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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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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之内,内侍提着食盒小步的走过来,跪在地上道:“殿下,该用膳了。”
  说着打开食盒将菜一盘一盘摆上桌子,太子已经没有心思收拾自己,此刻头发松散胡子拉碴,他一把抓住小太监的胳膊。
  “哐当!”
  一盘子菜掉在了地上,小太监立刻慌张的要收拾,太子道:“怎么样?今天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小太监被太子有些癫狂的样子吓到,害怕极了却也不敢抽手。
  “没有?怎么会没有?”太子放开小太监,喃喃道:“父皇真的不管我了吗?”
  小太监也不识字,更不懂什么朝堂争斗,见太子如此迫切的想知道外头有什么消息,他忽然想起一事,道:“奴婢想起来了,今日在御膳房听人说,陛下又赐了七皇子好些珍贵的药材补品。这已经是第三回了,人人都说陛下真的很担心七皇子的伤势呢。”
  周昃勤确实担心周辰理的伤势,因为他有个好歹对太子也没什么好处。而且为了不让臣民议论他偏心太子,所以才会一直给周辰理送东西,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太子。
  但太子不这么觉得,他只知道从前父皇对老七总是不冷不淡的,何曾这样关心过老七?
  小太监利落的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完,手还不小心划了道口子。但是宫里的奴才哪里会有人关心,受了伤也要藏好,以免坏了主子的兴致。他跪在地上道:“殿下,您中午就没怎么吃,再这样下去身子会顶不住的,还是用一点吧。”
  太子神色恍惚的坐下,身子再好又有什么用?若父皇当真放弃了自己,等老七登上皇位,他会放过我吗?从古至今,有哪个废太子会有好下场?
  小太监见太子这个样子,便拿着筷子给太子布菜,“殿下,吃一点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太子浑浑噩噩的夹起碗里的菜放进嘴里,咀嚼两下之后突然皱眉,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一拍桌子道:“这是什么东西?!”
  小太监吓的往地上一趴,“殿殿下……这是八宝野鸭。”
  “孤问你为什么这么咸?!”
  “啊?”小太监结结巴巴,“奴婢不知啊,从御膳房里拿来的就是这样……”
  “你是说连御膳房的奴才都知道孤失势,也开始糟践孤了吗?”太子一把拽住小太监的衣领,直接将他提了起来,“你是不是也认为孤失势了?”
  “不不……没有,殿下……奴婢……”
  小太监刚被送进宫里没两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早就吓懵了。双手惊恐的挥舞,手上的伤口还未止血,这下子一手血全都蹭在了太子雪白的衣袍上。太子本来就在盛怒,突然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的血迹,脑子一懵直接掐住了小太监的脖子。
  “连你这个卑贱的奴才也敢作践孤……孤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天下早晚都是孤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再加上宫里有人故意传播,太子在禁足期间残忍虐杀小太监的事很快传了出去。本来一个太监而已,就是个奴才没人会在意。但此时就不一样了,一些还在支持太子的人就希望太子最近能够谨慎小心一些,等这场风波过去了就好。可偏偏在这种时刻发生了这种事,只能说明太子不仅一点也没有反省,反而更加不理智了,简直迹类疯狂。
  这些支持太子的人不免就要想,继续支持这样一个人,真的有前途吗?
  那些本来就不支持太子的人,更加认为太子是个冷血残忍手段残暴的人。先是刺杀自己的弟弟,然后在禁足期间以残忍手段虐杀奴仆,根本就不是仁君所为。
  当官的也是人,是人就希望自己的上官君主能够宽容仁慈一点,这样他们做起来也会更轻松。谁愿意在一个暴君的手下当官呢?难道不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来杀身之祸吗?
  周昃勤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心中产生了浓浓的失望。他让太子禁足,一是想让他暂避风头,二是希望他能冷静下来好好反省,长点教训将来说话做事能够谨慎一些。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可能错了,太子禁足了十来天,不仅没有悔改,反而更加狂躁了。
  他感觉头疼得厉害,对跪在下面的东宫侍卫道:“太子现在如何了?”
  侍卫道:“殿下想见您。”
  “想见朕?”周昃勤想了想,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殿下说……”侍卫犹豫片刻,壮着胆子道:“殿下还说让陛下您……杀了七皇子。”
  “混账!”
  周昃勤猛地站了起来,“真是十足的混账话!”
  他如同一只发怒的雄狮,走了下来烦躁的来回踱步,“吴卿说的对,太子就是历练太少了,这个样子朕如何能放心让他做事……如何能放心?不让他受点教训不行了,不行了。”
  如此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他转身指着侍卫,道:“让太子继续禁足,再多关他一个月!”
  东宫之中,太子一身狼狈的坐在地上。看着侍卫们将小太监的尸体拖下去,他开始后悔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了,父皇一定会生气。只希望见到父皇之后,说几句好话让父皇消气,之后再让父皇放自己出去。
  等啊等却等道了周昃勤不愿意见他,并且要多禁足他一个月的消息。
  这对他来说宛如晴天霹雳,他甚至觉得周昃勤就是想一直关着他,直到周辰理的伤好了,他就会废了自己改立周辰理为太子。
  国公府的齐舒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露出了一个微笑。他身边一个中年男子道:“看样子,公爷心情不错,可是又有好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催婚花样

  快了; 齐舒志告诉自己,等太子之事了结之后; 下一个就轮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了。
  刑部衙门里,刑部尚书正在为一件事烦恼。之前皇帝让他处理好农妇状告太子一事,他去查了查; 发现农妇所告都是真的。
  今年上半年开始,太子奉命在京郊修建行宫。皇室修建行宫并不是找个空地就行了的,还要有风水大师仔细定位,最后才确定了行宫的位置。那个风水宝地之上; 正好是个小村子。
  这个村子的村民不种田; 全都以养花为生。村子里基本上什么花都有,现在是夏季,正是一年花卖的最便宜的时候。不过花农们也不着急; 等到了冬天他们搭建好了暖棚; 这些原本开在夏季春季的鲜花在冬天盛开; 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然而一场噩梦悄然降临,太子要征用他们的房屋土地来修建行宫。
  并且理由很冠冕堂皇,为了陛下修建行宫征用的土地,你们竟然还想要钱?不由分说就让人前去拆房子,村民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拆自己的家?就上去反抗; 结果被打死了好几个人。
  这才有了农妇告状一事; 齐舒志知道这件事之后,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引农妇去国子监告状。因为那里的都是一些热血尚存的读书人; 他要把事情闹大,在这里再好不过了。
  只是没想到那农妇竟然自尽了,已经闹到国子监了,明明不需要这样的。
  刑部尚书是支持七皇子的,照理说查到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上奏皇帝才是。可那天皇帝的态度,分明就是不管真相如何,总之不要和太子扯上关系。他将手中的东西收了收,准备去一趟王府。
  院子里桃树上的桃子几乎全都成熟了,齐舒志摘了一颗桃子吃着。桃树上已经开始出现桃胶了,他也不是很懂,只是听说一旦出现桃胶就说明这树活不了几年了。齐舒志有点伤感,虽说树还可以再种,但终归不是从前那一棵了,而且还要等它慢慢长大。
  小孩子夏天格外怕热,齐子健上身只穿一件薄薄的翠绿色夏衫,却穿着一条红红的裤子,这颜色看起来格外的让人难以直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大嫂总喜欢给她儿子穿这样的衣服。
  现在孩子还小不知美丑,等过两年大了一些,家里估计就要鸡飞狗跳了。
  齐舒志拿着小刀正含辛茹苦的给孩子削桃子,齐子健在一旁眼巴巴看着,道:“叔父,我什么时候有小弟弟?”
  齐舒志没听明白:“啊?”
  “娘带我出去玩,人家都有小弟弟小妹妹。”齐子健期盼的看着齐舒志,“我也想要弟弟妹妹。”
  齐舒志看着他,忽然伤感,大哥早就去世了,他怎么可能会有弟弟妹妹。就在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齐子健道:“娘说叔父成亲之后我就有弟弟妹妹了,叔父你什么时候成亲啊?”
  齐舒志:“……”
  刚刚还有些伤感的他瞬间就冷漠了,他喂给齐子健一块桃肉,看着他道:“你告诉叔父,是不是你娘让你这么说的?”
  齐子健的小嘴动啊动将一块桃子吃完,天真的道:“还有奶奶,奶奶也让我说。”
  “……”齐舒志将小刀一扔,太过分了,竟然让个孩子来催我。
  齐子健吃完了一块桃子,又眼巴巴看着剩下的,见叔父没有要投喂的意思,便自己伸手去拿。小短手好容易伸过去,下一秒齐舒志就将桃子拿起来,一口塞进自己的嘴里。口腔里充斥这酸甜多汁的桃肉,齐舒志眯了眯眼睛,对齐子健道:“下次不管她们要你做什么,你都要告诉叔父,知道吗?不然叔父就将所有好吃的都吃光。”
  小小年纪的齐子健平生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人性险恶,小嘴立刻就鼓了起来,眼睛里一包泪摇摇欲坠。齐舒志伸手又摘了一颗桃子下来,道:“你如果哭出来了,这个桃子也没你的份了。”
  于是齐子健只能瞪大了眼睛,一双小手悲痛的捏在一起。不能哭,男子汉一定不能哭,哭了就没好吃的了……
  大周后宫里,自从太子被禁足之后,张贵妃就每天以泪洗面。自己藏在宫里哭是没用的,要哭就要在皇帝面前哭。周昃勤被她哭的一个脑袋两个大,张贵妃虽然不再年轻了,也不如陆贵妃美貌,但周昃勤对她有种特殊的感情,这也是他一定要立周辰禅做太子的原因。
  往常只要张贵妃一哭,不管她是想要什么,周昃勤都是会满足她的。但此次不同,为了太子为了大周的未来,周昃勤也不能再由着她了。所以这些日子他都尽量躲着张贵妃,正好周辰理受伤,陆贵妃也整日的不开心。
  陆贵妃可不是一般的贵妃,周昃勤就算不喜欢她,为了她的家世他也是要不敢冷落的。于是最近多宿在陆贵妃处,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在安慰陆贵妃不能出宫看儿子的慈母之心。
  宫女从外头进来,手里捧着个篮子,里头是一篮子新鲜的桃子。宫女道:“这是英国公派人送进宫专门孝敬娘娘的,说是公爷亲手所摘呢。”
  陆贵妃欣喜的将一颗毛茸茸的桃子拿在手里,笑道:“这孩子,本宫还能缺桃子吃吗?”
  宫女抿嘴笑道:“那女婢就将桃子拿去洗了?”
  “别全都洗了。”陆贵妃道:“吃几个洗几个,不然洗了又不吃,容易坏。”
  晚上周昃勤在昭阳殿里就看见了一盘子鲜桃,他记得宫中最近没有桃子进贡的,陆贵妃笑着道:“这是舒志送来的,这孩子也真是了,家里的桃树结了桃子也要给我送些来。”
  周昃勤勉强笑了笑,宫中都知道张贵妃喜食鲜桃,往年第一批桃子成熟宫里就会进了一批来,只为给张贵妃尝个鲜。今年的桃子成熟了这么久,宫里竟然还没有进桃子吗?他有些自责又有些恼怒,只不过是暂时不想见贵妃罢了,那些奴才就如此怠慢张贵妃吗?
  如此一来他的心思便全不在陆贵妃这儿了,强打着精神在陆贵妃这儿用了些晚膳。今晚他就不歇在陆贵妃这儿了,他想去看看张贵妃。堂堂大周的皇帝居然还从妃子这儿顺走了一颗桃子,想着张贵妃的小名就叫桃儿,一向冷酷的周昃勤嘴角不觉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夜晚好容易有了些凉风,周昃勤便没有乘坐轿撵而是步行去了漪兰殿。行至宫门,宫女看见了就要进去通报。想到这些日子冷落了桃儿,周昃勤便想给她一个惊喜。手里拿着桃子让宫女退去,不必通报了。
  往里走才走到一半,一个宫女捧着托盘低着头匆匆过来,竟差点一头撞在周昃勤身上。
  “大胆!”周昃勤身边的太监道:“你这贱婢怎么做事如此毛手毛脚的?小心冲撞了陛下。”
  周昃勤本也没心思和个宫女计较,刚准备继续往前走,却闻到了一丝苦涩的气味。他低下头,看见宫女手中托盘上摆放着一只空碗。他道:“这里头之前盛了药?”
  宫女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结结巴巴道:“是……是。”
  “是就是,你结巴什么?”周昃勤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贵妃她病了?”
  宫女就更惊慌了,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流。周昃勤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对太监道:“把她抓起来。”
  随后急匆匆往贵妃的寝殿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一声惨叫。他急忙冲了进去,里面的人见皇帝来了一瞬间都有些惊慌。周昃勤大步行至床边,看见贵妃蜷缩在床上,脸色惨白。
  “桃儿。”周昃勤急忙伸手去抱她,“你怎么了?”
  张贵妃在周昃勤的怀里抬起头来,痛的浑身颤抖,“陛下,臣妾……”
  话没说完,周昃勤就惊恐的盯着贵妃的身上,“这是什么?”
  只见贵妃白裙染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床单都浸染了。别说是周昃勤了,连贵妃自己都懵了。周昃勤急忙召太医过来,经贵妃一向信任的赵太医诊治,张贵妃是流产了。
  张贵妃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得知流产后立刻悲痛的哭了起来。然而周昃勤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个慌张的宫女,和宫女手中的空药碗。
  他轻声问张贵妃,“桃儿,你今天是不是吃药了?”
  张贵妃惊讶道:“陛下怎么知道的?”
  周昃勤道:“进屋的时候问倒药味了。”
  张贵妃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她道:“臣妾头疼睡不着,就吃了安神的药。”
  周昃勤神色沉了沉,道:“把那个宫女带进来,还有那只药碗。”
  宫女也药碗都被送进来之后,周昃勤对赵太医道:“看看这里头是什么药。”
  赵太医捧着药碗,仔细的闻了闻,之后又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然后扑通跪在地上,道:“回陛下……这里头是……是……”
  周昃勤:“是什么?”
  “是堕胎药。”赵太医伏在地上道:“是堕胎药啊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
等太子下台之后,男主也是时候从幕后转到台前了。

  ☆、贵妃手段

  周昃勤与床上面色苍白的张贵妃都同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周昃勤低头看向怀里的张贵妃,张贵妃想到了什么; 脸色瞬间从苍白变成了惨白。
  “堕胎药?”周昃勤看着贵妃的脸,“你为什么要喝堕胎药?”
  “臣妾没有!”张贵妃声音变得尖锐起来,“臣妾怎么可能会吃堕胎药?臣妾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脑中思绪翻转; 周昃勤搂着贵妃的手臂不自觉开始用力。张贵妃被弄疼了也不敢吱声,只是流着泪道:“臣妾真的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可你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周昃勤盯着张贵妃; 眼神变幻莫测; 突然他对赵太医道:“你,过来给贵妃看看,她有孕多久了。”
  赵太医跪在地上挪了过来; 张贵妃惊恐又慌乱看着周昃勤。周昃勤抓着张贵妃的手臂; 轻声道:“听话。”
  从前皇帝同张贵妃在一起的时候; 张贵妃撒娇,周昃勤总会温柔的对她说这两个字。张贵妃每每都能从这两个字里听到一个君王无限的宠溺,而刚刚这两个熟悉的字从周昃勤口中说出,她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全身都僵住了。
  赵太医给张贵妃把脉; 片刻之后赵太医道:“回禀皇上; 贵妃有孕快一个月了。”
  “不!”张贵妃激动的大叫起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周昃勤一把推开了张贵妃,两步离开了贵妃那张华丽的大床; 之后转身盯着床上大喊大叫的张贵妃。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宠幸张贵妃了,而她却怀孕坏快一个月了。周昃勤此时脑子一片混乱,更多的是无比的愤怒,这愤怒简直快要破体而出他快要爆炸了。
  张贵妃身上还满是血迹,她哀嚎着伸手要抓皇帝,却一个不稳从床上掉了下来。披头散发面色惨白鲜血淋漓,宛如一个充满怨气的厉鬼一样趴在地上仰着头,“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是……”
  她恍惚转头看见了跪在一旁的赵太医,随即一把抓住了赵太医的衣服,“是他!是他害我,是他害臣妾啊,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臣妾与你自幼相识啊……”
  赵太医连忙道:“贵妃,臣哪有这个胆子,皇上明鉴啊!”
  看着张贵妃这个凄惨的样子,听着她说自幼相识,周昃勤找回了一点理智。贵妃的背叛与不忠令他难以接受,感觉胸口仿佛要爆炸,他深吸口气道:“去,去太医院,把所有太医都找过来。”
  跪在地上的赵太医战战兢兢,但其实心里一点也不慌。快一个月的身孕,与一个月出头的身孕从脉象上来看其实差不多,因为本来也没差几天。更何况贵妃的胎已经没了,他相信太医院的那些人,就算是华佗在世此时也说不出贵妃到底怀孕了多久。
  昭阳殿内,陆贵妃穿着寝衣,手里正把玩着一颗桃子。
  身为陆家长女的她,本该千挑万选之后嫁给一位心仪的夫君,做他的正妻,之后相夫教子圆满一生。只可惜二十多年前周昃勤为了陆家的势力,一道圣旨将她招进宫中做了妃子。
  什么是妃嫔?就是皇帝的妾室,陆家女儿绝不为妾的规矩在她身上打破了,更何况周昃勤根本就不是真心喜爱她。
  宫女从外头匆匆跑进来,在陆贵妃身边小声道:“娘娘,漪兰殿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皇上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召去了。”
  陆贵妃闻言嫣然一笑,聪明如她入宫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在谁的身上。她在宫中暗中经营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在那个女人身边安插自己人原本只是做自保之用,可一个月前儿子和舒志一起来找她,同她商量对付张贵妃的法子。
  她当时没有多说什么,只有一句,“宫里的事有我,你们操心。”
  要么就不动手,要动手就要一击毙命。这是陆贵妃入宫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对张贵妃动手,她轻轻一叹:“妹妹,孩子们都长大了。”
  漪兰殿内,本来很大的寝殿内,竟然跪满了太医。从院判开始,每个太医都要上前去给张贵妃把脉。
  张贵妃的胎已经落了,即便医术再高明把脉也只能得出,这一胎应该有一个月左右。但究竟是左还是右就不好说了,太医们在宫里学会的第一件事不是如何给主子们看病,而是明哲保身。说不准的事就不要乱开口,既然赵太医说是不到一个月,那就不到一个月吧。
  太医们相互对视,之后院判跪在地上道:“回禀皇上,贵妃的胎确实快一个月了。”
  其他太医也附和,“回禀皇上,贵妃的胎确实快一个月了!”
  床上的张贵妃本来刚刚小产,此时只觉脑子里嗡得一声,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但是比她更快支持不住的,是周昃勤。
  听到太医们的回话之后,周昃勤猛的一把抓住张贵妃的脖子,质问道:“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对朕!你……噗!”
  “皇上!”
  所有人都惊呼起来,“皇上!”
  周昃勤一口血喷了张贵妃一脸,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张贵妃又是流产又是惊吓又是被掐,终于受不了也晕了过去。太医们七手八脚的扶着周昃勤给他诊治,整个漪兰殿乱成了一锅粥。
  第二天早上皇帝没有早朝,总管太监来通知,皇上病了今日不能早朝了。
  丞相便代百官询问,皇帝是什么病,严重否。总管太监言语不详,只是让大家回各自的衙门好好办事,有事自会通知。
  齐舒志出了宫就直接去了王府,周辰理的胳膊还吊着,与齐舒志对坐饮茶,齐舒志道:“陛下今日没有早朝,看来姨母已经动手了。”
  “好。”周辰理长出口气,“太好了,今日不该饮茶,应该饮酒才是。”
  两人都清楚,宫里没有别的旨意传出来,就说明陆贵妃已经成功了,并且没有牵连到自己。周辰理站起来,在原地绕了好几圈,之后道:“你说父皇是真病还是假病?”
  “不知道。”齐舒志摇头。
  “如果是真病了,那就该太子监国呀。”周辰理问道:“你说父皇还会让太子监国吗?”
  这个齐舒志就不清楚了,谁知道这位皇帝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不让太子监国,就只能让周辰理监国了。在这位皇帝多年的有意为之下,其他皇子不是被养成了纨绔,就是被养成了醉心诗词歌赋的闲人。事到如今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不过就算他后悔也晚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周辰理总算是熬出头了。他长长的叹了几口气,闭着眼睛拍着齐舒志的肩膀道:“多亏有你,多亏有你。表弟你等着吧,咱们的好日子来了。等我坐上那个位置,我就把兵权给你,让你再做回那个手掌兵权荣耀无比的英国公。”
  齐舒志微笑摆手道:“兵权……再说吧,你也知道我以前太过混账,都没跟着我爹学过哪怕一天。兵权在我手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哈哈哈表弟你太妄自菲薄了。”周辰理揽着他的肩膀道:“你只要享受荣耀就好了,又不是真让你去战场。”
  周昃勤睁开眼睛,他感觉眼前一阵模糊,好一会儿才看清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坐在他身边,是陆贵妃。
  陆贵妃见他醒了,立刻笑道:“陛下你醒了啊?要喝水吗?臣妾给您倒水。”
  她起身给周昃勤倒了一杯热水,昏迷前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周昃勤闭上了眼睛,道:“朕晕倒多久了”
  “已经快一天了,现在已经是晌午了。”陆贵妃捧着碗,温柔的用勺子喂周昃勤水喝。
  周昃勤又问:“那个……贱人在哪里?”
  “还在漪兰殿呢。”陆贵妃低着头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道:“她也晕倒了,太医说刚没了孩子身子虚弱。您又在昏迷,皇后娘娘不敢处置,就让她在漪兰殿医治。”
  “那个贱人,竟还让她在漪兰殿医治享福,皇后真是越来越无能了。”周昃勤抖着手指着外头的方向,“将她从漪兰殿赶出去,贬为庶人,朕再也不想见到她。”
  “皇上别生气,太医说现在不能生气。”陆贵妃放下碗勺,柔婉的道:“您要怎么处置都好,现在还是养好身子要紧。”
  张贵妃还在昏迷当中就被丢去了冷宫,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冰冷的地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已经病的昏昏沉沉的,还是跌跌撞撞的要出去,要见皇上。她与皇上自幼相识,皇上曾答应过她让她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她是冤枉的,她不能死在这儿。
  陆贵妃伺候皇上睡着之后,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外头一个小太监跑过来,“见过贵妃。”
  “嗯。”现在身为后宫唯一的贵妃,陆贵妃并不觉如何高兴,她道:“你不是在太子身边伺候的吗,怎么来这儿了?”
  小太监道:“太子说想要见皇上,见不到皇上也想见张贵……张庶人。”
  “皇上已经睡下,张庶人在冷宫,都没法见他了。”陆贵妃站在那里,锦衣华服珠翠满头,虽然已经快要四十,看上去却依然是说不出的柔美说不出的端庄。
  人人都知道宫中的陆贵妃出身名门,比那个小门小户出身张贵妃尊贵了不知多少。但谁也没真切的感受过两人之间的差距,此时站在陆贵妃身边的小太监感受到了。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连皇后都不维持一贯的从容,偏就这位贵妃在人前从来都是这样,淡然却让人不敢忽视。
  陆贵妃道:“怎么说也是太子生母,你回去将张庶人的事告诉太子一声,让他不要担忧安心思过,皇上还没有迁怒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快二十万字了,男主的复仇也走到尾声了。在这之后他就会正是走到台前,展示自己的锋芒。
大家晚安,爱你们么么哒~~~

  ☆、要变天了

  太子在短暂的疯狂之后; 心中逐渐接受了父皇可能已经放弃了他的事实。
  他冷静了下来,知道如果父皇真的已经放弃他了; 那么他再这样闹下去,只会适得其反。父皇的手段他是知道了,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都不为过。当初父皇不喜老七; 就会处处针对他,他简直不敢想自己被这样针对会是怎样。
  好在现在他的太子之位还在,他想着乖乖等着禁足结束,出去之后请母妃帮忙多说些好话; 说不定父皇会回心转意。
  正这时之前派去求见父皇和母妃的小太监回来了; 太子此时对见到皇帝已经不太抱有希望了,他只道:“母妃呢?父皇准许母妃来看孤了吗?”
  小太监站在面前不远处,目光之中竟有着同情。太子从未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 他不适的移开视线; 心中恼怒道:“谁准你这么看孤的?”
  小太监垂下视线; 道:“奴才来只是想告诉太子一声,陛下病了不能见太子。”
  “父皇病了?”太子担忧道:“父皇怎么会病了?”
  小太监嘴角有一丝嘲讽,接着道:“张庶人身在冷宫,非诏不得出,也不能来见您了。”
  “张庶人?”太子脑子一炸激动的扑过去; “谁是张庶人?”
  “张贵妃秽乱宫闱; 怀了奸夫的孽种。已经被陛下处置废了贵妃之位,现在正在冷宫里呢。”
  太子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你骗我!”
  “奴才这是个奴才,怎么敢编排主子的事?”小太监皮笑肉不笑的说完,之后转身出去。
  宫里的奴才们虽然卑微,但他们永远期待看到高高在上的主子从云端跌落,落得比他们还要卑微的境地,这会让他们感到无比快意。
  陆贵妃知道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周昃勤只是其晕了头了,其实只要彻底冷静下来去查,也是能查到疑点的。比如那个捧着药碗的宫女,比如赵太医,还比如那个不存在的奸夫。
  冷宫之中张贵妃再次晕倒在地,只是没人知道。她就这样躺在地上,裙子上沾着血污,再醒来时意识已经不清楚了。
  “皇上……皇上,我儿……儿啊……”
  这时候冷宫的门被打开了,一只华贵的鞋子踏了进来,往上看是繁复美丽的裙摆。张庶人抬起头来,看见了陆贵妃那张美丽的脸。
  “是你?”张庶人羞恼且嫉恨的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刚说完她就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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