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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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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去看看魏渊啊。”刘素急切道,只担心他会不会有个三长两短,又会不会伤势严重却藏着不说,非得亲眼见着才肯放心。

    魏管家本想将刘素挡着,可看她这模样,挡是挡不住了,主人也吩咐过,除了钟小姐,其余人一概不见,现在钟小姐与刘小姐一同过来,这又让魏管家为难起来。

    刘素见魏管家默不表态,转而拉住毓秀,“毓秀,你帮我说说嘛,素儿想见见魏渊,不然我们俩今天就都白跑一趟了……”十五六岁的姑娘撒起娇来最是耐不住,毓秀哪里会不依她,转过头对魏管家道,“魏管家,我与刘小姐来这一趟,要是魏渊知道,也不舍得让我们跑空吧,况且这上门礼都备好了,魏管家就去知会魏大人一声。”

    魏管家进了内卧,自家主人被革了职倒像是没事人一般,身子虽虚弱点,不过每日的剑还是得练,闲暇时候也会读些词话,“大人,钟小姐来了。”

    魏渊神色一动,眼底泛起波澜,“毓秀?毓秀来了?”身形一颤,倒是激动起来,他本不想让毓秀担心,可照着毓秀的性子,必然是放心不下自己,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魏渊心里还是有些许难以平复。

    “同钟小姐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小姐。”魏管家又道。

    “谁?”

    “平南将之女刘素。”说完还不忘偷偷打量主子的脸色。

    想到毓秀就在外面,可又听闻刘素同来,有许多话不能同毓秀开口,“罢了,你让她们进来吧。”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表面上是革职养伤,可魏渊心中最是清楚,现在自己只要有半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楚昭手里的把柄。

    刘素跟在魏管家后面走得极快,刚转过长廊走到屋外,“魏渊,魏渊。”她便开口喊出魏渊的名字来,可想而知心中是何等急切。

    毓秀心里百般关切也只能压制下去,跟在刘素后面同进了内卧,才看到魏渊披着件长衫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本词话,面色发白,少了几分往日的刚毅,隐约还能看出两分的书生气来。刘素疾步过去,站到魏渊跟前,挡住了毓秀的视线。

    魏渊恍然回过神,起身道吗,“见过两位小姐。”他被革职,早已不是指挥使大人,该有的礼数还是少不得的。

    “别了啊。”刘素连忙扶住他,“你有伤在身,还在乎这些礼节做什么,赶紧坐下来,别动着伤口,毓秀,你说我讲得可有道理?”转过头,面颊早已绯红,也许这便是见到心上人该有的样子。

    顺着刘素的视线望过去,却正对上魏渊的视线,毓秀怕引得刘素多想,慌忙避开,窘迫道,“倒是这个意思不错,魏渊你伤未痊愈,这些礼数就免了吧,毕竟,我与素儿也不算外人。”

    魏渊的目光还是落在毓秀身上,只是刘素似乎未曾注意到,“魏渊有罪在身,多谢两位小姐关心。”

    “魏渊你与我见外做什么?”刘素有些恼了,杏眼微睁,“当日猎场之上,我这条命都是你救下的,怎么你如今还把我当做是那群人吗?”那群人自然是与楚昭同伙之人,毕竟当日楚昭可是在朝堂之上求娶过刘素的人。

    刘素对魏渊的情意已是如此之深切,这是毓秀不曾料到的,魏渊的态度却略显疏离,只道,“刘小姐何出此言?魏渊不曾将你当做外人。”他的声音泛着嘶哑,很是疲惫。

    毓秀本是打算来与魏渊商量对策,楚昭先他们一步下手,才使魏渊被皇上革职,这一场局,是楚昭精心谋划的,魏渊和毓秀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其扳倒,何况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刘素在场,毓秀更不知该如何开口,很多东西,的确不该让外人知道。

    哪怕刘素是站在他们一边。

    这些话只能改日找机会告诉魏渊,而此时此刻,刘素已迫不及待想要给魏渊表明自己的态度,她一心向着魏渊,自然什么都肯替魏渊做的,哪怕是将平南将军府的兵权交到魏渊手上,她刘素也不会犹豫半下。

    “魏渊,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刘素将身上的狐裘的解下,脸色愈发红了些,心中不解为何魏渊明明知道她心中想的,却一直不做表态,只要他开口,她必定会回去恳求父亲的。

    魏渊手中的词话落在桌上,神色无动,只平静道,“刘小姐的心意,魏渊怕承受不起。”他心中自始至终只有毓秀一人,哪里还容得下别的,更不会无端受了这刘素的好意,这人情,他魏渊是还不起的,更不愿去还。

    “承受不起?”刘素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陡然抬高,“有什么承受不起?那时你救了我的性命,魏渊,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娶我,平南将军府的兵权,就是你的。”她的气势倒是不弱,只是显然也没什么把握,平南将军府的兵权,是何等诱惑,谁不想要?为了兵权,那些子弟们争得头破血流,可现在呢?

    就算她刘素双手奉上,他魏渊也是不屑一顾。

    到底对于魏渊而言,什么才是他想要的?

    毓秀没想到为了魏渊,刘素竟然愿意献出平南将军府的兵权,刘素对魏渊死心塌地,屋外的风声愈来愈烈,刘素只在等魏渊的回答。

    只要他点头,楚昭绝对不会成为他的威胁,魏渊眸光盯着词话上的茕茕二字,沉默半晌,才吐出几个字,“魏渊,还是消受不起。”

    “消受不起?”刘素冷笑一声,她从未被一个人如此拒绝过,魏渊是第一个敢这么对她的人,“你有什么消受不起的?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让你娶我当真有那么难吗?”她反复质问道,始终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平南将军府千金会被人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拒绝。

    毓秀见屋内形势僵硬,挡到刘素跟前,搭上她的手背,和声道,“素儿,魏渊他便是这个性子,他是消受不起,没这个福气的,你不必难过。”魏渊的心意何在,自己最清楚不过。

    “毓秀。”刘素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我是真心想帮他的,我……”百般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呜呜咽咽起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情深如许

    刘素对魏渊情深一往,平南将又掌兵权,可谓朝中武将第一人,手握二十万雄兵,就连楚皇都要忌惮一,二,平素哄着捧着,区区楚昭,自然更不看在眼里。

    可以这么说,这大楚朝,不管谁做皇帝,对平南将来说,都不过是头上换了个主子,跟自家俱不相干的。

    不管是太子,还是楚昭,想要登位,甚至登位后想要坐稳,不被辽国打上门来,平南将都是不可缺少的人物儿。

    刘素——做为平南将最疼爱的女儿,只要娶了她,不说少奋斗二十年,最起码,魏渊官复原职,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到不是说平南将比钟老爷子有势力,只是……文官武官自不相同,而钟老爷子清流首领,自需重视名声,比之纠纠武夫,提枪就杀之辈,自然两样风格。

    “素,素儿,魏渊他不是不知你的心意,他就是……”毓秀坐在那儿里,怔怔看着刘素,又侧头望向魏渊,一时间,竟有些语塞起来。

    刘素爱慕魏渊,敢表白,敢付出,那她呢?除了连累他受伤,害他被贬了官职,被楚昭针对之外,她又能为魏渊做什么?

    她明明是钟府小姐,是皇后侄女……可是,魏渊被贬职,她和钟家却丝毫不能为他出气仗止,甚至,就连过来看他一眼,都要小心翼翼,偷偷摸摸……

    侧目,瞧着娇美执着,捧着一颗真心,心心念念向着魏渊的刘素,刹时间,毓秀几乎有些无地自容了。

    “他只是,不知道你的好!”毓秀艰难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是啊,他只是被她这一叶障了目,瞧不见刘素的好罢了。

    说不得,刘素在坚持坚持,或许魏渊就能明白过来呢,毓秀这般想着,侧头避过魏渊如同针刺般的炽热目光。

    “魏渊!”被毓秀这么一句含糊的话鼓励,心底到越发执着起来,双止炯炯看着魏渊,她坐在床头,满脸真诚,“自那日你救了我之后,我就是爱慕上了你,我知道,这话……我做为女儿家不该随意说出来,怕有些不知羞,但是……”

    “我是武将之女,素来没那么讲究,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天性的也改不了。我知道你不在乎,不是那般古板的人,我,我也不在乎你的身世,什么楚辽混血,仆人出身,这些,我都不在乎。”

    “甚至,你现在没有官职,也无所谓,我看中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只要你愿意,哪怕你不在朝中为官,我都不介意。”刘素这般说着,脸上泛着点点红润,却异常坚定。

    娇美年少的女子,诉说着如此真挚的感情,莫说旁人,就连一旁站着的魏管家都有些感慨,哪怕从小儿看着毓秀和魏渊长大,知晓两人之间的内情,也不免为刘素的真情感动。

    “多谢刘小姐厚爱,魏渊……实在愧不当敢。”坐在桌案后头,魏渊的脸隐在窗陇下的阴影中,完全看不清楚表情。

    对刘素的深情,魏渊不是不感动,事实上,对毓秀亦是如此的他,更加能理解刘素,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接受。

    他爱毓秀至深,此生此世都不会改变,哪怕毓秀不接受他,他也宁愿孤独终老,一辈子守在她身侧,护她一生。那么,如今这个时候,他接受了刘素,那又算什么呢?

    把她当成安慰品,替代者?他魏渊还没有那般脆弱,需要这样虚假的梦幻……更何况,这么做,也未免太看轻刘素。

    那一片真心,他哪怕不能接受,亦不想遭蹋。

    “你为什么这么别扭?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不在乎啊,只要你接受了我,我相信……”在未来,我一定可以把你暖回来的!!!

    刘素高声喊。

    而一旁,毓秀则默默的看着,心底一片黯然。

    心中知道不应该,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和刘素对比,结果越比,越发现自己的不堪。

    相貌背景且不论,单单这一片深情,她便决决比不上。

    许是看见了毓秀的失落,魏渊长眉微皱。一直好言好语,没说过半句难听话的他,如今也有些不耐烦了。

    到不是不耐烦刘素的‘执着’,‘不依不饶’,而是,他当真不舍得毓秀的脸上,露出那等失落的表情!

    “刘小姐……”魏渊开口,声音低哑,面无表情。而一旁,早知晓他性子的魏管家却生恐这位主子,一时冲动,说出什么不可能挽回的话。

    魏渊本就被贬了官职,本身没什么背景,除了一身武艺外,在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如今还受了伤,偏偏又被楚昭针对……

    最重要的还是钟府如今碍着局势,还不能明面儿帮他什么,处境本就艰难,若在一言不慎,得罪了刘素,进而招惹得平南将不悦,那可当真是雪上加霜了。

    “主子,刘小姐,钟小姐,来了这半晌儿,说了许多话,口中干渴了吧,不如用些茶吧!”魏管家连声打断了魏渊的话,又亲自倒水,奉上香茗,捧到刘素面前,“刘小姐,这是天山泉水泡的六安瓜片,最顶极的茶叶,最好的泉水,我们家主子也不过是当差时,得了太子赏赐了二两罢了,这回子,贵客上门,您且得好好尝尝呢……”

    “啊!哦!”刘素微怔,被打断了表白,她心里当然是不大舒服的,不过,魏管家笑模笑样,满口客气,又是这般大的年纪,她就算是主子小姐,到底是坐客旁家,在是不满,亦不好说什么,只得伸手接过茶杯,勉强笑道:“那烦劳你了!”

    “钟小姐,呵呵呵,毓秀姑娘,老奴知晓,您看喝那西前的龙井,特意给您泡了,您也尝尝才好!”魏管家原便是钟府出来的,对毓秀的爱好自然更加了解。

    “好。”毓秀点头,心里明白魏管家打圆场的意思,便自行接过茶杯,侧头跟刘素说起话儿来,“你且尝尝,这茶确实难得。”

    “我,我到不爱喝茶,更喜欢酒些!”刘素微微蹙眉,她是武将世家出身,小打儿军营里长起来的,茶水这种……不管多稀有珍贵的,刘素不大喝的出好来,只觉得苦稀稀……反到是酒,她喝的更多些。

    “多品些,就出味了!”毓秀微微笑着,心底不知是什么感觉。

    魏渊……也更喜欢喝酒。

    “天色不早了,大厨房把午膳都准备好了,几位主子用膳吧!”魏管家当真尽心机的想要转换局面。

    刘素是从早朝平南将回来后,得知魏渊被贬官,便匆匆赶来的,莫说午膳了,连早膳都没怎么吃好。而毓秀呢,当然更是如此,如今魏管家提出了建议,她们当然不会拒绝,哪怕刘素多少有些不甘心,没得魏渊的回答,但毓秀既然都说了,她本身也饿了,自然准备用过膳在说。

    反正,今儿她是不会轻易放弃,无论怎样都要个答案!!

    刘素信心满满,根本没把魏渊的几次拒绝放在心中,在她看来,那无非是他脸皮儿薄,不愿意靠着女子翻身……可那不重要,只要她真心真意,总能让他明白回转过来的!

    而后,靠着平南将和平南军,刘素就不相信,以魏渊的本事,不能在站起来!!

    因魏渊伤势还没好,魏管家便没把午膳摆在大堂,而是真正让人送进了书房中,支开八仙对角桌儿了,下人提着食盒,将膳食一一摆到桌上。

    虽然被撸了官,但魏渊是并不缺银钱的,午膳准备的也很精致,山珍海味一样不缺,只不过,因为魏渊受伤,需要忌口,桌案上大部分的膳食,到都让刘素和毓秀用了。

    用过午膳,自有下人去收拾残局,几人对坐书房中,相顾无语,魏管家见此便建议,“不如去花园转转,主子您也许久未动了!”

    魏渊的伤虽然未曾痊愈,但也好了有七,八成,随意打斗当然不成,但走走转转还是可以的。

    几人听了劝,便起身,一路往小花园走去。

    如今夏日刚过,百花绽放,蝶蜂飞舞,三人一路慢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毓秀见魏渊脸色有些不对,便道:“我有些累了,歇歇吧!”

    终归,魏渊是受了伤的,比旁时不同,并不想勉强坏了身子,又见毓秀关心他,自然更加开怀,便点头道:“前头湖边有个小亭子,一同去那里坐坐?”他低声问。

    “你们这么快就累了?”刘素歪头,她自幼习武,身体素来不错,到不觉得如何,又天生娇宠,不大善长察言观乐,体贴旁人。不过,好在她为人豪爽,比较好说话,虽不觉得累,但毓秀既说了,便也没有反对,几人慢步而行,很快来到了小亭中,面对湖水山色,坐了下来。

    “魏渊,你这府中景色到是不错,只是人少了些,不止是下人……”坐定,略喘了口气,刘素将手放在额前,眯眼向外望去,意有所指的道:“我看啊,你这府中还缺个女主子……”

    她说着,很明显的自茬。

    显然,哪怕被魏管家岔了这么几道儿,还被魏渊拒绝过数次,但刘素依然不想放弃。

    “如此清静些,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并不想改变什么。”除非那个改变是毓秀,魏渊侧目瞧了毓秀几眼,言未尽,意已传。

    “不想改变,便任由它萧条下去吗?魏渊,京城居,大不易,你如今连官职都没了,这府第,你可还养得起……”三番两次被拒绝,刘素便是神仙,也难免会觉得气恼,更别说她本就是被娇养着长大,多少是有些小姐脾气的。

    “这到不劳刘小姐挂心,魏渊自认家私还算有些。”魏渊低声,目不侧视,根本瞧都不瞧刘素一眼。

    “额……家私在丰,不过一届富家翁罢了!魏渊,你知武艺高强,心高气傲,难不成,你就甘心一辈子当个普通百姓?被人嘲笑,在也爬不起来了吗?”刘素抿了抿唇,在不提感情与否,而是换了个角度,“我的家世,你是知道的,我父亲疼爱我至深,什么都依着我……”

    “魏渊,我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儿,根本没兄弟,若你答应跟我的婚事,说不得,日后待我父亲老了,那二十万平南军,便是由你来继承了!”

    “你好好想想,你若继承了平南军……到那时,莫说你是辽楚混血,便你是个辽人,那楚昭王都要捧着哄着你了!”刘素低声,眸光闪烁。

    而一旁,魏渊是否动心不得而知,但毓秀却突然深深低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不欢而散

    她不知道魏渊是否会答应,只是没有缘由的,心中突然堵了开始。

    倘若他答应,那必然是极好的。刘素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可她父亲疼她,连天上的星星都想要给她摘下来,若魏渊娶了刘素,不说楚朝,回了辽庭必然也有立锥之地。

    魏渊虽然现在不想回辽庭,但毓秀心里隐约有那么个迹象,他迟早要回的。

    辽国却和楚朝是完全不同的国情,那里也有勾心斗角,也有血雨腥风,可那里的勾心斗角却与他们这里文臣武将相互贬驳斥的嘴上对骂的不一样。那里没有这么多世家,也不与楚朝一样时兴表面作风,谁手里有兵权,谁拿到了权势,谁才有地位。

    魏渊一旦回了辽,他虽然地位高尚是个贵族,可他母亲死了这么多年,几乎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他若回了辽,便如同岛上浮木一般孤立无援。但如果他娶了刘素便不一样了——刘素身后庞大的军团势力,无论是楚朝还是辽国,都会让望者退却三分。

    刘素本人也是如此,她喜欢魏渊,她头一次这样喜欢一个男人。如今说出来的话也好似用权势引诱一样。

    她从小长大军营中,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大大咧咧,并不代表单纯,更不代表毫无心机。父亲疼爱她,她才不是像别的闺阁小姐一样政治联姻,更有机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而魏渊也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他是一个孤臣,除了钟家之外再没有别的联系。

    她不必担心父亲百年之后自己守不住刘家的家业,而最重要的是,她喜欢魏渊这个人。

    “魏渊,你想的如何了?”纵使心里再给自己如何打气,刘素毕竟只是再自己心上人面前普通少女,便有些忐忐忑忑的看着魏渊,生怕他说出拒绝自己的话。

    “魏渊……谢小姐抬爱……”老实讲他并没有听见刘素刚才仔细说些什么,他只一直盯着毓秀,生怕她露出半点不高兴的神色,“只是……”

    “你不必说了。”到底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小姐,为了心爱之人低声下气一次两次还罢了,次次被人拒绝便有些受不了,“我现在不想听。魏渊,你可要好好想想,你拒绝了我,究竟是拒绝了什么?”她看着魏渊,却发现那人还是一副冷硬的表情。

    她跟在他身后这么久,他从未对她露出半点怜爱的神色。

    可她偏偏就喜欢这么硬的跟一块寒石的男人,本想说让他想通来找自己,但想着以这个人的性子,若是等他想通了来找自己,怕是一辈子都等不到,“我给你几天时间先想想,过后我会再来找你的。”

    “不必了,魏渊现在……”

    “我说了我不想听!”直白的被人拒绝第二次,刘素再也受不了,大步出了门。很快便上了刘家的马车,魏渊府的下人追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禀。

    “刘小姐已经回了。”

    毓秀怕刘素年纪轻,又叫了身边的下人跟上去,“看着她平安到家了再回来。”身边下人去了,原本还浩浩荡荡一群人跟着,便只剩下了魏渊和毓秀二人。

    经了刚才的事情,再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被另外的人表白心迹,魏渊一方面惊慌,另一方面又有些不可说的感觉,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毓秀则是——不想说话。

    此刻场景便显得十分沉默,毓秀跟在魏渊身后,还在想着刘素刚刚所说。

    “毓秀……”魏渊看她一直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毓秀一直再深思,并没有听见他的问话。魏渊便静静的跟在她身后走着。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亭园处,魏渊对花花草草没那么多精致的耐心。与很多达官贵人家不同,劲松倒是颇为瞩目,也显得比花更精神些,“最近还没彻底冷下来,在园中还有许多蚊虫,绕过一边走吧?”

    他抓着她的袖子,将她往另外一个方向牵引,毓秀也在此刻从沉思中出来,此刻被松针掩盖,笔尖有淡淡的松木香,魏渊个头高,偶有松针掉下,他便用手轻轻扫去。也很细心,用一双大掌撑在毓秀的头顶,等避过了园子。

    毓秀垂眼去看,才发现他受伤落了一片的松针。起了风,已经到了秋,该落了,又有风,原本不该落的也落了,也将他手心扎得一片红。

    他从来都是这样,默默地做着,也不吭声。其实魏渊何尝不需要旁人对他的好?

    “魏渊,刘素,她是个好姑娘。”说出这番话,到没有多难。毓秀心里突然有些眼明,也突然开阔了起来。她——到底对魏渊感情是不一样的。但或许她的感情对魏渊只是一种拖累,而既然两人明明不能在一起,她若割爱,刘素会幸福,魏渊日后人生自然也不相同。

    “她是个好姑娘。”魏渊眉头似乎化不开的浓墨,“可天底下的好姑娘,又何尝她一个。我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应该知道?”他不喜她这样,哪怕她对他一丁点感情也没有,也不该就将他这样推给别人。

    “可你喜欢的,也许并不适合你。”毓秀看着他,“魏渊,你的身份并不是和在楚朝长久的留着,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刘素身后的平南军,是你最大的退路。就如她所说,你若不把握好,便是失去了一个天大的造化。”

    魏渊勾了勾唇角,嘲道,“是让我卖身吗?”

    毓秀听了这话眉头微微皱着,“她喜欢你,而且素儿容貌才智,样样都是顶尖的。”

    “只因为她喜欢我,我就要娶她?”魏渊反问道,“那倘若有人告诉你,他喜欢你,你是不是会二话不说嫁给他?”

    毓秀被他问的哑口,又有些心烦,“你从前所说的,你自己忘了吗?”她也是气了,才说出这样一番话,“从前素儿来时,你说过一切都听我的。而且她哪哪儿不拔尖儿,如何短则,都在你。”

    “那也是我的选择。”魏渊定定看着她,“魏渊是钟府的下人,也愿意一直,一直做你的仆人。可有些事情,我只能食言。我不会娶她,我这一生,只会娶一个人。”

    “那不可能。”毓秀直接了当反驳。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魏源反问。

    两个人四目相对,毓秀首先败下阵来,“你今日气色不好,早点休息吧。我回家了。”

    “恕属下不能再送。”他到底也是有些生气的,她不该——不该就将他推给另外一个人。

    晚翠扶着毓秀的手往外走,她又回头看了一言。魏渊的身影并不在门后,不像往常一样。他时常都是看着她的背影——该是生气了,她想。

    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毓秀头疼的上了车,一时之间也有些后悔刚才她说那些话。

    到底是她做的有些过了。

    倘若魏渊真听她的话娶了刘素,婚后两人若出了什么岔子,便都是她的过错。而且她也着实不该把一个心里有自己的男人推到另外一个女人怀里——她曾经嫁过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所以她深知这对女人来说,绝对是一种不幸。

    而她差点将这种不幸,强加在了一个无辜少女的头上。

    ——

    刘素回到了府中,又踢凳子又摔桌子的,很快刘夫人便出来了。

    “这怎么了,谁得罪我们家大小姐了?”

    刘素气的不轻,心里又委屈,没一回而眼泪便吧嗒吧嗒吊着,偏偏一张脸还僵着。刘夫人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便问着一边跟着她伺候的贴身丫鬟,“怎么了,今儿发生什么事儿了,回来怎么这副表情?”

    刘夫人到没直接问是不是女儿受欺负了。自家闺女的性子她还是很清楚的,在边疆那等苦寒又民风开放的地方,都没人能欺负的了她,何况回了京城。这里的一众贵女各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谁能欺负的了她。

    而且自己贵女也从来不是一个能忍的,旁人骂她一句下来,她定然能还十句,说不准的还要给人暗里下套。

    贴身丫鬟道,“奴婢……今日跟着小姐去了魏大人的府邸,去的时候小姐还不是这副表情,回来就——奴婢实在不知,请夫人恕罪。”

    这个年纪过来的,刘素对魏渊是什么心思刘夫人心里一清二楚,也不为难丫鬟,挥手让她下去了。今儿个她回来这副姿态,怕又是被那姓魏的年轻人拒绝了。丈夫对魏渊评价十分好,刘夫人虽很少见魏源,但丈夫女儿都喜这个年轻人,她便也爱屋及乌了。

    “你小时候便是这个性子,我也没多管过你。为娘的在这儿只说一句,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尽管去做,万事有我和你爹在身后撑着。”不过就是女追男罢了,边塞这样事儿她早屡见不鲜了,“只有一点,你姿态万不可放低了,你是我刘家的女儿,从男人家回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倒追是一回事儿,这女儿家的姿态放低了,以后就再回不来了。

    刘素本来都已灰心,听她娘这样说,眼泪越凶,吸着鼻子道,“难不成是我错了吗?我就是喜欢他,我这辈子就是相中他了,没了他我宁愿孤老,谁都不嫁。”

    自己女儿再自己面前说要当个老姑娘,刘夫人哪能不气,“偏偏人家就看不上你,我看你能不能当一辈子老姑娘!”

    刘素是个狠的,在家里也谁都不让。刘夫人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受了情伤的小姑娘也变的脆弱了起来,她只说了一句,她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过一会儿竟然是嚎啕大哭了起来。嘴里还呜咽着什么,刘夫人半天没有听清楚。

    好一会儿才模模糊糊有几句,“……我仔细观察过,他身边压根没什么相好的人。偏偏我这样他还是不接受我——我很差吗?”她哭的伤心,自己的闺女自己心疼,将人抱再怀里好一会儿安慰,“好了好了,是娘不好,不该这样语气严厉。”

    好说歹说,哄了半天,刘素这才止住了眼泪。

    ——

    另一旁毓秀也一直安不下心神,马车刚到府里,便见钟赢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你这么着急出去做什么?”毓秀忙拦住他,“不怕祖父看见了骂你?”

    钟赢跑的喘气儿,“祖父早进宫去了。柳兄约我,我先不跟你多说了,先走了。”他跑到一半儿,突然又回了头,“对了,刚才母亲派了温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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