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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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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急不可耐的将她迎进来,才是别有居心呢。让她再多求几次吧,让所有人觉得我对她无可奈何的时候,再顺理成章的见她一面,届时,也好谈条件。”

  虽然木阳不理解萧承焕的思虑,但他一向相信主子的判断,“属下怕卢君呈会破坏主意的计划……”

  “他?”萧承焕嗤笑一声,满是冷嘲,“等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木阳心下微松,便退下将安宁公主请出去。

  果然,安宁被拒绝了一次并不死心,又接连几次上门,可惜都是被拒之门外,当安宁公主问木阳萧承焕避而不见的原因时,木阳用很是嘲讽的语气道,“殿下说了,如今他和公主乃是云泥之别,不敢高攀。”

  安宁公主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出来。萧承焕说的是反话,但听他的意思,是不是他心里也是有她的,只不过因着卢家篡位,连带着迁怒到她身上?

  这个想法一点点被放大,渐渐的她真的相信,萧承焕心里有她,不过是因为卢家,所以不能接受她。

  有了这个想法,要嫁给萧承焕的心更加坚定了。

  他不见她,没关系,她再来就是。总之,她不会放弃的。

  *

  不只六皇子和安宁公主的纠葛,这几天,周家门口很是热闹。

  据说,漠北的宁和公主,几次三番来请季裳华去游玩,季裳华都推辞不去。而宁和公主却像是较上劲了,隔三差五就来周府门外等着,路过的人都看到了,不由猜想宁和公主为何对季裳华如此亲近,甚至没有一国公主的架子,总是在门外等,看起来真够执着,也足以说明她的诚心了。

  和季裳华的行为一对比,就觉得季裳华太过矜傲了,人家公主都亲自来了,还端着架子。即便因为赐婚和裴庆衍之间有些微妙,但不妨碍和宁和公主做朋友啊。虽说上次和宁和公主在闲月楼发生了争执,可是人家都主动拉下脸来求和了,季裳华再端着就不好了吧?

  这日宁和公主有到了周家,由门房通报给季裳华知道。

  季裳华看着手上的拜帖,笑若浮云,“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吧?”

  繁缕为季裳华端来一壶茶水,“是啊,一连五次,这个宁和公主是铁了心要让您带她出游。还说,她初来大凉,很多地方不熟悉,特来请您带她去。您接连拒绝她,她就在门口等着,全京都都知道了,现在都说您目中无人呢。”

  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都用到了。季裳华目光漠然,唇角浮起一抹讽笑,“去请公主进来吧。”

  繁缕惊讶,“小姐,您这是答应她了?”

  季裳华悠然道,“我若是不答应,可能明日都会说我‘骄傲自大,自持身份,不可一世’了。”就算为了将来嫁进晋王府,她也不能落下这种名声。

  两日后,季裳华终于应宁和公主的邀约,陪她逛逛京都城。

  昨天晚上,季裳华就写了一封信,“白苏,仍旧是送到老地方,告诉六皇子,机会来了。”

  这不过是刚开始,慢慢的,裴庆衍和宁平楚将知道,他们要付出什么代价!

  季裳华一整天都陪着宁和公主,到了黄昏时分,季裳华提出要告辞回府,宁和公主却是不愿意放人,拉着季裳华的手道,“我听人说,京都晚上是最热闹的时候,你就好人做到底,陪我再去逛逛吧?”

  季裳华笑着拒绝,“可是,天色已经完了,裳华不能逗留太久。”

  宁和公主像撒娇一样拉着季裳华的手晃,“大不了,我派人去周家送信,晚上我亲自送你回去。”

  季裳华再要拒绝,宁和公主六十不放人,口口声声说大凉太繁华,她舍不得回去。

  无法,季裳华只能答应了。

  不多时,季裳华和宁和公主来到了仙源湖,据宁和公主说,她在漠北,从未见过如此清澈宽阔的湖水,更别提湖水周围雅致的环境,自然是从未游湖过,是以,特让季裳华带她来试一试。

  已经到了黄昏,阳光渐渐消失,四面八方都点起了灯笼,月上中天,淡淡的月光洒落下来。

  湖水漂着许多华丽的画舫,灯火通明,五色交辉,客人们饮酒作乐,欣赏歌舞。画舫之上,很是热闹。

  两人上了一艘画舫,宁和公主站在外面,四处张望,暖风轻轻的吹着,她不禁赞叹道,“这里好美,一边游船一边欣赏风景,很是怡然惬意。”

  中原人可真是会享受,看看大凉的风景,再看看大凉的物产,漠北和大凉比起来,真的是太荒凉了,难怪,漠北人都喜欢偷偷和大凉做生意,难怪大哥一定要问鼎中原。

  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远远的就能听见笑闹声和丝竹管弦之声,悠悠的歌声从对岸画舫上传来。

  季裳华事先已经查清楚了,也能猜到他们的意图,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季裳华坐在绣凳上,身前是一只小几,上面是一只茶壶和几只茶盏。

  季裳华任凭宁和公主一人来回张望,执起茶壶欲斟茶,突然,宁和公主坐过来,想着大哥今日交代的计划,亲手执起茶壶给季裳华倒了一盏茶递给她,“裳华,今日真是谢谢你肯陪我出来,带我来这么有趣的地方,而我大哥只会嫌弃我烦。多谢你不计前嫌愿意帮我,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着,便执起茶盏一饮而尽。

  可是,她喝完却发现季裳华没有动。

  “裳华,你为什么不喝,是没原谅我吗?”

  季裳华似笑非笑,手中把玩着茶盏,“裳华怎么敢,只不过觉得这茶壶真是漂亮……”

  宁和公主猛然一惊。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湖水中央发出了很大的动静,突然有人喊道,“啊啊啊,这里有人杀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暗夜死神

    原本热闹的仙源湖,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许多人小心的探出船舱,往外看去。胆小的小姐,就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外面的怒喝声,惨叫声,惊惧声充斥着整个仙源湖。

    这时候,就听到有人喊道,“殿下,殿下,你怎么样了?”

    “快,抓住那个女刺客别让她跑了!”

    “大夫,还不快叫大夫来!”

    “……”

    场面无比混乱,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殿下?是哪位殿下?听起来像是遇刺了?

    那边的动静自然也传到了宁和公主和季裳华耳中,宁和公主面上惊慌交加,惊疑不定。

    那艘遇刺的画舫是她兄长的吗?

    怎么会?明明周围有高手保护的。

    今天她和裴庆衍商议好,晚上一同来仙源湖游湖,将季裳华带到这里,方才季裳华的那杯茶,便被下了迷药。

    她特意准备了这只鸳鸯壶,只要倒茶的时候转动一下壶盖,毒药就会和茶水混在一起。届时,她率先饮下,季裳华见她安然无恙自然会饮下,可是她却没有,原本正想诱导她喝下,可是还未来得及,就听到那边画舫传来的惨叫。

    裴庆衍遇刺了!

    她下意识看向季裳华,季裳华面上却满是害怕,“公主,我们先回去吧,有人公然行刺大凉皇子,万一波及到这里……”她懦懦的道,“公主,你方才说要亲自送我回去,这话还算数吧?我一个人好害怕……”

    宁和公主哪里有心情送她回去,方才也不过是敷衍的话,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又不能将她强留在这里。

    可是,裴庆衍怎么办?她总不能丢下季裳华去看看,而且她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皇兄怎么会突然遇刺,难道是季裳华?

    可是季裳华面上很是担忧焦急,以为遇刺的是大凉皇子。而且,就算是季裳华想杀了裴庆衍又如何布置的?季裳华一个弱女子,能号令高手吗?

    她思绪纷乱,安抚了季裳华一番,又亲自送她回去。无视了周家人的“热情挽留”,她快马加鞭回到了驿馆。

    等她回去的时候,裴庆衍遇刺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而且该抓住了行刺的刺客。

    居然是宁芷汀,宁平楚的妹妹宁芷汀!她身为宁国公府小姐,与裴庆衍素不相识为何要谋杀他!

    可是,就算皇帝派人审问也晚了,宁芷汀已经被裴庆衍杀了!

    *

    当时,裴庆衍和宁平楚商议好,由宁和公主带着季裳华出府,寻机下手。季裳华季裳华有防备心又如何,他相信,只要宁和公主主动饮下茶水,她就会乖乖上当。

    毕竟,那个鸳鸯壶只是传闻中的,整个大凉也只有皇宫中有那么一只罢了,而且还是在皇帝手中,轻易不让人看见的,就算看见了,也认不出来。

    所以,他们以为季裳华也一定不认识,不明白其中关窍。

    可他们哪里知道,季裳华是重生过一次的人呢,前世她做过皇后,那时候萧承泽还没有废掉她,甚至还在利用她,她自然是见过这个鸳鸯壶的。

    只不过她没想到宁和公主居然有,或许宁平楚给的。

    原本裴庆衍正兴致勃勃的观看歌舞,等着季裳华那个绝色美人被送到这里。很快,就有人将一个昏迷的女子抬了过来,看那装扮和身形,应该是季裳华无疑了。

    是以,他立刻的挥去了画舫的人,画舫帘子落下,被掩盖的严严实实,只有几个护卫在外面保护。他心中兴奋,想着这个小美人就是她的了,一下子就扑了上去,迫不及待的想行云雨之事。

    可是,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愣住了就在这愣神的时候,女子睁开了眼镜,目光十分凌厉,下一刻,一把匕首就刺入了他的胸腔!

    疼痛使他敏锐的反应过来,他到底是漠北男子,力大无穷,忍着疼痛,将女子推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女子的手腕,夺下了她手中匕首,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恶狠狠道,“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其实,他心里隐隐有猜想,知道这个计划的人不过是宁平楚和宁和公主,宁和公主自然不会害他,那么就只有宁平楚了。毕竟,宁平楚和他有合作却也相互防备,他从未相信过宁平楚会对他俯首称臣!

    “快说!”他又加大的力气。

    这时候,船舱的动静已经传了出去,护卫连忙进去,看到他们的主子受伤了,心头紧张,“殿下,殿下!这是谁做的!”

    裴庆衍终于只撑不住,放开了女子,声音虚弱而刻毒,“就是她刺杀我!你们……好好的审问她!”

    护卫面面相觑,“她不是来伺候殿下的……”季裳华吗?

    裴庆衍冷笑一声,“我上当了!去问问,宁平楚有什么图谋!”居然敢算计他!

    女子一下子倒在甲板上,剧烈咳嗽着,脸憋的通红,可见裴庆衍方才使了多大的力气,若非留她有用,她早就死了。

    护卫一脚踹上她的肚子,“说,你有什么目的!”护卫手上是寒光闪闪的刀,“不说的话,我就一片一片将你身上的肉刮下来,看看能刮到什么时候!”

    说着,听到淅沥之声,刀没入女子的手臂,瞬间,一片肉便掉到了地上,血也跟着流淌下来。

    “这是第一刀。”护卫阴冷的笑了笑,“第二刀……割哪里呢?”他的刀指指点点,最后落到了她的脸上。

    女子脸上肌肉抽搐,眼睛惊恐的看着那把刀,身体颤抖,“我……我说……”

    护卫将刀递进了一分,“说!”

    女子发打了一个哆嗦,“是……我们世子……”

    “说清楚!”

    女子尖叫一声,“是我大哥,宁平楚!”

    裴庆衍冷笑一声,一双鹰眼散发出凶残的光,浑身冷的骇人。

    宁平楚,果然是他!

    “你是他亲妹妹,怎么舍得让你来?”

    “他……他说让我冒充季裳华来……还刺杀你……”女子惊恐非常,“以便……以便……”

    “快说!”护卫又给了它一脚。

    女子捂住耳朵大声道,“以便拿到你十万铁骑的调令!”

    “砰”的一声,裴庆衍掀翻了画舫里的几案,恨得咬牙切齿,“宁平楚!好啊,怪不得为我策划,让我带大军来京都,说什么助我夺取大凉,原来,他打的竟是这个主意!”宁平楚竟然想杀了他,夺得调令,自己成为十万铁骑的主人!

    “好一个宁平楚,居然敢这样算计我!”他阴森森笑了两声,一只手滑过女子的脸,最后扼住了她的脖子,在次紧紧的掐住,“未此,不惜牺牲她的妹妹……可惜啊,你道行还不够,你没有一刀杀了我,我怎么会让你活着,可惜了这张脸!”

    接着,就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女子的脖子和手无力的垂下,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裴庆衍嫌恶道,“处置了她。”

    两个护卫上前,将女子拖了下去,只听到“噗通”一声,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殿下,此事,很多人都知道了……”

    裴庆衍抬手道,“我自然知晓,我当然恨不得宁平楚现在就死去,但若是大凉皇帝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了我们和宁平楚的合作,那么我们的秘密就暴露了,大凉皇帝一定不会让我们活着走出大凉!”

    “对外就说,我们也不知道刺客是谁,已经被我杀了,掉进了湖水。”

    目前看来,只能如此了。只是,不能立刻就杀了宁平楚!

    一想到他竟敢骗他,算计他的调令,他就恨不得将他抽皮拔筋!等着看吧,他夺取大凉之后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此时的宁平楚正等着季裳华被裴庆衍侮辱的好消息,当他听到了裴庆衍遇刺的时候,大惊失色。

    他问出门打听消息的随从道,“季裳华呢?季裳华当时在哪里!”

    随从抬头,“世子,宁和公主根本没有成功,季裳华没有被送到漠北大皇子的画舫之上……”

    宁平楚暗道不好,他上当了!可是,除了裴庆衍遇刺,还有什么是他捕捉不到的?

    不过就是计划失败罢了,和大业比起来根本是小事,裴庆衍和宁和公主不会说出去,季裳华为了自身名誉也不会告诉别人,但他心中就是慌张,总觉得裴庆衍遇刺不会那么简单,不知道还会牵扯出什么。

    若是季裳华设计刺杀裴庆衍,她又图谋什么呢?既然要刺杀,为何不成功杀掉呢?

    他内心烦躁不安,可是,又一个晴天霹雳砸过来。

    第二日,一个船夫不小心落了水,从湖底打捞上一具尸体,正是宁平楚的妹妹宁芷汀!

    据说,宁芷汀当时打扮的很漂亮,和一般女子没什么不同。在水下泡了一天一夜,身上的皮肤都要泡烂了,但隐隐可以看出,那容貌就是宁芷汀,而且她身上的特征以及佩戴的玉器,都和宁芷汀相吻合。

    但,很明显的,她手臂受了伤,脖子上一道掐痕,经过仵作查验,脖子骨骼已经断裂,明显是被掐死的。而死的时候,宁芷汀手中拿着一只簪子。

    更引人注意的事,宁芷汀衣衫半敞,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还有点点痕迹,明显是……

    众人心中纷纷有了猜测,宁芷汀一定是被人侮辱了。

    人人皆是唏嘘不已,好好的千金小姐怎么就惨死了呢?而且凶手明显就是见色起意,强迫了宁芷汀,又狠心杀害,最后丢到河水!

    这人实在是大胆,连宁国公的女儿都敢动。

    这样想着,众人决定回家一定要仔细叮嘱自家女儿,近些时日不要出府了。

    宁芷汀并非是普通人家的小姐,而是宁国公府嫡女,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发现这幅样子,已经不能隐瞒,便惊动了京兆尹。

    京兆尹接手了这个案子,查找真凶,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裴庆衍遇刺的那一晚,有人他的画舫被抬进去一个人,那身材衣服和宁芷汀皆是相似!

    后来,画舫中就传出了裴庆衍遇刺的消息,想来是宁芷汀不堪忍受侮辱,拼死反抗,拔下了头上的发簪刺了他一下,裴庆衍急了,生怕别人发现,便掐死了她,将她匆匆丢进湖水,掩盖真相!对外只含糊其辞,说裴庆衍遇刺,而刺客落水,却不提刺客有什么特征。

    原来如此!原来是裴庆衍见色起意,想玷污大凉贵女,怕被发现,所以杀人灭口!

    这又不是寻常歌舞伎,裴庆衍敢在大凉行凶,简直太嚣张!他当大凉是什么地方,是让他随意撒野的吗?

    这个流言愈演愈烈,引起了京都百姓已经世家贵族的不满,尤其是群情激奋的百姓,要求皇帝将裴庆衍驱逐出大凉!不但要驱逐,还要狠狠给他一个教训!

    这件事自然瞒不了皇帝,宁国公不知道宁平楚想要算计季裳华之事,便进宫哭诉,请皇帝给小女一个公道。这一点,宁平楚并无异议,这并非是因为他多疼爱宁芷汀,而是因为他的权衡利弊。

    一则,是宁国公毫不知情。二则,宁芷汀是宁家女儿,若是宁芷汀被杀,宁家还像无事一般,那才叫邪门!众人就会纷纷揣测宁家不为女儿讨公道的原因了!

    所以,他明知道这样做会使得他和裴庆衍的关系更加恶化,也不得不放任宁国公去宫中哭诉,不但要哭诉,还要将动静闹大。毕竟谁家女儿惨死不是悲痛欲绝?

    所以,他明知道背后有人推波助澜,还是要打破牙齿活血吞!

    更让他不解的是,宁芷汀是怎么出现在裴庆衍画舫上的,又为何要刺杀裴庆衍!

    他绝不相信什么见色起意!他也曾怀疑那个宁芷汀是假的,可是他找遍了整个京都,宁芷汀的确消失不见了!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诡异,他捉摸不透,这种无法控制事情走向的感觉让他情绪失控。

    终于在事情发生的第三天,他决定悄悄潜入驿馆去见裴庆衍,他一定要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驿馆。

    裴庆衍重伤,躺在床上,一把打翻了奴婢手上的药碗。

    “你说什么!”裴庆衍霍然起身。

    宁和公主知道自己大哥的急脾气,忙安抚道,“大哥,小心伤口裂开。”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和公主看看瑟瑟发抖的婢女,挥挥手让她们退下,才坐下道,“大哥,这几日你重伤,吃了药就昏昏欲睡,所以没听到外面的消息。现在人人都说,是你见色起意,玷污了宁平楚的妹妹宁芷汀,又将其杀害丢入湖水,为了掩盖真相,你谎称遇刺!现在大凉皇帝也知道了此事,京都人人都要求皇帝惩罚我们!”

    闻言,裴庆衍怒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来。怎么回事,他不过就是昏睡了两天,怎么他就成了杀人凶手了!

    由于受伤,他声音低哑,怒声道,“你说清楚,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的告诉我!”

    于是,宁和公主就将宁芷汀的尸体如何打捞上来,京兆尹如何查案……完整的说了一遍。

    她神色焦急,“大哥,我自然知道此事你也是被人算计的,可是种种嫌疑皆指向你,京都所有百姓都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直接杀了我们,因为他们以为,我们这样做是无视大凉国威!大哥,宁芷汀可不是一般女子,她是贵族千金,这件事皇帝一定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的!”

    想必,那个沉入湖底的尸体,也是有人故意打捞上来的,那身上的红痕根本是后来被人做的手脚,还有宁芷汀半开得衣衫,手上的发簪……都是被人设计好的!

    背后之人打定了主意要让裴庆衍背上杀人灭口的罪名!

    “大哥,此事对我们极为不利,我们该怎么办?到底是谁做的?”

    裴庆衍冷笑连连,神色仓惶而很辣,就像一只被扼住脖子的苍鹰。他停止了大笑,闭了闭眼睛,“我知道是谁。”

    宁平楚!

    宁和公主不敢置信,“大哥,你糊涂了吧,怎么会是他,他和我们可是有合作的,没有了我们,他如何成事?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裴庆衍冷声道,“我没有糊涂,从你说完这件事,我就确定了是他。我杀宁芷汀之前,问清楚了,宁芷汀假扮季裳华来刺杀我是受宁平楚的指使。什么算计季裳华,都是假的,他的目的就在于布局,好有机会让他的人得逞,杀了我,拿到我十万铁骑的调令!可是,那晚,宁芷汀没能一刀杀了我,宁平楚就一定知道计划暴露,所以想先下手为强,恶人先告状,设计所有人都知道是我见色起意谋害了宁芷汀,想要我们被群起而攻之,除掉我们!”

    宁和公主不知道那晚裴庆衍在船舱审问宁芷汀的事,惊的到退一步,“原来如此,我们上当了!枉费我在周家守了这些时日,就为了引季裳华出来找到下手的机会,原来却是为宁平楚做嫁衣。他的目的从不在季裳华身上,也没想过要对我们俯首称臣,他要的是杀了我们,夺取十万铁骑的调令!好,好一个宁平楚!”宁和公主不禁暴怒,“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站住!”裴庆衍道。

    “大哥——”宁和公主皱眉。

    “你现在去,是想要所有人知道我们和宁平楚勾结意图攻破大凉的计划吗?届时,我们如何活着回漠北!”

    “可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没有可是!”

    他都还没夺取大凉,如何甘心?他打定了主意,不但要杀了宁平楚还要成为这座皇城的主人!

    这时候,就听到护卫急匆匆的赶来,“殿下,宁世子求见。”

    宁和公主拧眉冷笑,“他居然还敢来?”

    若不是为了大业,他敢踏入这里一步必死无疑!

    裴庆衍脸色微沉,轻笑了几声,“将宁世子请进来吧。”

    *

    宁平楚这次是真的急了,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生怕裴庆衍以为是他做的。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了这里,而且还是小心翼翼的免得被人发现。

    宁平楚子进来,就看见裴庆衍倚在榻上的情景,疾步进来。

    “殿下。”

    裴庆衍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反而是面色平和,讽笑一声,“我以为宁世子忙着如皇帝面前为你妹妹讨公道,没时间来见我呢。”

    听这冷嘲热讽的话,宁平楚知道他在迁怒,也顾不得其他,忙解释道,“那都是做做样子而已,若我们不这么做,所有人都怀疑为什么我对于亲妹妹的死无动于衷,会怀疑我和你之间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裴庆衍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我向来明白,宁世子深谋远虑,处事滴水不漏,你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宁平楚可不知道“宁芷汀杀他夺调令”的事,只是觉得他话里有话,又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只能继续解释,“殿下,我冒着风险赶来,就是怕您误会,我向天发誓,关于宁芷汀之死绝对不是我们所为,我们也根本不相信那些流言。但该在陛下面前演戏的还是要演戏,我们之间的合作不会因此改变。反正京兆尹没有实际证据,因着您的身份,他也不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审问您,很快我们的计划就实施了,您只需忍耐几天就好。”

    “我猜测,这些一定是季裳华做的,她想让我们反目成仇,殿下,季裳华为人狡猾,你千万不要上当啊。”宁平楚道。

    裴庆衍面色平和,看不出情绪,“哦,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季裳华设计的,就是为了挑拨离间?”

    宁平楚以为他信了几分,连忙道,“的确,她与我妹妹向来不对付,想必是故意挑我妹妹下手。”

    裴庆衍不说话,像是在考量。

    宁平楚猜不到他的想法,心中愈发急切,努力表现得平和,看起来很让人信服,“她意图挑拨离间,这样也好。我们可以装作反目成仇,骗过她,我们的计划会进行的更顺利。”

    裴庆衍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冷笑。宁平楚啊宁平楚,你当我三岁小孩一样好糊弄吗?你做尽了一切,怕骗不过我,全部推到季裳华头上,以为我会信吗?你凭什么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把一切推的干干净净?当我傻吗?

    他为了大业,忍着要将宁平楚抽筋扒皮的冲动,笑了笑道,“我自然不会上那小丫头的当。你说的不错,一切都是季裳华外挑拨离间。可是,如今事情越演越烈,我自己是烈火烹油,还需赶快行动,否则我怕你们大凉皇帝顶不住百姓的压力,上门来抓我呢。”

    见他信了,宁平楚松了口气,语气愈发真诚,“再过几天,届时一切准备好了,南疆那里也有所安排,您的伤刚好也好些了,我们就立刻行动。”

    只不过,比预期的时间提前了不少,甚至有些匆忙,都是季裳华!

    他越想越恨,这个女人,等抓住了她,一定要好好折磨她!

    裴庆衍笑的异常真诚,“如此,就劳烦宁世子了。”

    宁平楚点点头,“这是于我们都有利之事,我如何能不尽心。”他看看外面的天色道,“我来这里已经不合情理,万一被人发现就遭了。等过几日,还请老地方见面为好。”

    “这是自然。”裴庆衍道。

    宁平楚一走,宁和公主就从屏风里面走来,满面怒气,“大哥,你真的相信他吗?”

    “信他?”裴庆衍嗤笑一声,“上当了一次,绝不会被骗第二次,这个宁平楚,狡猾的狠,谁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现在说的好好的,恐怕届时他会反戈一击。而且,你没听到吗?从头到尾,他都没用提及那天晚上的事,他以为宁芷汀临死时没有泄露他的目的,所以才敢来我这里。”

    “所以,大哥决定将计就计?”

    裴庆衍道,“宁平楚必死,可大凉我也要,就让他最后再为我出一次力吧。”毕竟,南疆的反叛还是要靠宁平楚。

    “那么,几日后,大哥还要和他会面去吗?万一他再来一次刺杀……”

    裴庆衍笑意森然,“这次,我会做好完全的准备,想刺杀我,他先死。”

    *

    萧承佑站在海棠树下,听着木阳禀报,“殿下,果然不出您所料,我一直盯着宁家的动静,宁世子真的去了驿馆,多久就出来了,而且行色匆匆,怕被人注意到。”

    萧承佑一双桃花眸一闪了闪,似又春水潋滟,眼尾微挑,笑意却不达眼底,“漠北人脑子不怎么好使,却出奇的很辣记仇,裴庆衍遇刺,已经对宁平楚失去了信任,但因为其他目的,还要和宁平楚虚与委蛇。想必,宁平楚表面上还要装成对裴庆衍深恶痛绝的样子,这样也好,动手的时候方便。”

    木阳看到漠北人和宁家人吃亏,也觉得心中畅快,道:“还是殿下料事如神,出谋划策。”

    萧承佑看着海棠树上的绿叶,似乎还有长出果子的趋势,忽而笑了,“出谋划策的不是我,是她。”

    木阳自然知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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