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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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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可看清楚了?”魏侍大喜过望,立即准备动身去找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魏渊不在,正能想办法从她嘴里套出话来。如失了这次良机,下一次能再单独接触钟毓秀我不知是何年何日了。
“看得一清二楚,小姐与丫鬟,还有赶车的马夫,现在去往长安街上了。”
毓秀坐在马车里,出门的时候她在拐角处看到了这几日频繁出现的身影,不过今天她看得清楚,是几个辽人,定是魏侍无误了,可他找人跟踪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宝银阁是楚国富贵人家经常光临的首饰铺,里头的许多物件大都是孤品,为的就是彰显权贵之家独一无二的身份,毓秀携着晚翠进了宝银阁,魏侍的人也到了外头。
“掌柜,带我去楼上看看。”注意到外面的人,毓秀谨慎地走到屋中外面见不到的地方,这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从钟府一直跟到宝银楼,可看样子这不是要行刺,而是别有目的。“来给家母挑几件首饰,这两个时辰就莫要让外人进来了。”毓秀担心那群人跟到铺子里来,事情就不好办了,直接包了店铺。
“晚翠,你在下面等着,记着,不许任何人上来。这几日啊,外头臭虫有些多。”说完毓秀便上了楼,外面魏侍的人似乎也没有跟着进来。
魏侍守在外面,却见毓秀进了宝银阁,进了阁楼后便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只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几个辽人听见毓秀暗讽他们是臭虫,恨不得提着刀就冲进去,他们辽国的血性男儿,岂是能被区区小女子侮辱的?幸被魏侍压制下来,“那里头可不是我们能进得去,记住,我是要与钟家小姐和谈,不是要取她的性命,你们这副样子,人家怎么愿意与我和谈?”守株待兔,魏侍不信她就不出来了,暂且决定按兵不动。
晚翠站在楼下等得百无聊赖,她可不懂小姐口中说的臭虫是什么,出去看了两眼,地上也没有虫子什么的,小姐说的话真是奇怪的很。还有平日里小姐都会带着自己一同去挑选首饰,今日反倒把自己一个人丢在下面,晚翠心里必然是不满的,等着等着也打起哈欠来,干脆坐在那儿瞌睡起来。
毓秀佯作挑选首饰,却透过楼上的窗隙打探着几个辽人的行动,他们倒也聪明,没有急着冲进来,而是站在原地等着,骑在马上的那个,应该就是魏侍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搭救
宝银楼照理说是被毓秀给包了下来,别人是进不去的,晚翠哈欠连天打着,可小姐在上头迟迟不下来,等得她肚子都饿了,也不见个人影,但小姐吩咐在前,她又不好贸然上去,站在楼下也找不到乐子。
“喲,这是谁家的妮子,长得蛮水灵啊。”街角走出来两个年轻男子,一个是玄衣锦袍,一个是绣纹翠衫,头束玉冠,腰上还挂着金纹钱袋子,满身的酒气隔着老远就呛到晚翠鼻子里头,还夹杂着不太好闻的脂粉味,脸上赫然就写着纨绔二字。楚国的门阀子弟大都如此,不学无术,不思进取得很,仗着家中祖上三代在朝中立下功名,就也懒得读书,要么是靠着父母祖辈混个一官半职,要么就是这几年从楚昭手里买了官来当。
晚翠见那两人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只觉得浑身不适,往屋里站了些,心想这两个纨绔莫不是瞄上了自己?眼前小姐又不在,还是往里面躲者要稳妥些,她不想给自己招惹是非,也不想给小姐添麻烦,毕竟小姐现在的麻烦事已经够多的了。
两个纨绔见晚翠多了起来,站在店外狂声笑起来,“看见没有,小妮子害羞了……哈哈哈哈,今日我必然要调戏这小妮子,外头的姑娘和楼子里的就是不一样,看看她那个娇羞的模样,甚是让本公子欣喜啊!”玄袍男子神情猥琐,摩拳擦掌,急切地就要对晚翠伸出“魔爪”。
“小妮子,你倒是出来啊,你不出来,本公子可就进去了?”翠衫的纨绔不甘示弱,直接用行动表示起来,横在宝银楼外头冲着里面的晚翠叫嚣起来,只当晚翠是宝银楼里打杂的丫鬟,若是知道是钟家小姐的贴身丫鬟,怕他是胆都要吓破了。
晚翠本不想声张,没想到两个不识相的竟然到店门外头来堵她,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还真当她怕了两个公子哥不成?这不是给小姐丢面子吗?况且小姐吩咐了不让人进来打扰,瞧这二人的架势,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吧!“两位公子要闹的话请去别处,这宝银楼是卖首饰的地方,不是给二位公子调笑的。”晚翠撑着要靠在门边上,要是魏渊在这儿,早就把这两个流氓给打得满地找牙了!
这小妮子还有点性格啊!玄袍公子反而觉得有趣起来,“怎么,本公子来给玉罗春的姑娘买点儿首饰不行吗?还怕掌柜不做我的生意吗?”说着一把将腰上的金钱袋甩在柜台上头,“来掌柜,给本公子挑几件好的,顺道给这位姑娘也挑上几件。”言语轻薄,极是放浪。
掌柜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上头那位小姐吩咐过不许外人打扰,可哪有商人放着钱不挣的买卖呢?“两位公子,你们这不是为难我吗?这钱袋我也收不得,你们都是富贵人家,就放过我这么个做生意的,公子不如同这位姑娘商量商量,她家小姐把店给包了下来,我也做不得主啊。”掌柜把钱袋推到晚翠跟前,这烂摊子他可不想接。
“难怪生得细皮嫩肉的,原来是千金小姐的丫鬟啊,不知你家小姐芳龄几何,相貌和小妮子比又如何呢?”玄袍男子无比放肆地挑衅起晚翠来,也只有胆气欺负年轻的姑娘了。
晚翠冲上去,一巴掌甩在男子脸上,“放肆!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出言不逊,小心我家小姐割了你的舌头!”想来是小姐出门出得太少,楚都的子弟们都瞎了眼,怎都成了这幅德行!光天化日之下就对良家女子图谋不轨,这些人简直是侮了小姐的眼!
“你!”玄袍男子哪里料到,捂着脸“哇”地一声叫起来,翠衫的见自己兄弟受了苦,怒不可遏道,“你这贱人怎么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何人!王兄乃当朝尚书的独子,三皇子的表弟,你信不信我这就让人剁了你的手!”
说完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几个壮汉就冲到店里头,将晚翠的胳膊架了起来,“小姐……小姐……”还没喊得出第二声,晚翠的嘴就被大汉用棉布堵了起来,掌柜的站在旁边儿看得瑟瑟发抖,几个大汉壮如铁牛,他哪里敢动。
“小姐?我呸!”玄袍男子的脸上现出五道通红的指印来,还不忘嚣张的说道,“你家小姐下来了,本公子也照玩儿不误,哈哈哈哈哈,这大楚还没有本公子玩不到的姑娘!来人,把她的手给我绑起来,本公子要剁了她的手!竟然敢打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往本公子怀里撞!”
晚翠手脚被人压制着,嘴上也发不出声音,真不该听着小姐的话和小姐出来,要是魏渊在就不会有这些渣滓跟上来,可眼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谁还能帮得了自己?想着晚翠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嗓中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来。
一直躲在店铺外头的魏侍自然是目睹了这一切,本还想着如何与钟毓秀搭上关系,没想到天赐良机,她的贴身婢女竟招惹了两个纨绔,“你们先呆着别动,等会儿看我手势,里面的人要是动手,你们就随我一同冲进去!”魏侍如此命令下属道。
“哭?现在知道哭了!晚了!本公子今日不光要玩儿你,还要玩儿你们小姐,就在这宝银楼里!”玄袍公子捏住晚翠的下巴,抹开她脸上的泪水,“三皇子的母亲,可是本公子的表姨母,也不知道谁给你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胆子!”陡然甩开小臂,“动手!”
几个大汉凶猛地撕开晚翠的外衫,从腰间掏出刀来,便准备将她的手给砍下来,却被飞来的剑将刀打出去老远,“什么人!”玄袍公子朝着门外看过去,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堂堂世家公子,欺负一个姑娘,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你们楚人不是一向最爱将道理的吗?”魏侍的剑飞出去将壮汉的刀打开,手里剩了空空的剑鞘。与此同时,魏侍也感受了来自晚翠满含感激的目光,便代表此时他已然取得了钟毓秀婢女的信任。
玄袍公子讥笑道,“什么时候辽狗也敢在楚都放肆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的事!你一个辽狗也想来教训本公子不成!来人啊,给我上!”几个壮汉闻声纷纷涌上去,冲着魏侍而去,魏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身后跑出来十几个辽卫,几个壮汉不过是身形强健了些,可哪里会是辽卫的对手,不过二三下就被魏侍打趴下了,玄袍公子看得目瞪口呆,躲在桌角后面不敢伸头,“你……你……你敢打我的人!你可知我是什么人?”虽然打不过,玄袍公子气势上还是不肯认输。
“那你可又知道我是什么人?”魏侍一记冷眼落在玄袍公子身上。
翠衫公子机灵些,赶忙附到玄袍的身后,低声道,“王兄,在楚都还能调动这么多辽卫的人恐怕不多啊,怕是个不好惹的,我们还是走为上吧。”楚都还能调动十几辽卫,除非是辽国重臣,如今正逢两国交好之际,楚国也有同辽国和亲的打算,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坏了两国的关系,别说尚书了,就连三皇子都保不住自己,玄袍男子也不傻,这点还是权衡得过来,拉着翠衫就从侧门溜了出去。
魏侍上前松绑,晚翠终于吐了口气,有惊无险,“承蒙大人相救。晚翠替我家小姐谢过大人。”没想到救了自己的竟是辽人,从前对辽人知之甚少,只晓得魏渊是楚辽混血,见了真正的辽人,才发现他们的相貌和楚人大有出入。
“本就是那公子野蛮无礼,小事而已。”魏侍倒是谦虚,承了晚翠的感激,将头转向木梯上,见到毓秀从上面下来。
毓秀听到楼下的打斗声,从窗外望过去,竟没见到魏侍一群人,以为是魏侍带着人闯了进来,匆忙下楼,反而见到是魏侍救了晚翠,还真是巧了。“晚翠,方才发生什么事了?”毓秀疾步下来,走到晚翠身前,替她将衣衫整理好。
“刚才遇到两个纨绔,闯进来,要非礼于我,还对小姐不敬,多亏这位大人搭救,不然……不然此刻,恐怕奴婢和小姐都已经身处险境了!”多亏没出什么大事,被魏渊知道了,自己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魏侍?”毓秀疑声道,“真是巧了,魏侍怎么在这里?”明明知道魏侍一直在暗中派人盯着自己,可对于他刚才救下晚翠之举毓秀心中还是颇为感激的,因为他分明可以见死不救,但是他没有,尽管他的目的绝不单纯,但毓秀对于魏侍的做法还是心生敬佩的。
魏侍用辽人的礼节问候毓秀,“恰巧路过,见到楚都有人在仗势做歹,路见不平而已。没想到这位姑娘是钟小姐的丫鬟,实在是巧。”以为毓秀没有发现自己,魏侍顺理成章地将一切演变成了巧合
正文 第七十五章:你想问什么
“不管怎么说,毓秀还是多谢魏大人出手相助。”毓秀与魏侍谨慎保持着距离,而魏侍带来的辽卫也不像是寻常辽卫,应该就是辽人训练的暗卫,魏侍能光天化日带着他的暗卫出来,可见自己对他到底有多么重要,但毓秀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哪里,需要魏侍如此大动干戈?“至于那几个劣徒,待我回府之后,禀报父兄,定会严惩他们,楚国的这些纨绔们,倒是让魏大人见笑了。”
魏侍知道毓秀有意避开自己,且她给予脱身,但难得碰上单独接触她的机会,该问的他势必要问个清楚,“那夜我对钟小姐说过的话,小姐可还记得?”魏侍向前两步,他身后的辽卫也跟着向前,气势汹汹,要将毓秀团团围住。
“既然大人提到了,毓秀也不拐弯抹角,大人究竟想问毓秀何事?”毓秀对上魏侍的眼睛,他也在注视着自己,深邃的五官里发散出辽人独有的风采,两鬓蓄下的胡须卷虬弯曲,高挺的鼻梁更衬托出整张脸的轮廓。
环顾四周,宝银楼的掌柜还被吓得躲在角落里哆哆嗦嗦,“各位大人,小人是做生意的,这店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也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啊,小人求求你们,有什么事还是去别处吧,小人还想开门挣点钱呢!”掌柜双手合十,见到魏侍威武的长相心中害怕,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们楚人真是有意思!算了,既然此处不方便,那不如请钟小姐与我去别处说吧!”魏侍脖子微仰放声大笑起来,身上的披风一挥,转身迈出了宝银楼。
晚翠依旧沉浸在被魏侍救下的那股激动与感激中,久久不能自拔,那一刹那,魏侍就如同神灵般从天而降,一把长剑飞过就打倒了壮汉,可与魏渊那死木头不一样,魏渊就算你同他道谢千百遍,他也懒得多看你一眼,而这魏大人呢,反而谦虚得很,不将求别人的答谢又豪放爽朗。
魏侍先毓秀一步到了茗园选了处雅致僻静的厢房,茗园是楚都品茶名园,楚都里的文人雅士大都爱在此集会,吟诗作画,大厅内设有雅座,后园亦有包厢供他人议事用,毓秀随后也乘着马车到了,为了怕人认出来,特意让晚翠取了件斗篷披着,挡着了半边脸。
“魏大人找我到底因为什么事?”毓秀开门见山地问道,“毓秀不过区区女子,不知何故入了魏大人的眼,让魏大人舍得下功夫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派人盯着毓秀!还望魏大人给毓秀一个解释才好,不然以后这日子,怕是要过得提心吊胆,连觉都睡不安稳呐!”
果然早就被她发现了,“钟小姐冰雪聪慧,连我大辽的暗卫都瞒不过钟小姐的眼睛啊。”魏侍给钟毓秀倒上一杯茶,“不说别的,钟小姐还是先尝尝这茶吧。”
“茶就不必了。”毓秀冷声拒绝,脸色阴沉下来,“我就想知道,魏大人你是辽国使臣,但是宋凝一行前日就已出发离开楚都,为何魏大人还留在这里?莫不是为了我?”
晚翠站在旁边儿听得眼睛都直了,难道小姐口中的臭虫不是别人?而是这位救了自己的魏大人,怎么会,魏大人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一看就是个顶好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来?“小姐,这其中怕有什么误会吧。”急着出口替自己的恩人解释,生怕是小姐误会了魏大人。
“误会?”毓秀冷笑一声,“有没有误会魏大人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今日魏渊不在我身边,也是我故意让这魏大人钻了个空子,行了,魏大人你就直接问吧。”这魏侍绕来绕去就是不将话引到正题上来,她也很是无奈。
“钟小姐,你看我这双眼睛,和你身边那个侍卫的可像?”魏侍对上毓秀的眸,他的瞳色比楚人的要浅些,眼眶更深,睫毛也浓密卷长,这便是辽人的特征,所以是辽是楚基本凭着外貌就能辨认出来。
真是为了魏渊而来!毓秀不明白魏侍为何突然打起魏渊的主意来,但在搞清楚他的目的之前,毓秀不打算说出与魏渊有关的一切,她根本不明白魏侍对于魏渊到底是利还是弊,“楚辽两国相临,边境常有通婚,生出个楚辽混血的孩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难道魏渊的眼睛与魏大人相像,就能和魏大人扯上关系了?”
“自然不是。”魏侍回道,“那我倒要问问钟小姐,这叫魏渊的侍卫当年是如何进的钟府?”这才是问题的关键,魏渊到底是怎么到钟毓秀手里的,真如探子所说是被富贵人家收留?还是别有隐情?魏渊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的真相,魏渊到底是不是辽国当年失踪的小王子?
魏侍的话都这样说了,毓秀才想到魏渊的身世恐怕要与辽国的皇族扯上关联,不然他也不会关心到这般程度,但到底是要留下魏渊还是要毁了魏渊,尚不可知,所以她断然是不能将当年捡回魏渊的事交待出去的,要瞒着,而且非得瞒着不可。“是府里送柴的柴农放在柴车上带进来的,因是个楚辽混血,楚都的人家都不愿收养,我母亲瞧他可怜,就将他留下了。”
“柴农现在何处?”魏侍追问。
毓秀咽了口茶,右手抵着下巴,神态懒散,“我哪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钟府的柴农换了不下百位,哪里知道将魏渊送进来的柴农身在何处?”说起谎来毓秀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毕竟这是为了魏渊的安危考虑,也听闻辽国正逢内乱,谁知道魏渊要是被带回去,会不会被当成争权夺利的傀儡呢?
钟家小姐太过狡猾,魏侍对她的话将信将疑,按理说探子的消息是不会出错的,难道魏渊真的不是当年失踪的小王子!不!不可能!魏渊和先皇长得那么像,又和李妾的眉眼如出一辙,怎么可能不是!“当年魏渊进府的时候几岁!”魏侍心急,直接道出了魏渊的名字。
“魏大人,这些问题,毓秀无可奉告。”毓秀起身甩开衣袖,“当年他是柴农送进来的,母亲收留他,并让人教他武艺,也到了十一二岁才送到我身边来保护我,至于他是几岁进的钟府,毓秀真的不知道!还请魏大人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她不想回答魏侍的问题,正如她希望魏渊拥有的是一个自由的下半生,如果让他也卷入到权势纷争中去,成为权势的奴隶,那么毓秀将痛苦不已,她不想看到唯一一个在乎的人,也被这些虚无的东西圈禁。
魏侍知道今天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钟小姐不愿说下去,魏某也不会问下去了。不过以后时日还长,我相信,总有一天,钟小姐会自愿告诉我,他的来历。”
不会。永远不会有这一天,这是毓秀心里的话。她会利用谁都不会利用魏渊,哪怕魏渊是大辽的王,她都不会,她希望复仇的路上,只有自己一人的双手沾满鲜血,曾经害得她痛不欲生的人都应该毁在她的手上,魏渊不该掺和进来。
“时辰不早了,晚翠,我们该回去了。”毓秀踏出厢房的外门,日头已经西斜,天也泛了凉,晚翠一声不吭地跟在自家小姐后头,缓步走着。
“呀!”晚翠突然叫起来,“小姐,你的斗篷落在厢房里头了!”来的时候还见小姐披着,出来的时候天凉下来,万一小姐受了凉可怎么办?
毓秀愣了愣步子,想到魏侍还在里面,“算了吧,一件斗篷而已。”
“别啊,可是上好的云锦制的呢,你等等,晚翠去帮你拿。”说完晚翠就颠着小步子跑了回去,路上说巧不巧,撞上了魏侍。
晚翠的脸都羞红了。
“你家小姐身边的侍卫是柴农送进来的?”魏侍见这丫鬟心思单纯,不像钟毓秀那般思虑缜密,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来。
“柴农?”晚翠歪着脑袋想了想,“什么柴农?我们府里没有柴农啊,你说魏渊啊……他啊,他是从前夫人带着小姐会娘家的路上带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脸黑得跟炭烧过一样,可有意思了,呵呵呵呵……”晚翠自顾自地说着还发出笑声来,全然没有注意到魏侍神情的变化。
魏侍听了晚翠的话,径直牵了马,奔回自己的府邸之中,真的是被钟家收养的!真的是小王子,如此说来,钟毓秀必定是知情的,他顾不得其他,内心如同潮水奔涌般激动,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是找到了,也不算辜负先王!
“怎去了这么久?”毓秀在外面等了会儿才见到晚翠的影子。
晚翠脸上还是带着点羞红,“方才在路上摔了一跤,耽搁了时辰。”
“下次稳重些。”毓秀心里想着的还是………魏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的出现,对于魏渊而来,是好是坏,自己的刻意隐瞒能不能藏得住?还是说,那样做,是害了魏渊。
正文 第七十六章:当年的真相
没想到竟然能从钟毓秀婢女的口中得知真相,这的确是出乎魏侍的意料,早知这么容易,他哪会花这么多的功夫去接近钟毓秀,现在,他该去一趟当年的村子了。
天蒙蒙亮,魏侍就快马加鞭往楚都城郊的村子赶过去,十多年前的村子毁在一场大火里,之前虽让暗卫调查过村子,可是暗卫们根本不知魏侍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只能查出村子当年如何灭亡,而村子里幸存的人口又知道些什么,暗卫是没有调查过的,这些都得魏侍亲自来问。
沿路过去,起初还能见到两户人家,可越往山里走就越荒凉,地上荒草丛生,连马儿都止了脚步,显然是被人刻意破坏的痕迹,魏侍骑在马上登上一处高地极目远眺,原来大山之中还藏着不少村落,按着暗卫所画的地图,当年魏渊所在的村落早就不复存在,而那村子的周围也被一些新来的村民取而代之,要想找到那时村里的老人,谈何容易。
“请问老人家,这地方怎么走?”走了不多远,魏侍见到山上背着干草下来的老人,约莫五六十的年纪,两鬓已全白了,头发也是半黑着,想必是从村里来的人,对这带也是熟悉的,魏侍下了马,拿着地图,恭敬地走上前去。
老人抬头看了一眼,显然是被魏侍是个辽人给吓到了,山里鼻塞,对辽人的印象还停留在辽人吃生肉喝热血里,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幸好被魏侍扶住了,“老人家,你别害怕,我只是来找个地方,没有恶意。”
听到魏侍说得是楚国语言老人才舒了口气,“原来如此啊,可真是把老夫给吓坏咯,老夫活了几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辽人,也不像是传闻中那般可怖啊!”
“呵呵……”魏侍只能应和着无奈地笑两声,看来这楚国对大辽的成见还是极深的,至少楚国这些见少识寡的山人还当辽人如同怪物一般,然而他们现今的国君只想着如何巩固军权,丝毫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老人家,你可认识这个地方?”魏侍指着地图中心的圆圈处,抹了抹额角的汗。
老人眯着眼盯着地图瞧了一会儿,既而又闭上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这里啊……”捻了捻山羊胡须,“年轻人,你去这里干什么,这里早就没啦,有什么好去的?”
“当年的人全都没了?”魏侍接道。
“哎……”老人发出声悠长的叹息,“当年这村落里啊,有个猎户收养了个男孩儿,和你一般模样,也不是楚人,不过那时候的村民们懂什么,非说男孩儿是异类,是怪物,还逼死了猎户,逼死猎户之后又要用火将男孩烧死。”老人混沌的眼眸中还有几丝明亮,只不太清晰。
魏侍猜测男孩就是当年的小王子,而村民们的大火,没有烧死小王子,反而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烧掉了整个村子,但是男孩却侥幸从火场里逃了出去,“后来呢,男孩的下落呢?”
“谁知道呢,老夫也只是听人说起的,有人说死了,有人说没死,还有人……”老人从地上将稻草背起来,徐徐起身,向着山下走去,“你若是想知道别的,就往那儿去吧,兴许还能遇到住在废墟上的老人,比我更老的人。”
当年的村子到底是什么模样当魏侍走到时候,早已看不出来了,陈旧的灰烬被砂砾掩埋起来,只漏出隐约的边角来,被烈火焚烧过的地方连草木都生长不了,只有几只飞鸟偶尔在地上停留,转瞬又扑腾着翅膀飞向远空,灰蒙蒙的天空发散出无尽悲凉的气息,魏侍蹲在地上,脚下发出嘎吱的声响,都是被焚烧过得木头,这个村落当年定是遇到了很大的火,吞噬了整个天空,让这里未来的几十年里都寸草不生。
“这种地方,连臭虫都生活不下去,怎么还会有人!”魏侍从地上捡起来根烧焦的木块,向着远方砸过去,这次该是白跑一趟了,就不应对这种地方还怀有希望,反正有一个钟毓秀就足够了。
“咳咳”身后的山林里传来沉重的咳嗽声,“谁说的……谁说这里没有人!”山林里窜动了两下,走出来个佝偻老者,须发尽白,背也驼得厉害,看样子像是在这里生活了许久。
魏侍惊喜地回过头望着老者,“你!?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他踩着草木的废墟冲着老者跑过去。
老者咳嗽起来,“当然是这里的人。”
“为什么别人都走了,你会留在这里?”魏侍打量起四围的环境,只是山林里有很高的草,但只是草而已,连基本的生存都不能满足的条件,老者却选择在这里活了下来。
“走?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能去哪里,这村子是我的家,就算被烧了也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老者用手上的木拐杖锤了锤地,虽然身形已变得矮小,可依旧能瞧出年轻时候的气势来。
魏侍又向前走了两步,“那我问你,你可知道当年这村里有个楚辽混血的孩子,眼睛与我很像,都是浅色的,约莫六七岁,当年还被你们村里的人说是异类?”这样形容,如果老人真是村里的人肯定印象深刻了,毕竟魏渊也算是害惨了整个村子。
“那个啊……”老者愣了愣,冥想了片刻,“我记得啊,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烧得他,不是啊……”老者喃喃道,“有人给了村长一箱金子,让我们把猎户从山里给逼了出来,后来又让我们把那小孩给烧死,村里太穷,许多人家连房子都没得住,只能住在山洞里,有了那笔钱,大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金子?烧死?难道当年太子的人已经追到了楚国!“是什么人给了村长金子?”
“什么人啊……”老者又迷糊起来,“哦哦哦,我想起来啦,是像你一样的人,那群人和你一样都不是楚地的,他们给了村长金子,说把孩子烧死,金子就都是我们的,不过后来那群人不守信用,放了把火,直接把我们的家都给烧了,不说也罢了哟……”
果然是辽国皇宫的人干的!当年小王子被迫害至此,逃到楚国境内,没想到那群丧心病狂的人能一路追到楚国,还烧死了整个村的人,敢问这样的人,如何治理好国家,如何让百姓臣服?“那孩子呢?”
“孩子啊,孩子他没死,他和我一样侥幸活下来了。”老者说道此处眼眶已然红了,“我去城里赶集,回来的时候村子已经被烧得精光,我还见到那孩子了,他坐在一处马车外头,和车夫并排坐着,马车里面是个年轻貌美的夫人,还带着个五六岁的女娃娃,那行人也是好心,临走还不忘替村里的人处理了后事,孩子被她们带走了,如今谁知道到了哪里?”
晚翠说得不错,魏渊的确是当年的小王子,被钟家带走的小王子,根本不是什么柴农捡到的,但是钟毓秀为何要对自己刻意隐瞒呢?难道是早就知道了魏渊的身份,想要阻止自己将魏渊带回辽国?既然已经确定魏渊就是当年的小王子,刻不容缓,魏侍拜别了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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