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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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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暗潮汹涌,家里的杏花开了。齐舒志因为贪恋杏花的美好,在树下多站了一会儿,结果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长了一层疙瘩,快把他痒死了。
孙大夫进府给他擦药,齐舒志问道:“你也是京城名医,可知道丞相大人身体如何了?”
孙大夫道:“丞相大人自有宫中太医照料,不过那天在范府给范家孙少爷看病的邹大夫是在下的好友,他倒是说丞相大人情况很不好,若不能好好休养调理怕是要油尽灯枯了。”
“这样啊。”齐舒志摸了摸脸上的疙瘩,“真是痒死了,需要多久这些疙瘩才能消下去?”
“不久,涂了这药一晚上过去就不痒了。”三大夫道:“再过两三天就一丝痕迹也无了,春天还是少站在树下的好……”
“知道了。”
孙大夫一出去,邓晓就进来了。齐舒志脸上奇痒无比,却不敢伸手去挠,就只能挠桌子了。他对邓晓道:“派去范府的人可以走了。”
邓晓:“是。”
“哦,对了。”齐舒志笑了笑道:“丞相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太可怜了,我没有什么可为他做的,只能将幕后真凶告诉他,聊以慰藉丞相大人的一片爱子之心。”
邓晓冷冷一笑,“晓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么么哒~~~~~·感谢在2019…11…19 20:47:49~2019…11…20 12:01: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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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疑影
先后失去两个继承人之后; 范贤口喷鲜血,之后便病倒了。
一个老人在七十岁的高龄依然不肯离开这政治斗争的漩涡; 难道是为了自己吗?他为的还有这个家族啊。
费尽心思的培养继承人,不过是想在自己百年之后,有人能够继承自己带着这个家族继续辉煌下去。此刻他躺在床上; 屋子里没有人,但他还能听见外头隐隐约约的哭声。
据说人在快死的时候,总会回顾自己的一生。他想起当初刚刚二十出头,家境贫寒的他独自赴京赶考。小地方出来的他; 在踏进京城的那一刻; 就深深的被这个繁华的地方迷住了。
这时候有街上的人纷纷往道路的两边跑,他转过头来第一眼就看见了那辆四匹毛色雪白的骏马所拉的车。在这之前他只在书里看过这种马车,从未想过世上竟然真的存在这种马车。
雪白的骏马; 宽大的马车; 以及马车前后黑甲黑骑威严肃穆的军队。他此生从未有一刻; 如此刻一般震撼过。
他不禁喃喃的问:“这是谁?里面坐着的莫非是皇帝吗?”
旁边的人听到他的话,嘲讽的道:“哪儿来的乡下土包子?连英国公都不知道?此乃开国□□的恩旨,历代英国公所用的车架都是这样……”
这只是个臣子吗?一个臣子居然可以拥有如此的权势地位荣耀……
从那一刻起,他从前所学所谓忠军报国,所谓一心为民; 全都没有了。他为之努力奋斗愿意付出一切的; 都只有权利二字。他熬死了两任皇帝,连英国公都不再是他当初见到的哪一位。
好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他成了丞相; 文官之首的丞相。不过这还不够,依然有个英国公如同一片乌云一般永远挡在他的头顶。幸运的是他发现了一个秘密,连皇上都视英国公为阴影。
他与皇帝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密谋,动用卑劣的手段,终于将那个高高在上的英国公拉入了尘埃。现而今的英国公,不过就是个纨绔。他成功了,终于成就了一人之下。
只是他到七十才拥有的荣耀,很快便要随自己而去了吗?这是报应吗?
三年前的那天齐家大公子在菜市口斩首,他从宫里出来,乘坐者陛下赐给他的八人抬的轿子。掀开轿帘,台上正有人在清理血迹,殷红的血从台上流到地上。那个纨绔的英国公抱着兄长的头颅,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报应……一定是报应……
他害英国公府英才丧尽,现在他范家也要后继无人了。
“老爷,老爷!”管家推开门进来,道:“那些和少爷一同游湖的公子们当中有人说漏了嘴,说那天少爷醉酒掉进湖里不是意外,是二老爷让人给少爷下了药,然后再让人推下去的,他们都收了好处……”
“少爷是被二老爷害死的……”
“呃。”范贤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张老脸憋的通红,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吸不进一口气来,“孽……孽障……”
“老爷!”
丞相范贤卒。
范贤病逝的太过突然,对于那些有意丞相之位的人来说,他们还没准备好。对于周昃勤来说,他还没有想好下一个丞相的人选。再难找到一个,如范贤这般合他心意的人了。
范贤病逝第二天,齐舒志与周辰理一起去范府吊唁。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偌大的一个范府,只有一些妇孺和一个范仲良。
从范府出来,周辰理摇头道:“好好的一个范府,如今只剩些女人和个不中用的范仲良。”
齐舒志扯了扯嘴角,并没有觉得很开心。当初的那些人,即便他一个个的报复回去,让他们也尝试了齐家当时所承受的打击,爹大哥和三弟也回不来了。他打起精神道:“范府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该考虑的是,新任丞相的人选。”
“对。”周辰理道:“新任丞相必须是我的人。”
想了想他道:“你觉得冯大人怎么样?他此次担任了会试的主考官,做的还算不错。不论是在士子中间的声望,还是在父皇面前的印象都很不错,如果我推选他的话……”
“那他就永远与丞相之位无缘了。”齐舒志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表哥,你觉得在皇上的心中,你算是什么?”
周辰理一愣,有些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东西隐隐浮现,他道:“问这个干什么?”
“表哥,人只有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齐舒志看着表哥的眼睛道:“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还要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帮你。”
周辰理看着他,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表弟,他问道:“那你呢?你知道你想要什么吗?”
“当然。”齐舒志道:“我想报仇,三年前的沈堪是第一个,范贤是第二个,下一个就轮到太子了。”
周辰理后退一步,避开了齐舒志的眼睛。他抬起头,看着湛湛蓝天,道:“其实小的时候父皇还是很喜欢我的,他会让人从宫外给我带玩具,还会抱着我玩。但是后来我发现他还会给别的兄弟们带玩具,也会跟他们玩。”
“那时候太子还只是二皇子,父皇从来不抱他,每次见到他就问他的学问。答不出来,还会责骂他。”周辰理转过身道:“你知道吗?我那时候还小,从来没有想过父皇对我们这些皇子的区别。”
“我以为父皇最不喜欢的就是二哥,可我没想到他会成为太子。我才学并不比二哥差,我母妃的出生在朝中的影响力更是在他的母妃之上。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和太子斗在和他比,但父皇总是会偏向他……”
齐舒志听完之后并没有什么表示,他道:“既然你知道皇上偏向太子,而他又很清楚你正在和太子斗,所以他怎么可能让你的人做丞相?”
周辰理恍然醒悟,“对,你说的对,那怎么办?”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让一个既不是你的人,也不是太子人,来坐这个位置。”齐舒志道:“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格足以担任丞相这个位置,还必须要绝对的中立,因为只有这样皇上才会放心他,对你来说也最好。因为他至少,不会帮着太子。”
“可是……”周辰理还要说什么。
齐舒志道:“你要这样想,扳倒一个支持太子的丞相,新来了一个谁也不支持的丞相。对你来说你并没有失去什么,但对太子来说却失去了一大助力。”
“对,此消彼长还是我赢了……”周辰理道:“那谁呢?我们该推谁上这个位置呢?”
“这个我还没想好。”齐舒志笑道:“我回去之后会好好想想,表哥你也要好好想想。你也知道,最近因为我的婚事,我已经被她们烦死了。”
“你呀你。”周辰理用一种过来人的姿态道:“其实不就是娶个妻嘛?只要她的家世能给你足够的帮助,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大不了娶妻之后再收几房合心意的妾室,都是一样的。”
女人拿丈夫当今生唯一的依靠,男人却觉得女人无所谓?大不了再收几房妾室?齐舒志看向周辰理的眼神立刻不善起来,他板着脸道:“哦,我先走了,表哥你自己回去慢慢想吧。”
说完他转身上车一气呵成,周辰理站在原地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总觉得刚刚表弟好像突然冷淡下来,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夫人,夫人……你的清白不能被玷污……我是在帮你……”
昏暗中齐舒志在书房猛地惊醒,原来他竟不知不觉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桌子上的灯已经快要熄灭了,齐舒志腰酸背痛的直起身子,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番。真的好久没有做那个梦了,自从父亲出事之后。
有时候他真有种感觉,前世作为女人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
吉祥在外头敲门,“公爷,卯时到了,该早朝了。”
拉开门,吉祥端着盆站在门外,看向齐舒志的眼神欲言又止充满了忧虑。齐舒志道:“进来吧。”
宫中周昃勤正在听密探的汇报,“三年前公主与齐舒志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正月初八,那天公主在御花园等他,两人说了会儿话,说的什么已经查不到了,当时在旁边的小太监前年因为得罪了容嫔被打死了。后来两人在御花园玩耍了一会儿,之后齐舒志便回宫了。”
“哦。”周昃勤点点头,这样一来就没有问题了。
密探递上一个本子道:“这是当天进出宫的记录。”
周昃勤接了过来,随意的看了看,忽然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王守道……”
密探立刻道:“王太医当日入宫述职,之后出宫因为齐家三公子病死而被英国公迁怒,砍断了双手杀了。”
王守道最后一次进宫周昃勤是记得很清楚的,那天王守道向他保证,齐玉锵死定了,而且没有人会发现齐玉锵真正的死因。
当时他被齐舒志杀了,周昃勤也没多想,毕竟迁怒大夫这种事是常有的。而今想来虽还是没什么问题,但他心里总有些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傲娇国公
早朝; 周昃勤坐在龙椅上府看众臣。
齐舒志站在右列最前,看起来和别人没什么两样; 但那是不是张开的嘴以及睡眼朦胧的双眼,不免让人怀疑现在给他一张床他就能立刻睡个底朝天。
周昃勤不禁问自己,这样的人有可能骗过所有人吗?齐舒志是他看着长大的; 从小就不学无术是真的,这不可能作假,没有哪个人能在几岁的时候就懂得隐藏自己。
这时候工部尚书开始奏报,说工部负责的梳通黄河泥沙的工事已经准备就绪; 只是没有户部拨银款所以迟迟没能开工。又说很快就要到夏季; 雨水充沛,再不开工就要来不及了。万一因为没能及时疏通的缘故,导致黄河泛滥祸及百姓农田就不好了。
周昃勤虽然最热衷于朝堂争斗; 但他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 不管朝堂上怎么折腾; 只要老百姓的日子还过得去,他周家的皇帝宝座就会稳如泰山。所以黄河治水这件事他还是很重视的,闻言便立刻把齐舒志的事情抛在脑后。
此时户部尚书出列了,说不是户部不给拨钱款,而是之前的程序就是拨款之前是要丞相大人批准签字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丞相大人了; 所以一直迟迟没能拨款; 他正要向皇帝奏明此事呢。
以前户部拨款是不需要丞相同意的,但自从刘怀倒台,新任户部尚书周昃勤还不是很信任; 所以才增了这么一道工序。经过这几年的观察,新任户部尚书为人还是比较本分的,于是周昃勤道:“以后再有这种事,便按规矩办,给朕上一道折子便是。”
“臣,遵旨。”
这件事提醒了周昃勤,丞相之位不能空悬了。他往下一看,底下的大臣们一个个低眉顺眼,但他分明感觉到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气氛。
太子的人当然要比老七的人多,两拨人半斤八两,让他看着就头疼。周昃勤不知不觉开始想念范贤了,他道:“丞相之位已经空缺多日了,不知众爱卿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话音刚落太子就跳了出来,“父皇,兵部尚书严卿已担任兵部尚书多年,多年以来勤勤恳恳……”
三省六部里从前有兵部礼部户部都是太子的人,而七皇子只不过有个刑部而已。但是户部尚书是三年前才新任的,自然越不过那些老人去。礼部尚书就更不用说了,前不久才新上任的,更是不能指望。所以他无奈之下,就只能推选兵部尚书严卿。
话还没说话周辰理也跳了出来,道:“父皇,诸位大人,可还记得三年前通敌叛国的西北副总兵沈堪,他当年正是严大人推举的呀。试问推举这样一个人,害的我大周几十万将士埋骨西北,还诬陷了大周的忠臣良将,严大人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此言一出太子杀了周辰理的心都有了,只见周辰理道:“父皇,翰林院掌院大学士兼任国子监祭酒冯大人才学渊博素有美名,儿臣以为他来担任丞相之职最合适不过了。”
当时周辰理和齐舒志已经讨论过了,不论周辰理推举谁皇帝都不会同意,而且那个被推举的人很可能从此与丞相之位无缘,他们要做的就是不让皇帝选太子的人。周辰理回去之后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不失为一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
他当众推举了冯大人,冯大人就只有感激涕零,还以为周辰理真的一心想推他坐上丞相的位置,从此以后必定会成为周辰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算皇帝没同意那也不是七皇子的错,七皇子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文官队伍中的冯大人感激的都要流眼泪,周昃勤看在眼里,心知太子的人是没法选了,但他又实在不想选老七的人。想来想去就将目光投向了朝中一直保持中立的两个人,其一便是工部尚书,其二就是户部尚书。
工部正忙着治理黄河水患一事,临时换人显然是行不通的,既然如此人选便只剩下户部尚书了。
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周昃勤一不小心瞥到了武官队伍里仿佛在发呆的齐舒志,他道:“英国公,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啊?”齐舒志的表现仿佛万万没有想到皇帝会问自己,他茫然了一下,然后道:“回禀陛下,臣觉得七皇子说的有道理。”
周昃勤听着,心中对齐舒志的顾虑又消散了一分。如果他真的一直在伪装,如果他真的想帮老七,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该向着老七说话才是,而且态度还如此明显。
早朝结束之后,所有人都没想到,一向不争不抢以君子著称的余大人会成为最后赢家。一群人围在余大人身边恭贺,齐舒志远远的坠在后头,看着前面那一堆人,眼中也染上了笑意。
你帮我给梁东谋了一个好前程,我就给你爹一个丞相之位。
周辰理黑着脸往外走,太子脸色也不太好,但还有闲情逸致来嘲讽周辰理,“七弟呀,你看看你机关算尽,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辰理一脸阴霾的瞪了他一眼,大步走了。国子监祭酒冯大人小跑的跟在周辰理身边,还安慰他道:“殿下,殿下没必要为这个而不快。臣是没这个福分,您要这样想,余大人他也不是太子的人呐,太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宫外英国公府的马车一早就等着了,周辰理脸色阴沉的上了马车。马车渐渐离宫门越来越远,周辰理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老冯还在安慰我呢,哈哈哈哈可乐死我了。”
也齐舒志也跟着笑了笑,周辰理想跟他去国公府两人一起喝点酒。风掀起了车窗的帘子,他看见了一个人,于是立刻让车夫停车,他对周辰理道:“表哥,我突然有点事情,喝酒的事今天就算了吧?”
“什么事?”周辰理道:“难得这么开心……”
“是真有事。”齐舒志道:“下次愚弟我一定摆好酒席扫榻相迎。”
齐舒志下了马车,让车夫送周辰理回去。周辰理掀开掀开帘子往外看,只见齐舒志兴冲冲进了一家书店。书店?他什么时候喜欢看书了?
齐舒志进了书店,就看见有一位妙龄女子正在丫鬟的陪同下认真的挑选新书。齐舒志想了想也装作是在挑书,完全没注意到她们的样子。
杏儿对书是没兴趣的,她正百无聊赖的四处看,然后就看见那位手里正拿着一本书的家伙。她立刻猛戳小姐的胳膊,“小姐小姐,你快看你快看。”
余宁扭头一看,就看见了那个望之一本正经的家伙。她心脏猛地一跳,心说他什么时候来的?在我之前还是在我之后,我怎么都没注意到呢?
但既然都看到了她就不能装作没看到了,作为女儿家也不好主动去打招呼,于是竟然和齐舒志打的一样的主意,想让对方先发现自己。余宁便放下手中的书,走到齐舒志眼前不远处开始装模作样的挑书。
齐舒志捧着书,两眼仿佛长在了书上,就是看不见就是看不见,我就是这样沉迷读书的男人。
两人这样装模作样了半晌,余宁简直把这一片的书都摸遍了,最后忍不住的事杏儿。杏儿对着天翻了个白眼,然后忽然惊呼一声,“哎呀,这不是公爷嘛?”
谢天谢地终于不用继续装了,齐舒志从善如流的放下书,“呀,杏儿姑娘?咦?余小姐?你也来挑书啊,真是巧。”
余宁矜持的道:“是啊,真的挺巧的。”
两人便自然而然的靠近了一点,齐舒志小声道:“真是恭喜余小姐了。”
余宁道:“我有什么可恭喜的?”
“你还不知道吧,令尊就在今天早朝,被陛下恩旨荣升为丞相了,你以后就是相府的千金了。”他笑眯眯的说着,心说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想不到吧?你帮了我一个忙,我就还你这么大一份大礼。
余宁看起来却并不怎么欣喜,她道:“哦,为国效力不管是尚书还是丞相都是一样的,我爹向来都是这样说的。”
齐舒志的笑容便淡了一些,他点点头,“余大人真是一位超脱寻常的奇男子啊。”
算了还是不说这个了,齐舒志道:“上次梁兄的事多谢你了。”
余宁脸一红,齐舒志好奇的道:“其实我上次摆脱你之后就觉得不妥,你毕竟是为闺阁女子这么好突然为个外人说话。呃……其实我挺想知道你是怎么为梁兄美言的。”
余宁嘴角扯了扯,一副明明很想笑却非要装矜持的样子,她道:“哦,那个呀,其实我也没为他美言啊。我呀和章姐姐是闺中蜜友,我只不过是在爹面前说章姐姐马上就要离京了,她丈夫又不愿意趋炎附势怕是只能做个地方小官,章姐姐跟着过去怕是要受苦。一想到章姐姐受苦我就好心疼好难受,我爹又是最疼我的……”
“高啊。”齐舒志赞道:“余小姐真是高。”
余宁抿嘴一笑,道:“虽说是收了你的乐谱,但事既然办成了,你总得有点表示吧?”
齐舒志心说我已经表示过了,我都让你爹当上丞相了,但这事儿他又不能说出来,便只能道:“那余小姐你想要什么?”
“我还没想好。”余宁道:“等以后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你一定要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晚上还有一更~~~
☆、黄河监工
和余宁的这笔买卖; 齐舒志觉得亏得慌。
他觉得自己也是欠得慌,好好的回家和表哥喝点小酒不好吗?非上赶着来人家面前求敲竹杠?他郁闷的点了点头; 杏儿却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家小姐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只是让你答应一件事; 你就一脸好似吃了多大亏的模样。”
齐舒志还能说什么?只能认错,“没有没有,我在想别的事呢,余小姐的要求我答应了。”
最后还补充了一句;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话。”
余宁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 问道:“你是来买书的?”
“是是。”齐舒志道:“我是来买书的。”
“哦~”余宁一双好看的眼睛在他脸上滴溜溜打转,“那这书好看吗?”
“好看。”齐舒志满口道:“特别精彩。”
“噗嗤。”余宁简直笑的不行,“我还第一次见有人说中庸特别精彩的呢。”
“啊?”齐舒志低头一看; 完蛋手上拿着的居然是一本中庸。他脸色变幻莫测; 一会儿青一会儿黑最后定格为红; 却仍然嘴硬道:“以前没觉得什么,自从开始参与国家大事之后,我对中庸又有了新的体悟……”
一直到进了自己家门,齐舒志脸上的臊红还没完全退去。丢人,太丢人了; 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现眼过。
齐忠迎上来道:“公爷……”
“走开。”齐舒志摆摆手; “我想静静。”
“可是公爷。”齐忠道:“陛下的旨意来了。”
周昃勤的旨意是让齐舒志去黄河巡查使,所谓巡查使就是光看着不做事,出了什么问题就写奏回京。齐舒志拿着圣旨; 整个人都很纠结。倒不是他做不来这个活,事实上这个活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做,他疑惑的是周昃勤为什么要给他派这件差事。
从这三年看来,周昃勤收回兵权之后是不可能再把兵权放回来的了。他看起来也从来没有想要重用自己的意思,他开始早朝这么久,周昃勤也几乎就拿他当个隐形人。
为什么突然给自己派了这个差事呢?难道是不想让自己白白的拿朝廷的俸禄?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这次去黄河做巡查使,一起去的还有工部尚书。工部尚书齐舒志是知道的,是个闷头干实事的人。从不与谁为难,也从不刻意讨好谁。齐舒志真的想不通,这里头会藏着什么事。
很快周辰理也来了,他一身的酒气,看样子是在家喝了酒,听到消息之后放下酒杯就过来了。齐舒志当时正在书房看一本兵书,他来了之后就立马用书在身前扇了扇,道:“表哥,你至于吗?酒醒了再来不行吗?”
“我没醉,只喝了一点。”周辰理道:“你什么时候走?”
齐舒志道:“后天一早。”
“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你做巡查使?”周辰理道:“该不会是太子的阴谋吧?今天早朝之后太子去了御书房,不一会儿这道旨意就出来了。”
齐舒志仔细想了想道:“不应该吧,我只是个巡查使,就算出了什么问题和我关系也不大。而且我是个纨绔,出了事也是皇上自找的。”
周辰理噎了一下,无语道:“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以不变应万变。”
后天早上,国公府门口。齐家人都聚集在门口,杨氏递给齐舒志一包东西,齐舒志打开一看立刻给包了回去,“母亲,你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
“你从来没出过远门,我怕你在外头过的不习惯。”杨氏道:“也不知道到时候你会缺什么,就多给你带点钱,缺什么就买。”
“母亲你考虑的真周到。”齐舒志将那包钱接下。
柳姨娘也递了一包东西过来,道:“听说那边气候干燥,你从小没在那种地方待过,姨娘给你准备了一些滋补润肺的食材,你到了记得吉祥炖给你吃。还有这一包是一些药材,万一你到了那儿水土不服有个头疼脑热的……要不姨娘跟着你去吧。”
“唉不不不……”齐舒志把头摇的飞快,“有姨娘准备的药就够了。”
江氏上前递过来一包东西,齐舒志已经不想看里面是什么了。江氏道:“去那边是去治水,整天在河边工地里走,衣裳难免脏得快,大嫂给你准备了一些新衣服,记得勤换洗……”
“哎。”齐舒志捧着一堆东西,道:“你们也别太担心,我就是去巡查的,不需动手。等混够了日子,我就回来了。”
几人都笑了起来,人群后头一个小小的人拱啊拱终于拱到了前头,小子健捧着一个食盒奶声奶气道:“叔父~”
齐舒志伸手一捞就将小家伙捞进了怀里,“怎么?子健也有东西要送给叔父?”
“好吃的。”小子健捧着食盒道:“子健最爱吃的,给叔父。”
“哎哟,真乖。”齐舒志在齐子健粉嫩嫩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记得要听你娘的话,不准调皮了知道吗?”
“嗯。”小子健很为难的瘪了瘪嘴,“叔父你不在家,子健调皮娘打没人拦着。”
“哈哈哈哈……”齐舒志忍不住大笑出声。
江氏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你这孩子?小小年纪跟谁学的?”
“好了。”齐舒志将子健放下,对着大家道:“就不要送了,我一定尽快回来。”
家里给他准备的东西塞了整整一车,齐舒志坐在另一辆车里。国公府的府兵在马车的前后护卫着,马车缓缓行驶从朱雀大街的这一头往另一头走。走着走着车队忽然停了,齐舒志道:“怎么回事?”
“回公爷,有几个小孩挡路。”
打开车门,就看见几个小孩子吵吵嚷嚷的说要见国公。齐舒志纳闷的很,就道:“让他们过来。”
几个小孩被侍卫送过来,齐舒志道:“你们是要见我?”
“你就是国公?”一个小男孩问道。
“他一定是。”旁边的小女孩道:“大姐姐说了,最好看的那个就是国公。”
大姐姐?齐舒志正疑惑,那小孩将一包东西递给齐舒志道:“那好吧,有个大姐姐让我们把这个给你。”
齐舒志正要伸手去接,侍卫道:“公爷不可,还是让卑职先查看一番。”
说着他就打开了包袱,里面竟然是几本书。齐舒志一看,里面居然有《山海经》《水经》《水经注》《河防通议》甚至还有一本《齐民要术》他忍不住笑了,知道是谁送来的了。将书都收下,齐舒志对那几个小孩子道:“请你们回去转告那位姐姐,就说本国公多谢她了,说完之后记得向她要四海楼的八珍大包子吃。”
朱雀街余府后门,一群小孩子吵吵嚷嚷的围着一名气质如兰的美好少女。少女的脸鼓鼓的,生气的道:“真是过分,人家好心给他送书,他竟然撺掇这些孩子让我请吃八珍大包子……”
车队接着往前走,齐舒志在车里闭目养神,突然车又停了。他睁开眼睛,心说原来我的人缘这么好的吗?打开车门,他道:“还有谁?”
然后他就看见了车队前头素面朝天的霜霜,当日他落荒而逃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齐舒志干笑道:“霜霜姑娘有什么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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