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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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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张庶人羞恼且嫉恨的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刚说完她就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你害我?是你害我的对不对?”
  陆贵妃看着她的样子,轻轻松了口气,道:“本来还想悄悄了结了你,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张庶人颤抖了一下,没必要?没必要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没必要?然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无力位置这个仰头的姿势,趴在地上看着那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从她眼前离去越来越远。
  几天之后在太医的精心照料下,周昃勤的身体和精神都好了很多。此时他仍然生气愤怒,但想到的更多了,比如只处置了张氏那个奸夫却被遗漏了。他招了人进来,去冷宫将张氏提出来,他一定要知道那个奸夫是谁。
  总管太监匆忙赶去了冷宫,却只在冷宫肮脏的地上找到了布满尸斑已经开始发臭的张庶人尸体。周昃勤听到这个消息,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忽然生不起气了。
  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三十多年前,那时候他才十几岁,父皇给他指了婚。他与齐远一起爬到张氏家的院墙上,看见张氏在哭。齐远问他,既然喜欢张氏,那皇上赐婚为什么不拒绝。
  他当时告诉齐远,因为张氏家世不好还是庶女,他不能娶她做太子妃。齐远当时比他小几岁,闻言很难过,说那你岂不是要错过张家姑娘了?他那时候非常自信的说,没关系的,即使她只能做我的侧妃,我也会给她最好的。
  后来他做到了,让张氏做了贵妃,皇后势弱在后宫无人敢触其锋芒。他让张氏的儿子做了太子,多年以来打压其他皇子扶持太子,自问已经给了张氏最好的。可为什么她要背叛朕?只因为冷落了她几天吗?
  门开了,陆贵妃走了进来,捧着药碗道:“皇上,该吃药了。”
  周昃勤看着陆贵妃,这个女人不愧是陆家的女儿,不管是她自己还算她教出来的儿子,都是张氏母子比不上的。他开始想是否还要保住太子,或许可以培养新的皇子,毕竟他有那么多儿子也并不是非周辰理不可。
  然后他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其他儿子没有陆贵妃这样的母亲。这么多年以来在张氏的打压和自己的故意纵容下,没有一个像样子的。
  陆贵妃温柔的给周昃勤喂药,周昃勤心中一动,轻轻握住她的手道:“珂儿,老七的伤怎么样了?”
  陆贵妃道:“已经好多了,知道皇上病了还想入宫探望,臣妾担心他吵着皇上休息,就没让他来。”
  “怎么会吵?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周昃勤道:“进宫就进宫吧,老七受伤之后朕都没看过他。”
  陆贵妃笑了笑,接着喂药。
  东宫之中,太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瘫坐在殿内。外头传来一个声音,“殿下,张庶人死了,在冷宫里死了三天无人问津,都臭了。”
  太子闻言呆滞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了,到了下午又有人在外头道:“七殿下进宫了,陛下召他进宫说是想他了,要见七殿下呢。”
  太子的眼珠子动了动,哦父皇现在果然是重视老七了吗?想他?真是可笑。当时他是怎么帮着自己对付老七的,他难道忘了吗?母妃的死就是父皇的手段吧,他不相信一心爱慕父皇的母妃会背叛父皇,所以说这都是父皇在给老七铺路。先是母妃,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外头突然传来两声噗噗声,太子看过去门外的影子已经没有了。他打开门,发现门口看守的禁军都晕倒在地上。他已经不想思考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昏倒了,太子从禁军的腰间拔出一把刀。
  然后发现刀太大了,根本藏不住。他又回到了殿中,将烛台上的蜡烛拔了下来,露出了烛台上尖锐的针尖。
  周辰理吊着胳膊进了宫,表情十分沉着,心中却是狂喜。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将会面对什么,但独独没有对周昃勤的感激,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与那个薄情寡义的父皇没有任何关系。
  他已经想好了,那个位置必须是他的。就算父皇想要扶持其他兄弟,他也会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斗下去,直到只剩自己一人为止。
  在去往甘泉宫的路上走着,路上总管太监极尽讨好。忽然周辰理停下了脚步,总管太监看过去,只见一身狼狈的太子从前头的拐弯处走过去。周辰理道:“那是去甘泉宫的方向吧?”
  “他怎么出来了?”总管太监有点着急,道:“奴才这就去叫人。”
  “哎?”周辰理的手按在了总管太监的肩膀上,“干嘛这么着急,说不定是父皇召他出来呢。”
  身上的汗瞬间就出来了,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总管太监知道皇上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召太子出来的。周辰理微笑道:“走吧。”
  于是两人接着往甘泉宫的方向走,走到甘泉宫门口,里头忽然传出了一阵喧闹惊呼声。
  总管太监二话不说撒腿就进去了,周辰理跟着进去。就见周昃勤捂着胸口歪在床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被一群人押着跪在地上的周辰禅,地上掉落着一个烛台,前头的尖锐沾染着血迹。
  太子被押着依然拼命挣扎,“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你还我母妃!啊啊啊……”
  总管太监急的直蹦,“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周辰理想了想,突然伸手从侍卫的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钢刀。歪在床上的周昃勤瞳孔一阵收缩,伸出手失声道:“不要!”
  “噗!”
  一刀捅在了太子的背上,周辰理单手用力,钢刀便透体而出。太子吐了一大口血,看着从胸口冒出来的刀尖。他浑身一软歪倒在地,临死前还怨恨的看着周昃勤。
  周辰理亲手杀了太子,眼中的快意一闪而过,他道:“竟然刺杀父皇,简直罪不可赦,一刀了结倒是便宜了你。”
  周昃勤心神激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次昏迷过去。
  太子周辰禅犯上作乱,被七皇子当场捉拿击杀。皇帝重病七皇子临危监国,诛废太子周辰禅母族三族,大周的朝堂变天了。
  这天一早齐舒志换上朝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轻轻笑了一下,随后眼眶一红。这一天终于来了,英国公终于要回来了。
  马车停在宫门口,齐舒志从马车上下来,表情淡漠而沉静,只往那儿一站,就有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势。工部尚书吴朗走过来,两人小声说话。
  吴朗什么时候居然会和一个纨绔这样说话?那些原本就惶惶不安的大臣们心中更加惊慌,真的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么么哒~

  ☆、外面的人

  宫门缓缓打开; 齐舒志和吴朗也停止了对话。
  两人一起走在走前列,进入了皇极殿内。齐舒志在右列武官之首; 闭目沉吟负手而立。不一会儿七皇子周辰理就在百官复杂的眼神中出现了,从一个多月前国子监农妇自杀开始,一桩桩一件件关于太子的事件层出不穷; 直到太子被斩与御前。
  这些事看似都是巧合,好像是太子与张贵妃自己作死与旁人没有关系,但是在场的都是老狐狸了,谁能相信这些都是巧合呢?
  悄悄抬头; 站面的七皇子周辰理目光沉沉; 谁知道这位两个月前还在朝堂争斗中处于劣势的皇子,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周辰理手臂上的伤还未完全好,但是为了能在第一次主持早朝中更完美一点; 他不再将手臂吊着。今天早朝他有很多事要做; 最重要的莫过于清理掉太子在朝中的残余势力; 还有就是将军中属于太子的人拔出掉。
  周辰理罢免了大理寺卿,理由是自己当街遇刺一案大理寺迟迟没有查出幕后主使。后又罢免了兵部尚书,理由是兵部官员与边关将领私下勾结收受贿赂。之后又罢免了户部尚书,因为户部尚书不仅中饱私囊,还动用公款贿赂罪臣周辰禅。
  文官的罢免抄家交给刑部尚书去办; 武将都交给英国公齐舒志去办。
  齐舒志与刑部尚书一同出列领旨; 态度不卑不亢,仿佛早就知道似的。
  站在最前头的丞相余大人不动声色的看着齐舒志,看走眼了; 真的看走眼了。原以为他只是不像传言那样纨绔罢了,现在看来他一直都是在伪装啊。心急如此深沉,真的是女儿的良配吗?
  早朝结束之后齐舒志去了御书房,与周辰理一起商议了刚刚多出来的空缺该由谁来顶替。最后齐舒志问道:“姨母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母妃好得很。”公事谈完了,周辰理就和齐舒志一起走出去聊些私事。齐舒志道:“表哥,你太冲动了。”
  周辰理了解的道:“你是说我亲手杀了周辰禅?”
  “是啊。”齐舒志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是死是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又何必亲自动手落人口舌呢?”
  “唉,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想到他从前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样子,我就没忍住。”说着他还安慰齐舒志,“你也别担心,刚刚早朝你也看见了,谁敢多说一句了?而且你不知道,到了这种地步父皇还想护着他呢。”
  “啧啧。”周辰理一脸唏嘘的摇头道:“真是想不到,天家也有这样感人肺腑的父子情。”
  两人走着走着就遇到了一个人,宜宁公主周蓁蓁。
  皇帝出事之后他们这些还未成年的皇子与公主们每天都要去一趟甘泉宫探望,虽然基本上只是在房门前站一站也看不见皇帝人,但是这样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诸皇子之中除了太子之外,其他皇子对周昃勤的感情都很淡薄。只有周蓁蓁是真的关心周昃勤,也是因为她是周昃勤最疼爱的女儿吧。
  周蓁蓁见过周昃勤之后,见以往威严的父皇病弱成了那个样子,就忍不住垂泪。一抬头就看见七哥与齐舒志一起走过来,看见齐舒志她神色有些复杂。当日在甘泉宫内的所见所闻历历在目,今日种种都是他在背后推动的吗?
  齐舒志两人也看见了周蓁蓁,周辰理不像太子,甭管是不是真心,但他对那些兄弟姐妹们的态度一向很好。立刻停下了脚步,宛如一个宽厚兄长的问道:“蓁蓁啊,去见父皇了?”
  周蓁蓁擦了擦眼泪,“嗯。”
  “也别太伤心。”周辰理道:“太医说了,父皇的病只要好好养着,就不会有事的,父皇喜欢你,你有空就去陪父皇多说说话,父皇心情好了病自然就好得快了。”
  “知道了,七哥。”周蓁蓁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齐舒志然后走了。
  看见周蓁蓁的样子,周辰理面色古怪道:“我想起来了,你之前不愿意父皇赐婚,说是有心上人了?是谁?说出来我让母妃给你做主。”
  齐舒志笑着摆摆手道:“不行,她还在孝期,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而且……”
  “还在孝期?”周辰理忍不住开始仔细思考京城有哪家待嫁年龄的闺秀是在孝期,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人了,“你是说丞相家的千金?”
  齐舒志颇为矜持的笑了笑,周辰理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来是她啊!”
  想想也是奇妙,他道:“你们英国公是不是都喜欢丞相家的闺女?”
  齐舒志有些纳闷,“怎么说?”
  “当初咱外公做丞相的时候,你爹娶的就是丞相家的千金。”周辰理道:“现在看你,喜欢的也是丞相家的千金,这不愧是父子。”
  齐舒志最受不了别人拿他的亲事开玩笑了,闻言都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的好。周辰理八卦道:“你刚刚说而且,而且什么?”
  齐舒志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我觉得丞相他……好像对我不是很满意。”
  “啊?”周辰理惊讶的看着一脸纠结的齐舒志,片刻之后又爆出一阵小声,“啊哈哈哈……表弟你说说你,平时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居然也会有让你苦恼的事吗?”
  齐舒志被他笑的有点羞恼,狠狠的拍了一下周辰理的背道:“陛下还病着呢,你怎么能笑得这么开心?”
  “呃……”周辰理瞬间反应过来,立刻一脸严肃的道:“表弟你说得对。”
  说完之后嘴角又开始抽抽起来,好半晌平复下来,他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左右她现在还在孝期不能谈婚论嫁。等到她出了孝期,表哥给你做主呢。”
  “那就提前谢谢表哥了。”齐舒志转移话题道:“陛下伤势严重吗?”
  “伤势倒是不严重,周辰禅那一下也没伤到要害。”说着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的位置,道:“但是心里伤得厉害,你是没看见当时的情况。我杀周辰禅的时候他有多伤心,周辰禅都已经动手杀他了啊。”
  齐舒志道:“也不知道这伤能不能好了。”
  周辰理:“怕是难啊。”
  见过姨母之后齐舒志就出了宫,他也不能闲着,周辰理还给了他将领任免的任务。他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家,因为没吃晚饭,回去之后吉祥吩咐厨房给他准备晚饭。齐舒志难得主动喝了点酒,酒虽然不好喝,但他今天就是想喝。
  杨氏一直没睡,等到下人说公爷回来了这才才放心。又听说公爷一个人在饮酒,杨氏便过来瞧瞧。以来就瞧见齐舒志对月独酌,喝的脸都红了。她走过去看了一眼桌子上没动几口的饭菜,道:“空肚子就不要喝这么多酒,多吃点饭菜。”
  说着就给他夹菜,齐舒志扭过头红着眼睛看着杨氏,轻声道:“母亲。”
  杨氏:“嗯。”
  “我做到了。”眼泪滑了下来,齐舒志哭着道:“我做到了,太子死了,皇帝也快不行了。我做到了……我给爹给大哥给三弟报仇了……”
  杨氏双手一抖,伸手将齐舒志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拍着齐舒志的背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做到了,母亲谢谢你……”
  母子二人在这个平常的夜晚里,抱在一起静静的痛哭。杨氏想起这三年齐舒志所做的努力,心疼的道:“孩子,苦了你了,真是苦了你啊……”
  齐舒志醉酒被抬回了房间,杨氏擦了擦泪水,嘱咐吉祥好好照顾。之后她一个人来到了齐家祠堂,祠堂里烛火中,当着她丈夫和儿子的牌位,杨氏笑了哭哭了又笑。天知道这三年她是怎么过去的,本来在三年前她就要随着丈夫和儿子去了。是齐舒志跪在她面前求她,求她撑下去,求她帮着他报仇。
  于是杨氏就撑下去了,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杨氏知道,齐舒志只是给她一个活下去的借口。
  “老爷。”杨氏静静的看着牌位,“你有个好儿子,齐家没有不肖的子孙,你终于可以放心了。”
  过了半个月齐舒志才算是闲了下来,此时的朝堂已经大换血了。就算这个时候周昃勤突然好了,想要立别的皇子做太子周辰理也是一点不怕了。朝堂上都是他的人了,除非周昃勤想要与满朝文武为敌。
  国公府的人明显感觉到公爷最近心情不错,杨氏了却了心中一件大事,就想着要尽晏戈母亲的责任,赶紧给齐舒志说一门亲事。都快十八岁了还不说亲,现在京城里都有闲话了,就有这样的传言,说英国公府的老夫人苛待英国公,让人家英国公好好一个又俊又出息的男子都快十八了房里连个通房都没有。
  为此杨氏还专门找过齐舒志,委婉的表示要是他真的还不想娶妻,房里可以先收两个人。
  齐舒志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把头摇得跟羊角风似的,坚定的拒绝了。杨氏又道:“听吉祥说三年前你将披绣阁的一个花魁养在了外头,母亲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你也不小了,房里确实需要有个人照顾。不如就将她带回来吧,总在外头像个什么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明天会准时哒

  ☆、卑鄙国公

  披绣阁的花魁还三年; 不用想齐舒志就知道说的是谁。他此时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将吉祥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跟了本国公这么多年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呵呵呵……母亲。”齐舒志假笑道:“别听吉祥瞎说,我在外头哪有什么外室?您可见过我什么时候夜不归宿过?”
  “倒是没有。”杨氏想了想道:“不过吉祥说,上次去中州你就将她带上了。”
  齐舒志的手在袖子里缓缓的捏成拳; 他笑得咧开了嘴,“别听吉祥乱说,他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就算了,还学会了胡说八道。您等着; 待会儿我就狠狠的责罚他去。”
  杨氏叹气道:“有也好没有也罢; 你终归是不小了,母亲担心你……担心你……”
  “担心我?”齐舒志笑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杨氏心说京城的风言风语很多,还有传言你总是喜欢跟一些年轻男子厮混; 比如之前的唐礼之还有七皇子什么的; 人闲着没事干就喜欢各种乱猜。杨氏本来也是不信的; 但是时间久了吧,难免胡思乱想。
  齐舒志也不想杨氏太为难,他道:“我之所以一直不同意您给我说亲,是有原因的。”
  说着他凑到杨氏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杨氏一听瞬间兴奋起来; “哦?这是真的吗?”
  齐舒志:“我还能骗您吗?”
  “好; 好,好。”杨氏一连说了三个好,之后道:“三年前我就觉得那个姑娘好; 我说的吧?哎呀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你就安心着吧,这事就交给我了。”
  齐舒志点了点头,之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等着吉祥过来。吉祥端着厨房新做的点心过来,对齐舒志道:“公爷,梨花糕,您最爱吃的。”
  齐舒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吉祥啊。”
  吉祥屁颠屁颠凑过去,“公爷,有吩咐啊?”
  齐舒志伸手在吉祥的肩膀上拍了拍,“你跟着我已经不少年了,比我还大一岁,怎么还不娶亲呢?”
  吉祥脸一红,一张娇俏的小脸浮现在脑海里,他心说公爷这是要给我做主了。嘴上却道:“公爷,吉祥还要在公爷您身边鞍前马后的伺候呢,娶什么亲?就算是有那么些个好姑娘,但是为了公爷,吉祥我全都不看在眼里。”
  “好,很好。”齐舒志点了点头,道:“本来还想问做主说一门亲,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吧。你就好好的跟着我,等你老了我也不会亏待你,会让人伺候你终老的。”
  说完齐舒志起身大步走出房间,留下吉祥一人愣在原地。不对吧……一般接下来不是这么说的吧?
  乘坐马车路过余府,正好看见余家大小姐出门。穿着一身素净,因为日头有点毒所以打着把画着淡菊的伞。齐舒志让马车停下来,他从车窗往外偷看。
  余宁拿着伞正走着,杏儿却拽了拽她的袖子。她转头一看,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马车,瞬间脸就红了。想了想余宁和杏儿手挽手,羞羞答答从马车旁边经过。经过的时候还在和杏儿说话,“听说五车书店新出了乐谱,我们去看看吧……”
  看着佳人离开,齐舒志对车夫道:“去五车书店。”
  余宁在路上走了没一会儿,就见那辆熟悉的马车从身边行驶而过,看那方向不正是五车书店的方向嘛?她低着头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杏儿打趣道:“我要是小姐就不会那么开心。”
  “嗯?”余宁不解的眨眨眼,“为什么?”
  “小姐您忘了上次他送你桃子吗?”杏儿一本正经的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他是要用一只桃子换小姐您一块美玉呢,什么桃子贵的这么离谱,他可真会做生意。”
  余宁又是羞涩又是好笑,走到五车书店门口,果然见到了那辆马车。她收了伞扭扭捏捏的走了进去,店里的伙计立刻迎上来,“余小姐您来了店里新出了一本江南琴谱,您要不看看?”
  杏儿道:“我们家小姐想自己看看,你去忙你的吧。”
  “唉,好嘞。”伙计道:“您慢慢看。”
  余宁左手翻了一页书,右手从一本书上划过。一抬头就见一青衫公子依靠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诗经。她顺手从一旁拿起一本书捧在手里翻开,仿佛看着书入了神,缓缓踱步也到了窗边。
  正这时那青衫公子摇头晃脑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余宁脸一红,心跳的噗通噗通的。都快把手里的书捏变形了,这时那青衫公子忽然喃喃道:“啊,天气真热,有些口渴了,不知道桃子好不好吃。”
  余宁看向窗外,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要说桃子还是一个多月前的好吃,鲜美多汁,只可惜太贵了。一只普普通通的桃子,就要用一块美玉去换。”
  “千金易得,真心难求。”青衫公子也自言自语了,“只要是喜欢,贵些又何妨。”
  余宁说不下去了,红着脸心中暗想真是厚脸皮,谁喜欢了?这时候齐舒志仿佛刚看到人一般,惊讶道:“咦?这不是余小姐吗?”
  余宁放下书道:“原来是公爷啊,公爷怎么会在看诗经呢?”
  “哦,从前读诗经,没什么感觉。”齐舒志一脸认真道:“近来却独爱诗经。”
  余宁:“哦?这是为何?”
  齐舒志的目光越过余宁,仿佛看向什么浩瀚的宇宙,“因为有个人迷路的人很讨厌。”
  啊?余宁这下真是一头雾水了,“这和迷路的人有什么关系?”
  齐舒志微微点头,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那个家伙在我心里迷路了,怎么也走不出去。”
  大家闺秀余宁何曾听过这种话?当时整个人就不行了,猛地侧过身将书抬起来遮住脸,这个人怎么能说这种羞人的话?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齐舒志其实也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从前做女人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说这种话。他本来以为自己就算做男人有些话也是轻易说不出口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余宁他就想说些不正经的话,想看见她明明羞的不行却还是想听的样子。
  此时他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噫,怎么余小姐也爱看中庸吗?可是从中庸中看出了什么不一样的感悟?”
  余宁一愣,定睛一看,手里拿的果然是中庸。想起上次在书院她调侃齐舒志,此时又被他调侃回来了,余宁哪里招架得住,用书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的,懊恼的不要不要的。
  正这时一名棉布木簪不施粉黛的美丽女子走进了书店,伙计迎了过去,道:“萧大夫,您上次要的伤寒杂病论到了,我给您拿来?”
  女子低头道:“多谢了。”
  一转头就见一青衫公子捧着书立于窗前,外头的阳光洒进来,在他身上勾了一圈金色的轮廓。青衣洒然白玉束发,霜霜不自觉走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余宁才缓过来,正准备开口说话。一个容貌绝佳的女子走了过来,冲着齐舒志嫣然一笑,“公爷,你也来买书吗”
  “啊?”齐舒志一抬头就看见霜霜站在自己面前,他忍不住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余宁,见她依然用书遮着脸。齐舒志有些尴尬的道:“嗯啊,你也来买书啊?真是巧。”
  “是啊。”霜霜将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轻声道:“自打从中州回来之后,你就再没去我那儿坐坐了,我炮制了新茶,你要不要去尝尝?”
  齐舒志:“……”
  齐舒志默默看了一眼对面看中庸那位姑娘,脸被书挡着也看不见表情。但是拿着书的那双手,都快要将那本可怜的中庸撕碎了。
  “呃呵呵呵呵……”齐舒志一串干笑出声,“就不去了吧,我……你过得好就行,我毕竟是个男子,总去看你不合适。”
  “你现在才知道不合适吗?”霜霜轻笑出声,“这三年也没见你避嫌啊,再说了,你我之间又何需收这些虚礼?”
  “我……”齐舒志再看过去,那本中庸的封面已经抠烂了,他心里发苦嘴里发干,“霜霜姑娘,有些话是不能乱说了。”
  霜霜茫然道:“我有乱说什么吗?”
  齐舒志表情是止不住的悲苦道:“有些话你说的坦荡,我听的坦荡,但是有些人听在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你……要不先走吧?”
  霜霜更加纳闷了,“有些人?你是说那些小人吗?你我心意相通即可,何必管那些小人想什么。”
  “刺啦——”
  那本中庸竟然从中间撕裂开来,下面的一半已经分开,露出了余宁精致好看却在发抖的下巴。
  齐舒志有点想哭,“没有小人,哪有小人啊。还有不要乱说话,谁和你心意相通啊?”
  “你今天说话真奇怪。”霜霜道:“今天有事吗?如果没事就去那儿吧,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个菜。”
  “刺啦!”
  这个声音有点大,霜霜忍不住回头,就见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子双手各持半本中庸。一张俏脸含霜,眼神充满了可怖的杀气。一旁的伙计震惊又纠结的看着她,道:“余小姐,你这……你这……”
  “这本书我买了。”余宁道:“我没事就爱撕书完,你别放在心上。”
  伙计哪里敢放在心上,心说这余小姐看着像是个仙女似的人,没想到有这种爱好的吗?余宁道:“杏儿,给钱,走人。”
  杏儿将钱拍进伙计的手里,怒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个像个好人。没想到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个卑鄙龌龊无耻的小人!”
  骂完之后主仆俩脚步飞快的出了书店,徒留伙计懵逼的站在原地,都快被骂哭了。我怎么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我怎么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我怎么就卑鄙龌龊无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么么哒~~~~感谢在2019…11…29 21:44:07~2019…11…30 12:44: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975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山桃、Ruan_778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公爷被打

  霜霜一脸惊叹的看着余宁离开; 脑补了一堆这个伙计究竟干了些什么缺德带冒烟的事儿。却见齐舒志跟着冲了出去,“余姑娘你别走!你听我说!”
  杏儿跟在余宁身后; 瞪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对余宁道:“小姐小姐,他追出来了。”
  余宁一跺脚; 拎着裙子直接跑了起来。齐舒志一看,这还了得?哪有大家闺秀在大街上狂奔的?
  “别跑!”说着他也跑了起来。
  两女一男就在大街上追了起来,引得街上的路人纷纷侧目。有正义人士看见一个男人当街追两个姑娘,当时就忍不了了; 撸起袖子就要上去见义勇为。被他身边的人一把拉住; “你不要命了?你看他身后跟着什么人?”
  定睛一看,只见那男人身后跟着好几个带刀的人,看起来好像是护卫一类的。这就说明两个问题了; 一是这个登徒子家里肯定有权有势; 二就说明一个人冲上去肯定打不过。于是那些愤怒的正义人士纷纷找回了理智; 一边仇恨的盯着齐舒志一边期望有一个大侠从天而降,将这个登徒子揍个半死。
  两个女孩子哪里跑得过齐舒志?齐舒志很快就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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