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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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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梁东的牢房,走了没几步便到了霜霜的牢房。周辰理正站在牢房外,对里面的人说话,“霜霜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这时候齐舒志走了过去,看见了牢房里坐在角落面无表情的红衣女子。他走了过去,“霜霜姑娘。”
原本似乎在发呆的霜霜忽的眼前一亮,转过身来看见了栅栏外的少年,她眨了一下眼睛伸手在头发上抚了一下,小声道:“世子爷,你来了?”
“嗯。”齐舒志道:“你在这儿还好吧?”
“我还好。”霜霜想了想,略有些羞涩的道:“就是晚上有点冷。”
“哦,这好办,我让人给你送床棉被来。”齐舒志微笑道:“这里的狱卒我打点过了,你有什么需要都尽管说。”
霜霜看了齐舒志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小声道:“谢谢。”
“不用谢。”齐舒志安慰道:“我先走了,你且安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说完他和唐礼之转身就要走,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世子……”
“嗯?”齐舒志回转神来,“怎么了?”
“……你真好。”霜霜坐在角落里,缩成小小的一团,若不是齐舒志耳朵灵敏还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三人出了天牢,齐舒志道:“这件事会不会是刘蟠的仇家做的?”
“为什么?”周辰理道。
“嗯?”齐舒志一愣,“什么为什么?”
“我们说的话明明差不多,为什么她对着我就一个字不说,却主动对你开口?”周辰理看着齐舒志,脸上满满的都是受伤和难以理解。
“呃……”齐舒志茫然的道:“是吗?可能是我认识她久一点?”
周辰理:“是这样吗?”
他们身边的唐礼之一脸惨不忍睹,把头埋的低低的。这时候齐舒志看向他,“唐兄,你说是吧?”
“啊?啊!是是是。”唐礼之认真点头,“就是这样没错了。”
还好这个时候刑部的仵作走过来缓解了气氛,“大人,有新发现。”
三人的注意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仵作看着周辰理,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两个人,周辰理道:“你说吧。”
“是。”仵作道:“砍下刘蟠头颅的刀已经从河里捞出来了,并且在他的肚子上有用同一把刀划出来的两个字。”
“什么字?”
“八音。”
“八音?”马车上齐舒志思索道:“八音有佛教八音,乐昌八音,乐器八音还有镇隆八音。那凶手在刘蟠的肚子上刻下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唐礼之摸着下巴道:“是不是他在暗示,他是个乐师?”
“不会这么简单吧?”齐舒志不能理解道:“乐师杀刘蟠做什么?”
“你是不知道刘蟠这个人平时欺男霸女是无恶不作,说不定在某一天他看上了一位卖唱的小娘子,便强行将那小娘子掳了回去,小娘子不堪受辱自杀身亡。小娘子的老父痛彻心扉,终于决定报复。”唐礼之一拍大腿,道:“他尾随刘蟠,先是放迷药,然后冲进去手起刀落,之后跳河逃走。”
齐舒志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唐兄啊,其实你不用再为你以后的前程烦恼了,你说书就很不错。”
唐礼之立刻一脸冷漠,“那你说,这八音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齐舒志想了想道:“我觉得还是要从刘家的仇人查起,刑部也在往这方面查,不过我担心查案的速度太慢会耽误了梁兄的乡试。我爹是留了一些人在府上的,都是些厉害人物,就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听我的。”
“肯定听,你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唐礼之道:“再说了等你爹百年之后你就是他们的主子了,不听你的听谁的?”
说的也是,齐舒志便让唐礼之去梁东家安抚他父母,自己则回了趟家。回去之后他就急忙去找杨氏,打算让那些人帮忙查这个案子。
人还没走到后院就被拦住了,陆子兴挡在了齐舒志面前。齐舒志默默看着他,陆子兴道:“爷爷让你去见他。”
齐舒志:“……”完蛋,现在本该在书院,他竟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表哥……”齐舒志正要找借口。
陆子兴嘴角一抽,道:“爷爷说了,不管你是头疼还是肚子疼,总之先去见了他再说。”
“我没有哪儿疼,但我现在真的有紧急的事情要办。”齐舒志可怜兮兮的道:“表哥你就放我一马吧。”
陆子兴也不是个冷心肠,闻言就很为难道:“我也没办法呀,要不你去跟爷爷说?若真有要紧事,爷爷会放你走的。”
眼看说不通了,齐舒志灵机一动,突然看向陆子兴背后道:“咦?你怎么不穿衣服?”
陆子兴果然上当,一回头只见地上站着一只麻雀正无情的嘲笑他。再转过头来,齐舒志已经无影无踪了。
他一边跑一边唾弃自己,都怪唐礼之和方峥,要不是他们天天在身边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他怎么能编出这种话来?
急匆匆来到了杨氏的院子前,杨氏的贴身婢女心柔见他过来,就道:“世子?您怎么来了?”
“我要见母亲。”齐舒志说着就直接冲了进去,“你们别挡道!”
杨氏正在屋子里看账本,管家齐忠站在她身旁。别看这位夫人才二十多岁,但只要她沉着脸不说话,那气势连他也不敢小觑。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喧闹的声音,齐忠见杨氏皱了皱眉,便走到门边往外看,“怎么回事?”
齐舒志嗖得一下蹿到他跟前,吓了齐忠一跳,“世子?”
“母亲!”齐舒志微微喘着粗气,看着杨氏道:“我有事要同你说。”
杨氏合上账本,侧头抬眼冷静的将他看着。然后道:“你是世子,不论在外头还是在家里,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应该这样慌乱。处事不惊,才是世子该有的样子。”
齐舒志一愣,然后伸手理了理衣服,平复了气息道:“母亲,孩儿有事要同你说。”
“嗯。”杨氏点了下头,道:“齐忠,出去将门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 午好~%~
☆、如此暗卫
每个开始发迹的人家都会组建自己势力,更何况是英国公府这样传承多年的家族。
齐舒志同杨氏说明了来意,杨氏没有试图不让他做这件事,也没有给他提建议。只是重新翻开了账本,道:“你是世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清楚,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便不用来找我了。”
之后便告诉了齐舒志该去哪里找那些人,那些人在国公府算是暗卫般的存在,什么都做,并不仅仅是充当护卫的角色。
齐舒志找到了那个偏僻的院子,按捺住心中激动。此刻他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在话本子和戏文里看见的那些暗卫的形象,强大却神秘冷酷却忠诚。怀着这样激动的心情,齐舒志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只听吱呦一声,陈旧掉漆的大门被推开了,齐舒志微微眯着眼睛防止灰尘落进去。只见一位身穿褐色半旧短打,皮肤微黑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大叔正睡眼朦胧的拿着把笤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地。
大叔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表情立刻生动起来,拖着笤帚凑过来道:“哎哟,世子爷,您怎么来这儿了?”
这画面与自己想象的差距实在太大,齐舒志呆滞的看了他一会儿,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他抬眼看了看四周,见院子的西北角地上铺着层草席,上面躺着个和这位大叔差不多的人。齐舒志不敢确定的道:“这里……东北角最偏僻的院子吗?”
“是啊。”扫地大叔龇着一口大白牙道:“就是这儿啊。”
齐舒志更慌了,“那……邓晓在吗?”
“在呢,在呢。”汉子一转头冲着那躺在地上的男人喊:“邓晓快别他娘的躺着了,世子爷找你!”
在齐舒志怀疑人生的目光中,那个大白天在院子里睡大觉的汉子慢吞吞爬了起来,头发睡的一团糟。坐起来看了齐舒志一眼,然后站直了身体显现出他那高大具有压迫性的身材,顶着鸡窝头就朝着齐舒志走来了。
齐舒志呆呆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浆糊。但见他虽然外表比较邋遢,但那冷酷的表情,锐利的眼神还是让齐舒志稍微有了点安慰。
邓晓就这样走到齐舒志面前,忽然弯下了腰,一龇牙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谄媚的道:“世子爷,您找我?哎呀,哪儿能劳烦您亲自过来,随便让人过来叫一声就行了。”
齐舒志傻在当场,有一种想要拔腿就走的冲动。
不过他觉得这样做可能不太礼貌,于是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艰难开口道:“就……你们两个人?”
“没呢,还有好多人呢。”邓晓说着就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大家伙快出来咯!世子爷来咯!”
说完之后只听一阵哗啦哗啦,院子里所有的门都被打开了,从里面涌出了二十多个汉子。他们有的边跑便系腰带,有的手里还拿着叶子牌。齐舒志看在眼里深深的绝望,这就爹留下来的守护国公府的力量吗?
这些人乱糟糟站在一块,邓晓笑着道:“还不见过世子爷?”
所有人齐声:“见过世子爷!”
嗓门儿倒是挺大的,齐舒志嘴角抽搐了一下。邓晓便道:“世子爷找我们,是有什么吩咐吗?”
反正来都来了,齐舒志便将刘蟠的案子说了一遍,然后道:“梁东是我的好友,马上就要秋闱了,我不想让他在牢里耽误了,你们能不能查查这件事?”
“能。”邓晓就一句话:“交给我们吧。”
“那……”他答应的太轻易,让齐舒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我走了啊?”
“我送世子爷。”邓晓说着就送齐舒志出了院子,刚出院子陆子兴就出现在了路的另一头,他指着齐舒志道:“你怎么能骗我呢?实不是君子所为,你跟我走……”
齐舒志脸色大变,一边后退一边道:“快,快拦住他!”
邓晓眼神一变,沉声道:“保护世子!”
然后齐舒志只觉眼前一花,两个灰扑扑的人影嗖嗖蹿了出去。就听一声惨叫,齐舒志定睛一看,子兴表哥已经被两人按在了地上摆着个奇怪的姿势。
“表哥!”齐舒志大惊失色,“你们快放开我表哥!”
飞快的扑到了陆子兴身边,推开了按着他的那两个人,齐舒志伸出颤抖的手将表哥的头从地上捧了起来,“表哥你没事吧表哥?”
陆子兴沾了一脸的灰尘树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声音沙哑的道:“没……咳咳没事,你跟我走。”
“没事就好。”齐舒志手一松,表哥的脑袋又摔了下去,“我还有要事要办,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说完飞快的溜了,一边跑一边想,别看那些人邋里邋遢,身手却挺不错的。
他再次走出家门,这次可没有吉祥和马车跟着,他本是打算去梁东家看看,一转弯就发现路的尽头一名俊美的令女人都黯然失色的青衣少年停下脚步看着他。齐舒志眼里闪过一丝忧虑,走过去道:“章姑娘,真是巧啊。”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章舜英开门见山道:“梁东是怎么回事?”
齐舒志本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的,但这件事毕竟与章舜英有关,于是他就将梁东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说完之后他道:“章姑娘,我知道你担心梁兄,但梁兄的顾虑也是为了你。你千万不要冲动,我会尽快救他出来的。”
章舜英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眶有些泛红,却是嫣然一笑,带着一点骄傲道:“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见她如此齐舒志放心了一些,道:“现而今不仅是刘大人和刑部在查这件案子,我也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就放宽心好了,梁兄一定会在秋闱之前出来的。”
“如此,多谢你了。”章舜英抱拳道。
正说着话呢,一辆马车驶过来,方峥的头从窗口探出来,“齐兄,快上车,有情况!”
齐舒志与章舜英对视一眼,片刻之后四人坐在了马车里。看着男装打扮的章舜英,唐礼之浑身不自在道:“章姑娘,你上来做什么?”
章舜英淡然道:“不是有情况吗?为何不说?”
“可你……”唐礼之纠结的指了指自己和其他两个兄弟,“我们都是男人。”
章舜英:“没关系,我不嫌弃你们。”
唐礼之:“……”
“咳咳。”齐舒志忍住笑意道:“好了,有什么情况快说吧。”
“刘大人又昏倒了。”唐礼之道。
“是吗?”齐舒志轻轻叹了口气,“刘大人就这么一个儿子,真是可怜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唐礼之身体微微前倾道:“他本来好好的,是在听到一个消息之后才昏倒的。”
“什么消息?”
“八音。”方峥道:“他在听到儿子身上刻着八音两个字后,才昏倒的。”
又是这两个字,齐舒志思索起来。唐礼之道:“我就知道这两个字肯定是关键,刘大人这个表现一定是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
“刘大人醒了吗?”齐舒志问:“他有说关于这两个字的事吗?”
“人是醒了,但什么都没说。”唐礼之摊开手道:“他一醒过来就进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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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音尚书
进宫去了?这事儿至于惊动皇上吗?
齐舒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唐礼之问他,“你能不能进宫去打探打探?”
“不行。”齐舒志摇头道:“我若进宫,就是去后宫看望我姨母,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不如去问问表哥。”
周辰理是皇子又在刑部当差,消息总比他们要灵通不少。四个人赶去了刑部,却被告知七殿下出去了。
扑了个空心情自然郁闷,方峥抬眼看了天色,道:“左右也不急在一时,前面就是我家的四海楼,去吃个午饭吧。”
章舜英也跟他们一起,齐舒志小声道:“章姑娘,午时不回没事吗?”
“没事。”章舜英像个真的的男人一样大步的走着,“我爹不在家。”
四海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之一,少东家来了,且带的朋友都是身份不俗之人,掌柜自然不会怠慢,上的全是酒楼里最具特色最受欢迎的菜肴。
车夫随从们在楼下随便吃点,他们四人在二楼的雅间。章舜英吃着菜,对齐舒志道:“我想见见梁东,不知可方便?”
“方便。”唐礼之道:“他在里头好着呢,早上去看他的时候,他还有心思背书。”
章舜英忍不住笑了,之后道:“他一贯是刻苦的。”
梁东的刻苦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所以齐舒志他们几个才会这么为他的事情着急。不仅是为了朋友,更是不希望他这么多年的刻苦付之东流。
饭后又去了趟刑部,这次周辰理在了。他从里面出来,几人转到一旁的拐角处,脸上带忧虑的对他们道:“你们想见梁东,怕是不行了。”
“怎么?”齐舒志心一沉,“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是,可现在不同了。”周辰理往四周看了看,接着小声道:“刘大人进了一趟宫,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以后父皇的旨意也跟着出来了。这件案子已经移交了大理寺,不归刑部管了,就连我也插不上手。”
“那他们人呢?”齐舒志问,梁东道:“已经准备转交去大理寺了。”
“不行。”章舜英道:“我要去救他。”
齐舒志拉住她的袖子,“你要干什么?你忘了梁兄的话了吗?”
“我的名声算什么?”章舜英坚定的道:“我不能害他错过这次秋闱。”
唐礼之和方峥皆是沉默不语,虽然不说但他们的意思与章舜英是一样的,或者说在他们心里,章舜英的名声是比不过兄弟的前程的。齐舒志放开了手,沉声道:“章姑娘若是信得过我,就给我两天时间,如果两天之后这件事还没有转机,到时候你再救人也不迟。只两天而已,你再等等吧。”
他言辞恳切,章舜英也是不想将这件事闹大的。名声这种事对男子来说并不如女子那般重要,但也不是毫无影响。若不是没有办法,她也不想走这一步的。章舜英忽然冲着齐舒志弯下了双腿,齐舒志连忙扶她。
“世子。”章舜英道:“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承你这个情了。”
“别这么说,梁东也是我的好兄弟。”
齐舒志之所以承诺两天,就是把希望都压在了府里的那些暗卫身上。只希望他们真的有爹说的那么厉害,否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和他们分开之后,齐舒志想一个人走走。从前做女人的时候只觉得做女人哪儿哪儿都不好,现在做了男人,方知男人也有男人的无奈。
大街上喧嚣吵闹,也没什么好逛的,只是也不想回去面对外公。前面有长笛的声音传来,齐舒志走了过去,果然见有个摊贩在卖乐器。他走了过去,将一管洞箫拿在手里看。
八音……八音……这代表着什么呢?为什么刘尚书一听到这个就会晕倒,为什么皇上会把这个案子转交给大理寺?就在他苦苦思索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杏儿,过来看看这根长笛。”
齐舒志一转头就看见了一个熟人,余宁向来喜爱音律,这次出来买脂粉,听见街上有长笛的声音便过来看看。拿着笛子正在看,感觉到了目光,转过头就见齐舒志正看着她。
“世子。”余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即后退一步,低着头仿佛受到惊吓般心跳动的厉害。
齐舒志点了点头,随意的道:“姑娘来买笛子吗?”
余宁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太失礼了,便又上前一步,在齐舒志身边站着,小声道:“随便看看,我……世子也喜爱音律吗?”
音律吗?前世也是学过的,只不过是被母亲要求学的,他便寡淡的笑了笑道:“还可以。”
余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好意思走,就只能死死的盯着手里的长笛。齐舒志也感觉到了她的尴尬,便道:“你知道八音吗?”
“知道的。”余宁红着脸道:“是按照乐器的主要材料而分,金,石,土,革,丝,木,匏,竹此八类。”
齐舒志赞道:“姑娘懂的真多。”
余宁有些气恼道:“哪个懂乐理的人不知八音?世子这样说,莫不是在取笑我?”
齐舒志心里有事说起话来便心不在焉,此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没有,我只是想说……姑娘想必在音律上很有一番造诣。”
“哪里。”余宁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很不妥,心里很是纠结,就想着转移话题,“若说音律造诣不俗的大家却是不少,不过能所有乐器都堪称大家的,却是不多。刚刚世子提到八音,我便想到一个人来,萧大家不知世子可知道?”
“这是谁?”齐舒志摇头道:“不曾听过。”
“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位大家了,世子不知道也是正常。我知道他,也是因为他八音乐器无所不会,且留下了不少乐谱。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的结局悲惨了一点。”说到这儿余宁叹了口气,小声道:“他不仅是位音律大家,且还是前任户部尚书呢,只因犯下大错便被抄家灭族,落了个不得善终的结果。”
这样的结局齐舒志听了也不免唏嘘,余宁转而一笑道:“不过他好音律成痴,居然自号八音呢。”
“嗯?”齐舒志霍然转头,激动的道:“你说什么?”
“我……”余宁被他这个反应吓了一跳,“我说萧大家好音律成痴,自号八音……”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齐舒志只觉豁然开朗,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跑了两步想起来了,回身冲着余宁大声道:“余姑娘!多谢你啦!”
余宁愣在原地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脸颊烧得滚烫,小声抱怨道:“真是的,每次见他都……这么大声做什么?”
齐舒志兴冲冲飞奔回家,只想快点找到那些暗卫告诉他们重点查一查这个十几年前被抄家灭族的萧尚书和刘尚书有什么关系。刚一进家门,就见一个老头坐在门口的一条长板凳上。
齐舒志差点没刹住,“外公你怎么在这儿?”
“哼!”陆老爷子宛如个门房一样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捧着盏茶,“老夫若是不在这儿,怕是还见不着世子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真的有人会担心男主是渣男呢 →_→
他不是哦╭(╯^╰)╮他是个很有同理心的小可爱呢~
还有看见小天使问为啥要把后妈写那么好的,因为后妈人设就这样啊。爸爸其实也是好爸爸,但他毕竟还有作为国公的责任在身上啊。
目前更新字数是少了点,V后会粗长的,本文的字数也会比较多,会是个长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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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教坊司
齐舒志擦汗,干笑道:“外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陆老爷子似乎很爱喝茶,他低头喝了一口茶,接着微微眯眼似乎很享受的样子,道:“说说吧,你这样对老夫避而不见,是不想见呢,还是真的有事情?”
“当然是有事情。”就算是不想见也不敢说不是?齐舒志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便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之后道:“梁东是我好友,我不能不管他。他……他和唐礼之不一样,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就酸在鹿鸣书院也是最优秀的。”
听他这么说,陆老爷子扯着脸皮笑了一下,看着惴惴不安的齐舒志道:“你这件事没做错,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朋友有难都能不管不顾,那也就不算个真正的男儿了。”
齐舒志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道:“就是吧,所以呀外公,我不是不想见你,我是真的有事。”
“可是你来告诉老夫一声,也不防事啊。”陆老爷子歪着头道:“还是说你觉得老夫会阻止你?”
齐舒志:“我……”
“混账东西!”陆老爷子气的胡子一翘,指着齐舒志的鼻子道:“你宁可
打伤你表哥,也不愿意同老夫说一声吗……”
齐舒志认命的闭上眼睛,默默的承受了外公长达一炷香的责骂。终于责骂结束,他睁开眼睛揉了把脸,小心翼翼的道:“外公渴了吧?我给您倒茶去!”
“回来!”陆老爷子一声吼,齐舒志乖乖回来。
“扶老夫去书房。”
书房里,三层的沙弥莲池香炉上,沉香缓缓下坠流淌。
陆老爷子手里捧了一杯新茶,齐舒志解释道:“外公表哥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行了,子兴都给我说了。”陆老爷子道:“照你所说,这件事已经移交给大理寺了,可见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齐舒志苦着脸道:“总不能不管梁东了。”
陆老爷子笑了一下,“事已至此,你还能怎么办?”
“我已经让府上的人去查了。”齐舒志想了想,问道:“外公十几年前您还在朝为官,您对前任户部尚书萧大人有何了解?”
“你问他做什么?”外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此事似乎与他有关,齐舒志将刘蟠身上被刻八音二字的事说了,道:“我想来想去,似乎这八音只能和他扯上关系。”
陆老爷子捋了捋胡须,微微抬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这个萧然老夫有印象,他当初只做了不到两个月的尚书便被抄家灭族。那时候你才刚出生不久,老夫对他也不甚了解,只记得他是个十分认真却又不擅交际的人,平时就喜欢在家弹弹琴谱谱曲。”
齐舒志还想再问什么,陆老爷子疲惫的揉了揉额头,道:“这件事你要查也可以,但只一点你要记住。”
齐舒志:“您说。”
“私底下查就行了,莫要将事情闹大,也不要牵扯到旁人。”他张大嘴巴打了个哈切,“你知道英国公府传承这么许多年,历代英国公最信奉的是什么吗?”
齐舒志想了想,道:“是忠君报国?”
“哼。”陆老爷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伸出右手食指在齐舒志额头上点了点,“是少管闲事。”
说完便绕过齐舒志走出了书房,齐舒志待在原地伸手摸了摸额头,什么意思?什么叫少管闲事?既然让我少管闲事,为什么又不拦着我查这件事?
想也想不通,索性就不想。齐舒志又去找了邓晓,让他们去查前任户部尚书萧然的事。
他们的办事倒是利索,第二早上齐舒志还躺在床上睡觉,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听到这个声音他还愣了一会儿,表哥喊我起床也会敲门了吗?一打开门发现是邓晓,他往屋外头看了看,真是奇也怪哉,太阳都出来了居然还没人喊我起床?
邓晓小声道:“世子,您让查的事,有眉目了。”
“进来吧。”齐舒志披了衣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邓晓将一叠纸放在桌子上,道:“萧然在十三年被抄家灭族,家中男丁悉数斩首,女眷都没入了教坊司。五年前萧然的夫人在教坊司中病逝,至此萧家的最后一个人也死了。”
最后一个人都死了?齐舒志道:“就再没有萧家人了?”
“没了。”邓晓摇头道:“原本没入教坊司的女眷不少,大部分都不堪受辱自杀了。只有萧然的夫人与一位小妾活了下来,那位小妾在教坊司待了两年病逝,之后便只剩下那位夫人了。”
难道这件事不是萧家人复仇?可若是不相干的人动的手,为何要在刘蟠肚子上留下八音二字?就算是要混淆视听,也不该牵扯出这十几年前的旧事呀。齐舒志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此事有蹊跷,他对邓晓道:“说不定与当年那件案子有关,你去查一查当年那桩案子,所有涉及此案的人也要查一查。”
“是。”
邓晓离开了,齐舒志拿起桌子上的那叠纸,上面除了邓晓说的内容,还有一些当年那桩案子的事情。比如萧然的罪状,是利用职务私自挪用户部公款贿赂通敌卖国。他越看越觉得不对,萧然才当了户部尚书两个月不到,怎么就会挪用公款了呢?
还有通敌卖国,他祖辈皆是大周百姓,他本人又已经官居一品,有何理由通敌卖国?难道是当时还是侍郎的刘大人为了上位,所以诬陷的他?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能解释刘蟠的死,只是为何十几年里毫无动静,偏偏这个时候动手?
这个时候有什么特别的吗?
接着往后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萧家人都已经死了,只是里面提到本是株九族的,但是萧然发妻张氏乃是忠烈之后,父亲祖父皆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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