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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总攻王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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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向执着长绳的吟风道:“松开,我会骑了。”
吟风摇首,“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让你松开。”
“不行。”
语娆虽然性子沉静,举止文雅,可毕竟是侯府千金,平日里哪会有人对她连说两声“不行”?这时稍稍动气,促马向吟风方向行道:“我让你松开,听见没有?”
吟风仍是坚决,“王爷没有让属下松开,属下不会松开。”
“王爷都走远了,哪会想到让你松开?”语娆蹙眉,望着天地间愈行愈小的黑点,“我还有话要问王爷呢,你最好快松开!”
吟风又将绳子在臂上绕了几圈,“唐姑娘骑术未精,还是不要妄自跑动的好,万一摔下来,属下担当不起。”
“你!你不听命令,到时候我告诉王爷,让他罚你。”
吟风神色不变,“王爷不会罚属下的,只会夸属下尽忠职守。”
“他不罚我来罚!”语娆急躁,扬鞭就愈打。
吟风巍立不动,那鞭却也没触到他分毫。仲衡看得清楚,知道语娆毕竟心软,打不来人,“小妹,别同吟风置气了,他只听命于王爷,的确不能松手。”
“可……可是……”语娆望向一片茫茫长草,“王爷说过要教会我的。”
仲衡对着她失落神色,语带怜惜,“王爷在教王妃呢,过会儿总会回来的。”
语娆垂下头,“三哥,我是不是错了?”
仲衡声音更柔,“你自己都看见了,何必再问三哥?”
语娆晶莹的泪水落在草间,倒像是清晨还未干透的露珠,一点一点,诉说着那不想逝去的烦忧与不甘……
云雅终于坐直了身体,双手灵活地执动缰绳控制着马匹的前行与转弯。再行一段,君宜放心的松开了缰绳,搂住她的细腰望着连绵远山。云雅因在马上渐渐自如,这时便觉得他的举动过于亲密,“王爷不热么?”
君宜一笑,温热气息都拂在她的耳后,“不热,你热了?”
“是,有点。”
君宜伸手一指前方,那里小溪汇合,奔腾成了一条湍急河流,“过过水就好了。”
就算云雅对马匹一窍不通,也知它此刻并没有过河的愿望,“它好像并不想过河,我们回去吧。”
君宜并不勉强,“随你,不过如果你能让它过河,可就意味着你出师了。”
出师?这对云雅来说绝对是个诱惑,“王爷是说以后妾身就能随意骑马了?”
“是。”君宜颔首。
云雅拍了拍打着响鼻的马儿,“乖乖的,我们过去好不好?”
马儿甩头,马鬃飞舞,马蹄拨着长草,止步不前。云雅无奈回头,“它不肯。”“它不肯你就要让它肯。”君宜说着将马鞭塞到她手里,“给你鞭子。”云雅却不想用,折好马鞭只抚着马颈,弯腰又对着竖起的马耳朵说话,“你看,河那边水草茂盛,你去了就可以大吃一通,多好?”马儿不觉得好,慢慢走几步低头扯着草玩。云雅紧一紧马缰,“你听话,跑了这么多路,去河里洗个澡多好?又凉快又舒服。”
君宜忍不住笑出了声,“它不会吃你这一套的,还是用我的法子好。”用强有什么好?她偏要按她自己的法子。于是轻踢马肚,又扬马鞭,“来,我们过去。”马儿听她指挥,小跑着向河边过去。云雅心头一喜,夹紧马肚道:“如何?它还是听我的。”君宜搂紧了她,“它真的听你的?”话音刚落,那马就在河边突然停下脚步,踩着水花倒退着回来,连连嘶鸣。云雅不甘,强行扯住缰绳催促。马儿沿着河跑,只是不肯再次下水。
君宜抢过鞭子,在马股上轻抽了几记,又用力蹬了蹬马腹。马儿终于就势转首,踏河而过。云雅舒了一口气,正想说些什么时那马突然顿住,紧接着四蹄一软身子一侧像是要打滚。云雅惊叫连连,扯着马缰只是喊:“不要,不要,哎……”君宜早已跳下了水,伸手将她稳稳接住。那马儿舒服地在水里打了个滚,一时站起又开始抖毛,水点像雨滴似地洒了人满头满脸。云雅以手遮头拼命躲闪。君宜一边笑,一边带着她过了河,“这回凉快了吗?”
他……他一定是存心的!云雅低头看着自己半湿的衣裙和湿透的鞋袜,嗔恼道:“都湿了,怎么回去?”“还早呢,晾晾干就好了。”君宜放任马儿在河边吃草,自己则拣了块地方惬意坐倒,脱了鞋袜晾在一边。云雅走近坐在他下首,想脱鞋袜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因此只是讪讪地拨弄着青翠的长草。君宜睨她道:“你这样捂着会着凉的。”云雅低头,将脚伸到阳光底下,“不会的,晒一会就好。”
“这里除了你我又没别人,”他索性仰面躺倒,双手枕在后脑,“你不是怕给我看你的脚吧?”云雅的垂得更低。君宜轻笑道:“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不用躲躲藏藏。”他是看过她的身体,可这也并不意味着他随时都能看嘛。云雅咬了咬唇,转过了身将鞋袜脱下。经风一吹,湿透的脚面很快干爽起来,连带着一颗心也跟着身体舒爽起来,看四周过膝长草随风摇摆;彩蝶飞舞,与蜜蜂交织着采撷花蜜;不远处马儿垂首吃草,河面上耀着金光;偶或有几只雀鸟经过,喝完水后发出叽喳叫声,却并不嫌烦,只感到安宁与满足。
云雅慢慢收回目光,不经意间正与君宜的目光相触,她脸上一红,拉着长草想盖住自己的脚,“王爷在看什么?”“我在看你的脚,”君宜侧身撑着头,一脸悠然,“是挺好看的。”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虽然是他的妻子,可是头一次听见他这样的逗弄之言,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接口,云雅蜷起了脚,将玉足藏在身下,“王……王爷过奖了。”君宜一乐,“王妃过谦了。”
云雅禁不住一笑,原本紧绷着的身躯随之放松下来,也不躲闪了,玉雕似的赤足在阳光下泛着玉润光泽,小小的指甲更像是十片粉红的花瓣,引得彩蝶过来流连。君宜看了一会儿,向她招了招手,“过来。”云雅再次绷紧了心,挪近后探询道:“王爷要做什么?”君宜不答,只伸长了臂探向她的发,稍顷,手上多出一粒圆圆的草籽。云雅轻“咦”了一声,正想自行摸索时,君宜又道:“别动!”
他仔细地从她发上拣出那些草籽,而云雅就这样一直侧着头,看着他温和而又敏锐的目光,感受着他指尖灵活的在她发间穿梭。许久,君宜终于说了声“好了”,云雅摸了摸尚属整齐的发髻,正想说声谢时,他已翻身过去闷声道:“我要睡会儿,别吵我。”“哦。”云雅答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撑着头望向无边美景。暖风频吹,暖阳更是催人欲睡,渐渐的,天地失了声,美景也被黑幕笼罩,只有那草尖轻轻戳着脚、拂着手、吻着脸,麻麻的,痒痒的,想要拂开,又想着它不要停止……
君宜同云雅回来时,语娆早已从马上下来等在一旁,见了后也没有怨责,依旧温婉有礼。君宜略带歉意,“想着要教你的,看你学得好,一时就走开了。如何,还有什么不通的地方?”语娆福了福身,问起如何驯马、养马、与马亲近,君宜滔滔不绝,仲衡借机向云雅一拱手,歉然道:“王妃,上回为了那道蜜汁火腿引出那么多事,实在抱歉。”
云雅淡然道:“三公子不必向我道歉,该向我道歉的是你二哥。”
“二哥不是君子行径,仲衡不齿,但是碍于长幼之序,仲衡只能对王妃说声抱歉,以后再无颜上门请教。”
云雅看他满脸真诚,自也真诚道:“三公子是三公子,你二哥是你二哥,我不会混为一谈,也请三公子不要代人受过。”
仲衡欣喜,“王妃不恼我?”
云雅一笑,“为什么要恼你?无礼的又不是你。”
“可是是我带二哥来的。”
“这倒是,”云雅沉吟着道,“看来还是得罚你。”
“仲衡甘愿受罚。”
“罚你什么好呢?”云雅想了半日拖长了声,“就罚你以后只能一个人上门,不然,什么菜色都休想我动手再烧第二次。”
仲衡本以为她真心要罚,谁知道竟是这个,当下会心一笑,“是,再不敢带上第二人来叨扰王妃了。”
君宜搬回来住后,云雅以前的起居作息都随之而变。清晨,跟着他一起起床吃饭;他下朝回来,她亲手为他更衣;他处理公务不定时,她便等着他回来再睡。偶或太晚,他留在小书房安寝,她甚也会觉得不惯,似乎没有他的气息,她便难以安心入梦。有时她也会问自己,究竟以后该怎么办,是任由日子按着他的脚步流淌还是要扭转他的心意,按着她的步伐?若是后者,她必要想出办法不让他以无子之由种种要挟。只是相处的愈久,她就愈知他不易打动,更是难以猜得他的心意。往往你以为他正经的时候,他会露出一两句戏谑之词;而当你以为他要不正经的时候,下一刻他偏偏又会很正经,实在让人费神。
这一天云雅又在费神的时候,窦弯儿突然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王妃,不好了。”
云雅惊讶站起,“什么不好了?”
“老爷来了!”
第42章 冰火
爹?他怎么会来?云雅知道燕继棠上门没好事,但是又不能赶,只得收拾收拾道:“带他去中堂,我在那儿见他。”窦弯儿答应着去了。不久,云雅到时,继棠正喝着香片,摇着纸扇,见了她来便即往后张望着道:“王爷不在?怎么没一起来?”
“王爷今天进宫办事,要晚些回来。”云雅说着,又让过一遍茶道,“大热天的,爹怎么想到来了?”继棠听说君宜不在后暗松了一口气。很早之前他就偷偷找过这个王爷女婿要过一次官职,谁想到回应他的是比冰雪更冷的神情和刀子一样刺人的言语,还有那个贴身侍卫,虎视眈眈的候在门口,似乎随时准备着要把他给扔出门去。自此之后,他是有些怕了,也没向人提起过此事,也不想再见那个唯一会让他害怕的人。“天再热也没法子,爹心里有事,在家坐不住。”继棠瞅了眼廊下站着的丫鬟仆妇。云雅偏不会意,只道:“爹这回来的正巧,我刚才做好的酸梅汤,先给爹尝一尝吧。”说着又让人去端酸梅汤来。
继棠哪有心思喝汤?这时只得绕着屋子打量道:“先前爹只到过前面,想着皇宫也不过如此,哪想到后面比前面更好呢?怎么样,云雅,带着爹去转转可好?”云雅看出他哪里是要转,分明是要找个无人之地,因只笑吟吟道:“天怪热的,我也怠懒动,再挑一日,我带着爹和娘一起转转可好?”
继棠这时也明白她是故意拦着不让自己说了,沉了沉声道:“这是怎么说的,我难得来一回,你还要推三阻四?别忘了你虽嫁得好,可也还是我燕继棠的女儿。”云雅暗恨,又不想在众人面前闹翻,只得道:“要转也请爹先喝了酸梅汤再说,避避暑气。”继棠强按着性子喝了汤,看云雅慢条斯理的模样实在耐不住,也顾不得人在外面,压低了嗓门道:“近来手风不顺,输了许多,你要还有些零花就先借了爹用用,到时一定还你。”
云雅正色抬头,“爹这是什么话?要缺钱爹尽管开口,说什么借不借的。”“好女儿,爹就知道你孝顺,”继棠喜笑颜开,比了个数道:“你娘还不让我来,真是不知所谓。”云雅叫来了窦弯儿,一停低低吩咐几句,一停微笑道:“娘多虑了。女儿不能在家侍奉双亲,双亲若有所求,女儿自当一尽孝道。”“正是,爹就看你是个懂事的,所以福分也大,能嫁给王爷,万事不愁。”继棠正说着,窦弯儿已快步进来,手上端着个托盘,径自奉到他面前,“老爷。”
继棠正说得口沫横飞,眼前多出个托盘,就知道是给钱,可钱在哪儿呢?再定睛一看,才发现里面躺着一个铜板。
“爹,尽数拿走吧,若还要的话,女儿这里还有几文。”
“你……你!”继棠胡须直颤,眼皮直跳,“一文钱能顶个屁用,我要的是一百两!”
云雅故作惊讶,“爹要这么多么?这女儿可没有,得想法子去筹筹。”
“笑话,你怎么会没有?谁都知道你们王府里穿金戴银,天天大鱼大肉,平日宫里皇上太后一赏就赏个几万两。”
云雅气得想笑,“外面人糊涂,爹也跟着糊涂吗?王爷一年也就这点俸禄,除了王府开销平日也要应酬,一年到头留不下多少银子。就算平日皇上和太后有赏,也是记档的物事,哪能私相售卖!”
“爹是糊涂,不过再糊涂也知道你随意经手一笔也有百八十两,拿出一点给爹救救急不好么?”
云雅端正神色,声音直达窗外,“爹,这都是王爷拨给女儿治家的银子,怎么能随意支取?”
继棠冷了神色,一脸寒冰,“那你就是要看着爹去死喽?”
“不是,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女儿只是想奉劝爹一句,别再去赌了!”
“好好,爹不赌了,可是这次欠下的银两还是得还给人家啊。”继棠又软了口风,“女儿,再帮爹一次,爹以后就不来麻烦你了。”
他也知道他很麻烦吗?一次又一次,他这样的决心表了不止上百次,到最后都不是不了了之?“女儿是想帮爹,可惜手头没钱,爱莫能助。”
“你就哪里先扣下一笔,到时再还上不就得了?”继棠压低着嗓子,又仔细看她头上、手上的精巧饰品,“再不行,你就把这手上的镯子借给爹去当了,到时等爹有了钱,再赎来还给你如何?”
云雅双眉紧锁,“女儿身上一切用物都是出自王府,若要拿出去,先得问过王爷。”
继棠忌惮君宜,这时又听云雅执意不肯借,已是恼羞成怒,“开口闭口王爷王府,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了?还不是我燕继棠的种!好不容易拉扯大你,翻脸就不认人了,真真叫人寒心。好,你要不借也可以,先把陪嫁还来。”
“什么陪嫁?”云雅也是恼怒。
“你当初嫁进王府时难道是赤条条进来的?一样是带了四箱东西,这总是我们燕家的钱了吧!”继棠扯开嗓子,生恐人不知道似的嚷得大声,“别的不能给我,这个总能给我了吧?”
云雅气到发不出声,深深吸几口气才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爹自己心里清楚。”
“我是清楚,但是把金器化了再重新打造难道不要钱?这些还不是我给的?”
“那剩余的呢?再之前给爹的呢?难道还不够抵这些?”
“不够!我辛辛苦苦把你们几个养大,难道就值这些?告诉你,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继棠无赖,索性起身走到门口,“养女儿真是不值啊!你们看看,眼看着爹娘就要去死了,她还只顾着自己做酸梅汤喝,真是不孝啊!”
窦弯儿急着要去赶走那些丫鬟仆妇,云雅一摆手道:“让他说!等他说够了就送他回去,我先进去了。”
她说着要走,继棠反倒追了过来,“云雅,你真就这么绝情?”
“爹,不是我绝情,是我实在无能为力。”
“好,你无能为力,我也还不了债,只好把你娘抵给别人。”
“什么?”云雅驻步,“你说什么?”
继棠无谓道:“人家正好要个会做活的老婆子,我想来想去只有你娘最合适。”
“你敢!”云雅气到发抖,“娘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再说为了还这笔银子,你娘也不会埋怨我的。”说着,继棠往外走道,“反正她养的女儿不肯养我,那我只好拿她抵债。你放心,在人家那儿做个几年就能回来了,我打听过。”
这还能叫人吗?云雅望着那个背影,伤心、愤怒、绝望,若是眼神能够做刀,继棠怕早已倒地身亡。“一百两是不是?”
继棠就等着这句,这时立刻回首,“对,一百两。”
“我没有这么多,你得再给我几天时间筹措。”
“最多五天了。你也知道,赌坊里的人等不得。”继棠看她肯给,立时转了脸色,“好女儿,这真是最后一回了,要再有,爹就自己砍了自己的手。”
要是他真能这么做,他那一双手也不知道被砍了几回了。云雅对着眼前人只觉无望,只是为了燕夫人,为了家中仅余的一点温情,她点了点头,道:“五天就五天,你到时候来取。”
送走了继棠,窦弯儿苦恼的回来复命,“王妃,老爷走了,说到时最好给他现银。”
云雅正在翻找从前从前绣下的活计,这时听她说话,一股脑儿抱着放着桌上,“弯弯,明天你出去拿到绣庄,多少我都卖。”
“可是王妃,这里……哪卖得了一百两?”
“我知道,我再赶着绣几幅好的,凑个半数大约也就够了。”云雅知道继棠脾气,有一两说十两,要有一百两的欠债,他大约会说六百两,还了债剩下的全都胡吃海喝,要不就是被二夫人吹风吹去买了首饰。
窦弯儿忧心道:“才五天的工夫,王妃能绣出多少?还是问王爷再借借看吧。”
再问他?上回他冷冰冰撂下的话语她还没忘了,她可不想挨吟风的打。“王爷上回已经仁至义尽了,哪里还能再为这事去烦他?听我的话,这些快拿去。王爷面前,一字都不许提。”可是即便窦弯儿不提,也是会有其他人提的,所以在云雅宽衣躺下后,君宜侧身望住了她,“你爹今天来过?”
云雅微微点了点头,“是。”
“是有什么事?”
“是家事,王爷不用担心。”
君宜看着她的侧颜,那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显是心绪不安。“上回你不是替皇兄绣了幅洛神图么?照价给你一百两如何?”
云雅知道他都清楚了,也在心底感谢他的好意,只是有过第一次,她不想再有第二次、第三次,无休止的问他借下去。“若要给也是皇上给我,何况那幅也不值这个价。”
君宜知道她想自己解决,因此也不再多问,“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可别再指着问我借钱。”
“不会了,妾身不缺钱。”云雅转过身,想着明日该绣些什么好,“王爷累了一天,早些睡吧。”
“嗯。”君宜翻了个身,等着她像往常一样抱住他,可是她没有,只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君宜扯了扯被,“漏风,你过来些。”
半天,无人答应。他回首,云雅仍是刚才那个姿势,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知道她的小扇还在一扇一扇,显然并没有入睡。这一百两对她来说的确是个难题,她既不要他伸手相助,又不愿动他的钱,看来又是打起了卖绣品的主意。君宜默默靠近,从后抱住了她。云雅身子一紧,随后又是一松,“王爷还没睡么?”
“嗯。”
“快睡吧,明日还要起早的。”
悉悉索索的,君宜又开始解她的衣带,“知道了。”拉开小衣,他的大掌陡然就抚了上来,就像是冰雪中有人用暖炉捂着她的心口,莫名让人安心。“你也早些睡。”
君宜维持着姿势,抚弄了一阵后慢慢睡去。云雅被他搅乱了心绪,也不再想绣品的事了,只低头感觉着他拢在心口的手。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摸这里呢?又不是为了要她,难道真是为了掂量他在她心中有多少分量?要真是如此,他可就算是白费功夫了。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占了多大的分量,只知道他在里面很沉,而且越来越沉……
第43章 刺激
云雅忙了五天,窦弯儿也忙了五天。从这个绣庄跑到那个绣庄,总有人说好,也总是不肯出个大价钱。就在主仆两人感到绝望之际,城西绣华庄的老板却给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高价,“八十两,要能再绣幅好的来,一百两。”
窦弯儿高兴得真想跳起来,“老板,你是说真的?”
“真的,你看我这庄子别的不缺,就缺一个好绣工,你要是肯来,我再给你个好价钱,包你满意。”
窦弯儿连连摆手,“老板,我可没有这么好的活计,这是我家王……王小姐绣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再让她绣几幅来。”
“再来,尽管来。她绣什么我都要,价钱也好商量。”
窦弯儿高兴得舌头打结,一路只想飞回去,“王妃,王妃,不用担心了。”云雅从绣架上抬眸。窦弯儿将事情一说,两人都如做梦似的望着对方。“真有这样的好事?”云雅仍是不敢相信。窦弯儿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这时老板给的定金五十两,要是王妃再能绣一幅凤穿牡丹,他就把余下的五十两给齐。以后再要有,只管给他送去。”
“太好了,太好了!”云雅起身握住窦弯儿的手,“谢谢你,弯弯!”
窦弯儿红了脸,“王妃,这都是你绣功好,谢我作什么?”
“这几天快把你的嘴皮子给磨破了,脚也跑肿了,我不谢你还能谢谁呢?”云雅说着又紧了紧她的手,“快去歇着吧,到明天等爹来,你帮我给他就是。”
窦弯儿点了点头。
云雅又高兴道:“既然有人肯收就太好了,从前欠王爷的两百两银子也能慢慢还给他了。对了,弯弯,你没把我说出去吧?”
窦弯儿摇首,“没有没有,我只说是城郊的王小姐,因为家道中落才来卖这些绣件的。”
“嗯,”云雅点头,“这事绝不能让人知道,要是传出去是我的活计,不仅王府脸面无光,王爷在人前也要抬不起头了。”
继棠得了五十两后骂骂咧咧的终于走了。云雅和燕夫人重归宁静,反倒是二夫人开始忙忙碌碌起来。这天又叫车去了云嫣那里将事情经过一说,抚胸舒一口气道:“还好娘聪明,早一步将你的那些聘礼都偷出来送到这里来了,不然给你的赌鬼老爹摸到,别想留一件下来。”
云嫣粲然,“娘自然是聪明的,不像那边,以为放在祖母那里就没事了么?”
“是啊,老太太年纪也大了,七病八痛的,哪里看得住?再说总要睡觉打盹什么的,你那个爹哪会放过机会?”
“这是她们蠢,要我就把那些都卖了,换得的银子吃了喝了都比便宜别人好!”
“谁说不是呢?”二夫人说着往屏风后头瞅了瞅,“你那些怎么样?仲宁没发现吧?”
“他怎么会发现?他这会儿都不过来了。”云嫣说起这个,唇角抿紧,一片怨色,“自从得了那只狐狸精后,他都舍不得下床了。”
二夫人皱眉,“娘还没看见过,不过娘想她不过是个舞姬,最最下贱不过的,仲宁也不过一时贪新鲜罢了。”
“贪新鲜也就罢了,就怕那边一时有了,往后可怎么办?”
“有了就有了,难道侯爷和夫人真会让一个舞姬坐上长媳之位?”
云嫣垂目看着那半凉的茶汤,“那也不一定。要是他闹得凶了,再有了个男孙,侯爷自然会想办法的。”
二夫人起身看了看屋外,将打开的窗户掩上道:“那也要等她有了再说。你比她早进门,身子也没什么毛病,只要邀着仲宁多来几趟,还怕会没有?”
“那也要他来才行。那边狐狸精看得紧,他对我又是可有可无的。”云嫣虽然满心不甘,但面对母亲,仍是道出了实情。
二夫人寻思着道:“男人都是这样,贪新厌旧罢了。你要他常常想着你,就得翻出些新鲜花样来。”
“新鲜花样……我也不是没想过,改个发式、换件衣裳、学两道菜式,不过他都爱理不理的。”
“那是你没搔到他的痒。娘说的新鲜花样是要投其所好,他喜欢什么,你就做什么。他喜欢什么?”
云嫣心头一刺,“娘……”
二夫人狐疑看她脸上神色,“怎么了?”
“他……他好像喜欢姐姐。”
“云雅?”二夫人眼皮一跳,声音又放低了几分,“这是怎么说?”
云嫣将她所见所闻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那天要不是窦弯儿,恐怕他就能到手了。”二夫人盯视着她,直到她脸色发红,声音细不可闻,“娘怎么这样看我?”
“这样大的事,你怎么早不同娘说?”
“我……我说不出口。”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着。要是上回真让他偷着了,他才真是再也不会来了。”云嫣想不通。二夫人低低又道:“你想想,你哪里不如你姐姐?不就是一个让他得着了,一个没让他得着吗?告诉你,越是得不着他心越痒,越痒他就会越想去偷,这时候就是你的好机会了。”
“我?”云嫣一脸不解。
“自然是你。她是谁?她是你姐姐,有什么动静你该是最清楚的。时不时的提几句,勾着他,看他还不常来?”
云嫣的眉眼耷拉下来,“我就是不想借着她的光。何况从那回后,我想她是有些疑心我的,上回我去王府看她,她也没出来,只说身子不适,不宜见人。”
二夫人沉吟着道:“她没凭没据的,就算再疑心也捉不住把柄。你明天带着三丫头一起去,看她见不见。要是再不见,我们再想办法。”
“就算见了又怎么样呢?我同她又没什么好说的。”
二夫人怒其不争,“没话就找话,腿上勤快些,嘴上抹点蜜。多去个几回,记下她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胖了瘦了,回来多吹吹风,还怕仲宁不闻风而动?”云嫣垂首。二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娘知道你不服,不过为了长媳之位,你也只能暂且忍耐。等到时候坐稳了位置,娘再想个办法给你出口恶气可好?”
云嫣重重点头,“娘,我想好了,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全都要问她讨回来!”
第二天晌午,云嫣带了几样新鲜瓜果,又去娘家接了云萱才往王府里去。云雅歇了晌才起来,听说她来有心不见,但是又说云萱也来,想着要是不见未免伤了小妹的心,于是让人带着进来,略略寒暄几句后分宾主坐下。云嫣是头回进来,看屋内陈设简单,并没有什么金贵之物,心内暗觉称意,“大姐,我今天带来的那些瓜果都是侯爷的门生从临汾带来的家乡物,吃着应该比从前更甜。”
云萱点头道:“是啊,刚才大娘欢喜的什么似的,忙忙的分了一只瓜,我吃着的确是比这里的瓜更甜呢。”云雅淡淡一笑,“物离乡贵,难得吃到总是好的。”“是啊,吃了这瓜我这几天总想着临汾,想着从前宅子后面那片林,大姐还记得么?”云嫣发问。云雅怔忡间微微点头,“记得,那里有颗枇杷树,一到了日子熙斐就要爬上去摘果子。”云嫣笑着接口,“大姐每次都怕的什么似得,劝又劝不住他,只好在下面不停喊着让他小心。我就在底下帮他捡果子,等完了我们三个再一起分着吃。”
是吗?还有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好像已经很久远了,久得都像是不曾发生过。云萱因小了两岁,记事时燕家就已从大宅里搬了出来,因此毫无记忆,“原来斐哥哥从小就这么顽皮,怪不得念书时坐不住呢。”云嫣莞尔。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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