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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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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淡淡提醒道,“二皇子此人心机深沉,背后又有宁家,你这次让他铩羽而归自损羽翼,他定会想办法报复你,你一定要小心。还是那句话,若有什么为难之处,派人去找我便是。”

    季裳华点点头,听出了话外之音,“世子就要走了吗?”

    “是,今日我便会回军中。”

    是以,今日赶来叫你最后一面。他在心里默默道。

    季裳华的手指动了动,欲言又止,终究只是道,“既如此,等下次世子回来,我再亲自到王府感谢世子大恩。”

    萧承佑沉默,不置可否。

    思索了一会儿,他迟疑道,“裳华,萧承焕此人,你应该了解。”

    季裳华抬头,眸光闪现几分迷惑和愕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说。

    他深深望着她,继续道,“若是有一天二皇子被除去,或是再无翻身之可能,你们就不再是盟友,而是敌对的两方。”

    季裳华垂下眼帘,谈了口气,“我知道。”

    这一点,她早就和萧承焕说过,可是,心中终究是有些酸涩……

    萧承佑神色郑重,认真的看着她,“若是有一天我和他战场之上兵戎相见,你希望谁赢?”

    ……

    一个月之后,就是重新开春闱的日子,这一次,季维之再一次下场参加春闱。

    季裳华很放心,如果再敢有人在科举上动手脚,除非是不想活了。

    只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最高兴的应该是第一次春闱失利的人,现在又有了第二次机会。

    “只怕于家那些人要气死了。”繁缕轻哼道。

    季裳华明眸微漾,突然笑了,“是啊。”原本到手的状元,恐怕这次要飞了。

    她早就怀疑上次春闱舞弊有于鹤轩的参与,但是却捉不到他的把柄,只能另想办法了。

    想也知道,二皇子能干脆利落的舍弃季鸿茂,是因为有于家这棵摇钱树在。若是能除掉于家,对萧承泽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

    关于于鹤鸣重金买回青楼女子水色一事,已经在京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皇帝也是听说了,想必也是对于家多有不满,只是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好像已经遗忘了一般。

    可是,季裳华却不相信皇帝会忘记此事,他会记得清清楚楚,于家很有钱,家中巨资比国库不知多几十倍。在他为国库烦忧,为边疆军资烦恼的时候,于家人却拿着这么多银子肆意挥霍!

    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在羞辱皇室尊严。

    实在是过分!

    可是,他不能发作,他总不能把于家的银子抢回来占为己有。所以,他要等机会,找个理由,除掉于家,这样一来,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可是,于家人一心想着攀附二皇子,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思及此,季裳华道,“季菀华那里一定要盯紧了。”或许有一天,她会有大用处。

    季裳华正思考如何除掉于家,就听到丫鬟来报,季家又来人了。

    季裳华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将人打发出去吧,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前去。”

    丫鬟面色有些为难,“奴婢已经按照小姐前几日的话说了,可是,她就是不走,还带了好些礼物送给小姐和公子……”

    自从季维之被无罪释放,这半个月来,季鸿茂和李氏已经派人来了五次了,但是,每次都被季裳华以“季维之要准备春闱,无暇分心”为理由拒绝了,然而,他们竟然还是不死心。

    那家人还真是能屈能伸,好像完全忘记了当日是谁将季维之除去季家族谱的,现在见季维之洗脱冤屈,又开始示好,意图挽回。

    想的可真好,当她是傻子吗?

    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全京都的注意,季维之怕被人议论,想要去季家见一见季鸿茂和李氏,将事情说清楚。可是季裳华不同意,怕他心软,故好好劝说了季维之一番,才打消了季维之的心思。

    现在季家人又来了,季裳华毫不犹豫道,“既然他们不走,那就等吧,与我们何干?”

    反正做错事的是季鸿茂,被人唾骂的也是季鸿茂,他们都不怕丢脸,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还有。”季裳华让繁缕附耳过去,交代了一番,“听明白了吗?”

    繁缕笑着点头,和丫鬟一起出去了。

    白苏笑问道,“小姐让繁缕去做什么?”

    季裳华摩挲着绣了一半的绣品,眼神冷冷清清,“也没什么,不过是让繁缕亲自去回她,再宣扬一下季家是如何对待我们兄妹的。”

    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也为了防止季鸿茂给季裳华扣一个“不孝”的帽子。

    反正如今他们兄妹已经自立门户,也不怕季鸿茂在做出什么幺蛾子。

    母亲的嫁妆也悉数在她手上,背后靠山有周家,还怕季鸿茂不成?经此一事,二皇子这棵大树靠不住了,季鸿茂的形象人品已经一落千丈,在皇上那里恐怕也对他有了意见,没有了季维之兄妹也就等于失去了和周家的关联,季鸿茂能不着急吗?

    很快,春闱就过去了,放榜那一日,季裳华也去了,季裳华早就知道前世之事,所以毫不意外的,季维之得了第一名会元。

    第二名仍是于鹤轩。

    春闱过后就是殿试,前世,季维之得了探花,这一世被被皇帝钦点为状元。

    而于鹤轩居于探花之位。

    年方二十便三元及第,一时之间震惊朝野,艳羡之声不绝。

    不仅如此,而且季维之气质温润,风骨如玉,更兼容貌俊逸,不知道多少女子人为之倾倒,可是,却晚了,因为不日季维之和林太傅的千金就要成婚了。

    而这个好消息对于季鸿茂来说,只会让他更加郁闷。当初他无情的将这个儿子逐出家门,现在人家三元及第,不知道背地里多少人看他笑话呢,真是自打耳光。

    这一生气,便病倒了,是以在恩荣宴过后的游街,季家也没有一个人去观看。

    到了游街那一日,季维之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蟒袍,手捧钦点皇圣诏,足跨金鞍朱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欢声雷动,喜炮震天,遍街张灯结彩。到处人山人海,气势非凡,热闹异常。

    他本就气度出众,容貌俊朗,今日又被刻意“打扮”了一番,更将身后一众人等都比了下去,万千风景好似都成了陪衬。

    季裳华站在一品楼二楼的长廊之上,看着下面的风景,笑容与桃花交相辉映,顾盼之间,夺人心魄。

    繁缕笑嘻嘻道,“小姐很高兴呢,看小姐的样子,就好像小姐是状元郎似的。”

    季裳华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怪道,“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拿我取笑。”

    繁缕笑着躲开来,“小姐今天高兴,才不会生气呢。”

    季裳华嫣然一笑,眼尾扬起,百媚横生,这一刻仿佛比桃杏还要娇美动人。“就你鬼机灵。”

    几人笑闹着,突然一道阴冷的目光直射过来,季裳华回头,眉眼顿时舒展开来,笑容还是那么和煦。

    “还未恭喜季小姐,季维之不但洗脱了冤屈,还被陛下钦点为状元,得陛下赐婚不日就要娶得娇妻,天下的好事可都被你们兄妹占去了!”

    季裳华浅浅一笑,“多谢殿下,您的祝贺,我一定转告给兄长。”

    ------题外话------

    网上曾流传明嘉靖年间广东文状元林大钦游街的盛况:“林大钦高中状元,御赐游街,他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蟒袍,手捧钦点皇圣诏,足跨金鞍朱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欢声雷动,喜炮震天,遍街张灯结彩。到处人山人海,气势非凡,热闹异常。”诚如唐诗所言:“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

    ——出自,百度百科

 第一百二十三章 乞丐侍郎

    面前的女子,苗条的身量,娇嫩的面容,描画着细细的柳叶眉,遍体绫罗,宝髻堆云,珠翠满头,身边的丫鬟殷切的伺候着,一看就知道平日是养尊处优的千金。此时她抬起下颚,居高临下的看着季裳华,绣着雍容牡丹的衣摆随风扫动,竟是长平公主。

    听到季裳华不痛不痒的回答,她柳眉轻蹙,神情带着不满,“季裳华,你现在可满意了?”

    季裳华轻轻笑了笑,“此乃天家恩赐,裳华感激不尽,又如何会不满。”

    见她始终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长平心中一股火气无处发泄。

    原本父皇给季维之和林琼箫赐婚,她就心生不满,可是她却也无可奈何,她虽然没有必须要嫁给季维之,但是眼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另属他人自然是不甘心的。原以为事情就这样算了,可是二哥却提出会为她出口气除掉季维之。连带着也能除掉季裳华,她早就看不惯季裳华清高自诩的样子,是以便乐见其成。

    在她看来,她得不到的,就算毁掉也不希望别人得到,是以,当得知季维之被陷害科举舞弊就要处斩的时候,惋惜了一瞬,就等着看热闹了,谁知道最后季维之竟然平安无事!

    这……。真是让她大失所望!

    昨日不知道二哥哪里做的不好惹了父皇生气,二哥就被禁足了,是以今日她便带着怨气一个人出来散心,她不是不知道今日是所有新科进士游街的日子,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季维之了。

    果然,她站在长廊上一眼就看见了身穿红袍,骑着高头大马的季维之,素日就觉得一身白衣的季维之风姿清雅,温润如玉,今日他一身华丽张扬的打扮,更添三分俊美,那出尘卓绝的仪表,好像没有任何人可以匹敌,身后一众进士都成了陪衬。

    她可以看到众人的艳羡赞美声。是啊,年方二十就三元及第,仅凭这一点就让人羡慕。即便被季家赶出来又有什么,他身后还有周家啊,以后定然是前途无量。

    可偏偏这样的人早就定下了婚事,这原本应该属于她长平公主的!可现在她只能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这让她怎么能惋惜,怎么能不怨愤呢?如今,她最恨的不是季维之,不是季裳华,而是敢于觊觎她东西的林琼箫。

    季裳华看她眼神变化不定,以为她是被眼前的情景刺激了,微笑道:“公主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长平公主紧握双拳,横眉冷竖,“不用你管!”

    季裳华微微退后,行了一礼,“是臣女多事了。”可是眼中没有任何惧怕。“出来久了,臣女就先离去了。”

    语罢,也不管长平公主的反应,就要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繁缕的手悄悄拉了拉季裳华的袖子,小声道:“小姐,你瞧。”

    季裳华顺着繁缕的目光往对面楼上望去,发现一袭鹅黄衣衫的林琼箫,面覆面纱遥遥前望,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在一处,她在看什么,不问可知。

    繁缕捂嘴小声笑道:“林小姐看的太认真了,竟然都没有发现小姐您。”

    季裳华美玉般的侧颜滑落几许阳光照射的暗影,摇首轻笑,“罢了,索性一个人也是无事,随我去寻找林姐姐吧。”

    白苏也不禁道:“林小姐也很是高兴呢。”

    眼看着主仆三人下楼,长平公主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

    眼前的景象用人山人海、万人空巷形容也不为过了,尽管有皇家侍卫跟随,将众人从骑着马的新科进士隔开来,但是仍然阻挡不了大家的热情,人群仍旧是潮水一般涌来,很是兴奋的模样。

    季裳华在云雁的保护下挤过人群,来到后面的僻静处。繁缕喘息道:“人太多了。”眼睛里却是无法忽略的喜悦,自家大公子成为了万众瞩目的人,她就算作为丫鬟也是与有荣焉。

    季裳华轻轻一笑,广袖在风中划过,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长廊,“我们走吧。”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停下了脚步道:“在此之前,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繁缕问道:“小姐,不去找寻林小姐了吗?”

    季裳华回眸一笑,温柔似水,“热闹,你看不看?”

    ……。

    自从徐慎思被人掳走,就被关在了一处昏暗的地牢,那里环境很潮湿,很阴暗,很寂静,每天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耗子声,还有类似女人的哭声,在黑暗里,就像是女鬼的悲吟。

    而将他送进来的人就好像故意折磨他一般,每天不给吃,不给穿,就只给他一碗水,身上是单薄的中衣,他真是又冷又饿,还胆战心惊,在他还是一个穷书生时的饥寒交迫又出现了。根本不知道掳来他的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终于过了两天,走进来一个蒙面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问他关于汤宗做的事情和有关证据。他起初打着拖延时间的心思,可是那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威胁他若是不招,就用刑,抽皮剥筋一点也不会心慈手软。他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科举舞弊,可是是谁在暗地帮助季维之呢?但是,就算猜到那人的意图也是无用的,他能逃得出去吗?

    再者说了,以二皇子和汤宗的精明,恐怕会怀疑徐慎思早就出卖了他们,是以他根本没有退路,与其受刑,还不如招供,再慢慢想办法看看是否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那人根本不给他废话的机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离开了,从此再没有出现过。

    他害怕,他恐惧,面对空旷黑暗的地牢,他每天都吓得恨不得立刻死去才好。可是背后之人却不让他死,也不派人对他施刑,就这样晾着他。恐惧袭遍全身,感觉就像是一把大刀悬在脖子上,随时都会掉下来,心里的恐惧远远超过了身体的恐惧。

    就在他惊惧交加的时候,两日前的一个夜晚,地牢的门终于打开了,他心里除了惧怕,还是有些希望的,因为这意味着可以和掳他的指使人谈条件。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那人根本就没有来,来的是一群黑衣蒙面高手,二话不说就堵住了他的嘴,砍了他的双脚,挑断了他的一只手的筋脉,挖掉了他一只眼睛,给他喂了哑药,更是用炭火毁了他的面容,使他面目全非!

    他痛苦地想哀嚎,想骂人,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一只独眼痛恨的望着这些人,留下了眼泪,那些人等他痛够了,怕他死了,又叫了大夫来给他止血。他痛苦的想要打滚,可是根本就动不了。

    这分明就是残忍的折磨!

    可是这远远不够,那些人在昨天夜里将他带了出来丢进了京都最热闹的大街,今晨醒来后发现身边还有一只破碗,他一下子知道了背后之人的目的,就让他半死不活的爬在大街上乞讨,受尽万人践踏和鄙视!

    是谁?到底是谁有这样的仇恨,有这样的能力要如此折磨他!

    他好不容易爬去角落里,一身褴褛,滚满了泥土,方才如潮水一般的人就像看不见他一般,一个个从他身上踏过,就像不经意间踩踏一只蚂蚁!是啊,如今他只是一个面容尽毁,身体残疾的乞丐,再也不是朝中大臣,谁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留给他的只有践踏!

    看着这热闹的景观,还有前面三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就好像看见了三年前的自己,当初他高中探花,也是受到同种待遇,更是被汤丞相榜下捉婿,一时之间,鲤鱼跃龙门,何等的风光。

    如今呢,看看被他算计却完好无损的季维之,再看看成了乞丐的自己,何等的讽刺,可恨,他连自尽的能力有没有!就这样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情不自禁的,他抬起没被废掉的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上面沟壑纵横,坚硬的疤痕,那些人让特地给他照镜子看了,真是比鬼还要可怕!

    他趴在地上,往前爬了爬,拾起那只破碗,如今这是他仅剩的财产了。

    今天是欢庆的日子,人多,贵人多,或许可以讨到几文钱或是残羹剩饭。不知什么时候,他眼前出现一双白色秀折枝绣鞋,鞋上镶着两个淡粉色的珍珠,再往上看,是华丽的缎裙,一件白色大氅,上面是点点红梅繁枝,一看便是个清雅富贵人家的小姐。

    他没敢再抬头,即便他知道自己面容尽毁,根本不会有人认出他的样子,但是他还是不愿让人见到曾经的许侍郎沦落到猪狗不如的地步,是以,自然看不见面前女子的模样。

    手里的破碗突然叮当几声,他低头用自己的独眼一瞧,是几枚铜钱。他嗓子发出沙哑的哼声,连连磕头,不胜感激的样子。

    可是,下一刻,女子的一句话,将他打落地狱。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他这辈子也没听到这样悦耳的声音,清泠泠的,如清泉石上流。“许侍郎,好久不见,怪不得圣上怎么派人找都找不到,原来你竟在此处。”她微微低了身子,惋惜道:“许侍郎为了保住性命真是煞费苦心了,不过,一向清风朗月的许侍郎竟然变成如今的模样,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徐慎思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样子,一直独眼周围都是斑斑伤疤,骇人至极。可是女子好像半点不怕,笑吟吟的看着他,她的容貌很美,清丽中带着妩媚的那种,肌肤像雪一样白,尤其是一双眼睛,清艳而又漠然,就像一汪湖水在其中轻轻地漾,任谁看了也不能一下子移开眼睛。

    他像是一时没有认出她,眼神愣愣的盯着她看。季裳华叹息一声道:“许侍郎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居然连我都忘记了吗?”

    贵人?他算是什么贵人,明明他现在低贱的如蝼蚁,这话还真是讽刺!

    徐慎思一下子反应过来,张着嘴巴想要说什么,可是他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很轻的沙哑的闷哼。可是,一只眼睛却是流露出愤恨,就像一条毒蛇,紧紧盯着季裳华。

    季裳华清楚的看懂了他眼睛里要表达的意思:是你害我!

    季裳华眉眼带笑,却很是轻蔑,“可惜了,侍郎大人,原本你应该是前途无量的,竟然落魄至此,如果让人知道了,真是难以置信呢。”

    徐慎思无法发泄,只能用一只手握紧砸着面前的土地。

    繁缕和白苏怕徐慎思冲撞了季裳华,拉着她退后一步。

    季裳华垂下眼睛观察着他,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讽笑,“许侍郎做那些事的时候,没想到回落到现在的地步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面上浮起几分怜悯,“原本你虽然陷害我大哥,我抓住你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但是,我想到了素琴,觉得你这样的人这样死了太便宜你了,你视素琴如草芥,肆意的利用她,践踏她,侮辱她,杀害她,事后还没有一丝心虚和愧疚,仍然坐着丧尽天良之事。你这样的人真是恶心到了极致,杀了你也不足以换了素琴受的苦,更遑论你还要害我大哥,我大哥可是与你无冤无仇啊。所以,我怎么能这样轻易死去呢。”

    徐慎思恨极了,也怒极了,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目光似要化为利刃,一道一道将季裳华凌迟,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季裳华仍旧是言笑晏晏,眼睛里是无尽的寒芒,声音很是轻柔,“想让我杀了你?放心,我不会的。不但如此,我还会让你好好活着,就算你讨不到饭也不会让你饿死。我会让你活的长长久久,一辈子为素琴赎罪!”

    徐慎思想要伸手去拉扯季裳华的裙摆,可是却被云雁一脚踢开了,“滚开!”

    季裳华最后看了他一眼,裙摆一旋,消失在拐角。

    季裳华立于阳光下,眯了眯眼睛,抬眼看见了楼上长廊站着一个素衣人影,看见季裳华,对她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是素琴。季裳华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我们也走吧。”

    她可以理解素琴的心情,大仇得报,心里痛快,却又有些落寞,不知道她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继续留在春满楼吗?

    繁缕不知道季裳华为何突然变了神色,情绪好像有些惆怅,但是也没有多问,扶着季裳华,“小姐,还要不要去找林小姐?”

    “好……。”季裳华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去路,她没有抬头,却看见一袭熟悉的红衣,不禁皱眉。

    只听那人道:“裳华。”

    声音缠绵又带着几许愤恨……。

    **

    游街过后不久,季维之和林琼箫的婚事就定下了,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时间还算是充裕。

    现在不在季家,季维之的婚事只能由季裳华多费些心安排,好在前世她嫁入二皇子府,学过管家,所以这事情做起来倒也不算难,只不过太过繁琐。

    季维之看了未免心疼。

    如今他已经去翰林院任职了,只有晚上才能回家,是以也没能帮助季裳华什么,而且每次他提出要帮她,季裳华就让他回去歇息,免得第二日应卯会累。

    季维之很是无奈,好像是他一直在受季裳华照顾,被冤枉陷害也是裳华帮他脱困,好像他除了读书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这天正值休沐,他早上特地去了季裳华的院子和她一起用早膳。

    正值暖春时节,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季裳华靠在椅背上,阳光透着雕花窗棱照进来,照的季裳华懒洋洋的。这个时节,正是百花吐芳,桃李争妍的时候,院子里的风景正好,花枝上开的花一簇一簇的堆在一起,暖风吹来,和着甜美的香气,花瓣纷纷飘落,在空中旋转一会,又落到地上。

    季裳华率先走了出去,看着对面凉亭旁边的藤萝架,架子上已经吐出新鲜的绿色,繁复的藤蔓紧紧缠绕互相遮掩着,想必过些日子也是一番好景致。

    花瓣飘落最多的地方,是一片树林,里面有各种花树。而现在都比不上桃李的风光。

    季维之走到她身边,笑道,“妹妹挑的宅子极好,地段好,景致也好,只不过,是不是太大了?”就算林琼箫嫁进来,再加上一些丫鬟婆子也用不完吧,更别提以后季裳华还要嫁出去。

    季裳华低头微笑,一双眼睛划过几分光亮,“大哥不用担心,以后人就会多起来的。”

    季裳华眸色温软,似半含秋水,看着他。

    在桃花的掩映下,季维之的脸一下子红了,他自然回味过来了季裳华的意思,以后人就多了,说的不就是——

    季裳华笑出声来,带着几分俏皮,眨眨眼睛,“我还等着有小孩子叫我一声姑姑呢。”

    季维之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总是被妹妹打趣,偏偏以他温润的性子又不好打趣回去,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不过想起近在眼前的婚事——他面露担忧,“裳华,再过两个月,距离你及笄就一年了。”

    季维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季裳华停止了说笑,揉着帕子道:“我知道。”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季维之迟疑片刻道,“如今,我们离开了季家,虽然我是你兄长,但是也要听你的打算的,只要你愿意就好。”

    一只花瓣悠悠然飘落,落在季裳华的手心。她展开手掌,然后又收拢,一阵清甜的香气便弥漫开来。她看着远处的桃林,“我不知道。”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按照皇帝的心思,她是必须要嫁给萧承佑的,可是说实话,她现在不想嫁人,更别提她如今除了内疚对萧承佑没有男女之情。

    不,或许,还有一个原因,她自己都不清楚……。

    季维之不知道个中缘由,只是叹息道:“虽然我也不想你早早嫁人,可是你已经快十六了,拖着总是不好。这些日子我也看明白了,晋王世子对你并非无意,这一点从他尽心帮我洗脱罪名就可以看出来。裳华,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世子的心意你不明白吗?”

    季裳华苦笑摇头,“大哥,你不要问我了,我也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做。”

    她心知有些事注定无法躲过,可还是有些不甘。不甘心什么?不甘心婚事被人控制,还是因为别的?

    季维之轻拍她瘦削的肩膀,又帮她拂去发上的花瓣,声音温和如风,“好,我就不问了。如今你也大了,又如此聪慧,我想你该知道的如何选择。”

    季裳华点点头,眉间却是散不去的一抹轻愁。

    “我的事情还早着呢,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考虑清楚的。”季裳华眼睛如波水荡漾,长长的睫毛弯了弯,“当务之急,是大哥的婚事。”

    季裳华一个眼神,白苏点点头,捧出一个匣子。

    兄妹俩坐在藤萝架下面的在桌前,由季裳华将匣子打开,季维之一看,不由惊了。

    “裳华,这是……。”

    “这里面有这所宅子的房契地契,还有一些店铺的地契,以及钱庄的票据。”季裳华笑着解释道。

    季维之皱眉,将匣子推过去,“你这是做什么?母亲的陪嫁自然都是你的,我不会要。”他自然知道季裳华在担心什么,怕他娶妻了之后一无所有。

    季裳华笑道,“难道大哥想要去林家下聘的时候空手而去吗?”

    季维之微怔。

    季裳华继续道:“我们兄妹总不能被别人笑话,虽然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但是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妹妹此言何意?”过了一会,季维之问道。

    季裳华噗嗤一声笑了,“难道大哥忘了母亲的嫁妆是如何拿回来的吗?”

    季维之顿时反应过来,哑然失笑。他自然知道,这些钱财包括母亲的嫁妆都是从于氏手里‘坑’来的。

    季裳华将匣子合上,轻轻道:“从于氏那里得来的银子,想要安置一切,绰绰有余。明日我将聘礼单子给大哥送去,大哥看哪里不足,再添上,我好去置办。再有,如今大哥自立门户,又任了职,以后交际应酬,用到银子的地方会很多,大哥就不必推迟了。”她神态轻松,“至于我的嫁妆,大哥自不必忧心,我总不会短缺了自己。”

    季维之微笑道:“就算你想短缺了自己我也不会同意的。”若是以后裳华真的嫁入了晋王,这样的门第,嫁妆一定只能多不能少,万一被王府之人轻视就不好了。

    两兄妹在这里相谈甚欢,时间一晃而逝,转眼就到了晌午。

    季裳华刚吩咐了人准备午膳,突然一个丫鬟匆匆赶来道:“小姐,公子,老爷又派人来了。”

    季裳华黛眉微动,眸光冷漠,唇畔溢出一丝冷嘲。又上门来了,还真是不死心啊。

    “我不是说了吗,再有季家人来,不必通报,怎么又来了。”季裳华有些不悦。

    季鸿茂和李氏如何在季维之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舍弃季维之兄妹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竟然还有脸来。

    丫鬟连忙道:“是…。是四小姐。”

    “四小姐,四小姐怎么了?”季裳华扬眉道。

    “听那人说,四小姐病了好几天也不见好,哭着闹着要找大小姐……”

    季裳华明了,似笑非笑,“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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