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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明珠暗投-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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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梁端阳检举有功,献帝赦免了卫长卿的死罪,只是削去了他的官职,贬为庶人。
听到这里,明珠十指都在颤抖,把冬莺和银莲吓得不轻,见状,虚宿道。
“殿下说,今日为梁瑞英请命的官员实在太多,让皇帝看清了镇西侯府的党羽究竟有多少,他需要培植势力牵制,所以卫长卿注定命不该绝,但经此一役,卫长卿和镇西侯府也算一拍两散了,对咱们来说,还是一件好事。”
明珠定了定神,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虚宿又道,梁康捡起那封请罪书,展开看到女儿的字迹,面上血色一瞬褪了个干净,若不是梁瑞武和梁固及时扶住,差点要在殿上摔倒。
据说梁康勉强撑到下朝,一出宫门,当即坠马跌出口鲜血,并让梁瑞武亲自去卫府告诉梁端阳,他梁康没有生过这种狼心狗肺的女儿,从此后梁家和梁端阳一刀两断。
“属下偷偷去看了,梁端阳听了这番话,哭得死去活来,披头散发的跑去拍镇西侯府的门,要亲口解释,可连那门口那两个守门的家丁都没有理会她,梁端阳哭了半日,擦干眼泪回了卫府,梳洗一番便去天牢接卫长卿了,看来在她眼中,父母兄弟还是比不上这个男人……”
明珠冷冷一笑。
自私狠毒如梁端阳,却为了卫长卿鬼迷心窍,六亲不认,和当初的自己何其相似?她不禁觉得梁端阳真是又可恨又可悲。
这样也好,总有一天,她要让卫长卿踏着梁端阳至亲的尸体,再将她狠狠抛弃,让她也尝尝,当初季明珠所遭受的一切!
入阵 209 开胃佐菜
听虚宿说现下子梁瑞英或许已经开始行刑了,明珠眉头一动。
“斩立决的地方在哪?”
“便在东市菜澜口。”
明珠默了一默,四年前,她季家百余口血脉便是在那里血流成河,以至于明珠重生回到京城后,至今都没有勇气经过那边,若有事非要走也宁可选择饶远路,还引得冬莺一度不解。
“过去看看。”
虚宿不置可否,打马在前面带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便到了目的地。刑场周围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然而暮雨潇潇中,明珠这辆挂着白花的蓝棚马车在一干看热闹的人群中还是显得格外醒目。
很多人还只当是镇西侯府派来收敛尸身的,可侯府的入殓队伍早早守在那边,当先头戴白孝的平阳侯梁瑞武很是夺目。一时间来人对这辆凭空出现的马车很是惊异,可下一秒待待看清银莲和冬莺抱着窦氏的灵牌下车,一瞬间便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听闻今日正是明家那位因出了一个天香国色的女儿被扶正的姨娘的出殡之日,也是红颜薄命,本是守得云破享福的大好时日,怎料会遇到这飞来横祸?
不过这明家小姐也是奇怪,刚从娘亲的丧礼上归来,便马不停蹄来观看镇西侯府的二公子行刑,这莫不是有什么恶趣味,那只能说两家府邸之间只怕有什么渊源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围观的百姓们不由窃窃私语。有感慨这流年不利的,只是一年四节才过了四分之一,这皇家权贵便出了这么多丧气事。不过年前梁大将军府折了庶子梁润;开春后一次甄选,又让镇西侯府与梁府丢了一双婕妤和梁琉月三条性命;最后一场厮杀,蒋府又横生意外,尚书蒋忠不明不白死于大牢,三公子蒋玉衡又命丧火海;如今……
因为明珠的出现,让本就压抑刑场又浮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百姓们议论纷纷,视线不住在侯府、明珠、刑场上几相流转。
正在此时忽然外面又浮起一阵喧嚣,明珠还以为行刑时间已到,才掀开马车车帘,便看到对面人群中自动分开了一条路。
梁端阳卸下艳妆容,一身缟素与卫长卿相携而来。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梁端阳不愧是上等的美人,这不施脂粉的样子比她雍贵繁复的形容多了一丝楚楚可怜。只见她娇面含泪,犹如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抖着身走向了梁瑞英下跪的刑场,世人偏爱美人,再看这个美人苍白着一张脸,好似经历了什么雨打风吹去的致命摧残,羸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晕死过去,百姓们不由一阵唏嘘,真是让人见者落泪。
而她旁边的卫长卿,本来就是盛京中有名的玉面书生。经历了数日的牢狱之灾,让其的风采更多了一份出尘的缥缈之感,一身白色广袖长袍显得他更是玉树临风。这样相貌极佳的两人站在一起不得不说确实十分养眼,不过想起市井中大早流传开的闲言俗语。百姓们看向这两人的目光又多了一层忌惮和兴味。
“据说梁瑞英与卫长卿同时被圣上押入大牢,可是端阳县主却为了保全自己夫君的性命,不惜以自己的名义上书了一封自家二哥的请罪书,现在看卫长卿安然无恙,看来是真的!”
“这性卫的几次大难不死,真是撞了大运。先前因为攀上了前国公府季家,然后便被帝师大人偷梁换柱从牢狱中救出,现在又有了一个痴心爱慕自己的县主,重新死里逃生!他到底交了什么好运,就是有这么多女子甘愿为他前仆后继?”
“呵,好酸的语气!”另一人笑道,压低声音。
“这卫长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典型的蓝颜祸水!别忘了彼时从国公府搜出的那封季国公通敌叛国罪证,正是季明珠所为;而这次梁端阳又重蹈了四年前季家覆辙,亲手大义灭亲!这等儿郎,沾染上谁家不是让人家破人亡吗?”
众人听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听得耳边的阵阵碎碎语,梁端阳一阵瑟缩,若非身边的卫长卿几次几欲站不稳。不过现在她如何也管不了了,一定要让亲口和二哥解释,二哥那么疼爱她,一定会相信她的!
可是二人还离得刑台十多米,便被梁瑞武带着镇西侯府的侍卫当先拦住。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脸来!”
梁瑞武头绑白孝,莺鹫一般的眼眸紧盯着自己的妹妹,赤红的眸子中已是掩饰不住的杀意。
“大哥,真的不是我……”
梁端阳一呆,跪在地上,语不成声泣道。
“真的不是我,求你相信我!”
梁瑞武好似听到什么最大的笑话,仰天一笑表情分外苍凉。
“怎么相信?拿卫长卿的性命换二弟的命吗?”
梁端阳面色一变,现在卫郎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她便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可是纵是她爱卫郎,二哥从小疼她爱她,她怎么又下得了手?
可是梁瑞英有今日,和自己的选择又不无关系,若不是她那日毁了与明珠的合作……不,如果时间再来一遍,她还是会选择卫郎。
卫长卿看梁端阳万念俱灰的样子,面上不忍,脑海中忽然浮现了另外一张截然不同的脸,笑颜如花地轻唤自己“韦泽哥哥”……
“大哥,我也相信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不会是端阳所为……”
听到卫长卿的话,梁瑞武面上的怒意更甚!他双眼喷火,面上因为种种情绪顷刻上涌瞬时显得分外狰狞!
“我最后悔便是四年前没有一刀杀了你,害我侯府引狼入室!”
听到大哥的诛心之言,梁端阳更是无法控制。
“不,卫郎是无辜的,大哥,请你相信我们……”
“无辜?枉父亲一世英名,最后竟养出你这等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白眼狼!”
梁瑞武气得面目扭曲,最后才从喉口中硬声挤出一个字。
“滚——”
话音刚落,侯府的人马便把梁端阳夫妇推出场外。卫长卿已经被贬谪为了庶人,原本卫府中豢养的侍卫等超制式的自也被当即遣散;况且现在又是来刑场见梁瑞英最后一面,梁端阳到底理亏,不敢兴师动众!如今二人身边没有人护着,被侯府的人如此一动作,轻易便被推到了几米之外。
只听台上监斩官下令行刑,梁瑞英头上戴着的麻布头套当即被摘去,一片血洒间,只闻梁端阳绝望地跪地对天嘶声痛哭,
“二哥,父亲怎么都不相信,可真的不是我。不是端阳,咱们兄妹关系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做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求您相信我——”
这声音可谓伤心至极,犹如杜鹃啼血,哪有端阳平素嚣张跋扈的形容,更无法与那日她在明珠面前展露的残酷嗜血相提并论!她哭得不能自己,浑身止不住打摆子,看得人一阵心悸。
不过直到这个时候,梁端阳还是狡猾地避重就轻。
明珠唇边浮出一抹稍瞬即消的冷笑,对马车左右分别站着的冬莺与银莲道。
“走吧。”
然而马车方掉转过车身,前路便被人拦下。明珠掀帘查看,只见卫长卿把奄奄一息的梁端阳打横抱起,站在明珠的车前,脸上依旧是无可挑剔的虚假笑容。
“明女官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是啊,这番唱作俱佳,县主不愧天资聪颖,让明珠看了一场好戏!”
听到明珠的声音,梁端阳猛地挣起身子,牙齿摩地咯咯作响。
“你满意了吧?”
“这不过是开胃佐彩,正餐还未上,怎能称为满意?”明珠对着因为神情巨震而面目全非的梁端阳笑了一笑,表情让人齿寒。
“记住,这可是县主血亲的第一颗人头!”
在梁端阳癫狂的撕心裂肺呼声中,马车驶在雨中,眼见车夫扬鞭就要越过京兆尹的大门,明珠突然抬手拉开车帘。
“绕道京兆尹后门,先去姬府。”
冬莺有些意外地看着明珠,小声劝道。
“小姐,您还未出热孝,虽然大人是未婚夫,但按理说也不该上门去,只怕会惹红先生不高兴。”
方才小姐和梁端阳、卫长卿对峙时候的表情实在太过可怕,让她和银莲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不过转继看到马车上窦氏的牌位,冬莺与银莲瞬时也明白了明珠心下的痛苦。
明珠道。
“不必担心,我们不进去。”
马车停在姬府后门,银莲下车敲开门后和落梧说了几句,落梧便点点头进去了,明珠在车中等了片刻,便见王璧君打着伞走了出来。
明珠急忙下车,接过冬莺手中的油纸伞走向她。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和张夫人说几句话就走。”
王璧君看明珠表情冷静地可怕,心下一跳。
“你从哪里回来的,今日是梁瑞英的行刑之日,难道……”
看明珠点了点头,王璧君到底不好再说什么,她牵着她的手走到角门的一处屋檐下,才发现明珠的双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王璧君有些心疼,方才责备道。
“你这几天日夜折腾,如今又替明夫人守灵,便不该淋雨,速速回去休息才是,有什么话,让冬莺转告我就行了啊!”
明珠摇头。
“不,这句话,别人无法转告,就连我自己都难以启齿……”
王璧君讶异,见明珠死咬下唇,脸色青红交加,捏着伞柄五指关节泛白,不禁疑惑让明珠难以启齿的事究竟是何等尴尬?
她连忙道。
“咱们从小一同长大,你难道还有什么话,在表姐面前不能说的?”
明珠松开贝齿,唇上一道血印,她侧过身,不让王璧君看见自己的表情,模糊开口。
“我和姬尘……已有婚约在身,迟早有一日,是要完婚的,可表姐你也知道,我其实是个从地狱爬上来的阴魂,我从前看戏文和话本中那些女鬼,一旦与活人有了苟且,那人便会被吸食阳气,衰败而亡,不知是不是真的……”
方才在刑场亲眼见到梁瑞英的人头滚落,明珠脑中忽然电光火石一闪,浮出那日在义庄晕倒时两位师傅交代自己的话。想到自己只有三日光阴躲过地府鬼差缉捕,明珠眸中万千思绪涌动。不过那个破解之法,她当初可是问了两位师傅到底会不会对姬尘有负面影响,两位师傅的回答她却完全想不起来!
明珠虽然珍惜好不容易的重生机会,对报仇雪恨更是分外执着,可如果因为一=己私利,谋害人命,却是如何也做不到,特别那人还是她真心心悦的百里瑕……
不过到底纸老虎,真正询问,哪怕对方是自己亲如姐妹的表姐,明珠还是有些难以启齿。最后一句话可谓低不可闻,王璧君好不容易才听清,一愣之后险些笑出来。
“傻丫头,怎么好端端的担心起这个来……”
王璧君审视着她的表情,顿时联想到,像姬尘这种年纪的贵族子弟,就算没有娶妻,身边也是妾室成群,就连苏荡那种怕被女人管制不愿纳妾的人,都隔三差五光顾秦楼楚馆,而姬尘却和带发修行一般,连唯二的贴身丫鬟都是用来执行任务的,所谓正值青春年少,遇上真正心爱之人,再是柳下惠也难抑制冲动。
想到此处,王璧君的忍俊不禁立马变成了紧张。
“莫非十三殿下和你……明珠,你可不能做傻事!虽然十三殿下不像卫长卿,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但你始终是女儿家,可别为了情字冲昏头脑,轻贱了自己,你忘了从前你是怎么……”
说到此处,她又住了嘴,明珠前世,被梁端阳和卫长卿联手陷害失了清白,受到百般唾弃,万种白眼,便是个惨痛的教训。
明珠大窘,连忙辩解。
“没有!我就是问问。”
王璧君半信半疑,但见明珠那样子又似乎不是撒谎,这才稍微放了心,悄悄笑道。
“只是问问,那你便放心吧!你虽是还魂,可一旦附了阳寿未尽之体,就是个大活人,有血有肉,会痒会疼,怎么会吸食阳气?别瞎操心!”
有了作为术士的王璧君给出答案,明珠卸下了疑虑,但心情却更加复杂了,这意味着她若想继续留在人世,就必须和姬尘……
虽然姬尘也没少对她动手动脚,但最终都会悬崖勒马,真要怎么怎么样,并且还是由她主动,这……实在太突破下限了。
入阵 210 左右为难
回到别苑,将窦氏的灵位请入佛堂,拜祭了一番,明珠便又纠结起之前的问题来,晚饭时,也只是喝了几口清粥就放下了碗。
冬莺一面收拾着碗筷,一面担忧地问。
“小姐,你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魂不守舍的?”
她呀了声。
“定是今天淋了雨,发烧了,奴婢这就命厨房熬一锅姜汤,大家都喝些好了。”
正说着,银莲掀开竹帘,语调充满了欢快。
“小姐,姬大人来了!”
明珠抬头便见姬尘从屋外走了进来,正收起伞递给银莲,这雨自午时便没停过,姬尘的白衣下摆湿了一片,身上带着雨水的清凉,发丝上罩了层薄薄雨丝,眸子也似蕴着水汽般清润可人。
明珠心头蓦然一跳,不禁攥紧裙摆,移开目光。
姬尘倒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方才他进来时,正好听到冬莺的话,很自然地抬手在明珠额头上一探,又摸了摸她的脸颊,不由皱眉。
“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不是和你说过,身子不好便不要逞能吗?”
被他冰凉的手一碰,明珠的脸更热了,忙起身躲开。
“我没事!”
这一着慌,不妨踩到裙摆,身子眼见往后仰倒,姬尘眼明手快接住了她,语气严厉。
“都站不稳了,还说自己没事?病了就给我好好躺着!”
说罢,他不由分说将明珠拦腰一抱,向里屋走去,银莲和冬莺对视一眼,脸色微红,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奴婢去熬姜汤!”
“奴婢去收拾碗筷!”
不待明珠开口,两人便溜得没影了,姬尘将明珠抱到床上,正要替她拉过被子,却因明珠双手仍旧挂在他脖子上无法直起身子,姬尘微愣,以为她任性不肯睡觉,不由笑了笑,去掰她的手。
“好好睡觉,听话!”
明珠依旧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商季常和姜婳的话在她耳边飘来荡去,她终于铁了心,一头靠在姬尘肩窝处,紧张之下,呼吸都急促起来。
姬尘终于察觉到她的异样,便顺势在床边坐下,环住她的腰柔声问。
“怎么了?还在为明夫人的事伤心?还是因为……”
明珠去刑场观梁瑞英行刑一事姬尘后脚便知道了,虽然不喜欢她出现在那些杀伐之气浓重之地,不过想到明珠的心病,他自也不好反对。
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能做的,便是与她携手并进,永远做她最坚强的后盾!
明珠在他怀中点了点头,闷声道。
“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你能不能不要走?”
姬尘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
“好,我就在这里,等你睡着我再走。”
明珠无语,姬尘显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但她实在无法厚着脸皮再进一步暗示,在地府那三年,她亲眼见着姜婳烟视媚行,颠倒众生,大致也能做到东施效颦,可面对姬尘,那些小把戏却半分都无法使出来。
她甚至有几分抱怨姬尘这家伙,平日里隔三差五就来揩油,难得今天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他竟然又格外正经起来。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窦氏刚刚亡故,这种时候姬尘如果还能产生别的心思,那岂不是很禽兽?换句话来说,在此时“勾引”他的自己不就更……姬尘会怎么看待她?
这么一想,明珠又陷入剧烈的思想斗争之中,这样恍恍惚惚,竟让本就煎熬的思绪越发胶合,到了最后好端端的人竟还真生出几分病气。
姬尘发现明珠的异样,越发不放心,探手覆在她的额上,却又察觉不到别的不对。正在奇怪,忽觉自己的腰被明珠双臂环住,她蹭了蹭身子,双臂越发勾紧姬尘,腰间柔软的桎梏让姬尘浑身一紧,他正不知是该高兴明珠主动向他展露自己的依恋以小女儿神态,还是为免意外自己赶紧推开她,只听耳畔一声娇柔的女声瓮声瓮气道。
“我娘忽然遭遇不测,我们的婚事……”
姬尘心底一沉,窦氏作为明珠的亲生母亲,现在忽然母丧,按律明珠要为她守三年的母孝。听明珠忽然提起,姬尘不由面露警惕。自从和明珠定力婚约后,她虽然没有抗拒,却对婚期似乎从未有过恨嫁心态,现在忽然主动提及这个,难不成是想……
不过如果她坚持,他自也没有理由反对,于是有些不确定地道。
“这个……怎么突然提这个?”
明珠吸了吸鼻子,组织了一下语言,尴尬忽然陷入这个古怪的境地。
“我……我只怕这三年又生出什么变故……寿王不喜欢我,还有那个轩辕锦绣虎视眈眈,万一……”
明珠脸红得滴血。
“如果可以……我,我想先成为你的人……”
明珠飞快说完后半句话,简直羞愤欲死,一头扎在姬尘怀里便再也不敢抬头,实在没有勇气再查验姬尘的神情。她感觉两辈子的勇气都在这一句话上尽数用尽了!这一刻又有些后悔,自己这样自荐枕席会不会被姬尘看轻!她本来可以有万千的方法让这一切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可是她偏生选择了最蠢笨的一种!
在感情上,果然还是和前世一般没有长进!
不过姬尘会怎么想?
明珠心如擂鼓,强行抑下狂乱的心跳,一边又竖起耳朵生怕错过姬尘的动静。可是等了半天,上面久久没有回声。明珠越发懊恼自己的冲动!自己实在简单粗暴,还不如喝上半瓶春@药,主动躺到他的床上,或许还没有这样患得患失的烦恼!
时间就这样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
怎么还没有听到姬尘的回复?明珠终于抬起眼,可只一个间隙,下一秒双唇已被一道火热的呼吸尽数吞没。
这份火热比往常每一次都要来的激烈,明珠只觉浑身都要燃烧起来,犹如溺水的人,展开双臂攀附住姬尘的身躯,用尽全力回应着他。察觉他的主动,姬尘的动作越发狂热,他单手握住明珠的腰顺势和她一起躺倒在床上,那吻也从唇边下移、渐渐过度到下巴,锁骨……
明珠被他吻得七晕八素,所有的感官早就随着身体上一阵又一阵地悸动沦陷。经历了前世那错落的新婚之夜,她曾一度对男子排斥,对床笫之事也存有本能上恐惧,可是直到遇到姬尘,遇到了心尖上这个真正喜欢的人……明珠这才发现每一次的触碰和相拥都溢满了幸福。
随着她的眼神陷入迷乱,姬尘的的呼吸也越发灼热。春末的衣裳并不繁复,明珠只觉得一件一件外裳零落地从肩上滑落,感受到那陌生又熟悉的掌心移到自己的背脊,顺着背部弯绕的曲线慢慢定到了肚兜些许系上的蝴蝶结上,明珠的呼吸越发急促,含羞带怯地闭上了眼……
然而想象中的清凉没有到来,下一秒身上一暖,明珠有些恍惚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姬尘又连人带被地死死裹住,完全不留半点缝隙。
……怎么突然停下了……
看着她湿漉漉宛若小鹿一般露出懵懂不解的眼神,姬尘把下巴搁在明珠的肩上,飞快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因为未尽的欢@爱,明珠的脸颊上透着一道诱人的嫣红,让本就绝色的面庞更显得甜美可口。姬尘脑中霎时便浮出“尤物”二字,这样美好的女子,自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抵抗。姬尘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未能免俗,特别是方才听到她惊呼火辣热情的告白,那压抑在心底的爱意便如洪水决堤,再也掩藏不住……
不过她是他心尖尖上的姑娘,他敬重她,欣赏她,怜惜她,宠爱她,爱慕她……自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忘情失控便让心爱的姑娘陷入不义愤。特别是想起眼前人从前经历过的一切,让姬尘分外心疼……
这一世他一定要悉心守护好这琉璃一样无瑕的姑娘,不让她再受点点伤害。
察觉姬尘的呼吸逐渐平稳,明珠意识也逐渐清明。
要命了,怎么半途又……停住了?!不过如果要她再主动扑倒她,明珠已然没了勇气。
两个人隔被紧紧相拥,谁也没有说话,仿佛谁先开口,这份带着旖旎的尴尬便会弥漫扩散。
“规矩是人定的,却又不是没有转圜的方法,大魏也有先例。等我回去与红先生与明铮商议,不日便让你风风光光地过门。”
耳边的声音分外诚挚,明珠眼睛有些热,却也有些疑惑怎么他们的婚事他还要去询问三哥。然而想起前世卫长卿不想迎娶自己,让婚期一拖便是两年,自己赶着下嫁却换来那样的背叛折辱;而这一世,姬尘在面对自己带着目的的主动投怀送抱,却还是考虑自己的名节。果然便是应了那一句,真正喜欢你的男子,怎会舍得让自己受一点伤害?
明珠百感交集,低声答应了一句。
“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虽然百般不愿,不过忙活了一天明珠也有些疲累,想起那天的梦境,算算时间还剩最后一天光景,实在不行……她干脆明天再对姬尘采取行动,应该能成功……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姬尘前半夜的相伴,明珠一夜好眠。等第二天睁眼推开门,便见冬莺一脸暧@昧地看向自己,银莲亦喜气洋洋,还笑着向明珠禀报姬尘昨夜离开的时候取走了小姐绣的香囊。
明珠看向自己做针线的针线篓子,果然原先做好的一只绣的鸳鸯戏水的香囊已经不翼而飞。因为婚期定得匆匆,明珠的嫁衣各种都是通过一品绣备足,这些荷包香囊等小物件便是明珠打算亲手制作,作为见面礼赠给姬府诸人。
“大人让小姐安心,很快便会有好消息!”
冬莺发自内心地高兴道。
明珠奇怪,很快便听银莲快言快语补充。
“夫人去得突然,不过这守孝一事也是因人而异,大魏从前也有过先例,先帝的五弟福王不也在母妃热孝的时候迎娶了正妃。”
福王与寿王及先帝都是手足兄弟,不过比起寿王尚存人世,这位福王已经在多年前去世,不过比起某些身首异处、晚景凄凉的皇族子弟,这位福王与自己的封号一样实至名归,确实是个有福之人。其性子淡漠,喜好游山玩水,和如今的八王百里贤有些类似,最后也一生顺逐,倒是落了个令人羡慕的善终。
明珠淡淡看了两个丫鬟一眼,想来定是姬尘为了让自己安心,走的时候对她们说了什么,顿觉得内心暖融融的。
不过婚事是一回事,她今天的要务——明珠呼吸一紧,只觉头疼!自己现在这般抓狂,若是被姜婳师傅知晓,断然会被笑掉大牙!
不就是扑到一个男人嘛,竟然如此没用!
抬眼看镜中冬莺给自己梳了一个平素的平髻,顺手就在上面别上她平素最喜欢的那只素钗,明珠摸了摸发髻。
“会不会太素了?”
可话才出口,又觉得诡异。自己一身热孝,要穿得花枝招展这才奇怪。立时又打消了那些荒唐不羁的念头。
等用过早饭,冬莺见明珠既没有去馥兰馆的意思,也没有外出的打算,自己一个人坐在岸边,托着下巴发呆,这般无所事事的反常样子让冬莺实在困惑不解,可转念一想,当下捂着嘴笑了。
“姬大人说他下朝会来找你。”
明珠懊恼地瞪了这个自作聪明的丫头一眼,心下也迷茫,难道她的表情真的这样明显吗?
等等,如果姬尘下了朝就要过来,那一定没有用饭,不如自己亲手为他做上一桌,到时候……如果实在不行……
明珠看了看自己调配香品的香案,一时犹豫不决。作为兰夫人的女儿,明珠自是会调制不伤身的催情香品,如果一旦点上,自然成事的希望更大!只是如果被姬尘察觉,会不会觉得自己居心叵测?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难不成要……对他道出所有一切?
入阵 211 扒灰之秘
思前想后,明珠还是撑开伞,带着冬莺和银莲去了后花园。
为了制香,明珠命人在别苑内种了许多奇花异草,正值夏日,各色香花开得一片烂醉,只是暴雨之后,花枝给打得东倒西歪,香味似乎也被雨水冲得清淡了许多,明珠提起裙摆,踩着鹅卵石小径步入花丛,先用银剪绞了几株玫瑰、百合、迷迭香在篮中,又绕到假山后摘了一朵曼陀罗,随后在花圃深处寻了许久,找到了淫羊藿、肉豆蔻这两样难得之物,这才折返。
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冬莺跟着明珠耳濡目染,又在馥兰馆理事,虽不十分懂得香道,却也记起上次算计庞胧烟和梁固,明珠也命她找了这几种都有催情功效的花草,一时神情复杂,小声对银莲道。
“不知小姐这次又要算计哪个倒霉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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