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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皆烦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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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燮轻抿了一口茶,讳莫如深道:“你未免高看她了,等着瞧吧,此去渌州她定会闯下祸端,等回来的时候就不是什么皇太女了……”
  众人不解,但丞相大人做事自有他的道理,那他们便都等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直男龄去找小今今团聚了~终于写到这里了!
  再推一个好基友~灰常好看的现言~《娱乐圈老干部日常》
  文案:撩妹高手天仙攻×闷骚面瘫老干部
  阿宁的男粉丝基本上是这个画风:
  #女神美,舔舔舔,只是她不勾引我女朋友就完美了!#
  #每天都要和女神抢女朋友,心好累……#
  #每天都要和女朋友抢女神,我想静静。#
  沈回是这个画风:
  别在外面亲啊,亲的叫,成什么样子,回家给你亲个够!
  阿宁无语:老干部知不知道什么叫淘宝体……网页戳:戳:

    
第102章 
  第一百零三章
  时怀今是一早得到杨侍郎已病故的消息,尸首如所有遇难者一般大火焚烧,只余一滩枯骨。此前杨侍郎派人请他前往文宿县为他治病,时怀今自然是不会理会的,先不说他本就不想救他,现下他这里这么多染了瘟疫的百姓等待救治,他如何要先去救他?就因为他是朝中大臣?
  虽说有闻百灵这个神医坐镇,但能救命的药方却不是一夕之间便能研制出来的,是要反复的试验才能得到最有效的药方,可肯试药的百姓却寥寥无几,大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为了自己患病的孩子站出来,但因为本身年老不易痊愈,往往达不到效果。
  “怀今!怀今!好了!治好了!”闻百灵风风火火跑了,脸上一扫平日的精致,眼下乌青,下巴都冒出了胡渣,但他却一脸容光焕发的喜悦,甚至有些热泪盈眶。
  时怀今放下手中的信件走出去,急急问他道:“师父,药方研制出来了吗?”
  闻百灵抓上他的胳膊,欣喜的点点头:“找出来了!你还记得小如意吗?她用的那份药方起效了!我就说这孩子善良有福相,果然没错!”
  小如意是试药者中为数不多的少女,今年只有十一岁,因家中两个兄弟都染上了瘟疫,她自愿到这里来试药,想救两个兄弟,委实令人心疼。
  时怀今得此消息也是十分喜悦:“果然是个善良有福气的孩子,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开始对大批量的患者用药了?”
  闻百灵摇摇头,谨慎道:“药虽起效了,但也有可能是小如意自身体制的原因,我们要找各个年龄层的男女再试一次药,如若皆奏效,才可大批量使用。”
  时怀今点点头,立刻集结人手着手去办,片刻不可耽误。
  无望了数日的人们终于看到了曙光,这次甘愿试药的人明显多了起来,闻百灵挑出十名合适的人选,按量用药,约三日之后皆有好转,于是事不宜迟,开始大批量的用药。
  而这个时候新的问题又出来了:“渌州能调集的药草都差不多调集过来了,可那么多病患,却不能每个人都拿到药,如今渌州封锁,我们也不能出渌州报信,这可如何是好?怀今,要不然你先回京去吧。”
  时怀今摇摇头:“虽说我并未染病,可却无法确保不会将瘟疫带出去,再者说,刘燮一直盯着渌州的动向,我一人未必能平安回到京中,若是带多人出去危险便又更多了几分。”他想了想,道,“这样吧,立刻散布消息出去,捐药者可优先医治,先让家中有余药之人将余药贡献出来。”
  得知瘟疫已有医治的方法,捐出药草便能提前医治,家中有余药的人们立刻蜂拥而至,这些人多是有钱人,其中便包括那四个富商。
  时怀今一直等着他们来呢,趁此机会还不狠宰他们一顿,不仅要他们捐出药草,还要他们将银两全部拿出来,用于渌州灾后重建。这些富商惜命也惜财,扣扣索索拿出了一部分的钱财便谎称没有了,可时怀今早就派人探过他们的家底,如何能信他们的话?
  “诸位好好思量一番,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这些身外之物重要。”说罢时怀今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四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灰败。
  瘟疫不能耽误,时怀今没时间给他们思考的工夫,晚上便让人给他们的日常用食中加重了药剂,转日便皆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了,四人立马不敢犹豫,忙让人把家底都搬了过来。
  时怀今看着这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更是感叹世态凉薄,明明已经有了够好几辈子用的家业,却还要抢百姓的救命钱,良心何在?
  时怀今给他们开药治病,却故意拖着不让他们这么快痊愈,只有手里握着把柄,才能让他们暂时不敢造次,免得病好了,他们又开始打这些钱财的主意。
  有了征集来的草药,虽然坚持了一段时间,可终究还是不够用,正当时怀今等人愁的不行的时候,钟霖急急匆匆来报:“怀今!你猜谁来了!”
  时怀今闻言心头一跳,有一种奇异的直觉,难道是千龄来了?她现下已经有了九个月的身孕,怎么会远道而来呢?
  “是谁?”
  他话音刚落下,一个人走了进来,温润如玉翩翩公子,正是文修远。
  时怀今见到他的一瞬,有失落、有安心、又有欣喜,上前道:“仲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文修远温笑道:“是殿下担心你这里药草不够用,令我押送一些过来,与我同行的还有姜太医、薛太医和陆太医,来给你做帮手。”
  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时怀今欣喜道:“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我们这里正是药草不够用的时候!只是你怎么还亲自过来,这里太危险。”
  文修远笑道:“怀今都在这里,我为何不能来?我虽一介书生,却也想为大俞百姓尽绵薄之力,方可配上你这位深明大义的朋友。”
  来都来了,时怀今多说也无益,端给他一碗汤药:“你先喝下,预防一下。”
  文修远也不客气,接过喝下,又与他道:“其实有一个人也来了,你说她是谁。”说罢眼神中还有几分揶揄。
  时怀今一看他这眼神便知道了,顿时就不淡然了,急急问道:“莫非千龄也来了?她现下在哪?”
  文修远莞尔一笑:“瞧你急的,她没到渌州来,而是在附近的窦州,殿下近来生病体弱,怕她染上病,便在窦州停下了。”
  俞千龄哪里是生病体弱,是因为顾忌腹中的孩子吧?她也太不像话了,那么大的月份也敢跑这么远的路,现下是没出什么事,万一路上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她真是太胆大了。
  时怀今问:“那仲卿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文修远回道:“殿下要等这边瘟疫平息了,与你一同回京去,而我暂且也不会回京,渌州知州有违皇命,任前失职,要革职查办,而我受皇命暂且接管渌州。”
  原是如此,时怀今心里还是担忧俞千龄,问他道:“殿下可还好?”
  文修远知他心急如焚,道:“尚好,只是一路颠簸吐了几次,我走的时候已经恢复一些了,其余的你见了她亲口去问吧。”
  时怀今不知文修远知不知道俞千龄怀孕的事情,他不住主动说,他也不敢问,再多的担心也只能暂且咽下去:“仲卿一路劳累,先去歇息吧,等你歇息好了咱们再聊。”
  文修远道:“休息就算了,我还得立刻去上任。”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塞进他的手中,“慢慢看。”说完告辞离开。
  钟霖见文修远走了,凑上前来看时怀今手里的信,却被时怀今挡了起来,他问:“谁的?”
  这信还能是谁的,一定是俞千龄的。时怀今现下拿着信再也无心其他,嘱咐钟霖照看这里,便自顾自转身往后院去了。
  钟霖看着他的背影瘪瘪嘴,哼道:肯定是他媳妇的写的,真当他不知道啊?哼,瞧他媳妇还大将军呢,还不如人家文修远来的胆识过人,来了渌州附近都不敢到渌州来,胆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夫妻团聚了!啦啦啦~

    
第103章 
  第一百零四章
  时怀今与俞千龄已是两个多月未见,这两个多月来的煎熬除他之外无人能晓,他也不是不怕,他也怕自己病死在这里连她最后一面都不能得见。如今好了,他还在,很快便能治好渌州的瘟疫,而她也近在咫尺,虽然不能得见,心中却宽慰许多。
  一回到屋内,时怀今便将信件匆匆展开,一路上都在想俞千龄会写些什么,不知她现下如何,他们的孩子如何。他走的时候孩子已经能动了,现下定然更为活泼,不知道会不会闹得她夜不能寐……
  他满心期待的看去信,等看到信上内容,他又不禁苦笑出声:也是,他媳妇本也不是什么浓情蜜意之人,哪里会问他这些日子好不好,和他说她自己过得如何,她的信一定都是一些正事。
  俞千龄说:刘燮已得知杨侍郎病故的消息,并且对他生疑且起了杀心,一旦他出了渌州便会派人刺杀他,乔装他因瘟疫死在渌州的假象,因而她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助他金蝉脱壳。
  金蝉脱壳?时怀今正不知晓她这个金蝉脱壳要如何实施,外面有人敲了敲门:“驸马爷,我是文大人派来的,请您查看此次押送的药单。”
  这声音虽然有刻意掩饰,但时怀今也听出了声音里面的似曾相识,他收起信件将门打开,门外是钟霖和一个蓄着短须的男人,左脸上一道长长的疤,从眼眉一直到眼下,若非时怀今对他熟的不能再熟,怕是也很难发现端倪。
  虽然已经认了出来,但时怀今仍是装作不知的样子,平静的点了点头,请他们进来。
  钟霖和那人走进屋内,时怀今将门关好,确认四下无人,才对那神秘人道:“怀恩,你怎么来了?”
  时怀恩?钟霖这才发现身旁的丑男人莫名眼熟,仔细看了一眼还真和时怀今有些相似之处,竟是怀今那个没良心的同胞弟弟时怀恩?
  “你是时怀……”钟霖还没问完,就被时怀恩捂住了嘴。
  “你小声一些,对,我是时怀恩。”时怀恩说罢,看向了时怀今,神情甚是认真道,“大哥,皇太女在窦州等着你,你速与我互换身份去见她吧。”
  时怀今看着此时的时怀恩有些陌生又有些不解。自时怀今与俞千龄完婚以后便再没见过时怀恩,一些公共的场合也只见到他爹娘罢了,听说他一直在府中埋头苦读,很少再参与世家公子间的聚会,与从前已是大不相同。他以为他是自尊心受挫,便不愿意出来露面,心中对他这个大哥怕是已是恨极,怎的现下会突然过来帮他?
  时怀恩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对钟霖道:“钟大哥,我能单独和我哥说几句吗?”
  钟霖看看他,再看看时怀今,有点不放心,毕竟从前的时怀恩对时怀今可是恶毒的很。
  时怀今倒是不会怀疑时怀恩会对自己不利,毕竟渌州这地方已是人间炼狱,哪有人会因为一点私人恩怨便到这里来冒险的,定然是有别的缘由。
  他对钟霖道:“钟霖,你先回去吧,我们兄弟之间说几句话。”
  既然时怀今都这么说了,钟霖也没有留下的道理,点了下头离去,还很体贴的替他们将门阖好。
  四下无人,时怀今先道:“你怎么到这里来?爹娘知道吗?”爹娘视他如命,怎会放任他到这里来,莫不是俞千龄用爹娘胁迫了他?
  时怀恩摇了摇头,有几分犹豫道:“爹娘不知道,我瞒着他们出来的。大哥……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时怀今让他先坐下,仍是身为大哥的模样说他:“你这样也太胡闹了,你可知你到这里来有多危险?”
  时怀恩点头说知道,看着时怀今的眼神含着丝复杂的情绪,他说:“我知道,可即便危险,大哥不是也来了吗,那我为何不能来?”他说着一顿,看着时怀今,双眸认认真真,“大哥,从前是我不懂事,爹娘偏向我,我便也以为你谦让我也是理所应当,但其实你也并没有比我大几个时辰,我们之间是平等的。若非说哪里不平等,便只有我是健康的,而你却因为与我是孪生兄弟才会体弱多病,才会被爹娘不公的对待……”
  时怀恩突然这么说,让时怀今有些意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这些他早已不在意了,时怀今现下怎么想,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张了张嘴想说不必再提了,时怀恩却抢先一步道:“大哥与太女成婚以后,我听闻你过得不好,还暗暗幸灾乐祸来着,可当我听说你冒着风险前来渌州赈灾的时候,我便想我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想错你了……”
  他低垂着头,语气里有些愧疚:“这些日子来,我好好回想了一番我们的曾经。其实从小到大,你都对我百般包容和忍让,是我仗着自己受宠又比你小,便总是欺负你、苛责你,但你也只是忍着不说不与我计较。现下我知道我错了,错的离谱。幼时,他们说你有病会传染我让我远离你,我便远离你。他们说你性子阴冷,谁对你好你就克谁,因而克死了祖父,所以我就对你坏。其实这都是我太幼稚了,轻易听信旁人的话,却不认真去想你对我的好。大哥,对不起。”
  以时怀恩从小到大的性情,他能有想明白的这一日,着实让他有些意外。但再想一想,他本性其实并不坏,没有旁人的教唆也不会到现在的地步,能想通其实又是意料之中的事。
  时怀今温笑道:“兄弟之间就不必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了,其实一直以来我也没有怪你,顶多是感叹世事不公罢了,但现在我又觉得公平了,有失才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了我珍惜的人,便很知足了。”
  时怀恩听了并觉得释然,始终还是愧疚的,道:“是啊,我现下真心为大哥高兴,我已经听皇太女说了,你们之间伉俪情深,互相扶持,一切不合不过是假象。现下我得知你有难,也想尽微薄之力帮你,不求能将弥补我昔日犯下的错,只求大哥能知晓我的真心,知道我现下是真心悔过。”
  时怀今拍上他的肩:“你其实不必如此,他日我回去你再和我说,我仍会明白你的真心。”
  时怀恩摇摇头:“大哥,我此次前来并不冒险,你们不是已经研制出了能对抗瘟疫的药方了吗?又有钟大哥和文大哥相护,我不会有事,大哥,你安心去见皇太女吧,你难道不想念她吗?莫要辜负她一番苦心。”
  想念不想念还是其次,俞千龄现下离分娩的日子不远了,不在她身边他难免要担忧,而且窦州离渌州这么近,她若是一不小心染上瘟疫怎么办?思琢再三,他决定金蝉脱壳去见她。
  但时怀恩虽然与他样貌极其相似,但两人性情相差甚远,这些日子他照看患者,与各方人士往来,旁人都对他有了些认识,冒然换成时怀恩必然不可,便先让时怀恩在他身边当个帮手,学他一言一行。
  时怀恩现下脸上有疤,又续了胡须,看着有些狰狞,在吓到一名老孺和一名幼童以后,他便戴了帷帽在时怀今身边走动,久而久之大家便都习惯了他这个装束。时怀恩也并不愚笨,学他学得很快,有时兄弟俩试着偷偷互换身份,也不会让旁人察觉。
  时怀恩觉得差不多了,道:“大哥,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事不宜迟,你尽快前往窦州吧,免得日子久了不好离开了。”
  俞千龄不知何时会生产,时怀今其实也是心急如焚,思琢一番点了点头:“好,我明日便离开,你在这里要小心,万不能让钟霖离开你左右。”
  旁边钟霖拍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弟弟的。”
  时怀今还真不信钟霖,毕竟他那个脑子,时而清楚时而不清楚的,还总容易冲动。
  文修远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上前道:“你放心好了,这里还有我呢,眼下怀恩在这里也并没有什么危险,现下还不是刘燮动手的时候。”其实时怀恩这次能够悔过,文修远是功不可没的,时怀今跟他说过他同胞弟弟的事,他便记到了心里,碰到时怀恩的时候,旁敲侧击的开解了他几句,时怀恩本性不坏,有个明白人开导,慢慢的也就想明白了。
  时怀今已经得知这其中有文修远的功劳,对文修远是十分放心的,有他这么一说自然踏实了很多,便又与他师父交代了一二,翌日清晨就佯装成时怀恩的样子随大军出了渌州,假装去筹集新的草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更新时间不定,码完就更!保佑自己大姨妈不痛,今天评论送红包!么么哒!

    
第104章 
  第一百零五章
  时怀今到了窦州泗水县以后先找了个客栈沐浴更衣,换上崭新的衣物才去见俞千龄。
  泗水县这个地方还算富足,虽然也经受了雪灾的侵袭,但现下泗水百姓的生活还算井然有序,街头巷尾的店铺迎来送往也是不少。时怀今松了口气,本来他还怕俞千龄到这里来缺衣短食,现下看着她应当过得不错。
  俞千龄何止过得不错,简直比在京城之时还要逍遥,她下榻的客栈是泗水县最为高档的客栈,给她居住的地方是独门独院,清净宽阔。院中有数人侍奉,还有人奏乐起舞为她解闷。
  时怀今刚踏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瞧见躺在榻上欣赏歌舞的俞千龄才知确实是这里。
  这院中伺候的人皆是男子,虽不说十分俊俏,但在泗水县这种地方已经算是上乘。时怀今不禁皱眉:她这是搞什么名堂呢?
  俞千龄正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听见奏乐的声音停了,抬眸看过去,便见跳舞的男子纷纷退到两旁,一个戴着帷帽的男子向她走了,虽然遮着面容,但只消一眼俞千龄就知道他是谁。
  她慵懒一笑,对他道:“来了,真叫人好等啊。”说罢从旁边的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掷在地上,起身道,“领完赏都退下去吧,今日有贵客上门,不得打扰。”
  众人纷纷上前拾捡碎银,而后退了出去,院中只余俞千龄和时怀今。
  时怀今摘下帷帽,走到她榻前,这睡榻虽然用厚布围了起来,她身上也盖着棉被,可毕竟是在外面,现下天气也未彻底转暖,她怎么如此折腾?
  “你这是做什么呢?”
  俞千龄冲他伸出双手,似是要他抱的模样:“骄奢淫逸,歌舞升平啊。走,咱们进屋去。”
  时怀今倾身过去将她抱起,没了棉被的遮掩,她高耸的腹部便凸显了出来,他目光不禁柔和,轻柔抱着她一步步走入屋内。
  俞千龄搂着他的脖子,唇角勾起:“多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抱起我来一点也不费劲了。”
  时怀今将她放在床榻上,摸了摸她的肚子:“这些日子来可好?你这般冒然到窦州来,实在是太任性了,先不说这一路颠簸,你可知窦州有多危险?这里离渌州很近,瘟疫很有可能蔓延到这里来。”
  瞧她男人,现下胆子越发的大了,都会数落她了。
  俞千龄抬手挑他下巴,戏谑道:“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这一来便开始数落我吗?莫不是和你师父待久了,也变成多事的老头子了吧。”
  他是真的有些气她的胡闹,拉下她的手道:“我是说认真的,你现下是没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瞧他这正儿八经的样子,却让俞千龄怎么看怎么欢喜。她想他了,是真的想他。从前都是她出门在外,他等她回来,现下轮转过来俞千龄才知道这滋味的不好受,日日挂念着他,怕他在外面有什么危险,这般煎熬实在是令人度日如年。
  她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颈侧蹭了蹭:“我做事有分寸,你先说你想我了没有?看到我高不高兴。”
  她这般小鸟依人的模样,着实令时怀今意外,心头涌上一股暖意,慢慢波涛汹涌起来。他拥住她,点头说:“想你,高兴,知道你来了这里,我恨不得马上过来。”
  她就喜欢他这般不含蓄。俞千龄捧上他的脸,双唇贴了上去,用力吻他的唇,将她的思念也诉说给他。
  这唇瓣也是时怀今朝思暮想的,一贴上他就好似什么理智都没有了,急切去回应她,汲取她口中香甜而熟悉的味道,他想她,想到了骨子里,日日夜夜从不间断。
  两人纠缠着躺倒在床上,俞千龄肚子突地一抽,忙伸手把时怀今抵住:“别,压到肚子了……”
  时怀今一听这慌忙回了神,手足无措的看向她的肚子:“怎么样?很疼吗?”
  俞千龄伸着手留恋的摸他的脸,摇了摇头:“不疼,刚才他似乎动了一下。”
  现下这般月份,孩子是最活跃的,时怀今附耳过去:“让我听听。”
  他认真听着,细微的响动都能使他露出欣喜的神色,表情像个孩子。
  俞千龄看着他,神情也不禁变得柔和,连这几个月来因为怀孩子所而遭受的苦难都不在意了,甚至觉得一下子都值得了。
  “千龄,他好像动了!”
  “对啊,他动了,最近总是动,越到晚上越活跃。”俞千龄说着将衣服撩起来,她腹部的脂肪薄,能清楚看到肚皮上鼓起的小拳头,小东西动的厉害的时候甚至能分清他的头和手臂在哪里。
  时怀今看着小东西在俞千龄腹中翻滚,都替俞千龄感到疼:“是不是很疼?”他说着轻轻在她腹部抚摸,温言安抚道,“乖孩子,不要闹你娘亲了。”
  那小东西似乎有感知似的,拳头似的东西抵上时怀今的手掌,时怀今惊声道:“他碰到我了!”
  俞千龄对上他又惊又喜的双眸,不禁笑出声来:“瞧你大惊小怪的,许你摸他,不许他摸你吗?这小东西可不吃亏呢。”
  时怀今又伸手去摸,感受着里面的小东西与他互动,心情十分奇妙。这是他的孩子,他会回应,他很快便会与他见面了……
  他在她肚子上落下一吻,眼眶有些湿热起来:“千龄,我差一点就错过这美妙的一刻了。”
  俞千龄轻抚他头顶柔顺的发丝:“你这不是没错过吗?很快你便能看着他出生了。”
  他不知道俞千龄是不是因为他临走时感叹的那句遗憾,才在这个时候冒着危险远道而来,使得他有机会看到他的孩子出生,他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幸运的人,能拥有这世间最好的她。
  “千龄,谢谢你。”
  俞千龄轻笑一声:“傻瓜,谢我做什么?我来这里也确实有正事要办,就顺便见见你罢了。”
  哪里是什么顺便,若是顺便她怎会将时怀恩带来,还替他想出金蝉脱壳的计策?她就是嘴硬。
  夫妻俩抱在一起温存,外面有人敲门:“殿下,该用晚膳了。”
  时怀今可不敢饿着媳妇,替她穿好衣服,裹的严严实实扶她去外面用膳。
  俞千龄笑他:“不就是怀个孕吗?我看你都要把我当废物了。”
  时怀今摇摇头:“我都看到你脚踝肿了,扶着你一些,免得摔倒了。”
  俞千龄笑了笑,任由他扶着了。结果吃饭的时候时怀今还要喂她,俞千龄虽然有些别扭,但看他那副殷勤的模样,却也还是随他去了。
  “也不知宝宝什么时候才会生出来。”
  俞千龄吞下口中的食物,猜测道:“应该不会太久了吧。”
  确实不会太久,晚上夫妻俩正睡觉的时候,俞千龄的肚子突然就发动了,时怀今因为许久不见媳妇太兴奋,本来睡的也不熟,听见俞千龄的抽气声就醒了:“千龄,怎么了?肚子疼了?”
  俞千龄咬着牙点点头:“嗯,好像又动了,这会儿动的有点厉害……”
  时怀今听出了俞千龄的难受,忙下床去点灯,俞千龄额头上都冒汗了,他掀开被子一看,她臀下的地方湿了一大片,怕是羊水破了。
  “千龄!你这是要生了!你等着,我立刻叫人准备东西,我替你接生!”说着时怀今半点不敢耽误的跑出去叫人。
  早在俞千龄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太医、稳婆什么的便是时刻准备,一听俞千龄要生了,立马就将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稳婆是宫里的老嬷嬷,对时怀今道:“驸马爷请先回避,老奴替殿下接生。”
  时怀今摇头道:“我来,你在一旁备着便好。”他拿着帕子给俞千龄擦了擦汗,“千龄,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和我们的孩子平安的。”
  这男人接生也不是没有的,可哪有夫君给自己妻子接生的?稳婆再劝:“驸马爷,这女人生子于男人而言是晦气,需要回避的。”
  俞千龄一听这个怒了:“娘的,老子给他生孩子,他还能嫌晦气?你们都滚出去!就让驸马留下!”
  现在的俞千龄谁也不敢惹,就留下时怀今和一个碧荷打下手。
  时怀今要给俞千龄接生并不是一时冲动,在他得知俞千龄有孕的时候便一直在熟练相关事宜,得知她到窦州来的时候,更是找数个稳婆讨教了经验,还隔帘观摩了一次,此时心中不说十分有把握,却也能做到不慌不乱。
  他握了握俞千龄的手,对她道:“千龄,我能做到。”
  俞千龄有些艰难的点点头:“我信你……”话说完,她就痛得只顾着咬牙了。
  时怀今心疼不已,让她咬着帕子,为她接生。
  俞千龄身子骨很好,因为个子高盆骨也比较宽,而孩子又是足月的,十分有力气,没过多久便冒出头来,奋力的往外挤。而时怀今心里却没了看到孩子的欣喜,心里只剩对俞千龄的心疼,经此一遭,他才深切的知道她为了生这个孩子到底要经历多少苦难,他恨不得替她去承受,承担她所有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不能让老公看老婆生孩子,以后会硬不起来的 _(:з」∠)_

    
第105章 
  第一百零六章
  肚子一下子就空了,俞千龄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痛,瞥了眼时怀今手里血糊糊的脏娃娃,有气无力问道:“男孩还是女孩啊?”
  时怀今正有点不知所措,不知孩子是该先洗一洗还是先裹起来,听了俞千龄的话低头看了一眼,回她道:“是男孩。”脸上神色还有些发蒙,似乎还没缓过来自己有儿子了。
  俞千龄听完叹了口气:“我家果然没有女儿命,不过男孩也好,以后可以护着妹妹,不过……他怎么没声音?”
  时怀今经俞千龄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要做什么,忙把孩子倒立着提起来,在他屁股上打了几下,孩子这才放声大哭,双手双脚扑腾起来。
  外面的稳婆听见哭声忙走进屋里来,指挥碧荷给俞千龄擦洗更换床单,接过时怀今怀里的小娃娃清洗裹布,赞叹道:“小殿下生的真好,刚出生便有这么浓密的毛发,小脸也肉乎乎的一点也不皱巴,一看就是个有福相的孩子。”
  俞千龄还没看见自己孩子长什么样呢,一听这个生了兴趣,支起身子道:“抱过来我瞧瞧。”
  稳婆忙把孩子抱过来,提醒俞千龄道:“殿下躺好了,小心别着了凉,月子里落下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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