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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成嫡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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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嘉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的家人把你送到济南来,便是因为不想你去问长青世子你刚刚说得那些话。”
“我不问,怎么会知道答案?”
“你怎么知道,你的家里人不知道这答案?”林清嘉说道,见着张煜莹怔住,便说道:“你怎么知道,你的家里人没有替你问过?”
“这不可能,他没有回京,怎么可能?!”张煜莹咬着唇,“我……我一定要……”
她到底还是要亲自去问魏邵和,心底还是有着期盼的。
张煜莹是张阁老的孙女儿,因为这个身份,若是用的上张煜莹,魏邵和只怕又会哄住她。
林清嘉心想,所以自己不会同情张煜莹,只会可怜她。
第58章 衡水烈酒
“你就这般喜欢歙砚和宝相笔?”周芸见着女儿对张煜莹送的一套画笔与歙砚总是静静看着; 就忍不住问道。
林清嘉看着这方山水图案老坑乌丁罗纹砚,研磨之后; 涩不留笔; 滑不拒墨。还有一套宝相笔,每一根笔的笔尖狼毫都是精挑过的; 粗细均匀; 无一根杂毛。
“我只是觉得稀奇的很。”林清嘉说道,张煜莹没有对她横挑眉毛竖挑眼; 更是赠了母亲一套薄若柳叶的刀具与金针,赠了她这笔墨。
张煜莹打探她的喜好; 然后投她所好。每每想起这事; 她就觉得稀奇。
“你若是喜欢的; 到了京都再买就是。”周芸说道。
“这是不必了。”林清嘉摇摇头,“这一套笔足够我用许久。”
有些人作画不够爱惜笔墨,她是惜物之人; 日日勤勉这笔用不了一辈子,但是用上三五年不成问题。
“张姑娘赠的刀也是极好的。”周芸说道; 吹可断发,锋利的很,有了这淬了银的精铁刀; 很多症都可用的上。
君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用于治病之器越好,对患者也就越好。
想到了张煜莹,就难免想到了长青世子; 原本就不喜魏邵和,因给张煜莹调养身子的时候,在济南耽搁了一段时日,心中对魏邵和越发有了意见。
张煜莹性子确实是倨傲,怎会平白无故一颗心都落在魏邵和的身上?魏邵和因为张家的家世,刻意勾上张煜莹,在姑苏之地惦记着自家女儿,许是因为自己当年救了那位王公子,就觉得娶林清嘉做正妻更好,加上本身就爱慕女儿的颜色,想办法把亲事退了。
周芸想到这里就忍不住长长一叹,看着女儿,面色涂得蜡黄了一些,仍是瞧得出五官的姣好。
正是因为这容貌的姣好,从而招上了魏邵和。
让林清嘉失态的就是在淮北收到的秦霆轩的那封信,等到想开了之后,林清嘉便不会再为魏邵和的事介怀。
见着周芸叹息,便道,“娘,魏世子的事与张姑娘的事也是好事。魏世子可不是什么好归属。”
“张姑娘如今可想不通。”周芸说道,“也罢,他们家把她放回到老宅,许是过些日子她就会想开了。日子久了,人总不能一直看着过去,要往前看。”
她留在张家的祖宅,所做的事就是给张煜莹补身子的亏空,张煜莹的忧思说到底便是因为魏邵和所起。
林清嘉想到了那一日张煜莹的话,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娘,不是所有人都是要一直往前走的。”很多人想不通,走不出那昔日的事,心中念着过去。
就连当初她知道了魏邵和一开始就骗她,很早就恢复了记忆,她也无法做到往前走往前看,陷入了悲愤与感伤之中。
周芸笑了笑,“日子长了,总是会淡的。”
像是她昔日的那浓烈的感情,压抑了太久加上时光的侵袭,也就淡了。
林清嘉看了一眼马车的车外,笑道,“许是罢。”转了个话题,说道,“不说这些了,今晚上我们就到衡水了,听说衡水出了一种烈酒。”
周芸因勾去了昔日之事,也不想继续说张煜莹,便笑道:“你难道想要喝酒?”
“不是。”林清嘉摇摇头,“有些人怕痛,用酒会不会好些。我想着是不是可以烈酒用做药。是不是用在剜腐肉上也是使得的。”
周芸若有所思,“你说的有理。”越往深处想,越觉得林清嘉这个主意说得妙,“嘉嘉,你是怎么知道的?!”
用酒代麻沸散,用酒浸润了刀片可以剖开伤口,这都是前世她听到医术院得到的成果。
林清嘉笑了笑,“我就是顺口一说罢了,具体怎么做,还是需要娘来想法子。”
她只是想念衡水的烈酒了。
有些辣又有些绵柔,入口似刀刮过喉,等到了胃囊,整个人又是暖洋洋的,酒意流泻在全身,脑子也少了平日里的清明,那种带着微醺的醉意让她忘记一切烦恼。
她现在没什么烦恼,只是怀念那种微醺的感觉,人飘飘然,甚至有一种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
“用在人的身体上,只怕还是不妥。”周芸往深里想了想,仍是觉得不妥,这酒只怕仍是会引起邪毒入侵,引发高热。周芸否了那个用烈酒的想法,摇了摇头。
“如果这酿酒的法子与旁的不同,是蒸馏法做得呢?”林清嘉说道。
“蒸馏?”周芸的眼睛不由得瞪大,“那如何去做?”
“用蒸馏之法把烈酒淬得更纯粹些。”林清嘉依稀听人说过,只记得一个大概。
周芸若有所思,“那就要看看了,如果是蒸馏之法制成,也许真的可以用在腐肉上。”
接下来往衡水方向去的时候,周芸一直在推敲着蒸馏酒。
到了衡水休整了一日,第二日一清早就往徐东大街最出名的那户酿酒人家那里去了。
酿酒的老者听到两人说新制的酒,奇道:“确实琢磨出了一种新的酿酒法子,只是酒具还没有到,两位贵客是如何打听到的?”
林清嘉笑道,“也是听人说的,衡水的酒水就属你家做得最好,听人说什么蒸馏的法子。”
老人先是一愣,继而喜道:“蒸馏两字用的妙。”
周芸有些狐疑地看着林清嘉。
林清嘉被母亲看着如芒在背,假意没有看到,兀自镇定道:“那这酒是不是等到酒具做好了,就可以酿造出来了。”
“改过了三次,这次应当差不多了。”老者说道,只是声音里还是有些怀疑,这差不多三个字也有可能差很多。
林清嘉抿唇一笑,“若是到了酒具什么时候可以制好酒。”
“还有十多天就是八月十五了。”老者说道,“想着是在中秋前赶出来。”
林清嘉听到了中秋两字,想到这酒确实是应节而酿造出来的,最开始的名字唤作的是烧阳酒,意思是这酒太烈,好似腹中有暖阳烧着,到了后来起了一个雅名,唤作月华酒,说得是月华之中酿造这酒,与中秋有关。
烧阳酒多是百姓用,而文人更愿意用月华酒。
因老者的话,林清嘉终于想起这一节,笑道:“那就静候佳音,中秋的时候,我再和娘亲过来买酒。”
周芸听到了林清嘉的话,眼中划过惊讶之色,一直到中秋都要留在衡水?
老人笑道:“谢小姑娘吉言,老朽也希望能够蒸馏出烈酒来。”
“会的。”林清嘉轻轻说道。
老者失笑,不知道为何,明明已经失败了三次,听到小姑娘的话,好似这次当真会酿造成功。
“多谢姑娘的吉言,若是侥幸酿造出来了,姑娘中秋前后过来取酒,老朽赠你一壶。”
林清嘉的笑容越盛,“那就多谢了。”
等到离开了酒铺,周芸便说道:“先前说中秋的时候只怕就到了京都,京都的灯会定然要比衡水的灯会热闹的多。现在你要留在衡水?”
“最重要的是和娘在一起,京都还是衡水都不打紧。”林清嘉笑道,“衡水的灯会也会很好。”
周芸道:“若是还没有淮北那里热闹,你可别后悔。反正你有我就够了。”故作严肃,最后仍是绷不住轻轻笑了开来。
林清嘉见着母亲笑了,也笑了开来,等到笑过了之后才道,“若是今后久住京都,错过了这一次的灯会以后还有。已经到了衡水,这酒既然是换了法子酿造,指不定要留名的,必须得尝一尝。”
早晚到京都都没什么不同,周芸便笑道:“那就留下尝尝罢。”
林清嘉想要留在衡水,便是因为知道,这烧阳酒或者说是月华酒听说一开始的时候极烈,喝得出了事故,这家就不肯再卖纯酿出的酒,都需要勾兑之后才肯贩卖。
既然要用在人的身上,酒是越烈越好,林清嘉才想留在衡水,试试看最烈的烧阳酒。甚至可以在那桩事故前就与老者定下这般酿造的酒,以供母亲使用。
中秋前一日这烧阳酒果然酿造而成,周芸赞叹这酒的烈,眼睛亮的出奇,当真觉得这酒适合用在除腐肉上是最妙的。
等到了中秋那一日,若不是还惦记着要陪女儿逛灯会,周芸还要再试试这烧阳酒能有什么妙用。
念念不舍放下了烧酒,周芸与林清嘉简单装扮一番从客栈而出,入了繁华的大街。
东风夜放花千树,最热闹的中秋节所放的灯要比在淮北的时候还要多,若是从空中往下看,只怕觉得这是亮起的蜿蜒的银河,星星点点的璀璨。
看着热闹,谁知道就出了事故。
“走水了。”
哐哐哐的梆子敲着锣鼓的声音响起,忽的就乱成了一团。
第59章 小哑巴
踩踏。
林清嘉的脑中一瞬间就想起了这个词; 伸手就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娘; 抓紧了; 我们不能走散了。”
“别急。”周芸对着身后的桂枝与绿衣招招手,示意她们靠得近一些。
林清嘉看着等会的布局; 她们刚从一条极其窄的小巷子里走入到一小方的开阔地带; 此时旁侧人有一部分人变了神色,还有一部分人好似觉得这样挤挤攘攘的很是有趣; 低低笑了起来,看着别人的惊慌觉得有趣。
林清嘉的神色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前世寒拓寺上已节的时候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故; 因老者、女子与孩童弱小; 那一场事故之中死去的都是老弱小。在人潮之中或是不小心; 或是被人推在了地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其他的人从他们的身上踩过去、从他们的手臂上踏过去。就算是意识到地上有人,他们不想踩; 也会被人潮拥挤着不得不踏他们的躯体。坚硬的骨头都被踩得碎裂他,口中的呼救被淹没; 被踩得如同一滩烂泥。
想到了这里,背上的脊梁骨都窜出了让人不适的凉气,林清嘉抓着母亲的手是冰凉一片。
女儿国有用力抓得她有些疼了; 周芸只是说道,“嘉嘉,别怕。”用温柔的声音安抚惶惶的女儿,“我们顺着人群走; 再往旁边略动一动,找到一个靠墙的位置。”
绿衣也说道:“夫人、小姐,不怕的,我的力气大,可以护住的。”她也伸手拉住了桂枝的手。
绿衣的力气大,这是让人安心的存在。
抿着唇,林清嘉重重点头,“我们往右边。”
向左和向右距离差不多,甚至向左可能更近一点,但是往左走会逆着人群,还是往右走的好。
刚开始桂枝与绿衣还顾忌主仆分别,尽力与林清嘉与周芸保持了一拳的距离,等到后来,人实在太多,就顾不得这些讲究了。
人贴人人挤人,缓缓往前走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挤出去。
孩童被这般挤着,着实是不舒服,嚎啕大哭那嚎声震天,吵得让人心烦意乱。
绿衣的力气大,很好地护住了林清嘉与周芸两人,见着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后面的人好似越发焦躁,林清嘉却没有那么焦躁,她们就快要到墙边了。
忽的林清嘉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一双手抱住,林清嘉的头皮发麻,往下一看,是一个孩子抱住了她的腿。
这孩子怎么一个人挤在人海之中?
顾不得多想,林清嘉伸手就拉住了孩子的胳膊,此时有人一个踉跄,幸而绿衣的力气大,见着有人要过来,牢牢侧身挡在在林清嘉的身侧前,让林清嘉没有被人撞倒。
“嘉嘉?”周芸神色错愕,见着女儿略略一弯腰,竟是抱起了一个孩子。
“没事吧。”林清嘉抱起了孩子之后,才发现这孩子面上都是泪水,这孩子约莫四岁左右年纪,生的粉雕玉琢,粉嫩嫩的小嘴委屈地嘟着,他显然被吓坏了,无声落泪,一点也发不出声音。
这孩子穿着大红色的织锦衣,衣领敞开,露出了脖颈上挂着的玉质长生锁,衣袖被扯坏了一只,露出了嫩藕一般的臂膀,上面还有一大红的红,只怕明儿就要青紫肿起来。
“怎么抱着一个孩子?”周芸问道,“是谁家的?”
“这孩子好似不会说话。”林清嘉说道,“这会儿太乱,他的衣服穿的好,显然是富贵人家的,等到这一场乱事结束之后,再寻他的爹娘。”
林清嘉单手抱着孩子,心中着实怜惜这孩子,不好拿出袖笼里的手帕,只得把孩子抱在怀中,单手抚着他的脊背,安抚着他。
“小姐,我来抱着孩子罢。”桂枝说道。
孩子感受到了林清嘉的善意,那双嫩生生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脖颈,他贴在她的肩处,泪水透过夏日轻薄的衣衫湿了内里。
无声的哭泣更让人心疼,林清嘉单手托了托孩子的臀,对着桂枝说道:“不必了,这会儿人太多了,不好交给你,出了差错就不好了。”
孩子搂着她的脖颈,不好递给桂枝,再有就是桂枝尚未嫁人,也抱不好这般的孩子。
一行人挤到了墙边,一行人心中松了不少,桂枝连忙说道:“我来抱吧。”
吱呀一声响,三五步距离的一扇沉重宅门打开,显然是供人进去的。
“我们进去。”周芸当机立断说道,“桂枝,让嘉嘉抱着就好。”
绿衣小心翼翼地护着林清嘉,因为她抱着孩子,绿衣生怕小姐踩空了脚下的台阶和门槛,跌倒在地。
等到挤入了之后,寻了院子里最偏远的一处石砌花坛处停了下来,桂枝与绿衣两人连忙拿了帕子简单清理过后,好让周芸与林清嘉两人坐下。
他们属于最早进入到院子里的,还能够寻到一小块儿的位置坐,等到后进来的,大都是站在院子里,还有些受不住的,干脆不是蹲在地上,就是盘腿坐在了地面上。
“关门关门,不能再进了。”
“人已经满了,不能再进了!”
“院子里头已经站满了。”
“力气大的就靠着门,把门堵好。”
这主人家把人放进来是生怕把门挤坏了,还不如索性就把门打开,放一部分人进来躲在院子里头,然后再找三五个大汉堵在门口,不让更多的人进来。
抬眼看着宅门合拢,用横木合拢了门,生的壮实的男子或站或坐在门口堵着门,林清嘉心中松了一口气,伸手拂开孩子的手臂,把孩子放在了她的膝头。
周芸从袖笼里拿出手帕,温声说道:“别怕,等会安稳下来了,就带你去找娘。”
孩子躲了躲,像是认准了林清嘉一样,不肯让周芸动作。
“我来吧。”林清嘉素净的手掌摊开在母亲的面前,示意母亲把手帕递给她。
周芸哭笑不得,平日里孩子都是亲近她的,这一次孩子认准了嘉嘉。
她心中也晓得,刚刚的事只怕吓到了孩子,下意识地就依赖一直抱着他的林清嘉。
孩子的面颊柔嫩,林清嘉根本不敢用太多的力气,细细擦拭了他的泪水,温声哄着,“别哭啦,等会带你去找娘。”
这院子的主人知道要把人放进来,几乎把屋里的蜡烛都拿了出来,也悬了更多的灯。
跳跃的烛火下,绿衣看清楚了这个孩子。
“好漂亮的孩子。”绿衣不由得感慨。
粉雕玉琢,因为哭过一双眼湿漉漉又水润润,带着一丝害怕和怯生生的迷茫,让人瞧着心里是柔软。
听到绿衣的感慨,桂枝也不由得探头看了过去,见到了孩子的模样,点了点头,这孩子衣着也好,应当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他的娘只怕这会儿急死了。”周芸说道,“胳膊还受了伤。”
周芸注意到了孩子手臂上的红肿,伸手想要摸孩子的胳膊。
许是有些疼,孩子的眼里有积蓄了泪水,收了臂膀,想要躲开周芸。
“别怕,姐姐看看你伤了没有好不好?”林清嘉看着孩子的眼,捉住了他的手腕,不敢用力,只是虚虚捉住。
孩子是不排斥林清嘉的,窝在林清嘉的怀中,看着她细细用手小心地捏着他的臂膀。
被人捏胳膊的红肿显然是不舒服的,他的眉头皱起,一副想要哭的模样,林清嘉一边哄着他,一边动作放得更轻柔。
“我这里有盐渍话梅。”绿衣想起来自己带着的吃食,连忙从腰间解开一个小袋,里面用油纸包着话梅,“小公子。”伸手要递给孩子一颗话梅。
孩子并不伸手,反而看着林清嘉。
林清嘉微勾嘴角,对他点点头,示意他从绿衣的手里拿话梅吃,“吃吧。”
孩子便笑了,有些羞涩地笑了,好似含着露的花儿,伸手从绿衣敞开的纸包之中拿了一枚话梅,放入到嘴里。
含着话梅,眼儿弯得更厉害,好似一轮弦月。
绿衣见孩子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孩子又看着话梅,绿衣以为孩子还想要,就又打开了纸包。
孩子又捻了一枚,巴巴地送到林清嘉的唇边。
林清嘉低头含住了这一枚话梅,“谢谢。”
周芸瞧着这一幕,也微微一笑。
懂事的孩子总是让人格外心软,伸手拢了拢孩子被扯开的衣襟,把玉质的长生锁放好。
林清嘉只是不会断脉,伤是皮肉伤还是伤到了骨头,她还是摸得出来的,等到摸过了一遍,对着母亲说道:“没事,就是红肿而已。”
“那就好。”周芸松了一口气,看着院子里乌压压的人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也太不小心了,也不知道他爹娘急成什么模样。”
“应当是被下人抱着,挤散了罢,”林清嘉略一思索说道,“等会人少了,就抱着孩子走一遍。”
免得丢了孩子,这孩子的父母也心里头发急。
“是这个道理,”周芸说道,“早些看到了孩子,家里头才能够安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的感觉听到有人说道,“外头的人已经都散了。”
一行人看了过去,是有人趴在墙头,见着外面的人都散了,扬声喊着。
已经在这一家的院子里待了许久,众人也不想继续待下去,等到开了院门,同这家的主人道声谢就出了院门。
林清嘉以为找到这孩子的家人应当是不难的,怎知道出乎她的意料,他们并没有找到来寻这孩子的人。
第60章 曾子澄
圆月便是模糊的; 像是笼了一层曼妙的轻纱,带着月华。已经晴了有些日子; 有这般的月晕; 加上风也带着凉沁沁的寒意,昭示了明日会有雨水。
青石板铺就而成的大街上因散了人; 偶有三三两两手里领着灯寻地面上丢的东西的; 便再无旁人。
这一场的事故不同于寒拓寺的那场,只是扯坏了一些人的新衣; 丢了耳铛和首饰,听说并没有人被踩。
饶是如此; 那些丢了东西坏了衣衫的也是只叹晦气。
林清嘉只觉得心中一松; 无事就好; 也难怪她不记得前世衡水有这样一桩事故。
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就问着周围的人有没有知道有谁丢了孩子,得到的都是摇头。
先是等了半个时辰,又往两边的巷子里寻了半个时辰; 竟是都没有人来寻这个孩子。
林清嘉低头看着自己牵着的孩子,火红的衣衫衬得小脸嫩生生又雪白; 眉眼生得好,这孩子性情也乖巧,就算是不会说话也是个让人怜惜的孩子。
眼底流露出一丝迷茫; 这般的孩子怎的就没有人来寻?
难道不是弄丢了孩子,而是要把孩子抛弃?
林清嘉的目光说不出的复杂。
像是感觉到了林清嘉的视线,孩子原本踢着石子,嘴角裂开; 对着林清嘉露出笑容来,他好似一点也不知道林清嘉的烦恼。
林清嘉见着他笑了,也放下心中的忧虑,对着他一笑。
孩子松开林清嘉的手往地下一蹲,他是有些累了,已经走不动了。
“累了吗?”林清嘉半蹲下身子,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看着空荡荡的大街,远处有脚步声响起,林清嘉知道衡水的守卫等会就要第二次经过这里了。
孩子以手掩口打了一个哈欠,缩在了林清嘉的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林清嘉的胸口蹭了蹭。
林清嘉目光复杂,因为这孩子不能说话所以抛弃了孩子?
心中一叹,林清嘉走向周芸的方向,“娘,我们回去吧。”
“这……”周芸看着孩子有些为难,“他的爹娘?”
此时忽的一阵凉风起,周芸改了口,叹息一声说道,“也是,太冷了,明日我们再来寻人。”
林清嘉此时觉得希望已经渺茫,对着母亲的话仍是点点头,扬声喊了绿衣与桂枝,说是要回客栈。
“不找了吗?”绿衣小跑着过来,喘着气儿说道,“前面的巷子还没有去。”
“不了。”林清嘉摇摇头,“等会巡逻的守卫就又要过来了,再找下去少不得被呵斥。”颠了颠怀里已经闭上了眼的孩子,林清嘉低头看了一眼,才接着说道,“天气也有些冷,明天再来吧。”
周芸在林清嘉说完之后也点点头,“现在起了夜风,这孩子穿的也淡薄,衣袖还被撕坏了,免得他生了风寒。”
“是。”桂枝与绿衣就应了下来。
不等着再次过来的守卫驱逐她们一行,一行人就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客栈行去。
一路上绿衣想过要抱孩子,林清嘉只是摇头,拒绝了让绿衣抱着孩子,说道,“等会就到了。”
等到了房里,因孩子不肯与林清嘉分开。
让他换个房间,他只是执拗的抱着林清嘉的腿,用他的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林清嘉,可想而知,若是非要他走,他一定会哭出来。
林清嘉笑道:“年岁也小,晚上和我睡一起就好。”
周芸担心女儿睡不好,但也怕让孩子害怕,只得应下。心想着等到找到了孩子的父母,再让女儿好生休憩一番。
孩子的年岁也小,用热毛巾擦了他的手和脚,林清嘉就干脆与他睡在一起。
他对着林清嘉露出一个乖巧的笑,等到脱得只生了中衣,自个儿跳上了床,拱在了被子里。
林清嘉洗漱过后,孩子已经睡着了,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也不知道在哪儿听得到的说辞,这般的睡姿是没有安全感的存在。
手指划过他细腻如同上好白瓷的肌肤,他不会说话,林清嘉看得出这孩子很是聪明懂事,晚上由着林清嘉牵着他的手在街上寻他的亲人,一直到累了,也不哭闹,只是蹲下身子表示他累着了。
这般可爱的孩子,怎会有人抛弃?
林清嘉的手勾起他的长生锁。
用的是上好的羊脂玉,钻了小孔用金链缀在他的脖颈,如意纹路背后写的是吉利话。
如果真的是被丢弃,还要带着长生锁?
林清嘉想到了这里心中放松了些,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就是仆人丢了主子,府中的人还不知道,等到明儿也许就找到了他的家人。
理了理他的被子,林清嘉也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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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里秦安婉睡得并不安稳,忽的一阵心悸,低低惊呼一声醒了过来。
“小姐。”茵雪披着外衣,掌灯就到了秦安婉的身边,见着小姐穿着中衣整个人从床榻上立坐了起来,额头上汗涔涔的,像是失了神一样看着前面的幔帐。
茵雪放下了灯,伸手用帕子擦拭了小姐额头上的汗水,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怎么了?是魇着了吗?”
生怕惊着了小姐,茵雪的声音很柔。
“我梦到了澄儿。”秦安婉用手指捏了捏眉心,“记不清梦了,只是依稀觉得有些可怖。”
“都说梦是相反的。”茵雪想了想,说道:“傍晚的时候我才看到小少爷,知道了晚上要参加灯会,他笑得开心呢。”
随着秦安婉陪嫁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换做若茜,去年的时候,若茜回家探亲结果十足落了水。秦安婉身边虽说还有其他的丫鬟,但是用惯了她,茵雪陪着病中的小姐,让王嬷嬷的儿子抱着小少爷去看灯会。
提到了曾子澄,秦安婉的眉头也舒展开,叹息一声说道:“是我对不住他。”
若不是她身子不好,没有顾上子澄,也不会让他在一场高烧之中烧的失聪,不会说话了。
茵雪想了想才说道,“小少爷也听得到一点声,并不是完全失聪,奴婢对着小少爷大声一点说话,他还听得到呢。”虽说小少爷听得到,但似乎不大愿意说话,茵雪咽下不提,“若是侯府里头想法子找到名医,许是能够治好。”
“信已经写出去半年了。”秦安婉苦笑着摇摇头,“若是有法子,早就见到了人,连提都不提大夫的事,只怕是艰难。”
当时收到了哥哥的信,信的里头说了许多就是没有提到给子澄寻到名医,她收到了信就大哭了一场,本就身子不好,太过于费尽心神,就又病倒了。
“罢了,不说这个。”秦安婉想到了当初的事,面色有些苍白,低低说道,“明儿一早,你去看看子澄,我心里头总有些不安。”
“一清早我就去。”茵雪点点头说道。
“也不要太早。”秦安婉说道,“今晚上不是说玩得累了吗?”
因说小少爷已经累得睡着了,所以茵雪才没有去看子澄。
茵雪点点头应下,“小姐放心罢。”
茵雪等到快晌午,才去了房里,谁知道并没有看到小少爷,庄子里头的人说小少爷生了病,衡水这里没什么好大夫,一清早就急急把人送回到了冀州了。
茵雪又气又急,“小少爷生了病,怎的就自作主张,也不知会少夫人一声,就把人送了回去?”
王嬷嬷做了一个长揖,“实在是小少爷的状况不好,少夫人身子弱,本就生了病。奴婢就自作主张了一会,让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赶紧把小少爷送了回去。”
这位王嬷嬷是少爷的奶娘,年岁大了在衡水的庄子里休养,茵雪虽说生气也不敢太过发作她,跺了跺脚,匆匆转身回到屋里。
王嬷嬷本是赔着笑,见着茵雪转身入了少夫人的房间,就低低啐了一口,“不过是个病秧子丫鬟,还敢对我甩脸色。”
茵雪到了房里就同少夫人说了小少爷的事。
秦安婉想到昨个晚上的心悸,人就有些绷不住了,面上雪白一片,“回府,快,我们回府。”
茵雪安抚着秦安婉,“没事的,只怕是灯会上凉着了。”
“如果要是没事,怎会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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