多星星,这可不好。正值秋季,该是月明星稀才妙啊!”镇云魄不理轩辕锦,自顾自的咕哝着。
“你在说什么?”轩辕锦没奈何地望着让人猝不及防就重新飞身而起的镇云魄。
“对了,那诗可是附在画上?”回望了一下天上点点的繁星,她似乎找到了一丝线索,盲目是失败的开始,她不容许自己这样。
“你,知道?”轩辕锦先是诧异,紧接着就明了了,是呢!他怎么还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
“我能看一下那幅画吗?”镇云魄听着轩辕锦说话如此小心,就明白那画不是任人随便看的。
轩辕锦果然没有马上应答她,这样一来镇云魄更是心中有数。
“轩辕锦,就看一下,我的记性也不差,只是想纯纯地看一下那首诗。行么?”镇云魄一改强势的姿态,小女儿家的情态哄骗起轩辕锦来。
以往镇云魄求哥哥们办事,他们最吃她这一套了。
“诗词?”轩辕锦开始时很是为难的样子,但是听见镇云魄说只是想看一下诗词,所以有些释然的感觉。
镇云魄用力的点点头,飘飘然的动作也缓缓地降下到与人家平视。
“和我回山庄,你分散义父的注意力,我去记诗文。”轩辕锦一向沉稳不似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可是不知怎么见了镇云魄就忽然变得像个不足二十岁的小毛头。
听了轩辕锦的妥协,镇云魄心想,‘这样也是好的,只要他记个大概,我就能将事情串个*不离十。’
“我和老庄主又不熟,和他聊什么?”镇云魄故意为难轩辕锦,她不埋怨轩辕锦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反而觉得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见轩辕锦看自己,镇云魄又笑了。
轻轻道,“就按你说的办,我尽量拖延。”二人说干就干,镇云魄甚至迫不及待到让三只獒犬托着轩辕锦和自己一同御风而行。
来至山庄附近,镇云魄一声口哨令下,獒犬们分散开来隐没在草丛里。镇云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就是这样做了。
入山庄以后,轩辕锦嘱咐镇云魄该如何行事,简直像极了总是对自己不放心的白。
镇云魄笑着点头样子好像在说“保证完成任务”。
就这样,二人分头行事,镇云魄来到老庄主的房间,胡编乱造老庄主有多么像自己的父亲,哄得老庄主合不拢嘴,还要认她做义女。
良久,镇云魄约莫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想要告辞。
耳边却传来一道幽怨的声音。
“娘子,为何回来却不见我?我等你很久了……”
明明是阳刚十足的男子之言,在镇云魄听来却像鬼魅索魂一般的凄凄惨惨。
娘子?
那是谁对谁的呼唤?
第一百七十八章 观虎跃
老庄主见镇云魄神色有异,上前相送,他本意也是要唤管家带镇云魄去客房休息的。
“云魄,怎么了?”老庄主格外喜欢镇云魄的开朗,这样豁达不受拘束的性子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
镇云魄闻言,便知道自己听到的老庄主是听不见的,鬼魅找上自己在寻常人的眼中总不算是一件好事,思及至此镇云魄摇摇头。
“方才在镇上遇见颜小姐了。”镇云魄信口胡扯了一句,原本就是想着掩饰自己的失态。
“颜鹤鸣?”老庄主听到镇云魄的话,蹙了蹙眉,又道,“那孩子呀!总是纠缠锦儿,一个女子怎么能那么不顾及自己的颜面。”
老庄主的话意甚是无奈,仿佛是深感不悦于颜鹤鸣似的。
“是么,云魄认为颜小姐就是任性了点,可比云魄活得洒脱多了。”镇云魄笑了笑,她也不好说颜鹤鸣真惹人讨厌这样的话。
“怎么不是,从见了锦儿第一面起,就一直缠着他,非要嫁他不可。”此时的老庄主不像个父亲,更像个慈母,似是在和镇云魄唠叨哪家的花花公子看上了自家的女儿且纠缠不休。
“颜鹤鸣喜欢轩辕锦?”镇云魄闻言就是一怔,这个消息在她看来很是不可思议,凭着轩辕锦的脾性,根本就容忍不了颜鹤鸣那样的人,反正她是这么看的。
镇云魄不可置信的惊呼让老庄主误会成了别的意思,老人家眼睛笑得弯弯的。愉悦地注视着她。
“我困了,想回房去睡了。”镇云魄假装打呵欠,以手掩住自己的小嘴。
完全不与老庄主见外的情态这点,对于老庄主来说很是受用。
“去吧,老总管在前面,对了!锦儿呢?”老庄主光顾着和镇云魄一起谈天开心一时间竟真的不察觉轩辕锦不在,这时候才发觉人应该和镇云魄在一起的。
“他?”说谎是镇云魄的弱点,她扬了扬嘴角。还没等说什么就听见轩辕锦在叫自己。
“义父。”轩辕锦嘴角含笑地看着镇云魄,镇云魄心中一下子就明亮起来了,这样的表情就是在告诉她,事情已经妥帖了。
“你去哪了?怎么扔下云魄一个姑娘家自己走夜路?”老庄主显然是不高兴自己的义子这般想事不周到。
“我去帮她找点点心,方才在镇子里她被颜鹤鸣吵得什么都没吃。”眼见着轩辕锦手里提着一个小食盒,眼睛都闪光了。
镇云魄心想,‘这小子想得还挺全的,一定是经常撒谎,谎话大王!’
“云魄。你怎么没说那丫头找你麻烦?”老庄主的语气顿时护短起来,原本他就不怎么喜欢颜鹤鸣的样子,现在听说她还敢欺负镇云魄更是不高兴。就连称呼都变得苛刻。
“哪有的事。云魄有那几个活宝,谁进得了我的身。颜小姐柔弱女子一个,讲话难听些又不掉一块肉。不必忧心,毕竟还得看老镇长的颜面。”镇云魄侃侃而谈。
老庄主听了她这一番言论更是对她喜欢得不行,‘怎么会有这么懂事的孩子?’
“点心给庄主留下吧,咱们再去厨房找点吃的怎么样?走吧走吧。”镇云魄装足了小女孩该有的俏皮。接过食盒快步送进房内桌上。
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双手抱住轩辕锦的手臂拉着人就走。老庄主自是乐于见到镇云魄与轩辕锦亲近,全不把她“会飞”这件事放在心上。
被镇云魄拉着,一直出了老庄主的院门才放开手。
“怎么样?”镇云魄期待的表情让轩辕锦不禁汗颜。
“很奇怪,诗词不见了。只有那个女子的画像。”虽然轩辕锦也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他看到的就是这些。
“轩辕锦。你别蒙我了,这玩笑不好笑。”方才轩辕锦没有回来时,镇云魄一直感觉到身边有人跟着,伴随着这句话入耳以后的失望,镇云魄也渐渐地发现“那东西”没了。
“不然,我带你去一次。”轩辕锦觉得自己所言非虚,不愿意镇云魄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地方该不是谁都能去的吧?”镇云魄不是笨人,轩辕锦已然说了这样的话,她就敢相信话中内容是真的。
“或许有鬼,你怕吗?”轩辕锦诙谐起来还真是愣得劲。
“鬼么?他们见了我不退避三舍才好。”镇云魄若有深意邪邪地一笑,小手拉大手就要向前走。
轩辕锦看着握住自己几根手指的柔荑,“等一下。”
“你反悔了?一个大男人,怎么优柔寡断的?”镇云魄嘟了嘟唇,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多稚气。
“你走错方向了,是那边。”轩辕锦无奈,‘她和这的女子都不一样,真性情。’指了指相反的方向嘴角划出一丝弧度。
镇云魄顿感尴尬,鲜少地红了脸,幸亏是夜色正浓,不易被人察觉。
轩辕锦带着镇云魄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一个有众多守卫把守的阁楼,镇云魄忽然脸上挂起几根黑线,‘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么破破烂烂的地方?’
来到楼阁的窗前,轩辕锦卷起镇云魄飞身从小窗进入。
依照所有暗格的惯例,镇云魄眼见着轩辕锦挪动机关然后机关悄然而开。
暗格之内别有洞天,甚至让镇云魄无法想象小小的一个阁楼居然还能有这么一间雅致的房间。
绕过屏障,轩辕锦遥指对面墙上挂着的卷轴。
“你果然在骗人,那诗不就在上面吗?”卷轴之上,镇云魄看见娟秀的小字清晰地映入眼帘,镇云魄咧开了小嘴抓紧时间记着内容。
在镇云魄的眼中,没有什么女子,只有几排小字书与卷轴的一侧;而轩辕锦却刚刚相反,他只看得见一名女子的画像却见不到什么诗文。
“烁熠凛凛听虎啸…令刃相向虎可跃……”这“虎啸镇”是镇云魄深信不疑有白虎后裔的地方,观之诗的一半,镇云魄将视线移向轩辕锦。
“怎么了?”轩辕锦被镇云魄凌厉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仿佛此时的镇云魄不是刚刚那个随他进门的人。
在问出口的同时,轩辕锦也感觉到了一种杀气,他抽出身上的一对小刀,将其中一把塞进镇云魄的手里。
“小心点儿。”轩辕锦以一名武者本能的反应,以为镇云魄也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和他一样的感觉。
其实,镇云魄完全是处于自己对慕容漠所讲的传说内容的沉浸,她认为白虎的后裔就是轩辕锦,所以才看向他。
只是,在她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接住嵌有宝石十分精巧的小刀时,又感觉到了那种久违的震荡。
轩辕锦背对着镇云魄,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镇云魄却看见自轩辕锦的对面一个男子的身影翩翩而来,那不是实体,是近似于鬼一般的魂魄。
那虚影渐渐地近了,穿过轩辕锦的身体来到轩辕锦和镇云魄中间。
“娘子,为什么苦等的是我,你却呆在别的男人身边。”镇云魄看着神情望着自己男子的模样一时之间有些心酸。
“泷仙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镇云魄从不知道自己会对泷仙之有想念的感觉,那种想念和想念双亲、哥哥们都不一样。
望着他虚空的身影,镇云魄有些害怕,害怕他再也变不回来了。
镇云魄情不自禁地问话让轩辕锦一惊,他没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只有一股阴嗖嗖的凉气刚刚从他身边吹过。
“娘子在唤哪个小白脸的名字?当真要这样再气死为夫一次么?”没有泷仙之的臭脸,完全是温柔地让人不忍心责备一句的样子。
“泷仙之,你别闹了。我可是镇云魄,你的肉身在哪儿,我想办法帮你还阳。”镇云魄眼睛有些酸,泪水已是蓄积了不少。说起话来很是和气,抿着唇竟有些多日疲累的委屈。
“娘子不哭,说什么傻话,为夫都等了你几百年了,哪里还有尸骨。”轩辕锦转身之际,正见到一个男子虚空的身形渐渐化成常人一般的样字。
而那变化的神奇,似乎就源自男子轻拂镇云魄脸颊的手。
“镇云魄,你还不闪开。”诚然,以一个人的思维,是无法理解镇云魄为什么心甘情愿地被鬼“吸收人气”也不反抗的。
闪念之间,镇云魄看见轩辕锦抄起手中的小刀就刺向“泷仙之”的背心,自己好不容易才见到的人,自是不能再次错失。
恰是自己的手里也有小刀,作势转身,在“泷仙之”的身上推了一把,自己挡在他和轩辕锦之间,以小刀去迎上轩辕锦的攻势。
只听“乒”的一声,金属脆裂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
一道华光应声将轩辕锦的周身包裹,镇云魄因受不了轩辕锦的力气节节后退,最终倚靠在“泷仙之”的身上。
隐约间,镇云魄似乎看见那华光演化成一只通身雪白的百兽之王。
“难道这就是,令刃相向虎可跃?是呢!谁也不会想到,一对防身的小刀竟是成事的关键。”镇云魄弯了弯眼角,低低地说着。
待镇云魄回手想要抓住身后的“泷仙之”时,已然不见了他的踪影。
慌乱中,墙上的卷轴中诗文不见了。
一名清丽的女子仪态万方的站在画中。
镇云魄望着神态不一样的女子出神,喃喃地念着,“怎么…又是娘……”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天之嫁衣
湘携
翠微清幽晓龙吟,汪洋沉溺知玄武。
烁熠凛凛听虎啸,暮光之城闻凤鸣。
破古木龙以腾,得临渊玄复行。
令刃相向虎可跃,抱薪救火凤槃成。
辞藻中意无人了,嗔之云者空呻吟。
莫道诗文怪,无人能解湘携情。
~~~~~~~
意识不清,就只是执念有些东西自己是应该记得的,却生生的不记得了。
张开眼睛,一切似乎又与自己的不记得不太一样,陌生是唯一的感觉。
明眸张开,周身一片茫茫的都是水,没有退路地趴在一块浮木上,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也不晓得自己该往何处去。
手里握着一根拐杖一样的木棒,许是在水中泡了太久了,她的手竟没有力气去握紧手中的木棒。
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记得自己会不会游泳,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身处的水是一望无边的,她想,自己到底是要撑久一点,还是就此放手死了算了?
在她的心中,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事情会让她感到不安,所以,她觉得自己是生无可恋的。
重新合上了眼睛,尽量握紧自己手里的东西将自己彻底放松。
远处,一名美而不俗的美人茕然独立在大船的甲板之上,身后的仆人低首垂肩。
“主人,前面海面上浮着一个人,要救吗?”仆人不敢抬头。只是俯首帖耳地轻问一句。
被称作“主人”的人没有发声,顺着仆人看过去的方向看一会儿转盼又看向仆人,而后便回到船舱里去了。
人一进船舱,方才请示的仆人就开始唤人下海捞人。
“快!将人捞上来,看看死了没有?”不见一群人听着人使唤之前,任谁也定是当他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其实此人是方才进船舱之人最贴心的属下。
一干人将水中女子捞上船,浮木轻松的被他们从女子身边弄走。只是她手中的木棒却攥得很紧,丝毫不像个将死的人该有的力气。
坐在舱中的人暗暗地思量着什么,直到门外有人传信,说是女子未死,只是疲累的样子才抬起狭长而美极的眸子挑了一眼门口。
“抬进来。”门外的下人们听见这话,皆是一怔,要知道,这是不他们主子的个性。
“是。”为首的属下懦懦地应了一声,只捡了两个有眼力的轻手轻脚地抬着人进门。
将人放在主子对面的小榻上。转身就全数撤出舱外。
原本坐在床上的人站起身,若有所思地看了躺在榻上手里却仍然抓着木棒不放的女子。手指轻轻戳戳女子的眉心,女子没有反应。伸手去取她手中的木棒。女子却蹙了眉。
“你是谁?哪来的?”坐回床上,狭长的眼梢瞥了榻上已有苏醒之意的女子一眼,凉凉地问。
女子想要坐起身,可是全身没有力气,借着手中的木棒,拄在地上强行让自己支撑坐稳。看了看眼前的人,摇了摇头。
“不记得?”在这人听来,女子的回答有些滑稽,这才正眼瞧上一瞧。
女子似是没听出这人的不悦,轻轻颔首。表示是这样的。
女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头疼得厉害。根本什么都记不得,也许没有死才是她当下最大的苦恼。
“为什么不开口。”人又侧躺回了床上,看着女子问。
女子张开了小嘴,似是尝试着说话,却始终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躺在床上的人挑了挑眉梢,“是个哑巴?”
在别人想来,这话可能多数是同情,可是你若亲眼见到这人的表情,即便不容易你也能发现,人家听了这个消息是在高兴。
女子静静地坐在榻上,五脏庙传来空空如也、不满主人不关心它们的叫嚣。
女子没有羞赧,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眨了眨眼没有乞求对方给自己饭吃,就又倒回榻上抱着自己手中的木棒合上了那双晶亮的大眼睛。
“来人。”躺在床上的人因此而开口,向门外唤了一声。
“主人。”不足转瞬的功夫,门外就传来回应之音。
“准备吃食和衣裳。”这人声音也是病恹恹的,全不像众人眼中看见的这般强势,仿佛说话是件费力气的事,可有可无。
“是。”外面的人声音是很平静的,但是那微颤的兴奋是不易掩饰过去的。
只是半刻钟的时间,门外又响起那属下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人边翻身边轻哼了一声,门外的人纷纷进来,将一干茶点放于桌上呈上衣物就要命人扶起榻上的女子出门换装。
面向里侧的人半晌不语,直到这一步时才忽然说道,“我要的是天之嫁衣!”
那属下一听“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对此动静床上的人无动于衷。
跪在地上的人想要使人带女子去别处换衣裳。
床上的人反而变本加厉道,“半死不活的,要去哪?”
闻言,跪在地上的人立即挥退了身边也跪了一地的众仆人,众人方退下,几名侍女就呈了几只做工精美的小箱子进门来,几名女子都是颤颤巍巍的,连抬脚迈步都十分谨慎。
“到达之前,让她有个人样。”仍旧跪在地上的属下连连颔首,好像躺在床上的人后脑上也有眼睛一般。
此人退出,临出门前对着留下的侍女们使了个眼色,侍女们也是不敢马虎的凝重神情。
“姑娘,可否先放下木棒?”一名女子几乎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问躺在榻上的人,生怕自己大一点声惹得自家主子不高兴把自己丢进海里喂鱼。
女子不睁眼。只是死死地抓住木棒不放手,一副用生命去捍卫的情状。
这名侍女对其他几名侍女做着“这可如何是好”的手势,其他几人皆是抿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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