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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世子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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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难。”

    菁夫人眼中是掩不住的得意:“而后王爷还夸赞了我,说我识大体呢。”

    菁夫人抬起手来,将头上的那玉兰点翠步摇拔了下来,递给了苏婉兮:“来,赏你的。”

    苏婉兮见状,脸上满是诧异之色,连忙摇了摇头道:“这都是奴婢的本分。”

    “还推辞呢?”菁夫人笑了起来。

    怀香连忙道:“主子赐的,不可推拒。”

    苏婉兮才又连忙双手接了过来,行了礼:“奴婢谢夫人赏赐。”

    菁夫人笑眯眯地看了苏婉兮一眼:“你又是如何想到,安雅城失守,我去参加家宴不能穿得太过隆重的呢?”

    苏婉兮忙低着头应道:“因着奴婢还未入府的时候,曾经听到过一则关于苏将军……”

    话未说完,就停下来了,苏婉兮忙道:“奴婢该死,不应当提到……”

    菁夫人眼神一闪,倒也并未在意,笑了笑:“不过是在屋里闲说两句,又何妨?你继续说,听到苏将军什么?”

    “听闻有一次,外敌入侵,打了败仗,那时候苏将军在昌黎城中,并未参与战事,战报传入昌黎,苏将军听闻之后,回府见自己女儿带着一支金簪,便大怒,说小儿无知,不知国忧则家忧,国不存,何以言家,战事败,那么多将士失了生命,让他女儿摘了金簪,着素裳。后来,但凡有战事败了,苏家一门都着素裳。”苏婉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声音显得平静无波。

    “奴婢只是想着,王爷和苏将军一样,皆是戎马一生,半生沙场的人物,这样的心境只怕是一样的。”

    菁夫人笑了起来:“你倒果真是个伶俐的,明儿个就到我房中侍候吧。”

    苏婉兮闻言,面上亦满是喜色,连忙拜倒在地:“奴婢谢夫人赏识。”

 第18章 小偷

    不过几日,苏婉兮便将院子中的情形了解得差不多了。

    叶清酌虽已二十有余,却不知为何,并未娶妻,院子里,只有妾室三人,通房在三姨娘没了之后,就只剩下了四人。妾室分别是菁夫人,敏夫人和柳夫人。

    大抵是因为在这后院之中太过无趣,三位夫人倒是时常串门。敏夫人和菁夫人倒似乎有些不对盘,说话都夹枪带棒的,却还总喜欢相互串门,炫耀来炫耀去,比拼的不过是谁在叶清酌面前更得宠一些,谁的首饰摆件更为贵重一些。

    而柳夫人,却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安安静静的一个人,最大的喜好就是看书,笑起来眉眼弯弯,脸颊上两个小巧的梨涡,让人舒心极了。

    许就是因为这与世无争的模样,也从不在叶清酌面前争宠,倒成了敏夫人和菁夫人争相拉拢的对象。

    苏婉兮瞧着,却是打心眼里觉得,那一直温温和和的柳夫人才应该是隐藏最深的。

    “齐敏那个贱人,总与我作对,她素来知晓我最恨和旁人穿一样的衣裳,我刚做了一件孔雀纹的大红羽缎披风,她不知从哪儿听到了消息,随即就让人做了,还穿出来给我看。她不就长得比我俗艳一些吗?存了心气我。”

    菁夫人一回屋就将那新做的披风解了下来,扔到了地上,满脸气闷。

    方才菁夫人出门散步,苏婉兮并未一同,自是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从菁夫人的话中却也能得知一二。

    “奴婢这就去训斥训斥绣房中的下人。”怀香连忙将那披风捡了起来,扔到了屋外,才轻声劝道。

    “训斥她们?训斥她们又有何用?她们不过是下人,齐敏让人去让她们做衣服,难不成她们还敢不做了不成?”菁夫人紧咬着嘴唇,连忙满是不悦。

    怀香被无端迁怒,便静立在一旁,不敢再吱声。

    苏婉兮给菁夫人添了杯茶,才浅笑着道:“夫人何必置气?若是不喜敏夫人这样的行径,不妨让人将这披风送到敏夫人的院子里。”

    “送过去作何?让她取笑不成?”菁夫人冷哼了一声,却不再发怒,抬起眼来望向苏婉兮,虽然显得有些没好气的样子,只是神色却也好了许多。

    苏婉兮忙道:“让下人同敏夫人说,敏夫人若是喜欢那披风,只需同夫人说一声就是,姐妹一场,夫人自是会送给她的,她与夫人身量差不多,亦是能穿,何必又重新去做一件,实在是太过浪费了。王爷素来倡导节俭持家,世子爷亦是,夫人怕她这般做派惹世子爷不喜。再让过去的下人问一问,敏夫人还喜欢夫人那件衣裳,一并说了就是。”

    菁夫人的眼睛亮了一亮,笑着道:“她哪肯穿我穿过的衣裳,自是断然不肯接受的。可是若她不肯接受还仍旧让绣房照着我做过的衣裳做,一顶奢侈浪费的帽子就扣在了她的头上。齐敏不傻,自是不会了……”

    “正是如此。”苏婉兮浅笑嫣然:“送衣裳的时候还得挑着敏夫人院中人多的时候,或者是她在院子中散步的时候也可,越多人知晓她就越是不敢。”

    菁夫人盯着苏婉兮看了会儿,眼中满是笑容:“你这脑袋怎么长得?转得真快。”

    说着,就让怀香将那披风叠好,想着敏夫人方才气了她一阵,现下只怕正得意着,想来还在散步,就让怀香照着苏婉兮的话送去了。

    怀香一走,菁夫人高兴了会儿,便又叹息了起来:“最近十多日了,世子爷几乎没有踏足过后院,任我在这些事情上面赢了齐敏又如何?”

    “王爷回府了,世子爷定然十分忙碌。”苏婉兮低声安慰着,想了想又道:“世子爷不来,夫人却是可以让厨房熬一些滋补的汤水送过去,也向世子爷表明,即便世子爷没来,夫人心中也记挂着。”

    “也只能如此了。”菁夫人轻叹了口气:“你此前在厨房当差,对厨房熟,你去让人熬了直接送过去吧,世子爷料理公务的时候最不喜我们去打扰,你直接交给轻墨就行,就是世子爷身边侍候的那小厮。”

    苏婉兮对那小厮倒是有些印象,那日她被叶清酌从棺材中救出来的时候,那小厮也在,对她似乎极为不喜。

    苏婉兮应了,退了出去,去了厨房。

    厨房新换了一个管事嬷嬷,姓杨,有些胖胖的样子,脾气倒是比张嬷嬷温和了不知多少。

    知晓苏婉兮是菁夫人身边侍候的,笑呵呵地将苏婉兮迎了进去,苏婉兮将来意一说,那杨嬷嬷就应了下来,笑呵呵地道:“听闻阿娇姑娘也在厨房里当过差,若是有熟悉的朋友在这里,也可以去叙叙旧,汤熬好了,我让人唤阿娇姑娘一声。”

    苏婉兮自是连忙道了谢,也不推辞,将阿兰拉着回了后院。

    “怎么不见知书和明玉,张嬷嬷没了,倒是不知她们如何了?”苏婉兮往厨房那边望了一眼,才轻声问道。

    阿兰笑了起来:“说起来,那两个丫鬟也是厉害的,张嬷嬷死了,她们却仍旧以已经失身给了张生为由,简简单单地嫁给了张生。张嬷嬷的丈夫是个老实的,被知书和明玉关了起来,她们二人将张嬷嬷此前积蓄起来的钱财都给分了。”

    苏婉兮怔了怔,饶是知晓那两人十分贪财,却不想,竟至如此地步。

    “前段时日,还闹出一桩丑事,说她们同张嬷嬷的丈夫苟且被人发现了。”阿兰脸上不无惋惜。

    “什么?”苏婉兮亦是被吓了一跳。

    “闹出了这等丑事,她们也呆不下去了,交了些银子给管家,买了自己的卖身契。后来,两人又因为瓜分钱财,闹得不可开交,现在也不知如何了。不过,张嬷嬷的那傻儿子被那两人闹了这么一遭之后,却突然不傻了,也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阿兰叹息了一声。

    苏婉兮亦是全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种地步,叹了口气。阿兰又问起苏婉兮在菁夫人那里的情况,两人叙了会儿,杨嬷嬷就派人来了。

    苏婉兮将汤送到了叶清酌的院子,却不想还未进门,就碰上了叶清酌。

    叶清酌见到苏婉兮,目光落在苏婉兮身上片刻,便移了开去:“你来做什么?”

    苏婉兮连忙道:“菁夫人见世子爷最近忙碌,又想着年底了,应酬定是不少,就让奴婢命厨房熬了一碗龙井竹荪汤,送来给世子爷解解腻。”

    “龙井竹荪汤?”叶清酌的脚步微微一顿,望向苏婉兮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打量,冷笑了一声:“她们怎么会熬这么清淡的汤来,寻常不是什么燕窝汤,就是人参鹿茸什么的,是你的主意吧?”

    苏婉兮连忙低下头,没有应是,也没有应不是。

    叶清酌淡淡地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轻墨,轻墨连忙将食盒接了过来,跟在叶清酌身后入了院子。

    苏婉兮轻轻吁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在他面前,自己总觉着会有一些压迫感。

    回到菁夫人的院子里,菁夫人问了几句,半晌只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眉眼之间带着薄薄的寂寥。

    厨房已经将晚饭送到了院子里,苏婉兮出去布了菜才唤了菁夫人出去用膳。

    晚上,服侍着菁夫人歇下了,苏婉兮才同怀香一同出了寝居。

    怀香拉着苏婉兮的手,笑眯眯地道:“你的法子果真有用,下午的时候我将那披风送给敏夫人的时候,敏夫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回来给主子禀报,主子亦是十分高兴呢。”

    苏婉兮亦是笑了起来,怀香又拉着她说了两句话,今日是怀香值夜,苏婉兮便回房歇了。

    夜半时分,外面的吵闹声却将苏婉兮惊醒了过来,吵闹声着实不小,隐隐约约似乎在喊捉贼,又有人喊抓住他。

    苏婉兮听着这声音,似乎就在院子外面,坐起来一看,外面隐隐有光亮闪动。

    苏婉兮连忙穿了衣服起了身,已经是冬日,外面冷得厉害,苏婉兮走出门来的时候被冷风吹得瑟缩了一下,却也急忙出了门。

    菁夫人已经起了身,头发简单地挽了个发髻,披着一件绯色大氅,脸上带着苍白,被怀香扶着,站在正屋门口。

    “这是出什么事了?”苏婉兮连忙轻声询问着怀香。

    怀香面上亦是有些焦虑:“方才院子里守门的小厮瞧见有一抹黑影从正屋这边一闪而过,疑心是小偷,就嚷嚷了起来,那黑影似乎被吓着了,翻墙出去了,而后惊动了府中夜里巡逻的守卫,守卫去追去了。”

    “要是真能抓住就好了,夫人屋中时常掉东西。”怀香批了撇嘴,轻声道。

    苏婉兮倒是听说过几次菁夫人屋中总是掉东西的事情,上次张嬷嬷一事,也是因为菁夫人院子中抓小偷碰上了。

    只是时常掉东西却能够不被抓住,苏婉兮倒是觉得,断然不会是半夜三更闯入院子里的外贼,倒更有可能是内贼所为。

    至于那黑色影子,苏婉兮却觉着,隐隐透着几分蹊跷。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声音:“抓住了,抓住了!”

    怀香闻言,就笑了起来,转过身望向菁夫人,忙道:“夫人,抓住了,太好了。”

    话音刚落,却就瞧见一个守卫打扮的男子匆匆忙忙进了院子,满脸惊疑:“夫人,那黑衣人说让你救救他,说他是你的情郎……”

 第19章 救主

    屋中三人皆是一怔,菁夫人面色一白,身子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胡说八道,究竟是谁,竟敢污蔑我的名声?”

    苏婉兮见菁夫人这般模样,连忙上前从另一边扶住了菁夫人,轻声道:“夫人,如若并无此事,断不可惊慌,夫人若是一慌,倒是让人觉着是心中有鬼了。”

    苏婉兮这话,明面上是在劝菁夫人,却也是在探,那男子究竟是不是真的同菁夫人有那等关系。

    只是事实如何,却也不太重要了,她如今是菁夫人的贴身侍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菁夫人同人暗通款曲,她必会受到牵连。

    菁夫人冷笑了一声:“我心中只世子爷一个人,怎会做对不起世子爷的事情来,定是那齐敏白日里被我气了那么一遭,才想出这样阴损的法子来对付我。”

    又有人慌忙进了屋中:“主子,敏夫人似乎听到了风声,赶过来了。”

    “是她,定然是她。”菁夫人更是怒不可遏。

    苏婉兮连忙吩咐着那小厮道:“去让守卫将那抓住的黑衣人带进院子来,夫人要审问。”

    小厮应了声,苏婉兮又对着菁夫人劝着:“敏夫人想要看热闹,咱们却偏生不能如了她的愿,夫人不妨派人去将世子爷请过来,请他做个见证,再让人将院子中的灯笼都点起来,光明正大的审问。”

    菁夫人闻言,咬了咬牙道:“你说的对,出了这档子事,左右都是要闹大的,不如我自己来将事情闹大,省得事情被有些人拿捏着,到时候不知传成什么模样。”

    “怀香,去将世子爷请过来。”菁夫人吩咐着。

    怀香连忙应了声,匆忙出了院子。

    小厮已经押了那男子进来,男子穿着一身黑衣,面容俊逸,却显得有些狼狈不堪,脸上满是焦急,见着菁夫人才连忙高声喊道:“菁菁,菁菁,快,让他们放开我啊。”

    苏婉兮察觉到菁夫人身子微微一顿,连忙低声问着:“主子莫非认识他?”

    菁夫人点了点头:“这是我表兄,此前我娘亲倒是有意将我嫁给他,可惜后来知晓他纨绔,喜欢赌博之后,就绝了这个心思,我有几年没见到过他了。”

    听菁夫人话中之意,今日这事,倒的确只是一个局而已。

    苏婉兮这才暗自吁了口气,只要是局,就定然会有破绽,有切入口。她更怕的是,叶清酌久不来后院,菁夫人熬不住寂寞,的确和人私通了。

    所幸不是,她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却不想再掉下去了。

    “哟,妹妹院子里怎么这么热闹?”有个女子带着丫鬟走了进来,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在周围渐渐亮起的灯笼的照耀下,女子艳光四射。

    是敏夫人。

    “这人是谁啊?一口一个菁菁的,倒是叫得亲密得很啊?”敏夫人走了过来,眼中满是叹惋:“妹妹怎能如此?即便世子爷冷落了咱们,妹妹也不该背着世子爷做这等事情啊?”

    菁夫人冷笑了一声,目光定定地落在敏夫人身上,心中已经认定了此事是她所为。

    “姐姐这是何意?这都还没有审问呢,无凭无据的,就胡乱攀咬。”

    那黑衣男子又连忙喊道:“菁菁,我是你表哥啊,菁菁,你是想要佯装不认识我吗?我们方才还那般情意绵绵的,为何如今竟这般绝情?”

    声音中带着哀伤,似是十分伤心的模样。

    这戏倒是唱的不错。苏婉兮心中暗想着。

    敏夫人睨了菁夫人一眼,似笑非笑的,倒像是在看菁夫人的笑话。

    菁夫人却不动如山,唯有苏婉兮知晓,她的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着。

    “世子爷来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才落到了院子门口,不多时,就瞧见叶清酌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只穿了宝蓝色家常锦缎袍子,面上凝着几分冷。

    菁夫人身子方稍稍动了动,吩咐着下人给叶清酌搬了椅子来,又转身对着苏婉兮道:“夜色有些凉,世子爷只穿了一件外袍,夜风一吹,怕是有些凉,去给世子爷取一件大氅来。”

    苏婉兮忙应了下来,入屋中打开了里面的箱笼,取了一件宝蓝色的大氅才又出了门。

    菁夫人已经在同叶清酌说话:“妾身出来的时候,竟听见守卫来禀,说被抓住的那黑衣男子说他是我的情郎。”

    菁夫人面上带着几分苦涩,叶清酌却是面无表情,仿佛丝毫不为所动。

    “下面那男子,的确是妾身的表兄,只是妾身已经许多年不曾见过他,这情郎一说,却更是无中生有。”

    苏婉兮走到菁夫人身旁,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菁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菁夫人才道:“世子爷还是将大氅披上吧,这都深冬了,夜里冷。”

    说着就要从苏婉兮手中接过大氅,却听见叶清酌的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让她给我披上。”

    菁夫人一愣,以为叶清酌是因为那黑衣男子之事疑心上了她,眼神有些受伤,半晌,才忍住意欲喷涌而出的泪,轻声对着苏婉兮道:“将大氅给世子爷披上吧。”

    苏婉兮低着头轻声应了,走到叶清酌身后,将大氅展了开来,给他披了,才又退到了一旁。

    “妾身觉着,定是有人想要害妾身,这才收买了表兄,才闹这一出。”菁夫人低头道。

    叶清酌并未表态,敏夫人却笑了:“这种事情怎能只听妹妹一家之言,倒是不妨问问妹妹这位表兄,有何证据证明,他是你的情郎。”

    敏夫人的话音一落,那黑衣男子连忙高声嚷嚷着:“有证据的,有证据的。我好赌,最近输了不少的银子,表妹就将她房中的首饰物件偷偷给我拿去当了当赌资,对外说是有小偷将首饰给偷了,我这里还有当铺开出来的当票。”

    “还有,还有,我这儿还有表妹亲手给我绣的绣帕,上面还绣着情诗呢,还绣着我表妹的小名。表妹绣的东西,你们应当认得的吧?”

    菁夫人更是恼怒:“你胡说!”

    那男子听菁夫人反驳,就从袖中将东西掏了出来。

    叶清酌看了轻墨一眼,轻墨连忙跑到院子里,从那男子手中接过了那些东西,呈到了叶清酌面前。

    叶清酌看了看,就递给了菁夫人。

    “当的大多是我的首饰物件,可是我断然没有将那些东西给过他啊。这绣帕,这绣帕是我刚入府那会儿,绣给世子爷的,可是绣好没多久就不见了……”菁夫人连忙争辩道。

    “东西给没给你自个儿最清楚,绣帕如何不见的你也自己最清楚,这各执一词的,却是叫世子爷为难了。”敏夫人笑了笑,“只是这男子好歹有物证,且也的确是妹妹屋中的东西,妹妹可有证据证明妹妹与这男子是清白的?”

    菁夫人面色有些泛白,事情这般突然,若是论证据,她的确没有。

    那黑衣男子又高声喊道:“我与菁菁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订了亲的,虽然嫁给了世子爷做妾,可是世子爷冷落,她顾念和我从小到大的情分,自然而然地有些事情就发生了。”

    “血口喷人!”菁夫人猛地站起身来,面上满是恼怒之色:“世子爷,我已经几年没有见过他……”

    话说到一半,泪水就落了下来。

    苏婉兮目光落在菁夫人身上,又看了看满眼含笑的敏夫人,上前扶着菁夫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才轻声道:“主子,奴婢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他,不知主子可允许?”

    菁夫人急忙转过头望向苏婉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连忙点着头允了。

    苏婉兮看着那黑衣男子,声音清脆有力:“若你不是被人收买了来害菁夫人,偷东西和与府中女主子通奸,这二者的罪名,自然是通奸更重,为何方才你在被守卫抓住的时候,不选个轻一点的罪名来承认,却一个劲儿地嚷嚷是菁夫人的情郎。”

    那黑衣男子没有想到苏婉兮问他的竟然是这个问题,愣了一愣,才连忙道:“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没反应过来?”苏婉兮笑了:“方才在这里,我都听见守卫一直嚷嚷着的,是捉贼。”

    “罢了,此事尚且不论,我便问你,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们主子的情郎,那你说说,你同我们主子寻常都在哪里私会?”苏婉兮又问道。

    “自然是在菁菁的房中。”那男子哼了一声。

    苏婉兮嘴角一翘:“哦,既然是在我们主子的房里,那你可知道,我们主子床上的床帐是胭脂色还是宝蓝色?”

    那男子极快地回答着:“自然是胭脂色。”

    “不对,是绛紫色,主子最喜欢的是绛紫色的床帐,从来没有换过。”一旁的怀香连忙抢着答道。

    “我们主子身上有一颗痣,你再猜猜,是在左肩还是右肩?”苏婉兮又问。

    那男子连忙道:“每次我来的时候都是晚上,且菁菁不让点灯,我哪里看得到这些。”

    苏婉兮冷笑了起来:“是吗?那我们主子的床榻之上有几个枕头,你总还记得吧?这个,可是不用看的,我又没有问题枕头上是什么花色。”

    “两个!两个!”那男子面上已见几分慌乱之色,急急忙忙地道。

    “不对,我们主子素来睡觉不喜枕枕头,所以床榻之上一个枕头也没有。”怀香又道。

    苏婉兮瞧见那男子已经全然慌乱,笑了笑,转过头望向叶清酌:“世子爷,主子,奴婢要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奴婢问的这些问题,这个男子没有一个能够回答上来,应当是受人指使来陷害菁夫人的。”

 第20章 娘家来人

    敏夫人却不依了:“我瞧着倒像是这男子故意回答错的,为的就是给菁夫人脱罪。”

    “方才一个劲儿地指认我,如今却又要想这样给我脱罪,这难道不是前后矛盾吗?姐姐这话倒是有些令人深思了,姐姐今晚处处针对我,还是说,指使他来陷害我的人,就是姐姐?”

    菁夫人如今也冷静了下来,她方才只是被突出起来的这件事情给弄得有些慌了,刚刚听苏婉兮那一通质问,却让她的脊背稍稍挺直了起来,脑袋也转了起来。

    “姐姐来,只不过是关心妹妹而已,妹妹为何……”

    敏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菁夫人打断了:“世子爷,妾身方才是被这件事情弄得手忙脚乱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刚才才突然想起了一个最有效的,验证妾身有没有和这男子私通的法子。”

    “哦?”叶清酌朝着菁夫人看了过来,敏夫人亦是蹙起了眉头。

    菁夫人嘴角的笑容染上了几分苦涩,嘴唇动了动,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妾身自进府以来,世子爷从未碰过妾身,时至今日,妾身仍旧是女儿身。若实在是没有法子了,世子爷尽可找嬷嬷来验明正身即可。”

    院子中的人都愣住了,饶是苏婉兮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模样,敏夫人脸上自然也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半晌,叶清酌嘴角才翘了起来:“不错,这倒是个法子。只是若是让嬷嬷验明正身,你可知道你要失去什么?”

    苏婉兮望着菁夫人的心中一窒,她知晓,若是让嬷嬷验身,从此以后就不再是女儿身了。

    菁夫人脸上带着苦涩笑意:“妾身心中只有世子爷一人,也希望世子爷知晓妾身的心意,妾身断然不会和旁人私通,若是非要以此证明清白,妾身愿意,只求世子爷能够查明那幕后指使陷害妾身之人。”

    叶清酌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默了许久,才道:“我相信你,不必验身。”

    菁夫人闻言,忙跪了下来,朝着叶清酌磕了个头:“妾身多谢世子爷的信赖。”

    头抬起来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世子爷。”敏夫人还要说话,却被叶清酌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叶清酌淡淡地望着院子中面无血色的黑衣男子:“来人,将他带下去,好好审问审问。”

    说完,又回头望了菁夫人一眼,目光从菁夫人身上移开,又从苏婉兮身上扫过:“都歇着去吧。”

    叶清酌一走,敏夫人自然也离开了,菁夫人的身子一下子就软倒在地,半晌,才呜咽着哭了起来。

    怀香和苏婉兮连忙将菁夫人扶回了屋中,菁夫人哭得累了,才惨然一笑:“怕是很快府中到处都会知道,世子爷从未碰过我的消息了,个个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如今我倒真成了一个笑话了。”

    苏婉兮也有些诧异,菁夫人入府已经三四年了,且据闻叶清酌每月也会来这院子几回,怎么也不曾想,菁夫人竟还是处子之身。

    见菁夫人哭得伤心,苏婉兮和怀香轮流着劝慰了几句,菁夫人哭的累了,才沉沉睡去。

    苏婉兮回到房中,刚睡着,就到了起床的时辰。穿戴整齐了,用了早饭,径直去了屋中。

    菁夫人也醒了,怀香正在给她梳妆,除了眼睛周围有些红肿,面色有些苍白,其它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不能让齐敏看了笑话去,脸色苍白涂抹一些胭脂就好,只是这眼睛红肿却有些难消,昨晚光顾着伤心了,也忘了煮一颗鸡蛋来敷一敷。”菁夫人有些无精打采的,目光落在镜子中,喃喃自语着。

    苏婉兮就出了门,天气冷,屋檐下都结了一些冰条子,苏婉兮将那些冰条子折了一些下来,取了厚厚的布包了,回到屋中仔细给菁夫人敷着:“这样敷了,就能消肿。”

    菁夫人的目光落在苏婉兮身上,轻轻拍了拍苏婉兮的手:“昨夜若不是你机灵,我怕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世子爷只怕是听到了你那番质问,在心里对我就相信了几分,我再在关键的时候,提出可以让嬷嬷来验身。世子爷这才全然相信了我的清白,才能够既往不咎。”

    “夫人同奴婢这般客气做什么?都是奴婢该做的。奴婢在厨房做工的时候,时常被厨房那张嬷嬷肆意打骂,手整日都是红肿的,身上也时常都是淤青,有些淤青现在都还没有褪完。是夫人将奴婢带回了院子,夫人宅心仁厚,对奴婢这般好,奴婢自是应当护着夫人。”苏婉兮浅浅一笑,轻声道。

    菁夫人闻言,自是高兴得很,又拍了配苏婉兮的手。

    “今日我就不出门了,就在院子里给世子爷做双鞋吧。你们出去走走,多打听打听,外面都有什么样子的传言,回来也好同我说,不知要怎么说我呢。”菁夫人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感伤。

    苏婉兮和怀香都低声应了,苏婉兮敷了一会儿,看了看,眼睛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肿了:“夫人瞧瞧,可觉着眼睛还肿着?”

    “好多了。”菁夫人看了看铜镜中的人,笑了起来:“你这法子倒是有效。”

    苏婉兮笑了起来:“有效就好,奴婢来给夫人上妆吧,奴婢手抓了冰条子有些凉,先去洗个手。”

    菁夫人笑着应了,等着苏婉兮用热水泡了手,又在屋中的火盆子上面烤了一会儿,才给菁夫人上了妆。

    穿戴好了,两人便被菁夫人打发出了院子,两人各自去四处打探去了。

    午饭前,两人才都回了院子,只是都有些诧异,连忙同菁夫人禀报着道:“院子中并无昨日之事的传言,一问都说只听见了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婉兮亦是点了点头:“奴婢打探到的也是这样,许是世子爷专程吩咐了昨日那些下人不许走漏消息吧。”

    菁夫人眼眶便又有些泛红:“也只能是他了。”

    苏婉兮瞧着,却在想,菁夫人倒的确是很爱叶清酌的,做了叶清酌的妾室,叶清酌冷落了她这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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