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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谋嫁之极品王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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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完成的她那件礼服由你接替!”
呃……
九姐儿闻言不由一呆,心情有点复杂。
这当然是一份好前程,说起来给皇后绣过衣服,她又是未出阁的闺秀,这该是多么的能成就她贤淑灵秀之名啊。
若是传扬出去,她又何愁觅不到好姻缘,靠上这个*oss,她做人陪嫁的命运也许真的会因此转机。
只不过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这样的话,她的头上势必就会又压上大山一座,而且这座大山还不是普通的大山。
伴君如伴虎呀……
“九姐儿,你……不愿意?”看她迟疑,那苏师傅又问道。
“这个……自然不是!”她赶紧道。
苏师傅的一片好心,别人求都求不来,她又怎么可能罔顾。再说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已经见到了,绣样已经看过,她又怎么能说不。
更何况刚才那杨皇后还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夸心灵手巧呢,她又怎敢不识抬举?
“放心,杨皇后是个宽厚和气的!”这时苏师傅也向屏风外望了望,然后低声对她道。
“哦!”
她点点头,不过心里却在反问,是吗?
宫闱秘史她自然知道的不多,不过有一点却心中有数,皇帝儿子无数,可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这两个优秀的却都早早的没了母亲,杨皇后所出两子,一个三皇子,一个四皇子,三皇子欧阳智被立了储君。
大越朝的储君一向都注重的是贤和能,并不是很讲究什么嫡庶制度,这里难免就没有内情。
再说她的眼前不是还摆着大伯母邹氏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吧,在众人眼中,邹氏又何尝不是一个宽厚和气的,并因此被人交口称赞,但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最是面甜心苦、手段毒辣。
这杨皇后她可不敢轻视,因为谁的心思可都没写在脸上……
威远王杨国丰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一身黑衣,看了一眼那正和苏君正说话的杨皇后,然后就低声和门口那宫女说着什么。
但是九姐儿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不知是因为这人存在感太强,还是因为某些人对不愿意看到听到事物过度的敏感紧张。
“咳咳……”但就在九姐儿的目光落到门外的那一瞬,那踏上靠着迎枕半躺半坐的苏师傅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九姐儿大惊,赶紧忙着帮她抚背。
苏师傅一张苍白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更是一边咳一边喘,满脸的痛苦。
九姐儿又赶紧去桌子边拿水给她喝,但回来的时候却见苏师傅正一边咳着,一边看着手中的一面帕子。
她一怔,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但稍后却禁不住手中的水杯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因为那雪白的帕子上竟然沾满了鲜血。
“师傅……”她的眼泪再次纷纷落下。
这番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外面的众人,苏君正,杨皇后,还有杨皇后带来的两个太医,众多的侍女都纷纷奔了进来。
苏君正走在最前面,当看见那正一边攥着血手帕一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师傅时,也禁不住脸色大变。
杨皇后立刻命令那两个太医为苏师傅诊治,施针,那些侍女们则是赶紧收拾地上的碎瓷,打扫。
——一片忙乱!
九姐儿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只能一面看着那被众人包围的苏师傅,一面默默流泪。
“别担心,孩子,哀家带来的那太医最是妙手,你师傅会平安的!”那杨皇后看了则安慰她道。
她也只能点头,然后深深拜谢杨皇后对苏师傅的救助之恩。
当然,这绝非虚情假意。
对于这杨皇后,她确实满心感激和敬服。
想她堂堂一国之母,贵不可言,却并不像有些人一般,病气污秽诸多忌讳,反而亲身在苏师傅病床前指挥诊治。
当然,也有些正逢赶上、不好袖手的原因,可是她还是感动于她的真诚,因为矜贵如她,完全可以找一大堆理由不近前来。
“好了,哪里这么多礼?真是和你师傅一样可人疼!”那杨皇后立刻亲自拉她起来,然后又道,“好孩子,你和君正都是孝顺的,有你们两个,你师傅也该知足了。”
她自然又是谦虚,又是致谢。
忽然一转头,却无意中对上了一双深黑眸子,正是那威远王杨国丰。
看九姐儿看她,那杨国丰立刻蹙了蹙眉,转身出去了。
九姐儿怔了怔,也没多想,无他,满心都是对苏师傅的担心,她的脑袋没空呀。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那苏师傅终于稳定些了,虽然气息微弱,但是好在安静了下来,不再那么痛苦了。
九姐儿和杨皇后自然都纷纷准备告辞,这时那苏师傅便又向杨皇后奏请,让九姐儿今日就将她未完成的那件五彩翟纹红色云龙纹样的皇后礼服带回去刺绣。
“……皇后垂青,民妇不胜受恩感激,只是如今民妇已是油尽枯灯,有心无力,为报皇后的一片赏识之恩,民妇恳请皇后将这重任交付小徒文九姐,民妇保证小徒定会殚精竭虑,不负圣恩!”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更何况那苏师傅还挣扎着执意起床跪在了地上,那杨皇后自然点头应下了。
那苏师傅见此,立刻笑着看向一边的九姐儿。
那边的九姐儿则早已是泪水涟涟,无亲无故,却为她如此,而她的那些所谓亲人却整天琢磨着坑害她、算计她,从她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
人性为何如此?
杨皇后准了苏师傅的奏请后,就让人将那些东西收拾好了交给了九姐儿带来的一个婆子。
九姐儿并没带青杏她们几个过来,不是她不想,也不是府里人不让带,只因她听到苏师傅重病时正在李太君这边的跨院里等着边姑姑,准备训练,而边姑姑最不喜欢的就是一大堆丫鬟供奉着那姑娘小姐的场景,所以文家众姐妹去时都是屏退众丫鬟,有什么差遣就打发候在一边的几个婆子。
九姐儿听间这个消息的时候又是忧伤又是慌乱,自然没顾得上去叫几人,匆匆忙忙的就来了。
只不过到了就有点后悔,因为这婆子用着有点不顺手。
如今看着那婆子在杨皇后面前,提着那包袱畏缩愣怔的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的模样,她更后悔了。
那杨皇后可能也看出了那婆子的不值事,并没有再让苏君正派马车送她回去,而是亲自派了车马和可靠的人来送她。
对于这点,九姐儿不仅没话说,反而觉得这杨皇后想的真是周到。≮更多好书请访问。。≯
想想也是啊,她这么一个小女孩,带了各种金线银线,一大堆的名贵布料纹饰,而且又是礼服,这毕竟不比来的时候,出了差错就坏了,她也对不起苏师傅呀。
只不过当见了皇后钦点的送她的那人却有点傻眼——
威远王杨国丰!
这……
“九姐儿,王爷正好顺路有事办,就让他送你一程吧!”那杨皇后又道。
九姐儿自然不敢有话说,领着那婆子上前郑重的向杨国丰福身见礼。
这杨国丰虽还是那副疏离清傲、惜字如金模样,但办事却是个不含糊的,领着两个手下,骑马不疾不徐的随在马车一边,那高瘦英挺的身影、锐利如剑的目光让两侧行人纷纷垂头侧避。
这种马男还挺有气势吗?
九姐儿不由暗道。
呃……
当然不是她掀开帘子往外看了,而是那春风惹事,总是无意的掀动车厢侧壁上的帷幔,繁华街道上的某些景象就有意无意的落进了她的眼中。
她只盼望着一路平安、快点顺利到家、在这个严肃清冷、一看就十足的封建卫道士模样的男人面前莫要再出状况,又哪里敢做这样不合规矩的动作。
只不过有时偏偏就是你怕什么来什么,一行车马很快就驶出了闹市,拐进了一条僻静点些的路。
因为行人稀少的缘故,马车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但是突然“嘭——”的一声,疾行的马车猝不及防间就停了下来,马车里正因为外面没什么热闹好看了、然后开始打开包袱专心的抚着苏师傅绣的那些纹络学习的九姐儿却一个不妨,一下子滚出车去。
“啊……”
那车夫吓傻了,那坐在车辕上的婆子也吓傻了,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眼前正发生的危险。
那一侧的杨国丰听见声音,倏地转身,正是九姐儿那抹娇小的绿色身影被马车惯性甩出车门跌落地上的一瞬。
男人立刻剑眉一蹙,然后双足一蹬马鞍,高大的身子便一个鹞子翻身,快速的向这边俯冲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迅雷不及掩耳之间,男人的身子就已扑倒,时机正好,正好可以成功的将九姐儿捞住。
只不过“咕咚——”的一声,九姐儿的身子还是落了地,男人捞在手中的只有一个华丽的包袱。
地面是由条石和碎砾铺就的古代马路,自然比不了前世的那水泥公路,再加上九姐儿为了保护那盛着绣品和丝线的包袱,没注意自身着陆点,身子滚了几个滚才停住。
她只觉得后脑、小腿一阵阵刺痛,想想也应该是刚才搁到了小石子上。
“王爷,这些东西没事吧?”只不过她却顾不得那么多,快速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奔过来,劈头就问。
杨国丰并没有马上回答她,深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良久,才语气复杂的道,“没事!”
她这才一颗心落了地。
“姑娘,您的头……流血了。”这时那个呆婆子才终于反应过来,一脸惊慌的指着九姐儿的头道。
九姐儿一愣,摸向脑袋,顿时摸到一手粘稠。
看着手上那殷红的血,她的脸色不由就变了变。
“您的膝盖……膝盖也破了。”这时那婆子又叫了起来。
九姐儿低头,才发现下身那沙绿百花裙上也染了血迹,而且膝盖处也一阵阵钻心的疼蔓延而上,头在这一刻也似乎更疼了。
她禁不住皱起眉,那婆子也赶紧上前来扶住她。
“鬼迷心窍!”
这时那冷眼旁观许久的杨国丰忽然冷冷一声,然后顺手将手上包袱交给两个手下转身就走。
众人不解,九姐儿也一怔。
“请问,王爷什么意思?”
只不过很快九姐儿就反应过来,大声喊住那高瘦的身影。
“时候不早,走吧!”但男人却只是步子微微一顿,连头也没回,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又继续往前走。
九姐儿禁不住恨恨咬牙,她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是在讽刺她为了讨好权贵不要命罢了。
可是事实上又哪里是这样……
“呵……”苏师傅的悲剧命运,还有刚才被摔的头破血流的懊恼,让九姐儿再也忍不住下心头的愤恨,也不在乎一边婆子和手下,对着那个背影就冷笑一声,“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果然那个背影站住了,那张英俊清冷的脸也慢慢转过来。
“王爷,小女子不仅知道一个鬼迷心窍,还知道一个色迷心窍!”九姐儿又一句,然后一把推开那扶持她的婆子,转身上了马车。
男人的脸不由瞬间一黑,那双细长的黑眸也禁不住慢慢的眯了起来。
马车上的九姐儿却“唰——”的一声将那车帘放下来,然后有样学样对那车夫道,“时候不早,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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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入v几次了,第一次像今日一般,发五千字,捂脸……
☆、六十三 又来了——
“时候不早,走吧!”九姐儿“唰——”的一下将那车帘放下来,对那车夫命令道。
那车夫一愣,看了看那车帘一眼,又看了看那满脸寒霜的男人。
杨国丰也看了那车帘一眼,眸光沉了沉,最终转身上马。
那车夫又重新驾车,那婆子又坐到了车辕上。
只有跟在杨国丰身后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一眼,笑了。
他们英明神武、清冷肃然的王爷竟然被一个小女孩骂了……
其实说完那话,九姐儿就后悔了,暗恨自己太不冷静太感情用事,特别是那个“色迷心窍”,真有点不该出自自己这个未出阁的女子之口。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哎,算了,让这种马误会去吧!
老天保佑,让她今后的人生再也不要和这种马有所交集才好!
马车里,九姐儿默默地双手合十……
也不知是因为五姐儿的事,还是刚才那场不愉快,那杨国丰并没送九姐儿到文家门口,一进文府所在的这条街就将剩下的事交给两个手下,然后打马而去。
九姐儿自然乐得不见,最好以后都再也不见。
回到府中,她自然就没有心思再想这些,因为又有的面对了,惊讶、猜疑、不解、嫉妒……
她必须想一个解释的理由!
嗯……
杨皇后偶尔去了苏师傅哪儿、无意中就翻看了众姐妹留在苏师傅那里的刺绣功课、不知怎么就看着她绣的那副很合心意,所以她就撞到了那大运上。
这个理由乍听很蹩脚,像是糊弄小孩子,不过……呵呵,对于那些一直不把她放在眼中的人、特别是文家众姐妹,却是再好不过。
相信一个人因为实力才比自己强、远远不如相信一个人走了狗屎运比自己强来的让人容易接受,更何况那个人一直是以小透明的状态存在的呢。
果然——
“九妹妹可真是好运!”那一向清高自傲的四姐儿自那日后每见了她,这一句话打头。
“那是当然了,九姐姐每日夜里都烧高香呢!”十姐儿用打趣的来掩饰话里的酸意。
“真的吗,十姐姐?”单纯的小十一貌似就当了真,不过这小丫头的想法还是比较客观的,“我倒认为应是九姐姐绣的好……”
“得了得了,有什么可羡慕的,千金小姐,都成司制坊的绣娘了,我就没看出有哪点好?”只是小十一话音未落,就被一边那正在嗑瓜子的六姐儿不屑的打断。
六姐儿还是那副秉性,受不得别人成为中心,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那嫉妒也是以骄横的方式表现出来。
“呵呵……”那挨着她坐的七姐儿听了,则是故意掩了袖子附和的笑。
“母亲……”但这时却听只听那挨着门口做的八姐儿低叫一声。
“大伯母!”
“母亲!”
众姐妹也立刻站了起来,对那由庄妈妈陪着站在门口的邹氏行礼。
邹氏对众姐妹点点头,目光落在六姐儿身上,语气严厉的呵斥她,“你又胡言乱语什么,是不是想将我们整个文家断送了吗?”
“母亲……”六姐儿嘟嘴。
邹氏便又瞪了她一眼,然后对众姐妹道,“好了,散了吧,边姑姑这几日有事不来了!”
众姐妹一听,大喜,就差欢呼了,尤其是六姐儿。
看的邹氏又是气又是无奈。
看看那几欲手舞足蹈的六姐儿,再看看那气白了一张脸的邹氏,九姐儿不由在心头一阵暗笑。
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这句话用在邹氏这对母女身上再恰当不过,一片苦心,只可惜女儿不买账,哎!
想想,邹氏这样的人有个这样的恶女儿磨磨……嗯,真的不错!
其实对于这礼仪训练暂停,她也是觉得再好不过,因为她可比不得六姐儿有依仗,自那日臂拖水碗沐浴阳光后就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偷懒。
可怜她,每日除了认真的琢磨着给杨皇后绣那件礼服,还要培育那白蜡树研究那白蜡虫,再加上这礼仪训练,充实的像只小陀螺,这小身板好不容易长得那点肉这几日就全部消耗掉了。
出去见舅舅的那次,她随便弄了几只白蜡树的枝杈过来,如今就种在了她住的抱厦前面的花池里,每天浇水松土,如今那几个枝杈已经长了新芽,她要真真正正的玩一把养成实验……
“九姑娘……”她一边思虑着,一边跟着众姐妹出了门马上欲做鸟兽状,但是这时匆匆而来的翠峰又喊住了她,
不只九姐儿站住了,众姐妹站住了,邹氏和庄妈妈也站住了。
“嗯……老太君想绣个抹额,让您过去帮忙参谋下!”看了一眼众人,翠峰迟疑了一下,才道。
“哦……”九姐儿顿时觉得自己身处一片x强光射线中,呃,嫉妒害人呀,只不过府中最高领导人召唤,又怎敢不应,于是赶紧点点头,“好,烦请翠峰姐姐带路!”
其实这几日这种殊荣几乎每天都上演,得了杨皇后的青眼,大大的张了这李太君的面子,这李太君开始重视她这个小透明了,每天去请安总是会和她多说两句,嘱咐她尽心绣是一方面,更是会常常问她缺断什么。
实在说李太君的这番作为并不是很特别,支持皇恩圣任那不是情理之中吗?可是看在众人眼里,就觉得她是咸鱼翻身了,各种羡慕嫉妒恨呀。
翠峰又向众位主子们福福身,才和九姐儿一起沿着那甬路慢慢走远。
两人身后,众姐妹看了好一会儿,才也慢慢地各自回去了。
只不过众姐妹走了之后,原地上却还站着两个人不动,正是那邹氏和那庄妈妈。
“太太……”转头四顾了一眼,见确实没人了,那庄妈妈才转头看向那脸色未明的邹氏。
“回去说!”只不过刚刚开口,就被邹氏打断。
庄妈妈赶紧点了点头,然后扶了邹氏回屋。
“太太,喝杯茶吧!”回到屋里,庄妈妈也不假丫头们之手,亲自倒了一杯蜂蜜茶给邹氏。
跟了邹氏这么多年,此刻她的主人心情不好,她自然明了于心。
“我喝不下!”只不过却被邹氏一手推开。
“太太……”庄妈妈又叫一声,只不过剩下的话却又咽了回去,然后转身对候在一边的几个丫头打个手势。
那些丫头立刻悄声退下。
“太太,您别气了,这老太君也是为府里考虑!”等到屋里只剩了了两人,那庄妈妈才一边轻轻地为邹氏捏肩,一边道。
“我怎么不气?这边姑姑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当初也是她让这姑娘们跟着学的,可是如今竟然一句话就将人家打发回去了,你说让我和人家怎么交代?让我这脸往哪搁?”那邹氏好像瞬间找到了突破口般,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阵宣泄。
“……”
“为府里?哼,难道凭一个小丫头片子的三针两线的绣活,就指望着能搭上那杨皇后不成!”不待庄妈妈开口解,很快邹氏又愤愤的道。
“是啊,老太君这点确实欠考虑,老了,糊涂了……”庄妈妈知道一向说一不二的邹氏面临发飙的边缘,赶紧劝慰。
“哼!”惹得邹氏又是一声冷哼,“她是老了,可是老三媳妇呢,昨天居然跟我说其实小七也不错,和小六关系最好,她以为我看不出她的心思,她不过是觉得那九姐儿搭上了杨皇后,就以为用不着我这儿了……丢人了,侧妃也是妾了,对九姐儿不好说了,这些烂借口怎么以前不见她提,随风倒的三寸货!”
“太太,一个商户女不值得和她置气……”那庄妈妈又赶紧道。
“还有九姐儿那小丫头片子……”邹氏又眯起一双美目道,“也忘了自己姓什么,每天飘飘摇摇的,真当自己跳了龙门吗?”
“呃……”邹氏的这番话,庄妈妈无言附和了。
依她看这九姐儿并无变化,除了貌似忙碌了一点,见了人还是一片的谦和带笑,和众姐妹们关系也处的不错呢。
哎,说来说去,还是她的这个主人心似针尖吧,见不得别人一分的好。
“是啊,太太,就怕到时她翅膀真硬了,我们这番打算落空呢。”
不过,作为邹氏的心腹和谋士,庄妈妈自然要坚决和九姐儿站在对立面,为主人谋划。
“是啊……”听了她的话,邹氏挑挑眉,阴恻恻的笑了,“所以呢,我早就打算好了,哼,不信治不了她。”
那神态,那语气,让庄妈妈心头一凛……
春日的阳光洒在文府那鎏金瓦片上,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花香细细,春风如醉。
“这样?可是……”但在那迷人春光中,却有一个不和谐的惊恐声音响起。
“你怕什么,这人又死不了人,只管去弄些来!”
“哦……”
“还有……”某个声音又低了下去。
“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那丫头早就红了眼睛了,呵呵……”
……
“姑娘,歇会吧,您都忙了半天了!”
青杏一面将一碟子芸豆糕放在桌子,一边对窗前正在一堆亮丽的蜀锦和丝线中奋斗的九姐儿道。
“嗯!”九姐儿口上应着,却连头也不抬。
这些刺绣马上就告一段落了,告一段落后她马上就可以找老太君出府,去看苏师傅,只说是去问问某种花型的绣法。
苏师傅的情况越发不好了,前天那苏君正刚让人捎了苏师傅的一本绣样过来。
她看了就立刻落下泪来,因为那是苏师傅的绣样秘籍,是苏师傅多年的心血,看来应该是在安排后事了。
“姑娘……”青杏看着九姐儿那越发清瘦的小脸,有点急,又将那碟子糕往前推了推,“这是姨娘刚刚做成的,您还是先尝尝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听了这个,九姐儿才抬起头。
那青杏见了,立刻脸上一喜,也不让九姐儿伸手,直接就用那象牙筷子夹了一快糕点放进九姐儿嘴里。
九姐儿只好整块吃下,一面鼓着两腮嚼着,一面不忘赞叹,“嗯……好吃,姨娘的手艺……就是好……”
“那是自然,听徐姑姑说,姨娘昨个夜里忙活了大半宿,今儿又一大早就起了。”那青杏边说着,又夹起一口要往九姐儿嘴里塞。
“好了好了,你当我是猪吗?”九姐儿怕了这丫头的填鸭式,赶紧偏过头,又问,“姨娘的腿怎么样?好点了吗?”
这徐姨娘去年肠胃好了后,这腿上关节痛的毛病就又犯了,开春以来就更严重了,每每疼的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嗯,徐姑姑说那大夫还不错,开的药挺管用的,姨娘吃了那疼轻了许多呢,另外还有,姨娘以前不爱吃药,可是现在每每都是自己张罗着吃那药呢,只说一天不吃那药就浑身不舒服呢。”那青杏闻言立刻笑了道。
“哦……”听了这话,九姐儿却微微蹙了眉。
徐姨娘因为身体不好,几乎每天都喝药,这古代又没有西药,总是一碗黑黑乎乎死苦活苦的药汁往下灌,谁都会吃的反了胃。
怎么就一下异常了呢?
还有就是……一天不吃浑身都不舒服?她怎么听着……
“姑娘,喝口茶!”青杏怕她被噎道,又去倒了水给她。
她就着递过来的茶杯喝了水,然后又低头继续飞针走线。
青杏则是在一边帮忙分线,但是忽然九姐儿就又抬起头来道,“青杏,收拾一下,和我去趟姨娘哪儿。”
风和日丽,万物争春,行走在这片明媚的春光中,九姐儿和青杏都禁不住心情一片大好,特别是经过花园时,看着那满园葳蕤的花草,更是心旷神怡,流连不已。
只不过到了徐姨娘处,却让两人大大惊异了一番,因为那徐姨娘竟然恹恹的躺在床上。
“姨娘这是怎么了?”九姐儿没敢惊动那屏风后面的徐姨娘,只敢小声的问徐姑姑。
“姑娘快坐!”徐姑姑立刻给九姐儿让座,然后一面亲自到茶,一面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日姨娘总是犯困,浑身没劲,东西也只说不想吃。”
“哦……”九姐儿秀眉立刻拧起,问道,“有几日了?”
“有几日了,腿不怎么疼了,又添了这个毛病,这姨娘总说自己越来越不中用呢。”
“对了……”九姐儿听罢,又问,“姑姑,听青杏说姨娘现在每天都张罗着吃那药,是吗?”
“是!”徐姑姑点头笑,“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前硬按着也不愿吃,现在不吃都不干,那大夫真是神医啊。”
“姑姑,烦您去将那药渣子拿过来给我看!”但没想到,那九姐儿听了这话,一张小脸却越发端凝起来。
徐姑姑一怔,但还是很快去了。
她果然就没料错,徐姨娘这般是因为罂su壳中毒所致!
望着那摆着面前的药渣子,九姐儿不由瞬间攥紧了拳。
前世的时候,有几个同事特爱吃某家的火锅,有两天不去就心里发慌,后来直等到某个吃那家火锅的人被送进了医院才知道,原来那家的火锅放罂su壳。
而导致那人吃了进医院,也是因为那天的火锅这料放得过多了,又赶上那人对毒性过于敏感,所以才上演了这悲剧。
真没想到,这邹氏竟然将这些用在一个无知的内宅妇人身上,还真是狠毒,应该是想控制她们母女,但难道就没想过这些用多了会有性命之忧吗?
其实那天给徐姨娘请大夫她心里就隐隐怀疑,因为那春来媳妇竟然那么热情,只说自己认识一个好的看风湿的大夫呢。
要知道这春来媳妇可是庄妈妈的干闺女,又是前院大总管的儿媳妇,对庶出的三房可是从来都看不起。
“也许是看姑娘竟然给皇后绣衣服,也开始巴结吧!”那回来秉她的青桃是这样说的。
但九姐儿却不这样乐观!
如今她风头这样建,又因为她给杨皇后绣东西而停了那礼仪课,她就不信那心胸狭隘的邹氏竟然没表示。
原来是早就谋划了,不过不是在她身上,而是在她的亲娘身上。
看来她是该好好地反击了,不然迟早也会被她这个恶毒的大伯母害死……
当然,现在最先考虑的还是先给姨娘解毒,于是九姐儿没有再待下去,而是领着青杏往回走。
她当然没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去了三夫人处,只说有几缕丝线不知是溅了水滴还是怎么了,颜色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对,让青杏去买些回来对照一下。
对于这个问题,那蒋氏当然一点也不疏忽,不仅很干脆的给了青杏对牌,还拿出了银子。
看着蒋氏这番举动,九姐儿不由在心里扯唇暗笑。
她的这个嫡母总是利益当前!
当然青杏买回来的不只丝线,还有解毒的草药,九姐儿又暗暗吩咐徐姑姑熬给徐姨娘喝,然后又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治关节痛的药里的罂su壳减去大半,希望徐姨娘能尽快平安。
“姑娘,不好了,养在老太君院里的那条狮子狗刚才不知怎么就窜进屋来,将您昨晚绣好的那些全咬烂了!”只不过那事刚刚过去,另一件事又发生了。
“啊……”刚刚请安回来的九姐儿禁不住脸色一变,但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如常,笑了,“又来了……”
……
------题外话------
反击开始——
☆、六十四 谈婚——
“姑娘,您……您没事吧?”青桃看九姐儿听了狗将那绣品咬烂了的事,竟然笑了,不由满脸骇异。
“我怎么没事?我当然有事!”但没想到那九姐儿却忽然脸色一肃。
“……”
“去将那东西收拾收拾,再去给找件素色的衣服来。”九姐儿却又吩咐她道。
“呃,这……”
“姑娘,您要做什么……”这时听了这个厄运的青芷和青杏也匆匆而来。
“做什么?当然是请罪了,毁损凤袍、亵渎圣恩,您们以为我还有命活?”九姐儿却道。
“啊……”几人呆了。
九姐儿也不理几人,更不去看那绣品,而是亲自去屋里换了一件素色的衣服,又将头上的粉色珠花除下,手上的一只碧玉镯子摘了,这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看她这副模样,几人吓坏了,那青桃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傻丫头,别哭,今后要好好珍重才是!”九姐儿却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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