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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至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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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秦受他挟制不得不答应,却还是讨价还价,从谢昭那里得到了一半信件,仔细查验,确定不是仿制才放谢昭离开。
  等谢昭离开后,予秦第一件事便是将与燕国有关的密信烧毁,心里却道:予楚,我当真是小瞧了你,将王谢两家公子都收到掌中,很快,很快你就会知道断一只臂膀是何等滋味了,至于谢昭,她也绝对不会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补齐,这一章还是很厚的,新文《思归》预收哦。


第108章 悲喜交织
  秦公主府的命案注定搅起整个长安城的风雨。
  先是沈西诚不住的想法子去宗正寺见予楚,被谢昭拦了回去。他恨得牙痒痒,却不知谢昭只是怕他二人接触过多,到时候旁人拿两人关系出来做文章。
  贵君玄莫更是频频求见姬妏,希望能尽快放予楚出来。但任谁也想不到一贯受宠的贵君竟然也吃了闭门羹,贵君担忧之下寝食难安竟病了,姬妏怜惜他,这才允了玄莫出宫去见予楚一面。
  玄莫探望一番,不仅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忧虑,予楚这两日清减许多,听宗正寺侍候的下人说予楚每餐用的极少,不知道是不是这宗正寺饭菜实在不合胃口,吃不了多少还吐了出来,只用了些清粥。玄莫更加心疼,予楚只能宽慰他,让他放心,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任谁也没办法颠倒黑白。
  谢府,谢昭着了官服正要出门,身边小厮过来道:“大公子,沈侯爷堵在府门口,更是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堆伶人,吹拉弹唱,府门外聚集了一堆人看热闹,寸步难行。”
  谢昭皱了皱眉,对小厮道:“那从后门出去。”
  小厮更是苦了一张脸,“这后门一堆乞丐守着,个个敲着破碗,等着府上施粥呢。”
  谢昭无奈,“这人可当真难缠。”
  “大公子,那现在该怎么办?”
  谢昭只能让他进来,他纵然一身武功,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墙上跳出去吧。
  谢府大门打开,管家躬身道:“我家大公子有请沈侯爷。”
  沈西诚从马车中下来,红衣似火,一派风流,他嘴角翘起,心里却道:跟我斗,你还差远了。而后大咧咧走进谢府。
  谢昭请沈西诚进了书房,倒也未曾冷淡,嘱人沏茶,还客气道:“长安城的茶不知沈公子是否喝的习惯?”
  沈西诚端起茶碗,品了品,啧啧道:“确实比我在洛阳饮的茶有些差距,只不过就算不习惯也得习惯,日后不是还得在长安城定居吗?”
  谢昭嘴角一抽,“沈公子来找谢某有何事?”
  沈西诚放下茶盏,“谢昭,我就不跟你卖关子了,你和予楚是什么关系你我心知肚明,想必你也不忍心看着她在宗正寺受苦。你赶紧想个法子,让我进去看看她,你放心,只要是需要用银子打点的地方都包在本公子身上!”
  谢昭却装作听不懂他的话,“沈公子,你这是何意?”
  沈西诚恼了,一拍桌案,“谢昭,你不会当真铁了心不帮她吧!”
  谢昭慢悠悠饮了一口茶,才道:“你怎么知道,凶手不是她?”
  沈西诚急道:“这还用说吗?予楚放着眼前自己的男人不要,去觊觎别人家的花花草草?”
  谢昭一口水噎住,“自己的男人?”
  沈西诚不免有些得意,“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太清楚的好。”
  谢昭却没有如他所想,“这句话,应该由我来告诉你!只不过,你确定你这样激怒我,你还能进宗正寺去看望她吗?”
  沈西诚指着谢昭道:“谢昭,你别太得意!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把她救出来。我听闻王之泓的父亲王太傅也去皇帝跟前求情了,但是无功而返。我沈西诚就算倾尽整个沈家之力,也要救她!”
  谢昭倒当真好脾气,“你放心,只要你自己安分守己,不再给她惹是生非,她很快就能出去!”
  沈西诚半信半疑,道:“我可警告你,就算你帮了她,你也绝对不能趁人之危,想在她那里换什么好处,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对本公子提!”
  “有些事情,做了,不一定是为了得到什么!”谢昭自嘲地笑了笑,“这些话,我说了你也未必会懂。”
  刑部尚书得了予秦的吩咐,对秦王君命案的新案情并未有什么惊讶,倒是大理寺卿惊住了,但这卫侧君已经认罪,上堂过审的时候除了面如死灰,也并没有什么争辩。
  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三司会审的结果交由皇帝决断。
  第二日早朝之时,皇帝的脸色极差,谢昭不明所以,还是将秦王君一案会审结果呈报,文武百官皆未有异议。
  姬妏下令,处死卫侧君,罢免卫侧君母亲官职,卫氏一门流放岭南。
  因妒害死王君,嫁祸公主,这个罪名得此惩罚倒也不算太重。
  王太傅脸色稍霁,四公主平安,之泓才可以放下心来。
  只不过姬妏仍旧脸色凝重,坐于大殿之上,道:“昨夜,高纬高将军命人传来急报,周燕两军正面交战,我大周胜了。”
  文武百官听闻此等捷报,皆跪地恭贺道:“恭喜陛下,天佑大周!”
  有几名官员歌功颂德道:“这都是陛下雄才大略,知人善任,待哪日我大周铁骑踏遍燕国,这偌大的天下便以我大周为尊!”
  谢昭心里却疑虑重重,两国交战已久,如今大周得胜,可皇帝脸上为何不见喜色。
  姬妏语声哀痛,“此次大战损失惨重,王之泓王将军所率侧路大军遇上燕军主力,王将军同部下与燕军死战,已经殉国了!”
  先前那几位官员噤若寒蝉,谢昭脑子里轰鸣一声,只见王太傅惊闻此噩耗,身形一晃,险些站不住,被其身旁的谢检扶住。
  姬妏从龙椅上走下来,到王太傅身前宽慰,至于说了什么,谢昭已经没有再去在意。
  他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那晚从予秦府上偷出的那封燕国密信,“计划已经进行,定让那人葬身,待自己登上皇位之时,必定守约,助予秦登位,共享天下。”
  王之泓征战数年,从未有过闪失,这次怎么会这么巧,予楚在长安城陷于秦王君一事,王之泓在边境殒身,这难道就是信上所说的?谢昭很想从予秦脸上看出端倪,可她已告病数日不朝。
  下了早朝,谢昭便骑马急急赶往宗正寺,谁知刚走进去,便见里面乱作一团。
  谢昭心中有不详之感,抓住其中一人,问道:“里面怎么了,公主呢?”
  那侍人哆哆嗦嗦,道:“公主她晕倒了!”
  谢昭连忙冲进内室,见唐敏守在予楚床前,谢昭坐在床榻上,伸手摸了摸予楚额头,额上浮汗,脸色苍白,谢昭斥责道:“公主如何会晕倒!”
  唐敏满面愧色,道:“都是下官的错,下官听人说了王将军的事,便说与了公主,公主悲伤之下,腹痛如绞,满头是汗,而后便晕了过去。”
  谢昭本就怕旁人对予楚说些什么,这才快马加鞭赶来,却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步,可早朝刚罢,怎么会有人这么快知道朝中的消息。
  谢昭握住予楚的手,唐敏看到,脸上掩藏不住惊愕之色,忙低下头去,予楚无意识地握紧谢昭的手,谢昭急道:“太医怎么还不来?”
  唐敏也只能道:“公主刚晕倒不久,下官派人去宫中请太医,只是这里距离宫中颇远,一来一回,恐怕要费些时间……”
  谢昭却不想再等了,他吩咐唐敏道:“快去让人找一辆马车!”
  唐敏不敢耽误,连忙去安排,谢昭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围在予楚身前,从床上将她拦腰抱起,只是手在碰及她身下时,却有濡湿之感,谢昭将手伸了出来,待看到手上血迹之时,险些站立不稳,心内猜到些什么。
  唐敏快步走进来,对谢昭道:“谢大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谢昭脸色不善,“太医来了便要他前去楚公主府。今日之事,我改日再来问你!”而后抱着予楚出了门去。
  唐敏回头看向床榻,被床榻上一抹鲜红惊住,完了,恐怕要出大事了!
  楚公主府,心英迎了过来,看见居然是谢昭抱了公主过来,脚步匆匆,但步稳如山,不见颠簸。
  心英焦急道:“公主怎么了?”
  谢昭命令道:“先把府中医官叫来!”
  心英吩咐给下人,跟在谢昭身后前往予楚寝楼。
  府中医官看过之后,忙道:“心英姑娘,我开个方子,你赶紧命人把药煎上,给公主服下。”
  心英将一切安排妥当,这才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医官看着她道:“公主有孕月余,只不过而今气血虚弱,我给公主开的是安胎止血之药。”
  心英惊愕,“公主怀孕了!”
  谢昭听闻,将予楚的手握的更紧,拿绢帕擦拭她额头细汗,心内默默道:阿楚,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你腹中这个孩子。绝不让任何人再来伤害你!
  心英将予楚有孕的消息向宫中禀报,短短几个时辰,王之泓身死与四公主有孕的消息便传遍整个长安城,长安城坊间议论之时,也道:这消息对王氏而言,不知是喜是悲!
  沈西诚得了消息,从府上过来,想去看望予楚一眼。而谢昭早有命令,让予楚静养,不许人打扰。沈西诚被公主府侍卫拦住,只能焦急地在楼下踱步。
  予楚醒了之后,眼前朦朦胧胧看见之人,竟是谢昭,“怎么是你?”
  谢昭握住予楚的手贴在脸前,“你终于醒了!”
  予楚想起晕倒之前听到的那个消息,心头涌上悲痛,“他真的死了?”
  谢昭安慰道:“阿楚,你有孩子了,如今为了孩子,你也要保重身体!”
  予楚怔住,抬起上身,看向平坦腹部,用手摸了上去,脸上却并无欣喜,而后才道:“我这一生,命运弄人!”
  予楚脸上滑落一滴滴泪,谢昭心疼地为她轻轻拭去,将她拥在怀里,抚慰道:“一切都会过去。”


第109章 流言四起
  秦公主府
  “什么,予楚竟然有了身孕?”予秦惊愕不已,醒觉这件事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阻碍以后,神情中又多了一丝阴郁。
  颜知玉不慌不忙道:“贵君已经前去四公主府上探望,只不过听闻四公主身孕一月有余,又经此变故,胎相不稳,皇帝还特意允了贵君在四公主府上小住,以便照料。”
  予秦冷冷道:“本宫刚断了她一条臂膀,她却又得了一个谢昭。本以为王之泓一死,她和王氏之间的关系便会疏远,可只要她腹中这个孩子在,无论是男是女,都会将这份羁绊延续下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本宫倒是猜不出她有这等运气!”
  颜知玉却道:“知玉倒是有个权宜之计,可离间四公主和王氏。”
  予秦侧身看她,“你有何计?不妨直说。”
  颜知玉笑了笑,“四公主身孕一月有余,可王之泓去边界已久,谁又能断定这孩子就是他的呢?”
  予秦回想一番,“可前阵子,母皇谴她和谢昭一起押运粮草到边界,这孩子是王之泓的也算正常。”
  颜知玉道:“公主想错了,四公主在边界不过只停留一两日,与谢昭却是一路相伴,孤男寡女,那沈西诚更是时常出没公主府,大家又会怎么猜测呢?”
  予秦也笑了,“好,马上派人去放出消息,等坊间议论纷纷,王氏的人想不知道也难。”
  楚公主府里,心英安排着府中大大小小事务,毕竟如今贵君小住在府中,马虎不得。公主身子又弱,不少前来探望的人都被心英说着好话拦在府外,允珩沈冉月夫妇二人前来都只是带去见了玄莫。
  只不过这府里拦不住两个人,一个是沈西诚,另一个便是谢昭。
  谢昭每日都会过来探视,只不过有时候只是守在门边,并不上前。
  心英端着府中医官亲自熬的安胎药,对谢昭道:“公主自从那日清醒以后,便不曾说过一句话。不知道谢大人能否让公主解了心中郁结?”
  谢昭将安胎药从心英手中接过,一步步走近内室,房中厚厚的帷幔挡住了白日里的光亮,听到脚步声,予楚睁开了眼,待看到谢昭时,又侧过身去。
  谢昭坐在床头,温声道:“阿楚,把这碗药喝了再睡。”
  榻上的人却无丝毫回应,谢昭将药放在一旁,默了半晌,道:“你可想帮他报仇?”
  予楚转过身来,嗓音嘶哑,“你怎知我想要报仇?”
  谢昭俯身,双手扶在予楚肩头,“若是只有仇恨能激起你求生之意,我愿意帮你。王之泓之死,事有蹊跷,你定然已经察觉,只不过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一不小心便会落入他人陷阱。而你如今已经有了身孕,这是他的遗腹子,你更要好好保重身子,千难万险,自有我为你冲锋陷阵。”
  予楚挣扎起身,谢昭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里,端起一旁的药,“赶紧把药喝了,剩下的事我们慢慢计议。”
  谢昭从房中走出,沈西诚迎面而来,谢昭将他拦住,道:“阿楚刚刚睡下,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沈西诚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一手按在谢昭肩上,“姓谢的,本公子劝你莫要趁人之危!”
  谢昭冷了脸,内力运转,沈西诚的身子被弹开,若非童儿及时扶住,沈西诚定会摔个四脚朝天。
  等沈西诚回过神来,谢昭已经出了后苑。沈西诚欲要追出去,童儿紧跟着道:“我的祖宗,大皇子殿下在府中等您,说是有紧要的事,您还是别耽搁了。”
  允珩在府中等的焦急,沈西诚却不紧不慢的进来,“又有什么要紧的事?”
  允珩也顾不得将两人所带的下人摒退,直道:“你可知道,如今长安城内内外外都在流传什么?”
  沈西诚愣了愣,童儿插嘴道:“小的知道。”
  沈西诚看向他,童儿道:“那日听府里的哥哥们说起,说大周两位公主都亡了正君,后宅空虚,好多大家公子都想着能进公主府,跃跃欲试,到时候肯定争个头破血流。”
  沈西诚冷冷瞥了童儿一眼,童儿捂住嘴巴,赶紧退回去。
  允珩没好气道:“他们是在说予楚腹中的孩子并非王之泓血脉,而是与你暗度陈仓所得!”
  沈西诚脸色一沉,拍案而起,“什么?这究竟是何人所言,本公子定要他好看!”
  沈西诚并不是傻子,这样的流言蜚语,对如今的予楚而言,皆是无形利剑。
  允珩拉他坐下,推心置腹道:“这孩子确实不是你的?”
  沈西诚坦诚相告,“这还用问么,若是真如传言那般,我与她暗度陈仓,珠胎暗结,何至于连公主府内室都进不去,被那谢昭捷足先登!”
  “竟又牵扯到谢昭?”允珩颇为惊讶,平素倒未曾见他二人往来,瞥了沈西诚一眼,权当作他草木皆兵。继续道:“这两日,你可曾听说王氏的人上公主府来探视?”
  沈西诚一门心思扑在公主府,公主府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有耳闻,王氏的人确实不曾来过,“或许是王氏的人仍沉溺于哀恸,不曾有心思顾及到公主府!”
  允珩也不敢确定,只道:“可毕竟人言可畏,日后予楚腹中之子的出身便成了别人攻讦的名目,不仅嫡庶有别,更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还会失去王氏一族的支持!”
  沈西诚恨恨道:“此计真是歹毒,那我应该如何?”
  允珩把沈冉月想好的对策道出,“回洛阳!”
  哪知沈西诚异常坚决,“我不走!你也莫要劝了,若是以后再有人对这个孩子说三道四,大不了本公子将这孩子视若己出,虽然本公子看姓王的不痛快,可他毕竟身上也流了予楚一半的血,沈氏的财产皆分他一半就是了。”
  允珩劝说不动沈西诚,本以为他至少会稍加收敛,不再随意踏足楚公主府,谁知他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还让人从洛阳运来了许多珍贵的补品,一车一车的送往楚公主府。
  不过短短两日,长安城坊间又开始议论起旁的来,只听人道:“这嘉义侯对这四公主倒果真是痴心一片,听闻还要将半数家财都赠与四公主腹中之子。”
  “哦?那这么说来,这孩子真是他所出!这王将军战死沙场,没想到连个血脉都未曾留下,可悲可惜啊!”
  那人道:“错了错了,这孩子确实是王将军的,我的一个远方亲戚在侯府中做事,那嘉义侯说了,若真是他的孩子,给的就不止是半数家财了。”
  “这嘉义侯虽出身商贾,倒也确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捐了大把银子给国库,还捐了粮草,如今又千金一掷为红颜。”
  “据说这四公主和沈西诚早在洛阳时就已经情愫暗生,但终究情深缘浅,四公主和王将军结为夫妇,沈西诚只能暗自伤心,眼下王将军不幸战死。四公主被冤陷入秦王君一案备受折磨,又怀有王将军遗腹子,沈西诚如何能压抑住心头情谊?”
  坊间流言也已经由原本“暗度陈仓”替换成了“情比金坚,痴心一片。”
  雅间里,允珩将窗子轻轻合上,“这就是你要我来的目的?”
  沈西诚略为得意道:“怎么样,本公子这番处置还不错吧?”
  允珩失笑,“你这究竟是从何处找来的人,绘声绘色,煞有其事一般。”
  沈西诚将手中的话本子丢给允珩,“这人原本是写话本子的,他写出的话本子在长安城市面上卖的极好,我让童儿找了他来,三分真,七分假,把这故事好好润色,一传十,十传百,总能把原本的那些压一压。”
  允珩无奈道:“看来我和冉月是多虑了。”
  沈西诚撇撇嘴道:“我只是不想又被旁人钻了空子,为他人做嫁衣!”
  而王氏的人终于登门,只不过来的人不是王太傅和王夫人,而是王之瑶。
  王之瑶本就体弱,不轻易出门,心英让人将其带来的一应礼物收下,将她引到公主寝楼内室。
  予楚拉了王之瑶坐在床头,“府中可好?”
  王之瑶不愿予楚担心,只说“一切都好”,只不过话刚出口,眼中泪珠便止不住的掉落,脸上满是悲戚之色。
  予楚握住她的手,“之瑶,你告诉我实话,我们二人自小相识,你莫要瞒我。”
  王之瑶拭了泪,道:“二哥战死的消息传来,仿佛晴天霹雳,母亲一下子就病倒,卧床不起,父亲也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把自己关在房中,多日不朝。早在这之前,小弟之朗的未婚妻宋今朝腹中有了他人骨肉,提出要解除婚约,小弟死活不愿,离家出走。府上只有我一人撑着,处理好一切,这才来看你。”
  予楚心中一痛,“你哥哥,他的……他的灵柩何时送回?”
  王之瑶原本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公主还不知么,那场战役太过惨烈,哥哥的……尸身找不到了……”
  予楚身子一晃,腹中又有些抽痛,王之瑶忙将心英唤进来,心英连忙命人去请府中医官,予楚却道:“不必了,惊动了父君又要担心。我眼下好些了。”
  王之瑶关切道:“公主保重身子要紧,我不曾理家,很多事情束手无策,还是母亲嘱咐我来看你,说若是怠慢了你和你腹中孩子,哥哥一定会怪她!”
  王氏上门,也令长安城流言风向逆转,四公主腹中之子的身世也无人再议论。


第110章 迷雾重重
  一晃两月,予楚身子也慢慢好了起来,只是府中医官嘱托胎相仍旧不稳,还须仔细照看。
  予楚早就递了折子,告病在府,在外人眼里她不上朝不问朝中事,甚至连公主府来往的人都少了大半。只不过,这也仅仅是表象而已。
  谢昭陪着予楚在花园里走动,将她身上的斗篷紧了紧,早春时节,乍暖还寒,她的身子马虎不得。
  玄莫见予楚身体好转,已经回了宫,府中下人对时常往来的两个男人和公主的事大多三缄其口。
  予楚边走边道:“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又是春天了。”去年这个时候她才与王之泓相识不久。
  花园中小路上铺了鹅卵石,谢昭怕她跌倒,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予楚也没反抗,就这么由着他,谢昭道:“高纬大将军回来了,你可知道?”
  予楚停住,“高纬回来了?我倒是有话想问她。”
  边界战事结束之后,高纬留在那里处理后续之事。大周胜了,高纬官职已是武官之首,封无可封,姬妏便赏了她一块封地和许多金银珠宝。还给她儿子加官进爵,高纬派手下兵将传送奏折,一再推辞,姬妏这才顺势将封地又收了回来。
  而王之泓,姬妏追封其为镇国大将军,只不过这个封号,王之泓活着的时候便不会在意,更不用说死后哀荣,毫无意义。除了当初捷报与噩耗同时传来之时满朝震惊,过了两个月,王之泓这个名字已经被刻意遗忘了。
  心英匆忙过来,略一颔首,道:“公主,将军的幼弟王之朗同高纬大将军的儿子打起来了,如今就在府门外被看热闹的人围住。”
  予楚把手从谢昭掌中抽走,对心英道:“本宫记得,王之朗好像并不精通武艺,那高彦我见过,王之朗对上他恐怕只有挨打的份吧。不过,这两人又有什么恩怨?”
  “王之朗确实不是他对手,王之朗带了手下过来,他躲在后面。听说,王之朗的未婚妻有身孕了,孩子是高彦的。”
  予楚嘴角抽了抽,“在本宫府门外纷争总是不太妥当,你去带府中护卫,将他二人请进来。顺便再以此为由,派人去将高纬大将军请来。”
  王之朗和高彦被“请”入正堂,予楚与谢昭二人隐在一侧屏风后。
  王之朗讥诮道:“姓高的,我不会放过你的!莫要以为今朝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便能奸计得逞。”
  高彦丝毫不把王之朗放在眼里,“我倒是愿意领教一下你的高招!至于我和她之间的事,不劳你挂心!你们已经退了婚,既然我能有办法让她怀上我的孩子,我便有法子将她娶进门!”
  王之朗怒极反笑,“你以为这样你便赢了,今朝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谢允,你莫要在这里自欺欺人!你当初……也不过是趁她意志消沉,强行让她跟你一起沉沦罢了!”
  听到谢允名字,予楚侧眸看向谢昭,眼神中倒是有些揶揄之意。
  高彦听到谢允两个字,变了脸色,失了沉着,刚要动手,便听到一人急急唤道:“高彦,住手!”
  来人是一女子,一身浅碧色衣衫宽大,仍旧遮挡不住腹部的凸起,容颜清丽,目光如水般温柔。
  王之朗抢先一步走到女子身前,道:“今朝姐姐,你怎么穿的这般单薄?”说着便要脱去自己身上外衫披在女子身上。
  来人正是宋今朝,婉拒了王之朗的好意,“阿朗,是我对不住你,有什么气你撒在我身上。错是我自己犯下的,与他人无干,孩子也是我一个人的,宋今朝今日对天发誓,今生今世绝不娶亲,亦不嫁人,你们两个莫要再拳脚相向。”
  几人还在说着什么,予楚却没再听,轻轻离开了。两人走远,予楚才道:“你们谢家的男人倒真是有本事,惹得别人倾心错付。”
  谢昭被谢允所累,无奈笑道:“允之在外的事,我这个做兄长的一无所知。不过前几日瞧见他在房中喝闷酒,倒也是难得一见。”
  予楚道:“只是谢允么?”
  谢昭想说些什么,这时心英来通传,“公主,高纬大将军已经去了书房!”
  予楚欲前往书房,倏尔又回眸看向谢昭,谢昭会意,道:“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自当全力以赴。”
  书房中,高纬看见予楚进来,忙从座椅上起身行礼,被予楚拦住,“大将军不必多礼。”
  高纬道:“犬子无状,在公主府外惹事,叨扰公主了。”
  予楚坐下,示意心英重新为高纬沏茶,“高小将军少年意气,本宫甚是欣赏,方才过来时,见他二人已经握手言和,高将军不必担忧。”予楚料想那宋今朝在,他二人应该不会再打起来。
  高纬道:“这次率部回长安城,事物繁忙,没能来探望公主,还望公主见谅。”
  予楚并不在意道:“高将军国之栋梁,以国事为先,本宫佩服,只不过本宫有一事想问将军。”
  “公主请讲。”
  “当初,边关急报,只言之泓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可到现在,他却也仅仅只有长安城中一处衣冠冢。请将军如实相告。”
  高纬面有愧色,“其实并非如此,我本不愿告诉公主,王将军并非失踪,而是……燕军狠毒,即使王将军战死,也仍旧泄愤。等我率军赶到时,将军的尸首已经……”
  予楚身子晃了晃,一手捂在腹部,高纬欲上前相扶,心英已经快步走到予楚身旁,予楚另一手扶在心英胳膊上,她一直心怀侥幸,想着或许王之泓未死,却原来,真相竟是这般。
  予楚平定心绪,问道:“本宫听闻,原本大周的部署乃是由高将军你所率主力大军对燕军主力,为何到最后,却是之泓他们对上了叶臣的军队?”
  高纬亦是对此充满疑虑,“此次部署是由王将军提议,至于最后阴差阳错,我也已经禀报给了皇上。当日我所率大军,遇上燕军侧路,战役很快取胜。王将军奋勇杀敌,即使是燕军主力,却也是损失惨重,等到最后我从后路合围,燕军告败。连大将军叶臣也被燕国皇帝问罪,据说是以通敌叛国之罪满门下了天牢。叶臣被鸩酒赐死,叶家满门除了其女不在燕国,皆被处斩。叶臣是燕国名将,这些年我与她多次交手,虽是对手,却也敬佩其为人。如此下场,令人唏嘘不已。”
  予楚听到高纬的话十分震惊,而现在迷雾重重,她只觉得背后有人似有通天之能,操纵着一切。而这些,真的是予秦一人之力便能操纵的了的吗?还是她太过低估了予秦呢。
  夜,秦公主府。
  傅容与傅云则前来拜访,傅云则道:“公主如今可是朝堂上的红人,听说连许多原本依附于四公主的人都开始转投公主门下,缘何看起来闷闷不乐。”
  予秦无奈一笑,“那些人不过是随波逐流,良禽择木而栖,当初依附于本宫的三妹,后来又是予楚,若是本宫失势,这些人便会散去。本宫能有今日,离不开傅大人的襄助。只不过,公子有所不知,本宫近来多被弹劾,不得不小心谨慎啊!”
  傅云则看向傅容,“不知是谁在弹劾公主?”
  傅容颇为不快,道:“是你谢家大表兄,谢昭。”
  傅云则不喜谢昭,“他?姨母不理朝堂事,也太放任他了。我们傅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谢表兄为何要和母亲与公主作对,难道是受他父亲指派。”
  傅容假意斥他一句,“莫要无礼。只不过,谢氏一向中立,如今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要掺和进来。傅氏门人虽然有心扶持公主,但却少一味定心剂,总是犹豫不决。”
  予秦如何不懂,傅容母子是在拐弯抹角地要她的许诺,逼她和傅云则尽早联姻。
  此时府中侍人传话道:“公主,小世子他啼哭不已,要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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