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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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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泽恨恨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怕从此之后父皇就不再信任我了。”
夏言劝说道,“殿下太过担心了,陛下向来看重您,怎么会因着这件事突然就怀疑您了呢?”
萧承泽知道他是哄他的,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
关于此次大肆搜捕,惊动了全京都,人人都知道是为了搜查许慎思。
同时,在萧承泽的推波助澜下,许慎思对素琴做的那些丧尽天良之事已经传扬的人尽皆知了,现在人人对他恨之入骨,人人都知道,向来正直无私的许慎思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现在,无论什么地方都在议论,许慎思一下子名声大噪。
季裳华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在书案前安心临摹,一道阳光滑落进来,她唇角了笑也变得温柔起来。
繁缕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季裳华练字,“世子对小姐真好,想的也很周到,将那个许慎思做的坏事告诉了所有人。”
听到前半句话,季裳华手微微一顿,而后又落下笔,边写边道,“不是晋王世子,是二皇子。”
繁缕“啊”的一声,抬起头来,“二皇子?他怎么会那么好心?”
季裳华落下最后一笔,一个大大的“静”字出现在宣纸上,她笑容幽雅如窗外盛放的红梅。“他么,自然是为了‘落井下石’了,否则,如何顺理成章弹劾汤宗翁婿俩呢。”
繁缕听不懂季裳华所言,皱着秀气的眉,半天也想不明白。
季裳华饶过书案,白苏连忙打水来让她净手。她看看窗外乍暖的阳光,唇角的笑容如一汪泉水,里面泛着涟漪在泉水轻轻的荡漾。“过了上元,天越来越暖和了吧。”
两个丫鬟听不懂,便没有接话,但是看小姐的样子,心情颇好,想来大公子的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吧?
很快,负责去许慎思老家打的人就回来了,果然七皇子和素琴所言非虚,七皇子的确抛弃了为他付出一切的未婚妻郑红蕖,也就是如今的素琴,科举后为了平步青云,娶了汤宗的女儿,不止如此,还杀人灭口,被素琴侥幸逃过一劫,又再次想杀了素琴。
但是听回禀的人来报,好像还有另一层意思,好像汤丞相明知道许慎思有未婚妻,但为了不失去这么一个优秀的乘龙快婿,帮助许慎思杀素琴,还为了彻底灭口,要杀了七皇子。
若是没有汤宗相帮,许慎思哪里找得到这些武功高强的刺客呢?
汤宗彻底蒙了,天知道,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他怎么就变刺杀素琴和七皇子的团伙了?
他上书为自己辩解,可是上去的奏折普通石沉大海,没有得到陛下回应,这是不是意味着陛下信了那些话?
与此同时,二皇子萧承泽上书弹劾许慎思和汤宗两人贪污受贿,汤宗更是利用职务之便提拔许慎思这种人,汤宗身为丞相,却还不满足,交通权要,甚至卖官鬻爵,汤宗族里的人更是仗着汤宗的官声在乡里横行无忌,凤阳知县因着惧怕汤宗,敢怒不敢言。因着听说了陛下要审问许慎思之事,才敢将此事禀告陛下。
皇上闻言龙颜大怒,立刻派人去查。
这时候,二皇子又说了另外一件事,震惊了所有人。
二皇子怀疑,季维之和林太傅、丁吉昌科举舞弊也是被汤宗和许慎思陷害。
整个朝堂就像是炸开了锅,谁也想不到,二皇子会突然为季维之打抱不平,也想不到二皇子要举报的人是汤丞相。
这朝堂之上都是人精,汤宗和二皇子的关系都有猜测,只是想不到,二皇子怎么会突然舍弃了他呢?想想与太子有关的科举舞弊,他们好像明白了什么。
而二皇子却是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义正言辞道,“此等大臣,乃是国之蛀虫,所作所为罄竹难书,请陛下明查!”
汤宗在一边看的整个人都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二皇子是才是一伙的,怎地二皇子反过来对他落井下石?!
看着萧承泽挺秀的背影,他顿时明白了,身体凉了半截。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差点晕倒在朝堂上。
他深深明白了,七皇子为了自己,这时提前行动,为自己留后路。
可是,却舍弃了他!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反目成仇
汤宗勉强站立安稳,看着萧承泽那张毫不心虚的脸,不敢置信。
他从来与这个二皇子是一伙的,尽心尽力为他绸缪,可如今二皇子为了自己,竟然要先一步舍弃他!
果然是个无情无义之辈!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在他加入二皇子党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二皇子是个什么人,却因为自己的利益,与他合作。说白了,不过是各取所需,只不过,他命数不好罢了。
“陛下,臣冤枉,臣根本没有陷害季维之等人,请陛下明查!”汤宗一撩袍子,跪下磕头。
二皇子见此,心里又是无奈又是痛恨。无奈自己必须舍弃汤宗,痛恨季裳华让他陷入绝境。
但他要为自己脱罪,必须这么做!他冷声道,“是与不是,只要查一查便知道。”
皇帝的目光在二人面上逡巡,眸光闪烁不定。再看萧承佑,仍然是冷着一张脸,明明他是此案的主审,此时他却一个字都不说,好像在……看戏……
事实上,也差不多了。季裳华说了,这样才更有意思,萧承泽费心布置一切,最后还要想办法再破坏掉,这样比萧承佑当众拆穿他的阴谋更难受。
皇帝不知道萧承佑在打什么主意,怎么这事情变化如此之快,而且……诡异……
他的目光晦暗不明,神态威严,居高临下俯视众朝臣,“承泽,你是从何处得知汤丞相是此次科举舞弊的幕后主使的?”
萧承泽装模作样的回想了一下,然后道,“自科举舞弊发生之后,惊动了京都所有人,儿臣自然也听说了,经人打听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儿臣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惊讶,然后是不敢相信,季公子的为人京都闻名,且以他的才华,有必要冒险徇私舞弊吗?再者,就算他想,林太傅和丁侍郎也不会同意,所以儿臣觉得一切是有人故意设计也不一定。”
“哦,那你又为何怀疑汤丞相呢?”皇帝疑惑道。
萧承泽道,“因为此次主持春闱的官员有三个,为何林太傅和丁侍郎都被牵扯去了,而汤丞相却安然无恙呢?毕竟,林太傅和丁侍郎为人太多耿直,恐怕平日得罪了很多人,有人想要报复也说不定……”
这就是说汤宗因着素日和两人有过节,才故意陷害?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汤宗身上,似乎要将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汤宗心内惶急,“二殿下,请谨言慎行,你无凭无据怎么能这样说?!陛下,请您相信臣是被冤枉的。”
“哦,是吗?”萧承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笑了笑道,“你和许慎思,一个受人恩惠杀人灭口,一个助纣为虐刺杀七弟……你们这样的人,能为了一己之私做出这种事也不意外是吗?”
“二皇子请慎言,难道你的事……”汤宗没想到萧承泽如此绝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在陛下面前拆穿他的伪装!
萧承泽淡淡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有迫人的冷意袭面而来,他目光暗含也会警告,面上却是平淡无波,“汤丞相,可要慎言。”他故作感叹道,“汤家时代多出贤臣,若是汤家列位祖先知道汤丞相坐下的事,不知道作何感想?汤老夫人也会觉得无颜面对汤家列祖列宗的。”
萧承泽眸色深深,看着汤宗。汤宗瞬间明了,他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啊,用他老母亲的性命威胁他不要意图出卖他。
他了解萧承泽的为人和手段,萧承泽既然决定舍弃他,必然有十分的把握摆脱科举舞弊之罪,那么也就是说,他汤宗是无法脱罪了。
到现在,他都不是很清楚,事情为何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他糊里糊涂成了替罪羊。
他不知道的是,季裳华早就盯上他了,就算没有科举舞弊季裳华也没打算放过他。更别提这次触及了季裳华的底线,敢陷害季维之!这是季裳华绝对不能容忍的!
皇帝见此,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方道,“承泽这样说,可是有了什么证据?”
萧承泽道,“是,儿臣发现了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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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塞,一心塞,码字的热情就下降。
第二百章 阴谋败露
事情说来也巧,原是萧承泽昨日看着天气晴朗,还算温和,便应了十皇子的邀约去围场狩猎,到天色黄昏的时候,两人便乘着马满载而归,可是路上却遇到一伙强盗截杀一个男子。
那男子身量和其他男子比起来相对瘦小,身穿粗布衣裳,正一边拼命的往前跑,一边大叫救命。
可是,此处荒无人烟,那些强盗好像是特地在此处等着似的,看见他留一顿砍杀,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十皇子本没兴趣出手管这等闲事,萧承泽作为众人心目中的“贤王”向来都是看不惯这种事情,便吩咐护卫救下了男子,还活捉了强盗头子。
这一看,才发现被追杀的男子眼熟,经过一番审问,才知道这个男子是太子府上的人。
二皇子猛然想起,此人不正是太子身边最为信任的侍从刘柄么,不好好在太子府伺候太子,为何会形容狼狈的被人追杀。
越想越觉得奇怪,是以,便严加审问。刘柄本就是个胆小好利之辈,再加上背后有人欲杀他灭口,几经恐吓,便全部招认了。
“据刘柄招认,他是被汤家人收买,让他作伪证陷害太子,陷害季维之等人。”萧承佑泽。
皇帝眼睛带着十分的冷酷,扫向汤宗。
这明显就是怀疑了他!
汤宗身体踉跄了一下,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刘柄说的句句属实,为了陷害太子,的确由他出面收买了刘柄作证,指使太子是幕后之人。
可是,现在,他分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是该指向太子的罪名全都指向了他。
他惊吓的面如土灰汗如雨下,只是连声道:“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皇帝不再看他,转而看向萧承泽道,“刘柄现在何处?”
“回父皇,在刑部大牢。”萧承泽立刻道。
皇帝眼神多了一抹不知名的兴味,“刑部大牢?”
萧承泽面上很是平淡,看不见一丝心虚,低头恭谨道,“是。”
他余光一瞥,这时候,刑部尚书出列道,“回陛下,二皇子殿下的确在昨日将那个叫刘柄的嫌犯送到了刑部大牢,微臣还来不及禀告……”
皇帝闻言,好像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如此。”
昨日才发现了逃命的刘柄,就送到了刑部大牢,今日还没来得及禀报陛下,倒也说得过去。
萧承泽低头沉默。他就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事关重大,涉及太子,若是将刘柄留在府上太久,只会心思父皇和其他人的猜疑,为了避嫌,交由刑部,是最好的安排。
他不过是“碰巧遇到”罢了。
皇帝声音冷沉,辨不清喜怒,“审问的如何了?”
刑部尚书飞快的看了萧承泽一眼,答道,“如二殿下所言,刘柄的确招认幕后主使是汤丞相……”
皇帝眼睛微眯,睨着他,“果然查明属实?”
面对一向冷酷的皇帝,说谎时说不紧张是假的。刑部尚书道,“回陛下,的确属实。”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双手恭敬托住,“这便是刘柄呢罪供,已经主动签字画押。”
语罢,石公公就将罪供拿给和皇帝。
皇帝抖了抖罪供,快速看完。
各位大臣时而面面相觑,时而看看一脸冷肃,即便场面平静,却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今天是怎么了,二皇子怎么会突然揭发汤宗的阴谋,这可是涉及构陷太子,是诛九族的大罪!一切都太出人预料,汤宗这么做有什么理由?
就在大家胡乱猜测的时候,就听见皇帝满面怒火,将罪供拍在我御案上,“汤宗,你为何要构陷太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同回家
汤宗咬紧牙关,跪在地上,衣袍剧烈颤抖着,他望向萧承泽,可是萧承泽根本不看他,目光十分坦然,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臣……臣冤枉……”好像只会说“冤枉”,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与二皇子合作这么多年,自然有许多把柄在二皇子手上,同样的,他手上也有二皇子的把柄。可是,他也很清楚二皇子此人心机深沉,今日既然能安排这一出自然想好了退路。就算他此时将二皇子的所有谋划说出来,恐怕也会被二皇子反咬一口说他是借机攀咬,以混淆视听。
以二皇子的阴狠手段,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他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和脱身,此时许慎思不在他左右,平日交好的臣为了明哲保身纷纷闭口不言,他已是被逼到绝境。
良久,皇帝冷声道,“来人,将汤宗带到刑部大牢,严加审问!”
两日后的早晨,一辆马车早早出了季家大门。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即便马车里燃着碳火,在这个早上依旧觉得周围泛着冷意。大雪初融,又在深夜结成冰,直到现在仍是没有化开,马车走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之声。
铃铛响了一路终于停下了,季裳华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朱红色的大门,无声的笑了。
随后她立刻放下了帘子,繁缕紧接着递给她一盏热茶。“小姐,喝杯茶暖暖身吧。”说着,她看着车顶升起的茶烟,叹道,“小姐,您来的太早了,刑部还没有开门呢。”
就在昨日,在萧承佑的监察下和刑部官员审理后,科举舞弊一案已经水落石出。
汤宗所呈罪供上俱已说明,汤宗是因着做的一些见不得事,被太子知道了,所以抢先一步想先除掉太子,再加上他向来和季鸿茂政见不合,又加上林太傅算是太子的人,所以便将季鸿茂和林太傅一起拉下了水,至于丁吉昌,实属是顺带,因为他真正的目的是丁吉昌的上司李为真。
而两日前一些官员弹劾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卖官鬻爵,交通权要,纵容族人为非作歹”便是太子所查一事,这几条都是大罪,是以汤宗怕被太子揭发,提前找机会陷害太子,顺便除掉政敌。
案情既然真相大白,季维之等人自然无罪释放,且重开春闱,以示公正。
对于汤宗的所作所为,皇帝很是愤怒,当即要将汤宗斩首示众,汤家全部抄家。可是二皇子却为汤宗求情,说汤宗虽然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可是他这些年也为大凉社稷做出贡献,是以请求皇帝能从轻处罚,另有很多大臣也附议。
皇帝想了想,便将汤宗改死刑为流放,汤家众人亦是如此。
此番,二皇子的仁心又为众人称道。
不过,皇上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季裳华可不信,这样精通算计的皇上会相信汤宗的话,从一开始,皇帝就对二皇子的心思了若指掌吧,只不过,太子一天没有被废,宁家和宋家没有被除掉,二皇子就一天不能倒……
帝王之心,还真是难以揣测,所谓君恩,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思及此,她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在这样冰寒刺骨的时节,添了几分暖意。
繁缕不禁想到,小姐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许是大公子洗脱了冤屈的缘故吧……
“对了,素琴那边怎么说?”季裳华突然问道。
云雁道,“姐姐,我按照你说的,将信交给了她,她说会一切听姐姐的,至于七皇子——”云雁咬了一口水晶糕,鼓着嘴巴道,“等风头过了她会去看望的。”
“也好,也好……”季裳华喃喃自语道。
她知道,素琴到底不如她狠心,即便七皇子毫不知情,对于她对七皇子的利用她还是心怀愧疚,她一直觉得,七皇子的伤是为她受的,再者,不只是身上的伤,她还利用了他的感情,所以素琴没有想立刻去看望七皇子,也是因为不敢面对他的缘故吧。
季裳华叹了口气,“她何须内疚,一切都是我的计划,她不过是执行我的安排罢了。不过,我确实不方便出面看望七皇子,只能有她代替我了。”
想起云雁方才的话,白苏压低了声音道,“小姐,素琴说一切听你的,那么,您要如何处置许慎思呢?”语罢,她看看周围,好像在确定没什么人听到。
外面风声阵阵,拍打着车窗。
季裳华沉思片刻,眉眼扬起,带着一抹冰冷的嘲讽,“这种人,落魄之时受人恩惠才得以存活,后眼看着别人为他牺牲却又狠心抛弃,最后更是杀人灭口不顾往日恩情。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实在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只不过,就这样让他死了实在是便宜了他——”
白苏微惊,“小姐,您的意思是?”
季裳华笑容绚烂又如冰雪无情,“他本就是个落魄书生,经人帮助才直上青云,却又瞧不起为他沦落风尘的未婚妻。既然他这样瞧不起,那我就让他过得连妓子都不如,让他也尝一尝失去一切,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她虽然在笑,可是,听她的语气,繁缕苏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印象之中,小姐好像从来喜怒不形于色,鲜少如此愤怒的时候,小姐好像很讨厌这样负心薄幸忘恩负义之辈……
白苏到底比繁缕聪慧,一开始也惊诧,可是想到了季鸿茂的所作所为,便沉默了下来……
……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那道朱红色的大门才缓缓打开,发出沉重的声音。
季裳华提着裙子下了马车,却发现从不远处来了一辆马车,她不由停下了脚步,很快,马车也停下了,这时候从里面下来两个熟悉的人,正是林琼箫和林夫人。
看到季裳华,林琼箫快步过去,拉着她的手,“裳华。”
听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季裳华反握住了她的手,淡淡一笑道,“林姐姐。”
两人都没有说话,却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激动和欢喜。
林夫人也由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凝视着季裳华,好半天才道,“裳华也是来接维之的?”
听她不再唤她“季小姐”,反而比往日更加亲近,季裳华对她行了一个晚辈礼,“是,夫人。”
林夫人没说什么,只是不住的点头,眼睛里有泪光闪现,拉了林琼箫和季裳华的手道,“走吧,我们去接他们。”
几人在一起,有种同甘共苦的感觉。
许是因着萧承佑的关系,又或许是季维之果然洗脱了冤屈,狱卒看见三人过来,不仅没有为难他们,甚至很是客气讨好的模样,就连季裳华给的银子都没有收,就殷切的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季小姐,请吧。”
既然人家执意不要银子,季裳华也不强求,白苏便将手收了回去,季裳华面色平和,颔首道:“麻烦请带路吧。”
林夫人和林琼箫微微一愣,然后便听到季裳华道:“夫人,我们进去吧。”说着,就侧过身子示意林夫人先进去。
林夫人也没有故作谦让,便率先进去了,由一个狱卒在前面引路。
进入昏暗阴冷的牢房,三人正准备拾级而下,就看见有狱卒先将季维之等人带出来了。
季裳华远远的就看见了季维之,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在原地等着他过来。
多日不见,虽然季维之身上没有半点损伤,却也是形容憔悴,身形也消瘦了许多,想来也是太过忧虑的缘故。
季裳华看了不免心疼,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无事,才安心下来,拉住他的袖子,“大哥受苦了。”
季维之知道她的担忧,想必这些天她也辛苦了,恐怕也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他不禁觉得自己太无用,总是劳累妹妹为他的事操心。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脸以示安慰,可是顿了顿,还是放下了,笑着解释道,“我手脏……”其实,不只是手,身上的衣服也是脏乱不堪,还有一种发霉的气味,想必是因着多日未洗澡的原因。
季裳华看着一向喜好洁净的兄长变得如此邋遢,突然笑了出来,从白苏手上拿过一件大氅,给他披上,柔声道,“外面冷,大哥穿上吧。”
季维之看着面前为他系着带子的手,心里一阵温暖,柔声道,“你是用什么办法将我救出来的?”
季裳华没有直接回答,而且凝视着他道,“回家再说吧,我另给我们买了新的宅子,大哥看看可还喜欢?”
闻言,季维之一时没反应过来,新宅子……
林太傅一家和丁吉昌不经意间听到这句话,望了过来,神色复杂,有同情有不平。是啊,季维之已经被去除了几家族谱,按道理的确应该搬出季家了。
季裳华这样做,倒也干净利落。
沉默了一会,季维之笑容苦涩道,“好,只要妹妹喜欢,我就喜欢。”
季裳华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他是个重情之人,此时心里定然不好受,便拉着他的手带他走。转而对林夫人等人点点头,“既如此,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季维之回头看了一眼林琼箫,抿了抿唇,和季裳华离去。
刚出了大门,一阵寒风袭来,直让人打哆嗦,这外面可比大牢还要冷十倍百倍。
季维之皱眉,就要脱下身上的大氅,叹息道,“这么冷的天气,妹妹不该亲自跑一趟……”
一边说着,一边要往季裳华身上披上大氅,一抬头,却发现前面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开。似乎看到了对方人的目光,他也望了过来。
说起来,此次他能洗脱冤屈,没有在大牢屈打成招,多亏了此人。他正要说什么,就看见此人大跨步走近他们,神情微微不悦,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大氅披在了季裳华身上。
然后就一言不发的看着季裳华。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元及第
在众人的注目下,唯有萧承佑面色平静无波无澜,好像为季裳华这样做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季裳华身体僵了一瞬,抬眼望他,两人目光相碰,萧承佑没有闪开的意思,像是要借机将她看够。
季裳华黛眉微蹙,笑容是刻意的疏离,在那样的注视下,一贯镇定自若的她,心下也不由有些紧张。她伸手欲将他的狐裘大氅还给他,“劳烦世子,其实我……”其实她是带了大氅的,只不过马车里不算太冷,她便脱了下来,方才又急着去见季维之,便没有穿上。
白苏和繁缕看了,不免自责,都是她们粗心了。
“无妨。”季裳华没有说完,萧承佑就打断了她,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静默了一会,季裳华发现众人都看着他们,便没有坚持,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谢世子了。”
其实,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就算是冷也不会冷多长时间。但既是他的一番好意,她也不便拒绝了。反正麻烦他也不是一两次了,若是拒绝,倒显得她矫情了。
见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季裳华猜测他难道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便试探着问道,“世子来此有公务在身?”
萧承佑点点头,凤眸清澈,“碰巧遇到了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其实,他来刑部就是为了见季裳华的,但是又不能直接说出来,所以便认同了季裳华的话。
“好。”想了想,季裳华道,“兄长,你先去马车等我。”
她猜测大概是与汤宗有关。
季维之的目光温润,在萧承佑和自家妹妹面上扫过,声音带着些许笑意,“好。”
两人出了刑部大门,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太阳初升,温暖宜人,照在积雪之上晶莹闪亮。季裳华望着前方的天空道,“世子要说的是关于汤家一事吗?”
萧承佑望着她的侧颜,目光流露出无限深情,可是在季裳华转头的那一刻又立刻收敛了。“今晨我得到了消息,汤家在流放的路上遇到劫匪,汤宗坠崖而死,家眷也被劫匪杀死,押解他去流放地的官兵也无一生还,身上财务尽被夺去,显然是为财杀人。”
“死了?”季裳华皱眉,她想过会找机会以除后患,可是没想到如此之快。“是谁做的?”
面对季裳华疑问的眼神,萧承佑摇头,“不是我。”
季裳华收敛了神思。的确,萧承佑做事虽然颇有手段,却不阴狠,汤宗已经没有翻身之日,萧承佑没必要赶尽杀绝,这也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这件事做的快而狠,而且不留把柄,季裳华想起一个人。
萧承佑显然也想到了,眸色深深看着她,“裳华,你猜到了,是吗?”
季裳华一时无言,只能沉默。
萧承佑神色闪过几分几不可察的怅然和失落,表情和声音一如往常的漠然,“此次科举舞弊案能这么快解决,季维之能够这么快脱困,弹劾汤宗的那些证据能这么快齐全,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语罢,他望着季裳华,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季裳华轻轻一笑,意味不明,“是啊,我早该知道。”
萧承佑的手在袖子里默默握紧了,复又送来,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他的行为都是在背后,二皇子察觉不到他。”
可是,他却也知道萧承焕此人的不简单。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个大家眼中的纨绔,能在暗地里偷偷聚集这么多势力,他要做什么,呼之欲出。
这件事,他知道,季裳华一定也知道,可即便如此,季裳华还是在与他合作。
“此次二皇子虽然明面上没有得到惩罚,可是对他来说,却也是不小的打击。”意图转移话题,季裳华道,“因为汤宗主谋的科举舞弊,使得圣上龙颜大怒,对汤宗的党羽进行了清洗,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汤宗是二皇子的人,汤宗的党其实是二皇子的党羽,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却还是借此机会除掉了他们,这实际上是对二皇子的处罚。不止于此,我还听说,陛下因为心情不好,上到皇子下到朝臣,都被陛下因着些许小事责骂过,二皇子也未能幸免,此时正在府上闭门思过呢。我怀疑,这是陛下对他的警告。只不过,二皇子不知情罢了。”
季裳华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萧承佑,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内心平静的面对他。
萧承佑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可是他只会对她更加放不下。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淡淡提醒道,“二皇子此人心机深沉,背后又有宁家,你这次让他铩羽而归自损羽翼,他定会想办法报复你,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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