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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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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承佑看着海棠树上的绿叶,似乎还有长出果子的趋势,忽而笑了,“出谋划策的不是我,是她。”

    木阳自然知道那个“她”是谁,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低头不言。

    沉默了一会,木阳想了想还是道,“殿下,这几日,安宁公主来了四次,按照您的吩咐,属下每次都将人请走了……”火候已经到了,就不要再吊着安宁公主了吧?万一人跑了怎么办?

    微风吹来,树上有几片绿叶落下,随着清风,他的红衣烈烈飞扬,散落在肩头的黑发也扬起。萧承焕看他一眼,“下次,就请她进来吧。”

    木阳心中一喜,同时舒了口气,“是。”

    不禁的,他也仰头看了看这棵海棠,从六皇子幼时住进皇子府,这棵树就存在,一年一年,已经变得粗壮许多,枝繁叶茂,每到春季,艳丽的红色染遍了整个皇子府。

    他很清楚,六皇子要见安宁公主,说明他们就快要走了,恐怕永远都无法回来了,这样一想,他也有些不舍。

    他跟了六皇子十几年,即便前路未知,也亦永远追随他。

    “母亲的坟墓……”

    木阳一愣,立刻道,“回殿下,这几天夜里,属下已经着人去了,大抵就这两日,就会有殿下信任的人提前将公主送走,殿下……放心就是。”

    他知道,公主对主子很重要,不能有任何差错。主子看似过得嚣张肆意,实际上很是孤独,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子,结果……造化弄人。

    良久,萧承焕拂了拂袖子,离开那棵海棠树,“将真正的宁芷汀处理干净。”

    是的,刺杀裴庆衍的宁芷汀是六皇子府的死士,故意让所有人知道裴庆衍在画舫厌遇刺的人,也是她。目的就在于,引发出“裴庆衍见色起意,杀害宁芷汀”一事。

    对比,木阳不觉得真正的宁芷汀可怜,反正宁家覆灭,她一样要死的。

    刚好可以最后让主子利用一次。

    萧承焕在书房交代木阳等人一些事情,就听见护卫快步跑来,“殿……殿下……七皇子来了……”

    七皇子和六皇子一直关系不错,进六皇子府向来大摇大摆,每次六皇子议事的时候,他们都牢牢守着,万一七皇子突然来了,他们好及时通报,这次也一样。

    萧承焕淡淡道,“你们先退下吧。”

    这就是要见七皇子了。

    想到木阳和六皇子,木阳觉得惋惜,七皇子有一颗赤子之心,因为幼时公主对他的照顾,当所有人都远离六皇子的时候,只有他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继续和六皇子保持好兄弟的关系,真心对他。所以,六皇子对谁都可以狠心,唯独对他不可以。

    萧承焕出了书房,刚好就看见了七皇子萧承烨。

    与往日的闲散不同,他脚步匆忙,一张娃娃脸是难得的郑重严肃,萧承焕停下脚步,看着他走来。

    他停在他面前,良久不语,突然他像往日一样,露出一个笑容,“六哥,你要走了吗?”

    萧承焕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一双眸子平静无波,“你都知道了。”

    萧承烨面上笑的和煦,“六哥就要走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十弟都知道了,却不告诉我,难道我不是你弟弟吗?”

    萧承焕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想必他已经全然明白了,十皇子也是他的人。他的眼睛不复以往的风流邪肆,很是平静道,“你和他不一样。他和我一样,无牵无挂,而你有亲人在这里。”

    萧承烨云淡风轻的笑笑,“六哥都没用问过我,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追随于你?难道这许多年来,我们的兄弟情义都是假的吗?你隐瞒你的真实面目我不在意,毕竟我看得出来,你待我的心是真的。可是,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问都不问我就替我做了决定,难道六哥是不信任我吗?以为我会背叛你?”

    闻言,萧承焕面上微微动容,他曾想过数次萧承烨知道他真实谋划的情景,他想过他或许会悲痛,会指责他,会痛恨他,因为他要做的事是大罪,所以,他也纠结了好久,终究决定直接走掉。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责怪他怨恨他,他不痛恨他要造反,他只是责怪他不信任他。

    他苦笑一声,“在所有皇室宗亲里,你是难得的正人君子,有一颗赤子之心,还有一个为陛下守卫大凉的舅舅。我要做的是谋逆之事,你不该沾染。”

    萧承烨摇头,“你还是不了解我。我们相识那么多年,你凭什么以为十弟可以做到,我就做不到呢?”

    “可是……”

    萧承烨不以为意的笑笑,“我母妃也早已不在,我所谓的亲人也只有一个舅舅,与其在大凉孤孤单单,还不如随你走。”

    萧承焕心情复杂难辨,他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样选择。

    “你不怕叶将军为难吗?”他叹息一声,“陛下那个人你是知道的,你不怕叶将军落到和宁家一样的下场吗?”

    萧承烨道,“我走时会留下一封信,告诉陛下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与舅舅无任何关系。我舅舅那个人性格古板,为陛下几十年如一日在戌城镇守,从未做过逾矩之事,已然是愚忠了。陛下如此精明,怎么会不知道?比起宁家和宋家,我舅舅显然更好控制,他不会迁怒我舅舅的。”

    萧承焕见他思虑周到,怅然一笑,“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挑了挑眉,“上了我的船,就别想下来了。”

    两人终于坦诚相待,俱都轻松了许多,萧承烨突然给了他一拳。

    “这是对你想要抛下我的惩罚。”

    两人都朗声笑了。

    木阳在远处看着,看见两人没打起来,反而相谈甚欢,松了口气。

    *

    果不其然,第二日,安宁公主便又到了六皇子府。

    这次,萧承焕见了她。

    安宁公主一看到他就想扑上去,眼泪汪汪的望着他,饱含深情。

    可是看到他冷漠的样子,又不敢靠近。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又哭又笑,“你……终于肯见我了?”

    萧承焕转过眸子不看她,只是淡淡道,“我来,是和你说清楚……”

    “你别急着拒绝我!”安宁公主急忙道,“我知道你怨恨卢家,可是,这和我没关系啊,你别迁怒我我身上好吗?小时候我们见过,我一直记得你,这次我随我大哥来大凉就是为了你,我知道大渝要和大凉和亲,你若是不答应,我哥就要将我嫁给别人了。”

    “这是大渝太子所能决定的,而非是我。”

    “可是,我喜欢的是你。”

    “那又如何呢?”萧承焕讽刺道,“你以为你这样说,你就能如愿吗?”

    安宁公主急忙道,“只要你答应,我大哥那里也不成问题。”

    萧承焕嗤笑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哥?你哥那个人精明得很,你能逼他答应?”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安宁公主感觉到了希望,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然点头,“我可以!”

    萧承焕敷衍道,“那就等你成功了再来问我吧。”

    看他满脸不屑,安宁公主有些失望,可是想一想,她过了大哥那一关,萧承焕这里也容易了。大不了,直接让皇帝赐婚不就行了?现在要找办法对付她大哥。

    从头到尾,萧承焕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喜欢,每句话都是不屑是敷衍,可是,却句句诱导她,让她以为只要逼得卢君呈答应,她就能嫁给萧承焕。

    ……

    木阳将安宁公主送到门外,抱拳施了一礼,就转身回去。

    可是,安宁公主犹豫了一瞬,又忽然转身道,“……你等一等!”她没打听过木阳的名字,只能这样称呼。

    木阳回身,“公主还有什么话要属下转告殿下吗?”

    安宁公主咬着红唇,眉间显现出纠结,“你一直都在六皇子身边保护吗?”

    木阳似乎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故作不解,“是,属下跟了殿下十几年了,公主为何这么问?”

    安宁公主柳眉深蹙,“你既然在他身边那么久,自然了解他,你可以帮我劝劝他吗?”

    木阳苦笑,很是为难,“以殿下的性格,他决定的事情不容人质疑,我也是不敢劝的,再者,当年的事情,公主想必也知道,殿下能毫无芥蒂的和您……”成婚吗?

    “再者,就算是我们殿下松口,大渝太子也会极力反对的。说句不该说的话,公主就请放过六殿下吧。”

    木阳越是这样说,她只会更加坚定的要嫁给萧承焕,想了想问道,“你觉得一国太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木阳皱眉,表示不解。

    安宁公主咬牙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威胁到我大哥呢?”

    ……

    “都和她说了?”萧承焕漫不经心道。

    木阳道,“按照您的意思,我点到为止,但只要琢磨琢磨,她就能明白该如何做。”

    萧承焕点点头。

    他从头到尾都没用要求她如何做,也没有让木阳告诉她如何逼迫卢君呈同意。她根本察觉不到,这一切都是萧承焕诱导她做的。

    “派个人盯着她,只要东西一得手就换过来。”

    *

    又过去了几日,关于裴庆衍谋杀宁芷汀一事的流言不减反增,皇帝对裴庆衍也颇有微词,甚至还派太医去问候他,伤势可减轻了,要他好好养病,平心静气。

    裴庆衍从中隐隐嗅到了皇帝对他的不满。

    他觉得计划不能再拖了。

    刚好,宁平楚给他传信,约他两日后老地方见。身边的随从却建议裴庆衍,要看到宁平楚的诚意,届时要他带上宁家二十万兵权的兵符。

    宁平楚因为宁芷汀的事,怕他怀疑什么,便欣然同意。

    两日后一个夜晚,裴庆衍忍着伤痛,来到了归云阁。

    到了一个隐秘的雅间,发现宁平楚早已经在等他了,此刻正慢悠悠品茶。

    “大皇子,你果然来了。”

    果然……

    裴庆衍皱眉,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道她还是走上前坐下道,“事关大计,我自然要来。”

    宁平楚放下茶盏,唇角勾了勾,“大皇子重视大计远超于个人恩怨。”

    裴庆衍惊疑,他为何这么说,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其实没有相信他?此来别有目的?就算是别有心思又如何,他可是做了完全准备,许多高手在暗处守着呢,宁平楚敢打什么主意,也要有命在!

    他笑容阴鸷,“我相信宁世子也是一样的,在大业面前,个人恩怨又算什么呢?更何况,你知道令妹之死根本不在我。”

    宁平楚悠悠道,“我自然知道宁芷汀的死不在你,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明明是一样的容貌,可这语气这神态觉得哪里不同。他到底对宁平楚心怀戒心,眸光立刻隐藏了几分警惕,“既然人来了,就说一下具体计划吧。”

    宁平楚眉峰微挑,“计划,什么计划?”

    裴庆衍一愣,然后是怒意,“你耍我?”

    宁平楚淡淡道,“我怎么敢呢?”

    裴庆衍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下意识朝门外喊,“来人,快来人!”

    可是,没有动静。

    “阿德!”他叫了护卫统领的名字,依旧没有动静。

    有的只是诡异的沉寂。

    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惧,“你把我的人怎么样了?”他是如何做到的!

    宁平楚没说话,只是站起身。

    “你……你要做什么?”他拿出放在桌子上的大刀,做好了和宁平楚拼杀的准备。

    宁平楚笑容很是优雅,甚至带着点邪魅,和以往大相径庭,裴庆衍猛的睁大了眼睛,“你不是宁平楚!”

    “宁平楚”喟叹一声,“大皇子果然聪明,那你再猜一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你——”

    话未说完,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风,一只剑从背后飞来,直直插入他的肋骨,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怒目圆睁,眼睛里刻下的最后的人影,是宁平楚。“你……杀我……你是谁……”

    ‘宁平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不是我杀了你,是宁平楚为了给他妹妹报仇杀了你……”

 第二百三十三章 平安归来

    漠北大皇子昨夜死在了归云阁,而凶手就是宁平楚!

    这么大的事自然瞒不住,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京都,漠北使臣立刻进宫觐见皇帝,要求皇帝给漠北一个交代。

    证据确凿,又有人证,皇帝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当下就派人去归云阁抓捕宁平楚,可是宁平楚早已经逃了。

    *

    其实这件事宁平楚很冤枉,他原本按照约定来归云阁赴约,可是一进来就看见裴庆衍倒在血泊中,不由吓了一跳,他觉得事情不妙,想要赶紧离开,可是却忽然晕倒了,在次醒来就有人指着他,说他是杀人凶手。

    他预料到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了,这件事很严重,谋杀漠北皇子本就是大罪,皇帝又巴不得宁家覆灭,一定会借机将宁家灭族!

    是以,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在禁军来抓捕他之前逃跑了。

    他自然不敢回宁家,也不能给宁家通风报信,漫无目的的逃着,将害他之人恨之入骨。

    然而,他并没有逃多久就被人找到了,被带到了皇帝面前,与漠北使臣对质,还询问了裴庆衍的护卫阿德。

    阿德看见宁平楚,指证是他杀了裴庆衍,就是为了给宁芷汀报仇,是他将裴庆衍约在归云阁的。

    他哪里知道,真正的阿德早就死了,被萧承焕换成了他的死士,裴庆衍的护卫之所以被杀,也是因为这个“阿德”的原因。

    物证便是杀死裴庆衍的拿把剑,那是宁平楚常用的剑,京都人人皆知。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又有皇帝有意除掉宁家,宁平楚的罪名是板上钉钉的。

    皇帝下令,立刻将宁平楚带到刑部大牢,择日处斩,宁家也被牵连,抄家灭族。

    事情到了现在,宁平楚和漠北是彻底的反目成仇了,自然不会与他合作夺取大凉,但是他就要等死吗?

    不,他还有一个筹码。

    他下意识在自己身上搜寻,却是猛然大惊。

    他的兵符呢?二十万大军的兵符!他预备用先暂时用这个保住一命的,可是却丢失了。

    背后的人设计了一连窜的事情,从裴庆衍遇刺,到宁芷汀死,再到宁家到皇帝面前给宁芷汀讨公道,再到裴庆衍的死……背后之人一步一步,将他逼成了为妹报仇的杀人凶手,还偷走了他的兵符!

    是季裳华做的吗?如果是她,那也太可怕了。

    可是,他说出来根本没人相信,谁会相信一个弱女子设计这些?

    得到了名正言顺除掉宁家的机会,皇帝懒得听宁平楚辩解,就趁热打铁让禁军去宁家抄家,家倒是抄了,可是根本没看见兵符!

    皇帝亲自审问宁平楚和宁国公,皆言不知兵符去向,两人又被带回了邢部,严刑拷打。

    刑部大牢。

    季裳华缓缓踱步到他面前,看着被挂在墙上被铁链栓住的男子。牢房很黑,季裳华拿着一只火把,将他上上下下照了一下。只见他身身上伤口纵横,血迹斑斑,形容憔悴,头无力的垂下,头发遮掩住了他的脸,很是狼狈的样子。

    大牢里是死一般的沉静,周围是无尽的黑暗,连呼吸都那么清晰。

    季裳华脚步轻轻踏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因为地上有不少破旧的席子,走起路来发出窸窣的脚步声,在这个黑夜显得很是突兀。

    良久,她无声的笑了,轻声道,“宁世子,别来无恙?”

    宁平楚抬起头,露出满是伤疤的脸,目光凶狠的望着她。

    别来无恙?她竟然还敢来见他?真是胆大妄为!

    季裳华丝毫不害怕他鬼一般的面容,声音柔和,“没想到,一向高贵的宁世子,也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季裳华,我知道一切都是你设计我的!”宁平楚喘着粗气,挣扎着锁链,“你卑鄙无耻!”

    季裳华嗤笑一声,“卑鄙?无耻?那总比你通敌卖国要好。”

    宁平楚面色一便,“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裳华叹了口气,“宁世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以勾结漠北意图颠覆大凉江山,难道我就不可以提前洞悉一切吗。”她面色鄙夷,“宁平楚,我以为你这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做人还是有底线的,可是我万万想不到,你居然会通敌卖国。这一点,你可是比宋家差远了。”

    宁平楚被人这么鄙视,自然不乐意,还忍着疼痛,冷声道,“皇帝不仁,我们不义,是他想兔死狗烹,是他逼的我不得不这么做!季裳华,你别看周家现在好好的,等我们宁家一完,下一个就轮到周家了!到时候,恐怕你也会做和我一样的选择!”

    季裳华看了他一会,目光很是平静。可是,过了一会她突然笑了,“宁平楚,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难道陛下的忌惮就是你通敌卖国的理由吗?若是你们没有那么多野心,想让二皇子登上皇位,或许还不至于沦落到现在地步。我可以肯定,无论陛下到底会不会除掉宁家,你都会为了大权,选择通敌!你想要造反,不过是迟早的事,不会因为陛下而改变,因为,你的本质就是如此!你可以为了大权放弃做人的底线,说白了,你从一开始支持二皇子根本不是为了宁家能出一位皇帝,而是为了届时好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自己登上皇位!所以,你才那么痛恨周家。”

    季裳华声音有些急切,渐渐的又放柔了下来,“怎么,我猜中了你的心思?在这一点上,宋家可是比你们好。宋家掌握大权,又是太子的外家,可是却被陛下不喜,自然也是希望宋家灭族的,可即便这样,宋家却从没有通敌卖国过,宋家在边疆镇守多年,有的是机会,可是他们像你们一样这样做了吗?宋家势大,太子软弱。他们想把太子扶持为帝,也想独揽大权,甚至是把持朝政!这都是身为臣子不该想也不能做的,可是,他们却保留着一丝底线。所以,明明陛下之前屡次扶持二皇子打压太子,明明忌惮宋家,明明宋家也野心勃勃,可因为私开煤矿太子不保,宋皇后宁愿宋晏出来顶罪,也不会如你一般勾结别国!”

    前世,太子被萧承泽逼得举兵造反,但却也是依靠宋家的势力和兵权,没有借用敌国势力。从这一点上季裳华看到,宋家或许会为了太子、为了权利造反,却不会勾结异族。

    同样是造反,但是性质完全不一样。在季裳华看来,在大凉,怎么争斗都可以,可是若是勾结异族,那实在不能容忍!季裳华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可这一底线是绝对不会触碰,可是宁平楚,完全没有!

    宁平楚被季裳华教训一通,气的要咬碎一口银牙,他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一个小丫头教他!他怒极反笑,“你今日来,就是我了与我说这些吗?告诉你,我不会认错,我根本就没错。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我可是不信。或许有一天,你们周家,也会为了权利迷失了方向……”

    季裳华淡淡打断,“你错了,教训你只是顺带,我今日来,是让你死的明白。”

    宁平楚哈哈大笑起来,在这个空旷的牢房多了几分凄凉。“我早就知道,一切都是你设计的,目的就在于替周家除掉宁家!”

    季裳华微笑道,“的确,我一早就打算除了宁家,可是,这不过是必然罢了。”她顿了顿,“你为什么不问,你身上的兵符哪里去了?”

    宁平楚面色一变,“在你那里?!”她瞪着她,面露惊讶,“你要兵符又有何用?”

    季裳华摇摇头,“不,计谋是我出的,可是杀裴庆衍的人并非是我,兵符自然不在我手上。”

    闻言,宁平楚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听季裳华接着道,“可是,我不会告诉你是谁拿走了,若凡事都让你知道,那就不好玩了。你就把这个疑问带到地狱吧,说不定阎王爷会告诉你。”

    “季裳华,你别得意,你可知,漠北大军在边境……”

    “在边境集结吧?”季裳华轻笑,眸子里满是讽刺,“我知道,东南叛乱也有你的手笔,目的就是为了将晋王世子离开京都,南疆也要发起叛乱也是你劝说的,等漠北在边境进攻大凉之时,就是南疆举兵之时,届时大陛下自顾不暇,你们就有很大的机会夺取大凉了,对吗?”

    “你——”

    宁平楚像见鬼一样看着季裳华,这些她是如何得知的?

    季裳华的声音就像石边溪流,在黑夜缓缓流淌,说出的话也是阴凉阴凉的。“你总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可是别人也不是傻的。你以为晋王世子会自己去平叛吗?郑羽可是也跟着去了呢。哦,我忘了,宁世子目中无人,在你心里,郑羽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罢了,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一点呢。但是,你怎么能不多多注意我表哥周子祺呢,你是不是以为,那天宴会上,周家人都在,所以便放松警惕了吧?你可知,第二日周子祺就连夜奔赴东南了呢。可惜啊,宁世子这些天忙于和漠北皇子的交易,没有发现。郑羽或许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是周子祺的能力,宁世子应该知道。有他在,你以为世子会无暇分身去漠北和大凉的边境吗?我相信,很快,东南平定叛乱和漠北大捷的好消息就会传过来的,届时,宁世子可不要太惊讶。”

    眼看着宁平楚越来越怨愤,季裳华语气更加温和,“宁世子劝说了南疆举兵,配合你们,这个计划很好。可是你的消息未免太不灵通了些,你以为南昭派使臣出使大凉做什么?是单纯的谈生意吗?既如此,为何偏偏要派靖安侯来,据我所知,靖安侯经常跟随南昭的镇国公守卫南疆和南昭的边境呢……”

    火光下,季裳华的脸是淬玉似的白,容貌清艳,五官精致,笑容妩媚,莫名让他浑身发冷。

    “是南昭想要和大凉瓜分南疆?!”

    季裳华微笑道,“宁世子还不算太傻。”

    宁平楚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一直跌落谷底。原来如此,原来那日宴会,郦珩和皇帝所说的“生意”是共同瓜分南疆!他怎么也没想到,南昭此来是这个目的!

    枉他以为自己志在必得,没想到季裳华全部知晓,看他像跳梁小丑一般在她面前表演,却微笑着看着,只等着最后给他致命一击!一下子就让他一无所有!

    他不得不佩服,佩服她的狠绝和奸诈!

    季裳华闻言笑笑,“这怎么能是奸诈呢,这叫兵不厌诈。宁世子,既然技不如人,还是早早认输为好。”

    认输?不,他绝不认输,他怎么能向一个女子低头?!

    可事实却是,他的确输了,输给了一个女子,输得一败涂地!

    宁平楚咬牙,“我知道了,你来就是看我笑话的,看着我落到如今的地步,你是不是很高兴?”

    季裳华看了她一会,声音里流露出怜悯,“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可高兴的?”

    “季裳华,你——”这简直是侮辱。

    季裳华勾起唇畔,“你在大牢里,或许不知道,宁家已经被抄家灭族了。而你,也很快被斩首示众,届时,会有不少人围观呢,让大家看看,不可一世的宁世子,也有一天会从云端跌落地狱。”

    季裳华退开一步,“宁世子还是好好感受一下活着的滋味吧,我就先回去了。”

    她刚转身,就听宁平楚声音沙哑道,“我二弟呢?”

    季裳华侧目看他一眼,“放心吧,他没死,不过,前提是他永远不要回京都,否则,休怪我不念他对林琼箫的恩情了。”

    宁平楚有些不解,宁平舟能对林琼箫什么恩情,他可是长平公主的帮凶。

    难道……

    “宁世子猜的不错。”季裳华眉心微动,“宁二公子可比你善良多了,于心不忍,救了我大嫂,所以我才没有杀他,也算是给宁家留一条血脉了。”

    什么?救了林琼箫的还有宁平舟?宁平楚急怒攻心,差点突出一口血,可是他不能在季裳华面前示弱,硬生生忍住了,现在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疼痛交织。

    季裳华最后看他一眼,举步上了台阶。

    第二日就听说,宁平楚自尽的消息。

    然而,此事不过是池水惊起一道涟漪,很快就平静无波,毕竟宁家也被灭族,宁平楚的死无足轻重。

    但是,人们私底下仍旧是唏嘘不已,谁会想到大凉有名的勋贵世家,一夕之间就无影无踪了呢,可见世事无常。以往羡慕宁家的人,也空留一声叹息。

    紧接着,就传来了漠北大捷的消息,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漠北来者不善,早就在边境集结军队,等时机成熟就攻破大凉,好在晋王世子及时发现苗头,击退了漠北大军。

    既然如此,漠北使臣就不能放走了,很快就被皇帝下令杀了。

    最后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宁平楚早已和漠北勾结了。

    好在宁平楚已经死了。

    如季裳华早就预料的,东南叛乱即将解决,萧承佑和周子祺即将回京,而南疆听闻了漠北的事,也不敢举兵叛乱了,可这不代表大凉会放过它,南昭早就想瓜分它了。是以,南疆还是被逼的造反了。

    可是,留在这时,又发生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一是大渝太子死了,而且被认为是大凉皇帝派人暗杀。

    二是皇帝还没来得及让人接手的二十万大军揭竿而起,意图谋逆!

    不由得,朝堂内外人心惶惶。

    晋王世子不在京都,宋家人又远在边疆,京都不过是一个周家,还要和南昭一起平定南疆,这样一来,真是自顾不暇。

    万一这时候南昭改了心思,想趁虚而入怎么好?

    可是,宁家那二十万大军并没有攻打大凉城镇,而是去了大凉的北面!

    这……众人都是不清楚了?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六皇子造反了,而他带领的大军正是大渝军队。

    *

    此时的萧承焕已经出了大凉,连续赶了几天的路才停下来。

    木阳带着人去前后查看,发现没有追兵,才回到原地,“殿下,属下查看过,后面没有追兵,前面也没有埋伏。”

    他手中拿着大渝太子携带的兵符,唇畔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离开了大凉,他没有伤心,没有对前路的恐慌,有的只是期待。成大事者自然要敢付出一切,无所畏惧,他等了二十年才等到现在的机会。

    只不过,随着他越走越远,他的心也越来越空,终究,他还是放弃了她,可是,他还是不甘心……

    木阳踟蹰一会道,“殿下……以后还是有机会的,等您成功颠覆了大渝,您大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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