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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谋嫁之极品王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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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呵呵……哪里来的这么多歹人,你明明就是嫉妒!”

“……”

实在难以沟通,九姐儿干脆闭上了嘴。

只不过工夫不大,那七姐儿就蔫了——

“你们都听好了,切不可乱说更不可乱跑,听说那威远王和四皇子也来了这后山,我们急急的赶过来接应你们,也是怕你们无意中冲撞到,闹出不妥当,到时惹人看轻,因为这可不只是个人的事,更是关系到整个文府!”

七姐儿九姐儿刚刚归队,那大夫人就伙同苗氏蒋氏几人匆匆而来,到了之后,立刻将众人召集到一僻静处,满脸肃穆的嘱咐。

七姐儿和九姐儿这对刚刚才闹得极不愉快的姐妹就不由得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忐忑的眼神。

后来事实证明,她们忐忑的有道理——

“嗯,我看到了,一个穿红,一个穿黑……”

“是吗?那长的怎么样?听说那四皇子丰神俊美,又最是风流,许多姑娘家都爱慕他呢……”

“才不是呢,听说还是那威远王最惹姑娘芳心,不只生的好,更是武艺高强……”

大夫人几妯娌领了众姐妹往回走时,却遇上了文平候李家的太太和姑娘们,因为李家是老太君娘家的一支,又都处于逐渐没落的境遇,同是天涯,所以自来交好,自然就两家凑一家,走在了一处。

一帮小姑娘们聚在一起,而前面那几位太太又自有话说,不管她们,所以就低声议论开了,而议论的自然也是众姑娘梦中的偶像。

当然文府的姑娘只能做听众,知道的有限是一方面,还有一点那就是五姐儿的事。

虽然别人家并不知道,可是文家的姑娘们又哪里有脸多说。

而七姐儿九姐儿自然更沉默,唯恐多说一句,就将刚才那事漏出去,想想那五姐儿的下场……后怕阵阵呀。

相对于七姐儿,九姐儿心思则更乱,因为她在担心之余,还多了一份急切。

她的那个便宜舅舅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她的这番算计真的就要落空了吗……

就在九姐儿一颗心火烧火燎之时,忽然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看着那匆匆而来正向邹氏秉着什么的两个护院,九姐儿眉眼不由瞬间舒展开来,笑了。

终于来了!

工夫不大,九姐儿就由两个护院和贴身丫鬟,还有周妈妈陪着去见了舅舅徐世昌。

徐世昌四十多岁,生得五官周正,一副老实憨厚相。

“舅舅……”面对眼前这个和徐姨娘生的极像的人,九姐儿就觉得亲切,上前深施一礼,才又低声道,“怎么才来?”

看着自己这个一年也见不了两次的外甥女,徐世昌自然满脸都是喜悦慈祥的笑,“我早就出来了,只是适才在林边遇上了几个人,说要买那些青榔树做兵器,和他们啰嗦了两句。”

“呃……”

……

☆、五十九 人生何处不相逢

白蜡树,又名青榔树,因为木材坚硬,耐水湿,不仅可用于制作家具、农具等,宋朝时候更是逐渐开始兴起白蜡木做的枪,到明朝的时候此枪则成为军队最主要装备,另外还有明代民族女英雄秦良玉的白杆兵一说……

站在山坳处,看着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木,九姐儿大脑快速运转着回想前世有关白蜡树除了白蜡虫寄主这一块的其他用途。

这做兵器也确实不错,因为这些树没有修剪过,都生得参天高大,不好人工操作,还真有点不适合放养白蜡虫。

如果把这些已经成材的白蜡树卖掉,虽然有一定的损失,因为这个时候那白蜡树已经孵化,看那白蜡树叶片背面那些黄白色的斑点就知道。

但一来既可以创造一部分资金,还可以为矮小些的腾出一部分空间和阳光,然后把这些矮小的修剪一下作为今年采虫挂虫的目标。

而那些砍伐下的枝桠同样可以利用起来,在山坡另一面的空地上做一个扦插育苗。

这样,虽然第一年没什么大的收获,但到了明年一切都会初具规模了。

只是不知道,买这白蜡树做兵器的会是一些什么人呢?能不能给个好价钱。

做这些的应该一般都是朝廷的人吧?不会仗势强买吧?

“姑娘,日头上来了,还是回屋去吧!”正思虑间,那站在她身边的青杏则轻声道。

她这才察觉头顶上的太阳已经高照,时间已经流逝了不少。

她没敢再继续耽搁下去,反正这事已经和舅舅商量了要从长计议,于是便跟着青杏回了山林边舅舅搭得几件茅草屋准备告辞回去。

她的这个舅舅倒是一个周道人,不只买下了这片山林,更是在山林边建了房子,另外还雇了附近的一个老猎户闲暇时看林子。

“九姐儿,来,也没什么好东西,煮了绿豆汤,来喝一碗吧!”

两人刚进那栅栏门,一个穿着藕荷色撒花褙子的中年妇人便迎出来,对她热情的招呼。

正是她的舅母吴氏!

“舅妈,不必了,已经不早,我这就回去!”她立刻道。

“可是……”吴氏也是一个憨厚实在人,立刻急了,“那汤已经煮好了,还加了好多bing糖呢。”

“留给玉娘喝吧!”九姐儿笑笑,然后看向跟在舅妈身边的那个身着豆青色团纹短儒的小姑娘。

吴氏生了五个孩子,但有三个早夭,最后剩下的也只有表兄徐伟,还有一个就是这八岁的玉娘。

那玉娘听了,小脸不由瞬间一亮,惹得那吴氏直瞪她。

这情景看的九姐儿心头一阵难受,然后转眸看了身后的青杏一眼。

青杏当然知道她的意思,立刻从一个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舅夫人,这是姑娘的一点心意!”

“千万不要……”吴氏见了,赶紧推脱,“我怎么能再拿姑娘的钱,头年那些还没还呢。”

“舅妈,”九姐儿则是一把抓住吴氏的手,“您拿着吧,正经的给表哥交上束脩费,让他好好读书,剩下的再给玉娘买些零嘴,我这里不差这点的!”

吴氏听了她的话一怔,脸瞬间涨红,但却终于不再推脱,将那银子收起来。

舅舅虽然出身农户,但同样也存着一颗望子成龙之心,前两年将表哥徐伟送进了一家私塾,希望他能考考功名。

但结果表哥资质着实不高,总连那初试都过不了,再赶上舅舅被骗之事,所以舅舅今年就决定不让他读书了,去做些小买卖。

但结果她那个榆木疙瘩般的表哥竟然还为这个哭了一场,听徐姑姑说了这事之后,九姐儿就满心的酸,自然要利用这个机会帮表哥实现读书的梦想。

又和吴氏说了两句,九姐儿就要告辞,但却又被吴氏一把拉住,“绿豆汤可不喝,可一定要等你舅舅回来吧!”

“这……好吧!”九姐儿想了想,点头道。

舅舅希望她回去的时候风光点,所以非要去山下的一处枇杷林里摘些新鲜枇杷让她带回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宁平侯府当然什么也不缺,可是难得的是这片真心为她的心,她自然不能推辞。

于是九姐儿便跟了吴氏进屋,一边坐下来闲话,一边等着舅舅。

工夫不大,就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几人隔着支起的窗子向外一看,正是那徐世昌。

只不过却并非他一个,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男子。

当九姐儿的目光落在为首的那黑红组合上时,不由瞬间惊呆了,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句话还是真没错……

……

------题外话------

亲们,不好意思,在外地,晚了!

☆、六十 斗种马——

“九姐儿,要买这树的就是这几位爷,你看……”

九姐儿愣怔间,那徐世昌已经进屋来,一边将那身后的背筐交给迎上来的吴氏,一边隔窗对九姐儿指指那站在院门口处的几人。

九姐儿有点开始恨起古代这窗子来,因为这让她再次毫无遮拦的暴露在这两个肯定对她无一丝好印象的权贵男人面前。

不过今日之事有关她、有关她在乎的所有人的前途和命运,她也只好勒令自己镇定下来,小心应付。

“舅舅,我们出去看看吧!”她深吸口气光,然后对徐世昌道。

徐世昌农户出身,虽然有个在侯府做姨太太的妹妹,可是却并无正式的来往,所以倒并没那么多的规矩,听这个又爱又敬的外甥女这般说,自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立刻要陪她出去。

“姑娘……”见此情形,一边的青杏有点急了。

“你去屋后马车处看看周妈妈他们,顺便拿壶茶给他们,就说我和舅舅舅妈有两句体己话说完就来!”她则对青杏道。

青杏听她语气坚定,犹豫了一下,也只好转身去了。

青杏走后,她就跟在舅舅徐世昌身后一起出了屋门,迎着那异样的目光,站到了蓝天白云之下,面对着那两个高出她一头还要多的男子。

“听家舅说是二位公子要买这些树,还请二位公子谅解,这树不能买!”

既然两人并没对舅舅报姓名,她自然也乐的假装不知,所以也只是对两人敛衽轻施一礼道。

如此明白的拒绝,不只威远王一行人怔住了,连一边的徐世昌也怔住了。

刚才自己这个外甥女明明有卖的打算啊,怎么这会儿……

“不能卖?哼,你这小女子,是谁家的,敢这般说话!”

一个颇有些尖细的嗓音响起来,开口的正是红衣男子身边一个身着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颌下无须的男子。

宦官,俗名太监!

其实九姐儿真的很想抬头仔细打量一下这些奸佞的代表,只不过此刻却着实有点不敢。

要知道这个社会可是等级森严,权贵人物一个不高兴,她这个小蝼蚁的脑袋就搬家。

于是她赶紧低眉垂目,做无辜慌乱状。

“几位爷,这是甥女,也是出资买下这片山林的人,一直养在深闺,并没见过什么世面,还请几位莫计较!”徐世昌见了,赶紧上前一步,挡在她前面。

虽然也是卑躬屈膝,但却有着明显的保护意味。

他并不认识这几人,但看穿着与做派,自然知道不是普通人,当然断不敢得罪。

“怀林,你哪来这么多废话!”红衣男子看两人一眼,然后斥那无须男。

那男子立刻退后,不言语了。

“如果我们非买不可呢?”

正在九姐儿暗暗庆幸碰上的这四皇子欧阳睿还是不错滴时,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

九姐儿不由一怔,抬头看向那传说中的威远王杨国丰。

人冷,声音更冷。

冷还是一方面,更直接,也更霸道强势。

不过,装呗,在自己的那帮娇妻美妾面前,这种马肯定不是这般模样……

但稍后九姐儿却禁不住在心里暗暗地YY,已报被人涨势欺负的不平愤恨。

男人的感觉也够敏锐,冷不防那双深邃的黑眸就对上了她的眼。

“公子又何苦为难,”九姐儿的心不由一阵狂跳,不用装,也是一副惶恐惊惧模样,“不是小女子不卖,只因这片山林虽是小女子买下,可是却是用来孝敬母亲,给母亲贺七月初八之寿辰的!”

贺寿送林子?那看过来的目光自然满是惊讶不解。

“确实,小女子的母亲是这汴州城中大蜡商蒋家之女!”诸多铺垫之后,九姐儿终于说出了这句。

欧阳睿一怔,“你是宁平侯文家的女儿?”

“是!”九姐儿认真的道,“小女子在家中排行第九!”

有了这层关系,这两人应该就不好意思强买了吧,好歹她那个大伯也是工部尚书,更是定了一门信亲王府的婚事。

对上侯门世家,就是你权位再高,也该顾忌些吧!

当然这自报家门的事可以交给舅舅来说,不过她却跑出来亲自交涉,这其中还有两点原因:

一,如果她伙同舅舅买林子的事一旦闹开,她可以有一个很正当的原因,买林子给蜡商出身的嫡母做寿辰,还是买的每年都会产些白蜡的树木。

她让舅舅买林子的时候,就打听过,这地方的一些山民每到了白蜡收获的季节,也会采写天然的白蜡熬制了卖给蜡商。

虽然因无人工干预,所采到白蜡不多,可是却依然让她多花了二十两买林子的银子。

相信,这一点会很名正言顺,就是那一向无视到讨厌这门亲戚的三老爷文崇湖都没话说。

至于偷偷的原因,更好解释,送人礼物,自然会神秘些,谁早早的就把底牌亮出来,告诉某人我会送你某物,那不二吗?

另外一点就是,她当然很想做这份买卖,而且是在赚钱的基础上。

这就是她冒着老大的忐忑和风险出来见这两人的原因!

不过……

怎么这威远王一点反应也不给,文家的女儿为你青灯古佛,蒋家的女儿为你远嫁江南。

如此打人家的脸,这会儿怎么也不好意思强卖强购不是吗?

九姐儿不由又望了一眼那还是一脸沉敛漠然的男人,电闪火光间,忽然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其实自己的底细这人已经知道了。

一定是的!

刚才在后山七姐儿对那风流高贵的欧阳睿献媚时,这男人曾经远望蹙眉。

应该在那一刻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吧!

九姐儿心头闪过某种称之为愤怒挫败的情绪,但很快她就又将之强压下,好好地,还要战斗呢!

她一边提醒着自己,一边垂眸得体微笑,“其实小九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兵器之事乃国防要务,不仅二位位高权重的为此筹谋,小九也该贡献一份心力,虽然小九也是倾囊买下这片山林,但若二位公子用的着,自然该双手奉上,只是还望二位公子怜小九一片孝心……”

“这些木材我务必要,你要多少钱?”

只不过她这番冠冕堂皇、自认为感人至深、又暗带锋芒的言辞没说完,那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就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表哥,你别吓坏人家小女孩!”有人看不过去,开始替她鸣不平了,那就是那四皇子欧阳睿。

九姐儿面色不变,只在心头猛翻白眼。

唉,这种马……

“我还有事,没这么多时间在这里浪费工夫!”

但接下来那种马的一句话更让九姐儿气结,你有事你走不好了,又在这里哈拉什么。

明明是对欧阳睿说着话,却瞟着她,好像是她故意无耻的抛头露面与他们两个大男人搭钩一样。

五姐儿的事,后山的事……呃,这种马坏透了,不,是对她的印象坏透了。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必弄那么多花活了。

于是她将舅舅拉到一边,对他低声几句。

听了她说的那个价钱,舅舅不由惊异的瞪大眼。

她却对他点点头,然后又看向这威远王和四皇子,“耽误二位公子多时,小女子深感歉疚,就此别过,至于其他,小女子年少,当然是由舅舅做主,天色不早,小女子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又深深向二人一福身……

……

☆、六十一 再遇——

刚才还明明一脸谦和的说什么双手奉上、毫无怨言,但转眼就让舅舅漫天要价。

花言巧语、虚伪至极……

再加上刚才在山上那番违背世俗礼教、无耻大胆的话,九姐儿觉得自己在这两个男人心目中的形象一定……糟透了,糟的她都不忍……回顾了。

不过很快,她也就没心思回顾了,因为她耽搁了不少时间,虽然青杏早早的被她派去打了前站,后又有舅妈她送到屋后马车时的一通解释和那一筐新鲜枇杷,可是那周妈妈还是敛着脸色好一番拐弯抹角盘问。

回到大慈寺,又面对邹氏和蒋氏,特别是那比水路十八弯还要心思复杂精细的邹氏,她又哪还有心思多想。

后来打回程的时候,她已经累的在马车里打起瞌睡来,回到府中也不管是晌夜,也就先睡下了。

反正做这千金闺秀就有这点好,吃吃睡睡,每天望着天空四角,时间大把。

睡醒之后,也就不纠结了,其实想想,又纠结个什么劲,萍水相逢、也许没有再见的人,管他怎么看。

她又不是男儿,需建功立业,将来也许还有和这两权贵狭路相逢的一天,又忧虑什么呢?

这样那不愉快的会晤也就被抛在脑后了,唯一担心的也就是舅舅给的回话了。

那两个男人,特别是那一副道貌岸然君子相的威远王还不至于坑害她这个小女孩吧。

她所料不错,第二天下午舅舅就让人带了新给她,说那事成了,听了,高兴的她当成就笑出声来。

啊……

又赚了一笔,而且是大大的一笔,就是蒋氏和严氏真的将她踢出来她也不怕了,算算,她已经是个快千两银子身价的人了。

虽然这点银子并不多,还不及大夫人给三姐儿纯白银嫁妆的十分之一,可是要是真的独立了,保证几口人过上优渥的小康生活可是绰绰有余了。

更何况她手里还攥着这白蜡树的商机,又何愁将来无法生活。

如今这生计的问题是解决了,接下来就该是那她不想要的姻缘婚途了……

“姑娘,您快准备一下吧,那边姑姑来了,在延寿堂,一会儿老太君肯定就要传唤姑娘们。”

正当九姐儿心里沾沾自喜的盘算时,青芷急急地推门进来。

一听这话,九姐儿就禁不住蹙起眉头。

这邹氏也真是,为了信亲王府这门亲事、为了将这六姐儿打造的有几分王妃模样,可谓下足了力度。

除了祸害自己,准备了丰厚的陪嫁,近来又托人从宫里请了一个人称边姑姑的教养嬷嬷来。

这边姑姑前天在延寿堂她见了一面,一看就是个不好蒙混的,严苛精明,一双利眼明察秋毫,看的她心里直打鼓。

原因很简单,她这个误落古时空的人,对于古代这些礼仪动作总是处于一个半路出家状态。

在这府上因为低调中庸的缘故,也没什么人特意来挑剔她。

可是如今却来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专业的人,她的日子不用想也难过了。

自然,她这番担心并非杞人忧天,首次见面,那长得和琼瑶剧里的恶嬷嬷有几分像的边姑姑就用事实证明了这点——

在众姐妹中一眼吧就看出她的福礼行的不标准,并且给予了严厉的批评指正。

在众目睽睽下,她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欲死,可众人却还觉得这边姑姑厉害,大加褒扬。

“过几天这边姑姑过来,让众位姑娘都过来跟着,转眼都大了,这些礼仪也该学学了。”

李太君淡淡的一句,九姐儿只觉得乌云压顶。

哎……

满心不愿,可是她也不敢反抗,于是只好在青芷的伺候下换了衣服。

她刚换好了衣服,就有人来请她去延寿堂,然后暗无天日的学规矩生活就开始了。

言行举止待人接物微笑表情,这些东西还好,只是一听那边姑姑讲什么福礼趋礼拜礼跪礼,九姐儿就觉得头大腿也疼。

在这下意识的惰性下,她成功的混成了众姐妹中最差的人之一,然后被罚在大日头下单臂托水碗静立,欲哭无泪呀。

“哼!”

但偏偏身边还总是响起这样一个不友善的冷哼声。

正是这次边姑姑训练的重点、也是众姐妹中另一个最差的、然后同样被罚沐浴阳光的——六姐儿小姑娘。

只不过工夫不大,六姐儿小姑娘就发不出声了,只拼命地舔着嘴唇。

她当然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因为她也有着同样的感受,渴,而且渴的要命。

时至正午,而且她们已经快站了两个时辰了,不渴除非不是人。

呜呜……

看来邹氏是下了狠心,居然舍得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这般受过,当然最可怜的是她,这个被殃及的人。

其实又何止这个,为了这个王妃的位置,她要是不警醒,恐怕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想到这些,她不由暗暗咬牙,甚至恨不得这六姐儿马上暴病死掉,那样她就不用做配嫁了吧?

然后她又禁不住暗暗心惊,自己这是也开始变得心狠手辣的节奏吗?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因为她看着那因为又晒又渴而摇摇欲坠的六姐儿,不忍心了,“六姐姐,你怎么了?”

她一喊,那六姐儿立刻一激灵,混沌的双眼又有了神,只不过却毫无刚才的傲气与骄横,有气无力的道,“我渴的很,不站了,我要回屋去!”

“六姐姐,难道又想去抄《女戒》吗?”她立刻出声提醒。

那六姐儿听了,脸色禁不住微微一变,前几日也有一次受罚,结果这六姐儿娇蛮性子发作,甩手而去,然后就是被禁足两日抄书百篇。

“再坚持会吧,两个时辰马上就到!”一个人站太没意思,所以九姐儿又出声劝她。

那六姐儿看她一眼,没说什么,但终于还是又打起精神站直了腰。

“我一刻也站不下去了,我渴,我要喝水!”只不过刚过了五分钟,那六姐儿又要动。

“六姐姐,别动!”但九姐儿却很快制止了她,看了手中举得的水碗一眼,然后慢慢的把手臂伸直,直到手中的水碗凑到六姐儿嘴边,才笑道,“六姐姐,喝水!”

六姐儿一怔,“这……”

九姐儿又笑,“怎么了,六姐姐,快喝吧,脚未动腰未弯头未低,我们没违反边姑姑提的要求呢,你喝了之后,再将你手中的碗来喂我!”

六姐姐再一怔,看着她,“文九姐,你可真是个心思机巧的滑头!”

话虽说得不中听,但还是喝下了她递过去的水,又将自己手中的水来喂她。

经过这件事后,六姐儿小姑娘对九姐儿的态度明显变了,虽然一说话还是带刺,可是却再也不甩脸子给她,还开始主动和她说话,没事有事就和她走在一起。

患难建立友情!

九姐儿对这一点却一丝也不看好,事情向着邹氏希望的方向发展,想想她就内伤。

但很快她就又心生希望,因为她发现六姐儿对她一靠拢,有个人彻底的怒了,那就是七姐儿。

七姐儿本来想利用这次一起训练的机会,再讨六姐儿欢心,重修和大房的关系,博弈那侧妃之位。

但没想到这六姐儿竟然开始和九姐儿近乎起来,她立刻有梦想破碎的绝望感。

七姐儿的这份绝望感九姐儿自然看在眼里,但她不仅不疏远六姐儿,反而愈发和六姐儿亲近起来。

为什么不呢?

彻底的将水搅浑,真要发生点什么,那邹氏的打算也许就落空了……

只是还没等到发生什么之事,一个消息就彻底的乱了她的生活,那就是苏师傅病至膏肓,派人接她过去说有话说。

这自然惊呆了文府一众老小,可是她却顾不得别人的看法了,想起风中那皮包骨头的身影,想起苏师傅对她的栽培与无私,想起这个可怜女子的一生,她顿时哭得稀里哗啦。

李太君自然准了她出府,于是她泪水涟涟坐上了马车直奔苏师傅的住处。

但没想到,在哪里不只遇上了两个熟人,还见到了女人中最大的那位。

那两熟人一个是苏师傅的侄子苏君正,而另外一个则是她认为今生没再见的人威远王杨国丰。

女人中最大的那位则是母仪天下的杨皇后,她的人生更因这次相遇而彻底该写……

……

☆、六十二 色迷心窍?

见到那杨皇后之后,九姐儿着实惊讶了一番——

一是因为这位皇后的形象和她概念中那个真的一点也不一样,想象中,这位巾帼不让须眉、曾经代父兄戍守过的母仪天下之女人,应该是英姿勃发、骄傲爽朗的如同夏日艳阳的一位。

只不过事实上却真的并非如此,身着菊纹浅金色掐丝外袍,温婉淑仪,端庄美丽,特别是那待人,细语浅笑,真的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还有就是,她本来以为在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面前,会许多束缚,诸多礼仪,三叩九拜,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她都没认认真真的跪一次磕一个头就被制止了。

“好了,我是微服来的,这里又没外人,弄这么多虚礼做甚?能让玉和这般赏识,必是和玉和一样灵巧聪慧的,来,快让哀家好好看看!”那杨皇后则亲切的拉了她的手道。

原本以为边姑姑教的那套叩拜之礼终于派上用场了,没想到这皇后却并不端架子。

她自然乐得轻松随意。

杨皇后的风仪多少冲淡了九姐儿见了那榻上骨瘦如柴的苏师傅时的悲伤和忧戚。

苏师傅的情况确实不好,那张两颊深陷的脸竟然比身上的白色茧绸中衣还白,而且满是灰败。

躺在床上,如果不是一双眼睛微光点点,真的让人感觉不到生机,看起来应该没有多少日子了。

但是陪在她身边的除了一个苏君正之外,并不见其他人,九姐儿开始觉得应该是这些人冷血无情。

但后来一问才知道比冷血无情还要可恶,因为这些人、这些苏家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忙着接管苏师傅的绣庄。

“呵呵……随他们去吧,反正我也是独身一人,置下的这份产业终归是姓苏的!”苏师傅却笑道。

九姐儿有点诧异,细看着她,却发现她的脸上还真的不见怨恨,一派平和。

九姐儿便又看向外厅里那正躬身垂首的答杨皇后问的苏君正。

“这孩子还是个不错的,”苏师傅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虽我也知他蓄意讨好是为了在苏家找个依仗,更看我无儿无女,想以子侄身份分我家产的一杯羹,可是如今已经拿到了想得的,却依然能如此在我身边尽心侍疾,也算是有良心的了。”

九姐儿闻言怔住,看向苏师傅。

“这么看我作甚?”苏师傅又笑,只不过却笑的凄楚自嘲,“真当我是个愚蠢的,看不出这些用心吗?”

“……”

“天下熙熙为利来,天下攘攘为利往,我苏玉和这一生,看尽人情冷淡人性凉薄,你与君正也算是我这惨淡人生的一份辉耀与暖光吧,所以我并不求乞太多,更会在最后时刻倾我所有帮你们达成心愿,九姐儿,孩子,告诉我你想要什么,银子、庄子、或是我在南方的几家铺子?”苏师傅又用那枯枝似的手紧紧握了九姐儿的手道。

“不……师傅,我什么都不要……”九姐儿却已经泣不成声,为这份师恩,更为这个可怜女人多桀的一生。

敏锐、聪慧、坚强、有才,可是却遇人不淑,终成这封建礼教社会的牺牲品。

“傻孩子,放心,这些东西苏家的人并不知道,你不要的话我也是送给下面的人。”

看来苏师傅还是留了后招,也是啊,这些人又那里算亲人。

只不过她却不能要,她与苏师傅非亲、没这个特权是其一;其二她一个闺阁女子将手臂伸到宅门外已是诸多困难,更何况是南方。

这不同于她、十姐儿和严氏合开的铺子,更不同于让舅舅买下的那片山林,有亲舅和嫡母坐镇,自然没人敢多生心思。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不愿和苏家牵扯上,苏家都什么人,她也不是不了解,为了这点利益,埋下一颗定时炸弹,不值!

“师傅,我真的不要……”于是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道。

“呵……”苏师傅又笑了,“你这孩子,难得的从来都是这般谨慎冷静,好啊!”

“师傅……”九姐儿想说什么,却最终泪雨凝噎。

“哎,”苏师傅便一声轻叹,“相交相知这几年,其实我也知道你从来不是一个贪婪的,所求的也不过是一份独立、一份前程、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所以今日我让你过来,将你引荐给杨皇后,你留在我这里的绣样她已经看过来,她很满意,故决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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